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百日开始,我便不再去增加计数。以至于我现在也并不清楚她具体已经被我当做【试验品】捕获了多少天。
莫约,也有将近一周年。
愧疚感自然是从未存在过,只是值得一提的是,从最初看她在刑床上奋力挣扎与扭动腰肢时的毫无感觉,我开始逐渐能体会她裸露肌肤,与同样雪白秀发飞舞时若隐若现的亮红双角的美丽。
她的发变长了,只是蓬乱不堪。汗水,油脂,口涕……我当然不会每日帮她清理,她的身份毕竟不是【洋娃娃】。况且沐浴时,她都会因为如今过于敏感的身躯而反复失禁。以至于每次清理都会变成一次旷日持久的工程。水费与电费都因此上升了千分之三。
只是令我欣喜的是,她依旧还保有心智。能在我心血来潮与她交流时做出颤抖的回答,也会在某时,她自觉我心情大好的时候,央求着我减轻当日的挠痒——她当然成功过,只是次数并不算多。
总要留给她那么小小的一点希望,以防她彻底崩溃。我留着一副仅仅会因刺激而发笑的肉体,也甚是无趣。
况且我也很乐意欣赏她因为我那一点点小小的许可而感激涕零的模样,特别是那双曾经锋利无比,永远带着戏谑荒诞的血色眸子,到现在已彻底被恐惧与服从所玷污,看那昏暗的红从无神到缓慢恢复点点光亮,对着本该是仇恨对象的我露出汹涌的感激之情时,尤其令我感到有趣。那发自真心的庆幸和感谢从她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绝大多数的时光,陪伴她的依旧只有孤独与恐惧。以及捉摸不定的,任何时间任何部位,突如其来或轻微或剧烈的挠痒。
她依旧会求饶,我在或不再时都会。
对着空旷的拷问室,对着那些听不懂人话的拷问机器。一个劲地祈求原谅,搜肠刮肚般的每日重复忏悔自己犯下的错误,检讨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知道是哪天开始她有了这个习惯,大概是头次这样悔告后,我予以了她短暂休息造成的吧。
总之自那之后,身体的敏感便成为了她忏悔的开关。是否是某种潜意识告诉她,只要自己足够【虔诚】,便能获得【宽恕】。
很可爱,就像实验室里按下随机投喂按钮前,每次都旋转几圈的小白鼠一样。
当某人产生绝望,并不再有其他任何办法改变现状时,总会将希望寄托于【迷信】。不失为一种人性实验,非常有趣。
嗯,名义上来说,她是【试验品】。但实际上呢?她对我来说究竟算是什么?
也没有经过很长的思考,轻易地得出了结论——玩具。
那么既然是玩具,她唯一要做的,便是让我感到欢愉。庆幸的是,她成功完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且越来越好——至少比起最初我只是报复似的宣泄欲望来说,现在至少我开始慢慢喜欢上她了。
注明一下,庆幸的该是她,而非我。
不然的话,是该找个人将她替换——
嗯……
我是不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误区——未必一定要等将她处理之后,再去培养替代品才是啊。
就像现在隔壁“娱乐室”里的那位……莱万汀之前送给她用过一段时间,红头发的……呃……她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了,总之,那人便是【玩具二号】。
那就没理由不能有三号、四号、五号……
是啊。
是啊。
那今天,干脆为W小姐安排一些新的工作好了,毕竟她可是【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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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很久以前就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而我何时会来造访同样也不做固定。所以我在门前为她准备了一盏铃铛,最古朴的那种风格,悬在门檐,垂一条绳下来,每当我造访时便拉动绳索,提醒她今日的【娱乐】将要开始了。
至于为什么要用铃铛,莫约是想要致敬一些前代的伟人。就去看她在铃响那一刻,无论是正在睡眠,进食或是进行其他任何活动中,却突然浑身颤栗,手脚僵硬的样子。
今日她正背对着我,佝偻着坐在刑床边,应是正在享用她的早餐——从某一天开始,她便不再被半永久性地束缚,我不在的期间,她倒也被允许小范围地从刑床上解脱。
我不担心她逃跑,一是由于她双脚的改造早已将她行走的权力剥夺,二是我永远忘不了那日我解开她后,那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地赞美与感谢。比小丑还要小丑,滑稽无比,可笑至极。
我很喜欢。
顺便一提,她的饮食规格倒也不差,普通食堂水平。但她可有心情享受,就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了。
拉响铃铛,远看着那与白发同样苍白的赤裸身躯猛地一怔,佝偻中立刻将脊背挺直,两肩耸起,持着饭勺正举到半空的手也顿住。距离不近,可我依旧能看到她开始剧烈地颤抖,光滑皮肤上迅速布满一层凸起。以及越发沉重的呼吸,和喉咙中隐约发出了声响。
“啊……啊……”她不是想说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的反应罢了。
她在等待着我的【命令】。今天是趴下,躺下,坐着,或是别的什么姿势。她在等我。
“接着吃吧。”我这样说。
是啊,今天我也是心情大好。
她便接着吃了。只是从最初缓慢的进食行为,一下变为狼吞虎咽,并伴随着一些做作的嗯啊声,以显得饭菜甚是美味。
上一次我因为她在吃饭时【说话】而施以惩罚后,她便换成了这样的方式讨我欢心。
但我其实知道得很,她虽然背对着我,但其实眼泪水早就涌出来了。但她又尽力克制着哽咽,却也不敢咂嘴出声。生怕任何一个细节让我心情蒙灰。
她变得爱哭了,好事,我喜欢看她哭。
呵,乖孩子。
我今天有个礼物要送给乖孩子。
“吃完,把这个穿上。”走至刑床前,将一双外形毫无特色的短靴放在她身后的床面。
“是……是,吃完了,已经吃完了……咳咳!”嗯!不错,一粒饭都没有剩下!看来今天的日程是暂时不用更改了!
