“老公!”
许博刚走进咖啡厅,就听见了祁婧甜而不腻的呼唤。
离开时,那个靠角落的C形座位里只有程归雁一人。
此刻已经坐了三个。
许太太似模似样的端着半杯红酒坐在中间,右手边蹲着个戴眼镜留胡子的巨兽,正是罗翰。
一看到罗翰,许博就明白了个大概。
程归雁没回应,或许是因为有人绊住了她。
没等走到跟前,祁婧已经身姿夸张的往罗教授那边靠过去,差点儿没跌进大猩猩怀里。
程归雁只好跟着往里挪,让出一个位置来。
“老公你跑哪儿去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许太太美目流波,语带娇嗔的问着,抿了一口红酒。
鲜润的红唇上液光闪闪,晃得许博肝胆直发虚。
“不是告诉你上厕所了嘛!”
许博一边落座一边朝罗翰点了点头,装腔作势的抱怨:“你们那帮人都点的什么破饮料啊,一股子尿骚味儿,害得我牛排都浪费了。”
祁婧一口红酒差点儿喷出来,不着痕迹的剜了男人一眼,阴阳怪气儿的说:
“哼哼,谁叫你占便宜没够呢!呐!我这杯没有尿骚味儿,你喝不喝啊?”
许博本来盯着她的酒杯,正想借着未经批准擅自饮酒的罪名扳回一城找找男人的体面,没想到杯子莫名其妙的到了自己手里。
勉强接住爱妻美人刀似的眼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看见杯口上淡淡的唇印,心头没来由的一颤,就着抿了一口。
夫妻俩斗嘴,把另外两人搁在那儿不理也太不像话。
为免尴尬,许博转向程归雁:“雁姐,我叫你上楼,你怎么没去啊?”
程归雁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祁婧一眼,“你们同事聚会,我又不认识……”
“怎么不认识?她们主任不就是你高中的师兄嘛!再说了,婧婧你还不认识?”
许博说到这,一股坏水儿冒了出来,瞄了祁婧一眼,“你是没听见,婧婧的歌儿唱得可好听了,叫什么来着,哦!《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是吧?……拥在怀中——直到它——变——冷——”
野驴一样的嗓门儿立时把咖啡厅里的目光都拉了过来。
许太太小脸儿发晕,眼睛里足足射出了三千把飞刀。
“要了亲命了,你是不是非逼我在这儿屠宰了你啊?”
眼看着娇妻要动粗,许先生自知无从抵挡,赶紧憋笑闭嘴,闷了口酒去桌上找吃的。
忽然发现,原来的一大盘水果沙拉变成了插着牙签儿的什锦果盘。
再一看,红酒也不是两人喝剩下的那瓶了。
“诶,你结过账了?”
许博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程归雁。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程姐姐低头忍笑,脖子根儿都羞红了。
听见问话,更是谁也不敢看,只点了点头。
许乌龟这个玩笑开得已经很隐晦了,表演也足够夸张,她为什么羞成这样?
一个念头电光般在许博脑子里闪过——
她离开过!去过楼上!她知道房间号!不是401,是425!
当时时间紧迫,芳姐是被堵进了屋里,不得已占了VIP包厢。
这位程姐姐应邀前来,有没有可能没来得及入场?
包间的门隔音那么差,站在门口,许太太的女高音绝对听得真真儿的!
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许博还是有点儿心跳加速。
此刻实在不方便做过多的眼神交流,许博装作不经意的望向祁婧。
许太太正捏着半个桔子,挑上边的白筋儿,小拇指弯曲翘起,丝毫未失去一个吃货该有的优雅。
从她足够镇定的气场判断,应该并未对某人不正常的脸红产生疑心。
“你们单位是中老年俱乐部么,怎么点上个世纪的歌儿让你唱啊?”说话的是罗翰。
祁婧拿眼睛瞟了下许博,一脸莫可奈何的尬笑,“老少皆宜嘛!这首歌火的时候,我还上小学呢!”
“不是吧,我怎么记得上高中了才听的这首歌呢?”许博不怕添堵的凑热闹。
祁婧撇了撇嘴,“您老是大器晚成,都上大学了还迷恋搭积木呢!”说完,掰了一瓣桔子填进嘴里。
“切,咱那叫干一行爱一行!”许博晃着酒杯一脸不服,“总比某些出嫁都要带上毛绒狗熊的人强吧?”
听见身旁传来风铃般悦耳的笑声,许博估计程姐姐已经消化了血压飙升的不适,故意不理爱妻的索命娇嗔,转向罗翰:
“罗教授,听说你老家是内蒙的,小时候上学肯定跟我们大不一样吧?”
以前跟罗翰聊天,都是社会见闻,国际形势,人类起源之类的男人八卦,从未涉及到个人经历,更不要说儿时记忆这么亲密的话题了。
但是今天,许博的心境不同以往。
罗翰知道了祁婧的黑历史,自然明白谁是苦主,更了解他都经历了什么。
而无论经历过什么,夫妻两人已经和好如初,并且更加心灵契合,亲密无间。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一直扮演救世主的许先生已经有所觉知,并决心勇敢的面对内心的恐惧。
在此刻融洽和谐的聊天中,即便不能当面告知野男人他这个亲老公的开放态度,也希望对方能明白,许太太对自己是毫无隐瞒的。
而这份夫妻之间的肝胆相照,无话不谈,之所以不怕在你这个好色的大猩猩跟前展示出来,足以说明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进退是一体的。
为什么,许太太能在老公怀抱里跟你眉来眼去,一次又一次的人约黄昏后,一杯接一杯的对影成三人?
