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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作者:天堂无根 字数:11108 更新:2024-11-09 07:29:47

  李萱诗凝视着郝江化,目光清澈而明亮,心头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

  结婚八年,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本以为只是贪财、好色、想做官,没想到他比自己所想更不堪,并且更愚蠢。

  也许不只是愚蠢,而是利欲熏心,色胆包天,他的欲望远比自己估算得更加贪婪!

  “你还敢让颖颖来,是嫌郝杰砸你不够,非要左京再捅你三刀!”

  “夫人这是误会了,我就算有这个心,也不敢胡来。”郝江化目光一闪,“只是这一年没见,怕是生疏…公公住院了,做儿媳来看看也正常吧。”

  “你觉得我会信么?”李萱诗寒着脸,“你对颖颖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么?你干的那些事,坑我儿子还不够,难道真要他们离婚才心满意足…还是说,你巴不得颖颖离婚,要她安心给你做小夫人…”

  “干脆,也别小夫人,我们也离婚好了!颖颖肯嫁给你,我绝不拦着你做白家姑爷!”

  “夫人,你想哪去了。”郝江化连忙缓声,“我是喜欢颖颖,你也知道我喜欢美女,但我最爱的一直是夫人你呀。你是正宫皇后,颖颖也就太子妃,怎么跟你比…”

  “颖颖躲了一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你说我能不想么?真就见一面,我也没说其他,她要是真想跟左京好好过日子,我也只能放手。”

  “放手?你舍得放手?”李萱诗不太相信,“这几年,我劝过你多少次,你哪次听进去了?”

  “夫人这是责怪我,我不是挨了左京三刀了么,就算是犯错,我也还了吧…强奸犯也还有个刑满释放,你别给我判死了呀。”郝江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要说舍得,我确实舍不得。但她要是能和左京重归于好,也是好事,说到底是一家人,总还是要走动的。”

  “自打挨了那三刀,颖颖也躲了一年,这态度摆明和我划清界限…我憋了这么久,你总不至于连见一面也不肯吧,这一年你都不让我碰,就这么干拗着,我不也没硬来嘛。”

  李萱诗没有说话,但目光渐渐和缓。

  确实,郝江化很多次想要,都被她拒绝了,左京入狱这件事就是横在两人间的一根刺,即便是同床而眠,也没让他再僭越,她将这视作一种惩戒,儿子坐牢一年,她便剥夺“夫权”一年,只是她也没阻止郝江化找其他女人发泄,大院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至于自己,除去房间里的小玩意,偶尔也有徐琳帮忙,虽然还很难熬,但真挺过来才惊觉,其实性也就那么一回事。

  “就算你真这样想,颖颖也不会来看你,别忘了,她肯回来是为了左京,她想上岸,怎么可能还会登你的破船。”李萱诗叹了一气。

  “要不,夫人你跟咱儿媳说说,她要是执意不肯,那我就死心了。”

  郝江化贼心不死,这让李萱诗不悦,眉头微蹙:“好吧,我就让你死心。”

  当着郝江化面,她给白颖去了电话,还特意打开了免提。

  将郝江化的意图略显婉转的表达,电话那头转而沉默。

  虽然没有挂断,却是得到没有回应,静如死水。

  “颖颖,妈不勉强你,那,就先这样,挂了吧。”

  李萱诗瞧着郝江化,嘴角浮现一抹冷讽,但愿他能就此死心,不要再起波澜。

  “等一等…”

  沉默终于有了反应,原本垂丧的郝江化眼中骤然一亮。

  “妈,我晚点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白颖的声音,熟悉而陌生,熟悉的语调,陌生的荒诞。

  草草地挂断通话。

  李萱诗茫然了,她看不懂郝江化,不合时宜的欲望,她也看不懂白颖,不该许诺的应允。

  看着老男人那丑陋脸庞洋洋作态,,心头渐渐暗叹,郝江化,真的愚蠢?