她转过身,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先是深埋着头,但又奋力将眼睛抬起,眼神闪躲着望了我一瞬,才将视线移至那双鞋上。
血红的眸子亮晶晶的,眼角还挂着泪痕,漂亮。
她大概是已经忘记了穿着衣服会是什么感觉,但鞋的话,她穿的倒是不少——时不时地,我便为她强行套上那些俗称【痒刑靴】的东西,然后看她在地面翻滚挣扎的模样,也是一项及其快乐的活动。
只是今天这双,起码从外观看来,与那些需要隐藏格式机关而做的厚重硕大的刑具截然不同,好似就是一双普通的短靴。
但脚踝上的卡扣还是让她捧起靴子的手不断颤抖,那一看就是为了让短靴不轻易被脱下的设计,或许代表着这双鞋依旧只是折磨她的道具罢了。
她也清楚,现在自己双脚的敏感度,其实并不需要刻意的挠痒就已经足够令她感受痒感的侵袭。或许那双鞋中仅仅只是布满绒毛?是啊,我看见她沉重着呼吸窥探鞋筒内壁,没有望到想象中的那些雪白松软的东西,才微微松了口气。
“穿上。”我重复了一次。
“好,好的!穿……马上……唔……”
她全身绷紧,只因为拉开的鞋口始终无法避免地与脚底接触与摩擦。也不止是鞋口,还有她自己的手指。
“唔嘻嘻……穿上……呵呵哈哈……得快点……快点……嘻嘻哈哈……”伴着轻轻的笑声,等她终于将两只鞋都套上双脚,自觉地打上锁扣后,她早已香汗淋漓。
萨卡兹的汗水香气很是独特,像是烘干的辣椒,少了几分呛鼻,但多出几丝甘甜。
“感觉如何?”我问。
“那个……好像……很滑?”靴内的脚趾动了动。
“下地试试。”
她没有半点停顿和反抗,只是动作依旧缓慢,先是鞋尖轻点,再缓缓将整个脚掌踩上,手扶着床面,渐渐把体重压上。脚趾依旧试探性地蠕动。
想象中的痒没有出现,她一时间有点出神。多久没有这样在地面站立的感觉了,怀念中感觉身体轻飘飘,一下手足无措,愣在原地。
“还痒吗?”
“不……那个,不痒了……”她转身,却一个踉跄。好像已经有些不记得双腿在站立时该如何摆放,迈步时应怎样协调,便就这样双脚打着绊子,扭曲地半扑在床上。
“戴上。”再递给她一幅眼罩。她顺从地接过戴好。
几步来到她身侧,一手搭上她的肩膀。她猛的一颤,下意识想逃走,但不知是什么样的情感让她忍了下来。
“跟我来。”扶着她,或是推着她,步履蹒跚地前进。
我再次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下躯体的颤抖,她紧紧夹着双臂,双手弯曲环抱,腰也半弯着,除了肩之外恐怕她不想再与我做更多接触。还有她的呼吸,铁青的嘴唇上下开合,牙齿上下磕颤,嗒嗒作响。
不时地吸一下鼻子,像极了冬夜里衣着单薄的流浪汉。但她所做出的一切反应没有一项是因【寒冷】所至——她在恐惧,她在害怕。她在想象,想象我将要把她带到何地,接受何等超出理解的酷刑;还是直接将她人间蒸发?或许最初想到这时,她尚且觉得解脱。
颤抖的呼吸与身体伴随着的便是细小的呜咽,她又哭了,只是这次被眼罩挡住,泪没能全部流下。
“坐。”目的地不远。她也听我的,弯腰小小摸索了一阵,摸到有皮质表面触感的座椅,便跨坐了上去。
双腿下意识地并拢了。不是羞耻,是对所惧怕事物所做出的毫无意义的阻挡。
“W,”我说。“你想离开这里吗?”
