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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寒蝉·耻 1:梨花和沙都子的打工日常

作者:露米雅 字数:4999 更新:2024-11-05 12:15:36

  清晨,蝉鸣依旧

   首先醒来的梨花看到了睡在身边的沙都子,抬手擦了擦眼,发现右手还被她握着

   ‘咪……沙都子是在安慰我吗?’

   转头,看到了床头的骰子。忽然有点想笑

   又是命运又是奇迹的,结果不过是这么个五百円的小孩玩具就能做到的事情……

   ‘2,3,5,7,12,13,15,17……’

   梨花默默的数着质数,让自己清醒起来

   然后想到‘不对12不是质数……’,就醒了

   慌张的时候会数质数,虽然质数并没有让人冷静的功能,但当你意识到“我刚数的那个不是质数”的时候自然就会冷静下来

   就像骰子并没有替人分析优劣的能力,但掷出的瞬间会意识到“如果是X点就好了”而做出决定一样

   伸手,拿起那个没看懂怎么弄出10的骰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嗯……还是不知道怎么搞。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骰子……最多就是重心不太稳……

   轻轻将右手抽出来,甩了甩,吹了吹

   好热……被握了一晚上……好热!

  

   看了一下表,差不多到准备早饭的时候了。

   悄悄起身,又看了一眼沙都子确实在。然后把挂历撕掉了

   一整本都撕掉。然后翻过来,丢在电话边上做便签纸

   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去他的吧,一摞废纸而已

   丢掉日历的动作似乎扫除了心底的阴霾,窗外的朝阳看起来都明媚了许多

   ‘今天吃什么呢~还要做便当的说~前两天给沙都子添了不少麻烦,做她喜欢的小香肠吧~’

   “章鱼先生~鱿鱼先生~墨鱼先生~”哼着即兴的歌儿,打开冰箱。“咪~满当当的说~”

   “唔……梨花早上好……”似乎是被自己的动作吵醒,沙都子迷迷糊糊的到了早安。但看起来没有要起的意思,只是翻了个身

   “咪~沙都子早安安~”拿出早饭和便当用的食材,关上冰箱。梨花笑着招呼:“还可以再睡五分钟的说~”

   “嗯……就这样……”

  

   早餐是油豆腐味增汤和佃煮海带饭团。因为看沙都子很累的样子打算多让她睡一下所以准备了吃起来很快的早饭

   有点寂寞的餐桌就交给午餐的章鱼脆皮肠和一口炸肉饼代为丰盛。

   虽然梨花主要吃的是和食但料理方面基本是万能的。毕竟独自生活这么久也没什么学不会了吧……

   并且由于某位老师的个人兴趣,在“咖喱”方面的偏僻知识详细到超过专门店的程度

   ‘咪……周一……是去魅那边打工来着?’

   翻动着小香肠,梨花歪头整理着一周的日程

   周一:去AM打工

   周二~周四:社团活动后巫女业务

   周五:去AM打工

   周六~周日:巫女业务

   就像这样有些匆忙有些贫乏又很充实的生活。如果有什么节假日不用上课老师也会通知,其实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也没多大关系

  

   吃过早饭,二人匆匆出门,骑上车,不急不缓的正好赶到学校。“昭和58年6月”的课程早就背熟了,也没什么要准备的

   因为魅音礼奈圭一家在学校西边,上学和放学都是分别行动的。稍微有点无聊

   路上偶尔被关切的目光注视。刺的沙都子有点羞怯的加快了速度

  

  

   低年级下午少一节课。室内派的梨花在自习室忙着做护身符,室外派的沙都子提早结束游戏溜了回来,堵住刚下课的魅音

   “沙都子久等了~”今天打工所以没有社团活动,魅音和礼奈圭一道别(他们去宝山)之后准备去叫梨花和沙都子。时机正好

   “呜……魅音?可以耽误五分钟吗……”嘴上商量着,手上却把对方往教室里推回去。沙都子打开社团游戏用的柜子

   “可以啊?怎么了?”被推着走进教室,魅音张开双手:“今天没空玩的吧?”

   “不是……那个……”说着说着停下了

   “哪个?有想带回家的游戏吗?这里没什么两个人玩的诶……”

   ‘呜你听我说!那个……就是那个……’尝试了两次,又停下了

   “嗯我在听。”搭在对方肩上握住乱挥的手:“慢慢讲。”

   “呜……吸吸呼——吸吸呼——”做了两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沙都子闭着眼,感觉脸上好烫

   “就是那个……梨花……绳……”勉强挤出口的呢喃细语断断续续,让魅音“嗯?”的侧了过来

   “那个……呜呜那个……”考虑了好几次还是说不出口。最后把满腔羞涩撒在柜子上“磅”的甩上门:“没事!什么都没有!”

