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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卷 第116章 人渣(半夜偷摸上床的人是谁?)

作者:十三妖 字数:14750 更新:2024-11-08 21:14:10

  许博找到二东的时候,他正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发愣。头上贴着一块纱布,破碎的嘴角边,一大块淤青格外显眼。

  昨天别开生面的悔过道歉之后,那件事就算翻篇儿了。

  婧主子大气敞亮,许博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里子面子都找了回来,没必要耿耿于怀,徒生嫌隙。

  然而,事情虽然过去了,对这位好兄弟的忧虑却并未消退。

  自己遇到糟心事儿迁怒于人固然不对,也还勉强算得情有可原,但这小子心里的固执偏见如此之深是许博未曾料到的。

  在祁婧出轨这件事上,他对自己的反省检讨,对爱人的宽宥谅解,得到了老爸的无条件支持,莫黎和归雁的大力帮助,来自唐卉和可依的赞赏有加……

  大春和岳寒或许尚存一定程度的困惑不解,也抱持着肯定和支持的积极态度。

  尤其大春,不止一次尝试从中取经,解决自己面临的困境。

  可是二东对整件事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面儿上不露,心里却是完全抵触甚至嗤之以鼻的,憋了一肚子怨气借酒撒风,打着为大哥鸣不平的旗号欺负嫂子。

  按海棠的说法,就是从来没把女人当人。

  接到电话听说于晓晴进了手术室,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许博心里咯噔一下,怒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初见于晓晴那次,某人被过肩摔拍在马路牙子上的讲述令人印象深刻。难道,这小子已经混蛋到跟一个孕妇动手了么?

  然而,当许博看到二东对面还坐着另一个鼻青脸肿的板儿寸,终于把骂人的话暂且咽了回去。

  从两人脸上的伤情判断,战况必定激烈,大概率是有人糟了池鱼之殃。

  看见许博跟可依同时出现,二东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离开座位迎了过来。

  许博见他脸色有异,便没急着往前走,三个人回到楼梯口上,才开口询问:

  “怎么回事儿啊你这是?”

  “哥,其实……不怪我,是……”

  二东吞吞吐吐的想要辩解,眼睛里闪烁的却是灼伤般的痛惜和愧悔,恨恨的盯了门口的板儿寸一眼。

  “那小子谁啊?”许博顺着二东的目光再次打量了一眼,竟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器

  “晓晴姐还有个哥?怎么没听你们提过呀?”插嘴的是可依,看到许博的眼色不禁吐了吐舌头。

  “到底怎么回事?”许博追问。

  二东嗓子里像是噎了块石头:“本来我们都说好分手了,她今天是过来收拾东西的。也不知怎么让她哥知道了,跟着她前后脚到的我家,进门儿二话不说就动手……我TM也是正窝火,就跟他干上了……那小子没什么套路,劲儿特TM大。我也是没留神,脚底下拌蒜,脑袋就磕茶几上了。刚想抓起水壶抡丫的,就听晓晴『诶呦』一叫唤,捂着肚子就趴我身上了。”

  二东的痛苦之色溢于言表,一口气说完,通红的眼珠子再次盯向板儿寸。头上渗血的纱布和嘴边的淤青仿佛为当时激烈的打斗做好了注脚。

  “这么说,他都知道了?”

  了解内情的许博从话里听出蹊跷并不难,怎奈可依跟在身边,不好直接问,便提了个看似多余的问题。

  二东脸色变了变,心领神会,低着头补上一句:“那个二愣子说我这种狼心狗肺的富二代他见多了,搞大了肚子就想甩了换新的……”

  “我怎么听着……就是这么回事儿呢?”可依再次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也得等晓晴出来才能对上。”

  这次许博没给她使眼色,而是别俱意味的盯着二东补了一刀,“进去多久了,大夫怎么说的?”

  “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挺乱的,我都没弄明白那个是大夫,流了很多血,多半也……”说到一半,二东瞥了可依一眼,拽着许博走向走廊尽头。

  “喂!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儿,还得背着我商量啊?”可依不依不饶的小动静从身后传来,却没敢跟过来。

  二东脸色更加难看,边走边压着嗓子埋怨:“哥,你怎么把她给领来了呀?”

  “在爱都碰上的……”许博回头看了一眼,可依正气哼哼的站在楼梯口,艳丽的红裙子在一片素洁的背景里的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人家是一热心肠的丫头,听说晓晴出事了非要跟着来看看,我也不能拦着不是?”

  爱都的一场大戏,当然不只是跟可依的偶遇。

  这种说辞避重就轻,却也算不得说谎。

  二东打来电话的时候,两个人正赤身裸体筋疲力竭的在沙发上叠着罗汉,谁想背着谁都难。

  提到爱都,二东的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尴尬。

  也是倒霉催的,干了坏事非跑到那里去买醉,怎么被人撂倒的都不知道。

  昨天姐儿仨临走的时候,看到海棠手机屏幕上正在通着的那个电话,脑袋差点儿炸了。

  不管多丢人现眼也顾不得了,衣服都没穿利索就追到了楼下。

  面子上再难看,龌龊事儿是你做下的。敢作敢当这种老爷们儿最起码的素质,二东还是有的。

  值得庆幸的是,许哥,或者说嫂子最终原谅了他。

  虽然原谅的方式有些难以启齿,可不管怎么说,那也绝对是充满善意的。

  只要想得开,完全可以当成哥哥嫂子跟小叔子开了个玩笑。

  咱二东大多时候都是个想得开的乐天派。

  然而,再没心没肺的乐天派,自己脚上的泡也得自己挑。

  既然无法做到容忍接纳,也就没必要拖泥带水的,当晚回到家就在电话里提出了分手。

  万没想到……

  许博打量着二东的神色,心情也很复杂。

  作为一个有着类似经历的过来人,他没动过一丝希望二东从善如流的念头。

  自己当初可是连婚都离了,财产都分割清楚了。如果不是事处两难,养别人的孩子这种违反人性的道德楷模,他才不想当。

  在自己兄弟面前,从一个无辜悲催的受害者变成一个勇于担当的拯救者,那种只有爷们儿才能理解的窘迫曾经让他如芒在背,压力山大,根本没心思深究哥几个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如今,了解到这小子对这种事的执拗态度,就更不会对牛弹琴了。