“啊……啊?我……我……”她肉眼可见地激动了起来。腰背缓缓挺直,嘴唇抽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喷出来,但又不敢轻易回答。
“我说,你想让我放过你吗?”我伸手,摸在她的后腰。她倒吸一口凉气,汗毛再次竖起,腰背挺得更直。
“让你从这里离开,再也不用被挠痒,重新获得自由……”手指慢慢攀在她的腰侧,指腹的摩擦依旧能引导她笑声的出现。像是威胁?或许是威胁吧。
“我……我……我不……呀!”她开口,好似是要违背本心去做出否定。
“可不要说谎啊,你知道说谎会有什么结果的,对吧?”甚至不是捏了一下,只是把抚摸的手指竖起,用每日为她所修剪的指甲轻轻剐蹭。
她颤抖得更厉害了。下颚与喉头的震颤让她的哽咽与呼吸都全部带上了断续的杂音。眼罩的一角是再也兜不住的一颗泪水滚落。
“我……我想……求求您……求您……”乖孩子,乖孩子。
诚实的孩子是需要奖励的。
“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吧。”我抚摸她的头发与双角,感受柔软与坚硬。轻轻取下那漆黑的眼罩,将那双浸透泪花的眸子露出。
纯白房间让她眯起了眼。与自己曾经仅一束灯光照亮刑床外尽是黑暗的【房间】相比,这里亮太多了。
在她身前所放的,好似是一台机器样的东西。伸手可及的位置倾斜着,莫约是一个盒子状的物体放在其上,盒盖紧闭;以及上方一块不大的显示屏,屏幕中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副面孔——女性,没有明显兽耳的特征。那头外部黛紫看起来油腻顺滑,内部确泛着绿色青亮的短发很是特别;她的左眼被罩起,但可见的右眼中热烈地向外喷涌着她此刻的愤怒,碧绿眼眸四处张望,细朔的瞳孔不断闪烁抖动,因严重不满而狠狠咬住的牙关,嘴唇下是两排锋利的尖牙。
是个美人,却是个凶神恶煞的美人。
好像嘴里骂骂咧咧地喊着什么,但这边却暂时没能听到。
石棉,我的玩具三号候选。
W看着画面中的女性,她自然是不认识石棉的,毕竟前者在入岛的头天便被我捕获,而后者则晚她数月才来我岛登记。
人际关系之类的,无所谓。她们认不认识彼此,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只是在她眼中,不知,可觉得这屏幕里的姑娘的眼神,与曾经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把盒子打开吧。”
她照做了。大概她自己也多少预料到,所以并未表现出有什么震惊,或是厌恶之类的神色——
一双脚,便就乘在其中。
无需猜测与怀疑,那就是石棉的双足。
若根据其本人的身高进行换算,这双脚对于她们的主人来说,算是略显硕大。不过此刻将她们单独拿出,盛在这一方铁匣之中,倒也还显得娇小可人。
她们现在“住”得可还算舒服?天晓得。也不清楚这双为探寻整片大陆而生的,比同龄女子更显宽厚的脚丫是始终蜷着脚趾,颤抖着惧怕自己将来的境遇,还是在开盒的瞬间,经过细心保养的脚底感受到了细微空气的流动而做出了毫无意义的抵抗。我也不想再费口舌去形容她脚底此时的美丽,无非是嫩,白,滑,润一类的词汇。若论脚型,那红发的萨卡兹女子胜她数倍;论肤质,我亲爱的W,也绝不逊色与她,况且这些处理本就可以后天人为,也并不稀奇。
只是我还是很喜欢她为自己所涂的黑色趾甲油,让……略显狂放的双脚在挣扎间多出了几分神秘与混沌的美感。脚掌的宽大也确实是一大卖点,看那块现在因蜷缩而充满皱褶,反着粉红凸显其丰富的肉感,这是她的优势,至少越大的脚掌,便代表着越多的可操作空间,可以挤下更多的手指或工具。
不错,很不错。
“你妈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喂!喂!有没有人啊!喂!!”在我打开传声筒后,双脚主人的叫喊声立刻传出。W被惊了一下,她刚刚尚在看着那双脚发呆,不知想些什么。被石棉的声音拉回现实后,她猛地抬头,对比屏幕上女性的动作与口型,确定了发声的与屏幕中的为同一人。
“一片漆黑是搞什么啊?喂!我知道有人在外面!听到就回个话啊,都聋了吗!!”
看来确实,她感受到了足盒开启后的空气。看来机器运转正常——
出于人道主义考虑,那些涂抹在皮肤表层之后永久提升敏感度的药水被废止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眼前的这套新兴设备。通过一些奇妙的源石技艺与科技所结合,从而达成对关在机器内部的个体敏感度的上下调节。
只需要简单的数值调整,对象所被选中的部位的敏感度便会立刻做出相应变化。方便且节约时间,远比那过时的药水优秀。
此时她的脚底敏感的,暂时只是双倍而已。
“里面还舒服吗?”双向的语音通道,她也能听到我的声音。
猛地一顿。
屏幕中她的表情始终愤怒,但先前多少掺杂些疑惑与慌张。如今听到我的声音后,其余所有杂质情绪便全数消失。
“娘的,我就知道是你这个狗日的脏玩意!快把姑奶奶放了!早就听说你这生儿子没屁眼的混球会对女干员下手,真他妈杀你了妈了敢对老娘动手!”
不出所料的破口大骂,很有特色。
骂我的话我听过不少,比她骂得更加精彩与恶毒更是数不胜数。只是W愣住了,我感受到她在紧张,她在怜悯,在恐惧。
她听着这些肮脏的词汇不断喷出,心中所想恐怕没有半点是对眼前女性措辞失礼的感叹。她浑身颤栗,冷汗直冒,她所想的只有——
“别……别说了……”W轻声说了点什么。“别说了……不行,不能说这些的……”
她特别清楚,对着【我】说出这些话语,会有什么下场。也暂时只有她清楚。
不错,已经开始会主动关心后辈了。W,现在的你,可比曾经充满了人情味啊!
