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loadedimage:5268164]太阳渐渐升起,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生锈的铁窗栅栏洒落在阿历克塞身上时,她魔物化的身体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心里有些失望的同时,阿历克塞也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变身的时间……果然又延长了。大概过不了几天,自己就彻底不能恢复男身了,即使顶着正午明晃晃的太阳,她的灵魂也只能永远的困在这副妖艳邪恶的躯体之中。
昨夜,安德烈和她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如她所期盼的那样开枪。
“我会把所有的事都上报给统帅部,你……好自为之吧。”
安德烈背对着她留下这句话,随即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走出了这座监狱。
他不担心阿历克塞会趁机逃走,即便这厚重的铁门和栅栏对她来说形同虚设。只因为安德烈在她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死志……他不忍对视下去,那种揪心的疼痛会让他动摇。
很快其他三名虚弱的卫兵被担架抬了出去,奥古斯塔的尸体也蒙上了白布。在一片死寂的地下监狱里,只有墙上狼藉的弹孔、满地的精斑和暗红的血迹陪伴着阿历克塞。
监狱中通风很差,空气中浓郁的精液味道依旧挥之不散。精神上的厌恶和抗拒与身体上的渴求形成了强烈对比,倒错扭曲的欲望让阿历克塞更感难堪。
“噔噔噔噔噔!”
通道尽头传来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红军士兵簇拥着三名神情严肃、脸色阴沉的中年士官走下台阶。
安德烈沉默的跟在后面,紧随在他身后的还有阿历克塞的副官鲍里斯——一个皮肤苍白鼻头通红的年轻男人。
他们先是检查了一下奥古斯塔的尸体,随后低声交谈了几句,声音不大,但对于感官灵敏了数倍的阿历克塞来说异常清晰。
而阿历克塞监牢对面站成一排的士兵们,则是极为警惕的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她的诱人的全身各处。
即使来之前已经被告知将要面对的何种生物,但对于这些从小经受唯物主义教育的年轻士兵来说,此刻阿历克塞的外表依旧让他们非常震撼。
但震撼的同时,从那副美丽的魅魔娇躯又散发着动人心魄的诱惑力,完美的身材,娇嫩的皮肤,妖异的瞳孔和双角,以及那紫黑色的双翼及尾巴……令人恐惧之余又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半寸。
其中鲍里斯的眼神更是复杂,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关在里面的这只浑身散发着魅惑气息的艳丽魔物,竟然是自己朝夕相处数年的上级兼战友。
“那边的分别是戈里比耶夫斯基少将,索伯列夫上校和沃尔科夫上校。”
安德烈目光瞥向一旁,生硬的介绍道。
这几位都是阿历克塞现在的职级所不能接触到的军队高层,于是在他们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阿历克塞迅速从地上站起来,挺直身板,举起右手掌心向外,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她这突然的举动挑动到外面一众士兵敏感神经,有几个紧张过分的险些擦枪走火。
“阿历克塞·伊万诺维奇·西多罗夫中尉!”
三个人明显怔了一下,其中年龄最大的那名军官突然朗声喝道。
“是!少将同志!”
阿历克塞认出来他的肩章,紧张的应了一声。
“你的事情,前因后果我已经听说了。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一名红军战士,却犯下谋杀罪、间谍罪、叛国罪……这些足够把你送上军事法庭枪毙!”
戈里比耶夫斯基的话不出阿历克塞意料,只不过亲耳听到时,还是让她的内心深深的刺痛。
“我……甘愿受罚。”
“奥古斯塔是我的老部下,他是一个值得尊敬和信赖的好同志,唉。”
戈里比耶夫斯基缓缓将尸体上的白布蒙上,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
“……”
阿历克塞没有说话,但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滑。
“原本我们是打算直接将你就地处死的。”
“少将?!”
站在他身后的沃尔科夫皱了皱眉,疑惑的发问道。
戈里比耶夫斯基摆了摆手,继续说:“但见到你之后,我决定改变主意了。”
……
“对不起。”
正午时分,阿历克塞的身体暂时恢复了,此时的他已经被转移到了另一座防守更加严密的地底监狱——或者说是实验室中,与地面隔着数十米的土层和上百名受过特殊训练的士兵,以及厚厚的强化钢板。
坐在他对面的安德烈听到了这句话,于是抬起头微微睁眼看了看金属牢笼里的阿历克塞,嘴角颤动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他是自愿加入监守阿历克塞的特殊部队当中的。
看着已经变回原状的阿历克塞,安德烈心中的愤恨似乎稍微平静了一些。他也清楚,这些恨更多的不是对阿历克塞,而是对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轻易提出那个计划,又将父亲拖下水,最后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就与魅魔化的阿历克塞接触,那父亲根本不会被逼到自杀。
这怪得了阿历克塞吗?他同样是受害者,他的所作所为也并非出自个人意志。这一切都是德国人害得,那个邪恶的纳粹恶魔莉莉安娜……
安德烈无声的攥紧了拳头,暗暗咬牙。
戈里比耶夫斯基希望通过实验摸清阿历克塞变身的原因,顺便测试他的精神被魅魔侵蚀的程度。
如果能有证据表明阿历克塞可以在变身的情况下,依旧保持住自己意识的话,那或许他还有赎罪和为国效力的可能。
几个小时以前已经有数个医生为阿历克塞做过体检、抽血等测试了,但结果似乎并不乐观。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已经远远超出了苏联现有科技的理解程度,所有的结果都显示阿历克塞是一个体质正常、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血液和组织切片当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来。
“现在开枪的话,应该可以杀了我。”
阿历克塞指了指安德烈背在后面的步枪。
“闭嘴。”
安德烈冷眼以对。
他烦躁的踱了两步,几次与阿历克塞的眼神对视又很快错开,最后还是耐不住心中的苦闷,推开门走了出去。
阿历克塞手脚都被坚固的合金链子锁住活动不便,只能目送着曾经的好友离开。
但很快,安德烈又回来了。
这次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着一些面包、燕麦粥和煎蛋。
“你的午饭,吃吧。”
冷着脸将盘子推进笼子里,安德烈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谢谢!”
阿历克塞感激的道了声谢,然后快速抓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
自昨天下午到现在,他已经有18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除了……精液以外。
干瘪苦涩的触感从舌头上传来,味蕾上感受不到一丁点面包的香气。阿历克塞强忍着奇怪的不适感把面包咽下去,胃里却是一阵阵的恶心和翻滚。
端起燕麦粥喝了一口,两种怪异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他终于没忍住吐了出来。
连着刚下肚的面包碎屑,都被阿历克塞狼狈的呕吐到了地上。
明明看起来很正常的食物,为什么吃起来口感这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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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