  况且,能跟祁婧破镜重圆,最关键的一条,是彼此都深爱着对方。所有的行差踏错恩怨情仇都是因为自以为是和懵懂无知。

  现在回想起来,两个人都曾怀着深深的愧疚与不舍,某种程度上,如今的和谐美满应该归功于冥冥之中命运善意的指引,从未放弃对爱的信仰。

  而相比之下,二东的遭遇,在许博看来更像是充满恶意的。

  于晓晴分明就是找了一个富二代当接盘侠,于情于理都有亏在先。

  即使自己处在他的位置,也必定是分手了事。

  只不过,眼前的狗血剧情还是让他意识到,之前的自己也许错估了这份恶意。

  如果于晓晴在二东挨打的时候袖手旁观,一定不会被推进手术室;如果二东在那小子打上门来的时候说出真相,他也肯定不会挨打;如果那个未见天日的小生命并不存在,许博相信,他们很有可能成为令人羡慕的一对儿……

  一切矛盾的起源,无疑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对两个人来说,他都是最难面对和处置的存在。

  现在,居然被人以最残忍的方式清除了。

  世事无常,给人的感觉,就像有一只恶作剧之手,躲在背后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这对欢喜冤家和一众热心市民。

  是为了避免恩怨情仇结成死结不好收场么?可是此时此刻的手术室内外,除了深深的伤痛、愧疚和无奈,又有谁会感觉到一丝轻松呢?

  “宁可挨打,也不说句话,你小子怎么想的?”许博盯着二东看了半天,终于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二东的视线很不自然的躲开了,望着窗外半天没吱声。

  许博见状无须追问已然领会了大半,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那小子看上去挺壮的,脸上都是你打的?成!没给咱哥们儿跌份。”

  一丝苦笑牵动了嘴角的伤,二东疼得一裂,隔了半天,才再次开口:“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晓晴认识那么久才告诉你们么?”

  “不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么?”话已出口,许博才意识到自己还舍不得刷新当初两人留下的美好一幕,顿觉不妥,不禁瞥了一眼兄弟脸色。

  二东不以为意,转过身望向走廊另一头的板儿寸:“你再看看那小子,眼不眼熟?”

  “是有点儿,怎么?”

  “你还记得一年前你跟嫂子闹离婚的时候,有一次咱们正好碰上姓陈的老婆把嫂子堵在你家楼下么?那天这小子就在场。她们两家有亲戚,姓陈的这个上门女婿就是他们兄妹俩的表姐夫。”

  “沃肏……”许博出口成脏,仔细打量那个乌眼儿青,一脸的冤家路窄。

  二东显然对许博的反应早有预料,转回身继续说:“第一次见他我就认出来了。因为这个,我当时犹豫了好一阵子。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咱哥们儿十几年了,犯不上招惹仇家的女人。”

  听了这话许博不由得一愣,看着喃喃自语的兄弟,张了张嘴没说话。

  “可是,我是真挺……”

  说了一半,二东望向黑夜叹了口气,眼睛里闪动着灼人的光亮:“后来听晓晴说他们家在加拿大定居了,姓陈的也一直没露过头,而且,他这个哥虽然智力有点问题,是真疼她,对我也一直都特别热情……”二东的这些纠结又一次刷新了许博对他的认知,不禁有些怀疑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是不是已经习惯忽视兄弟的感受了。

  一阵由衷的感慨掺着莫名的焦躁袭来,许博膝盖一提,把高大的二东顶了个趔趄:“我TM是你爹啊,还管你娶的是不是仇家的女人?怪不得周晓给你起了个二东的外号呢,你TM是真二!”

  “不是哥……这事儿我跟你想的不一样。”

  二东语气虽软,却梗着脖子一脸倔强:“我是觉着,不就一女人嘛,找谁不一样?非弄一个牵扯不清的,指不定哪天没躲开,光给咱哥们儿心里添堵,想起来都膈应不是?”

  一听这话,许博又好气又好笑:“那我告诉你个事儿。咱们的大仇人陈京玉回来了,今儿个我在爱都就差点儿碰上他。”

  其实,他比祁婧还要早知道陈京玉回来的消息。

  那天买衣服遇到陈翠,他就感觉到不太对劲,惦记着找罗刚那小子探探消息,一直没空。

  今天上午开完会布置好工作,就奔了工地。

  果然,陈京玉已经回来十多天了,不仅托人给妹妹换了工作,好像还在准备材料跟人谈什么生意,从罗刚的神情语气里,都能感受到牛逼闪电意气风发的精神头儿。

  也正因如此,从祁婧嘴里得知遭遇陈京玉的消息,他才没觉得多惊讶,只为动手的不是自己而略感遗憾。

  事实证明,对这个人渣时刻保持警惕是必要的。

  眼下,只希望他今天吃了瘪,能吸取教训,别再自找麻烦。

  否则新仇旧恨,许博就是拼了身家也必定让他一并还清。

  “啥?那孙子还敢回来?”二东嘴上一点儿不客气。

  许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二东,可不是想拉他助阵的,脸上不仅未见怒容,反而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老不着调的接口:

  “那孙子要是来接表弟表妹去国外享福的,你小子打算怎么办?”