好孩子。
应是听到了W的细语,石棉适时地提出了外部是否有别人同在的疑问。当然,话语依旧充斥着攻击性。
“我向你介绍。”这样说着,对外的摄像头也被打开,她在机器内也将能看到坐在她双脚身前的那位【前辈】。
屏幕的亮光将她晃了一晃,但半眯着的独眼依旧看清了这位白发赤瞳赤角的萨卡兹女性。
“佣兵W?”哦,不出所料,石棉是认识她的。
W楞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晓得自己。不过她没有提问,她不敢提问。石棉也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早就听说你加入了罗德岛,但在入岛的第二天就被派去执行特殊任务。”石棉的视线并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瞥向一旁的,视频中隐约露出半截躯干的我。“整了半天,是去陪那个狗娘养的‘玩耍’去了呀,真他妈好兴致!”
若是换个人说出这些话,恐怕语气中满满只有嘲讽。但石棉不同,她说得咬牙切齿,明显也只是借了W这个跳板继续对我的咒骂。
不过我没有打算要搭理她。从我打算将她【收藏】的那一刻起,一切斗嘴或是说理的举动都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只需要慢慢地,慢慢地,通过一些行动,一些【游戏】。那么今日这第一课,自然是要请她的【大前辈】来为她上了。
“W,”我唤她。她抬头望向我。我却没有看她,也没有看屏幕中的仍在叫骂的石棉。我盯着那双脚,那双依旧蜷缩,并瑟瑟发抖的双脚。
W也发现了,顺着我的视线,目光也落回了身前的尤物之上。
“你知道该做什么的,对吧。”我说,这句像是循循善诱的老师。“应该是不需要,我再【教你】几回了吧?”这句,便是单纯的恐吓。
“是!是的!我……我知道!”立刻将手抬起,像模像样地弯曲手指做抓挠动作。
只是最终还是悬在了那双脚底的上空。即使已经亲身体验过无数次,不过真正让她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我猜她在回想,回想曾经那些令她痛苦与绝望的回忆中,哪一次最为刻骨铭心,并以此作为参考与相仿实施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稍微给她一点时间,我不着急。
这双脚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我心知肚明,W更是了解。但有一人依旧蒙在鼓里,不清楚我们将要做什么。
“你们要做什么!?喂!都他妈聋了吗!说话……叽咿!!”石棉不知道。她虽然确实能感觉到身体一些部位被固定,但通过一些空间扭曲,和显示屏的错位的引导等工作,她并不能知道我们眼中的对象是她的双脚。
等她意识到,是W的手指首次抠上她的脚底时。突如其来的痒打断了她的叫骂,也神奇地令那些紧抓的脚趾伸展。
之后就是轰雷贯耳般的狂笑,伴随着屏幕中人像与未被彻底固定的双足的疯狂挣扎。硕大光亮的空间立刻被石棉的笑骂声填满,声波撞击墙壁反弹过后变得震耳欲聋。想不到这样娇小的身体中居然能爆发出这样巨大的能量。
但可惜,作为束缚工具的机器本身却是纹丝不动。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等……咕呜呜……你他妈在咿咿咿咿!!别碰嘻嘻哈哈哈哈!别他妈碰我脚啊啊啊啊!咿咿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我用了“抠”这个字眼。
我本想着,W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开始这次游戏,是先轻轻地摸摸,象征性地用一两根手指抓挠,还是一直无从下手,直到我失去耐心把她拖回刑床。
稍微有些令我吃惊,她几乎一上来就用了全力去抓挠。集中在脚心的凹陷,那块无论如何抓握都能大致保持平滑的区域,加之脚踝的固定,即使摇摆也不会幅度过大,八根手指似乎直接在其中安了家,是赶也赶不走,甩也甩不掉,死死地抵在那里,不断地爬搔与抠挠。
值得一提的是,她将双手横了过来,手指的滑动从竖向转为了横向,以至于她有时并不满足于只是盘踞在脚心这块洁白的土地,而是向上,上到前脚掌处,沿着那些粉红的皱褶的缝隙,行之有效地刺激这篇富有弹性又敏感至极的痒痒肉。
是啊,大脚掌的好处。她的手指或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与舒爽,欢脱得像是在这前脚掌上舞蹈。可还是碍于相对脚心与足跟来说,脚掌的摇摆范围还是太大,无法令手指始终贴合。所以最终,她还是悻悻返回,回到那块最最细腻的皮肤,放轻了手指的力道,搔弄着,挑逗着。
好啊,真是好【前辈】。
真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得这么好。看来之前那些时日,她确实是有好好【学习】了一番啊。
我很欣慰啊,W,我很欣慰。
只是我是不是看到了你嘴角好像扬起了一点弧度?你是又笑起来了吗?小萨卡兹?