   “唔……那等什么时候有了要告诉大叔我哦~”并不追问,魅音拍了拍沙都子的肩膀:“走吧?打工要迟到了。”

   垂着头看着脚尖,小声“嗯……”着跟上

   “咪~魅辛苦了~摸摸头~”出了教室正看到听到声音迎面走来的梨花伸直胳膊踮起脚尖,魅音稍微躬下一点让她方便摸头

   “沙都子也摸摸头~刚才那是什么声音的说?”一手一个的摸着,梨花显得很满足的样子

   因为沙都子还在“啊……呜……”的支吾着,魅音帮她回答了:“沙都子妹妹中了自己的陷阱”

   “是盆子?沙都子好可怜好可怜的说~咪啪~”可能是错觉。但梨花看起来笑得更开心了……

   “唔才不是……本小姐怎么会中自己的陷阱……”被摸头的沙都子闷闷的,用不知是感谢还是娇怒的眼神瞥着魅音

   换来“啊哈哈……快走吧打工要迟到了”的尬笑

  

   兴宫市。

   距离雏见泽最近的城市。单程骑车大概一小时,坐巴士只要半小时但巴士每天只有四班。市内有着现代化的百货大楼和超市和餐饮店玩具店书店等设施。

   魅音打工的地方也在这里。综合喫茶店Angel……Beats?BREAK?Slaughter?Death?……对了,是【Angel mort】

   在雏见泽居民心中,那是一间“名字叫Angel什么来着?”的店。而对少数狂热者来说那里是天国

   ……大概任何地方都有认为这里是天国的狂热者这个问题暂且不提

   这是一间以“女服务生制服非常好看”为卖点的主营“亲切的服务”和“各式创意甜点”的店面。和传统的喫茶店不太相同。忠诚客户一般都是高中到大学的男性

   也不乏四十余岁的上班族大叔。但几乎看不到女性和儿童和老年人的身影

   当然这里只是“女服务生的制服十分有特色”的餐饮店。不是那些提供特殊服务的酒吧迪厅等风月场所

   初次来店对此有些误解的客人们会遇到“十分亲切的”黑西装墨镜大背头壮汉客人帮忙详细解释这一点

   那只是一些喜好这间店冲泡的红茶的固定客人而已,和这是圆崎家的资产以及江湖传闻有个名为圆崎组的暴力团伙毫无关系。真的。不存在那种组织。

   被圆崎家收养后的梨花和沙都子也因为不愿平白收下生活费而以工资的形式在这里打工。每周6小时,和魅音一班

   此外还有村议会上决定的‘绵流祭时各家店铺净利润的5%支付给古手神社作为场地费’,也是圆崎家在悄悄支持梨花和沙都子的生活

   因为这次每个月都有绵流祭的关系场地费累积成了一个有点不得了的数字。不过沙都子不同意把那笔钱当做生活费,说那是“为了将来的储蓄”。所以那些钱基本都被梨花用来买酒了

   顺便一提场地费在二人升上高中时会变成8%,大学时则提高到10%。但反正“将来”是不会来的,梨花不怎么关心。只要现在可以过上喝红酒不用兑水的日子就好

   除了Bernkastel,还有Romanee,Petrus,Le Pin,LEROY,Lafite,Ausone等各种据说很有名但不知道该怎么读的牌子,喝起来也都差不多。有时候梨花会自嘲“这么多魔女应该有办法了吧”之类的

  

   Angel mort店内,更衣室。

   “这里的制服还是好羞耻……而且好热……”拉着衣服,沙都子有些紧张的抱着胸口(微凸)

   “咪……梨花觉得很可爱的说~”穿好了衣服正在套长筒袜的梨花抚平胸口的褶皱(纯平)

   “啊哈哈……没办法客人基本都是冲这点来的嘛……”魅音拿起袖套,拍了拍衣服让胸上的硅胶垫贴好(美乳)

   “虽然收入很高啦……总觉得会失去什么东西……”

   把透明肩带挂好。沙都子“呼呼——”的深吸气拍了拍脸,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营业用笑容:“欢迎回来主人大人~”

   旁边的梨花也露出招牌的“咪—————咪啪~”笑容,配合着沙都子的台词把叫声拉长了

   “啊梨花妹妹,尾巴歪了哟?”魅音伸手帮她整了一下弧度。让尾巴形成一个S形调皮的翘着,又把末端的蝴蝶结拉了拉:“好了~”