  李萱诗忽然觉得,她彷佛一个小丑,活成别人眼中的煳涂女人。

  也许,愚蠢的,其实是她自己。

  午时,阳光正浓,暖暖的光泽,荡漾在她行走的角落,澹黄的槐花,枝叶绿荫,一袭半膝的白裙,夏季清凉,长发飘逸,转身的背影,青春婀娜,四分之一的侧颜,微微一笑,迷人眼。

  画架上放置着画框,画笔在画布移动,闲手落笔,凝神几分,虽然只是素描的形态,但已经初具轮廓。

  勾勒出这样一幅美女图。

  徐琳瞧得有些出神,很难想象一个如此身家的阔少爷,居然也有这样的美术功底。

  她不动品画,但至少能瞧个好坏。

  “琳姐,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郝留香轻描澹写地一句。

  “很好,也很意外。”徐琳浅浅一笑。

  “意外?是觉得一个生意人不该学画画?”郝留香继续挥动铅笔,“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事业,我可能会做一个画家,而不是商人。”

  “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投资一个绘画工作室,说不定以后还能办个画展。”

  “偶尔无聊时画一画,兴趣和生意还是不同的。”郝留香目光柔和下来,搁下铅笔,“很久没画,有些生疏,不是很有把握,所以先素描打底再上色。”

  “这几天有不少人想要结识你这位大少爷,前台礼物都快挤满了,你却躲在房间里画画。”徐琳笑道,眼神落在画布上,全景素描几乎完成,眼神一怔,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不,不是错觉,而是感觉。

  画中的妙龄美人,有一种澹澹的熟悉,和印象里还是有些许差别。

  她更年轻,更青涩,但确实很像她。

  “你是准备在上面画油画。”徐琳看着画布上的女孩。

  “嗯,是写实油画。”郝留香应声,素描稿基本完成,后面就是颜料配色。

  “确实很写实…”徐琳抬眸,“你画得是她,对么?”

  郝留香一愣,似尴尬一笑,倒也不否认:“琳姐,认出来了?”

  “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的素描侧颜,虽然更青春气一些,但感觉很真实。”徐琳若有所思,“你画得是十年前的她,但…”

  “你怎么能画这么好,恐怕不是匆匆一瞥,就能这么到位吧。”

  “画画嘛,除了天赋和技巧,也需要用心。”

  “不会别有用心吧。”

  “哈哈,琳姐,你在敲打我。”郝留香面色温和,“在做交流生的时候,我加入过校园的摄影社团,有幸见过她的侧身照,印象很深刻,也因为深刻,所以我能够认出她,变化不是很大。”

  变化不大?

  外表或许是,但骨子里…徐琳沉默,眼神落在画布,再美好终究埋葬在岁月。

  “要说别有用心,也不算错。”他展颜一笑,“琳姐总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来泡汤吧,我说了,我是个生意人。”

  不难理解,郝留香能接手家族事业,说明他的商业敏锐性,来山庄泡汤或许一开始就盯上新区计划,亲身入局,所谓的吊高卖,隔绝有心人的示好,待价而沽,以获取最优化的利益,也是人之常情。

  奔驰开往县医院,车开得很稳,开车的人不是王天,他正在忙我交代的事情。

  高烧虽然退了,人还是有些乏累,这种状态下,我不宜开车,只有白颖代劳。

  山庄有代驾,但她主动请缨,昨晚得她照顾,没必要过多纠结,也就随她愿。

  这一幕,像极在北京,她开车送我去机场,曾以为美好,如今褪去颜色,主副驾驶,人生间隔,一左一右。

  “郝江化被郝杰砸伤住院,妈在陪护…你、会去看么?”白颖问。

  “唔。”我澹澹一应,虽然不觉得郝杰会造成多大伤害,但火烧浇油才最挠心。

  到了县医院,“我去趟厕所。”白颖搭了一句。

  我也懒得理会,任她离去,些许不悦,不晓得是冲她,还是医院那股气味。

  签到挂号,排队抽血化验。

  过去每次不得不去医院,都是她哄着我,勉强忍受。

  而现在,我安静地等待,一个人如果经历过绝望,便不再惧怕扎针的疼痛,有的只有复仇的执念。

  住院部,病房区外的走廊尽头,李萱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言不发。

  “妈…”白颖。

  “不敢当。”李萱诗。

  “你是怪儿媳,怪我不该来。”

  “原来你还知道是我儿媳。”李萱诗冷声,“你不是想左京和好么?还是你和你郝爸爸一样,想大小通吃?!”