哈,“她笑起来总没好事”。
她的眼神变了,开始变得有神,变得跳跃,变得愉快。好像是此时此刻自己的行为勾起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愉悦情绪,W久违地露出了这样轻松快活的笑容。
明明自己被这样折磨时,讨饶得那么卑微,但轮到自己将痛苦赋予他人的时候,却又如此开心。我看你眉毛扬起,久违地咧开嘴角展露出那些带着侵略与玩味的犬牙,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甚至渐入佳境。或轻或重,时快时慢,你都几乎拿捏清楚。对着这双脚在刺激何处时会让其尖叫,会让其大笑,会让其呻吟;又是用何种手法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你通通了解,并沉迷其中,沐浴着这双脚的主人的痛苦。
“呵呵……呵呵……哈哈~”轻轻的笑声从W喉咙里冒出。她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自己手指之下挣扎的一对尤物。裸露的胸膛也开始起伏,仿佛是经历了这三百余日的沉寂,那可躁动的心脏终于又重新开始跳动。
但她的轻笑几乎不能被听见,毕竟,有一位此时此刻笑得比她厉害得多。
“住手呀啊啊啊!操你妈……噗哈!你这狗娘养的佣兵……咿咿!别……我操!别他妈……碰老娘的脚咿咿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他妈会这么痒啊啊啊!呀哈哈哈哈哈!”
出于欣赏其挣扎的姿态,石棉的双手是不受束缚的。以至于从最初的无处安放,徒劳似的捂住嘴,或是直接在脸上乱抹一通,将隐藏左眼的眼罩扒下,也让她本就扎得不甚牢固的头发完全散乱,连着汗液与分泌旺盛的口水一并粘黏在脸上,倒还略显克制地只是在那大幅度地【扭动】;到之后,就像完全无法再忍受痒感似的,她反复地弹跳着顶起身子,用那双纤细的手臂不断敲打周围的墙壁与屏幕,或是尝试性地摸索自己双腿的拘束,想要抽出双脚。
当她将力量击中在手臂与双腿,想要将脚抽出时,自然就没有再多的精力去控制外面足部的摇晃。以至于每到这时,W便会对着这双突然“乖巧”的脚丫发起猛攻。
于是,伴随着一声尖叫和重复的脏话,她便猛地将身子后仰,双手胡乱抓住早就凌乱的紫发,拉扯揉搓,像是发根的拉扯感能缓解身体另一端所带来的巨痒一般。
直到一声咳嗽,她的气息完全混乱,笑声也变得断断续续。我便重新抚上了W裸露的脊背,将她从这难得的欢愉之中带出。
她依旧是听话的,像是受惊的小猫,立刻一个激灵,并停下了手指的动作。机械式地将手从脚底移开,沉重的喘息声从机器内外同时传出,此起彼伏。
她仿佛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模样,只能说很有从前的味道。
至于石棉,只是躺在那里,一只手搭在眼上,逃避着屏幕外的我们。混乱呼吸中依旧碎碎念叨着一些词汇。
【杂种】【婊子养的】【狗日的的萨卡兹】【没爹妈的垃圾】……
总之,都不是好词。
骂脏话人人都会,但愿意像她这样骂得如此顺口的干员倒是不多见。
气愤,不顺,懊恼时,任何人都可以选择像疯狗似的去吼叫,去诅咒,去谩骂。但到头来,终究是难以改变自己的处境。
我听惯了骂声,W或许曾经也对此毫不在意。但此刻我却在她脸上看到了细微的嗔怒,还有更多的嘲笑,更多的不屑。
眼睛也不再如痴如醉般地盯住那双已然因疲惫而放松耷拉的双脚,而是抬起头,看着这位荧幕后,【地位在自己之下】的女性。
“想说什么,随意。”我想,我的存在是不是有些影响她的发挥了。姑且还是小小提醒她一声。过于拘谨,也多少会令这次游戏显得有些无趣。
说话间,我顺手,将脚趾拘束装置启动。趁着双脚此刻的松弛,趾边孔洞中伸出的镣铐轻易擒住了石棉的所以脚趾,并将她们展开,压实,脚背彻底贴在盒底,再无挣扎的空间。
“想做什么,也随意。”
我听见W嘁笑了一声,很轻。她抬头看了看我,恐惧还在,但更多了些别的东西——兴奋。之后抬头望向屏幕,与石棉异色的双眸对视。我猜,这种用一腔怒火作为遮羞布,但背后却隐藏着对自己只能任人宰割而紧张与畏惧的眼神,她曾经也非常喜欢。
“看你妈呢……玩够了就快把姑奶奶放……”石棉的呼吸还未完全调整均匀,但那双紧盯自己的赤色萨卡兹瞳孔里的快乐让她感到恶心。
“放了?呵呵呵~”一阵嘁笑。
猛然一怔,进而便是冷汗直流。石棉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眼前的这位浑身赤裸的萨卡兹佣兵,与最初见到时仿佛变了个人。
硬要比喻的话,从最初的,被人圈养的猪猡,变成了——
玩弄猎物的恶狼。
“我说啊,这位萨弗拉……你是萨弗拉对吧?无所谓啦,我看你是完全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呢~”充满玩味与挑逗的话语。她一改先前的紧张,旁若无人般地将一边手肘撑到操作平台的边缘,托住脸颊,眼神向下移去。
“喂!你要是敢再碰……咕唔!”石棉也知道了这眼神的离开代表了什么。可惜发出的警告又一次被生生按了回去。
一改先前疯狂的抓挠,W仅仅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似有似无在那只已经被彻底绷直,不再能动弹分毫的脚底拨弄。
“咕唔……别碰……唔呜呜!嘶……哈……别他妈用你的脏手……咿咿!”只是这一根手指的挑逗就足以让石棉好不容易即将恢复的呼吸变得重新紊乱,并再次开始轻微地扭动身体。能看得出她在极力克制,但那一道道清晰的痒感却驱动着她的身体,像是电流感,又像是沿着血液与骨髓不断行军的蚂蚁。只觉得单只脚底所给自己带来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
“哎呀哎呀,真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孩子说话真是恶毒呢。措辞优雅才是和人交流的基本礼仪呦,连我这个‘肮脏的萨卡兹佣兵’都知道的道理,不会还需要我来教你吧?”