你品,你细品……
罗翰听了许博的问话爽快一笑:“呵呵,内蒙可大了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所有人都骑马放牧啊!”
说到这,他看了祁婧一眼,语气转缓:“不过,我们家的确是牧民。小时候,都是骑马去上学的,赶上天气不好或者路太远,就住在老师家里。”
经他这么一说,许博脑子里越发生动的浮出“风吹草低现乳房”的美妙景色,“是住在美术老师家吗?”这样的疯话已经到了嘴边儿。
实在是许太太射过来的目光太毒辣,许先生才不敢造次,连忙改口说:“是吗,那你家现在还……那个——骑着马放羊吗?”边说还双手做了个骑马的动作。
没等罗翰回答,一只小手已经在他胳膊上扶了一下:
“对呀罗翰,你肯定特别会骑马吧?去年去坝上玩儿,因为怀着淘淘,他们都不让我骑!下次你也一起来,教教我怎么样?”
这美丽女人的小手段真要肯施展,简直能把男人玩儿死!
动作虽小,大猩猩只要不是真傻,必定感受到了这份不露痕迹的亲昵。
作为一个见惯风月的老型男,维持必要的镇定自然不难。
不过,那镜片后面闪过的刹那温柔,还是给许博捕捉到了。
在他看来,怕是那胡子尖儿上都恨不得泛起了层层涟漪。
“学骑马,不一定要去坝上。燕郊就有一流的马场,而且都是从欧洲引进的。”
罗翰的口气听来完全就是个Owner,“那些大洋马骑起来可比蒙古马稳当多了。有机会,我带你们去……”说着,又转过头来,“归雁,你有兴趣吗,咱们一起啊?”
程归雁似乎正在走神,被问得一愣,“啊?哦!我……有点儿害怕,你们去好了。”
她明显比自己离开之前拘谨了,就像切换到了另一个陌生的角色。
这一点,许博刚一落座就感受到了。
两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感知对方,有时候就跟感知自己的身体一样毫无阻碍。
祁婧在罗翰面前每一个带着情绪的小动作,许博都能洞若观火。
这会子,更是连她心里的火气来自哪里都门儿清。
虽然,跟程归雁并不像祁婧那样,有那么多时间和机会熟悉彼此,但两人之间仿佛有着天然的连接通道,交流上从来是心领神会级别的。
再加上有限的接触无不涉及最私密的细节,对她情绪有着如此敏锐洞察,并不值得吃惊。
凭直觉,此刻程姐姐的神思不属,应该跟“唱歌”和“骑马”都没什么关系,最多是借题发挥,不自觉的迁移到了另一个并不轻松的心事里。
曾经的“志南”已经时过境迁,是她亲口说的。
可“归雁”这个名字,注定那段青春萌动的印记将要伴随她一生。
眼前这个“罗师兄”,在可依的讲述里只是点到为止,语焉不详。
可光凭“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这一条,在这位“小师娘”的坎坷情路上,他绝对是主线剧情里的大BOSS。
一明一暗,今晚两个男人都出现了。
如果放在从前,程归雁或许可以一如既往的扮演神仙姐姐。
可如今身体里的枷锁已经卸掉,心态不说是暗香浮动,春暖花开,也该冰河解冻,海平面上升了吧?
从罗翰和程归雁的脸上,许博什么也看不出来。
妄自揣测也只能是替古人担忧,便收拾起思绪,把注意力收回到许太太身上。
陪程归雁回老家的事,在剥光芳姐之前还蛮有信心获得恩准,这会子可就不那么确定了。
不过许老爷也并非完全陷入被动,按家规,今晚安排在许家祠堂作报告的可是许祁氏。
那个小妇人也真是痒筋清奇,学个骑马怎么还兴高采烈上了呢?
要说骑马,许博完全可以骄傲的接受天赋异禀这项殊荣。
第一次走进马厩,就觉得亲切,第一次跨上马背,就懂得松腰沉胯,放低重心。
带他去马场的老宋忍不住啧啧称奇,说骑马和开车不同,重在引领跟合作,而不是控制,真正弄懂了御马之术,有助于当一个好领导。
许博可能没那个移花接木的慧根,此番道理,没在职场的明争暗斗中参悟出多少,却在祁婧这批胭脂马身上多有体会。
女人和马都是感情细腻而又胆小的动物,让她时时感受到你跟她同呼吸共进退,驾驭起来,才能发挥出令人吃惊的巨大能量。
许博正找机会插入话题,忽然程归雁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诶诶!雁姐,我跟你一起去!”一听要上厕所,祁婧马也不骑了。
许博从上初中开始,心里就有个永远想不透的谜团——女生为什么喜欢搭伴儿上厕所,难道是要互相帮着擦屁屁么?
今天晚上,许太太的洗手间跑得已经够勤了,怎么一听号召还能揭竿而起?
把两位美女让出去,许博重新落座,朝罗翰举了举酒杯。
没了女士在场,两个老爷们儿聊点儿啥合适呢?
