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刘主任,各位兄弟,吃菜。”陈红喝过一杯酒,明显平易近人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不再像今天那个一身黑寡妇的冰美人了。
一边吃着菜,陈红向赵德三他们介绍了一下自己,原来这个陈红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社会上闯荡,后来误入歧途,在舞厅里当舞女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在浐灞区这边很有名气的大哥,被大哥看中后,就突击变凤凰,摇身一变成了浐灞区地下世界所有人都知道的女人。
前两年因为感情问题,大哥产生纠纷,失手之下防卫过当,用剪刀捅死了这个大哥,坐牢两年出来后,便直接上位,成为浐灞开发区地下世界的大姐大,在本区经营着一家规模档次都不错的舞厅,豢养着一群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小地痞为自己看场子。
听了陈红对自己人生经历的讲述后,赵德三不由得又联想到了童岚的人生经历,心里感慨道:看来每一个风光的女人后背原来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不经意间,在陈曼举起手的时候,赵德三看见她的右手腕居然带着一只翠绿的玉镯,挂在那白皙的手腕上,使得她散发出了一种独特的气息,在身上那股江湖气息的重叠下,反倒让赵德三发现了这个女人身上所具有的独具一格的魅力,那是一种有些无法形容的感觉,冰冷中又有些温暖、残暴中又略带温情,是一个很想让人去征服的女人。
在赵德三的心中,女人一向都是弱势群体,面对男人的进攻,表现出来的都是楚楚可怜的一面,但是这个陈红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强势的一面,就像是一个男人婆一样,只不过她的五官长相和身材却很好,只是那身打扮实在不能让人苟同。
这个陈红的脸颊略下,头发剪得很短,鬓角密布着一层柔软的黄色绒毛,赵德三不记得曾今在哪里看到过,毛腺越发达,越能促进性腺分泌,也就是说人身上的绒毛越多,性欲越是旺盛。
看到陈红的鬓角弥补着一层绒毛,手背上同样长着浓密的容貌,只是皮肤很白,在灯光下不是很明显而已。
联想到这样的研究观点,赵德三不由得心想:这女人性欲那么旺盛,谁来满足她呢?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想征服这个黑道大姐大的想法。
就在赵德三直勾勾盯着陈红胡思乱想时,她似乎也意识到赵德三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嘴角闪过一抹妖娆的笑意,拿起酒瓶咕噜噜往高脚杯中添满了酒,端起酒杯就举向了赵德三,说:“来,刘主任,这杯酒我代表我这些不懂事的小兄弟替他们给刘主任陪个不是,还望刘主任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们斤斤计较,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赵德三这才恍然回过了神,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连忙端起酒杯举了上去,笑盈盈说:“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既然红姐是小曼的姐姐,那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今天红姐又这么有诚意请兄弟们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我肯定要领这个情的嘛。”说罢,两人轻轻碰了碰酒杯,各自脖子一扬,一杯酒便一饮而尽了。
韩五意识到这个陈红有点忌惮赵德三的身份,便想趁机敲对方一笔,于是插话说道:“红姐,你也是个豪爽人,你看看我刘哥的鼻子,是你这几个小弟弄伤的,你说怎么办啊?”
胎记脸立即反驳道:“是他自己摔伤的好不好?当时有个姑娘在场,手脚很厉害,我兄弟几个被那姑娘打败了,哪有机会动他?”
靠!
赵德三的脸随之刷一下泛起了羞红,那种丑态百出的场面讲出来简直让他觉得太丢人了,连忙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提了,今天晚上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就是了,来,吃菜,吃菜……”
韩五的不识抬举,让陈红心里很不爽,今天她完全是看在赵德三的面上,才在这么高档的地方摆和事酒想了结此事,韩五突然这么插了一句,让一向在浐灞区地下世界目中无人的陈红心里很不爽,她饶有兴致的看向韩五,皮笑肉不笑地问:“那这位韩五兄弟,你说说看,刘主任鼻子上的伤,我陈红该怎么做呢?”
“医药费得陪吧?”韩五蹬鼻子上脸道。
“五子!”赵德三小声呵斥了一声。
陈红不冷不热的笑道:“还有呢?”
“我带着小弟过来帮忙的误工费得赔吧?”韩五掐着手指说道。
“五子!”赵德三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韩五觉得自己是在为赵德三争取利益,歪着脑袋根本没当回事儿。
陈红问:“那多少钱?”