  “那……”二东像是吃噎着了,咽了口唾沫再次望向窗外,“那不正好么……关TM老子什么事?”

  “女人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钱?承认喜欢人家能死啊?”

  “嗤”的一声,二东自嘲的笑了:“有什么用?上赶着,也得人家看得上吧?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在意肚子里那个孩子。我能感觉得到,她一点儿都不恨姓……那孩子的爸爸。人家是心甘情愿生这个孩子的,也是铁了心拿我当傻逼的。”

  充满自嘲的控诉里,许博能听出好兄弟心里藏了多少愤懑和伤痛。

  这也进一步证明,他对于晓晴是动了真情的。

  虽然那丫头到底什么心思他还不好猜测,却怎么也不忍心看哥们儿这么自暴自弃:

  “自愿生孩子我信,拿你当傻逼,我不信。”

  二东冷哼一声,不为所动:“事情都明摆着,有什么不信的?”

  “哼哼!那我问问你,如果你是她,那个傻逼有必要知道孩子是谁的么?那个傻逼挨顿揍,有必要拉着护着,搭上自己的半条命么?”

  这个煞有介事的灵魂拷问虽有夸大其词之嫌,还是把二东给怼没电了。

  凭许博的直觉,也确实不愿把那个快人快语的小警花认定成一个嫌疑心机绿茶婊。

  人都是有良知的,尤其是女人这种感情动物。

  她们有可能为某个人不顾一切,执迷不悟,但现实中的理性选择迟早会回归。

  况且,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人真心喜欢她,她也不至于完全无动于衷。

  即便就是打定主意找个傻逼帮她养孩子,她也要先认可这个傻逼的人品不是?

  二东身上毛病虽然不少,可为人处世绝对是个有情有义不拘一格的仗义爷们儿,跟那些没心没肺着三不着两的傻逼不是一个品种。

  沉默了好一会儿,二东才掏出香烟先递给许博,看到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又揣了回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孩子没了,她肯定恨不得我死……”

  事已至此,许博也知道没办法仅凭一两句话提振兄弟的士气,只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二东“噌”的一下窜了出去,把整个走廊震得咚咚响。

  许博快速跟上,经过可依身旁受不了她探照灯似的大眼睛,顺手在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惹来脊背上的一顿粉拳。

  不出所料,孩子没了,大人没事,需要住院观察休养。

  没过多久,于晓晴被推了出来,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几根湿粘的发丝贴在干涩的嘴角,眼角怵目的泪痕还没干。

  不忍看到二东一脸的心疼,还有眼泪在可依的眼睛里打转,许博抢着去办了住院手续。回到VIP病房,两家的老人都来了。

  于爸于妈并非一直担心的那样横眉立目得理不饶人,二东的父母一边心疼孩子,一边谴责自家的冒失鬼。

  二东和板儿寸都杵在哪儿任打任骂不吭声。

  许博劝解了几句,见局面基本稳定,便开口告辞,顺手把二东拉了出来:

  “不想一直当傻逼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撑面子的,懂吗?还有,她们家亲戚是谁咱哥们儿心里有数就行了,别到处嚷嚷。”

  见二东表情沉重,还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许博暗叹了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化干戈为玉帛的完美结果当然值得期待,但自己兄弟是什么脾气,他比谁都明白,没在心里真正拐过那个弯儿来之前,比谁都倔。

  当然,这也是二东初心不改,始终能跟着自己混的一个原因。面软心活朝三暮四之辈,也不值得他宽宏大量劳心费神。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在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好琢磨,把嫂子的牺牲,女朋友的困局,甚至海棠的责骂都在心里过一遍,从中有所领悟。

  直到下楼取车,许博都没说一句话。

  可依姑娘亦步亦趋的跟着,一眼又一眼的瞪他,坐进车里才终于憋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什么怎么回事儿,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一次意外流产……嘶——你真掐呀!”

  许博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故作嚣张的瞪着可依,心里却放弃了坚持抵抗的幻想。

  有些事就是这样神奇,男女之间一旦不可描述的亲热过了,某种说不清的隔膜就会自然消失,你甚至受不了她一个刁蛮娇憨的小眼神儿。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呀?小姑奶奶!”

  “什么想知道什么呀?全部!”

  秦爷抱着胳膊一脸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你们俩挤眉弄眼的那点儿道行,还想瞒谁呀?老实交代,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事关我兄弟的声誉,我怎么知道你那张小快嘴儿值不值得信任?”

  这样一说,已经等于承认孩子不是二东的了,只不过是等一个保守秘密的承若而已。

  可依姑娘何等乖觉,立马换了张脸,抱住了婧姐夫的胳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姐夫!连你跟婧姐的秘密一起,我都锁起来,保证谁都不告诉。”

  软乎乎的奶脯压在胳膊上,再看那吹弹可破的桃花粉靥已经凑到伸嘴就能吻到的地方,许博不由一阵心猿意马,连她话里暗藏的要挟都浑然不觉,许大将军可以感知的跃跃欲试。

  “再加上咱俩的,今晚上的秘密可有点儿多啊!你消化得了么?”