正想着要不要继续骑马的话题,罗翰端起了酒杯,直接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来。
那过于巨硕的身形自带威慑瞬间笼罩了许博。
“这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么?”虽然有点儿诧异,许博立时领会了意图,连忙往里让了三个正常屁股的位置。
“可依都告诉我了……”
即使大猩猩带着足够文明的眼镜,配了一脸的真诚套餐,目光也尽量调校得跟教堂的烛光一样温暖,许博还是险些没石化。
这跟“老子知道你肏了老子的心上人”有什么区别么?
按江湖规矩,两个男人如果已经坦白到了这个程度,离决斗就不远了吧?
许先生虽然不是文弱书生,可在瞬间失去安全距离的情况下,自卫本能还是让他有些发毛。
罗翰一看许博几乎要摆出抵抗强奸的姿势,立马乐了。
可嘴巴还没完全裂开,似乎觉察到这个时候发笑更有侮辱对手之嫌,又赶紧往回收。
放落酒杯的两只大手无比滑稽的举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摆出期盼世界和平的姿势,望着许博。
“她都……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提出一个问题作为缓冲,许博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
刚刚还在跟许太太一唱一和的秀优越呢,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被动了呢?
生平第一次,他似乎体验到了一个奸夫的难堪和困惑。
罗翰撇了撇嘴,把手放回到膝盖上,“你,我,陈志南,还有归雁的……”说到一半,他耸了耸肩,做了个“你懂的”表情,“当然……你们为她所做的一切。”
虽然已经很努力的表达着感谢,理解,接受和豁达,神情中流露的一丝失落还是灼伤了许博的眼睛。
这一幕让许博瞬间体会到,作为一个可以每天搂着心爱的女人睡觉的男人是TM多么幸福!
“你觉得,一个女人,她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教授就是教授,研究的都是这种重量级的扎心问题。
许博虽来不及景仰崇拜,总算从戒备状态放松了下来。
“应该……应该会吧!”
一说话才觉得嗓子有点儿干,赶紧喝了口酒顺便压压惊,才接着说:“就像男人会同时喜欢很多女人一样……”
“你也在喜欢着别的女人么?”罗翰双手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
许博才告诫自己,不要被那夸张的外表吓到,忽略了人家的真诚与善良,就差一点儿被这一问所附带的锐利眼神洞穿了脑子。
“当然了!”再次把目光移动到酒杯上,总算忍住没去触碰,“喜欢又不犯法。”
“那你也喜欢归雁咯?”
罗翰是低着头问出这句话的,抬起眼睛的时候,目光已变得复杂起来。
许博忽然注意到,他这是第二次用了“也”字,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心下一横,直接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几乎没跟自己讨论过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才发现,似乎憋在心里好久了,颇有不吐不快之感。
老子就是挺喜欢你的女人的,呃——好吧,是你喜欢的女人。
老子还知道你喜欢老子的女人呢,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子的女人!
对望着,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迸射出火星子。
许博自下而上的歪着脑袋,脊梁骨扭得“嘎嘣嘎嘣”直响。
就在这时,罗翰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不难看出,身板儿再强壮有力,这句话也问得异常艰难。
许博似乎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给了一个听上去特鸡贼的回答:
“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话说得含蓄,甚至有些闪烁其词,可许博的目光足够透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足够成熟的男人自然懂得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理想。
无论是爱你所爱,还是喜欢着你的喜欢,必须出自善意,也该是美好的。
他相信罗翰能看懂。
顷刻之间,几乎濒临核裂变反应的空气恢复了流动。
罗翰笑了,仿佛浑身的肌肉全都放松下来。
许博也跟着笑了。
“我已经嘱咐过可依了。在这也请你帮个忙,别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可以么?”大猩猩再次露出温厚长者的慈眉善目,语气里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的。
听了这话,许博的心头漫过一抹莫名的悲凉。
刚想说“那你不告诉我不就完了?”
忽然,在那考究的玳瑁镜框里察觉到了某种通常被叫做信任的波动,心中仿佛有什么悄悄落了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两只酒杯第一次碰在一起,许博油然生出一腔感慨。
有时候,人与人的沟通并不一定依靠语言上的明确表达,相互理解往往只需要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就足够了。
祁婧和程归雁是手拉着手回来的。
一个坐在亲老公的身边,一个坐在了旧情人之前的位置上。
许博嗅到一缕熟悉的香风,低头看到那几根“海妖的触手”正扶着坐垫儿,不禁一阵心猿意马。
刚想套套近乎,伸手去握。
没想到,那只小手却机灵得很,无比及时的躲开魔爪,端起桌上的酒杯,把所剩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
“时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罗翰说着把程归雁的杯子递给她,两人也把酒喝了。
许博点头附和着,只听身边的许太太娇声说:“罗翰,那你什么时候教我骑马啊?这个假期我都有空!”
罗翰不禁看了许博一眼,乐呵呵的说:“放心,我回头就去安排,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好好玩玩!”