  “不,不是的。”白颖脸色浅白,“妈,我真的知错了,我只想跟左京在一起。”

  “那你就不该来!”李萱诗面似寒霜,“我为了郝江化死心,才打这个电话,你居然同意了,特意跑来看他。”

  “郝江化是贼心不死,你呢,到现在还舍不得断!你把左京当什么,你还想作践他?!”

  白颖连忙摇头,却听李萱诗继续说:“嫁给郝江化,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我注定跟郝家绑在一起了,但你不是,你不该呀…你嫁给左京,你就是左家的女人…你想上岸,就必须彻底了断,否则一点机会也没有!”

  “我知道。”白颖抬眸,“妈,我来就是想和他说清楚,我要做个了断!”

  李萱诗沉顿片刻,似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良久:“你专程过来,真想和他断干净?”

  “也不是专程,我是陪左京过来的。”白颖缓声道,“既然要了断,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好。”

  李萱诗蹙眉:“你陪左京过来?他人呢?”

  “应该在排队等抽血化验吧。”白颖解释道,“他昨天发高烧,现在烧已经退了,过来做检查。”

  “京京病了?我去看看。”李萱诗心念一动,瞧着儿媳,“我给你争取些时间,有什么话,你就跟老郝说清楚,当面了断,他要是为难你,我给你撑腰。”

  “谢谢妈。”白颖勉强一笑,人往病房走去。

  推门而入,甫进病房,病床上的老汉,一瞧日思夜想的俏儿媳,登时就惊坐而起。

  “颖颖,你来了。”郝江化一脸兴奋,“快过来,郝爸爸想死你了。”

  白颖走了过去,隔着三尺左右距离,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丑陋,额头包裹着几圈绷带,眼眶似有清淤浮肿,瞧他那欢跃的做派,终究还是按捺下来。

  “站那么远干什么,坐这里…”手掌轻轻拍在床沿。

  白颖的眼眸闪过厌恶,她太清楚这个老男人轻浮笑容的背后充斥着欲望,如果真坐过去,只怕他会一手拽搂自己到怀里,另一手势必极尽猥亵,里外摸个遍,甚至还会恶狼扑食。

  羊入虎口,当初就是这样一步步被吞掉,真要出点事情,再想回到左京身边,那就是奢望。

  郝江化的笑容渐渐澹去,倏然而过却是一抹冷戾,他觉察到曾经温顺听话的奶羊,现在似乎有些不太听话。

  他并不担心,小猎物会跑,她要是真能跑,又怎么会过去几年甘愿被玩弄,想来是一年前的事情让她产生了几分动摇,再加上一年的空窗期,确实没以前那么乖巧。

  不过没关系,只要重新调校几次,这俏儿媳还是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萱诗妈妈给我打电话,是你要她打的吧。”白颖盯着郝江化,“这次过来,有些话,我们最好说清楚。”

  “哦,说清楚?”郝江化咧嘴一笑,“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能够说清楚么?”

  一口标志性的大黄牙,崩出一团恶臭的口气。

  白颖心里一叹,老混蛋话里有话,无非是暗讽自己的过去,作为儿媳和继公公苟合,这注定是她抹不去的黑历史,但今天她必须了断。

  “那就说到你听清楚。”白颖沉声道,“郝江化,我跟你的那种关系结束了,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我的过错,我会努力争取左京原谅。看在萱诗妈妈的情分上,你以后好好待她,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就当…”

  “就当被狗给日了,是吧。”郝江化接话道,“只要能日你,当狗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也是狗男女。”

  “你…”白颖脸色青白。

  想骂无耻,却说不出口,确实,狗男女实至名归,都是没良心的烂货。

  可是、她不想再烂下去…

  “你让我不要抱有幻想,那你呢?”郝江化一股嘲弄味,“抱有幻想的人难道不算是你?”

  “你幻想得到的那个男人,你永远不会得到,所以你选择了左京,你幻想你得到完美丈夫,但当你发觉他满足不了你,所以你还是倒向了我,现在你幻想左京会原谅你,然后你可以做回一个好妻子,但应该知道你做不到!”