不再局限于一根手指,有时会增加到两根,三根,或是直接将整个手掌盖在脚上,来回缓慢地搓揉,去感受脚底温暖而细腻的皮肤。
“你在……唔嗯~你放的是什么屁咿咿!!”但更多时候,还是会挑选石棉说话的间隙,突然用两只快速搔挠她的脚心,或是探进先前一直蜷缩而无法涉足的趾跟。无论哪一个都会引得她一阵惊叫,从而将剩下的词汇憋回肚中。
“好像找到你的弱点了呢~小姑娘,你的脚趾好像很敏感的样子呢。”
说话时,手指还停在那道缝隙中。能感受到脚趾在发力想要蜷起,但红润的趾头已经泛出白黄,颤抖直直传送到W的指尖,却依旧没能移动分毫。
“你……你说你妈呀啊啊!!”
“别碰,狗屎东西咿咿咿!”
“我真是操哇啊啊啊!”
起初,好像是有意挑选石棉冒出脏字的瞬间,随便选择两根脚趾的缝隙迅速一刮,轻而易举地打断了她的咒骂。
但并没有持续很久,看似只是帮石棉纠正用词习惯的游戏便结束了。那只托住脸颊的手也到达了另一只脚空闲的趾跟。但却也不快速抓挠或是划动,依旧是选着脚趾与脚趾的间隙,在八块区域有一下没一下地弹跳戳弄着。
每一下都会伴随尖笑与骂声。W完全乐在其中,就像熟练的钢琴演奏家一般,脚趾便是她的琴键,石棉的笑声是她谱出的乐曲。
“W~”她念着自己的名字。“我叫W呦,你知道的吧~”
又变回了一根手指,用指甲抵住那片嫩肉,上下摆动着。
“我写给你看哦,就在你的脚上,你看,向下,向上,再向上~”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也帮你写上吧~”
音乐家摇身一变便是书法家。她就是这般随心所欲。
“你丫……不配……咿嘻嘻!不配知道老娘的名咿咿呀啊啊!怎么……噗呜呜哈着哈哈哈!!”
突然的挠痒,石棉毫无防备,又一次爆笑出声。
这次,W有了闲心去抬头欣赏屏幕中紫发姑娘挣扎的丑态。像是一条出水的鲤鱼般弹跳,滑稽至极。
“啊啊,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的话,就由我来给你取个名字吧!”她说,话中满是激情。“就叫……笑!你就叫这个名字吧!哈哈哈哈~~”
她也跟随着,欢笑起来。
像是疯了,又或许她从来便是这样。
只是石棉算是彻底疯了,先前尚且还有移动空间时,她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双脚竟是如此敏感,连蜷缩与躲避所带给她的搔弄都已经足够令她痛苦至极。何况此时,是再无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咯叽咯叽~痒吧?很痒吧?小姑娘你的脚掌可真大呢,大得好像我两只手可以同时挠一边都绰绰有余耶~咯叽咯叽~脚丫长成这样,简直就是在诱惑别人来挠自己的样子呢~真是色情呢~”
W不时在发出语言的嘲弄。只是或许石棉已经无心去听了,也可能W的话语也彻底被自己的狂笑掩盖。
“这样脚趾被完全绑住,一点挣扎的可能都没有,只能把自己怕痒的脚底完全展露给我的感觉,很痛苦吧?真是想想都……”她突然楞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随之暂停。
挠痒戛然而止,石棉也得到了稍微的喘息。但她也奇怪于那萨卡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吃力地支起身体,正想看看那人的表情,可挠痒却又再次开始。
她便又尖叫着将身子倒下,重新扭动起来。
W的手法变得更加残暴,宛如报复。
石棉甚至再难以说出几个完整的词汇,只有不断地挣扎、尖叫、狂笑。双手不断胡乱挥舞与捶打着。她只是在地上扭动翻腾,甚至不再坐起来,像是这脚底的搔痒腐蚀了她全身的力气,令她不再有能力去舞出更像样一些的舞蹈。
“哼哼~你这出汗了吗?脚底变得黏糊糊滑溜溜了哦~这是你们萨弗拉的特殊体质吗?你看你看,是不是变得更痒了!真是天生适合被挠痒痒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平滑的脚丫之上好像变得更加油亮,仿佛是附上了一层晶莹的薄膜。但却一戳就破,带着粘稠,使脚底变得越发光滑,手指的划动更是不再受到阻碍。
W甚至空出一只手,从竖起食指从脚心凹陷的堆积处缓缓剜了一道,伴随附着在指尖的拉丝粘液被举起,展示似的举在屏幕前,在两指间揉搓,分离后拉出数道晶莹丝线。
而后伸出舌头,舔净自己的指尖。
“香香的呢~”说是嘲弄,却妩媚妖娆。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变……叽咿咿呀啊啊!不行……等一下啊啊哈哈哈哈哈!噗唔……唔啊啊!等等等等嘻嘻哈哈哈哈,我道歉我道歉!稍微停一下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本想趁着一只手离开,强度减轻的空隙再骂上几句,但这一过程并未持续很久。但就在那只手回到原位后,却伴随着高昂的尖笑,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量,从笑声中挤出了一两句话语。
但W才不会管她,倒不如说,W可太明白这位嘴臭的小姑娘突然道歉是为了何事。
“嗯哼?你的歉意我感受到了呦,不过~只是叫人家停手的话,总要有个更充分的理由吧?那么理由是什么呢?小·姑·娘~?”