出了咖啡厅,送罗程二人进了电梯,许博和祁婧同去外面的停车场取车。
许太太罕有的没有勾住男人的胳膊,抢了半个身位自顾自的往前走。
许博小心的打量她的脸色,不辨喜怒,闷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虽然距离出口比较近,许博仍等着面无表情的小跑车从眼前开过去才启动跟上,一路尾随着汇入了浩浩荡荡的车流。
时候的确不早了,可路上的车一点儿没见稀少。
许博一边开车,一边盯着那性感的红色尾灯,明知道它不可能原地起飞,却莫名其妙的生出焦虑,好像下一个瞬间,就会跟丢似的。
这股子蚂蚁爬过似的异样感觉很快就钻进了心里,轻易勾勒出了那个中年男人眼里的落寞。
世间还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晃悠,却无法拥之入怀更让人绝望的呢?
而前面这个开小跑车的骚娘们儿,从沙发背上拉过一根小拇指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她炸弹似的奶子,杀手级的长腿,地狱般充满魔力的细腰大屁股,融化的巧克力般丝滑的肌肤,刚刚才一样不落的被另一个男人享用过!
她给他舔鸡巴,让他痛痛快快的射进去,嗷嗷叫着被搞上了三次高潮,喷了一包房的骚水!
现在,居然连小手都不让碰了?
这个勾死人不偿命的小浪蹄子!!!
好不容易下了环路,拐进熟悉的街道,车明显少了。
可那又圆又翘的车屁股甩得也更加灵动风骚了,一路闪展腾挪,穿街过巷,弯儿拐得跟007似的。
许博握紧方向盘,死死咬住,不自觉的回想着月光下那些根本没看见的画面,心火越来越控制不住,好几次差点儿追尾。
好不容易冲进了小区地下车库,许博眼疾手快,穿过一个空位抢先占领了离出口近的停车位,逼得许太太继续往里开,去停新租的那个。
给许太太添堵的小快感顿时令火气消散不少。
许博像个老猎手,不紧不慢的锁好车,也不急着往电梯间走,沿着通道迈着方步一路跟了过去。
走了一半就听见清脆的高跟鞋带着回声快速接近,略一搜索,发现祁婧正穿梭在车辆的夹缝里,想抄近路接近电梯间。
追了一路,抢了车位,怎么可能继续给你当跟屁虫呢?
许博微微一笑,斜刺里插了过去。
不管是不是殊途同归,躲着老子算怎么回事儿?
这种消极对抗的歪风邪气坚决不能助长!
同一个区域,除了个别较高的越野车和粗壮的水泥柱子之外没什么遮挡。
两个人一个斜插一个横截,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运动轨迹。
眼看着去路必定被截断,祁婧忽然停下脚步,一猫腰不见了。
许博一下警惕起来,还隔着五六辆车的距离,不好趴下观察,连忙上了前面的一条通道。
一边观察着隔壁通道,一边缓缓向前逼近。
本来就没多复杂的地形,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很快,接近了花姑娘消失的地方,每个间隔里都不见人影,许博悄悄的朝最近的那根柱子走过去。
绕着柱子刚摸了一半,就听见身后高跟鞋“哒哒哒”的跑了起来,回身撒腿就追。
这小娘们儿健身房泡了几个月没白练,穿着高跟鞋还跑得飞快。
听见男人在身后追,边跑边回头,居然“嘎嘎嘎嘎”的笑着,声浪震得防爆灯的电压都TM过载了!
许博迈开大长腿,迅速的缩短距离,怎奈电梯口本就不远,再失了先机,实在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飞奔的祁婧身子一趔趄,跳了两下骤然停下,一只亮闪闪的白色高跟鞋躺在两人之间。
“婧主子”的决断力不是白给的,只回头看了一眼,小嘴儿一抿就断了捡鞋的念头,要光着脚继续跑。
可是,许老爷没给机会,一个箭步猫腰已经把鞋抓在了手里,狼王扑向马驹儿似的窜了上去,一把搂住了女逃犯的蛮腰。
祁婧像真的遭遇了流氓,一路奋力挣扎踢打,雨点儿似的小拳头落在男人的肩头。
两人呼哧带喘连搂带抱,却谁都不说话,踉踉跄跄的闪进了电梯间。
雪亮的灯光下,大波浪也乱了,小坤包也掉到了地上。
许博死搂着不松手。
祁婧较劲儿似的不给男人正脸儿,闷着头抵住他胸口,力气越来越不继,发泄不尽的喘息中一声饮泣扣人心弦。
许博猜不透这小娘们儿又哭又笑的是发什么神经,却无比确定的知道,要抱着她,抱紧她!
不管是兴奋还是气恼,欢喜还是委屈,迷乱还是恐惧,都可以尽情的,甚至放肆的在这个怀抱里汹涌澎湃。
只是,别想跑掉。
随着娇喘渐息,抽噎渐止,怀里的娇躯越来越软,终于,乖乖的趴伏在了肩头。
许博蓦然发觉,经过了这番折腾,刚才狂躁的心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只一个拥抱,那股带着麻痒的绝望就被怀中酥软娇弹的身子驱赶得无影无踪。
无论在野男人那里怎么骚浪,由着性儿的惹不起,可着劲儿的撒疯,她都会把最天真柔顺的一面留给自己。
甩脸子也罢,小心机也好,都是冲着她心里那个最亲近的人撒娇。
这份无拘无束,天然去雕饰的可爱,是人间最珍贵的礼物。
“谁叫你吓到她了呢?”