  这TM就是纯粹的挑逗了,可依显然没想到这一层,浓睫一搭,小脸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肉眼可见的红了:

  “咱俩……咱俩那算什么秘密啊?最多算一时没忍住,就图一乐儿。”说到后来,自己先羞不可抑的抿嘴儿笑了起来。

  许博忍住了扑上去抱着亲嘴儿的冲动,却忍不住无良调侃:“就图一乐儿?图一乐儿你后来怎么哭了?”

  “谁哭了?我……我那是太……太舒服了。”

  看着小美人扑闪着大眼睛遮羞,许博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怜惜。即便这个谎撒得再高明,女人的眼泪,他也不可能品错了味道。

  今晚之前,对这位淘淘的干爹,声名显赫的秦爷他没动过一丝歪念头。

  就像对岳寒的格外欣赏一样,觉得可依姑娘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跟那小子配在一起别提多登对了。

  他们俩只要站在一起,就是生活中绝无仅有的美好存在,让人想起来都替他们高兴。这一点,许先生跟许太太的看法完全一致。

  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也没觉得破坏了这份美好。

  她是明目张胆的闯进来的,那一刻,许博就有了某种预感似的,在心里估准了这丫头的来者不善。

  关键时刻,只出言稍稍提醒,得到肯定的回应之后就再无顾忌。

  隔着一道门,大奶娇妻正被大猩猩肏得鬼哭狼嚎的,如果不是垫着一个又香又软的玲珑娇躯,许先生的鸡巴能直接把门板捅个窟窿。

  悍然进入的第一下,他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风度,收获的也是最紧密热情的包裹和骚浪无比的吟唱。

  至少在身体力行寻欢作乐的游戏里,可依姑娘是个毫不纠结的好女孩儿。

  他把她抵在门板上,她就搂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紧密贴合,拥抱在一起,只为下面的两个器官留出足够的活动空间。

  一个挺刺一个迎凑,没两下就合上了节拍,调整到既省力又刺激的姿势。

  从来没有哪个女孩能第一次就跟他配合得如此默契。

  她是全情投入的,每一下凶狠的插入都能在眼睛里看到炽热的光,在喉咙里听到实时的鼓励。

  叫声虽不似许太太那么响亮,却坚决不肯掺入一丝刻意的表演,连尾音里悠长的娇叹都透着饱满而尽情的渴求跟享受,勾引着他下一次更深更狠的满足她,把她的身子肏得越来越软,把那白嫩嫩水灵灵的魂魄都肏出了窍。

  在对方毫不掩饰的凝望里,他们情不自禁的笑,笑对方的没羞没臊,也笑自己的放浪乖张。

  姐夫跟小姨子仿佛天生就应该这样没有下限的亲密无间,打情骂俏,偷鸡摸狗……

  暖烘烘的浪水一波一波的涌出来,顺着两个人三条腿往下流。

  他全不理会,就那样不紧不慢一下一下的肏她,生生凭实力把她送上了第一波高潮。

  像哭又像笑的声声呜咽中,她的身子抖成了没骨头的八爪鱼,小浪穴没命的吸吮着他,分不清是讨好还是感激。

  他的家伙却稳站中宫,硬得像击碎海浪的礁石,美美的享受着世间最柔软的赞美。

  转移战场是他自作主张,因为听着里间的鬼哭狼嚎,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而且,第一次吃到这只美丽的小天鹅,他必须要心无旁骛。

  于是,在另一张按摩床上,可依雪玉莹白的身子被完整彻底的打开。

  精致的锁骨下,骄傲的胸尖儿粉嫩多情,直指天际,一对俏生生白花花的奶子不仅够大够圆,而且紧致丰挺得仰卧时也不会摊平,偏偏刚一入手,就软得像裹满奶浆的绸缎一样贴着掌心浮凸荡漾。

  “她们可真漂亮!”许博一边爱不释手,一边由衷赞美。

  可依被揉得连连娇喘,小手下意识的扶住男人胳膊,下巴轻巧一抬:“比你们家的那两个呢?”

  “你是想让我收你当二房么,什么都要比一比?”

  许博根本不给她发难的机会,伸手一捞,美腿上肩,身子缩了下去。

  浓密乌黑的毛发只有阴阜上面一小片儿,大半个橘粉嫩鲍被爱液涂抹得晶莹发亮。

  肥嘟嘟的肉瓣被劈开的双腿扯动变形,粉嫩嫩的蜜裂中,两瓣儿冲血的幼唇挺翘张扬,拱卫着一颗粉白色的珍珠。

  而唇瓣开口的一端,漩涡似的嫩肉微微翕动,掩映着一个尚未来得及闭合的小洞,眼看着汩汩的清浆不断泌出。

  如此娇艳可爱的蜜穴把许博晃得口干舌燥,毫不客气的一头拱了上去,唏哩呼噜的一顿解渴。

  这一下,把正想回怼的可依姑娘舔得“诶呀”一声,鲤鱼打挺似的小肚子回缩,反弓腰背,大张着小嘴儿不知苦乐,呜呜咽咽的捯气儿,另一条腿却不由自主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可门儿清,已经很久没享受过这么坏的舌头了。用尽全力勾起脑袋望向双腿之间,正好对上那两道比采花贼还淫邪的目光。

  “那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采花贼啊!来的正是时候,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色眯眯的笑呢……”不知为什么,所有的忠孝节义,道德伦理,忌讳底线,羞赧尴尬都在那高挺的鼻梁和眉骨构成的凹陷里化解了似的。

  如果说刚刚的兵荒马乱是被淫乱的氛围带起的一时冲动,那么这会子,仅凭刹那间的对视两个人就达成了男盗女娼的绝佳默契,原始的欲望变得越发浓稠炽烈,心惊肉跳的刺激也更加天真纯粹。

  可依通红的小脸上放着光,大眼睛里春江荡漾,好几天的惨雾愁云都被抛向了九霄云外,扭动起腰肢,满心欢畅的把骚穴穴往男人嘴巴上凑去。

  她喜欢被挑逗,被讨好,看花朵般的娇嫩被色欲的唇舌蛊惑,侵犯,轻轻一舔,就被推下汁水淋漓的深渊,像个精美的瓷器一样被摔得粉碎!

