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魑魅魍魉烟尘靡
第一章:摩尼现
自江南道一路向西,便是通往南疆的方向,南疆自古属于不毛之地,源于那南疆与中土之间,隔着一道横断山群,山群之上连绵起伏,却是险要无比,即便是修为强如南宫迷离一般,亦是感觉浑身酸痛难忍,不免有些无趣,当下眉目一扫,却是一眼望向了车轿角落里缩成一团的萧逸。萧逸立时面露惊恐之色,这几天下来,他可是知道了这南疆神女的厉害之处,那自己看来神秘莫测的黑古道长在她面前跟一只温驯的小猫差不多,整日来被她呼来喝去,如今又是在外架着马车,终日惶惶不安,眼下这女人瞧向自己,定然不会有甚好事。
“哼,二皇子殿下,这几日来连日赶路倒是委屈你了。”南宫迷离语带讥讽,明眼人一听便知,这萧逸虽不算聪慧,但也能听出她的语意,赶紧回答道:“不敢,承蒙仙子不杀之恩,小人如今已不是皇子,谈不上委屈。”虽是语音低沉,但难免也带着些许不满之意。
“哦嚯嚯嚯。”南宫迷离捂嘴笑道:“那二皇子可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呢?”
萧逸闭目自思,那日在萧驰坟前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此去南疆凶多吉少,但他自幼性格急切,此刻听得南宫迷离如此大笑,以为她心情大好,当下一个侧身,跪在南宫迷离身前:“仙子饶命啊,我,我还不想死。”
“哼,废物!”南宫迷离重哼一声,对这贪生怕死之徒却是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萧氏子孙当是悍不畏死,却不料我们的二皇子殿下却也是个孬种。”话音未落,却已是见得萧逸面色铁青,显是愤怒至极却又不敢爆发出来,不免更让她轻视,她话音一挑,笑道:“可我倒是有意留你一命。”
“啊,当真!”萧逸本是铁青的脸色立时变得飞快,跪在地上迅速朝着眼前仙子爬去,直到南宫迷离那鲜艳的红裙之下,连声道:“感谢仙子不杀之恩。感谢仙子…”
“我话可还未说完。”
“啊?”
“我身边正缺个端茶倒水、揉背捏腿的小厮,看你模样还算不错,怎么样,不委屈你吧,二殿下?”
“你,欺人…”萧逸本欲破口大骂,可旋即醒悟过来,如今人为刀俎,他又有何尊严能够选择,莫说眼下生死都系于她一念之间,若真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南疆,到了她所述那般厉害的劳什子井中,自己焉有命在。当下脸色突变,居然强行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不委屈,不委屈,能侍候仙子是我的福分。”
“是吗、嚯嚯嚯。”南宫迷离捂嘴大笑,显是对这小人举止颇为不齿,有意戏弄道:“那便先为我捶捶腿吧。”说完将红裙之下的长腿轻轻抬起,搭在了马车轿中的横座之上。佳人玉腿自是紧致万分,虽是穿着长裙不露分毫,但这横置于两座之间的长腿确实笔挺有力,看得萧逸大是兴奋,却是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咳咳!”南宫迷离一声轻咳,自是将他唤醒,萧逸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半跪着行至这美腿之前,稍稍伸出双手,正欲朝那佳人玉腿摸去。
指尖还未触至长腿,却听得一阵魔音绕耳:“你只管好好捶腿便是,若是轻重不稳或是锤到了不该锤的地方,那下场可不要我多说了罢。”
萧逸只觉后背一瞬之间冷汗直冒,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当即不敢造次,握手成拳,轻轻的朝着那鲜艳的红裙长腿锤去,萧逸自幼锦衣玉食,这等伺候人的事虽是从未做过,但却见识得多也体验得多,依葫芦画瓢总是能学个三分,一时间南宫迷离只觉还算舒适,便也放下心神,幽幽闭上双眼,享受着这戏弄的快感。
孤峰绝顶,庙宇幽深,青牛观作为超越武当的第一大道派,却依旧只有七座简单的阁楼小庙,并不奢华,但却优雅宁静。青牛观不修香火,亦没有值得常人拜祭的地方,若说经营,那便是青牛观的一众道长常去附近讲解道经,教习武艺,因而青牛观虽说庙小,但也备受江湖中人尊崇。而此刻的深夜,各处小庙灯火已熄,只余着主庙之中还残余着一丝烛光。
一道紫衣飘然而至,庙门并未紧锁,秦风轻轻走了进去,道家祖师老子的金像立于堂前,而堂下却是坐着一位四旬的道长,风轻云淡,气宇轩昂。
“你来啦。”秦风虽是脚步轻盈,但灵虚毕竟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他缓缓转过身来,神色安详,似是期盼已久。
“你知道我要来?”秦风倒是有些诧异。
“自你那日不慎落败,我便早已看出,你会再来的。我也,一直期盼着你来。”
“哦?”
“你一心于剑道,却是像极了我当年的样子。”
“这么说,你不愿意比剑了?”
“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剑道知音,如此机会又怎能错过,只不过,比剑之余,贫道想有一事托付于你。”
“何事?”
“摩尼教重现江湖,贫道已然无能为力,还望烟波楼能出手相助。”
“嗯?”秦风轻哼一声,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他,但被一语道破总是有点不快。
“秦公子莫要惊异,贫道却是听人说起那深宫中烟波楼主身边的一位绝顶高手一身紫衣擅使快剑,故而有此推论。”
“我烟波楼如何行事全凭小姐一人,助不助你我却做不了主。” “那便开始吧。”灵虚微微一笑,不做多言,从桌上取出那柄淡绿色木剑,怡然而立,宛若洞穿万物一般潇洒自如。木剑缓缓舞动,在殿中划出一道漩涡状的气流,将秦风的目光紧紧吸引。
秦风不由自主的紫衣出鞘,面色凝重,却又义无反顾的朝那剑旋之间奔去。
“啪”的一声脆响,萧逸自车中轰然摔下,紧紧捂住通红的脸颊,却觉五脏六腑尽皆疼痛难忍,瘫倒在地起不得身。而南宫迷离自车中走出,似是看死人一般凝视着萧逸,哪里还有刚刚马车之中的风情万种。
“仙子饶命,仙子饶命啊!”萧逸想起刚刚一幕,立时低下头来,他轻轻锤着的玉腿太过嫩滑细腻,即便是隔了一层红色长裙,亦是让他心猿意马,心中燥热难忍,又见这眼前仙子一时小憩正香,不由得脑子一热,将一只手缓缓自佳人裙摆之间伸了进去,果然,那裙中风景自不是外面所能比拟,萧逸不敢多看,唯有将大手缓缓靠近佳人的小腿之处,轻轻攀了上去。而便在魔手刚刚触碰到南宫迷离的雪肌之时,南宫迷离忽然醒来,一掌扇出,直将他扇得天旋地转,也就仅仅这一掌,萧逸便觉得五脏剧痛,甚至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看来你等不及那千蛊乱神井了,这会儿便在寻死!”南宫迷离目光中杀气尽现,萧逸直觉浑身冰凉,不知哪里生出的一丝力气跪倒在地,不断的哀嚎求饶。
“嚯嚯嚯。”南宫迷离见得这萧逸这般窝囊,却是突然变脸笑了出来,转而娇笑道:“不想死也可以,继续给我好好捶腿。”
“啊?好好好。”萧逸却不知为何这般轻松便化解了她的杀气,连声说好。正欲起身回车,却觉体内翻江倒海,四肢酸软无力,只得苦笑道:“仙子息怒,小人实在没有力气起身了。”南宫迷离冷眼一撇,随手朝萧逸甩出一颗黑丸,轻哼道:“吃了它。”萧逸不疑有他,连忙将那黑丸吞入腹中,稍稍咽下,朝着马车走了两步,忽觉腹中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剧痛,较之前更为剧烈,最后确实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啊!啊!啊啊啊!”
“嚯嚯嚯!”南宫迷离捂嘴大笑:“怎么样,我的这子母蛊还好受吧,你体中有我的子蛊,自此刻起,我要你生便生,我要你死便死,我若要让你生不如死,那你也唯有——生不如死!嚯嚯嚯!” 笑声凄厉诡谲,甚是骇人,而萧逸确实只能在地上不断承受着子母蛊所带来的噬心之痛,这份生不如死的感觉已然让他万念俱灰。
赤沙城外杀声震天,不断有匈奴兵杀上城楼,而鬼方勇士却仅仅只能据城而守,鬼方人本就人口不多,而赤沙城又新破,新俘还需看管,城外的拓拔威为子复仇心切,引了手中的五万大军将这赤沙围得像个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完颜铁骨面色肃然的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有些怆然,自斩杀了拓拔元奎那一刻起,他便在精心布置着赤沙城防备,可再如何准备,面对拓跋威十倍于他的实力,完颜铁骨亦是只有挨打的份。如今四门皆在顽抗,但死伤已是惨重无比,显然破门是迟早的事。
“阿爸,突围吧!”完颜铮浑身是血,作为鬼方第一勇士的他,此刻也稍感疲累,他也并非莽汉,知道眼下情势不对。
完颜铁骨久久不语,他如何不知突围,但这赤沙城本就易攻难守,四面八方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届时匈奴铁蹄杀至,哪里还有他逃离的一线生机。被困此处犹能作困兽之斗,若是突围而出,怕是不出一个时辰便被擒住,两相抉择,更让他陷入沉思之中。
“大汗,有个汉人说要见你!”
“嗯?汉人?”完颜铁骨眉心紧锁,确是不知这大漠赤沙城中哪里来的汉人。
“这时候见什么汉人,没见我跟阿爸商量着吗?”完颜铮朝那传令员斥责道。
“等等,带他过来。”
两名士卒领着一名灰袍之人缓缓走进,完颜铁骨禁不住多看了这灰袍之人两眼,只觉这灰袍男子看似平平无奇,可行进之间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不自觉地将他目光吸引,这灰袍男子目光深邃,面貌并不出众,但额头之上却是有着一道弯弯的疤痕,这灰袍人慢慢走进,在完颜铁骨面前站定,摘下头上的发巾,悠然道:“摩尼教夜八荒,拜见鬼方大汗。”
“摩尼教,三十年前曾是一名唤作夜千纵的异人所创,其教义译作汉文便是破而后立之意,故而一直便以颠覆武林为目标,三十年前夜千纵授首于武林群雄之下,而其子夜百历五年前卷土重来,我便用这幻剑之道将其击毙,可这五年回想起来,我总觉得,他没有死!”
“为何?”
“一来,我的幻剑之道近年来颇有圆满之势,更能感觉到五年前的那一剑威力并不足以致命;二来,他摩尼教奇诡之术颇多,他中剑落崖也非必死之局;这三来,他摩尼教那次就他一人前来寻仇,并未有教众起事,可五年之后摩尼教一夕之间荡平天山,可见其运营有佳,五年之前或许只是一次试探。”
秦风纵马狂奔,脑海中飞速回忆着在青牛观与灵虚的那一番长谈。
“你若想追查摩尼教,我倒是有个提议,最近京城一带传言有位唤作‘落花公子’的采花大盗四处作案,其手法最特别的一点便是令受害女子颇多留恋,反似中了邪一般变得淫邪起来,这手法像极了当年夜千纵的手段,故而你不妨去趟京城,探查一二。”
秦风望着这燕京南门,心中百感交集,两个月前她才从此门走出,这么快便又回来了。城门过往人群众多,门口一尊告示却是映入眼帘,
“悬赏擒凶:兹有号‘落花公子’之淫徒近日四处行败坏女子贞洁之恶行,藐视国法,败坏纲常,现悬赏一千两捉拿此贼,若有线索提供,另有重赏。”
秦风暗自思忖:看来这京城官府也无计可施,这淫贼倒也有着几分本事。正踱步间,一声轻唤却是将她吸引过去。
“秦公子!”秦风扭头一望,却是一绿衣彩带的美人儿小姐朝她走来,见秦风回头,更是欣喜,连连挥动着手中的丝绢,不住的朝秦风打着招呼。秦风会心一笑,旋即便朝那女子走去。女子身侧还有着一位素衣丫鬟,正不住的拉扯着小姐的衣襟,显然是觉得小姐太过招摇,颇为谨慎。
“秦公子,泰安一别,我们果然便在京城见面了。”慕容尔雅面色微红,但行止却是十分有礼,见秦风靠近,稍稍行了一礼,谈吐自然得体,加之她那悦耳之音,更让秦风心生好感。
“尔雅妹妹不在家中,却是在这街头露面,不免有些…”
这一声“尔雅妹妹”却是让慕容尔雅芳心扑通一跳,立时羞得低下头来:“家中无事,便向爹爹讨了个施粥的差事,至于安全嘛,爹爹也派了人护卫的。”
秦风微微一笑,眼神朝着四周微微一扫,却是有几只戒备的眼神藏于暗处,心中想道这慕容尔雅却不是寻常人家,身边的护卫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也算得安全了。
“你便是秦公子啊,我可告诉你,我家小姐每日在此施粥是假,其实是为了等你来京呢。你倒好,答应了小姐,却迟了两个月才来。”那素衣丫鬟倒是牙尖嘴利,一股劲儿的将她家小姐的心事尽皆吐了出来。
“小莲,休得胡说。”慕容尔雅更觉羞恼,直朝着身边丫鬟喝道。
“我,临时去了趟江南,便耽搁了。”秦风不知如何应答,只得搪塞过去。
“秦公子是做大事之人,能再见到秦公子,尔雅便也知足了,秦公子,尔雅有个不情之请。”
“哦?”
“尔雅想带秦公子去一个地方。”
二人一前一后,支走了丫鬟小莲和暗处的护卫,径直的朝着京郊走去,可便在他们身后,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盯来,颇为刺眼。
京郊一带,人烟相对而言却是稀少许多,慕容尔雅引着秦风走向的便是此地的一间酒馆。
酒馆无甚特别,除了厅堂里零星散落的客人,便只余着一个埋头打着算珠的掌柜和吹着口哨来来回回的店小二。尔雅此刻心情轻松许多,走进酒馆之中,朝那掌柜轻轻一笑:“李掌柜,我又来啦。”
“哎呀呀,大东家,您可来了。”秦风却是不料,这掌柜的张口便唤这闺阁小姐作“大东家。”
慕容尔雅见秦风目瞪口呆,不由得噗嗤一笑:“倒让秦公子见笑了,尔雅偷偷在此地做了笔生意,便是想闲暇之余为秦公子接风洗尘。”
“啊?”秦风却是有些懵,却见慕容尔雅手脚麻利的系上一块粗布巾,快步朝着这酒馆后的厨房走去。
秦风几欲跟上,却是被那小二拦住:“公子且慢,尔雅小姐交代了,‘君子远庖厨’,还是等小姐出来罢。”
秦风怔怔的望着这一幕,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暖意。在酒桌之上稍待几许,便见慕容尔雅换了一身黄衣俏裙而出,手中端着一份食盒。食盒轻轻打开,鲜香便扑鼻而来,慕容尔雅轻轻取出,一份食盒,却端出三盘小碟,一碟乘着炙牛肉条,每根都同样大小,其上撒着些许茴香、青椒,看起来便令人食欲大张,一碟却是道火腿,可这火腿又不简单,其上早已被破出十余道小孔,每道小孔之上摆着一个晶莹的白色肉丸,鲜香扑鼻,早让秦风把持不住起来,最后一道却是一碗鲜汤,新鲜的鲑鱼之上浮着荷叶笋尖,汤色晶莹,伴着点滴芬香,还未尝一口,便已知是美味。
“来尝尝看尔雅的手艺如何?”
秦风也是不急夸赞,飞速拾起筷子在这美味之间横扫,牛肉鲜嫩爽口、肉丸中又夹杂着火腿的味道,而那鲑鱼汤更是美入肺腑,只觉浑身都清澈许多。当下放下碗筷,看着这妙手女子,正欲夸赞几句,却只见慕容尔雅面露微笑,轻轻从食盒中再取出一樽精致的酒壶与两盏酒杯,笑道:“秦公子且请尝尝尔雅新酿的这梨花落。”
“梨花落?”
“是的,咱们相遇可不是便在梨花盛放之季吗?”
秦风见得慕容尔雅挽起一手长袖,温柔的朝着秦风的酒杯之中倾洒着她精心酿造的美酒,“一滴梨花落,满屋梨花香”,秦风不由得看得痴了。
“扑哧!”慕容尔雅捂嘴一笑:“秦公子怎么了?”
“啊,无事。”秦风端起酒杯,轻柔浅尝,只觉这酒并不刺鼻,反而芳香四溢,更带着几丝甘甜。
“酒劲儿虽不烈,但当是解渴之物倒也不坏,秦公子觉着呢?”
“甚好,甚好!”秦风缓缓道出两句甚好,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丝愧意,她天资聪颖,虽是不善言辞但却观察入微,这慕容小姐如此盛情,莫不是对她有了些许爱慕之意,看来自己这男儿打扮倒是惹出了祸事。
“其实,小莲说得不对的,尔雅之所以出来施粥,虽也有心盼着公子回来能再见一面,可更多的是想躲避家中媒妁之事。”
秦风慢慢的端起酒杯,慢慢的品尝着这精致的小食,却也慢慢的感受着慕容尔雅的心中所想。
“自回京起,母亲便一直为我安排亲事,可尔雅心中不愿去想这些。”
“尔雅心中,只想着¨”说说到此处,慕容尔雅突然停住,紧紧的朝着秦风看去,似是想在秦风眼中寻出一丝丝回应,然而秦风却是有意躲避,顺着头轻轻夹起一块炙牛肉条放入嘴中。
“尔雅只想着能一个人在这荒郊酒馆之中,也不用抛头露面,只做个寻常人家的厨娘,闲来诵书品读,忙来油盐酱醋,倒也不失为人生乐事。”
“尔雅妹妹好心境,秦风不如。”
“若是能寻个识得手艺的人,那尔雅也便此生无憾了。”
南疆山路终是有了尽头,翻过最后一座山丘,也便见到了那南疆之中最是辉煌繁盛的万灵城。城门虽是不高,但却已是颇有异族气息,黑古与萧逸二人均是衣衫褴褛的行走着,肩上合力抬着一顶小轿,而南宫迷离却是悠闲的卧睡在轿椅之上,颇为惬意。
“神女娘娘!神女娘娘回来了!”随着一声惊呼,这本是熙熙攘攘的百姓立时安静下来,一瞬之间,尽皆围拢过来:“神女娘娘!神女娘娘!”欢呼雀跃,而南宫迷离自也不多说一句,只是在萧逸耳边轻斥几句,便又悠然躺下,在他二人的摇晃之下,朝着这万灵城的神祭司圣坛走去。
神祭司庄严的圣坛之下,一尊巨大的女娲娘娘雕像映入眼帘,至美的女娲温柔的俯瞰着这万灵城的一切生灵,萧逸与黑古只觉不寒而栗。“迷离!”一道颇为磁性之声传来,自圣坛大殿门中走出一名俊逸男子,脚步轻快有力,虽是急切但也步履稳健,显是有着高深的修为。
“迷离?啊,孤峰拜见神女娘娘!”这俊逸男子自圣殿走出,本是满脸信息,却是望见南宫迷离身侧还有着两名仆人,不由立即改口唤作“神女娘娘”。
南宫迷离却是抿嘴一笑:“孤峰,你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虽是话有怪责之意,可脸上毫无怪责之色,倒让孤峰稍稍平缓下来。
“又捉了两个?”
“是极,一个是败类蛊师,利用蛊术四处害人,一个是淫邪皇子,一路上还曾想轻薄于我呢。”说着说着,本是一脸娇俏的南宫迷离语气变得娇柔起来,听得孤峰目光大盛,走上前去便是一脚,直将那萧逸踢得七荤八素。
“敢惹神女娘娘,罪该致死!”
“咳咳!”萧逸匍匐于地,忍着胸口刀绞一般的剧痛,不敢吱声,在这异域他乡,他也知道稍有不慎便是一命呜呼。
“好啦,孤峰哥哥,我先领着这两个玩几天,等我玩腻了,再把他们扔给你喂井咯。”
“你啊,平日里贪玩,也当小心一些。”
“嚯嚯,不小心又能怎么样,他们这两个贪生怕死之辈,随便喂点小虫吃吃,就得跪在我脚下。”南宫迷离边说边是娇媚的朝那萧逸问道:“是吧,我的二皇子?”
萧逸本是将目光锁准孤峰打量,被南宫迷离这么一问,立时毛骨悚然,心知这恶毒婆娘要用子母蛊折磨自己,哪里还能硬撑,立马跪倒在地,痛哭哀嚎:“娘娘,娘娘饶命!”
南宫迷离却是不再理他,转过身朝着圣坛内走去,口中喃喃念道:“可算是回来了,孤峰哥哥近日来可有进益?”