抚摸着娇妻的大波浪,许博忍不住笑了,笑得心花怒放,甚至有点儿欣喜若狂。
极尽温柔的扶起爱妻的小脑袋,见她通红的脸蛋儿上,两只大眼噙着泪光,湿漉漉的望着自己,霎时涌起一阵无比的心疼。
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让这么娇媚刁蛮的可人儿掉眼泪,都是罪过!
许博弯腰拾起小坤包,扶着祁婧靠在电梯间尽头的墙上,蹲下身来给她穿鞋。
“你肏她了?”许太太哑着嗓子问。
许博抓着她的脚丫,拂去脚底板上的尘土,抬头呲牙一笑,“没有啊?”
“我不信!都……都剥光了,你为什么不肏?”
听祁婧语气里明显少了八分怨怼,多了三分好奇。
许博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拿着高跟鞋,故意扮出哭笑不得的神气反问:
“我为什么要肏她呀?”
“你……你……”
许太太显然没做过这套模拟试题,一下子卡壳了,瞪着大眼睛咬了下红唇:“反正……反正她都知道了,不肏白不肏嘛!”
这下情急失声,怕是整个地下车库都听见了,“白不肏嘛”的回声惊心动魄,格外动听。
许博故意看了一眼外面广阔的空间,呲着呀回头去瞧那个播音员。
祁婧并未做作的慌张掩口,却也惊觉莽撞,白了男人一眼,眼泪叭嚓的忍着笑别过脸去。
许博把高跟鞋套在那只肉呼呼的脚丫上,却没马上松手让它落地,而是一手托着足弓,一手顺着细长的鞋跟往上,捏了下足后的大筋,抚摸上了小腿。
祁婧的小腿圆润修长,大腿紧实健美,并非那种瘦得只剩腿骨,两腿之间可以钻过一只加菲猫的类型。
即便紧并大腿,桃心儿里那个并不拢的地方,也被茂密的毛毛掩住了,并不透光。
青色的裤袜滑不留手,却阻隔了肌肤相亲那种温润细腻的手感。
许博很快越过了腿弯,伸进了裙子,大拇指卡住裙摆,慢慢的往上推。
祁婧倚在墙上,早发觉了有人图谋不轨,也不出声阻止,就那么媚眼丝斜,居高临下的看着。
见他吸着鼻子要往裙子里钻,索性抬脚把小腿架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不知为什么,从肢体的末端逐渐深入探索的过程,对此时此刻的许博来说,仿佛思乡心切,故地重游般令人心荡神驰。
平滑紧致的腿侧肌肉隔着丝袜贴在他的脸上,透出凉丝丝的迷之肉香,也流散出一缕淡淡的腥甜燥气。
只是略微屈伸,就足以让人领略到那融合了强健和柔美的迷人律动。
一个小时之前,它还勾盘在野男人的肩颈腰臀上,包覆在上面的每一个网眼儿都激情不灭,极尽缠绵的摩擦着,取悦着,撩拨着另一具身躯。
可能使出的每一个招数,许博都是熟悉的,能够轻而易举的在脑中复原。
而现在经过一路的追逃逐猎,重回亲密无间的厮磨,指尖鼻端的每一寸柔韧性感却又那么的陌生。
不仅仅是触觉,还有气味,都像是在等待着他重新开拓和发现,品鉴和征服。
毫不费力,许博就找到了那腥洌气味的源头,斑驳的液渍已然干涸,越往上摸越密集,甚至连结成片,浓厚处居然粘连着腿肉,尚未全干。
全是她自己喷的,还是掺杂了野男人的精液?
那两次跟小毛亲热后,祁婧都第一时间沐浴更衣,洗掉了身上的痕迹,上了床再过堂,什么证据都没了。
这次还没进家,就被捉了。
那斑斑点点的沾染,被汗湿一蒸,氤氲缭绕中,仿佛还能听见“啪啪啪”的激烈回响!
是防止她毁尸灭迹么,还是急着勘察现场?
许博似乎一下明白了自己一路急切追逐的因由,脑子一阵阵的发热,裤裆里的家伙迅速膨胀着,却被蹲踞的姿势阻住,直欲顶破裤裆。
再往上,他就钻进裙子里了。
光线很暗,只能勉强分辨那个被撕裂的破洞,应该更大了。
一丛黑魆魆的毛毛掩藏了细节,诱惑而张狂。
头发忽然被两只小手揪住,也不知是要把他拉出来,还是按进去。
丰熟性感的腰股极为克制的扭动着,把一浪接一浪的湿热臊气驱赶出来。
正当他兜住腿股,想把裙子再往上推的当口,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许博迅速放落裙摆和大腿,站起身来,把祁婧推到了最近的墙角。
动作中,不忘用余光瞥了一眼天花板。
只有一个摄像头,按在墙角的正上方。
两人所处的位置,应该正是它的盲区。
进来的是一家三口,听声音应该有个小男孩儿,看见电梯间有人,立马都不说话了。
许博把祁婧堵在墙角里,脑子里只想着她腿心里那个必定一片狼藉,散发着欲望迷香的销魂洞,根本没有跟着一起上电梯回家的打算。
公共场所当着陌生人的面儿搂抱亲热,祁婧本能的抗拒着,脸蛋儿迅速飘红。
可当她满含惊疑的跟男人对视一眼,立时读懂了他眼里的灼热。
呼吸之间,气温骤然飙升了5度。
之前的不驯和嗔怒还没散尽,类似本能的默契已经引导着手臂缠上男人的脖颈,配合他的不着调。
祁婧娇娇回瞪了一眼,微微抗拒的身体也在强健有力的臂弯里变得服帖柔软。
没有任何人比许博更熟悉这瞬息之间的身体反应,视线垂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游刃有余的亲了上去。
看到酒杯上的唇印时,许博就想亲她了。
那个借着杯口的吻根本无法宣示他对这个骚娘们儿的主权!