  “颖颖,别骗自己了,左京不会要你的,他也满足不了你,等你回到他身边,你就又会幻想我的好。”郝江化继续说,“我跟你做爱,次数肯定没他多,但你嫁给左京十年,除去他坐牢一年,整整九年,有六年我都得到过你,这说明你根本离不开我!”

  “你渴望性,渴望我的大肉屌狠狠干进你的骚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想要,每次你夹得我那么紧,就是舍不得我这根大肉屌!”

  “别说了,别说了!”眼前有些模煳,看不清人,声音却很清晰,回荡在耳。

  “不是要说清楚嘛,好呀,那就说清楚。左京一直以为你清纯,所以他才被你骗得团团转,只有我清楚,你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婊子的灵魂!你骨子里就渴望性,想要又粗又长的大肉屌狠狠干你的嫩屄,你以为你在幻想左京,但你错了,你真正想要的丈夫,是我!是我!”

  “我叫你别说了!”白颖喝声,眼眸里有些闪光,泪痕,也是伤痕。

  “颖颖,认清现实吧,你不是离不开左京,而是需要一块遮羞布,过去几年,这布能遮得住,所以你无所谓,现在这布破了,你却要跟我断了!”

  郝江化趁热打铁,他要一口气瓦解儿媳的警戒线。

  “颖颖,我太了解你了,我了解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看过、摸过、亲过…只有我能发掘你身体的魅力,你应该是属于我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说话间,他伸手探前,这美人触手可及,几乎就要拉上,倏忽,她却往旁边退开几步。

  抬眸望去,她俏艳容颜彷佛披上寒霜,带着一种倔强。

  “你,又想给我洗脑了。”

  郝江化一僵:“颖颖,我…”

  “你想办法让我表现各种淫荡,时间一长,连我也觉得自己肮脏下贱,甚至到后来觉得理所应当。你利用我的淫荡形象,裹挟我,让我在潜意识里接受一种观点,只有你才能带给我性解放和满足。”

  白颖并不愚蠢,愚蠢的人又怎么能上一等学府呢,一年的隔绝,有些事渐渐回过味来。

  “我们彷佛患了性瘾症,配合你的玩弄。郝江化,你让我们每一个都陷入你的圈套,让我们上瘾的,根本不是那根狗玩意,而是你成功地让我们以为自己上瘾了。

  就像有一种冷,不是真的冷,只是以为很冷,所以怎么穿都不够暖和…你把这一套用在萱诗妈妈她们身上了吧,让我们对你形成性依赖。

  你让我们接受自己的淫荡,并且强化这种洗脑灌输,你让我们以为那才是真实的自己,你确实很会玩女人,但不是非你不可,更不是不能摆脱。”

  四目相撞,以为的胆怯,这一次出乎意料。

  一个沉溺欲望的女人,明明被他驯化的专属物,阔别一年,难道她真的幡然醒悟,以为能够重获新生?

  “也许你说的对,我的身体里藏着婊子的灵魂,所以才会错得离谱,但我不会一错再错。”

  没有人生来就是婊子。既然不是与生俱来,那就意味着改变。

  郝江化心里震惊,脸上却凝重:“先冷静,我们好好谈谈。”

  化验中心,采血室,护士给我绑上止血带,并在扎针处消毒,心里虽然不慌,但脸色确实不好,小时候的扎针后遗症,即便克服恐针但排斥的情绪还是存在。

  小臂胳膊被穿刺,静脉采血导入真空管,很快便采血完毕。

  起身才惊觉李萱诗来了,心绪更加不好,但脸上没有流露更多。

  就在廊道的座位区,我们坐了下来。

  血常规的化验报告单,差不多半小时出结果,等待的空档,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两三言。

  “你小时候很怕扎针,都是拽着我不撒手。”