孤峰一袭黑衣苗服,身躯宽厚威武,可被这南宫迷离问到修为之时也难免低了几分孤傲:“稍有进益,迷,神女娘娘你一路辛苦,还是早些歇息罢,改日我再与你切磋一番,看看我这段时日的进益。”
“也好。”南宫迷离嘟嘴一笑,朝着底下两人唤道:“走啦,跟我回家。”说完像牵着两只野狗一般蹦蹦跳跳的朝那圣坛之中的内屋走去,而黑古与萧逸不敢稍加逗留,立即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月夜孤冷,已是二更时分,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已无声而眠,顺着明媚的月光照耀,这繁华的京都之地楼宇林立,高楼遍布,可便在那京城中心一带,一座高楼的屋檐之上,一道紫影静静的端坐着,毫无动作,毫无气息,仿佛与这月色这屋檐融为一体,叫人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忽然,一阵轻风拂过,秦风双目骤然睁开,朝着那北城一带望去,却见一黑影正踏足于各处屋檐之间,飞火流星,迅捷熟练的穿梭于京城的高空之上,径直朝着北城的右相府奔去。右相府自是戒备森严,因为此地不但是右相慕容章的府邸,更是其子礼部侍郎慕容巡的家,这父子二人并未分开,而是同时住在这右相府中,也足见慕容家的清廉之处,而这黑影却对着慕容府走势甚为熟悉,在那屋檐之上几经穿梭,终是朝着这府中的后院奔去。
后院内宅之中,其他屋子已然熄灯就寝,但唯独一间别致小房还依然亮着些许烛光,这黑影咻的一声便落在这小房之外,动作轻盈,不发半点声响,悄悄伸出一根食指,在那小房窗中轻轻一点,将眼睛轻轻搭在上面朝里面瞧去,这一瞧,立时叫他淫光大盛,心呼果然不虚此行。
慕容尔雅心中还在念着白日里与秦公子的邂逅,秦公子虽是寡言少语之人,但她已渐渐感受到他的心中亦是有着温存的一面,看着心中喜爱的男子沉浸在自己的烹厨之上,看着他盯着自己发呆的模样,慕容尔雅便忍不住娇笑起来,连带着身上的水波微微涌动,那胸前圆润的娇乳亦是荡起几层涟漪。“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秦公子睡了没。”尔雅却是不知她洗浴的艳丽模样正被窗外的一只贼眼看个仔细,心中依旧牵绊着她的秦公子。
这黑影急切的望着房中一切,虽是衣着尽去,可慕容尔雅全身浸泡在浴桶之中,他还看得不够舒展,但只那胸前一抹微微荡漾在水面的白肉便足以让他胯下昂首,心思不断,当下不再忍耐,自衣怀之间取出一根竹筒,慢慢的插入刚刚用纸捅破的窗眼之中,缓缓吹出。但见一股青烟涌入房中,这黑影得意一笑,心知计成,便将竹筒收起,正欲光明正大的闯入这闺阁之中。“啪”的一声,竹筒应声而落,黑影只觉一股杀意顷刻间布满全身,不由吓得全身发寒,下意识的向着右侧翻滚,但见一道紫剑自天而落,正落在他的左侧。
“好险!”黑影心中一紧,心知来者修为之高非他所能匹敌,当下只觉房中那煮熟的鸭子飞了,不多做一刻纠缠便朝院墙奔去。
“哼,哪里走!”秦风一剑破空,再逼一剑,她的剑向来迅猛,面对这淫邪之徒,自是不会留情。而这黑影心道不妙,好在自身轻功还算可以,这第二剑袭来,一个回身倒行又一手袖箭飞出方才躲过,可即便如此,他的背后衣物亦是被秦风斩落一片黑布下来,立时觉得后脊发寒。
“看你还有何花样。”秦风见两剑不中,却是生起气来,集全力于一剑,正欲再度杀去。
“快来人啊,采花贼在小姐房中!”这黑影忽然纵身高呼,这一呼却是乱了秦风的分寸,她本欲轻松将其擒住逼问折花公子亦或是摩尼教之事,可此刻若是惊动右相府必然多有不便,当下气恼,一剑再度飞向黑影。这黑影已然无力奔窜,但求生之欲亦是无可估量,绝境之时,却是从怀中摸出一颗黑球,心中大喜:“居然忘了这玩意儿。”当即向地上狠狠一掷,“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原地而起,秦风只觉这黑影原地立时青烟密布,到叫她一时无法施展。
“哼,今日你坏我好事,他日必十倍奉还,去看看你的慕容小姐罢,她可是中了我的软香呢。”一声阴笑传来,青烟散去,秦风却是不见黑影踪迹,只觉这黑影轻功尚佳,利用这青烟之机悄然溜走,倒是让她颇多不安,罢了,先去看看尔雅罢。
秦风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慕容尔雅躺倒在浴桶之侧,身上春光尽泄,娇乳之上晶莹剔透的那一抹娇红更是鲜艳夺目,而白皙水嫩的肌肤更是全部展现在秦风眼前,秦风会心一笑:“尔雅妹妹却是好身材。”旋即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微微揉动,亦觉胸口虽是有布巾裹住,但依旧有些分量,不免挺了挺胸,心中所想倒也不为外人所知。“保护小姐!”屋外人声喧哗,一时间打破了秦风的思绪,秦风收起心思,面色还有些羞红,轻轻将慕容尔雅自浴桶之上扶起,抱上佳人放入闺阁秀榻之上,用清秀的手指在其鼻尖轻轻探去:“还好,只是普通的迷香。”秦风放下心来,见屋外一阵脚步奔来,纵身一跃,自闺阁窗中破窗而出,直朝这京城之巅飞去。
“越哥儿,你回来啦?”一声娇吟,却是贺若雪端着红烛走来,自二皇子犯事被烟波楼擒去,宫中自然也无人照拂于她,吴越自也不惧他人问起,当下寻了个由头将她领出宫来,养在家中。贺若雪本以为好日子总算熬出头了,日夜期盼着能侍奉在吴越左右,可自接出宫来这段日子,吴越却是并未动她,而是每日彻夜不归,若是偶尔归来,亦是倒头便睡,这便让贺若雪难免起疑,今日总算见他回来得早,故而秉烛而来。可她的眼前,却是一身夜行黑衣的吴越,而眼下的吴越,更是凶目怒睁,满是杀气。
“越哥儿,你?”
“哼,多管闲事!”吴越一声怒吼,手中已然形成力掌,直朝着贺若雪的天灵劈来,这一掌之威,岂是她娇弱女子所能承受。
“越儿,住手!”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传出,立时叫吴越停了手势,贺若雪抬眼望去,却见房中竟又多了一名黑衣男子,眼神深邃,目光之中隐有长者之威。
“师傅?”
“这女子虽不是处子,对你的夜花功并无进益,但此女却也是具上等淫体,为师找你讨来做个炉鼎如何?”
“啊?那自是听师傅的。”吴越连连点头,看得贺若雪心神激荡,心中的爱郎形象顷刻之间山崩地裂,一时之间,只觉天旋地转,双眼一黑,扭头晕了过去。
“那便谢过徒儿了,今日外出这般狼狈,可是有了什么差错?”
“今日被一紫衣剑客追逐,那人剑法奇快无比,即便是师傅传我的轻功也险些失手。”
“哼,你自然不是紫衣剑的对手。”
“紫衣剑,他是秦风?”
“这几日你便在家安稳一些,我来去会一会他!”黑影瞬时消失,连带着躺倒在地的贺若雪一并不见,只余下错愕的吴越怔怔出神:这老头果然厉害,若是我学了他全部功夫,怕是烟波楼那些个女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了罢。
第二章:乱神井
孤峰一向爱着劲装,除了圣坛祭祀,便连战阵杀敌都是一身黑衣劲服,一来是动手方便施展,另一方面,他是南疆神祭司内唯一不修蛊术的长老。此刻的孤峰正是这样精神的走进南宫迷离的小房之中,一进门便是目瞪口呆。只见南宫迷离悠闲的躺在座椅之上,口中缓缓咀嚼着新摘来的鲜果,眼神慢悠悠的扫视着地上的两人。地上的两人自不用说,正是黑古与萧逸,他二人不知何故扭打在一起,甚是狼狈,黑古没了蛊术,萧逸也不是健朗之辈,二人扭打宛若街头粗妇一般扯耳掰手,手脚并用,看得南宫迷离眉飞色舞。
孤峰轻轻摇头走了进去,柔声道:“迷离,这又是什么蛊?”南宫迷离捂嘴一笑:“孤峰哥哥有所不知,这是我新调配的鹰蛇蛊,让他二人成了天生死敌,互相缠斗不死不休,而更有趣的,这鹰蛇蛊可令他二人都不能站立行走,因而跟断了腿一般,只能爬着打架,哈哈。”
孤峰亦是轻笑一声:“你啊,总研究些奇怪的东西,好在他二人都是十恶不赦之辈,但此蛊也太过霸道,还是少用为好。”
南宫迷离俏皮的眨着眼睛:“怎么,孤峰哥哥怕我对你用来着?”
孤峰急忙改口:“不敢不敢,您是神女娘娘,我哪里敢教训你。”
说话之际,却见这萧逸与黑古已然撕成一团,黑古虽是老迈,蛊术全无,但依旧能先发制人,扭住萧逸的腿就是一掰,痛得萧逸立时呼天喊地起来,黑古来了精神,双手再出,趁萧逸哭喊之时,再次掰住萧逸另一条腿,又是一扯,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听便是腿骨碎裂之声,“啊!”萧逸痛苦惨叫,双眼如同起火一般通红,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手伸出两根手指,直接朝黑古双眼插去。
“啊!啊!你个小兔崽子!”黑古双眼立时血流如柱,面目狰狞,发疯了似的四处抓咬,但双目失明的他摸不准方向,却是不小心朝着南宫迷离的脚边爬来。
“滚!”南宫迷离一脚踢开,却见得红裙之上有了一丁点黑色血腥,立时大怒,吼道:“无趣的东西,孤峰,明日便交由你把他们投入乱神井中。”
“娘娘饶命啊,娘娘!”南宫迷离的一声宣告,却是将痛苦不堪的二人唤醒,再如何受辱,也抵不过那南疆最可怕的刑罚,此刻他二人再无半点相争之意,强忍着身体的痛苦,不住的朝着地下猛磕,南宫迷离看都不看不眼,背过身去斥道:“滚!”
孤峰无奈一笑,他亦知晓眼前女子的脾气,当下也不多言,一手提起一个朝房外走去。
入夜已深,可萧逸却蜷缩在破烂的马厩之中瑟瑟发抖,他的腿骨已裂,双脚已然毫无知觉,可他却是顾不得自己的双脚,他看着满是繁星的南疆的天空,想着明天将会面临的场景。他之前听黑古说过,南疆的千蛊乱神井伺养着南疆的万千蛊虫群,若是将人投入,必将受万蛊噬心之苦,据说每有人投入,不出片刻便会高呼求死,可这万蛊噬心却又叫人无法自我了结,反而以蛊续命,没日没夜的承受着不间断的痛楚,据说最慢的有超过三个月才死,死的时候全身溃烂,体内心肺已被残食一空,可怖之极。
想着想着,萧逸正觉灰暗之时,突觉手边一阵抖动,他虽腿脚不便,可手却是有知觉的,当即摊开手来,只见这马厩中的泥土却是陷下去一小块,不仅如此,这一小块还在不断凹陷下去。萧逸双眼睁得老大,眼睁睁的望着那一块儿凹陷下去的地方完全不见,一个人头却是从中冒了出来。
“二皇子?属下来迟了。”一声轻微的呼喊,却是让惊恐的萧逸立时喜上眉梢,只觉自己终究是命不该绝,当即问道:“你们,你们是来救我的?”
“二皇子小声些,我等皆是御前供奉,平日里不显于人前,今奉陛下之令前来营救。”这钻出之人约莫四十余岁,全身黑衣蒙面,稍稍回应一声,已然钻了出来,他的身后亦是陆续有人钻出,俱是一样打扮,每钻出一人便叫萧逸兴奋几分:“好,好好,你们有功,快替我杀了南宫迷离那臭婊子。”
那领头之人面露难色:“二皇子息怒,我等一路尾随至此,也打听到那神女的修为,思忖之下,觉得搭救二皇子才是当务之急,若是与敌缠斗,属下们没有把握能胜,若是败了,我们性命事小,连累了二皇子又怎生得了。”
“也罢,先救我出去再说。”萧逸也并非愚蠢至极,当下忍了这口恶气,不再多言。那领头人也不多话,当即朝身边手下使了个眼色,四下一共六人,各自站开,把守着这马厩四周,领头人当即蹲下身来,一把将萧逸负于背上,缓缓的朝那地道钻入。
一路向前,萧逸只觉脑中一片混沌,双脚毫无知觉的他在这黑衣供奉身上不住的摇晃,可偏偏又不便做声,地道只挖到圣坛之外,一行八人飞速的朝着城外狂奔,他们都清楚,若是被察觉,以南宫迷离的修为,他们一个都走不掉。
然而,他们还是慢了。
万灵城的街道之上一瞬之间灯火通明,一道红影自他们头上划过,南宫迷离面露不屑之色,稳稳的站在了他们的跟前:“那昏君的手中倒是有些能人,能在我南宫迷离的眼皮底下将人带走,你们确有几分本事。”谈笑间,萧逸只觉喊杀声骤起,扭头一望,但见那孤峰如同死神一般领着无数苗服打扮的军士自后面包了上来。
黑衣领头人心中一紧,已知此事不能善了,当即停了脚步,将萧逸安置于地,与其后六人围成一团,喊道:”布阵!“
七人应声而动,每人手中不多时多了一根铁链,这铁链足有手臂般粗细,但他七人挥舞起来确是分外轻松,“结”,领头人一声令下七根铁链几相缠绕,却是合成一根,牢牢的架在萧逸之外。
“哼!”孤峰身为神祭司执法长老此刻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了上去,一柄长剑持于手中,行走之间在地下划出丝丝电光,呼啸一声,铁索翻飞,七人同时动作,同时变化,一个横浪袭来,却是直接打在孤峰的长剑之上。
“退!”领头人又是一声,长索化成一条直线,而中间五人同时松开,后退两步,各自手中运力一推,那铁索猛的朝孤峰击来,孤峰只觉这铁索来势汹涌,不敢力敌,当即撤了长剑,飞身躲掉。
“嘶!”在场南疆的军士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孤峰大人的修为是公认的南疆除南宫迷离以外最高之人,眼下还未出一招,便被这诡异阵法击败,足见这群黑衣人不是善茬。但众人将目光对准他们眼前的那一抹艳红之时,却又纷纷放下心来,南疆的神女,他们的守护者,此刻依然笑靥如花,无所畏惧。微风拂过,南宫迷离的长裙渐渐向后飘摇、绽放,一刹那间,南宫迷离已然出手,红裙漫天,不知何时这本只够她娇俏身形的红裙变得无边无际,一个劲儿的朝那铁索大阵飞去,七人不知端倪只得原地盾守,而那红裙无边无垠,一会儿功夫却是将铁索全部盖住,南宫迷离俏手一拉,那红裙吧便紧紧裹住铁索,不留一丝缝隙。
“破!”此时的红衣神女犹若天神一般升空几许,双手一个兰花合十,口中轻轻念动口诀,那延伸出的长裙骤然间四分五裂,“轰轰”几声,连带着的,还有那七人手中的硕大铁链。
“又要换裙子了。”南宫迷离望了望被扯断的长裙,嘟了嘟嘴。
“娘娘天威!娘娘天威!”万灵城万人空巷,尽皆跪倒仰慕着南宫迷离的惊人手段。而南宫迷离却是俏脸一横,朝着他七人冷笑道:“这精铁锁链不是凡物,若是猜得不错,你们是陆家的人?”
“这?”领头之人心下惴惴,这南宫迷离之强却是世间罕见,而更令他惶恐的却是南宫迷离的这番眼力:“却不知娘娘如何识得?”
南宫迷离并不多言,面色冷峻,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们。心中却是偷笑:看来慕竹说得不错,来救人的果真是陆家的人。
“也罢,既然娘娘不肯说,我等便也只有死战于此了。”领头人微微转身,朝着瘫倒在地的萧逸微微看去,俯下身来,一字一句说道:“二皇子,陆某怕是不能护送您回京了,保重!”话音未落,却是双手分别捏住萧逸双腿关节,一个猛推。
“啊,你,你做什么?”萧逸破口大骂,可惨叫之余却是感觉腿上渐渐有了痛感,立时醒悟过来,莫非他是在帮我接上这断腿?可是如今强敌在前,便是治好了腿,又能如何?
这领头人回过身去,朝着同行六人看了一眼,眼色决绝,纷纷取出腰中短刃,或匕首、或短锄短锤,他们七人本是自信这铁索大阵足以应对寻常凶险,故而为了行走方便不再多带长刃,但陆家向来擅长兵器冶炼,即便是挖地道的锄锤,亦是锋利无比。
“呀!”七人心怀必死之心,齐声一喝,共同朝着眼前的美艳神女奔去,声势浩大,便让向来轻佻烂漫的南宫迷离亦是收起玩闹心思,稳住气息,全力以赴。
尘嚣落幕,万灵城又恢复了一片死寂,萧逸稍稍燃起的希望再度破灭,只余南宫迷离一声清冷决绝的仙音响起:“厚葬!”
神祭司的圣坛正殿之后,便是一道幽森径直小道,四周铜墙铁壁围得密不透风,孤峰行走在前,不时的望着身后的人,他的身后,几名神祭司的护卫将五花大绑的萧逸与黑古挑在肩头,缓缓的朝小道内里行去。小道四周燃有火烛,倒也不算幽暗,不过百步,便见一处巨大石像立在眼前,那石像老人升得颇为魁梧,肩上一只石鹰,腰间缠着石蛇与一只石葫芦,虎目生威,即便是石像亦是震煞旁人。孤峰与其护卫纷纷停住脚步,朝着这巨大石像右手一环,弯下腰去虔诚一拜:“拜见蛊神大人!”
拜祭之后,孤峰站直身躯,朝着石像脚下行去,微微朝着那石像脚下拇指一点,只见这石像身下双腿之间的铁墙却是“嗡”的一声消失,竟是空出一个小门。孤峰也不多言,再度带着护卫朝着这小门缓缓行去。
这小门之后便又是幽森无岔的小道,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终是到了尽头,孤峰望着眼前的这一口散发着猩红气息的神井,凝神念道:“蛊神大人在上,今有叛逆黑古滥用蛊术,残害生灵,按我神祭司律例,投入千蛊乱神井中,望蛊神大人惩处!”
“不要,不要!我不要,开恩啊!”黑古被绑得动弹不得,加上双眼不能视物,故而对这乱神井更加恐惧,护卫均是面色肃然,甚是规矩,任凭黑古挣扎嘶吼,亦是不动如山,随着孤峰一声“掷”,合力一扔,便将那黑古掷入井中。
“蛊神大人在上,今有皇族之子萧逸,觊觎皇位,残害兄长,现交由我神祭司处置,按神祭司律例,投入千蛊乱神井中,望蛊神大人惩处!”
“我,我!”萧逸不知所错,这段时日以来,他多次面临生死关头,但这一次,却是再难有转机了,一时之间却是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掷!”伴着孤峰一声令下,侍从便是奋力一甩,萧逸只觉天旋地转的向那口魔井飞去,忽然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朝着孤峰大喊道:“叶清澜、南宫迷离,我若不死,一定要叫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伴着井口传来的回声,这一句“不得好死”反复在孤峰耳边摇晃,处置完他二人,孤峰却是久久不动,身后护卫不免上前提醒道:“孤峰大人?这每每处置的恶徒都是这般姿态,您又何必介怀。”
“还是等等罢。”不知为何,孤峰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担忧。
“啊,啊,嗷嗷嗷!啊——”黑古与萧逸的痛苦之声相继传来,孤峰终是放下心来:“走罢!”
痛苦、煎熬,萧逸只觉无数的蛊虫向他二人袭来,直朝他二人的嘴中涌去,初时他还能稍加反抗,可过不多时,这蛊虫源源不断,且越积越多,竟是将他身子掩住,压的他根本抬不起手来,又将他鼻孔堵住,逼着他张开大嘴,而后,蛊虫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朝鼻嘴之中疯狂汹涌。
黑古先被掷下,此刻已然看不清面色,只觉躺在身边的是一个被蛊虫完全覆盖的僵尸一般,动弹不得,只顾着发出惨叫。同样的,自蛊虫入喉的那一刹那,萧逸也知道黑古的惨状,亦是他的结局,不免跟着黑古一同尖叫起来。
可萧逸尖叫少许,却只觉这蛊虫入喉之后并未如想象中一般撕咬他的五脏,而是只在他体内游走,一时之间倒让萧逸错愕起来,可他还未错愕几多,那蛊虫大军却是另辟蹊径,朝他的双眼扑来。
“啊!”蛊虫入眼,萧逸更觉痛苦,只觉双眼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忍不住的放生而呼,可蛊虫依然不多加伤害,只是在萧逸眼中进进出出,甚是奇怪。萧逸渐渐适应下来,忽然觉着双眼不但能依稀睁开,反是目力似乎更甚从前,这来来回回的一只只蛊虫,从棱角到尾须都清晰可辨。
“师傅,我不依,他总欺负我。”萧念嘟了嘟小嘴,朝着欧阳迟撒娇道。自那日与弟弟随口说起想学点武功,却没想到这平日里不谙世事的弟弟竟带她来拜师学艺,起初她还不以为意,可见识到这一老一少稍稍展露的本事之后,萧念仿佛进入了新的世界,自此,萧念也拜了这老者为师,与弟弟没事儿便偷偷跑来修习一二,可萧启毕竟是真龙血脉,修为进展一日千里,自己虽也肯勤学苦练,但终究只是略通皮毛。
“姐姐,嘿嘿,不是你说让我不要让着你嘛,再说,我其实已经让着你了。”萧启摸了摸脑勺,憨厚的朝着欧阳迟走去。
“师傅,你看他还说。”
“呵呵。”欧阳迟亲和的一笑,摸了摸萧念的脑袋,又拍了拍萧启的肩膀,只觉这对徒儿均是青春活力,心中大是欣慰。
“师傅,你说为什么我们都姓萧,可他却有那劳什子真龙血脉,而我却没有。”
“啊,姐姐,姐姐你别难怪,启儿学得武艺便是为了保护好姐姐的。”萧启听萧念如此一说,自是以为萧念心中伤感,当下出言安慰道。
欧阳迟缓缓一笑:“这真龙血脉不分你姓萧与不姓萧,命中定数,强求不来,不过据我所知,皇族之人出现这真龙血脉倒是相对容易一些。”
“噢,那…”萧念想了一想,又问道:“除了真龙血脉,可还有什么其他的类似的功法?”