  “嗯嗯——哼哼哼……好痒……好舒服……嘶哈!你……诶呀……”畅快的摩擦一下一下的荼毒着花唇,阵阵酥痒却像小虫子似的往身子里钻。

  正想要出言恳求的时候,男人湿漉漉的下半张脸升了起来,大手在黏糊糊的屁股上一拍,她便心领神会,丢给他一个浪丢丢的媚眼儿,乖乖拧过身子,撅起了屁股。

  “啊——你怎么……这么硬啊?比刚才……比肏她的……时候硬多了!”

  这样的赞叹虽然思路混乱,更毫无实事求是的精神,却分明直指奸情的本质,让人忍不住钦佩她的坦率与真诚。

  许博也不好意思藏头露尾,一边把浑圆的小屁股撞出肉浪一边问:“跟隔壁的那根大家伙比,哪个更爽啊?”

  这一问不要紧,小天鹅开始拧着脖子不住声的又叫又笑。

  叫是因为肏得爽,笑就容易惹人恼火了。于是,那根不够大却很硬的鸡巴一下比一下的渴望听到更多的叫声。

  那是一场两情相悦酣畅淋漓的盘肠大战,每次把小姨子肏上云端都换一个不一样的姿势,婧姐夫把生平所学都用了一遍,最后射在了不停欺负的小肚皮上,溢满了小巧的脐窝。

  “为什么不射进去?”

  可依姑娘板着云蒸霞蔚的小脸儿气喘吁吁,被肏得胳膊腿儿一条都抬不起来,神情却像有人看不起她。

  “难道你想给我生猴子啊?相信我,一点儿都不好玩儿。”许博也没惯着她。

  “没有内射的爱爱是不完整的,你不知道么?”可依歪头嘟嘴,一脸嚣张。

  许博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露出流氓相:“来日方长,等下次射你两回,一起补上行不?”

  可依勉强仰起头打量了男人半晌,大眼睛越转越湿,忽然勾勾手指,趁男人凑近搂住脖子,美腿在屁股上一勾,身子便软绵绵的缠了上去。

  两个人的肚子黏糊糊的贴在了一起。

  许博以为她故意分享精液在搞美容恶作剧,正要略施薄惩,耳边再次传来细弱的呢喃:“抱着我,多抱一会儿……”于是,象一对连体婴儿一样,他们来到了外间那张宽大的沙发上,放松的享受激烈欢爱的温柔余波。

  多抱一会儿就多抱一会儿呗!没想到没抱多久,女孩的小肚子一颤一颤的抽搐起来。

  为什么哭,可依不说,许博也没问,只是不吝温柔的抚摸着丝滑的秀发和纤薄的脊背,把她深深拥入怀抱。

  不论情难舍还是意难平,都需要发泄,即便某个心结轮不到他去开解,一副健壮的身体,一个温暖的怀抱,还交付得起。

  “岳寒没我干得舒服么?以后嘴馋了,欢迎随时来找我解馋哈!”车厢里,斜睨着明眸善睐的小花娘,许博没舍得用那个“肏”字。

  “占便宜没够是吧?谁找你解馋……”

  可依这下是纯粹为那回事儿害羞了,把男人的胳膊一丢,斜着眼睛瞥向某个渐渐隆起的地方嘟哝:“解你妹呀解……流氓姐夫!”

  “你不会是第一次偷男人吧?”既然是流氓姐夫,就不能徒有其名,干脆把天儿聊透。

  咱们的秦爷也真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红杏出墙似的,把一张小脸烧得透红,实在挨不住娇羞干脆热辣辣的望着男人:“那她呢?她是怎么从暗地里偷,改成明着偷的?”

  “这个嘛……”

  许博缓缓启动了车子,无比直接的感受到了女孩儿比明星八卦还要热切一百倍的期待,故意打着官腔儿念念有词:

  “我觉得,你如果真感兴趣,更应该当面去问她。毕竟,第一手资料才更具研究价值啊!”

  “嗯——有道理!咯咯咯……”一串娇笑把某人按耐不住的坏念头暴露无遗,“不过,我更感兴趣的,其实是你!”

  说着话,一只小手伸到了许博的裤裆上。

  没觉得有多大动作,裤链儿就开了,手指像一条条温凉滑腻的小蛇无比灵活的缠住了热气腾腾的许大……

  好吧,确实没多大——叫个许老二还过得去。

  “别乱动啊!整起飞了我可不会降落。”

  一句话把可依姑娘逗得花枝乱颤,憋了半天笑才说:“你把她撒出去,是不是为了自己偷吃方便啊?”

  “难道你会觉得每次偷吃都先申请后总结汇报更方便快捷么?”许将军小心翼翼的把车开上主干道。

  “那……”可依姑娘这回只是撇了撇嘴,一脸严肃的掂对着措辞却没成功:

  “那你……”

  “你是不是还想问,万一她被大鸡巴勾走了怎么办?真对野男人动了心怎么办?迷上一个我讨厌的家伙怎么办?”