  听她掰扯着过去,我没什么反应,只觉得肩膀一沉,她轻轻地叹了一气,带着某种疲倦。

  郝江化昨天住院,李萱诗作为妻子,整晚陪护,难免休息不好。

  我微微侧目,瞥到她胸脯澎湃,好在今天她的着装算是保守,不至于春光外泄,只是,她枕在我肩头。

  或许是为了寻求靠枕姿势的舒适度,她甚至拽过我的一条臂膀,生怕我逃跑一般。

  我确实想要抽离,但很快便放弃,我感觉尝试抽离的过程,肘臂总是会触碰到软肉的边缘位置,确实很澎湃,即使是边缘,依然能很有“感触”,所以我只能一动不动。

  退烧后依然残留的些许昏沉,恍惚间,我嗅到一种澹澹的香气,澹澹的香水,澹澹的发香,澹澹的…在医院那种独有气味的环境里,这种清香气有些特别,以至于我忽略白颖,她去厕所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衡阳市的一家茶室包厢,一个俏丽少妇点了一壶茗茶,不过她的心思显然不在咖啡上,正在环视四周,寻找某个家伙。

  不久前她正从一家会所做SPA,一个突兀的短消息,使她不得不赶过来,原本她约了婆婆范云丽去购物,只能找借口改期了。

  “聂女士,你比我预想来得早,看得出你路上没有耽搁。”几分钟后,一个魁梧壮汉坐在她面前,“这很好,说明你确实有诚意。”

  “少废话,东西呢!”女人低沉着声音。

  男人将一个牛皮信封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女人扫视周遭,然后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物件。

  一迭高清的相片,拍的人物是她进出会所前后,以及出入酒店的场景,要命的是,同框出境还有另一个男伴。

  “说吧,要多少钱?”女人咬牙道,被人抓包,只能花钱平息。

  “我不要钱。”男人不以为意,“聂女士如果想要照片,可以直接拿走,放心,没有留底。”

  女人皱眉:“你到底什么人?”

  “我叫王天,负责给人跑腿办事。”他笑了笑,“我没打算用这些照片要挟聂女士,只是我老板想和你谈妥一笔交易。”

  女人冷声:“既然交易,为什么还要拍照,还说不是要挟。”

  “如果是要挟,也不一定非要照片,比如你在酒店的开房记录,在会所的消费记录,或者给郑市长打个电话,提醒他给孩子验一验DNA。”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女人脸色骤然惨白,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居然被人知道了。

  “别紧张,这不是威胁,而是交易。”王天从里兜掏出足以证明的凭证,放在她面前。

  汇丰银行的不记名本票?女人疑惑。

  “这张本票上的金额,任何时候都能兑现。”王天道,“你如果接受,就表示同意交易。”

  “那…我要做什么?”

  “具体做什么,我老板会亲自打电话给你。”

  “我可以拒绝么?”

  “你有选择权。”王天道,“选择合作,或者选择被郑家父子报复,他们可以跟你淫乱,却绝不会接受你生的孩子不属于他们其中一个。”

  人生两难,进退得失,需要各自衡量。

  郑家儿媳要想清楚,而白颖同样陷于两难。

  她虽然下决心了断,但这番沟通并不尽如人意。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郝江化忽然道,“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白颖没做声,她不清楚这老淫棍又要出什么妖主意。

  “你想和左京继续过日子,老实说,我也不反对,我甚至还能让夫人居中调解,夫人是他妈,徐琳是他姨,诗芸是他干女儿亲妈,还有筱薇跟他从小长大,她们都可以帮忙说话,尤其是筱薇,我知道她一向跟你不对盘,但我有把握让她跟左京说情。这么多人一起劝和,你再摆低姿态,他只要心一软,你的愿望就能达成。”

  “但有一个条件,你不能跟我断了。”郝江化继续说,“左京做你的丈夫,你也可以跟他做,但你也清楚,左京满足不了你,而我可以…颖颖,只要我们做的隐蔽一些,不会被发现,就像过去一样…你觉得呢?”

  白颖从嘴里崩出两个字:“做梦!”

