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301章 知道这是什么吗？

　　“嘿，艾玛，今天过得怎么样？”

　　在从佣人那里得到消息后，阿德里安随即下楼来到了小小艾玛的身边，“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另一个艾玛又做恶作剧了？”

　　“没有啦……”缩在沙发上的小小艾玛叹了口气，然后侧过脸蛋，单手托腮的看着阿德里安，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儿。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阿德里安不由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

　　小小艾玛做几个无意义的手势，然后，忽然的凑到了他面前几英寸的地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我漂亮吗，艾德？”

　　“漂亮？哦，当然，不仅漂亮而且很有气质，是个让人着迷的小可爱呢。”

　　阿德里安笑着在她的小脸蛋上捏了下，但随即觉得不妥，收回手干咳了声后看向别处。

　　“那么……”浑然不觉的小小艾玛期期艾艾的继续问道，“那么……我和夏洛特……哪个更漂亮些？”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阿德里安有些奇怪，眼睛也微微眯起，似乎想要从她的小脸蛋上看出什么来。

　　“我就是想要知道嘛。”小小艾玛腻着声音撒娇地说道，甚至还抓住他的胳膊摇晃了两下。

　　阿德里安皱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将胳膊抽了回来，犹豫了下后才又道：“好吧，你和艾玛……你和夏洛特一样漂亮。”

　　这有些敷衍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让小小艾玛变得有些高兴，她当即翻身跪坐在沙发上，将眼睛睁得更大了：“那么……那么是不是夏洛特做得事情，我也可以做了？”

　　“嗯……嗯？”阿德里安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我……我……我是说……我是说……”小小艾玛比划着，却半天说不出来东西，犹豫的、害羞的、郁闷的表情从小脸蛋上一一闪过，最终猛的跳了起来，飞快坐到沙发的角落里，抱着胳膊生起闷气来。

　　阿德里安越发的莫名其妙来，只好又坐了过去：“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艾玛，你一直都愿意对我说的，不是吗？”

　　小小艾玛郁闷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再过几天电影的首映式，你会来参加吗？”

　　好吧，她显然不想再谈下去了，阿德里安只好耸了耸肩：“当然，我，你姑姑，夏洛特，都会来参加的，那会是个非常愉快的首映式。”

　　热门档期里不光有大制作上映，只要质量和前景都不错，也有一定的竞争力的电影也会选在这个时候，比如由小小艾玛担任主演的，并有科洛·莫瑞兹这个初露头角的小童星出演她小时候模样的，改编自文德琳·范·德拉安南同名小说的《怦然心动》。

　　毫无疑问，这是阿德里安给她安排的，从《阳光小美女》到《仙境之桥》再到《怦然心动》，他给小小艾玛规划的路线已经展现出了明显的效果。

　　在商业价值上，小小艾玛差小艾玛一大截，但是在口碑方面，她的优势是小艾玛无法比拟的。

　　别的不说，那个最佳女配角的提名就给她加分不少，更何况又是茱莉亚·罗伯茨的侄女，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是环球影业的力捧对象。

　　所以，早在《怦然心动》开始拍摄时，导演罗伯·莱纳就曾夸奖过她，而播出预告片以及试映后，许多影评人都给出了较高的分数，所以这次首映式规模虽不大，但还是吸引了许多媒体的注意力，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所以，阿德里安拿这个想要转移小小艾玛的注意力，但少女却始终有气无力的：“好吧。”

　　眼见如此，阿德里安干脆拉她起来，拉到楼上的房间里去和茱莉亚、泽塔琼斯以及帕特里夏玩闹下，她和帕特里夏相处得还算不错。

　　然后，等少女稍微高兴了些后，他才又拉着茱莉亚小声的向她询问，在阿德里安看来，茱莉亚是毕竟是小小艾玛的姑姑，应该能觉察到小小艾玛有心事，谁知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啼笑皆非。

　　“艾玛有心事？”茱莉亚眨着眼睛，一脸的疑惑，完全不像是装出来。

　　好吧，可以理解，在生下帕特里夏之后，茱莉亚少不得将大部分精力转移到自己女儿身上来，即使对小小艾玛一如既往的关爱，但其中的区别还是有的。

　　这是人的本性，无可避免，小艾玛的姑姑也是如此，从这方面来说，两个艾玛算得上是同命相怜。

　　就算小小艾玛的父母还在，但她至今没原谅他们，几次见面也很冷淡，所以她对姑姑感情的变化也是很敏感。

　　阿德里安觉得她的心事或许和这个有关，于是将茱莉亚敷衍住了后，过了几天找小艾玛了解情况，可惜小艾玛现在也有自己的烦恼。

　　“你知道我现在面对的是什么吗，艾德？我有一场战争！而且还是为了你的战争！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小艾玛很郁闷在房间里转着圈，眉头皱得紧紧的，非常非常的不高兴，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挫折。