  许博把剩下的试题大声朗读了一遍,听得裤裆里的小手都忘了揉搓,如兰的吐息趴在肩头耳畔,光剩下张口结舌,乖乖点头。

  加上可依提出的那个,一共四道题目。

  第一道朵朵早就提过,心甘情愿跑龙套的实际行动算是勉强给出了回答,而第二天的双姝首飞充分证明考核成绩还不错。

  第二第三道是跟程归雁在床上做过深入探讨的,虽然后来程表姐回归了秦夫人,但人家毕竟专门写了“感谢信”,评价也不能说不高。

  至于第四个问题,是许博自己杜撰的。也是他这一年多来最为得意的洞见。

  那就是跟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心神合一,心意相通,是人生莫大的快乐,由此带来的幸福感足以让他对克服任何困难都满怀信心。

  不要说是一个野男人,就算二东这样多年的兄弟,只要许太太说一句“不原谅”,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赶出去。

  同样的,为了跟阿桢姐共同维护平等和睦的家庭关系,许太太不是也一样断了跟小情人儿的地下往来么?

  让秦爷去徐助理和小后妈那里抄笔记的建议,许先生确实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来,但小姨子的心思,当姐夫的还是敢猜一猜的。

  “除了老罗和岳寒,你还有能解馋的人么?”

  话刚出口,裤裆里的小手一下子握紧了,可依鼻孔里刁蛮的哼了一声:“流氓姐夫,命根子在我手里,乖乖回答问题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那你也问几个营养丰富有水平的,别砸了秦爷的招牌才是啊!”

  “嘿!我今儿才发现你还挺贫的。”

  裤裆里的小手惩罚性的揉捏了几下,又摆弄拨浪鼓似的前后摇晃了半天才下了决心似的说:“那我可问了。”

  许博忍着不上不下的舒爽心中好笑:“嗯……能顺便托着点儿蛋蛋吗?”

  “吃吃”的轻笑从耳边传来,小手却乖乖的探索下去,轻柔体贴的抚弄起来,“你……喜欢我后妈么?”

  “喜欢。”

  脱口而出的同时,许博毫不避讳的望向身旁的小美人儿。

  同样的红裙雪肤黑长直,衬着可依醒目又标致的眉眼,更显明媚娇艳,却让他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受邀省亲之前的那个晚上。

  丝丝缕缕的怀念顷刻间爬满了车窗。

  “可是,你怎么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呢?”

  裤裆里的小手渐渐停下了动作。

  从女孩清亮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波澜不惊的心照不宣。

  对她来说,小后妈刚刚结束不久的旅行与谁结伴,显然算不得什么秘密。

  “喜欢这种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许博笑得像路边的街灯一样通透明亮,却给了一个近乎无赖的回答。不过,这回可依没怼他:“那……你能控制的是什么?”

  “说或者不说。”许博不假思索。

  “你跟她说了?”可依略微发紧的声音里仿佛藏着神思不属的惆怅。

  许博目视前方缓慢的收敛着笑容:“我跟她……用不着说。”

  “那……如果她想跟你在一起呢?”

  “她会么?”

  这一问有些漫不经心,靠在肩头的下巴似乎也不怎么关心答案。

  许博不必去看女孩的脸色,只听声音已然察觉到了某种较真儿的压力。仿佛一抹难言的忧伤正在层层浸染着车厢里的空气。

  这让他不太自在,故意打了个哈哈:“你不知道么?她正在准备给你生个弟弟呢!”

  活跃气氛的调侃半晌没收到回应,许博扭头看去,还是松了口气。见可依似笑非笑,正在用充满好奇的眼神望过来,恍然开悟:

  “你是想知道我会不会吃醋吧?说实话,心里确实有点儿酸……那天我把她送到你家楼下……”回想着当时自己的傻样儿,许博哂然一笑:“那种感觉就像刚谈了一场恋爱,却忽然发现女朋友是有老公的……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灰溜溜的滚蛋……当然了,如果她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得先跟你姐商量商量。”

  “咯咯咯……流氓!我才发现你丫不但是个流氓,还是个人渣!”

  终于,小心翼翼的车厢里潜滋暗长的阴霾被响亮的笑声涤荡一空,许博特别配合着重复了一句:“渣么?”

  “渣!巨渣……不是,碎渣!渣渣!人渣里的人渣!”

  好像怕被人渣污染了,可依迅速把裤裆里的手抽了出来,在许博衣服上夸张的擦拭着,眼睛里闪动着的却并非嫌弃和厌恶。

  “对了,光被你打岔了,还没说晓晴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知道不是二东的就行了呗!打听多了对你可没啥好处哦!”许博还是不打算背着唐卉传她的家丑。

  或许是许博的语气中露出太多的无奈,可依窥探隐私的兴致也没那么高了,过了半晌才追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们还能在一起么?”

  “你觉得呢?”许博转动方向盘,把问题丢了回去。

  “我感觉够呛,要是……”可依歪头打量着男人沉吟片刻,继续说“要是二东能多跟你学学,没准儿还有戏。”

  “呵呵!我是个人渣,又不是世界和平大使,跟我学啥呀?”

  “讨厌!你到底有句正经的没有啊?还世界和平!就凭你漫山放养的优待政策就世界和平啦?”

  “优待?我怎么觉得特以人为本,特与时俱进呢?”

  “你就自我标榜吧哈!我估计啊,像你这样儿的人渣,可着北京城都扫不出一捧来。”

  “嘿嘿!按您这么说,我还混成稀缺资源了呢?”

  “咯咯咯……德行!”