   综合喫茶店(女仆咖啡厅)Angel mort的制服……是非常有特色的那种。

   “上衣”大概原型是兔女郎之类的黑色化纤材质,然而在腰间加了一条“前方没有布料”的花瓣式的散裙,又用硬纱的裙撑顶得飘飘的,什么都遮不住只会让人更加注意原本应该是裙底的位置

   再加上长筒袜和长袖套露出了肩膀和大腿,颈间却偏偏有个领子式样的颈环。总体穿起来就感觉周围客人的实现都集中在股间和胸部,特别羞耻

   像魅音她们那样的身材可以直接穿上,但沙都子和梨花这样平平的体型就得加一条透明肩带。否则胸前的布会翻下去的

   然后又加上了尾巴和耳朵。梨花是小黑猫,沙都子是小白狗,同时原本“领子形状的颈环”也被换成了一个皮质的项圈。每次来打工都让沙都子有种“呜我嫁不出去了……”的感觉

   但是收入真的好高……梨花的巫女业务一周有两三百円的香火签资,200円的护身符偶尔运气好能卖三个。还不如在这里打工一小时的收入……

   可以说二人的生活完全是靠这个打工维持的。只有梨花的巫女收入恐怕现在电器水道瓦斯都欠费被停只能在学校洗澡做饭了吧……再怎么节约一个月也要用掉一万五千円……

   “呜怎么有种出卖色相赚钱维持生计的感觉……好凄惨……”想到血红的家计簿,沙都子的表情垮了下去。配合垂在头顶的狗耳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沙都子好凄惨好凄惨的说……摸摸头~”然后梨花小跳着搂住沙都子的肩膀安慰着她。尾巴一抖一抖的很活泼的样子

   “梨花你都无所谓的吗……穿成这样……那个魅音都会挡一下诶!”帮梨花整了整发型,遮住耳朵

   “咪~就是有点热的说~”也帮沙都子遮了一下。不然有些客人会抱怨“怎么有四个耳朵!”之类的事情

   “等等!‘那个魅音都’是什么意思!给大叔我解释清楚!”

   更衣室中传来一阵嬉闹声。而后三人上工

  

   “对了在这里要叫我……”魅音拉开更衣室门帘的手顿了一下

   “是是,‘诗音姐姐’对吧?”“咪~诗音姐姐好久不见的说~”身后的沙都子和梨花替她说完

   由于圆崎家的下任家主在外打工会“不成体统”,但魅音自身又不怎么喜欢利用“下任家主”的身份运用资金。和经营这家店的叔叔商量之后产生了“我是魅音的双胞胎妹妹诗音”这个设定

   虽然实际上打工的还是魅音所以本家帮忙介绍了三位非常喜欢这家店的红茶的常客,然后这样就“成体统”了

   “哈……那个‘体统’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和梨花也是御三家的下任家主诶,又没人说我们需要换个身份之类的……”搞不懂这些大人的事情,沙都子只是按照魅音的请求陪她演戏

   “咪~沙都子不用知道的说~”某种意义上可以算雏见泽最年长的梨花摸了摸沙都子头上的犬耳笑着糊弄过去了:“沙都子,在这里要叫我‘咪啪’的说~”

   “那完全没换身份吧谁都知道是你啊……”

  

   打工的主要内容是帮客人点单和上菜。魅音偶尔会帮忙冲一下饮料,而连杯架都够不到的沙都子和梨花基本就是看板娘

   主要是在门口打招呼,帮客人引一下座位,有预先知道菜单的常客来了帮忙点一下单转告后台。这样的轻松工作

   ‘除了制服实在太羞耻之外……’用手捏着裙子努力把前边遮一下,沙都子重复着“欢迎回来主人大人~请问本小姐有几位新主人呢?”之类的既定台词,小脸一直红扑扑的

   而在柜台另一边的梨花则连这种台词都不需要记,只要喵喵叫着时不时来一句“咪啪~”就行了。太忙的时候偶尔带客人入座也是拉着人家衣服走的,点完单还摸客人的头……

   最初沙都子担心过这样的服务态度到底行不行,但看那群人“喔哦哦是稀有语音!!”“一天的疲惫和郁闷全都吹飞了呜啦!!”这样擅自气氛高昂之后摇着头放弃了。

   就和“体统”一样,这些大人真的是让人搞不懂……还有每次都能看到的那几位“我特别喜欢这里的红茶每周都要来点上一杯花一下午慢慢品味”的客人……

  

   顺便一说猫耳发圈和尾巴是梨花的个人物品,而狗耳发圈和尾巴是魅音为了配成一对准备的cos道具……不愧是以擅猫叫者闻名四方的古手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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