　　“经常皱眉头的话，会很容易老的。”

　　阿德里安叹了口气这么说道，然后赶紧在小艾玛作势欲扑时转移了话题，“那天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玩吗？多少应该有透露吧？还是说，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你依然……嗯？”

　　“哦，当然，我刚才强调过了，这是一场战争！”小恶魔挥舞着胳膊嗷嗷叫着，“我必须要打赢这场战争！”

　　然后，她忽然想到什么的看向阿德里安，眯起眼睛露出个坏笑：“这样吧，艾德，我可以帮忙去开解下露丝，不过……”

　　“想都别想。”阿德里安当即一口回绝。

　　“哦，艾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小艾玛当即贴了上来撒起娇来，甚至还打算用某个称呼，可惜阿德里安不为所动的用手按住了她的嘴巴：“我们说好的。”

　　难得看到她的窘态，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别看小艾玛对凯特一时占了上风，尽管阿德里安已经将凯特的棱角磨得差不多了，但不代表她就一点都没有了。

　　所以，一旦凯特拉下了脸皮，即使是小恶魔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她只用了个很简单的手段，小艾玛不是说要做胸部按摩吗？

　　这要长时间的做下去才会有效，而阿德里安那么多事情不可能天天都在，所以……

　　就由她来代劳好了。

　　可以想想一下凯特将小艾玛按在床上，等她在挣扎中将力气耗尽了，然后抓着她的柔软慢慢揉捏的场景，那是多么的有趣和诱惑。

　　而且，小艾玛还无法反抗，莉莉是凯特的死穴，但何尝又不是小艾玛的死穴？

　　凯特不好将这些事情告诉莉莉，难道小艾玛就可以将这些事情告诉莉莉吗？

　　所以当凯特强行将小艾玛从莉莉身边拉开，并以“还记得吗，我们有重要事情要谈”为借口将她拖着去别的房间时，小艾玛完全没法利用莉莉摆脱她。

　　当然，这样做得后果就是，莉莉越发的疑惑起来。

　　“我觉得……妈妈和艾玛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有点像和……查莉阿姨，但又不完全像。”莉莉私下里这么向爸爸抱怨道。

　　“嗯……好吧，莉莉，妈妈和艾玛之间有些小问题，她们一直都想解决这小问题，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法顺利解决，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而这个问题想要在短时间内解决并不容易，但又是妈妈和艾玛的隐私，连我都不好过问，所以别去打搅她们，好吗？”

　　阿德里安绞尽脑汁后给了女儿这么一个解释。

　　“总觉得有古怪，爸爸其实也有所隐瞒吧？”

　　小家伙眯起眼睛看了爸爸许久后才如此说道，然后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手：“没关系，那我就等妈妈和艾玛解决吧。”

　　总算，她马上十岁了，又有些早熟，即使好奇心依然强烈，但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否则要是哪天偷窥下妈妈和艾玛……

　　好吧，阿德里安反正是想不出女儿的反应的，面对小家伙不比在凯特和小艾玛之间搞平衡轻松多少。

　　“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就拒绝我了。”小艾玛此时继续装可怜。

　　“因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德里安站了起来，“好了，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暂时就这样吧，我去看别的人是否愿意帮忙。”

　　说着他就离开了房间，让算计落空的小艾玛很是郁闷，但她也没泄气，转了转眼珠后，一丝坏笑从嘴角浮现了出来。

　　“好吧好吧，艾德，我帮你就是了，不过你也给我想要的才行……不行也行！”少女“恶狠狠”的哼了起来。

　　显然，阿德里安的欲擒故纵的确起了作用，但小艾玛也有自己的想法，到时候肯定会有场好戏，不过他们肯定都没想到，最后的结果……

　　和预计的相去甚远。

　　《怦然心动》终于上映了，毫无疑问，获得了影评人的交口称赞，小小艾玛的口碑也进一步提升，她的演技的确还算不错，加上角色也很讨喜，自然就受欢迎。

　　就是不知道再过几年会怎样，童星长大后被拿来和以前做比较是常有的事，被人说成不如以前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评价虽高，票房却很一般，首周400家院线，票房只有接近400多万，相比同时期上映的，由茱莉亚的制作公司制作，并且由她本人监制的，阿曼达有出演角色的《四十岁的老处男》那2000多家院线的2000多万票房，差远了。

　　但作为一部比较小众的作品，这个数字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已经比原版好太多。

　　这就是发行的力量，宣传是否到位的确是电影能否大卖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就像奥斯卡一样，演技是基础，没有基础就什么都没有，但决定胜负的基本上还是公关和运气。