“其他的、类似的…”欧阳迟喃喃念道,心神却是变得不安起来:“这真龙血脉百年难得一见,即便是我也只见过启儿一人,但是,据传五百年前,出现过一种唤作‘逆龙血脉’的功法,其拥有者兴风作浪肆意妄为,致使天下生灵涂炭。”
“逆龙血脉?”萧念萧启满是疑惑,只觉这天下奇闻当真数不胜数。
千蛊乱神井中,黑古的尸身已遭蛊虫疯狂撕咬,不多时已经面目全非,可萧逸却是安然的躺倒在井中任凭着蛊虫进出,双目紧闭,眉心舒展,似是在休眠,又似是在领悟着什么东西。
突然,萧逸双目猛张,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他惊喜的望着自己双腿,又望着在他跟前已然不再敢靠近的蛊虫大军,欣喜若狂。当下起身朝着四周探看,只觉这四周再无出路,这荒井之内,只余着顶上的那一抹微光。
“若是能爬出去便好了。”萧逸心中想道,可这荒井颇深,围墙之上又是光滑无比,萧逸不由得朝那蛊虫群看了几眼,可转瞬之间,他便开怀大笑起来,这蜂拥的蛊虫都变得十分惧怕起他来,一旦他靠近几步,便都一齐散开,萧逸转念一想,便不断以肉身驱赶着这群源源不断的蛊虫,直将他们逼至墙角,蛊虫自墙角向上蔓延,渐渐将这荒井残垣覆盖得严严实实,萧逸得意一笑,一掌拍下,便将墙上一团蛊虫拍死在墙上,一脚一踮,正好够他受力,旋即再来一掌,便这样以蛊虫尸体为媒,不断的朝着井外攀援而去。
千古乱神井却是幽森无比,萧逸不知道拍死了多少只蛊虫,亦是忘记了自己爬了多少步,终于,当他一手拍出发现拍到的不是蛊虫而是井外的空地,麻木的双脚立时来了力气,奋力一跃,却是自这从未有人生还的井中跳了出来。
奔跑,死命的奔跑,萧逸知道他虽有奇遇,但修为距离神祭司主掌刑罚的孤峰还是太远,更别提那南疆神女,如梦魇一般的南宫迷离,出得荒井,只能一味的朝着唯一一条小道奔跑。
千古乱神井、蛊神石像、圣坛大殿、神祭司正门,幸运的是正值深夜,萧逸一路奔走,速度惊人,并未惊动神祭司的一人,但他自上次陆家供奉营救一事便知道了,若是不出这万灵城,依旧没有任何生机。
万灵城门,就在前方,萧逸目光决绝,疯了一般的朝着城门奔去。万灵城向来民风淳朴,周边又无强敌,故而城门之处也就一两名军士把守,此刻正是深夜,看门人早已摊睡在地,哪里还有人关注着着自圣坛方向逃出之人。萧逸逆龙血脉流转迅速,纵身一跃,却是轻松翻过了这座囚笼一般的城墙,终于,逃了出来。萧逸回头望着这座让他经历过几番生死的险地,不由得面色阴冷下来,狠声道:“南宫迷离,我会回来的。”
“哦?既然要回来,又何必急着走呢?”一声清冷之音响彻耳边,萧逸只觉刚刚松弛下来的心立时绷紧,回过头来,只见那令他无比畏惧的红衣倩影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一时间肝胆俱裂,连着后退好几步方才站稳。
“哼,你是第一个自千蛊乱神井中活着出来的人,我倒是小看你了。”南宫迷离说着上前一步,吓得萧逸不住的朝后退去。“你,你别过来。”萧逸不住后退,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当即倒吸一气,猛的迈开双脚,朝着城外荒郊没命的奔逃。
“呼,呼…”萧逸喘着粗气,一手慢慢扶住胸口,已然筋疲力尽,他刚刚恢复双腿,逆龙功法亦是刚刚觉醒,能有这般速度已然不错,但他知道,这样的速度,不可能甩开那神鬼莫测的南宫迷离,但他别无选择,唯有不断向前奔跑。一条小河在眼前出现,小河之上浮着一座竹板搭成的木桥,而那座木桥之上,南宫迷离已然久候多时了。
“看来你却是有些变化,今日,留你不得了。”南宫迷离俏脸一寒,不再多言,红色长裙立时飞扬而起,芊芊玉掌却似有着开山之威,根本令人来不及躲避,这一掌劈下,便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了。
“不要,不要,不要!”萧逸一时间万念俱灰,心中只剩着“不要”二字,眼中流露出的惶恐一时间竟是将双眼都变得通红,南宫迷离身影已至,玉掌直扑面门,便在正中萧逸头骨的那一刹那,却突然停滞不动。
萧逸体内一阵冰冷,只觉必死无疑,可等待几许,却依旧不见南宫迷离那一掌拍下,当即起了起身子,向后爬了几步。南宫迷离眼波流转,似是在思索什么,见得萧逸逃窜,当即再度跃起,又是一掌拍下。
“别,别过来!”萧逸颤抖的喊道,而这一次,南宫迷离却似是听话一般止住不前,身躯变得僵硬起来,萧逸渐渐站定,鼓足勇气与南宫迷离相视而立,均是满脸疑惑。
南宫迷离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只觉稍稍靠近萧逸,便不由自主的不能动弹,而此刻,稍稍远离,却又并无他碍,伴着自身蛊灵探查体内,却是发现一股游丝一般的蛊力牵连着自己,这感觉竟像是…
南宫迷离俏脸惨白,突然明白过来,当即转身便走,红裙曼舞,飘向天际,而萧逸初时只觉蹊跷,但见得南宫迷离如此匆忙,不由笃定了什么,朝着南宫迷离奔逃的身影喊道:“站住!”
这一声站住宛若晴天霹雳,南宫迷离稍一听闻便心知不妙,果然,她的轻功立即不受使唤,自空中跌落下来,全身上下顷刻之间变得无法动弹。
“啊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萧逸兴奋得大跳起来,一个劲儿的朝着南宫迷离跑来,站在这跌落凡间的南疆神女之前耀武扬威道:“我知道了,这是你给我下的子母蛊,而今倒过来了,倒过来了,哈哈哈,你不是当初说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吗,哈哈,而今倒过来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迷离没有反驳,而是闭紧了双眼,嘴唇之间默默蠕动,萧逸当即发觉,大吼道:“不许自尽!”当即扑上前去,果见得南宫迷离芳唇紧咬,正作咬舌之状。“天不薄我!”萧逸第一次离这南疆仙子如此的近,不但是身体上,更是连体内的子母蛊都息息相连,望着这近在眼前的双目紧闭,浑身颤抖不已的南疆神女,萧逸不再畏惧,终于将手举起,缓缓的伸向眼前的佳人。
萧逸的手亦是有些颤抖,正欲触及南宫迷离的娇俏脸颊,却不料南宫迷离凤眼一睁,目露凶光,杀气尽显,吓得他赶紧后退几步,踉踉跄跄之间更是被地下的石子儿绊倒,跌了下去。南宫迷离冷声道:“萧逸,今日之事我可不再追究,你可放心离去,如若待我解开这子母蛊,届时你的下场会是如何,你心中掂量掂量。”
“这?”萧逸微微爬起,见得南宫迷离煞气尽显,念及其往日积威,当即不敢造次,只得隔着几步微微打量起眼前的玉人。南宫迷离依然躺倒在地,没有萧逸的指令,子母蛊作用之下却是无法动弹,双眼冷冷的斜视着萧逸,似是萧逸才是她阶下之囚。一身鲜艳无比的苗疆礼服,长领间隙微微露出那雪白的脖颈肌肤,全身紧紧裹住,尤其是那标志性的红裙,随风摇曳之间更是将裙下的芊芊玉腿展露无疑,萧逸不由回忆起来时路上为她锤腿之时的画面,虽只轻轻触碰,不敢多做一分停留,亦觉得嫩滑无比,再接着想到那段时间日夜受她折磨,用这该死的子母蛊叫他不断承受着万古蚀心之痛,或全身酥痒、或哭笑不止,种种不耻画面不由尽显眼前,萧逸终是忍耐不住破口大骂:“哼,臭婆娘,你昔日辱我还不够吗?今日我偏不怕你。我怕要好生折磨死你。”旋即大掌一挥,重重的扇在南宫迷离的玉颜之上,“啪”的一声清脆,南宫迷离强忍着脸上火辣的疼痛,闭上双眼,心知事无可避。唯有集中心神,思索着着子母蛊的应对之法。
子母蛊本就是南疆极为恶毒的蛊术之一,以母方血液为媒介,运上古秘术作引,将融入饮入母血人体内血液之中,形成子母链,母体可任意指使子体脑中的意识,进而控制子体身体,南宫迷离本是一时兴起,想着路途无聊便用这蛊来惩治一下萧逸,岂不料这萧逸在那千蛊乱神井中唤醒了“逆龙血脉”,体内血脉逆流,这子母蛊的两极同时逆化,如今萧逸为母体,她成了子体,在萧逸面前,便要受他控制,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思索之间,萧逸的热掌再度抚上,这一次却是温柔至极,但却异常无耻的摸上了她刚刚被打的脸颊,玉颜精致、肌肤软滑,萧逸曾经亦是贪花好色之人,可如今想来还是太过浅薄,寻常的女子哪里能与眼前这南疆神女能比,看着她倔强的闭着双眼,萧逸淫笑一声,命令道:“不许闭着,把眼睁开。”
南宫迷离立时又将眼睁开,双眼依旧倔强冒火,只是眼角之间,能看到一丝丝挣扎的泪痕划过。
萧逸一手贴住佳人玉背,将南宫迷离自地上缓缓扶起,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旋即双手一环,自南宫迷离的香肩锁骨上穿过,一把握住那硕大坚挺之物,当即得意大笑:“早就想摸摸你这对大奶子了,这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不对,是我摸过的最大的奶子。”旋即大手不住的揉捏起来,一手盘旋,一手挤压,在高傲的南宫迷离的圣洁乳峰之上肆意妄为。
“今日之辱,不死不休!”南宫迷离冷冷说道,萧逸温香软玉在怀,再无惧意,当下一手扳过佳人翘首,在南宫迷离那稍稍凸起的下颚之间缓缓抚摸,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把你干死,再看你如何不死不休。”话音稍落,便将头埋了下去,在那凸起的洁白下颚肌肤之间不住的亲吻,舔舐。
“嘿嘿,你的这张脸可真绝了,我在宫里见了那么多的女人,没有哪个美人儿是看不腻的,而今碰到你,自京城到南疆,我可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干你,这般漂亮的神女啊,如今我可以想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你了,哈哈。”萧逸不断的在南宫跟前挑衅,每一句都令南宫迷离杀心四射,可即便心中百般怒火,可身上仍是不受控制的不能动弹,“动不了,杀!动不了,杀!”南宫迷离脑中两个声音不断传来,生生交织在一起,令她分外痛苦,可痛苦之后,依旧无法动弹。
萧逸的嘴并未满足,在南宫迷离的下颚之间留下了些许舌津之后,便是一路向上,玉颊、秀鼻、明眸乃至那发间的俏耳,大嘴所过之处,尽皆绯红一片,湿濡一片,南宫迷离越发觉得恶心,腹中甚至是有了一股呕意,可还未来得及张嘴谩骂,芳唇之处却终是迎来了她的梦魇,萧逸淫荡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那丑陋的大嘴完全覆盖住自己的香唇,甚至,她已然感觉到一股缓缓蠕动的软物正不断朝着自己的牙关冲击。
“嘿嘿,张嘴!”作恶的声音再度响起,南宫迷离白眼一翻,咬紧的牙关瞬间张开,无奈的任由萧逸的软舌入侵,“唔唔,”南宫迷离渐渐发出一声娇呼,这小人居然不断用他的软舌挑逗着自己,肆意引导、碰撞,令自己无处可躲。终于,萧逸再进一步,牙关都伸了进来,轻轻咬住南宫迷离的嫩舌,使其不再能逃脱,而后便是那软舌的不断舔舐、摩擦,不断的上下抚慰着南宫迷离的舌尖之地。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南宫迷离脑中升起,自舌尖传至脑海,从耻辱到酥麻不过一瞬,但亦是渐渐习惯了这股唇舌牵引,香津不断在二人口中交织,渐渐地,她紧绷着的身躯稍稍柔软下来。
“哦?神女动情了?”萧逸察觉到她的身躯渐渐软化下来,双眼已不似刚刚那般杀气尽显,出言调笑道。
这耻辱的声音瞬间打破宁静,望着眼前这贼子令他作呕的淫笑,南宫迷离再度沉下脸来,语带讥讽:“你便只这点本事?”
“哼,我的本事,怕你这故作姿态的神女娘娘受不了咧。”萧逸发现自己越发喜欢这傲到骨子里的南宫迷离,她越是故作镇定,她越是清高孤傲,萧逸便越想打破她的美好,听得南宫迷离一句嘲讽,萧逸已然感受到胯下巨龙的昂首之势。萧逸脑中急转,忽然露出一抹淫笑,当下站起身来,朝着四周打量一圈,见得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将腰间的裤头一扯,腰带一拉,他这段时日本就是囚徒之身,衣物本就朴素,三两下便将自己剥得个精光。萧逸一脸坏笑的朝自己下身望去,却见肚腩之间本是挺起的一片如今却是消失不见,而腰腹之间更是较之前精壮许多,而更让他激动惊喜的便是那胯下巨龙也随着自身变化而变得粗长几分。
“给我舔。”萧逸将他犹如新生一般的巨龙傲然挺立在南宫迷离的眼前,淫声道,南宫迷离双唇微张,萧逸便急切的破口而入,温热顺滑,南宫迷离的芳唇不大,但随着萧逸的进入而缓缓撑开,萧逸看着南宫迷离脸上的无奈,看着她的娇颜皱起,看着她的仇视目光,巨龙越发鼓胀,渐渐的却是顶的南宫迷离的小嘴“喔”的一声叫了出来。忽然,南宫迷离凤目一狠,一丝厉色闪过,萧逸心生警觉,急忙喊道:“可不许咬哦,要伸出舌头来好好舔。”话音未落,却是听得南宫迷离牙齿打颤发出的“吱吱”之音。终于,南宫迷离睁着无法闭上的双眼,终是抵不住脑中“子母蛊”的牵制,缓缓伸出娇舌朝着口中的巨龙舔去。
“咻!”萧逸倒吸一口凉气,当南宫迷离的小舌轻触着他龙根的一刹那,只觉一阵冰凉舒爽,可转瞬过后,那小舌与柔唇将巨龙尽皆包裹在内,小舌贴在巨龙之上所带起的温暖一时之间又把这阵冰凉变得火热几分。“哈,舒服,想不到你这南疆神女的舌头这般好使,舒服,哈哈。”得意、畅快,萧逸一把抱住南宫迷离的翘首,缓缓的抽送起来。一边是抽插的摩擦快感,一边是香舌的不住舔舐,萧逸久不近女色,这般刺激之下哪里还能坚持多久,当下小腹一阵火热,萧逸亦是不作忍耐,抱着南宫迷离玉首的手狠狠抵住,双腿猛的一紧,一个哆嗦,便是一阵浓精射出。
“咳咳。”南宫迷离哪里经过这般状况,被射入口中的浓精灌得一时恶心不已,立即咳个不停,翘首一歪,却是要向地上吐去。
“不许吐。嘿嘿,给我吞下去!”萧逸魔音再起,南宫迷离只觉脑中一阵眩晕,这狗贼越发大胆,越发得意,叫她更加气急,可那不听话的小嘴儿却又莫名的张开,直待萧逸激射尽后,才是一口闭上,缓缓将这股酸臭浓精给吞入腹中。
第三章:神女殇
金碧辉煌的皇城正殿,气氛却比往日好了许多,自烟波楼大闹皇城之日后,这早朝很久没有声色了,可今日一则震惊的消息传来,却是让群臣尽皆振奋起来——匈奴意欲求和。
“陛下,老臣以为匈奴内乱已起,正是我大明收复北疆的天赐良机啊!”韩韬声音洪亮,却是抢着第一个叩首高呼。
萧烨朝着韩韬望了两眼,不置可否,烟波楼一事一直令他对这兵部尚书耿耿于怀,但也知非他之过,因而也并未加以惩处,而今匈奴求和,可这韩韬第一个高呼主战,立时令他不喜。
“陛下,此事还望慎重,蛮族不尊教化,向来不知臣服,即便是昔日大同惨败,也未见其主动求和,而今鬼方一族内乱便令其甘愿俯首,想必其处境却有不妙之处,臣以为,当遣派斥候多加探查,了解这鬼方之乱到底成了什么程度,再做定夺。”慕容章年岁较大,但说起话来却是井然有序,萧烨也觉有些道理,微微点头,正欲出言允可,却听得那左相吴嵩站出前来,缓缓言道:“陛下,我朝久经败仗,除了前次大同胜了一次,几乎尽皆败于匈奴,我大明却是需要一场大胜来扬我国威,而今局势恰如韩韬将军所言,正是收复北疆的大好时机,若是派出一支强军,于匈奴鬼方内战之期趁虚而入,且不说开疆拓土,即便是稍有战绩,亦会令民心振奋,陛下,机不可失啊!”
“这?”萧烨不禁又陷入两难,是和是战似是都有道理,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却是太过震撼,不过无论如何,也算是喜事,当下收起心思道:“是和是战,容后再议,慕容巡,你且说说匈奴此次议和可提出了什么?”
“回陛下,匈奴国书之上未作多言,只道愿派拓跋香萝长公主来议和!”
“啊?他这是想?”慕容章抢声道。
“匈奴汗王拓跋元通书,愿将其妹香萝公主嫁于我大明皇子!”