这会儿终于亲到了,却不知是出于怜惜珍视而舍不得,还是周遭情势不容沉迷堕落,只是轻撩慢啜,浅尝辄止。
祁婧被他抵在墙角里,满满的揽入怀中,蜂腰盛乳都腻在男人身上,气息屡屡滞涩,却没两下就合上了节拍。
只隔着撅起嘴巴,或者伸出舌头就能够到对方的距离,却并不急着贴近,反而在进退之间有意的维持着那一线将息未息,若即若离。
春涎尽染,递过去刚好留香,灵舌半吐,被衔时已然湿凉。
看似躲在角落里尽情的肥而不腻,其实是当着人不管不顾,肆无忌惮!
这云追月逐,戏花引露似的彼此调戏,反而比深入对方的缠绵热吻更加煽动情欲。
身后的一家人不知什么表情动作,许博看不到。
不过,祁婧的大眼睛始终偷偷瞄着,从她的神色判断,他们一定没老老实实的等电梯。
越是想到少儿不宜,许博越觉得激动有趣儿,用力的搂紧爱妻的腰肢,把硬邦邦的家伙抵在她小腹下那个植被茂盛的地方。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
祁婧睫毛微颤,朝外看了一眼,又赶紧垂落。
唇边勾起的笑意里难免害羞,竟也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放荡。
许博猜想,跟她对视的绝对是个雄性,也不知是大的还是小的。
“你真的……没肏她?”
祁婧的体温和绵软程度应该难以支撑她冷静思考才对,居然还能揪着这件事不放。
许博继续品尝着她的唇瓣,并未直接回答:
“她喷了我一手。我敢肯定,那是她第一次被扣到喷水……”
“你这个流氓!”
没等说完,祁婧已经掐住了他颈后的肉,“你俩倒是玩儿得倍儿开心哈,嗯?”
“诶呦诶呦……”许博轻声告饶,“没有……不敢弄出动静,没你俩玩儿的开心……嘶——疼疼疼!老婆你轻点儿……”
“哼!那个骚货!她……她就肯让你……让你胡来啊?”
本来是诅咒斥责,却被她问得声音微颤,热气直冒。
许博搂着比那个南方姐姐丰盈太多的身子,心下嘿然。
“倒是也没三贞九烈生死存亡似的反抗,再说……”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诶?合着今儿成了你审我了哈?”
一听这话,许太太横眉冷对的气焰立时不再嚣张,勉强板起的脸上浮现一丝娇羞,躲闪男人目光的眼角眉梢都舔了媚色。
“谁……谁稀罕审你啊?嗯——讨厌。”
许博满满当当的握住了一只大奶子,以庆祝扳回一城,把祁婧捏得一声娇吟。
“按你的说法,被野男人欺负,都必须反抗么?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反抗的。”
“你不是在么,还问?”
祁婧梗着脖子,别过通红的小脸,却斜着眼睛瞪他。
“光听了,没看见嘛!”
“活该!嗯——就不告诉你!”
许博手握重器,轻声哼笑着,贴上她的耳垂儿:
“不说?现场表演也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反抗流氓胡来的……现在的抗日武装都流行用排卵试纸了么?”
说不清是义愤填膺还是肉欲癫狂,一说到排卵试纸,许博越发的兴奋起来,合身压住那个小荡妇,揽住后腰的那只手顺着屁股一路向下,捞起裙角就要往上拉。
祁婧的身体本就被揉得骚情欲满,几欲瘫软,哪里受得了如此蛮横热辣的言辞挑拨,再加上命门受制,一时间肝胆俱热,心肺都跳成了一个!
不过,听到男人不无愤恨的惦记着那个小道具,还是喘着气挑衅:“原来你是嫉妒这个!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被他射……”
猛一回神,骇然发现及膝的连衣裙已经被拉成了齐屄小短裙!
“诶……疯了吧你!这是……会来人的……”
慌忙抓住男人的胳膊,可惜已经晚了,几根粗大的手指已经入侵了门户大开的草场,肆意撩拨,更有一根准确无误的按到了那颗要命的小肉粒上!
祁婧立时想被电打了,两腿绷直,浑身一抖。
怎奈一条大腿被压住内侧,贴在墙上,无法并拢。
整个身子,无形中又被男人顶高了几分。
那个湿哒哒裂开的肉桃,许博不知道疼爱过多少回,可此刻入手,从浓密的毛发到丰美的肉唇,甚至稍一揉按就汩溢而出的汤汤水水都仿佛弥漫着热力十足的新奇,每进一步都勾着呼吸急促,心尖儿狂跳。
这片肥沃而热情的土地,刚刚经历了强盗肆虐,被糟蹋得一片狼藉,现在终于重新燃起了篝火!