她当然是完全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反而是开始集中进攻石棉最为脆弱的脚掌与趾跟。不同于脚心处纯粹的激痒,脚掌处每一次指甲的滑动都好似一道电流荡起,从敏感的脚底一路向上,贯穿全身使她头脑发蒙,浑身绵软。但最为难以忍受的,确实这酥麻的霹雳感最为眷恋之地,却是那小腹的下部。
本就有些胀痛酸麻之感,现在这样再一加剧刺激,便有一种冲动如洪水般涨起,硬生生在这酸麻电流的痒感中夺回了一席之地,令她痛苦万分。
已经竭尽全力去抑制,但根本无济于事。甚至越发强烈,再也无法忍受。
她最终确实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诉求】,即使脸已经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过于剧烈的挠痒,还是极端的羞涩导致。她依旧还是选择用骂声表达此时的羞愤,可惜,依旧是不能改变任何。
又一声尖叫,她最终还是失禁了。
W适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她呜咽着,像是极力克制却完全无法阻止。
直到突然的放松,紧闭的嘴巴猛地张开,宛如长久憋气后的一声顿叹,而后便是颤抖而努力压抑的距离呼吸。
还有哽咽,她哭了。
默默地嘤咛着,她终于安静了些,大概也是没有心情再继续叫骂。
“哎呀呀,这里有人哭鼻子了呢,要不要姐姐我哄哄你啊~”W从来不是一个会留情面的人。
“放我出去……”呜咽中轻声地抗议。
“啊?你说什么?”
“放老娘出去!!你妈的烂屎杂种!我他妈杀尽你八辈祖宗!放我走啊啊啊啊!!”
至今为止最为剧烈的挣扎同吼叫,屏幕中的她已经彻底疯狂,不断撞击殴打四周的墙壁,咆哮怒吼甚至已经突破了收音的极限,变成尖锐的杂音。
但W依旧笑着,看着她这强弩之末,回光返照一般地消耗所剩无几的体力。并没有持续很久,她便彻底瘫软了下去,像是泄了气的球,倚着一边的墙,无法克制地哀嚎恸哭起来。
“我就说嘛,你真是,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现状呢~”话中始终带着笑意,一如从前那般。再次用手指挑起她脚底那层难以干涸的粘液,抬起胳膊,对着显示屏中的石棉,缓缓打了一个圈。
“你只是我的玩具罢了~而且从此以后,永远,永远,你都只会是……”
“谁的玩具?”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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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太久没说话,真是,就已经把我忘记了吗。
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抬起的手臂也顿在空中。嘴角抽动,冷汗直流。好像终于想起了我依旧在她身边站立观望着一切,她颤栗着,缓缓转动眼眸,看向了我。
“看来没有认清现状的人,不止一个啊。”手掌再次抚上了她的脊背。
体若筛糠。我看她嘴角同眉毛一同撇下,瞪大的眼眸重新被彻底的恐惧蒙蔽。半张着嘴,喉咙一缩一缩地,大概是想说点什么。
“对……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咕嗯!”
轻轻托住她依旧举着的那只手,帮她举高,抬过头顶。她没有任何挣扎,只有胸口不断的起伏,以及不时受惊般地突然猛颤。
手指滑进那半边腋下,手感依旧是那么柔软,伴随稀疏毛发的刮刺。
“还记得最初,你最怕痒的地方,是这里来着。”我说。“还挺怀念啊,你说呢?”
“是……是的……咕唔。对不起……不要……求求你……不要……咕叽!”她闭上了眼睛,眼泪又出来了。
哦,W,我亲爱的W。你现在可真是爱哭啊。
“现在呢?最怕痒的是哪里呢?”