萧逸推开房门,这屋子虽是简陋,但好在还算整洁,揽着南宫迷离的右手稍一用力,便将南宫迷离推入这小房中的一张大床之上。
南宫迷离似是还有些走神,被他这一推,自是极为难堪的跌倒在床,立时凤眼怒睁,回头狠狠的瞪着萧逸,却见萧逸一脸得色,笑道:“怎么?神女娘娘不喜欢这里,那你又何必痛下杀手,抢了人家的房子呢。”
南宫迷离银牙紧咬,自河边被他一番淫辱过后,这萧逸自是变本加厉,强令着她在这城外寻觅人家,终是在这距万灵城不远的荒郊寻得这一小间,更可恨的是,萧逸强令这自己杀害了这小屋中的一户人家,那本是熟睡中的小夫妻,那本是自己应当守护的子民,此刻却惨死在自己手下。
然而她却来不及感伤,她自是清楚,萧逸寻得这处地方,便是为了淫辱自己,她平日里颇多外出游历,若是不见了踪影,想必也无人问津,而此地又地处荒郊,更是不会有军士寻来,一念至此,南宫迷离不由心中升起一丝绝望。
还未等她多想,萧逸已是将自己剥得精光,挺着那刚才还在自己口中喷薄到软化的巨龙再度朝着自己走来,刚刚在外还尚未留意,此刻借着房中烛光,南宫迷离见得这肉柱一颤一颤,似是每走一步便坚硬几分,那肉柱顶端红润的龙头之处更是怒目微张,颇为骇人。
“此处虽是简陋了点,但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萧逸一把骑了上去,直将不能动弹的南宫迷离压在身下。嘴角微微一翘,一支淫手大摇大摆的攀上了南宫迷离的胸前巨峰。“哈哈,真是捡到宝了。”南宫迷离这尤物身形可算得上冠绝于世,胸前那对脱兔即便是隔着她的红衣锦绣,亦是圆润硕大,萧逸只觉手中触感无以复加,当下急躁得狠狠一扯,锦绣飘摇,点点鲜红衣带散落空中,南宫迷离胸前两团巨大高耸立马跳脱出来,一颤一颤,格外显眼,萧逸轻笑一声,一把握住一只鲜嫩巨乳,只觉一只手还不够握住,当下只够拖住一半,慢慢揉搓,这南宫迷离自是圣女处子,那胸中玉兔此刻哪里受得这般刺激,虽是横握在床,却是坚挺无比,挺拔之余又带着丝丝弹性触感,让萧逸百握不厌,一时间忘乎所以。
南宫迷离牙唇耸动,早已气的七窍生烟,但她受制于人,不但动弹不得,好得使劲的张着双眼看着恶贼欺辱自己,那本是自己心中稍稍自豪于稍稍能胜过慕竹的胸间巨乳,此刻却是成了自己最不愿想到的地方,萧逸揉捏几许,还觉着不过瘾,一个翻身,竟是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宫正疑惑之间,忽然双眼梦睁,她哪里想得到,这恶贼竟是骑在了她的双腿之间,双手将自己的乳房托起,将他那丑恶的长棍对着自己的胸间小沟挺来,双手不断挤压,那恶棍又来回摩擦,一时之间,摩得南宫迷离面红耳赤。尤其是那每次进入都稍稍触及自己下颚的恶棍,伴着点点喷射过的浓精腥味,犹如巨龙狰狞一般,不断的在自己眼前起伏。
乳色粉润若仙桃,乳味恬淡千层浪,萧逸只觉每一次的推进挤压,便是手与巨龙合为一体,在那舍不得放手的雪乳之间不停的游历探索,而他这火热的巨龙亦是烫得南宫迷离呼吸紊乱,恨不得低下头去一口将这害人的丑物给咬断。
“啧啧啧啧,”萧逸用这乳交之法虽是畅快无比,但毕竟刚刚射过一轮,此刻又是自己用手,抽插许久便觉手脚有些酸软,想到今日的当务之急便是给这神女娘娘尝尝被肏的滋味,也便不急于一时,一手松开那不住起伏的玉乳,却是摸向南宫迷离的娇嫩俏脸:“南宫神女,这会儿便饶了你的这对宝贝,我先让你快活快活。”边说边发出阵阵淫笑,另一手猛地朝下一扯,那腰间丝带顺势滑落,自雪肩以下,除了那花园之地还余着一条亵裤,便是雪国风光,一片洁白。萧逸看着这天老爷赏赐的尤物,自肩头往下,雪乳柔腰,紧致玉腿,连那娇俏的莲足都显得那般迷人,白嫩无赘,柔软细腻,萧逸忍不住又看了回去,小腿笔直纤瘦,大腿却更显嫩滑,连那肚脐小腹一带,都是平整无垢,毫无缺陷,一路朝上,再次看到南宫迷离怒目圆睁的双眼,萧逸不再害怕,因为这一次,南宫迷离的眼神之中除了仇恨与愤怒之外,还有着一丝丝的无奈。
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他魔手挥毫之所,这份随心所欲,萧逸自出了宫便再没体验过了,而今,面对着这曾令他咬牙切齿的女人,萧逸只觉手中似是抹了蜜糖一般,柔软在手,畅快在心,前一刻还在佳人的巨乳之上攀援,下一刻便在那笔挺的秀腿之上游走,光滑水嫩,吹弹可破,便是再好的绫罗绸缎也比不过这雪肌玉肤的柔滑触感。萧逸依稀记得,他被下这子母蛊便是因为那日在替她捶腿之时妄动淫念,用手轻轻碰到了佳人玉腿的肌肤之上,便被她一脚踹飞,而今,玉腿在怀,他轻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淫词小调,双手自腰腹到玉趾,在从脚心反手游到柔臀,这一正一反,已是将佳人的下身几乎探了个遍,眼见得南宫迷离的俏脸越发红润,萧逸“哧”的一声笑道:“南宫神女,这才一会儿功夫,便有感觉了?”南宫迷离气得直颤,本欲张口怒斥,可转念想到再多谩骂也是于事无补,只得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想不将眼下情景放在心上,那腿间传来的异样触感便越是侵袭着她。突然,萧逸变本加厉,一手竟是向着她那大腿根处的内侧缓缓爬去,而更磨人的是,萧逸化掌为指,两根小指不断朝着花园之处指点着前进,虽只两根手指,南宫迷离却觉得有如万千蚂蚁在身上爬行一般酸痒难忍,当下轻唤出声:“停,停下…”
“停下?”萧逸却是真的手指不再朝里进发,而是停在那润滑的玉腿内侧之间,朝着南宫迷离咧嘴一笑,南宫迷离只觉这笑容甚是猥琐,可偏偏又奈何他不得,萧逸笑道:“停下便停下,不过你看,这样如何?”谑笑之间,却是大手猛的发力,朝着南宫迷离的大腿根处那一条细红亵裤狠狠一扯,“嘶啦”一声,亵裤盘旋在萧逸的两根淫指之间,萧逸特地举在南宫迷离眼前晃动,颇是得意。
“无耻!”南宫迷离终是忍耐不住,冷言骂道,可胯下的阵阵凉意逐渐升腾至内心,心中已早已不如初时那般坚定,隐隐之中已然有了惧怕之意。
“更无耻的还在后面,哼!”萧逸大手一甩,将手中的细红亵裤扔在一旁,手指再不过问她的意见,直朝那圣地探去。绿野芳华,别有洞天,那一抹微微有些湿意的嫩草之中,那一抹紧窄的小缝依稀可见,萧逸用手轻轻一挤,朝着两边微微分开,小缝立时打开,漏出了那层峦叠嶂的嫩肉小穴,萧逸立时哈哈大笑:“神女娘娘,你可不光是这脸蛋儿美,这奶子这长腿,还有这小穴,我看都是人间极品,现在想想,我倒是真得谢谢那烟波楼的几位仙女把我给带了出来,这深宫之中,哪里有你这般完美的美人儿。”淫笑之间,另一只魔爪已是深入可进去,小穴紧窄无比,萧逸一根食指穿了进去,便引得南宫迷离一声痛呼,她二十多年从未开垦过的禁地,此刻吐槽侵袭,哪里还能保持冷静,那食指不断向里,划过粉嫩的肉瓣,在那芬芳四溢的小穴之中轻轻抽动。
“嗯。”南宫迷离一声轻哼,却是逃不过萧逸的耳朵,满脸惊喜的他立刻抬起头来,见着南宫迷离那躲避的目光,当下心中大喜,笑道:“我还没进去,都受不了?那待会儿欲仙欲死起来,还不知神女娘娘会成什么样子咧。”边说着却是抽出手来,一手贴住南宫迷离的后背雪肤,缓缓将她扶坐起来,萧逸此时已然跃至床上,用那根火热滚烫的巨龙顶在了南宫迷离的雪臀之上,而作恶的双手一支自佳人肩头滑下,不断游走于那对豪乳与细腰之间,另一支则是自雪臀滑下,遍寻着佳人玉腿之间的旖旎风情。
双手尽情游走全身,巨龙亦是有序的围绕着南宫迷离的翘臀来回磨蹭,萧逸仍不满足,稍稍低头,便将自己的唇舌贴在佳人的肩头,缓缓张口,露出那狰狞而灵巧的淫舌,在南宫迷离的冰肌玉骨上,轻轻一扫。
“咻,”雪肤不但洁白无垢,更是冰凉顺滑,只这轻轻一扫,便让萧逸精神大振,顾不得佳人的秀眉微蹙,埋下头来,狠狠的在她全身的每一处肌肤上舔舐盘旋,自雪肩而下,那弹软壮硕的滔天巨乳,那盈盈一握的曼妙柳腰,再到花园周边的芬芳丛林,萧逸不知疲惫的亲吻着、开垦着,不肯放过任何一处。
约莫舔舐了小半个时辰,萧逸已不知在南宫迷离身上吻了多少遍,只觉胯下肿胀的越发难受,再不直入正题,随时都似要炸裂一般,当下再不久等,再度将南宫迷离抱住。南宫迷离已被他啃得酸楚难忍,却又发作不得,终于见他将自己抱起,正稍稍得以喘息之机,却不料萧逸却是自己先躺倒在床,两手托着自己的细腰之处,缓缓下移。
“终于要来了吗?”南宫迷离心中凄惶,虽是不能闭眼,但心神已然紧闭,早知这贞洁难保,心中已是做足了准备,可当这恶人扶住自己的腰肢下移,使着他那作恶的肉棍抵在自己的小穴门口之时,南宫迷离还是难免感伤,再决绝的眼神都难免闪烁着迷人的晶莹。嘴角微微翘起,显得她颇是不愿,可那又如何,萧逸的巨龙上顶,将自己紧窄的穴口逐渐扩展开来,巨龙顶端慢慢向上,终是挤了进去。
“嘶!”肉棒才纳入一点,萧逸立马倒吸一口凉气,那温热的嫩穴肉壁包裹之下,那润滑的清泉蜜穴滋润之下,萧逸只觉如堕梦中,魂飞天外,太过舒爽,太过刺激。小穴初开,鲜嫩的粘膜膛壁将萧逸稍稍插入的巨龙箍在里面,包裹得不留一丝缝隙。而再往上,便是那一层微微阻碍的圣洁肉膜,微微触及,便引得南宫迷离秀眉紧蹙。萧逸看着南宫迷离皱起的俏眉,心思一动,立马停住了按在柳腰上作恶的手,笑道:“神女娘娘,我要你自己对准了,坐下来!”
“什,什么?”南宫迷离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萧逸,仿佛是对他的命令并未理解,“嘿嘿,我要让你自己来动。”
“自己,自己动?”南宫迷离嘴上还在呢喃着,可身子已然有了反应,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握住那根滚烫的肉棒,“喔,好,好烫!”南宫迷离被烫的一缩手,可依旧耐不住脑中的指令,再度握了上去,身躯缓缓下压,将蜜穴正对着那插入少许的巨龙正中。
“来吧!”萧逸语态有些激动,更是有些迫不及待。
南宫迷离狠一咬牙,缓缓坐了下去,那层浅浅的隔膜挤压之下疼得南宫迷离“啊”的一声惨呼,痛呼声还未落下,象征着南宫迷离二十余年的纯洁之身便宣告失守,萧逸巨龙趁着南宫迷离的坐下之时,朝上亦是狠狠一顶,这一顶一坐,便将二人完全融成一体,伴着细缝之中溢出的处子嫣红滑落,沾染到床褥之上,宛若盛开的鲜红玫瑰,格外刺眼。
新瓜初破,桃蕊盛开,初刺贯穿花蕊圣穴的长龙犹如破笼而出的猛虎,一口气直冲云霄,萧逸卯足了力气,终于等到这一刻的舒爽到来,能取得这南疆第一神女的红丸,这天下无人敢想之事,而他萧逸却做到了,当长枪一路高歌猛进,顶至南宫迷离的娇嫩花芯之时,萧逸只觉体内气息流转,一股傲视天下、舍我其谁的自信油然而生,南宫迷离缓缓坐下,强忍着是胯下的撕裂痛楚,在萧逸的命令之下,只得坐到臀腹紧密相连,待那可恼的肉棒触及自己的嫩穴肉壁顶端,方才止住动作。银牙暗咬、清泪直流,南宫迷离疼得全身颤抖,那恼恨却又无奈的面容看得萧逸更为激动,萧逸只觉恐惧与畅爽接踵而来,但那丝丝的恐惧早被报复的快感湮灭,反倒是这佳人的无助神色,更令他兴致昂扬,连带着胯下巨龙又是鼓胀几分。
萧逸不由得双腿一屈,向着南宫迷离的柔臀狠狠一顶,吃痛之下,南宫迷离“啊”的一声轻唤,却是让那巨龙插得更深几分,嫩穴之中又被狠狠的捣鼓了一击,而萧逸还不满足,双腿不断向上翘起,却是将南宫迷离跨坐着的娇躯压力下来。南宫迷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萧逸双手一个环抱入得怀中,感受中瘦肌相触,感受着那胸前滔壑挤压,萧逸更觉菽舒爽,也不管近在咫尺的佳人眼中如何冒火,胯下疯狂用力,不断的抽插起来。
一次、两次、数百次,每一次都是插得深邃无比,南宫迷离蜜穴紧窄,他萧逸也是久经风月的老手,丝毫不用担心抽插几许便滑落的问题,一阵狂风暴雨,直将神女插得口中呢喃不已。
“嗯……啊,啊啊……嗷……啊啊,啊啊啊!”
娇吟之声越发清澈可闻,听得萧逸兴致越发高涨,胯下更觉威猛,腰腹之地似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一般,一路高歌猛进,不见丝毫懈怠。这一轮抽插太过迅猛,伴着南宫迷离不可自抑的,再度插了数百下之后,萧逸已然有了射意,当下忍耐几分,巨龙撞击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嗯嗯,嗷…嗷…嘶…”
深入浅出,时而浅沾即止,时而汹涌一击,萧逸缓缓的变幻着节奏,更让南宫迷离找不着北,而空出精神的萧逸一把将这神女的娇首掰到自己眼前,望着玉人已然有些迷离的眼神,当下用手抱住一压,大嘴再度覆了上去。
上边是唇齿相接,萧逸舌头稍稍一抵,便是轻松破关而入,下边是长枪入穴,萧逸腰腹一收,轻松一顶,便是长驱直入,每一次舔舐或撞击都能听到南宫迷离的娇声颤音,萧逸再度收起长枪不动,而加大嘴上的力度,舌尖不断搅拌游历,南宫迷离只觉胯下骤然松出许久不见动静,一股奇异的空虚之感涌上心头,而唇边骚扰的大舌头却毫不给她喘息思索之机,吻得她身体越发颤抖。
“呜呜,呜呜…”蜜穴空虚多时,伴着上身的肌肤相触与唇边的激情舌吻,南宫迷离再也控制不住,唇齿之中渐渐发出几声急促的呻吟,而萧逸双眼一亮,他的肉棒已然感觉得到神女的小穴此刻洪水初至,一股淫水狂潮喷薄而来,瞬间淹没住自己的龙根。
洪水喷洒灌溉,一时间萧逸只觉那停在蜜穴中的肉棒被浇得舒爽无比,见得佳人这般高潮景象,不由出言戏谑道:“神女娘娘,没想到你高潮起来这般动人,看来今后我可得好好教你些床第之事,哈哈。”南宫迷离脸上通红一片,也不知是高潮余韵过后的娇羞还是被气得恼恨之色,但她此刻却是再难发一言,高潮渐渐褪去,可萧逸的肉棒却是再度挺进,伴着淫水的润滑洗礼,这一次,却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箭无须发,次次刺入花芯深处。
“嗷…啊…慢…慢些…你,慢些…”
佳人软语在耳,可萧逸却是不为所动,这一次他毫不怜惜怀中佳人,一个劲儿的横冲直撞,每一次都发出“啪啪”的巨响。
木床摇曳,佳人微颤,而佳人身下的萧逸却是不知疲倦,不断的朝着那玉穴深处狂插猛抽,南宫迷离已是无力娇呼,软绵绵的瘫倒在萧逸肩头,将头轻靠在萧逸的肩上,不管不顾的任由着他来作恶,萧逸终是控制不住,忍耐多时的射意犹如决堤开闸一般汹涌而至,一股脑儿的射入南宫迷离的娇穴之中。
“呼…呼…”二人几乎同时到达顶峰,伴着这一轮激射,二人同时轻轻呼气,感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快感。
“好,好了没有?”二人喘息之余,南宫迷离只觉那作恶的长龙虽是软小几分,可依旧未从自己体内退出,娇喘着气,小声问道。
“嘿嘿,再抱会儿便出来。”萧逸双手稳稳抱住南宫迷离颤抖的身子,将南宫迷离的秀发盘于肩上,在那光洁白皙的美背之上缓缓抚摸,顺着南宫迷离的娇喘气息,平复着高潮后的余韵。
南宫迷离气息渐复,不由双目无神的靠着萧逸肩头望着小屋的白墙,怔怔出神,“自己的处子之身终是未能保住,再懊悔不甘都是枉然,当务之急还是要寻得这子母蛊的破解之法,可这天下第一用蛊之人便是自己,连自己都无法可解的子母蛊,到底该如何化解呢?”思索之余忽觉蜜穴之处又是一阵火热传来,不知何时,那软化的巨龙又重新抬起头来,立时填满了整个花径小道。
“啊,你…”
“嘿嘿,这便出来,这便出来……”萧逸嬉皮笑脸的说道,将重燃战鼓的粗长肉棒缓缓退出,南宫迷离强忍着蜜穴之中传来的疼痛,等候着他的退出,却不料萧逸突然腰腹一紧,长枪突然回马,一枪长刺,狠狠的撞向娇嫩花芯。
“嗷!”
“哈哈。”萧逸大笑一声,却是故意作弄于她,这聚力一击过后便才真正退了出来,湿润的龟头终是退了出来,连带着浑浊在一起的淫液与处子鲜血,一时间花径如晚潮一般,不断有嫩汁细流。
“呼。”南宫迷离终是长呼一气,即便她也知晓这短时日定少不了这样的戏谑之举,但能缓息片刻也是不易,见得萧逸自床上站起身来,心下稍稍一松。
“给我趴着跪好!”却不料一声沉令。南宫迷离的心骤然绷紧,错愕的望向萧逸,片刻之后,便又无奈的支起疲累的娇躯趴了起来,双手弯曲靠在床上,扭头不解的看着萧逸。
萧逸满是得色,淫笑的望着眼前顺从的神女,一把爬上床尾,一手握着昂扬的巨龙,缓缓停靠在南宫迷离的雪臀边缘。
“你?”南宫迷离突然明白过来,当下破口大骂:“无赖!”
“哈哈,我可只答应你出来…”萧逸笑着回应,一手扶着巨龙在她雪花肉臀之上轻轻拍打,“可没答应你不再进去,”拍打几次,便将巨龙对准着南宫迷离的双臀之间,在那后穴洞口顿住,淫眉一挑:“况且,便是我无赖了,你又能-奈-我-何?”最后四字却是一字一句的说出,至最后一字,萧逸腰腹一挺,那庞然大物便一个猛冲,狠狠的钻入南宫迷离的后穴之中。
“啊,疼,疼…”即便是修为再高,体质再好也抵不过这后入的痛楚,后径初次遭袭,那较自己小穴更为疼痛的撕裂感叫她再难忍受,终是喊出个“疼”字,可萧逸也并不是怜香之人,不但未停下征伐速度,反而俯下身来,一手握住一支美乳,狠狠一捏,抓得南宫迷离胸口生疼无比,而萧逸却是以手中雪乳为基,胯下疯狂抽动,恨不得将这身下神女玉乳捏爆、后穴撑烂一般,粗鲁无比。
“停,停下…我疼,受…我受不了了!”
“嘿嘿,这才到哪儿,在宫里被我活活干死的宫女多了去了,今夜我便让你尝尝小爷的手段,不把你干得跪地求饶,又怎生对得起你这几个月来的照顾,今日,我定叫你终生难忘!”一边肆意调笑着胯下美人,一边胯下疯狂抽插,南宫迷离肉臀圆润硕大,那后穴密道亦是深不可测,萧逸感受着两侧股瓣挤压所带来的舒爽,每一次插入都觉比前一次更深入几分,而手中所捏的几近变形的巨乳已是留下了几道青印。“爽,太爽了。”萧逸抽插多时不由显出一丝疲态,稍稍缓下身来,一把掰过南宫迷离的俏脸,贴着她的嫩耳耳垂轻轻一舔,柔声说道:“南宫迷离,肏你太爽了,今后,我要日日肏你,夜夜肏你,我要让你永永远远的成为我的女人,不对,是成为我的爱奴。”一句调笑功夫,萧逸便稍稍恢复了些体力,再度挺起腰腹,用力肏弄起来,而这一次,他的双手却不去挤捏那柔软巨乳,而是继续掰着南宫迷离的秀发,让南宫迷离美艳而又痛苦的面容呈现在自己眼前,四目相接,萧逸肆意吻了上去。
“爽不爽?我的爱奴!”
“嗷…啊!”
“哈哈,爽不爽?”
“啊啊,啊…啊!”
“轰隆”一声惊雷巨响,南疆的天空渐渐有雨滴降下,从细雨到倾盆,只一会儿工夫,整个南疆洒下了天神的眼泪,雷雨轰鸣之声响起,将南疆城郊一处小屋的嘈杂之音彻底盖住,南疆常年干旱,每逢大雨便是全民出门狂欢,迎接着这象征着生命的大雨。孤峰轻轻扣响南宫迷离的房门,轻声唤道:“迷离,蛊神赐雨了!”
然而回应他的自然是一阵宁静。
孤峰摇了摇头,轻轻推开房门,见着房中空无一人,不由苦笑道:“却不知又去哪里玩了?”也不多计较,快步出得神祭司,感受着万民欢呼的喜悦。而他却难以预料的是,他的迷离,南疆的神祭司神女,此刻正被萧逸按在胯下,摆着最屈辱的姿势,肆意抽插!