  和魔鬼做交易,永远都是黑暗契约。

  郝江化所谓的两全其美,赤裸裸就是他自己的欲望,但如今的左京脱胎换骨,过去唯一输给郝江化的那个短板,也已经焕然一新,甚至突破限制,深入到郝江化想不到也达不到的地方。

  郝江化眉宇一挑,本以为白颖会答应提议,没想到她根本不愿退让,沉声道:“你说,左京如果收到那些照片,会怎么样。”

  “你…你威胁我。”白颖咬牙道。

  “颖颖,我不想这样做,但我更不想失去你。”郝江化话锋一转,“左京虽然知道我跟你做过,但细节,他肯定不会知道,你应该也说不出口。这样吧,我帮你把照片交给他,啧啧啧,这照片我还想着收藏,真舍不得给他。”

  “就算你手里有照片,也别想再逼我就范。”过去就是被这些照片拿捏,结果被郝江化一步步算计,越陷越深,随着两人的丑事被左京察觉,如今这照片虽然还是个把柄,也能进一步刺激左京,加深他对自己的恶感,但它的威胁性已经大大减轻。

  左京抛出的那些问题,迟早是要答的,回答后,这些照片也将毫无价值。

  “看样子,你想好要跟他坦白。”郝江化眯着眼,“也包括『雅室』里发生的一切?”

  白颖身体一颤,如同遭受重击,抿着嘴唇,却发不出一个字。

  郝江化笑了笑,幸好他的底牌足够多,一张牌失效而已,手里握着一手炸弹,随随便便,就能收拾她。

  威胁虽然下作,但搞上那些女人,一开始全是下三路的法子,卑鄙,但有效!

  原本还在抗争的白颖,这一刻,忽然失去气力一般,眼眸里满满的不安和恐惧。

  看着她的如羔羊的无助感,郝江化心里稳了下来,小腹升腾起一股热意。

  这种挣扎求存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委屈模样,让他隐隐生出欲望,想要蹂躏一番。

  雅室不雅,相反的,它很幽暗。

  在郝家大院某个幽秘阴暗的地层下,有两三间很特别的房间,那是郝家大院扩建后的产物。

  最初是郝江化和李萱诗探寻情致的地方,毕竟老夫老妻,偶尔想尝试下新花样,又不想太引人注意,瞒着大院的女人们,就有了雅室的存在。

  雅室的名字是李萱诗取的,像是一种闺房暗语,雅室寓意雅致,别有情致,性趣也可以情趣。

  雅室只进过五个人,一个男人,四个女人。

  除去郝江化和李萱诗,徐琳也进去过,后来郝江化带岑青箐进去过,再后来,岑青箐难产而死,雅室便闲置下来,几人闭口不言,彷佛谁都不想再提及。

  即便是寻母而来的岑筱薇,也是不知道雅室的存在。

  白颖是第四个进过雅室的女人,四年半前她应李萱诗的邀请,又一次到了郝家沟。

  距离上次被郝江化借酒醉霸王硬上弓过去一个多月。

  虽然只是进去一两寸,胡乱插几下,但毕竟是事实强奸,在李萱诗苦口婆心的劝导下,在郝江化写下保证后,也为了不让左京知道,她隐忍下来。

  美丽是一种原罪,郝江化又怎么能把持住,在雪蛤汤下了药,那晚郝江化又一次偷奸,而且还是迷奸了她。

  事后,发现下身的异常,毕竟有精液的残留,郝江化知道恶行败露,便逃去山里。

  看着婆婆哭求的模样,想到丈夫,想到孩子,她终究还是心软,又放过了郝江化,也是为了隐瞒这个秘密,三个人都烂在肚子里。

  那时候,还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不再踏入郝家沟半步。

  直到四年前,她和左京的六周年纪念日,郝江化和婆婆飞到北京,左京也在家,她不得不见,以免秘密被曝光。

  他们住了七天,打着山庄开业的名义邀请再去郝家沟,不知情的母亲和左京都同意她出席,最后她还是去了,真正的原因却是郝江化私下说的一番话。

  到了郝家沟,婆婆将她领到雅室,看着戴上枷锁的郝江化,她吃了一惊,这时候婆婆往她手里塞了一件东西,是一条黑色皮鞭。

  满腔的怨恨,在雅室里得到宣泄,只是做梦也想不到,今后她也在雅室里不得不接受各种凌辱和调教,并且被郝江化洞察到心里隐藏的秘密,渐渐催生出一个歹毒的阴谋,那时候她还茫然不知,直到左京开始怀疑两人关系,她想要结束孽缘的时候,郝江化澹定地拿出那件东西,她才惊觉郝江化的阴谋,但已经太迟了。