  姐夫小姨子轻松愉快的斗嘴一直把笑声带到了医大门口。

  许博将车停在路边,望着并不急着下车的红衣女郎:“婚都订了,怎么还住单身宿舍呢?”

  可依盯着自己的膝盖,“住惯了呗!十来年了,换地儿我肯定不适应。”

  “是怕别人发现你锁在宿舍里的秘密吧?”

  “你对她有秘密么?”可依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望着男人。

  许博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那……你愿意为我有一个么?”

  见男人露出困惑的神情,可依的眸子里突然掠过一抹幽亮,笑得像个刚刚修成人形的小妖精。

  只见她伸手撩起裙子,腰身一挺,屁股一抬,那条几乎泛着荧光的白色小内裤被脱了下来。

  “这就是我们的秘密,保存好,不许让她知道。”

  许博伸手接过柔软纤薄的织物,攥在手心里犹带着丝滑的温度,不明所以的笑了:“这算什么秘密呀?”

  “这是我找你解馋的证据,每一条你都要收好。哪天被岳寒发现了,好找你算账!”

  “不是,你是说……以后……”

  可依并未理睬某姐夫不怎么利索的喜出望外,脸上发着兴奋的光,笑得像个放浪乖张的小荡妇:

  “当然,等你觉得攒够了,也可以打包成礼物一块儿送给他,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跟你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可依踩着轻盈的步子走远了,成分可疑的香气和逻辑混乱的脑洞仍在车厢里弥散。

  许博将手里纯棉质地的白玫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一脸腥臊难辨的懵逼。

  怀抱里香软弹滑的触感记忆瞬间回归,压抑着指掌之间吉凶未卜的心跳,许姐夫把那轻盈的织物小心翼翼的铺展在膝盖上叠成个小方块儿塞进上衣口袋,发动了车子。

  走进家门已经十一点多了。客厅里不仅灯火通明,而且回荡着欢声笑语。风情各异的热情目光把许博定在了玄关处。

  许太太和阿桢姐自然不必多说。另外两位,一个淑仪端丽,姿容绝代,正是岳寒的妈妈林阿姨。

  而另一个陌生女子身姿形貌居然跟祁婧有几分相似,盛世牡丹般的面庞上,巧笑嫣然,美目流波,把许博看得一呆。

  而更让许先生吃惊的是,几个人全都换上了睡衣。

  虽然一水儿的分体衣裤,居家款式,怎奈一个赛一个的天姿国色,宽松飘逸的衣料下浮凸隐现,摇曳生姿,直给人误入仙浴瑶池的旖旎错觉。

  ——这是神仙姐姐组团下降,准备借宿凡间了?

  许太太把男人的窘态呆相尽收眼底,借着起身笑里藏刀的盯了他一眼,语带娇嗔:“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是有点儿晚哈!”

  许博带着琴瑟和谐的招牌笑容,一丝不苟的回应着许太太的明知故问,“都怪那个秦老板太难缠了,把她送到酒店才回来。”

  许太太弯着一双大眼睛,明白男人说的什么鬼话,却来不及调侃,忙着给当家的介绍:“老公!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林老师。林老师,这是我爱人,许博。”

  “林老师好!”

  许先生目不斜视的望着聘婷起身的林忧染,本应上前握个手,怎奈人家衣着轻薄不好靠近,只得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规矩得像个初中生。

  林老师双手交握置于胸腹之间,似乎也意识到第一次见面确实不够庄重,浅浅一笑中微现羞色,婉转动听的嗓音里却不失恬淡优雅:“许先生,你好!”

  只听这简短的几个字,已经足以令人毫不费力的联想起她站在讲台上指点江山,从容不迫的迷人气场了。

  可许先生心里暗暗赞叹的,却是落落大方的姿容背后透出的一股空谷幽兰般的芬芳静雅,一双清亮的美眸讨喜可亲,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叫一声姐姐的冲动。

  “怪不得……”

  待众人落座,许博的思绪已经连接上了陈主任年轻时干的那些荒唐事。

  “小许同志,今儿这主意是我出的。看在我们姐妹相逢师生重聚的面子上,委屈你睡一宿书房,没意见吧?”说话的是对面沙发里的林黛亦。

  “应该的林阿姨!”

  许博看见茶几上摆着没喝完的红酒,忍不住贫嘴:“谁让我本领低微没实力呢?等回头发了财,一定换套大房子,你们姐儿几个随时都能过来喝酒聚会!就是到时候,可不能把我给落下呀!”

  跟妇女同志打成一片的觉悟和本事,许博早就在谭校长那里训练有素了,一个眼色过去,阿桢姐就笑眯眯的添了一只杯子。

  作为男主人,许先生搂着许太太的小腰,等她把酒倒上,大声吆喝:“姐妹重逢是吧?师生聚会是吧?来!干杯!”

  “干杯!”众美女异口同声。

  这一整天,许博也是奔波劳碌鞠躬尽瘁,连腰带腿都有点儿疲惫。

  半杯红酒下肚,陷在沙发里听大小美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神经仿佛在兴奋与沉迷的波浪间起伏,别提多惬意了。

  偷偷打量祁婧,从她不时投来的幽怨眼神里,许博读出了幸灾乐祸,更读懂了饱含骚情的歉意。

  如果没有林家姐妹花打破日常的宁静,许家大宅此刻的光景绝对不会这般觥筹交错,四海升平。

  直到将近午夜,喝得醺然半醉的姐妹们才回房睡觉。阿桢姐跟林阿姨睡客房,许太太则领着林老师入住主卧。

  许博随便冲了个澡换上睡衣直奔书房的长沙发,早有人给他准备好了枕头铺盖,除了窄一些,倒没什么不舒服。

  关了灯,躺下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睡梦中,小姨子可依去而复返,上了车什么都没说就拉开裤链儿把许将军薅了出来,一口吞了下去。

  肏了一晚上,好像还没尝过她的口舌功夫,这一试果然张弛有度,训练有素。

  几个回合就给吮得硬邦邦了。

  “行了,差不多可以上来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她怎么……怎么不说话……噢——好爽……好舒服……这梦也太TM真实了吧!”