“是……是……是脚……最怕痒的地方是……脚……咕~”
“那你觉得,是自己的脚更怕痒呢,还是她?”指石棉。
“我……我的,我的……更怕……”
“来做个游戏吧,W。”
再次调试机器。
“我将她的敏感度,下调了十倍。”手指离开有些汗湿的腋窝。W也将手臂放下。“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工具,玩法,都可以自己选择。”
机器的后方传来运作声,两对操作平台伸出,摆在座椅两侧。
毛刷、精油、羽毛、滚刺、梳毛手套、木梳、气垫刷、金属指套……想得到的,想不到的。见过的,没见过,应有尽有。随手可取。
“十分钟内,你若不能让她笑出来。”我摸着她的头发。“你在这期间,对她做的一切行动,都将被加倍用在你自己的脚上。”
“可不要想着耍小聪明哦。”特意强调了一句。
她连连点头。目光扫视着那些工具,已经开始挑选如何使用。
“若你让她笑出了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就放你走。”
像是一道炸雷劈在她的心间,她猛地转身看向我,难以置信。
“计时开始。”我只是看看表,告诉她,她的时间不多了。
立刻将身子转回,重新扫视了一圈那些工具,开始挑选她的工具。
跳弹,羽毛这些,她看都没看一眼。她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挑逗捉弄的时候,必须用最大的强度去折磨这双,弱点她已经了然于胸的脚底。
“润滑液……先是润滑液!然后……然后气垫刷……”喃喃自语着,手上动作一下未停。
“不不不,先是……先是牙缝刷才对!八把,八把全部用上,每个脚趾缝都……要固定住,对……”
哦,先挑选趾跟与趾缝,并选择可以脱手的道具吗,很聪明。
“可恶……可恶!精油,快点……”可惜,这并无法令敏感度巨幅下降的石棉笑出声来。
她也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全力地去忍住笑。虽然此刻痒已经轻了许多,但依旧有着一阵笑气想从体内喷出。咬住嘴唇,用手掌死死捂住嘴。莫说笑声,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她全身绷紧,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力气与意志令她能够再次与这虽谈不上强烈,但始终持续的痒感做对抗。
“脚掌,用气垫梳!笑啊,快笑啊!”她身子挺起,沉重的鼻息开始冒出,但依旧不够。
“指甲,戴上这个的话……用来挠脚心!”
“助汗剂!精油之后用这个……让她自己分泌汗液……这样就不用频繁补充精油……可恶!”很聪明,但还不够。
“这个呢!手套……可恶……怎么这么难戴!算了!”
“滚刺……还是……电动牙刷?不不不,不行,都不行!”
“舌头呢!没用!舌头更是没用!!”
“脚跟怎么办!加上脚跟就能笑出来了吧!对吧!喂!”
“笑啊!快……快笑啊……求你了,笑啊!笑啊!给我笑啊啊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却始终撬不开这张先前只需在脚掌轻轻挑动手指就能令其大笑的嘴。即使那张崩溃的脸已变得更加扭曲,眉毛似皱似扬,眼睛也翻了上去,白眼仁满是血丝,嘴角也流下鲜血,是牙齿的死咬所致。
她死死地忍住了。
我没有给她倒计时,但她自己就能感受到时间的紧迫。
直到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终于停下了两把刷子的刷动。
缓慢回头,看见了来时道路,那扇漆黑的门中,蜿蜒的机械手伸出,钳住了她的四肢,抬也似的将她从这片洁白的房间重新拖回了本属于她的牢房。
“啊啊啊啊阿!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做得更好的!饶了我吧!求求您!饶了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她的叫喊也一并被门外的黑暗吞噬,房间久违地重归寂静。
走至机器正面,解开那些依旧在趾缝里震动的刷毛,屏幕中的她却依旧还是那副憋笑的姿态。
接着画面闪动,憋笑的石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像是尸体般的紫发女性。
通过AI生成的憋笑画面,远比想象中要逼真呢。
真实的她,眼神是彻底空洞,已经不能很好地去看清她糊满各种液体,黏着大片发丝的脸。只是脸颊,颈部好像有些血痕,调整镜头下移,哦,指甲也全部抠烂了。
可怜啊,真是可怜。
以十倍的敏感度,被这样挠痒,果然已经彻底崩溃了吧。
是啊,我告诉W,降低十倍其实是骗她的,其实正好相反。石棉在这十分钟里,经受的其实是十倍敏感度的全力搔痒。真担心她会不会中途死了,哈哈。
但她还活着。虽然气若游丝,但确实还活着。
呵呵,哈哈。
你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呢。
这机器可真是好用。还有不少我没有发现的新功能呢,比如——
【主观缓时倍数】。
起步是十倍,不过用作测试,我刚刚将数值调成了一百。
这样换算下来的话……
嗯,大概,这次仅仅十分钟的挠痒,在她的意识中,经过了大概十六个小时吧。
嚯嚯~
真是台好机器。
扫视一圈已经被W翻腾得无比混乱的操作台,在角落处拿起一个小玩意——
一个麦哲伦企鹅样式的小吊牌,从石棉身上取下来的。
对着那双已经布满划痕的脚底,用吊牌的喙部,轻轻剐蹭。
她并没有反应,即使敏感度还未被调回。
看来,是该让她休息会儿了。
操作机器,为内部的她擦拭脸颊,投喂食水,包扎手指——这次之后,恐怕也不能再放任她双手去随意活动了。
毕竟,让疼痛影响了游玩,就不好了。
从地上捡起用于封印她双足盒子的盒盖,侧边同样有个操作屏幕。
“仿生触手/绒毛,贴合足部。”
重新调节一下数值。
敏感度:1.0;
主观缓时:2.0;
足盒触手延时:08:00:00;
启动后持续时间:08:00:00。
将盒盖关闭,啊,对了,把这个企鹅吊牌也放进去吧,就当是陪陪你了。抬头再看一眼那已经闭上双眼,并传出轻微鼾声的美人。
“你望你现在能做个好梦吧,【玩具三号】。”
关闭所有灯光,亮白的房间回到黑暗。只剩中间那台机器,刺耳而安静地运作着,在黑暗中显示出唯一的,血色的亮光。
运转启动倒计时:07:58: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