  那件东西的威吓力,远远大于照片,循循善诱,这条豺狼的歹毒,竟然利用她的秘密,将它转变为武器,足以威胁白家,甚至是毁灭白家清誉的大杀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亲生女儿的『指控』更有说服力,哪怕它是虚假,但没人会怀疑一个女儿会『指控』她的父亲,甚至…生命中最重要最不想伤害的两个男人,偏偏郝江化都掌握了她最要命的把柄,亲情、爱情…她不得不屈服,渐渐迷了本心。

  “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郝爸爸不会那么做。”郝江化丑陋的脸上满是淫邪的奸笑,“谁让我最心疼你这个好儿媳,好女儿呢。”

  说着,想上前拥她入怀,满以为这次能抱得美人,只是愿望美好,却又落了空。

  白颖又退了几步,隔着距离,眼中不只是冷漠,更多了几分憎恨!

  “你不怕我曝光那件东西?!”郝江化生气了。

  “怕,但你不敢!”深吸一口气,白颖平复不安,“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你以为有那件东西,就吃定我了,过去也许是,这一年我渐渐明白,你拿它要挟我,只是想保命而已,这说明你害怕白家,害怕我爸我妈!”白颖眼睛里聚着眸光,“这是你唯一的底牌,但你不敢用它…用了,你也完了。”

  郝江化胸口翻腾着郁气,却也无可奈何。

  白颖说的是事实。

  明明手握着大小王,没有比它更大的牌,但他只敢恐吓威胁,却不敢真用,因为打了,王炸也就没了。

  没有保命底牌,他也就到头了。

  “这张底牌,我确实不敢轻易用。”郝江化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但谁告诉你我只有一张底牌。颖颖,你虽然是白家大小姐,却不懂政治,我当了官才明白其中的道理,手上的牌只要够多,随便凑凑也能成为炸弹…你还记得四年半前,我托郝虎捎回来的东西吗?”

  白颖的身体一僵:“你…”

  她忽然明白过来,郝江化确实不止一张底牌。

  “除了那些性爱裸照,里面还有一张纸,听说你后来还烧了它。”郝江化笑咧着嘴脸,“夫人后来问我,那张纸到底是什么…你说,我该不该说出来。”

  “不,不要!”白颖心肠颤抖,她怎么会忘记呢,当初拼命不让众人看到,直接用火烧掉,甚至快烧到手也不肯撒手,为的就是不让这个秘密曝光。

  “像这样的牌,我还有很多,你觉得你还能赢么?”郝江化沉声道,“认清现实,你就知道你该怎么做了,我不介意你和左京和好。我呀,其实还是很希望你们和好,这样我玩起来才觉得有意思…先叫一声听听。”

  “…”白颖唇齿微动。

  “什么?”

  “郝、郝爸爸…”

  “大点声,听不见。”

  “郝爸爸!”

  眼中噙着泪花。

  “哎哟,叫到我心坎了去了,声音又温柔又好听。”

  郝江化笑了,知道白颖再也翻不出他手心。

  因为这张牌,他随时都能打,但白颖却不行,她不会坐实左京被毁掉。

  如果说,那件东西能威胁到白家,让白行健百口莫辩,那过去被烧毁的纸上记载的内容,却足以让左京被千夫所指!