　　当然，也多亏了这是一部PG级的家庭电影，可操作的空间很大，而且阿德里安也没指望用票房赚钱，能保本就行，盈利从别的渠道获取就行了。

　　所以，该举办的派对还是要举办的。

　　“别那么愁眉苦脸了，你应该很得意才对，所有人都说你演的出色，可他们说到我的时候，只会大叫：哇哦，赫敏！”

　　在派对角落的沙发上，小艾玛搂着小小艾玛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或许会很开心，但时间长了就会觉得……哦，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艾德出演这个角色，不过不答应的话……真是矛盾，我讨厌矛盾。”

　　“有那么明显吗？”小小艾玛有些无精打采的问道。

　　“啊？”小艾玛没反应过来。

　　“我说，是不是很明显？”小小艾玛重复了下自己的话语。

　　“差不多。”

　　终于明白的小艾玛当即一拍手，“谁都能从你脸蛋上看出写着‘我不高兴’这句话，知道为什么整个晚上不断有人过来，但又马上走了吗？就是因为……嘿，露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小艾玛一边不满的问道一边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然后愣了下，因为目所能及的地方，阿德里安正在和几个人聊天。

　　“露丝，你有什么心事吗？”看了看小小艾玛，又再看了看远处的阿德里安，小艾玛眯起眼睛问道。

　　“嗯？啊，这个……”回过神来的小小艾玛讪笑了下，跟着变得有些烦躁，站起又坐下，站起又坐下，似乎始终在犹豫什么。

　　“露丝，如果你有心事又不想跟艾德他们说，可以跟我说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小艾玛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

　　“跟你说？”小小艾玛当即露出“我才不相信你”的表情。

　　“是啊！”小艾玛摊开手，尽量让自己显得坦率，“我承认，我喜欢作弄你，但那是我在乎你的表现。”

　　“你是在说，你想和我约会吗？”小小艾玛咧了咧嘴。

　　“不！”

　　小艾玛翻了个白眼，“我是说，露丝，我们在各个方面都很相似，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也许能给你处处主意，我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做。”

　　“你能做得我也能做？”

　　小小艾玛重复了次，又变得犹豫起来，不过这次她没有犹豫太久，几分钟后终于凑到了小艾玛的耳边鼓足勇气：“那天晚上……去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艾德接吻了？”

　　小艾玛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心虚的模样仿佛偷吃的猫儿被抓了个现行，半晌后她才吭哧吭哧地问：“你……你都看见了？”

　　她没有否认，小小艾玛都这样问，那还有什么可掩饰的。

　　“是的。”

　　小小艾玛松了口大气，软在了沙发上，“我本来只是想出来一个人安静会儿，却看见艾德在往花园深处走，我想要跟上去和他说上几句话，谁知没走两步你就钻了出来，然后就……”

　　她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但眸子里隐隐带着一丝……期盼的神色。

　　小艾玛相信自己没看错，事实上以她的聪明，基本上已经料到小小艾玛的心思了，但她还是问：“你想……做什么？”

　　“我也想吻艾德。”小小艾玛缩起脖子左右看了下，才脸蛋微红的小声说道。

　　“为……为什么？”小艾玛不自觉的问道。

　　小小艾玛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她会问出这种话，但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用看了看那边阿德里安，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你应该知道。”

　　好吧，小艾玛没话说了，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们在各个方面都很相似——也许不是各个方面，也许只是两个方面，但已经足够了。

　　所以小艾玛完全理解小小艾玛那种迷恋和渴望，因为她就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么……

　　“我有个建议想听吗？”小艾玛沉默了下后这样说道，然后凑到小小艾玛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小艾玛顿时吃惊的长大嘴巴：“你们已经……”

　　“嘘！”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艾玛，也不得赶紧将手指竖到嘴边。

　　小小艾玛赶紧闭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后，才又用迟疑而兴奋的语气问：“感觉……感觉怎么样？”

　　“嗯……想要试试吗？”小艾玛眨了眨眼睛。

　　“现在？”小小艾玛睁大眼睛，本来就一直在颤抖的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大了，但这绝对不是因为恐惧。

　　“可是……”她还有些迟疑。

　　“别可是了，今晚可是个好机会，你姑姑已经回去了，不是吗？”

　　小艾玛眉飞色舞地说道，“他身边暂时也没有别的女人——这可是我好容易争取来的，本来我有自己的安排，不过既然你这么诚心，那就让给你好了。”

　　“可是……可是……”小小艾玛又变得畏首畏尾了，“我……我……他……而且我姑姑……”

　　“那又怎样，想要就应该主动去争取！”小艾玛给她打气，“你又不是没有跟我针锋相对过。”

　　可小小艾玛还是一副犹豫的模样，小艾玛只好叹了口气，扫了四周一眼后，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纸包在她面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小艾玛露出坏坏的笑容，“西班牙苍蝇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