淫舌游历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魔手亦是不断在巨乳与雪臀之上尽情揉捏,而唯一不变的,便是那胯下长枪的大力抽插,南宫迷离早已疲累不堪、后穴入口之处已然一片赤红,萧逸这一番后入已是约莫抽插了小半个时辰,已是射过两轮的肉棒终于再次有了射意,萧逸再不忍耐,双手不再游离而是盘握于仙子柳腰之上,虎腰健腹再度加快速率,疯狂的对着那后径花园一阵狠肏。
“来,来了……啊”南宫迷离顿时感受到他的变化,忍不住低声呢喃起来,伴着这最后一声娇斥,二人同时攀至顶峰,萧逸的巨棒稍稍震出,将那浑浊浓精倾射于南宫迷离的雪臀之上,雪色的肉臀伴着那一团粘稠的白灼浓精,南宫迷离只觉臀上那块湿润的凝液极为恶心,扭头微微望去,不由得对着那点滴晶莹怔怔出神,心头滋味又不知该如何叙说。
京城的月夜依旧十分清冷,而盘坐在右相府中一颗苍松老树上的秦风却是习以为常,她虽不善侦捕,但定力之强却是惊于常人,虽比不过琴桦那将自己掩埋于沙尘中的一击毙敌,但在这京城上空盘坐三五日,秦风自问还不是难事,自那日击退这“落花公子”,却因救得慕容尔雅而稍稍耽搁,这淫贼却有三五日未现身了,但秦风知道,他必然还会现身。
慕容尔雅端坐于闺房之中,正捏着一支小笔怔怔出神。“小姐,又在画秦公子呢。”娇俏的小莲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后,看着慕容尔雅案前的画纸,不由偷偷取笑道。慕容尔雅面色一红,但旋即也释然开来,自己在这小丫鬟面前向来也藏不住什么心事,不由莞尔答道:“是啊,可惜怎么画都画不出秦公子的神韵。”
秦风耳力极好,这般闺中密语却也能微微听到几分,感受着慕容大小姐的女儿心态,不由得微微一笑,可便在这一笑之间,一声狼嚎响起,立时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只见一道黑影快速穿梭于宫阙屋檐,迅如猛虎恶豹,直朝燕京北门奔去。
“想逃?”秦风嘴角一翘,身形如风一般飞出,直朝黑影追去。那黑影速度奇快,在这宫阙屋檐之上飞逐跳跃轻快自如,更夸张的,他四肢着地,飞檐走壁之间不似常人,更似是一只迅捷饿狼,不断的奔走攀援,秦风心中微微起疑:这速度,似不是那日的“落花公子”。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放过这只饿狼,秦风飘然腾空,于空中翻转飞舞,宛若随风飘摇一般,渺无声息却又疾如狂风。
“嗷呜!”那黑影见得一道疾风追至,当下一声嚎叫,再度加速,一个纵跃翻过北城城墙,朝着京郊之外跑去,而秦风紧随其后,落至京郊之外,目力所及,视黑夜如白昼,顷刻之间便寻到那黑影踪迹,手中“紫衣”出鞘,一剑而来,迅捷如风。“嗷呜!”那黑影自知已被追上,这一剑没法再躲,当下转过身来,以手为刃硬生生的朝着“紫衣”迎去。原来这黑影双手各自缚着一支精铁护臂,而手掌之间又是一对精铁手套,利爪嶙峋,难怪刚刚能在宫阙屋顶之上肆意翻滚,比之轻功更具灵性。
但秦风不惧!紫衣剑斩落,便是这黑影的一声惨叫,即便是再好的精铁又怎敌得过紫衣剑的一剑之威,黑影应声一啸,只觉手上如有铁掌之上似有火烧一般,握剑不足几秒,便迫于这火烧之势急切松开,只见自己的铁爪之上已是剑痕划过,而剑痕之处已然有熔化迹象。
“紫衣剑果然好手段。”那黑影还正暗自探查伤口,秦风忽觉背后一阵凉意,皎洁的月色骤然消失,只余下漫天的黑云和京郊一带的盏盏凡灯。“砰!”的一声,秦风就势转身一剑,正与一道偷袭的利刃相触,秦风定睛一看,见来者亦是身着黑衣,但发梢之地却是系着一条白色头巾。
“摩尼教苍生妒,求指教!”这白巾武者一击不中,却是毫不在意,自报家门之后便是一阵狂风骤雨,他看似身无旁物,可每一番出手都是致命杀招,或飞刀、或银针、流行镖、诸葛弩,一时之间犹如天女散花。而秦风不惧,她自平地跃起,并未如人想象之中一般左闪右躲,而是凌空一跃,紫衣剑运转如风,不断清扫着眼前的杂物,势如雷火,直取这苍生妒面门。
眼看着已被秦风近身,可这苍生妒却未有丝毫慌乱,相反的,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秦风立时觉察不对,身后又有怪风袭来,她自是不敢望记一旁的黑影,可却无法预料,这黑影好得这么快。
“摩尼教贪狼,取你性命。”贪狼一跃而起,强忍着手中的灼烧伤痕,铁爪无情,直取秦风背后险地。这二人均是摩尼教中的长老级高手,常年研习合击之术,此刻轻松写意的布下此局,便是为了将这紫衣剑引出城来,设计擒拿。
但秦风不惧!手中挥剑急转,右侧紫衣剑划出一道淡紫色剑花,一个倒转,紫衣剑便由手根托着向后横摆,终是在贪狼铁爪之前护住了后心一带,但这贪狼出手刚猛无比,虽有紫衣剑抵御,但秦风依然朝前一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受死!”这二人见合击得手,再度联手袭来,一个是毒针点点,狂风骤雨,一个是铁爪铮铮,奔雷闪电。
秦风抬眼一撇,眼中不知何时起已升腾起一丝血红之色,“杀!”一声尖音呼啸,宛若死神呼唤,哪里还有半点女儿作派,紫衣剑一剑横扫,立时生出一阵紫色气浪,直将他二人震慑开来,凌空一跃,双手持剑后倚,自上而下,奋力劈斩。
那二人向来都是杀人如麻之辈,身上戾气之重已是武林罕见,可在这秦风的杀气面前,只觉双手颤抖,不寒而栗,那挥出的银针与手中的铁爪不多时已没了攻势,反而自身被秦风那浩瀚的杀气震开,如坠深渊,再已无力抵抗,又见得秦风这凌空一斩,当下心如死灰。
“怎地大哥和二姐还不出现。”
“轰”的一声巨响,秦风这当头一剑却是未能斩下,一道黑气袭来,却与秦风的浩瀚剑气相触,秦风立时向后翻滚,约莫五十余步才稍稍站稳,而她的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秦风伫立不动,静静地等候着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而这黑雾渐渐散去,她的四周却是寥无人烟,连那震倒于地的苍生妒与贪狼都消失不见。
“咳咳。”秦风心知贼人已遁逃,当下心中一松,一声轻咳,却是剑气消散,体内伤势骤然而起,一瞬间却是再无意识,就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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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恕罪!教主恕罪!咳咳!咳”一阵急咳,苍生妒与贪狼纷纷跪倒在地,等候着眼前老人的训斥。
这老者正是那日在吴越府中的神秘人物,此刻他正双眼紧闭,暗自疗伤,听得二人不断叩首,稍稍停了功法,微微睁眼:“是我令你们去试探她的修为,怪不得你们。”
“属下不但未能生擒紫衣剑,反而令教主折损修为来救,实乃大罪。”
老者轻轻一叹,稍稍从发梢之间抽出一根白丝,怅然道:“是我小看了他,本以为只是个初出江湖的小后生,却不料他剑气如此霸道,即便是我全盛之时,怕是也未必有十足胜算。对了,老大和老二呢?”
这二人对望一眼,才道:“这个,属下确实不知。”见这老者心下不喜,当即转了话头:“教主,您神通无敌,若不是为了八荒长老,您又…”
“住口!”老者斥道:“功法修为再高亦只是万人敌,而八荒之能,胜过百万雄兵,只有他,才是我摩尼教中兴之望。”
苍生妒与贪狼二人见教主这般说教,无奈一叹。
“八荒现在如何了?”老者问道。
“昨日大哥说草原来的消息,八荒长老已寻到合适之人,称草原如今变数不大,统一草原只是早晚之事。”
老者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八荒长老可有什么交代?”
“这是八荒长老的信。”
“哦?”老者结过贪狼手中书信,缓缓打开:
“十方教主亲启:
弟得教主重托游历于大漠之上,今终寻得鬼方一族可做依托。
其族险遭拓跋氏灭族之祸,其主有拓跋宏图之雄风,一统草原指日可待,届时弟将布诛仙灭神之阵,率鬼方勇士直入中土,终将圆我先祖遗愿。
功成之前,弟有一礼献予教主,听闻拓跋宏图之女拓跋香萝已至中土,此女姿色冠绝草原,有‘大漠明珠’之美誉,弟知教主伤势需妙龄女子之元阴疗养,今特献上此女动向,还望教主莫要错过。
弟八荒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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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你慢点儿!”一声娇音传来,萧念穿着一身夜行衣,浑身不自在,但碍于出宫习武,也不得不将就许多。
“姐,师傅还等着我们呢,快些吧。”萧启声线稍变,此时的他的声线少了许多童稚,多了几分磁性,这一唤引得萧念不由嘟了嘟嘴,也不好再说什么,快步跟上萧启的步伐。
这萧启萧念修为日渐高深,深宫大院习武已是多有不便,欧阳迟便令他姐弟二人每夜以轻功出得城门,在这京郊一带习武授业。
“咦?那是什么。”见萧念还未跟上,萧启有意放慢脚步,可踌躇之间,却是见得地上一团紫色,月光映照而下,竟是一个躺倒在地的人影,连忙唤住萧念:“姐姐快看,那里似乎有个人。”
二人均是深宫子弟,此时也不知如何应对,见得姐姐也跟自己一样有些害怕,萧启不由鼓起些勇气:“我去看看。”
“你小心些。”萧念拉了拉萧启的手,语带关切。
萧启走至那紫衣人近前,却见一名身材瘦弱男子瘫倒于地,面色煞白,显是受了些伤,而将他翻过身来,却见这男子手中紧紧握着一柄宝剑,宝剑锋利无比,剑身凝结着一层紫色冰霜,即便是修习不久的萧念也能从老远瞥见,不免赞叹一声“好剑!”
“是他!”萧启收起手来,退后几步。
“咦,萧启你认得他?”
“我不认得他,但是我认得这把剑。”萧启缓缓道:“那日烟波楼出京前,便是这柄剑力破千军,为她们一行人开道而出。”
“你说他是——紫衣剑?”
萧启默默颔首,蹲下身来,轻轻摇了摇秦风的身子,见他依旧没有动静,便伸手将他搭在自己肩上,就势扶起。
“萧启,你干嘛?”
萧启微微顿了一会儿,郑重说道:“师傅说过,烟波楼不是坏人,我不能见死不救。”萧念见状亦是稍稍点头,旋即也跟了上去,帮着萧启架住秦风,一同朝着与师傅约好的城郊破庙走去。
萧启将秦风搭在肩头,背着秦风前行,可稍走两步,萧启便觉背上一团柔软之物贴着自己的背心,随着行进间的颠簸而挤压碰撞,萧启甚觉奇怪,托着的手不由朝后伸去。
“啊!”萧启咻然间大叫一声,整个人都不由怔立当场,他手到之处却是这紫衣剑胸襟之前,那两团柔软之物,分明,分明是女子的体征。
只是他这一番惊讶,倒叫萧念一下受力过多,不由没收住脚,当下连带着秦风一起跌倒:“你要死啊,萧启!”
“我,我,不是,他,不不不,她是,女的。”萧启惊慌之间手足无措,连说话都打起了结巴。
“嗯?”萧念倒是冷静许多,当下朝着秦风仔细探看,却见这秦风唇红齿白,面色虽是泛白,但生得倒是清逸俊朗,再往下看,却见喉尖之处颇是平整,而在这紧身的紫衣之下,胸前两处胸肌若隐若现,萧念立时想到这弟弟是如何辨别出来的,不由面色羞红,轻轻“呸”了一声道:“我说呢,烟波楼各个都是女子,唯独她一个男子,怎么可能,原来是女扮男装。”
“还是快些见师父吧。”萧启岔开话题,脑中却是不断浮现着刚刚的触感,当他的大手稍稍触碰到那团柔软之时还未反应过来,而是将手伸入内里,用力一握,那似是被束胸缚住的软肉立即弹触于他的手中,柔滑饱满,第一次令萧启对这男女之事浮想联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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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你说那匈奴的公主漂亮吗?”行走之时,萧念好似想到什么,忽然出口发问。
“啊?”萧启错愕一阵,笨拙的回道:“我也不知。”
“那父王问你的意思,你便一口答应。”萧念语音不善,娇声问道,似乎对这弟弟表现极为不满。
“是太傅的意思,他跟我说起过,皇子婚配乃国事,那匈奴与我朝征战多年,如今若能因这一桩婚事消了两国百年争端,那自是万民之福。”自萧驰惨死,萧逸被掳去南疆,萧启自然成了当之无愧的储君,而他的太傅,便是礼部尚书慕容巡。
“哼,又是他,满嘴之乎者也,这也要守礼,那也要守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看我,父王逼我成婚,我就绝食装病,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萧念想着自己得逞的小伎俩,不由偷偷笑了出来。
“还不是夜里我给你悄悄送饭。”萧启嘟哝一句,立时换得姐姐的白眼不满。二人说笑之间,已然靠近了京郊一带的一处破庙之前,近月来,他二人每夜都要来此,自然是熟悉不过,可今日,这破庙却是少了往日的灯火烛光,那枝头的昏鸦也不似往日般欢快,低吟无声,似是有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二人对视一眼,均觉有些奇怪,急忙快步朝里行去,庙内漆黑一片,本就残破不堪的陈设此刻更是四处散落,显是有打斗痕迹。
“启儿。”一声苍凉的呼唤传来,二人这才发现,那破庙佛像之下,欧阳迟盘坐于地,白发银丝,脊背嶙峋,较之平日更显苍老。
“师傅!”萧启萧念这才发现,当即将秦风安置在地,扑了上去,但见欧阳迟面容憔悴,气息紊乱,已是大伤之兆。
欧阳迟见得他这对乖徒儿近前,神色立时安详几分,望着墙角躺倒的紫衣剑问道:“那可是烟波楼的人?”
“嗯,师傅,”萧启语带哭腔答道,立马又追问道:“师傅,是谁伤了您的?”
欧阳迟却是摆了摆手,只望着墙角的秦风出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笑一声:“烟波楼,我欧阳迟欠你们的,这下也算偿还了罢。”
“师傅?”萧念见欧阳迟有些反常,不免上前问道。
“启儿、念儿,过来,”欧阳迟淡然一笑,挥手示意他二人靠拢些来,稍稍闭眼沉思,旋即缓缓说道:“为师大限将至,今后,你姐弟二人当相互扶持,以我授业所及,捍卫大明江山。”
“啊?师傅?”这姐弟二人虽是心下戚戚,但闻得“大限将至”四字,哪里还沉稳得住,当即打断道:“师傅您还健朗,怎能轻言生死,且随我们回宫,宫里有上好的太医,一定会治好您的。”
欧阳迟摆了摆手,笑道:“人生百年,我欧阳迟也算活腻了,我本在此等候你二人,却引来两名高手在此布置,一时技痒出来与他二人过了几招,却不料这二人均是当世高手,我虽是赶走了他二人,但自己也受了内伤,现在料想,那二人定是为了紫衣剑而来,我打断其布置,也算救了这紫衣剑一次,眼下她身受重伤,想必是强行突破自身实力来一战强敌,若不及时施救,怕是难熬过去,为师昔日欠烟波楼的,今日可两次偿还,想必泉下见了叶修,也能安然大笑了。”
“师傅,您?”萧启听得此言,却不知该如何劝起。
“不必多言,为师若不救他,也撑不过数月,能在临终之时偿还昔日之债,也算幸事”
“师傅!”萧启萧念知欧阳迟心意已决,不免伤感万分,纷纷将头蹭在老人怀中,哭出声来。
“哎,别哭,我欧阳迟纵横百年,便有两件幸事,第一便是能追随先祖鞍前马后,创下大明不世之功,人生百年匆匆,能有此番际遇已是不枉此生,第二便是在迟暮之时,能寻得你们这对乖徒儿,传我衣钵,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人生能有一幸便足矣,我欧阳迟能得其二,自该痛饮三杯,哈哈哈。”说道激动之处,欧阳迟面色渐渐泛起红光,开怀大笑。
“启儿、念儿,若我死后,可将我葬至先祖陵外三里处的茶陵附近,我已看了多次了,那里山清水秀,又在先祖脚下,或许泉下有知,能继续追随先祖。”
“若这紫衣剑醒来,有一事还需注意,我听那设伏的二人曾言匈奴和亲一事,他们似是在筹划破坏此次和亲,为师不明就里,但观此二人武功路数招招阴狠,当属魔教妖人,此事若有关我大明国事,你姐弟二人当义不容辞,但切记:你二人修为尚浅,切不可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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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微微睁开双眼,只觉浑身痛得厉害,全身骨骼似是散架一般,但这滋味她却十分熟悉,每每绝境边缘,她都能逼出更强的自己,这次也不例外,相信此番遭遇之后,她的修为又能再进一步,突然,她意识到周边有人,旋即强撑着疼痛的身躯,右手一挥,那地上的紫衣剑便听话一般脱壳而出,正落在她手中。
“姐姐莫要妄动,师傅交代了的,你醒之后还需静养三日。”一道磁声传来,秦风皱了皱眉,却见一俊逸少年正端着一碗汤药缓缓走来,那少年端过来靠近坐好,轻轻对着滚烫的汤药吹了几口气,这才递到秦风面前道:“快喝吧,对你的伤有好处的。”
秦风怔怔的望着眼前少年,正思索着昏倒前的场景,突然怒目圆睁,冷声道:“你唤我什么?”
“啊?”萧启错愕一声,却不知这秦风为何变脸如此之快。
“你-叫-我-姐-姐?”秦风一字一句念道,眼神之中竟是渐渐露出些许杀气。
“啊?对,啊啊,不对。”萧启见得这般局面,立刻慌乱起来。
秦风端视一二,见这少年直扑憨厚,不似作假,自己或许还是拜他所救,当即收回杀气,冷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啊?”萧启自不敢说是他的小手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当即编了个理由:“是,是师傅看出来的。”
“师傅?”秦风不疑有他,朝着这破庙扫视两圈,问道:“他人呢。”
萧启蹲下身来,缓缓将那一夜的见闻尽数告知,当提到“欧阳迟”这个名字,秦风当即冷声一哼,可听到欧阳迟相当于两次救了自己,却又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萧启讲完。
“我昏迷几天了?”
“自那夜算起,应是昏迷了三天三夜,今天是第四个白天。”
“好!”秦风微微点头,端起萧启手中的汤药便一饮而尽,旋即强撑着疼痛站起身来。
“诶诶诶,你别动啊,师傅说你还需要修养的。”萧启见她起身,立马提醒道。
“我秦风从不欠人情。他救我,我便还他一个完整的异国公主便是。”秦风一手握住紫衣剑,起身便朝庙外行去,朝阳洒下,她持剑而行,是那般不羁,萧启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念头,只要她手中有着这把紫衣剑,便是刀山火海也阻止不了她。当下追了出去,大喊道:“姐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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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熟睡之际,只觉浑身骤然变冷,不觉有异的他稍稍扯了扯被子,忽然一丝冰凉触到胸口,还未来得及睁眼,只觉胸口剧痛传来,“啊!”萧逸惨呼一声,立时睁开双眼,只见南宫迷离凤目怒睁,一手握着宝剑,正刺入自己的胸口。
“噗!”萧逸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场景,南宫迷离面色阴冷,不发一言,只是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提醒着他之前她说过的话:“今日之辱,不死不休!”
“不要,不要!啊!”萧逸大声呼救,声嘶力竭,却怎样也摆不脱深入的利刃,南宫迷离猛的一抽,利刃自胸口抽出,再横向一剑,直取萧逸脖颈之处。
“啊!”萧逸浑身冰冷,却是突然醒来,全身已是冷汗直流,慌乱的他急忙摸向胸口,又摸向脖颈,发现都还算完好,心中稍定,侧过身来,但见南宫迷离早被他惊醒,依然是冰冷的目光望着他,但与梦中不同的便是这南疆神女不再能提剑杀人,而是蜷缩在墙角,受制于之前的子母蛊命令,动弹不得。即便是对眼前之人恨之入骨,可无论她如何运功尝试,可依然无法破除这子母蛊的限制。
“呼、呼!”萧逸喘了几口凉气,心神稍定,心中暗道:“看来这子母蛊确实无解,连她这般厉害的人都破解不了,不过今后可要小心些了,不然难免有翻船的时候。”朝着南宫迷离打量半响,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若是能完全掌控于她,总有让她身心臣服的一天,届时不但没有性命之忧,若是运作得好,还可掌控南疆。”这般想着,望着南宫迷离的眼神越发热切。
南宫迷离蜷缩在床脚之处,素发散乱,身上青红一片,这一夜来,萧逸不断的变换着各种姿势,仿佛要把这南疆之行所受的苦难一次性还清一般,竟是在她身上射了七次,除了第一次射入檀口之中,后面六次,均是在那圣地蜜穴和股道后穴之中喷射,直到将这仙子肏得蜜穴中的精液溢满而出,萧逸才觉疲累睡下,可便是这睡一会儿的功夫,萧逸便觉体内精神再度饱满,胯下巨龙再度抬头:“嘿嘿,神女娘娘可休息好了?我可是此刻精神得很,要再度享用你这媚人的身子咯。”
南宫迷离不发一言,抿了抿嘴,即便是牙关咬得生疼,她也不愿服软求饶,看着这恶贼挺着那令人作呕的丑陋肉棒站在自己眼前,立时有一种晕厥之感,可她依然毫无办法,趁萧逸熟睡之际,她曾独自运功,尝试过数十种方法,却都不见成效,子母蛊以母体血液为系生成,一旦生成,便由母蛊牢牢掌控,本是毫无破绽的蛊术,可如今乾坤颠倒,她成了受制于人的子体,若无奇遇,怕是再难破解此蛊了。
这萧逸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南宫迷离抱至怀中,令她背对着自己,好让自己的大手能够左右开弓,尽情揉捏那对俏挺傲乳,一边揉捏,一边还稍稍低头,朝着南宫迷离肩带锁骨尽情舔舐。南宫迷离强忍着全身的不适,忽觉双腿被迫张开,低头望去,却是这恶贼的双腿伸入其中,一边一只,将自己的双腿给撑了开来,而更令她面红耳赤的,便是那根昨夜将她折磨得半死的肉棒,此刻又昂首挺胸,伫立在她玉户门前。
“唔”的一声,南宫迷离一声闷哼,却是再度感受到小穴之中的火热来袭,那恼人的巨棒一股脑儿的插入,偏偏这般姿势还让她看得一清二楚,她迷茫的看着那长棍进进出出,伴着体内蜜穴传来的酥麻肿胀,一顿狠插狂插肏得她气息紊乱,面红耳赤。
“啪啪啪,扑哧,扑哧”二人胯部的不断碰撞伴着南宫迷离被肏出的涓涓细流,肉体交织与蜜液四溢,南宫迷离不知不觉已然感受不到昨夜新瓜初破时的撕裂感,但蜜穴之中微微的肿痛还是令她倍感耻辱,可越是耻辱,越是有一股紧密填充的异样感觉充斥其心灵,倒令得她一时忘却本心,不知所措起来。
“哼,贱人,给我叫出来。”萧逸见南宫迷离依然在强忍着身体的触感,心中恼火,想着这被肏了一夜的神女此刻还在故作清高,不由狠声命令道。
“啊,啊!”南宫迷离柔唇微张,喉间蹦出一丝丝低沉的呻吟之音,眼中依然充满决绝之色,可嘴上却是毫无办法的听命呼唤。
“再大点声,我要听浪叫!”
“啊~”这一声娇吟倒是颇为刺耳,听得萧逸大呼过瘾,当下加剧了胯下冲刺的步伐:“再叫,再大声点,再…再浪一点!”
“啊啊~嗷~啊啊啊~嗷嗷~~啊~~~”
第四章:紫云天
这一声高亢呼喊,连带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崩紧许多,矫健细致的双腿不由得绷直几分,萧逸邪念又起,双腿不断在那柔滑的玉腿之上磨蹭,一边又向上推进,好配合着自己胯部的不断上挺,不断抽插,一时之间,玉门大开,南宫迷离一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圣地被无情摧残,一边又不得不跟着身体本能呼号呻吟,这极端的刺激之下,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还未来得及反应,蜜穴之中便是涌出一阵惊涛骇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丢,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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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官道一路平坦,因着土壤不甚肥沃,连带着草树都较其他地方少了许多,光秃秃的石板路上,一队极为显眼的车马正缓缓驶来。这队人马约莫五六百人,有马军有步卒,个个面色冰冷,全神戒备,而所有的布置都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众人之中的那顶马车。
马车行驶得并不算快,马车四周被密封得严严实实,但众人的心依然提着,他们都是草原的勇士,若不是战事不利,又怎么能甘愿将大草原最美的姑娘送到中原和亲。
将士们正自悲凉,却忽觉天空骤然变色,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间乌云密布,较之大草原的暴雨还要变得快了几分。
“这是?”守在那马车前面的一名瘦弱文士惊疑道,但见那渐渐灰蒙的天色还不作罢,顷刻间变得越发漆黑,一时间连视物都觉困难,全军嘈杂一片,这文士倒也镇定,顿足高呼:“休得惊慌,众将恪守岗位,准备迎敌,誓死守卫香萝公主!”