好生抚慰之后,那闭合瑟缩的小肉芽,又脆生生浪丢丢的舒展开来。
“老公……老公我害怕,你别……嗯——哼哼……我会叫的……”
伴着酥吟的哀求几乎带着哭音,反而更加挑起了许博征服的欲望,半真半假的吐槽:
“知道叫老公了?我还以为给野男人射过,就不再搭理我了呢!”
“那不是……嗯哼……诶呀没有啦……啊——嗯哼!你怎么……嗯嗯……”
伸进穴口的中指立时惹来一声娇唤,许太太嘴上幽怨,身子却越发贴紧了男人,趴在他肩膀上如泣如诉。
“怎么?不让插了……”许博步步紧逼,鸡巴硬得发疼:“是不是要给野男人留着啊?”
许太太呜咽着连连摇头,“不……不是……老公插哼哼……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想怎么插都可以……”
“真的?”许博忽然变身色情版的狼外婆。
“嗯!”
小红帽浑身春情涌动,无比天真的回答。
“帮我把裤链拉开……”
这话像是请求,却带着不容置业的命令口吻,听天揉命的许太太身子一紧,抬起头来:“不是……老公……”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行周公之礼,对周公也太TM大不敬了吧?
可是,一对上男人的目光,祁婧就闭上了嘴。
刚刚还跟男人板过的小脸像是正对着一炉碳火,大眼睛里憋过的小委屈,错怪男人的小抱歉都被蒸成了迷蒙的水雾。
许博正直勾勾热辣辣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既然你说了是我的,就证明给我看啊!我就是要在这肏你!”
祁婧好像被施了法,顾盼之间视线扫过周遭,还是被吸住似的聚拢到男人微陷的眼窝,仿佛在无边的黑暗里,只有那里有一团火。
整个电梯间,甚至整个地下车库仿佛都在跟着心跳轰隆轰隆的收缩又放大。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可是有了这团火,就怎么也忍不住扑过去的欲望了!
祁婧觉得自己好像笑了,意识到身体里急速蔓延的狂热恐怕会吓到别人,赶紧又板起了脸。
可那狂热还是点燃了被男人勾住的目光。
裤链儿被拉开了。
没费什么劲儿,那个烫手的家伙“扑楞”一下弹进了手心里。
手指抽离了湿滑的洞口,绅士般替她撩着裙子,好让她引着那个大家伙就位。
可那家伙火气正盛,没等她调好角度,就戳了上去,在那粘腻狭长的裂隙里犁了一个来回,磨得她一个激灵双腿发软。
“这角度不对啊!”
祁婧觉得自己好像个年幼力弱的丫头,在扶着膀大腰圆的醉汉老爷上床,手指头到胳膊肘都酸了,才搬上去一条腿。
忽然,屁股被一只大手兜住一按,腰胯立时向前送出。
“这下对劲儿了!”
念头刚起,那根大家伙已经悍然挤开了门户,老实不客气的登堂入室,顶的她颤着嗓子发出一声娇吟。
与此同时,压抑的闷哼也从许博的喉间溢出。
许大将军像是一头扎进了狭长倒悬的粥锅里,又好像是锅底被它给捅漏了,留在外面的半截甚至能感觉到泄露的汁水顺着鸡巴杆子往下流。
即使用尽全力的往上顶,这个体位也只能插进去一多半,以许博的本钱,根本够不到底。
可是,开疆拓土的得意和层层包裹的快感依然美得他直吸气儿。
“乖乖老婆,你真棒!”
这一下缓慢而坚挺的进入把许太太捅得呼吸都碎了,抻着脖子一阵急喘。
完成任务的那只胳膊忙不迭的搂住了男人脖子,醉眼流觞的盯了他一眼咬牙咒骂:
“你个大流氓!”
好像说完这几个字,唾沫都干了。
星眸一垂,檀口微张,伸着颤抖的小舌头,热热的吻住了男人。
这一吻似乎把两人彻底粘在了一起,许博瞬间觉得怀里的身子再也不存一丝的抗拒,百分之百的浪了起来,便再也忍不住抽送的冲动,一下一下的砥砺研磨。
祁婧习惯了大开大合,极少经历这么刁钻的角度和不尽不实的入侵,本能的想岔开大腿,让他放开手脚干到底。
怎奈无论空间还是姿势都不允许,能做的唯有板着小腰尽量挺凑。
那催命的家伙别在那里又硬又烫的,虽只能撑开前面一截,顶撞磨蹭也并不剧烈,肉褶子里的骚水却比平时流得欢快,居然绞着劲儿的舒爽。
可是,里面够不到的地方就惨了,好像长满了小爪子,只剩下抓心挠肝的痒,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抽成了丝,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去,把男人裹进来榨干!
“听说他的家伙很大,还会往回刮?”脱开热吻喘口气的间歇,许先生不失时机的问。
这个当口问这样的话,绝对是居心不良!祁婧忍不住腹诽。
陈大头的大头的确不同寻常,不但把最里面怼得慢慢当当,每一个肉褶都压扁摊平,还用那突兀的头冠回头再犁一遍,心肝儿都要被拉出来了。
可这话怎么好意思在亲老公未能触底的当口接呢?
越是犹豫,那个巨大的龟头越在眼前晃,也就越觉得骚穴穴里空得发慌。
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动,箍住男人的前半截竟不自觉的用力绞紧。
“哦——好棒!”