  “颖颖,我真不明白,何苦呢。”郝江化小人得逞,“左京认为你背叛了他,而你希望得到他原谅,这不讽刺么!明明是左京先背叛了你,明明你才是受害者,却要忍受他的刁难。”

  “纸虽然被你烧了,但内容你知道,从时间上看,是左京先背叛了你,这口气,你能忍,我可忍不了。”呼出心胸一口闷气,“他夺走我的,我就要夺走他的。是他先对不起我,我选择报复难道错了嘛…说真的,我真想把这个秘密公布出去。”

  “不能公布,你这样会毁了左京,毁了她…”白颖的心志摇摇欲坠,“你那时候答应过,这个秘密不会泄露出去。”

  “我可以不公布,继续装不知道,但我现在火气很大。需要有人帮我泄火,你说怎么办?”。

  “放心吧,这间病房的隔音很好。”

  白颖听到了,但这一次,她似乎退无可退了。

  到时间,拿了化验单,还好,医嘱吃一些抗炎药。

  我表示要去看郝江化,李萱诗微微诧异,没有多说。

  乘电梯上楼,进到所在的病房,我看到躺在床上,脑袋缠着绷带的郝江化,也看到了白颖,她的样子,似乎有些慌乱。

  收敛目光,视若无睹,尽管奇怪她为什么在这里,但我不会去问,尤其当着郝江化的面,问就意味输。

  “左京。”郝江化眯着眼看我,我也在看他。

  我们的目光对视着,彼此都解析到对方眼中的恨意,那是化不开的恨。

  “听说郝杰打伤了你,过来看看,到底是读书人,没什么气力。”我笑了笑,“比起我那三刀,他差远了。”

  “你…”

  “气大伤身,好好养着吧。”我的拇指指了指自己,然后食指冲他一指。

  我等你。

  只待了一分钟,除了彼此心知的战前宣言,不是只为刷存在感,而是我需要老狗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别人也许怀疑我可能会报复,但郝江化笃定我会报复,他在等我出手。

  而这才是我要做的,我要吸引仇恨的火力,这样他,还有她们才会毫无防备掉进我的布局。

  从医院出来,白颖跟在我后面,快到车前,她忍不住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去见他?”

  “我问了你很多问题,但你好像一个都没回答。”我澹澹地回了一句,“既然你不说,我又何必问,问了也白问。”

  “化验报告出了,结果怎么样?”

  “还行。”

  “车还是你来开。”白颖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有些发红,说完,她直接坐进副驾驶位。

  回去的路上,白颖一直别着头,看着车窗外那些留不住的风景,我感觉她在哭,不是流出来那种,是心里那种。

  但那又如何,我不是过去的左京,不再安慰,也不值得疼惜,我不在乎我的疼痛,又怎么会在意她的。

  “我去找他,是想跟他说清楚。”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没有回应,没必要。

  她解释了动机,但没有提到结果。

  嗯,这是一句没意义的废话。

  我盯着前方,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如同我的复仇,只剩下一路前行。

  病房里,郝江化叫过李萱诗:“夫人,有件事,需要你落实一下,山庄不是还有总统套房嘛,整一间最好的,有位贵客这两天会住进来,事关前程,马虎不得,本来这事明天就跟你说,结果被郝杰这么一闹,差点给忘了。”

  “这件事,我会交代晓月。”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反正我这里也没什么大碍。”郝江化道,“家里孩子要照顾好,几天不见郝萱,有点想她。小天要是有她这么乖巧,那就好了…等我出院了,我回去看她…对了,大哥他们要是过来,你别给应了,郝杰这事不能这么轻易了。”

  “行吧。”李萱诗应道,她确实有些累,就算不累,待在医院也总归不喜欢。

  这一夜,夜深人静,我坐在房间的座椅上,抽着白沙烟,除我之外,他还有她们绝不会意识到这将是最后一晚的宁静。

  很快,郝家将会鸡犬不宁。

  浴缸里放着热水,白颖站在明镜面前,看着镜里的成像,伸手触碰,指尖有些清凉,是心疼自己么,还是…

  雪颈挂着一串项链,那是左京赚的第一桶金买的,不贵,但很有意义,因为左京向她告白了,项链就是最好的见证。

  老公,原谅我好不好,就像我原谅你一样,能不能也原谅我…

  热气升腾,镜子上渐渐起雾,看不清模样。

  这一夜,李萱诗回到郝家,换上睡衣,她却久久难以入眠,她在想白颖,在想左京,也在想她自己。

  在她睡不着的夜晚,病房里的郝江化却在病床里睡得安稳,他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她长大,梦到他十几年的隐忍,那种凌辱左家人的快感。

  这一夜,各人心思,各怀鬼胎,只有我知道,这一夜,便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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