“誓死守卫香萝公主!”众军士听得这句呼唤,立时镇定下来,齐声应和一句,倒也有些声势。
“嗷呜~”一声长啸,在这漆黑的天色之中更是骇人,众人刚刚提起的胆子一时间又是垮了许多,众人还未听出是哪里来的豺狼之声,却听得“咻咻”几声,几名外围的军士立刻应声倒地,众人望去,却见倒地之人脖间均都插着一支梅花镖,可见有人在暗处伏击。
“何方鼠辈,可敢现身一战!”那文士虽也吓得不轻,但也勉强鼓起些勇气朝着外围方向长喝。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嗤笑:“听闻草原明珠初至中土,我等特来招待一二。”谈笑间又是几声利刃出手之声,再度倒下几名军士。
而对比这边的惶恐胆寒,另一边则爆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呼救之声,文士定睛一看,却见另一侧军阵之间,一名似人非人似狼非狼的“妖人”冲入军中,将阻拦他的军士双手一扯,便撕成两瓣,伴着军士们的痛苦哀嚎,全军上下无不胆战心惊。
“守卫香萝公主!”这文士死命的哀嚎,可身边的勇士们却早已溃败开来,在这骇人听闻的神通面前,生命变得如此脆弱,“这,这是我草原的天劫!天劫啊!”看着身边勇士尽皆倒下,而这夜幕狼嚎之景更让他联想到那传说中的赤沙城一战,那一战的幸存者曾说拓跋威本是十倍兵力将鬼方人的赤沙城团团围住,可突然白昼变成黑夜,自沙尘之中涌出无数鬼兵,各个悍不畏死,宛若地狱冥鬼一般生生将他们撕碎,当初他还认为只是那军士为了逃脱罪责满口胡言,而言真正见证这一场面,他才深深的感觉到绝望!这文士姓康,名唤文生,本是南朝北关一带的穷酸秀才,他一向自负有惊世之才,可屡次科举不中令他极为受挫,听闻匈奴可汗拓跋宏图崛起,便狠下心来搏上一搏,北上草原投了拓跋宏图,倒也有几分本事,一路出谋划策颇受拓跋宏图赏识,而今已官拜都尉,已然相当于匈奴的右相,可如今匈奴式微,鬼方崛起,他奉旨何谈,却不料还未见到汉皇便要命丧于此。
还未待他多想,他左翼便冒出那只嗜血狼人,手中铁爪肆虐,每一爪都是一条勇士飞起,伴着在高空洒下的筋骨血肠,康文生只觉下肢瘫软,双腿微微颤抖。
“天亡我也!”康文生一声呼喊,慢慢闭上双眼,静候着这饿狼的到来,可便在他刚刚闭眼的一会儿工夫,一声龙吟之音响彻天地,官道之上,一点流星迅猛奔来。
“大人,天,天亮了。”康文生身边一士卒喃喃念道,康文生猛一睁眼,只觉这天边的黑云渐渐散去,青天白日慢慢浮现,而更令他激动的,是那自远方传来的一道紫光。
秦风一剑破空,紫衣剑之威震天撼地,即便是摩尼教教主夜十方亲自布下的“夜临大阵”亦是被无情破掉,当青天白日再现,贪狼与苍生妒均感错愕之时,秦风已然杀至苍生妒的身旁。
“小心!”贪狼心知苍生妒不善近战,立时弃了唾手可得的马车,奔向秦风方向。苍生妒见得秦风杀至,迅速后撤几步,试图拉开距离,却不料秦风的剑来得太快,还未拉开两步,便已让紫衣剑追上,紫衣直坠而下,眼看已是死局,却是贪狼一声怒吼,铁爪腾空而至,一爪狠狠的击打在紫衣剑锋之上,“呲”的一声,紫衣剑自苍生妒左手臂划过一道火辣的剑痕立刻血如泉涌,而那贪狼,因着急切救人,以自身铁爪抵御紫衣剑,更是落得个血肉模糊。
“死!”秦风不做多言,一击未果之下,第二剑更胜几分。
“小心!”秦风剑锋未落,却听得远处马车传来萧启的呼声,秦风定睛望去,却是陡然惊醒,立刻收了紫衣剑锋,直朝那马车奔去。
原来在那马车附近,萧启见秦风这般厉害,一招便退了强敌,便想到上前打探一下那马车内的情况,却不料稍稍接近马车,一阵黑烟飘洒,马车周边军士尽皆倒地,连带着那康文生亦是瘫软不起,一道黑影自天而降,却是那摩尼教教主——夜十方!
“糟了,是声东击西!”萧启猛地醒悟过来,这夜十方自天而降,双掌齐出,直朝那马车攻去,萧启急忙呼喊“小心”来提醒马车内人,可却也知道此刻别无办法,情急之下倒也不惧生死,运出全身力气,亦是双掌齐出,迎向这黑衣老魔。
“轰隆”一声巨响,萧启只觉浑身筋骨似要散架一般,被击落在马车之上,马车立时受惊,骏马呼啸,竟是自己朝着前方奔去。夜十方见那马车奔走,亦是有些急切,正欲起身追去,却听得耳边一声风吟,当下收了攻势,全力迎接着秦风的天外一剑。秦风脸色冰冷,杀气愈发浓厚,夜十方虽是聚全力于双掌,亦是只能稍稍抵御这一剑的雷霆之威。
“撤!”夜十方倒也不是莽撞之人,见事不可为,立马下令喊道,秦风只觉眼前又是一阵黑烟飘起,寻不清人影踪迹,立刻冥神屏息,企图通过修为感知或是耳力来辨别,可夜十方的烟遁之术确实高明,待得浓烟稍稍散去,夜十方连带着贪狼苍生妒一伙尽皆已不见了踪影。
第五章:夜离恨
晨光熹微,流水潺潺,萧启于迷蒙之中睁开了眼眸,却见他正躺在一块水中顽石之上,此地倒算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可他却提不起半点兴趣,他的全身筋骨此刻剧痛无比,回想起昨日的大战,那黑衣老者的贯顶一掌,震得他全身似要爆炸一般难受,若不是体内真龙血脉流转迅速,自身恢复能力较强,怕是没个三五天都不能醒了。
“你醒啦?”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萧启回过神来,却是眼睛瞬间一亮,眼前竟是站着一位穿着白色绒袄的少女,眨着那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啊?你,你是…香萝公主?”萧启碎碎念道,已是惊讶的吞吐起来。
这少女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将头向左摆了一摆,看了一会儿又朝着右边摆动,旋即笑道:“对啊,我叫香萝,你便是他们所说的南朝人吧。”
“南朝?啊,是是是。”
“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嘛。”拓跋香萝眨了眨大眼睛,甚是可爱。
“她,她真好看。”萧启心中如是想着,旋即又想到如今朝堂上谈起的和亲事宜,眼前的佳人若真能有幸嫁给自己,那,那倒也还不错,萧启如是想到,脸上竟是泛起一层红蕴。少年情动,带着一分淡淡的羞涩。可旋即想到此时情境,不由得问道:“我们,我们为何会来到这儿?”
“我,我也不知道。”拓跋香萝努了努嘴,俏皮说道。
“想必是马车受惊之下,带着她四处狂奔,至此地才停歇下来。”萧启心中猜想着,却见这拓跋香萝丝毫没有担心之意,在如此陌生的地方,依然天真活泼,见那溪水清澈,竟是毫不避讳的脱下了脚上的靴子袜子,一双可爱的脚丫子露了出来,白净娇小,萧启一时间看得痴了。
“南朝真好,处处是水源,在草原上,井水只够族人饮用,阿爸阿哥每日要翻一座山才能带回些净水来给我。”香萝一边欢快的扑腾着小脚丫,一边朝萧启说道:“南朝人,你也过来一起洗洗吧,这水好清凉咧。”
萧启虽是发育突飞猛进,可终究是十余岁的孩童心性,见这里却是个安静祥和的好地方,也收起戒备心思,脱下鞋袜,学着香萝的模样泡起脚来。
“南朝人,你叫什么名字?”二人相对而坐,互相注目之下,自是要找些话题,小香萝草原儿女,自然大方许多,率先问道。
“我叫萧启!”
“萧启,我记住了!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南朝人,”香萝笑着说道,忽然又觉得不对,连忙摇头摆手道:“不对不对,康叔叔才是第一个,你是我在南朝第一个认识的南朝人,这样说才对。”
“那你便是我第一个认识的草原姑娘。”萧启学着香萝模样说道。
“是啊是啊,那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嗯嗯,我们是好朋友,我会保护你的。”萧启郑重说道,却不料“保护”二字还未落音,自天上突然坠下一张罗网,直将他二人笼罩其中,“啊!”两人立时尖叫,却已是来不及走脱,但见他二人周边的几棵松柏之上跳下几道绿影,各执罗网一角,轻松便把他二人捕获。“哪里来的小蟊贼,敢闯我家后林?”茂林树丛之间,一名仪态不凡的长者率先走出,厉声斥道。萧启观他们打扮,想是在这树上潜伏许久,看来这里真的是人家的地盘。急忙说道:“几位勿怪,我二人的马车不慎迷了路,叨扰了。”
“哼,先押回去再说!”在长者轻声一哼,便背过身去对着手下叮嘱着,至走开也没再多看他二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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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被那大网一窝擒住,便被抬着朝树林另一头走去,这树林倒还不算太大,不过多久便见到一处小门,几人穿过小门,才觉这小门周边已是红砖绿瓦,小门之内更是亭台楼阁,俨然一副大户人家气派。
“原来刚刚这树林、这溪边山水都是人家的后花园。”萧启如是想到,他虽不经世事,但这连日来深夜出宫习武,倒也知道这京城附近的普通人家是个什么规模,即便是放在宫里,有着这么大一处后花园,那也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几人穿过院门,行至一处小院之前,忽然听得一声清声传来,却是个女人声音:“四叔,您这是?”却是自房中走出一名清丽女子,一身宫装白衣颇是精致,拖地长裙更显典雅,此刻她伴着几名丫鬟款款走出,一时间更如众星捧月一般出现在他们几人眼前。
这被唤作四叔的长着倒是不卑不亢,稍稍作揖便道:“回小姐,是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蟊贼,竟是闯入了后林玩耍,被我等抓获,正欲送往前院听候发落。”
“哦?”这小姐走至近前,朝着那网中的两人仔细打量,这二人均是衣着光鲜,似乎不像是普通蟊贼,当看到纯真自然的拓跋香萝之时,不由眼前一亮,出声赞道:“好漂亮的小姑娘。”接着又朝着萧启望来,却见这萧启不但面容英俊,身形虽还不甚雄伟,但已是颇有男子气概,尤其是那双光亮的双眼,倒让这位小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看他们二人来历不凡,四叔还是交给大伯处置吧,”小姐多看了他们几眼,便抬起头来,微笑着吩咐道。
“是,小姐。”
一行又再度向前,经得三四处小院,又过了一处石桥,方才来到正厅附近,这被唤作四叔的长者轻车熟路一般领着他们直奔大厅之中,却见着厅中人倒不多,当下拜道:“老爷,下人传报后林中有蟊贼混入,现已擒获,等候老爷发落。”
那厅中主位坐的自然却是昔日在泰安与秦风有过一剑之缘的陆家家主陆冠雄,正巧讨论完些经营之事,闻得四叔此言,稍稍朝下看来,也觉着两小贼生得标致,且衣着光鲜,不似常人,开口问道:“你二人因何闯入我陆府?”
“陆府?可是江北首富的那个陆?”萧启本是隐隐有些猜测,此刻听闻一个“陆”字,当下恍然,连忙问道。
“哼,江北一带,还有哪家敢称陆府?”那四叔虽是一向沉稳,但听得萧启此言,以为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终是忍不住说上一句。
“哈哈,那便好了。”萧启连声笑道,在众人疑惑之际,却是率先发问:“想必这位便是庄主陆冠雄了?”
陆冠雄虽是不喜这小子的作派,但多年经营,亦是知晓几分隐忍的内荏之道,回道:“正是!”
“那便好了,我叫萧启,认得你家兄弟陆冠冲。”
“什、什么?”陆冠雄听得萧启的名字立时站了起来,围着萧启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着这眼前少年,不敢轻言定论,可萧启却是少年心性,见遇到朝中陆供奉的兄弟,心下稍安,也任由着这陆家家主打量,可越是这般轻松,越叫陆冠雄琢磨不定,犹豫一会儿才说道:“草民陆冠雄拜见萧启殿下,下人们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恕罪。”虽是出口恕罪,可却没有放松神态,依然在想着这萧启的真伪、
“无妨,我也是不慎落入此间,既然遇到陆伯伯,还望陆伯伯帮忙托人唤一声你家兄弟,早些接我们回去。”
“是,草民这便安排,来人,带殿下下去休息。”
陆冠雄打发着这二人下去休息,自己却是沉吟不语,思虑片刻对着一直伫立当场的四叔问道:“四平,你有多久未见到老二了。”
“回老爷,确实有段时日了,二老爷久居宫中,想是被外派做什么差事也说不定罢。”
“可偏偏这时候有人提起,你觉得是否有些?”
“既然他自称皇子,属下以为,还是去宫中走一趟,若是见不到二老爷,也可找韩大人问候一声,毕竟此事不小。”
“也好,你速去宫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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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暗,萧启与拓跋香萝被安置在两间客房之中,但萧启顽童心态,也觉一个人无聊,便偷偷溜了出来找香萝说着话。
“萧启,他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拓跋香萝见到萧启自是稍有惊喜,毕竟在此地萧启也算是她唯一认识的朋友了。
“也不算怕我吧,我与他们的二老爷是认识的,在宫里我常找他偷偷指教功夫咧。”
“宫里?”香萝诧异问道。
“啊?”萧启摸了摸后脑勺,本来还想瞒着她一会儿,可眼下自己却是说漏了嘴:“是啊,我家就住在宫里。”
“那你认识宫里的皇子吗?”
“额,宫里以前有三个皇子,现在就剩一个了。”萧启喃喃说道,一想起萧驰的死,心中便也有些伤感。
“那剩下的这个,你认识吗?我这次来中土,便是兄长来让我嫁给他,祈盼大明能发兵,助我们抵御鬼方的妖兵。”
“那你愿意嫁给他吗?“萧启却是岔开话题。
“我连他认都不认识,又怎么愿意,不过为了我草原的子民,香萝是甘愿和亲的。”拓跋香萝郑重说道。
萧启望着这本书纯洁天然的少女,这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好年纪,却因为家国战乱,不得不过早的卷进权利与责任的漩涡,当下心中一暖,双手搭在拓跋香萝的肩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香萝,其实我…”
“萧启殿下可在此?”萧启正欲说出自己便是那四皇子,可偏偏被屋外的丫鬟一声打断,不由缩了缩嘴,不耐烦的喊道:“不在!”
“扑哧!”香萝听着他不耐烦的嘴硬,不由得又是一笑,如山花烂漫,如春暖花开,一时又让萧启心中一暖。屋门终是被丫鬟推开,那丫鬟笑着说道:“果真在此,奴婢在殿下房中未曾寻到,便寻到了这里。”
“你有什么事?”
“是我家小姐咧,她说想邀殿下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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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丫鬟前头带路,萧启总算来到这陆家小姐的庭院,这陆家人丁不旺,现任大当家陆冠雄只有两个儿子,二弟陆冠冲久在宫中当差,更是没有子嗣,而最小的三弟更是早逝多年,只留下了这小姐一个女儿,因而在这陆府之中,这三小姐陆祈玉变成了陆府上下唯一的小姐。进得院中,那丫鬟便自一边退下,萧启朝那房中一看,却是灯火通明,也不多想,行至房外,正欲叩响房门,却听到一声哗啦啦的水声。
萧启顿感疑惑,敲门问道:“可是祈玉姐姐?”
“进来吧!”一声轻唤,却是百转风情,萧启只觉这声音分外迷人,心中竟是渐渐升起一丝丝异样感觉,轻轻推开房门,只觉房中烟雾袅绕,虽是隐隐觉着前面有些烛光,可依旧不能视物。萧启一步一步的向前探去,绕过门前的屏风,顺着这股水雾朝前行去,越发觉得那水声清晰可闻,伴随着水声之间的,似乎还有一点儿其它的声音。再进一些,只觉那隐藏在水声之间的,似是女子的闷声轻哼,再进几步,萧启立时止住动作,原来这屏风之后,却是一卷轻纱围着的布帘,而布帘之后,竟是摆着一个巨大浴池,在那水雾之后,萧启隐隐能辨别出那浴池之中一妙龄女子正静坐于其中,不时荡起层层水花洗涤着自己露在水外的锁骨柔肩。
萧启立时脑中明白,这是祈玉姐姐在房中沐浴,按理说他该大惊失色,扭头就走,可他此刻却觉脚下定住一般,不忍动弹,平日里青涩懵懂的他忽觉腹中一股真气不住的升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控,而更令他感到尴尬的是,那胯下的小龙不多时升起,竟是坚挺无比,较之寻常大了足足两三倍,萧启更觉羞愧,终是提起些精神,决意先出得房门再说,可又是一声娇媚轻唤传入耳中:“萧启弟弟,为何不进来呢?”这一声呼唤立马叫萧启心跳加速不已,刚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连声回道:“可,可我看姐姐在,在…”
“倒是个正人君子,呵呵。”陆祈玉娇笑之时,自手中抬起玉手轻捂芳唇,可便是这一抬手的功夫,那素手带起的旖旎水滴不断落下,每一滴都在萧启心头掀起层层涟漪。
“那你便站在那儿吧,不掀开帘子也就是了。”
“噢噢,好!”萧启连声答应,不知为何,心中似是有一团火焰燃烧,想起白日里所见到的这祈玉姐姐面容,此刻心底里就想着能在此多待片刻。
“我唤你来是想问你些我二伯的事情,不知道他近来如何了?”
“陆师傅啊,他…”萧启提及这位陆供奉,满脸都是尊崇之色,在深宫之中,除了师傅和姐姐,便只有这陆供奉知晓他习武之事,但是却甘愿替自己隐瞒此事,并在不经意间指点一些搏斗技巧给自己,寻常人看来是这位陆供奉逗着十余岁的四皇子玩耍,可真仔细观察,会发现萧启这几年内有欧阳迟传授绝学,外有陆家二爷陆冠冲传授些搏击防身之术,故而进步颇为明显,更有甚者,陆冠冲见萧启虽是年不及弱冠,却已然心怀坦荡,长久相处之下,后来更是传授了些兵器冶炼之法与战阵对敌之道,更是打开了萧启的视野,让萧启受益良多,只是,这陆家二爷,许久未见了。萧启说着说着,越是激动便越是惋惜,越是惋惜,便越是滔滔不绝,竟连门外传来的脚步之声都未曾听见。
“四殿下真在此处?”屋外不多时已出现一大堆官员,但众人之中,一位不过四十的中年长者怒目圆睁,喝问道,这中年显然位高权重,竟连陆冠雄都退居在一侧,不敢作声。
“回大人,奴婢亲眼见到那人仿佛喝醉了酒,不顾我们百般劝阻便冲了进去。”那陆祁玉的丫鬟低声答道。
“这,这这这。”陆冠雄闻得此言,急得焦头烂额,赶紧扯过身边的一位健硕官员,哀求道:“韩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三弟他死得早,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他所求的韩大人便是昔日大战烟波楼的兵部尚书,此刻他双眼微眯,不发一声,稍稍朝身边的中年长者望去。
“哼!”中年长者闷声一哼,立时令在场众人皆是一颤:“给我把这竖子抓出来!”当下便有无数侍卫冲入,萧启这才闻得声响,可是为时已晚,正欲起身反抗,却突觉身体绵软无力,连半招都发不出来,只得任由这伙侍从轻松擒出。
“老,老师!”萧启被众侍从架着,被带至那中年长者跟前,立时大叫:“老师救我!”原来他眼前之人正是当朝右相之子,萧驰与萧启的太傅,礼部尚书慕容巡,当慕容巡望着萧启真面目时,本还心存侥幸的心立时坠了下来,面色铁青,怒不可遏,这时一名亲卫附耳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道:“陆府小姐衣衫不整,此刻正痛哭流涕!”
“畜生!”慕容巡终是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但此刻终究是他主持大局,当即朝陆冠雄微微一撇,摆出不容置疑的架势道:“此子年少轻狂,竟顽劣至斯,是我慕容巡之过,而今先将其带回,他日定会给陆府一个交代。”说完也不等陆冠雄回应,当即转身吼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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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华夏,巍巍大明,竟护不得我国一女子之周全,这是天大的笑话!”大殿之上,那匈奴使者康文生正大声咆哮:“燕京官道、天子脚下,竟有魔教妖人作祟,致使我‘大漠明珠’至今下落不明,敢问大明皇帝陛下,这又该如何处置?”
“哼!你们自家的侍卫看不住自家的公主,又有何底气在此叫嚣。”吏部尚书吴廉自是机敏,当先站了出来挡在这使者跟前质问回击。
“若不是顾及两国邦交,我草原勇士只携五百余人,不曾携带兵器,不然又哪里容得他魔教作祟。”康文生盯着吴廉,针锋相对。
“莫说五百人,便是你匈奴勇士尽在,也敌不过那鬼方部族吧,哼。”吴廉蔑笑一声,语带讥讽。
康文生却是丝毫不怯:“鬼方固然强势,可我们亦不是善与之辈,你南朝如此欺我,我主若决意南下,我看你有几个‘饮血’营来守!”