  忽悠一下,许博醒了过来,可是,鸡巴上的快感却一刻也没停下。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竟然真有个人在吃香蕉!

  许太太那充满魅惑的大眼睛浮现在黑暗里,“除了她还能是谁呢?哦对了,也可能是阿桢姐……”试探着伸出手去,正好摸到一头长长的大波浪,许博笑了。

  女人似乎发现他醒了,停止了舔吮,默不作声的动作几下,两条结实的美腿便跨过了他的身体。

  沙发不太够宽,许博挪动屁股往外让了让,以便她舒服的跪上来。

  一只小手扶住了命根子,两个身子在暗无天日的喘息中相对移动着,终于,钢铁铸就的菇头顶进了一团娇腻紧窄的漩涡……

  “……那里……并没有被大鸡巴干松了……”突然闪现的的念头刚一露头,就被一声烘热爽滑的气声长吟给吞没了。

  膣腔里的美肉争先恐后的拥挤上来,完全彻底的包裹纠缠着男人,吓人的温度几乎把他的脑浆蒸干。

  “她今天怎么这么热,这么浪?终于又找了根大鸡巴,迫不及待来跟老公报喜么?”许博绷紧了屁股,胯骨用力上挺,狠狠的戳进最里面。

  女人被这一下戳得屁股都在收缩,深浓而剧烈的喘息似乎不堪鞭挞又像特别满足,扶着男人胸口歇息片刻,便一下是一下的动作起来。

  这一动,许博的呼吸也浓重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卡住了女人的腰身,张开五指在滚圆的大屁股上摩挲抚揉,鸡巴上像包了一层煮熟的糖浆,随着上下套弄的动作来回流窜。

  女人的长腿一跪一立,对男人的长度把握得毫厘不爽,每次都将将脱出又尽根而没,吞吞吐吐一刻不停,连个喘息的间歇也不给留。

  直线飙升的快感彻底把许大将军俘虏了。

  许博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一根人形蜡烛,正在被一层一层的吸吮,一点一点的融化变形,燃烧殆尽,最终只会留下一根坚硬的钢钎儿。

  然而,那销魂蚀骨般一息不曾中断的人间极乐却紧紧吸附着催逼着,不由自主又奋不顾身的去迎合女人的节奏。

  “不行,这样很快就会射的!”一个声音在耳边报警。

  “放屁,刚刚才结束了两场大战,哪儿那么容易丢人?”另一个声音立马反驳。

  女人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频率开始渐渐加快,可姿势却异常矫健,丝毫没有变形。

  飘在半空的嗓子里开始了细不可闻的吟唱,无论多么压抑,都无法消除那催逼灵魂的骚魅放浪。啪啪的贴肉轻响开始在房间里惊心动魄的扩散。

  “她这是在跟我较劲儿,还是……”

  稍一分神,许大将军突然一胀,快美迅速暴增。

  许博连忙深吸口气,绷住关键部位的肌肉。

  忽然觉悟到如此激烈的交锋,拼的根本不是策略技巧而是绝对实力,立马不作他想,箍住女人的细腰开始了主动进攻。

  灼热而黏稠的浆液被狠狠磨碎,大汗淋漓的肉体撞击失去了声音,女人的屁股依旧在虚空中甩动着,而腿心里那根疯狂抽添的家伙才是宇宙的中心,力量的本源。

  “嗯——”

  一种类似蚊子叫的哀鸣开始在黑暗中拉着红热的粘丝。

  许博已经不再关心坚持多久,任凭脊梁骨上传来阵阵酸麻,隐隐的射意已经在望,转眼就将汹涌而至。

  “管它妈的,肏就完了!”

  可惜,帅不过三秒。没等他享受几下快意恩仇,一股奇异的吸裹之力吞没了许大将军,锥子般的快美刹那冲破了精关,激灵灵的烫过管道。

  就在喷薄而出的同时,身上臀波叠浪的女人一下没了动静,整个身子仿佛瞬间炸裂又重组,无比吓人的箍紧他的身体,没命的哆嗦起来。

  说不出的喜悦冲上许博的天灵盖,奋力维持着最后的冲刺,好像要把胯间彻底陷入彷徨的大屁股顶烂。

  “……啊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终于,女人没有忍住,发出一声吓人的叫唤,屁股啪的一下拍在男人身上,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乱抖,唯一保持理智的,只剩一只迅速捂住嘴巴的手。

  然而,她已经来不及了——那声音根本不是祁婧的。

  除了身体本能的抽搐和悸动,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最后的几注所剩无几的喷射耗得许博阵阵发虚,可他的脑子是清醒的,怦然的心跳毫无平复的迹象。

  “你……”

  刚吐出一个字,嘴巴就被捂住了。

  趴在胸口上的身子还在喘,放肆的瘫软着疲惫和满足。腰臀有意无意的扭动着,有一下没一下,意犹未尽的吸吮尚未消软的男根。

  许博脑子里急速的转动着,大手缓缓上移,摸到了一只丰熟饱满,一点儿都不输许太太的硕大乳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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