“都是熟人,友情价,十万块,红姐觉得咋样?”韩五给了一个数目。
“你狮子大开口呀!”胎记脸实在看不下去韩五的飞扬跋扈,冲他不客气的喊道。
陈红并不像与赵德三作对,她呵呵一笑,说:“先看看刘主任怎么说吧?”
赵德三斜睨了一眼韩五,对陈红轻笑道:“红姐,你别听他瞎说,我没事,今晚红姐这么有诚意,还谈什么钱呢,太见外了!”
“刘哥,我可是在给你争取利益呀。”韩五连忙凑过头来小声在赵德三耳边嘀咕道。
赵德三扭头冷冰冰瞪了他一眼。
胎记脸忍不住说道:“那要这样说的话,我们这些兄弟都被狗哥弄成这样,那这医药费怎么算呀?”
“你说怎么算呀!”黑狗一直给胎记脸铆着一股劲儿,这下彻底被激怒了,身子‘嗖’一下往前一冲,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胎记脸。
胎记脸当着大姐大的面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同样身子往前一倾,两眼冒火,凶神恶煞的怒吼道:“你说怎么算啊!”
“操!你想怎么算啊!”黑狗勃然大怒,‘嗖’一下子窜了起来,一脸凶狠的瞪着胎记脸,因为愤怒而腮帮隐隐鼓动。
“次奥!你想怎么算!”胎记脸也‘嗖’一下同样站了起来,冲黑狗怒目而视的怒吼道。
黑狗咬牙切齿的指着胎记脸狠狠说道:“小子你有种咱们单挑,爷爷好好陪你玩玩!”
这样的意外让赵德三觉得自己很没面子,顿时勃然大怒,在桌上‘啪’的拍了一把,厉声道:“够了!都干什么呢!演戏呢?都坐下!”
话音一落,黑狗和胎记脸不约而同的乖乖坐了下来,赵德三一脸怒气的看了看两人,说道:“都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了,还想怎么着?我赵德三虽然不是道上混的,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今天晚上既然红姐有心要讲和,那咱们彼此都退让一步,这不好吗?”
陈红对赵德三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刘主任说得对,我和黑狗兄弟他们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而耿耿于怀,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这样吧,这杯酒我着各位兄弟的面给刘主任陪个不是。”说罢,端起一杯酒,又敬了过来,一脸诚意看着赵德三。
赵德三不好推辞,点点头,端起酒杯迎上去。
喝完这杯酒,赵德三看了看时间不早了,知道这样闹下去,肯定会伤了和气,便说:“红姐,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到这里吧?”
陈红点头道:“那行,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改天再请刘主任喝酒。”
最终这天晚上和事酒结束的并不圆满,因为黑狗和胎记脸的耿耿于怀,带上一种不欢而散的味道。
从酒店出来后,赵德三训斥了一通黑狗和韩五,嫌他们不会做人,在教训完后,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了。
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让赵德三觉得有点不真实,他总是在想,作为浐灞开发区建委主任的他,一天到晚怎么尽是被这些事缠身呢?
正事没干多少,反倒都是一些身外之事搞得他有些心力交瘁。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赵德三怎么睡都睡不着,空荡荡的屋子让他第一次感到夜晚的孤独,更为莫名其妙的是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竟然会浮现出陈红的身影,短发、鹅蛋脸、表情冷艳,一身黑装,但身材却异常火辣,前凸后翘、丰乳肥臀,要是能和这样的女人尝试一下滚床单的滋味,那太好多妙呀,赵德三的脑海里已经有些想入非非,浮现出了陈红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美姿媚态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前赵德三幻想着自己征服陈红的情景,睡着后,赵德三就进入了春梦之中:他梦见自己被陈红邀请到一间屋子里,让他坐在沙发上,她站在自己面前,开始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物,整个宽衣解带的过程是那么的优美动人,让人心神荡漾……她一丝不挂慢慢朝他靠近,他顿时感到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细胞似乎要爆炸了一样,直到……直到她坐在自己身上,一种被温暖湿润的美妙感觉所包裹……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就在那种赵德三在梦中快要到达细胞胀裂的边缘的美妙感觉时,突然一阵闹钟铃声打断了他即将完成‘壮举’的春梦,将他硬生生的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下了床洗漱完后,因为心里一直记着今天要跟着吴区长去市里面参加老领导的追悼会,赵德三特意将自己的形象做了一番收拾,专门从衣柜中挑选了一身不长穿的黑西装,因为他觉得今天要去参加追悼会,必须穿的肃穆正统一点才行。
对自己的形象感到满意后,赵德三揣上手机,夹起公文包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