“大胆!”不提‘饮血’还好,一提起来萧烨便觉耻辱, 自己借惊雪训成的一只雄军,竟是被她轻而易举的带走,而这三千多人的队伍,入了江南一带,竟似失踪一般再无动静,叫他终日不得安寝,要知道那“饮血”,可是冲破了匈奴不败的狼牙铁骑的部队,在自己的国土上有着这样一支随时觉醒的雄狮,又怎能让他安稳。此番这使者提前,他终是忍耐不住,出口斥道。
随着萧烨的这一声怒斥,殿外不禁响起阵阵拔刀列阵之音,宫廷禁卫纷纷集结,似是在等待着萧烨的一声令下便冲入宫中,将那使者碎尸万段。可这康文生连眼都未眨一下,狂笑三声:“哈~哈~哈!我听闻几个月前陛下就是如此对抗烟波楼的,果然是好手段啊,我康文生虽没有烟波楼众神女那般本事,能从此地从容脱逃,可我康文生早已抱着必死之心,我此番来更是视死如归,且看是你的刀斧硬,还是我康文生的骨头硬!”
这一番豪言立时叫百官动容,当下场中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等待着萧烨的命令,可萧烨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吓唬一番还好,可如今他这般叫嚣,若是不杀他,却是让自己颜面扫地,可若是杀了,引得两国和谈崩裂,岂不坏了大事。
“你草原有不怕死的儿郎,我大明便也有不怕死的雄军!你的儿郎们守不住的公主,我大明的雄军便为你找回来!”众人安静之际,忽然一声沉音传来,慕容巡一身红衣朝服步入殿中,他的身后,正是拓跋香萝。
“康叔叔!”拓跋香萝终是见到故人,立刻奔了过去。
“公主!”康文生见得公主安在,亦是老泪纵横,急忙扶住香萝,朝着这器宇不凡的慕容巡望来:“这位是?”
慕容巡却是无视着他,径直步入大殿中央,朝着皇帝萧烨拜道:“臣慕容巡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当下文武自是跟风而拜,一时间殿内气氛骤然高涨,群臣拜服,唯有那康文生和拓跋香萝二人站立,显得鹤立鸡群。
萧烨面露红光,甚为满意,当下朝这匈奴使臣望来,目露精光。
康文生终是有些眼力,急忙拉了拓跋香萝跟着跪下,这一跪,看得萧烨颇为激动,当下满意道:“诸位平身。”群臣这才起身,而慕容巡却是抢先一步站在康文生跟前,斥道:“听闻匈奴目前正与鬼方一族交战,被打得节节败退,却不知你这奴才来我大明作甚?”
“你!”康文生大怒,这慕容巡此番明知故问却是让他难以启齿,说是“和谈”,可自上殿以来,他一味注重施压,加上香萝公主走失一事,更让他激动了些,此刻骤然提起和谈,自是令他人耻笑,而且这慕容巡一口“奴才”却是戳中他的要害,他本是汉人,此刻在匈奴为臣,自是令人不齿之事。
“大明皇帝陛下!”康文生退而求其次,朝上拜道:“我新主年幼,深知和之贵而战之恶,如今派臣前来,欲休除两国战乱,共塑两国邦交,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两国休战,自是大好之事,可自我大明先祖以来,匈奴屡次犯我大明边境,致使我边民流离失所,更有甚者,去年你匈奴拓跋宏图大举进犯,虽被我朝所败,可这一路来的劫掠与战乱,又该如何算呢?”慕容巡继续侃侃而谈,锋芒毕露,便连站在群臣前排的右相慕容章亦是缓缓点头。
“我主意欲求和,自然少不了诚意,我主今派其妹香萝公主前来和亲,听闻大明如今只剩四皇子萧启一人,四皇子年龄与我香萝公主相仿,此为天作之合,还望大明皇帝陛下应允。”
“萧启?”拓跋香萝隐隐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想起那个天真俊朗的少年,那个奋不顾身扑向马车,迎战魔头的少年,耳边竟不由自主的响起那少年的一句:“我叫萧启!那我们以后便是好朋友啦!”当下却是脸上一红,微微低下头去,心中竟似有了些许甜蜜。
“咳咳!”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左相吴嵩却是突然轻咳两声,这左相年岁已高,一向不多顾朝事,若非大事,鲜有开口,可一旦开口,便也非寻常之事,吴嵩托着老迈的身躯缓缓移至御驾之前,拜道:“陛下,匈奴使臣远道而来多有劳顿,现香萝公主归来,理应稍做休息,这和亲之事嘛,关乎国运,微臣认为,莫不请康大人先歇息一二,我君臣商议过后,再议不迟。”
“左相所言极是。”萧烨也知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当下应允,康文生亦是无可奈何,只得领着香萝公主退下。
“吴嵩、慕容章、慕容巡留下,其余人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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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陛下把你们留下可是交代了什么?”吴廉一脸谄媚的端着茶问道。
吴嵩微微坐好,端起茶来饮了半口,才朝着吴廉瞥了一眼:“你啊,为官多年,怎么还如此性急。”
吴廉当即悻悻后退一步,尴尬的搓了搓手。吴嵩见他这般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那慕容巡,进退有度,言辞得体,硬是将那匈奴使臣逼退,在陛下面前出尽了风头,陛下为何单留下我与他父子二人,还不是因为你不中用啊。”
“爹爹,那慕容巡不过一介穷酸腐儒,当不得事的。”
“他当不得事,你当得事?”吴嵩继续骂道,直把这吴廉骂得不敢抬头:“你啊,成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若不是我为你铺好了路,你底下有着几位能吏,你焉能有今日位置。”
这一番痛骂却是叫吴廉不敢做声,吴嵩见吴廉垂头丧气,又是一阵不忍,稍稍压低了声音:“哎,而今世道变了,再不是陛下大治天下的时代了,前有匈奴崛起危机社稷,后有这烟波楼一帮奇人悖逆今上,再然后,鬼方崛起,连匈奴都势危,我等更应抓住局势,再不可做那一人之下的美梦了。”
“那爹爹,您的意思,真要与那匈奴结盟?我可是才收了鬼方献上的女奴,这要是追查下来,怕是难以交代啊。”
“哼!岂可如此轻易。”吴嵩轻抚着手中的一对茶具,这对琉璃杯便是鬼方人所送,倒算是投其所好,吴嵩稍稍眯眼,微笑道:“也是天助我也,你猜昨夜慕容巡是如何寻得那香萝公主的。”
“如何?”
“原来那公主早与四殿下萧启落在了陆家,而昨夜慕容巡带着韩韬去寻他,却是撞见四殿下正淫乱陆府,在陆家三小姐房中撒野。”
“哟呵,倒是想不到这小皇子这般年纪,就已是个色胆包天之辈,哈哈哈。”
“此子自幼早熟,身体发育超乎常人,虽是年纪不大,但已有成人之躯,有此念头也算正常,却是气得慕容巡大为恼火。”
“那爹爹想必是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了,然后借此打压慕容巡的不教之罪?”
“愚蠢,那慕容巡即便是再教得不妥,此事又怎能怪在他头上,但我只需提及男儿在世必不可有负于人,既然木已成舟,何不纳了那陆家小姐为妃,这陆家虽是我朝的大户人家,但能有此机遇,也不算亏待了他们。”
“啊?”吴廉稍稍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妙、妙啊,爹爹这一计,却是叫那四皇子无法联姻,陛下再无皇子,和亲之事只得作罢。”
“和亲作罢,但结盟却是大势所趋,为今之计,便是朝匈奴索要些好处,然后派军驻于边境,未得皇命不得出战,想必鬼方人也不会计较太多。”
“好,再好不过。此计大有中庸之道,想那鬼方、匈奴、陛下、和慕容父子都无话可说,妙!大妙!”
“只是这驻边之人?”
“莫非爹爹要派我们的人?”
“哼,我们手上有什么能当得上战阵之事的人,让韩韬的儿子去,他跟着那烟波楼的惊雪也算历练了些,也许还有些用。”
“可那韩韬会答应吗?”
“他输给烟波楼一事若不是我在陛下面前进言,此刻早已丢官回家了,他能有什么意见,你再派个得力的小吏去督军,务必要将这支边军掌握在自己手里。”
“对对对,还是老爹您想得周全。”
“对了,越儿最近在干什么?”吴嵩转过话题,却是想起了他的宝贝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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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却不是无所事事,他已在这京郊之外的酒馆边守候多时了,今日他又赶早儿过来,特意备了些名贵糕点,紧紧的盯着那酒馆门口。
果不其然,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道袅袅丽影便出现在酒馆门前,慕容尔雅一身淡黄色彩衣,手中提着些新鲜的食材,缓缓的走进酒馆之中。吴越当即靠了上去,急唤一声:“慕容小姐!”
“嗯?是吴公子?”慕容尔雅微微皱眉,眼前的男子本是不甚熟悉,但也知他是左相之孙,和自己倒是一个辈分,可平日里一向不相往来,最近一段时间却是屡屡撞见,到叫她颇为不喜。
“慕容小姐安好,在下听闻慕容小姐喜好美食,特地备了京城兰花坊的兰花糕来献予小姐。”吴越缓缓作揖,却是主动献上了手中的食盒。
“啊?这…”慕容尔雅不知如何处置,她本是瞒着家人至此,身边就一个丫鬟,见吴越这般举止,亦不知该如何自处,忽然脑中不知为何竟是想起那紫衣翩翩的俊朗“少年”,心下一热,回绝道:“多谢吴公子美意,尔雅不喜此物,还请吴公子收回。”
“哎呀,慕容小姐莫要太过多想,只不过是一份糕点而已,算不得什么,在下既已送出,还望小姐莫要驳了我的面子罢。”
“这?”
慕容尔雅不知所措之际,这酒馆之中却是一道灰影冲出,一个健步便从他二人手中抢过食盒,回头嘻嘻笑道:“你二人莫要如此推脱,小乞丐我来者不拒,这份情,我赵乞儿替小姐领下了!”
吴越立时火起,朝着那灰衣乞儿吼道:“哪里来的要饭的,抢到小爷头上来了。”
这赵乞儿自是当日参加过泰安英雄会的丐帮帮主,他本是四处游历,在京师一代闻得帮众得这慕容家小姐城外施粥,不免心下感激,本欲至此相谢,却是看不惯这富家公子的做派,当下也不理吴越的叫嚣,将那盒盖儿往地上一扔,抓起那兰花糕便往嘴里塞。“呜呜,这味道还真不错。小姐可要尝尝?”
慕容尔雅只觉这乞儿颇为有趣,当下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退入酒馆之中。
“混账!”吴越一声怒吼,已是持拳攻来,虽是不敢擅用摩尼教的招数,但以他的底子,若是平常之人自是禁不住的。
可这赵乞儿却非寻常之人,只见他毫不慌乱,轻松端起食盒,只出一手,缠绕间便化解了吴越的这一记猛拳,吴越失手之际,赵乞儿又是反手一推,一掌便把他推倒在地。
“你!”吴越颇为着恼,但心中倒是渐渐冷静下来,眼前之人看来是个高手,即便自己用上所学魔功,也不一定稳操胜券。当下爬起身来,怒视着这一副邋遢模样的赵乞儿。而赵乞儿却也是毫无所谓的看着他,怒目相视许久,吴越朝那慕容尔雅微微一拜:“告辞!”便拂袖离去。
“谢谢小姐的兰花糕!”赵乞儿自也不愿多加叨扰,吃着这不要钱的糕点,摇摇晃晃的朝着人群闹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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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繁华之地,虽是有许多达官贵人的豪宅庭院,但也少不了些看起来普通的居舍,吴越望了望四周,确认过无人跟踪之后便朝着一处不起眼的胡同钻了进去,这胡同里尽是民房瓦舍,吴越所进入的房屋也是一样,外在简陋至极,可吴越进得这小屋后,便稍稍转动着屋内的桌椅,听得“觥觥”几声,桌子底下却是地板大开,一处设计精巧的密道显现出来。
吴越顺着地道前行,才刚刚下去不久,便是听得一阵男女呻吟之音,不由心下一笑:“想不到这老东西还喜欢捡我吃剩的东西。”深入几步,果见那摩尼教教主夜十方正将那楚楚可怜的贺若雪压置身下,疯狂的自背后猛烈抽插,一时间“啪啪啪啪”的肉体碰撞之声通过这四周密封的墙壁不断回响,一时间整间密室充斥着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惨叫。
吴越正欲上前唤一声,突然肩上被一只铁手搭住,侧头一望,却是那面色阴狠身形瘦削的贪狼,贪狼眼神冰冷,声音也是异常冰冷:“教主正在运功,此刻不得打扰!”
“运功?”吴越倒是诧异起来,但也是知道规矩,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那双修之术不是只对修为高深的女子有用吗?那贺若雪没有半点修为,教主能有何收益?”
贪狼轻轻瞥了这吴越一眼道:“教主的神通,岂是你所能想象。”
吴越自讨没趣,便也不再追问,开始观察着场中二人的肉搏大战。夜十方虽是老迈,可胯下神龙却是异常粗大,较之常人不知粗长的了好几倍,他的每一次深入,便是带给贺若雪无边的痛苦。可更令贺若雪难受的,便是这屈辱的姿势,夜十方毫无怜惜之意,一手死死压在贺若雪的美背之上,另一手扯过她的头发,每一次深肏,都将她连发带首一并拉扯起来,直将佳人痛苦的面容拉至眼前才肯放过,可还未待她喘息,第二轮深肏又来,又是一阵拉扯,这来来回回,不但痛苦,更是一种羞辱。夜十方的撞击之势愈发激烈,连吴越都不得不服气这老东西的体力之强,渐渐的,吴越似乎看见那二人交合之处竟是生出一股黑气,在贺若雪雪白的翘臀之上,这股黑气甚为显眼,吴越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这凭空而出的黑气,朝着贪狼问道:“这是?”
贪狼不作回应,倒是这幽深之地,另一个声音响起:“看来,我们要多个妹妹了。”吴越顺声望去,却是那面相丑恶苍生妒隐匿于墙角,身形变得较前几日臃肿许多,不由打趣道:“妒兄为何较前几日发福了许多?”
苍生妒倒不似贪狼般孤冷,坦言道:“教主说身形容貌亦可以生出妒气,于是我便狂吃了几日,果然修为有所精进。”
“有趣!”吴越忍住心中笑意,却是回归主题:“妒兄刚刚说多个妹妹是怎么回事?”
“可不就在眼前?”
“她?你的意思是,教主在传功与她?”吴越虽是面色平淡,可心中早已炸开了锅,显然,能得到这老东西传功,自己可是梦寐以求的事。
“不是传功,而是造人!”
“造人?”
“一个新的魔教护法!与我、贪狼、大哥、二姐一样的护法。”
“为什么是她?”
“因为她有恨!”
“恨?”吴越有些迷茫,再度朝那场中看去,但见贺若雪的双眼已是火红一片,甚是可怖,而夜十方却依旧是不管不顾,还在疯狂抽插,终于,在吴越进得此间半个时辰过后,夜十方一记重击,臀胯猛地发出一声“啪”的撞击之后,一股浓精伴着夜十方的无边真气涌入贺若雪的体内,贺若雪全身抽搐不已,但双眼依旧通红,仿佛已经迷失在仇恨与痛苦的地狱之中。
“你叫什么?”
“贺若雪。不,我叫夜离恨!”
“你恨谁?”
“狗皇帝萧烨,废物皇子萧逸,负心郎吴越…不,我恨这世道,恨所有人!”
“那你该怎么做?”
“怎么做?”贺若雪默默沉思少许,抽搐瘫软的身子渐渐恢复过来,起身站立,双眼如炬,放声大吼:“杀!”
第六章:夜孤山
又是月夜风高,又是京郊之外,满身邋遢的赵乞儿整拿着一壶弟子们孝敬的美酒边走边饮,一向散漫无事的他,此刻心中却是有着一丝不安,他好久没有这般不安过了。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暗处!”赵乞儿突然放下酒壶,随口一呼,他虽是未能辨别来者的方向,但这股强大的杀气,却是令他倍感不安。果然,自墙角处,一道黑影急速闪出,伴着一声渗人的狼嚎,一记狼爪直取赵乞儿。赵乞儿亦不是善与之辈,当下凝神静气,聚全力于掌间,双掌齐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划出,与那急速奔腾的贪狼之爪撞在一起,只听“轰”的一声,赵乞儿应声落下,嘴边隐有血迹,而那贪狼却是毫发无损般的站在他的面前,面色阴冷,如看死人一般的朝着赵乞儿望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乞儿感受到他的无边杀气,心中暗道今日难逃一死,虽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但栽得这般不明不白叫他如何甘心,当下问道。
而贪狼却是依旧不言,抬手便是一爪,直取赵乞儿的心窝肺腑。
赵乞儿见状无奈,只得闭上双眼,认命般的等候着死亡的到来,忽然,耳边响起“咻”的一声呼啸,似不是利爪之音,赵乞儿急忙睁开眼睛,但见眼前一道似曾相识的利剑插于地上,而贪狼却是缩回了铁爪,四周不断张望。“贪狼,快撤!”不知何处响起一声男子呼唤,贪狼立刻转身便走,赵乞儿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自天而降一道紫衣身影,那插在地上的神剑立马破土而出,直落在紫衣人手中,一剑划出,直取贪狼尾翼。
“轰!”的一声,贪狼退至墙角,紫衣剑已然追至,却不料那墙角之处早有防备,苍生妒几颗暗雷球洒出,立时在墙角之处爆出浓浓黑烟,秦风一时失了方向,退了回来,待得浓烟散去,那二人早已失了踪影。
“咳咳。”赵乞儿轻轻咳了两声,见这紫衣剑已然追丢,意图引起他的注意。
秦风微微撇了他一眼,见他衣着不堪,却是不愿再多看一眼,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得赵乞儿急道:“紫衣剑,你救了我!”
秦风依旧没有回头。
“我或许知道他们的来历!”
“嗯?”这一句倒是引起秦风的注意,她回过头来,朝着赵乞儿认真打量一番,这才想起此人能硬接贪狼一招,也算有些本事。
“额,我们见过的,紫衣剑。”赵乞儿倒是主动热情:“在泰安,你与陆冠雄,与灵虚道长比剑之时,我当时也在。”
“你说你知道他们的来历?”秦风打断道。
“当日我看你打败那陆家老儿,心中可是大为解气。”赵乞儿依旧在滔滔不绝,却是引得秦风不耐,冷声道:“说来历!”
“我说我说,”赵乞儿急忙收了嘴,认真说道:“我昨日才来这燕京,今日便遇到这般高手要杀我,他与我无冤无仇,定是受人指使。”
“什么人?”
“今日我正好得罪了一位贵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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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本是驻扎来往使臣的地方,平日里多是闲杂,可如今却是被军士围得水泄不通,毕竟香萝公主已经遇袭一次,若是再有变数,那这刚刚结成的盟怕是又要支离破碎。
“还劳烦这位大哥通报一下,就说萧启拜见香萝公主。”萧启彬彬有礼的说道。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守卫破不耐烦。
“我只是想来见见她,没有恶意的。”
“别啰嗦,快滚。”
萧启无奈的嘟了嘟嘴,只得回头走开,想着明日便是匈奴使团离京的日子,心中却是十分挂念着那位纯真美丽的小女孩,总想着今夜来找她说说话儿。萧启刚一回头,却是立刻吓了一跳,只见那号称着“慕容不容”的老师慕容巡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正面色铁青的望着自己。
“老、老、老师!”萧启吓得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慕容巡冷声问道:“你想进去?”
“啊?我…我…”
“想还是不想?”
萧启毕竟孩童心性,这一逼问倒是激起他的血性,大声喊道:“老师,我想见她一面。”
“好!”本以为慕容巡会是一顿披头烂骂,却不料他只是淡淡的一个“好”字,便转过身去,朝着那守卫的军士斥道:“去通报!我大明四皇子要见香萝公主!”
“啊?”那守卫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望了望萧启,又望了望这中年男子,立马反应过来,扭头就向院中跑去,至于他心中如何惶恐便不得而知了。
慕容巡扭头看向一脸诧异的萧启,淡淡说道:“殿下,臣教你的‘仁君’二字,要学会‘仁爱’百姓,但切莫忘了,你还是这大明未来的‘君’!”