许博被夹得舒爽出声,顶着爱妻的脑门儿,更坚挺的戳进去,“这就是他说的吸星大法么?好舒服……”
祁婧也被顶得快感连连,忍不住哼唱,一听“吸星大法”,“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就像陈志南说的,她是那种男人见了只想上床的女人。
一旦摆好了姿势,从来都是那个被按在下边挨肏的货,奋力承受男人的冲撞已经足够她浪里翻花儿了,哪里还有心思玩儿什么“吸星大法”?
“嗯嗯……你是说……这样?”祁婧再次用力。
这下刚好碰上许博抽退,虽然不似陈大头那要命的回刮,可比平常的感觉强烈太多了。
本想借此观察男人的反应,没想到自己先爽得哆嗦起来。
再次插入时,夫妻俩已经无比默契的配合起来,一个轻插慢抽,一个文武张弛,把那一段尴尬的行程变成了练兵场,快感何止翻倍!
“嗯嗯——老公……我好舒服……没想到这样慢嗯——慢慢儿的也这么嘶——啊!”
许太太忽然发出一声轻叫,一股浪水儿兜头浇在许大将军的头盔上。
膣腔里立时变得更加湿滑,饶是有人用力夹紧,也毫不费力。
紧紧贴合的刮擦把那水儿磨得更粘更热,顺着滚烫的吟哦吐出来,喷了许博一脸。
“野男人肏的好,还是老公肏的好?”
“嗯哼哼……讨厌——当然是老公肏得好,只有跟老公才……才配合得这么好!”许太太情真意切的讨好,身子似乎软得快不成了,一截一截的往下瘫。
“那你要做谁的女人啊?”
“你是不是傻?我那是……那是故意气你的!嗯——”
许太太几乎用尽全力的夹了一下,怎奈杀敌一千自损三千,被插到一半就怂了,“不行了老公……再来我……再来我好像要喷了!老公……呜呜……”
许博也感觉到了骚屄里那股熟悉的悸动,停下动作扭头看了看外面。
这地方,这么久没人过来已经难得了,在弄下去怕是真要出丑。
可是,那销魂洞里的吸吮怎么也舍不得,搂着爱妻的腰,伸手按了电梯。
“搂紧我,我们就这样肏着屄回家!”
话音未落,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许博没等许太太反对,兜住她的大屁股一个转身,已经旋进了电梯里。
这一悠一转,祁婧用尽力气缠在男人身上,只觉得亲老公比陈大头勇猛太多,忍不住一阵羞喜莫名。
再次被挤进一个墙角时,许大将军竟然没有脱出洞口。
后背抵住壁板的一瞬,因为腿还勾着男人的腰,居然被一下干到了底,爽得她直翻白眼儿。
忙乱中越过男人的肩头,居然看到有几滴水迹被甩在对面铮亮的壁板上,正缓缓下滑。
“臭老公!你TM就是拉着我作死,都是邻居……”
“刚才那一家也是邻居,你认识么?”许博淫笑着回怼,利索的按下了十五楼,紧接着自以为是的一挺腰,又肏了进去。
这一下立时把尚未退去的浪潮招了回来,顶嘴变成了轻哼。
可祁婧再也不敢施展什么“吸星大法”了。
要命的是,心里越紧张,身体越敏感,那一下一下的刨刮变得无比清晰,勉强支撑的腰腿越发酸软。
一边抵受着男人的抽送,一边紧紧盯着电梯门。
好死不死,电梯果然在一层被按停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高瘦健美的小伙子,迷彩短袖外面露出黝黑的皮肤,浓密的短发根根直立!
一边往里走,一边看手机。
“小……小毛!”
下意识的念出这两个字之后,祁婧从头到脚经受了一波难以抑制的颤栗,浑身发麻的愣在那里。
装作情侣亲热,尽量挡住爱妻的许博闻声回头,正好看见久疏战阵的特种兵一脸懵逼的望着他的婧姐姐。
电梯门无声的关闭了。
祁婧的世界在轻微的失重感中再次旋转,脊背被另一个有力的怀抱接住,两个奶子同时落入魔掌。
她凭着本能吊住那个坏蛋的脖子,一条大腿被抬了起来。
这个大开大合的姿势是她喜欢的,大鸡巴毫无阻碍插进来的爽利是她的最爱,只一下就肏出来一股骚水儿!
太疯狂了,这TM是在电梯里!
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肏的记忆在这个时刻回归实在太TM突然,也太TM尴尬了。
脸上身上都像烧着了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那该死的电梯门。
最糟糕的,恐怕也是最期盼的时刻到来了。
男人开始毫不留力的猛肏,“啪啪啪”的肉响瞬间被连成一线的浪叫盖住了。
电梯每跳一个数字,身体里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颤栗快美就攀升一大截。
当数字艰难的跳到14的时候,一张笑脸挡住了刺目的灯光,压上来一个深深的亲吻。
祁婧觉得自己已经飞上了云端,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唇舌,如饥似渴的忘情吸吮。
与此同时,骚屄里的闸门一下崩碎,席卷全身的痉挛爆发了,激射的水流竟然畅通无阻,“砰砰砰”的喷在电梯壁板上,一股接着一股,震耳欲聋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