“君”?萧启似懂非懂的摸了摸脑袋,看着慕容巡缓缓离去的背影,默默思索着老师的这一句话。
“使臣康文生参见殿下。”自驿馆中走出的康文生朝着萧启做了一揖。
“啊,康大人好,我想见见香萝。”萧启收起心思,朝着康文生说道。
“这便跟我去吧。”
二人进得门中,便直朝拓跋香萝的房间走去,还未进门,便听得一声“萧启!”拓跋香萝娇声一唤,却是满脸开心的跳了出来。
“香萝!”萧启见她依旧这般纯真,心下稍宽,忙不迭的走了进去,康文生无奈一笑,却也知趣的走开了。
“萧启,你居然瞒着我,你是大明的皇子。”
“嘿嘿,”萧启摸了摸后脑勺,笑道:“那还不是你没问啊,你要是问,我一定不会骗你的。”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如此推脱,可拓跋香萝依旧心里还是很开心,总感觉和他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诶,对了,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我一觉醒来,就被人带到你家,你家可真大啊。”
“我家?”萧启纳闷一阵,旋即醒悟过来:“哦!你说的是皇宫吧,老师说皇宫是天下皇权的象征,象征着我大明的威望,是我大明百姓一起的家。”
“哼,你老师瞎说,你们南朝人那么多,那里根本住不下。”
“这个?”萧启却是无言以对,总觉得她说得也有一定道理。
“这一趟真好玩,自大漠到中原,感觉到处都是美景,又遇见了你,萧启,真有点舍不得你呢。”香萝岔开话题,突然感慨道。
“是啊,你明日便要走了。”
“康叔叔说我不用嫁给大明的皇子了,可我倒有些…”拓跋香萝声音越说越小,几乎细不可闻。
“有些什么?”萧启却是故意逗起她来。
拓跋香萝嘟了嘟嘴,正欲说出那句“有些想嫁了”,可抬起头来之时,见着萧启一脸期盼的坏笑,不由羞怒起来,岔开话题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取笑这桩婚事吗?在草原,拒绝女子可是极为不礼貌的事情。”
“这…”本是满脸轻松的萧启立时不知如何应答,心中想着那日在宫中父皇与老师把自己骂了整整一天,最终还是按照左相的意思,让自己对那陆家姐姐负责,想起那陆家姐姐,萧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阵陌生感,但又不知如何说起,可老师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于承担责任,也罢,也罢。
“萧启?”一声不满的嗔怪之声将萧启拉了回来,萧启看着嘟起小嘴的拓跋香萝,越发觉得她是那么的天真善良,让人不忍心伤害,急忙回道:“想必是他们觉得我们年级太小罢。”
“真的?”香萝稍稍念道,看了看萧启,又悄悄的朝着自己的胸口轻轻一撇,不由羞红了脸,低声道:“好像是有点小。”
“这个,送给你。”萧启自身上取出一块小玉佩,却是他自小佩戴的东西,不知为何,他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她,迫不及待的将玉佩取出,亲手交在她的手上。香萝将那玉佩拿至眼前, 自己打量,这墨绿色的玉佩晶莹剔透,显然不是寻常之物,但最让她欣喜的便是那玉佩之上的“萧启”二字,有了这名字,她便可随时想起他了。
“萧启,等我们长大了,你会来草原娶我吗?”拓跋香萝摸了摸玉佩,撑着小脑袋柔声问道。
萧启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此情此景,叫他如何能说出真相,“好,我答应你,等我长大一些,我一定娶你,若是旁人不肯,我便独自去寻你。”萧启咬了咬牙,终是下定决心承诺道。
“嘿嘿,萧启你真好,放心,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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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位于京城最赫赫有名的朱雀大街中段位置,说起这朱雀大街,却是京城人人咂舌之地,这里住着各种达官显贵,府邸遍布,几乎每一家都是高楼耸立,位高权重。左相自不例外,作用于朱雀之中,更是方便了来往的京官互相参拜,即便到了夜里,这府门前来往之人都是络绎不绝。
“朱门酒肉臭!”赵乞儿望着这门前来往之人不屑嗤道。而秦风却是不发一言,双目微闭,感受着这左相府内的气息,半晌之后才睁开眼说道:“不在这里。”
“诶,不应该啊,我已经打探过,那小贼确实是左相之孙。”赵乞儿一时也摸不准了。
“禁声!”赵乞儿还待多言,却被秦风打断,顺着秦风冰冷的双眼望去,却见一道黑影闪出,速度惊人,直奔着京城另一侧飞去。
二人相视一眼,也不多言,极为默契的跟了上去,却见这黑影并未走远,只在一处闹市胡同口停了下来,朝着一家并不显眼的小房子走去。
“为何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吴越一进得房中屋中就开始怒吼,显然对那平日里阴冷孤傲的贪狼颇为不满,但还未待他继续发声,却见着这房中不多时已多了一人,曾经的白衣如雪贺若雪,现在的黑衣冷煞夜离恨,正用一对冒火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看得他浑身发毛,不知该如何自处。
“果然在此!”吴越正不知如何应对这发疯了的夜离恨之时,秦风一声长啸,紫衣剑一剑破空,径直朝着这小屋飞来。
“散!”身形越发臃肿的苍生妒却是反应最为机敏,几人四散开来,生生的望着紫衣剑这一剑雷霆之威,竟是将这小屋斩成两截。几人暗自咂舌,这紫衣剑每一次出现,都是如此惊为天人,若是换了旁人,这一剑之下,少不得被劈成两瓣,几人再不犹豫,又是一颗暗雷扔出,各自化作一道黑影,直奔着东方城郊飞去。
“我,我来!”赵乞儿见她又被这黑烟失了方向,却是急忙冲了出来,凝神聚力,一道龙吟掌风喷薄而出,竟是将这团黑烟给驱散开来。“嘿嘿,老子总算能帮上点忙了。”
秦风这次倒是稍稍看了他一眼,淡淡一句:“多谢!”便不在纠缠,径直朝东方飞去。
“嘿嘿,客气啦小兄弟,我赵乞儿…”还未待他吹个小牛,便见秦风已然不在,当下收了嘴,立马追上:“等等我!”
京城东郊一向人烟稀少,只有一座高山,唤作“夜孤山”,山上风光倒是不错,白日里多有人来踏青游玩,但到了晚间,却是一阵幽深。夜孤山再往东便是汪洋大海,因而这夜孤山也成了京城的一道天然屏障,有着燕京东墙之称。秦风与赵乞儿追至此地,但见此地黑雾弥漫,煞气颇重,显然,那几人已然逃至此处。
“这么大的山,我们该去哪里找啊。”赵乞儿不由念道。
“他们逃不掉了!”秦风一跃而起,于半空之中再次挥舞一剑,紫衣剑直飞这山巅之上,一时间精光大盛,宛若白色灯塔一般,立时将整座孤山映照开来。
“可恶!”却是一声极为不愿的骂声,原来吴越等人本是隐藏在几颗老树之上,被她这一剑光映照,立时显现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四人同时发力,各自朝着秦风攻来。
“我替你解决这个!”赵乞儿倒是热心,一眼便看准了几人之中吴越的修为尚浅,当下便朝着吴越迎去。而另外三人攻来之际,秦风已然收回紫衣剑,一剑横扫,便是层林尽断,一剑直斩,便是山崩地裂。但这三人却也不是易与之辈。贪狼与苍生妒本只擅长偷袭暗杀,几次与秦风硬碰都不是对手,而这次,有了那恨意弥漫的夜离恨。夜离恨早已不是往日里柔弱不堪的贺若雪,被摩尼教主这一番改造,随着心中恨意升腾,体内的杀气源源不断,在这有着雷霆之威的紫衣剑前毫无畏惧。秦风见她如此凶猛,全力以赴,二人双剑交锋之处,不断蔓延出剑气火光,一时间,炸声四起,贪狼与苍生妒自不会放过这般机会,一人迅猛一人诡谲,一个是不断寻找机会突袭一击,一个是暗器不断在旁骚扰,三人合力,竟是将秦风的凛冽杀气给抑制下去。
而另一侧,赵乞儿与吴越缠斗在一处,吴越早已随夜十方习武多年,此刻再无顾忌全力施展之下,却也一时叫赵乞儿难以攻下,赵乞儿见秦风那边攻势暂缓,心下焦急,双掌连出,每一掌都伴着龙吟虎啸,吴越自知难以抵御,在丛林间急速翻滚,待得赵乞儿掌风不再,立马回之以一记劲掌,赵乞儿见这劲掌袭来,伴着层林落叶,惊叫道:“落叶掌!原来你便是那落花公子!”他来京城,本就是听闻京城弟子曾言有这采花淫贼四处作案,故来调查一二,想不到原来便是此人,当下怒喝一声,集全力于右掌,势如罡风,与那吴越击在一处。
吴越哪里受得了这般强劲的掌力,当即便被震得老远,口中淤血涌出,显然已无再战之力。
“不错!”赵乞儿的这一番激战,却是被秦风尽收眼底,能换来这紫衣剑一声轻赞,赵乞儿便也觉得颜面有光,当即长啸道:“紫衣剑,我赵某这边已然解决了,你怎么样?”
“哼!”秦风一声冷哼,当即回过身来,紫衣剑微微颤吟,似是有着巨变之势,那三人依然缠斗不休,并未发现紫衣剑的这点变化,秦风忽然朝天一吼,手中紫衣紫光大盛,忽然全力一剑,那夜离恨再不似开始那般轻松以对,忽觉这股剑锋太过凶猛,用剑抵御不到一刹那便觉手中一软,宝剑应声而断,身形急速闪开才避过这雷霆一击。秦风并未作罢,双手紧握一起,一剑而下,对准了夜离恨的头顶,这一剑之下,变幻出无数道紫衣剑残影,每一道都是剑气充沛,每一道都是开天之威。
“轰隆!”一声,便在秦风即将破开夜离恨头颅的那一瞬,一道黑光划过,竟是将紫衣剑击退几步,秦风收住手中攻势,朝那山顶望去,却见山顶之上,缓缓走出一道黑衣身影。秦风冷眼而视,但却不再妄动,她已然感受出来者的修为不可小视。黑影缓缓靠近,渐渐能看出样貌,一时令所有人都惊奇不止。这黑影确是那摩尼教主夜十方,但观其仪容,哪里还有昔日老者的身影,此刻的他,已然一幅中年男子面容,身形健硕,仪态威严,气势如虎。
“教主!”几人应声喊道,夜十分却并未多做理会,而是紧紧的盯着傲立当场的秦风,盛气凌人,高呼一声:“紫衣剑,可敢与我再战一场!”
“有何不敢?”
二人同时起身,一个是紫衣剑仙,一个是黑衣魔王,各自身形都迅捷如风,且变数无穷,二人一时战至一处,刀光剑影,各自呼啸,一时叫底下众人看得痴了。
“你们还愣住作甚,还不料理了这臭要饭的。”吴越见众人看得入迷,不由咬牙喊道,却是将众人心绪唤回,苍生妒微微点头,一记毒针便朝赵乞儿掷来,赵乞儿猛地起身躲过,心呼好险,却见贪狼与夜离恨同时望着自己,各自眼神冰冷,饱含杀气,“不好!”再不顾所有,拼命朝着那山巅奔逃。
三人哪里肯放过,一路追至山巅。赵乞儿急切奔逃之中,忽觉脚下一空,立时收住了脚,原来那山巅之下,便是一处万丈悬崖,若是从此地跌落,任凭你武功再高,也必将摔个粉身碎骨。赵乞儿回头看着追上的三人,大吼一声,反身攻去。
“咻”的一声,苍生妒毒针划过,正中赵乞儿左肩,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便觉右手一阵剧痛,贪狼铁爪狠狠一刷,便是五道血痕痛入心扉。“啊!”赵乞儿终是忍耐不住,放声大吼出来,而那夜离恨却全然不顾他的吼叫,虽是断剑,但也是直奔着赵乞儿胸口而来,直取要害!
“叮”的一声,这断剑再次被击飞开来,却是紫衣剑至,而伴着紫衣剑而来的却是那黑衣魔影,夜十方见秦风分心,当下聚集全力,一记手刀划过,无边的气浪立时将秦风包裹起来,秦风急唤紫衣剑归来抵御,却还是慢了几分,掌风所袭之下,立时将她击落在地。
“噗”的一声,秦风猛吐一口淤血,倒在地上再难起身,而更狼狈的使她那一头乌黑秀发随着发髻脱落而散落开来,长发飘飘,立时引得众人诧异。
“嘿嘿,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紫衣剑是个女人。”苍生妒见大局已定,淫声笑道,每一句都扯东着那下颚肥肉,极为丑陋。
“你果然是烟波楼的人!”夜十方似是早有预料,倒是不甚惊奇。
“你居然是女人!”赵乞儿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自泰安相遇起,一向自视甚高的赵乞儿对这紫气孤傲的少年侠士充满了钦佩之意,一直有意结交,此刻大难之下,竟才发觉对方是个女子,心中不由叹道:“虽是女子,这天下男儿又有几人能敌得过你。”
那夜十方走得近前,威仪的脸上不多时出现一抹笑容,伴着他月色映照,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猥琐之意:“你就不好奇,我的这身变化?”
秦风依旧不言,只是微微睁眼,眼神决绝,依然是杀气鼎沸。
夜十方见她不答,只得望着那同样冷面寒心的夜离恨,自顾自的说道:“倒也是天意,若是前几日我还敌不过你,可我遇见了这满身恨意的夜离恨。而今有了你,想来那叶清澜亲自前来,我夜十方也未尝不可一战罢,哈哈,哈哈哈!”想着能将这闻名天下的紫衣剑变为自己胯下肉奴,想着能功法再进一步,夜十方一时心情大好,不由放声大笑。
“教主小心!”夜十方大笑之际,但见秦风忽然起身,身体仿佛披了一层紫衣圣光一般,汇力于剑,突然朝着夜十方奔去,贪狼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立时高声提醒。夜十方收住笑意,倒也不甚慌乱,再度引出掌力,在紫衣剑飞至近前之时一掌击出,滔天气浪立时震得场中众人尽皆翻江倒海,各自倒地呕血,而秦风早是有伤在先,这一掌之威,再难抵挡,终是被掌力所击退,一时失了重心,向后倒去。
“不要!”赵乞儿目光所及,但见秦风被这一掌击得老远,竟是脱离了这夜孤山巅,向那万丈深渊飞去。
“哎!”夜十方虽也是心下惋惜,但体内亦是受伤不轻,对这悬崖不敢妄自托大,只能眼睁睁望着这到手的鲜肉飞走,心中大是不愿。贪狼与苍生妒对视一眼,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当下朝着那正独自哀伤的赵乞儿望来,赵乞儿猛然感受到这二人杀意,心下悲痛之余不由把心一横,款款站起身来,朝着众人一个个望去,眼神冲满决绝,也不待他二人出手,竟是自己朝那悬崖跳去,一瞬间便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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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万灵城一向来往之人稀少,可今日的神祭司却是迎来了两名贵客。孤峰一身青衣武服,刚刚才练完功,便急匆匆的向着神祭司的客厅行去。
“贵客可在里面?”
“是的,一直在里面用茶!”门童回应道,不由得想起这两位贵人颇为神秘,来此也不通名姓,但却一路来无人敢拦,即便是让他唤回最不爱别人打扰的孤峰大人,孤峰大人也没有半点脾气。
孤峰朝里走了进去,只见这客厅偏座之上,正坐着一位身着白衣仙裙的女子,气质出尘,仪态不凡,便是习惯了神女南宫的容貌,也不由得要被这眼前女子迷住。这白衣女子身后亦是一位黑衣少女,正眨着俏眼朝他望来:“孤峰哥哥,我与小姐可等你很久了呢。”
孤峰暗暗见她依然是这般灵动可爱,虽不及这小姐端庄,但却别有一番甜美风情,微微一笑,朝着白衣女子拱手道:“孤峰拜见慕竹小姐。”旋即又朝着黑衣女子微微点头:“琴桦姑娘,你们许久未来了。”
“是啊,许久未来了。”慕竹朝着这神祭司四处观望,她自幼与南宫交好,少时少不得在此地游玩,一别多年,却是很久未来南疆了。
“这一次来,小姐可要多留几日,此刻正是我南水湖最美的时候,慕竹小姐可切莫错过了。”
“嘿嘿,怕是你想着小姐多留几天,好多多指点你几下罢。”琴桦一语道出孤峰心思,却是引得孤峰坦率一笑:“孤峰天生愚钝,却有些问题一直不得其解。”
“你啊,何止是笨,我们这么帮你,到头来你还是打不过南宫姐姐,”
“好啦,”慕竹淡然一笑,让琴桦止住了调笑,对着孤峰说道:“多谢孤峰大人美意,南水湖畔这么多年了,倒真想去看看,不过我们这次来,是想见见迷离,也不知她把那萧逸押回来没有。”
“这…”慕竹那倾国倾城的笑容在眼前浮现,倒是让孤峰不敢妄言:“萧逸倒是抓了回来,此刻已被我亲手扔下乱神井中,想来已是喂了蛊神了,可神女娘娘前几日前便不知所踪,我还以为她又去寻你们玩了呢。”
慕竹与琴桦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些不安之色。
“二位这是?”孤峰见她二人面色不善,急忙问道。
慕竹回过身来,缓缓道:“近日我于楼中算了一卦,卦主西南,是为大凶,我怕迷离有事,便来此一探。”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孤峰听得“迷离有事”一句,立时大急,连忙问道。
“你先别急。”琴桦打断道:“小姐也只是推测,这占卜之术只是天象机缘,也并非全能预料,”
“可,可眼下她到底去了哪里呢?”孤峰不安的念道。
慕竹款款起身,言道:“孤峰大人,带我去那千蛊乱神井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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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蛊乱神井依旧平静如常,深不见底,慕竹顺着孤峰介绍,所过之处尽皆细细打量,却也不见丝毫异常。
“这里便是乱神井了。”孤峰指着那口枯井说道,慕竹顺眼望向井底,除了无边的黑暗倒也看不清楚其他,但这井中灵力充沛,想来其中应是如孤峰所说蛊虫万千,极为可怖。
“你确定将他推入其中了?”琴桦一边绕着这禁地打量,一边反复闻着孤峰。
“是我亲手所为,将他与那黑古一起掷入的。”
“嗯?”慕竹忽然惊疑一叫,立刻引得孤峰注意,“怎么了小姐?”
慕竹未做回应,而是双手合至一处,双眼紧闭,神识骤起,忽然睁开双眼,缓声道:“底下只有一具尸体。”
“什么?”孤峰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啊,乱神井已有千年,千年来从未有人能从此脱逃。”
慕竹默然不语,琴桦却是抢声道:“会不会是那萧逸逃了出去,南宫姐姐去抓他了。”
“或许罢。”慕竹却也不知为何,总觉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忽然,琴桦脑中忽觉一阵沉重,接着便是剧痛布满全身,痛得她大叫起来:“啊!”一时间痛倒在地,不断翻滚。
慕竹急忙蹲下身去,快速将琴桦的雪白玉臂挽起,微微一摸,便脸色凝重起来:“枫儿出事了。”
“姐姐!”琴桦虽是有感于心,但也抑制不住心中牵挂,唤出声来。
“走!回中原!”慕竹扶起琴桦,朝着孤峰说道:“我家妹妹怕是遇到些不测,我猜想亦或者也与这卦象有关,若是迷离姐姐无事,还请捎信一封,如是依然未归,我于中原也会多加打探。就此告辞。”
“啊?枫姑娘事要紧,娘娘之事,我会派人在南疆仔细寻找的。”孤峰倒也识得大体,连派人备好车马,亲送慕竹琴桦上马方才离去,只是望着慕竹远走的身影不由有些发怔:“迷离,你到底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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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澜与琴桦还未走多久,万灵城门口便又出现了两位熟悉的人影,淳朴的南疆族人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纷纷迎上前来,欢呼着:“神女娘娘回来啦!”
“神女娘娘,前几日的大雨是您的法术吗,南疆好久未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神女娘娘,您不在的日子里,孤峰大人可想您了。”
每一次外出回来,南宫迷离都能见到如此场面,她守护的南疆子民们,每一个都是那般善良亲和,叫她分外暖心,而这一次,她却心底冰凉,脸色暗淡,只因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令她痛不欲生的男人。
“你可要想好了,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然,我让你亲手杀光你的族人,让你的南疆生灵涂炭!嘿嘿!”萧逸躲在南宫身后小声嘀咕道,但外人看来,却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与上次被南宫迷离带回南疆时的情景一样,根本未引起旁人注意。
“娘娘!”一道雄厚男声传来,欢呼的人群之中自是分开一条过道,却是那青衣俊朗的孤峰迎面扑来:“娘娘,您可回来啦?”孤峰一边问候,一边打量着南宫迷离的神采,见南宫迷离依旧是那般气质卓绝,不似有伤,倒也放下心来,只是见到她身后的萧逸之时,不免怒目圆睁:“你这恶囚,是怎生逃窜出来的。”当下抽出腰中宝剑,几欲作势要朝萧逸攻来。
萧逸低头不语,躲在南宫身后,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斥道:“还不说话?”
南宫迷离狠狠的咽了一口气,终是出声唤道:“住手!”
“娘娘?”孤峰错愕的望向南宫,倒也是收住了手中长剑。
“他破井而出,已是你看守不严之罪,蛊神命我将其擒回,自会问清破井缘由,孤峰大人还是想想自己的罪该如何处置吧?”南宫迷离冷声道。
“这?”孤峰一时语塞,竟是无法反驳,众目睽睽之下,他身为掌管南疆戒律的长老,自是不敢违逆,当下双手拜道:“孤峰看守不严,甘愿受罚,只是这…”
“那就罚你乱神井边思过三年!”还未待孤峰说完,南宫迷离便冷声打断。
“娘娘?”孤峰竟未想到南宫迷离这般绝情,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娘娘不可啊,孤峰长老行代城主之责,又掌管南疆戒律,南疆不能没有他啊。”一旁的士卒立即跪倒求情。
“不必了!这三年我会待在南疆寸步不离,一切事物有我处置。”
“原来,你连这都想好了。”孤峰心灰意冷,喃喃念道,旋即释然一般朝着南宫迷离一拜:“孤峰甘愿受罚,还望娘娘珍重!”言罢转身便朝那神祭司的方向走去。
南宫迷离望着孤峰远走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远,每一步都令她心如刀绞,她想起每一次远行之前,孤峰都是这般望着自己,她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而此刻,她是多么期望这孤峰能够转过身来,读懂她的心意。她自幼与孤峰想熟,哪里会不知道他此刻的痛楚,可自己受制于人,受制于这南疆的万千子民,唯有狠下心来,“孤峰,我让你乱神井思过三年,是望你能找出这子母蛊变化的缘由,或许只有你能救我!”南宫迷离心中唤道,一时间竟是双眼微润。
也正是她双眼微润之时,孤峰却是转过身来,南宫迷离却是立刻收起脆弱心思,眉目冰冷的望着孤峰。
孤峰怅然一笑,再不多想,高声道:“娘娘,烟波楼慕竹小姐来过,说若是您安然无恙,便修书一封与她,话已带到,孤峰去也。”
萧逸望着这二人生离死别般的场景,心中大笑不止,想着日后能随心所欲的享用这南疆神女,一时竟险些克制不住自己的仪态,好在众人都在关切着孤峰大人,也无人问津于他,萧逸一时兴起,竟是大着胆子悄悄在南宫迷离的柔臀上轻轻一捏,吓得南宫迷离花容失色但又不敢声张,连回头瞪视都不敢,萧逸越发得意,但也不敢胡闹过多,心中想着:“多好的屁股,多好的奶子,以后,老子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想什么时候肏就什么时候肏,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