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四、情动]
马车颠簸,车轮挤压残雪的吱吱声、轻柔沙哑却又妖媚入骨的歌声、欢愉婉转,旖旎万千的呢喃呻吟声不断汇集,在耳畔萦绕不息。
眼前朦胧一片,冰冷刺骨的滔滔河水,白雪皑皑的群山雪原,昏黄温暖的灯火走马灯似的反复穿插变换,令他头晕目眩,不知西东。
蓦然周身一阵刺痛,程思道恍然睁开双目,窗外白雪映照,和煦温暖的阳光透过木制窗格投射在脸上,耀目刺眼,晃得他一时难以看清。
闭目凝神片刻,这才重新睁眼打量四周。
房内陈设颇简,墙壁上挂了风干腊肉、弓弩等物,角落中堆了一堆干柴,一个小小的火炉正熊熊燃烧,炉上锅盂白气蒸腾,馨香扑鼻,闻之令人食指大动,也不知煮的是什么。
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棉被,在火炉烘烤下,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
却是在一户山村农家。
耳边传来轻轻喘息之声,扭头望去,一个中年美妇正侧身躺在自己身畔,棉被遮掩中,雪白的香肩半裸,玉臂横陈。妙目微合,秀美轻蹙,似是心中有无限郁结,而此香艳之景又是无限撩人。
待看清美妇面容,心头剧震,赫然正是施夫人陈茹!
「啊!」
程思道一惊,连忙想要坐起,但甫一动身,瞬时四肢百骸剧痛难忍,仿佛万针齐刺,周身经脉如同断裂一般,登时痛呼出声,豆大汗珠涔涔而下。
听到程思道痛呼,陈茹立时觉醒,双目中惊喜之色油然生出,但羞涩愧疚之态无法遮掩。忽觉自己赤身露体,双颊一红,连忙蜷缩入棉被中,低声道:「程大侠,你……你醒了!」
程思道强忍着痛楚,勉力躺好,见施夫人陈茹无恙,心下稍安,道:「施夫人,你没事吗?那太好了,我……我还以为……」
陈茹垂首低声道:「前几日还有些昏沉,现在好多了。倒是程大侠一直昏迷不醒,可真令人担忧害怕。现在能够醒来说话,那……那想来应是无恙了。」
语声轻柔,成熟美妇的气息在耳边萦绕,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咽喉,酥痒难忍,身畔的香艳之景让程思道大感尴尬。
他不敢望向那边,忙闭上眼睛道:「请夫人更衣叙话。」
「不成的……」陈茹俏脸通红,低头道:「衣……衣衫已经……已经……」声如蚊吟,几不可闻。
「什么?」
程思道不明何意,但身体触碰棉被,柔软温暖,赫然发觉自己竟也是赤身露体!
心中大惊,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哪里?」
种种疑惑纷至沓来,闭目拼命回忆。
自己与师弟师妹一行在中都大战金兵,拼死营救出施家妻小,而后又在易水河畔遇到铁掌帮单家兄弟,一番恶战不敌。
眼见陈茹受辱,他强蓄真气施展出衡山派两伤心法「回雁诀」,这才冲破被单青重指封点的穴道,一把拉起陈茹,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易水河中,心道即便淹死,也好过在两个恶贼手中受辱。
河水滔滔东流,瞬息间便将二人卷溺,不过几个呼吸间,浑身冰冷刺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时就是现在了,可中间经过如何,无论如何回忆,却都是一片混沌,再难忆起。
恍惚间脑海中浮现过几个画面,竟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裸体美妇,姿态撩人。不禁脸上一红,却更是茫然不解。
只听施夫人陈茹嗫嚅道:「是……是那人救了我们,还替咱们治伤,只是……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再难听清。
程思道越听越是糊涂,疑道:「那人……那人是谁,只是什么?」
反复追问,她却只是红着脸摇头,樱唇翕动,却又听不见一个字。
听到程思道声音干哑,陈茹低声嗫嚅道:「我……我去给你拿水。」
不待他回应,双手将棉被裹在娇躯之上,赤脚下床。
程思道听得被褥簇簇之声,美妇脚步轻柔,继而又是锅盂碗碟声碰撞,心中狂跳,紧闭双目不敢睁开。
过不多时,唇边湿润,却是陈茹正用汤匙将温水送入自己口中。
他昏沉四日,经脉受损极重,虽经人妙手接续,内力疏导,但除了昏迷中由人喂入汤药外,米粒未进,身体仍是非常虚弱。此时腹内空空,口干舌燥,于是也不再多做客套,闭着双目一口一口饮下。
温水入喉,一股暖流直通五脏六腑,食道内干痒之感立消,不由精神为之一振,但腹中却是咕咕作响,好似蛙鸣。
陈茹抿嘴一笑,喂了他几口水后,又将一匙白粥抵到他唇边,原来适才火炉锅盂中煮的乃是白粥。
重伤初愈不可大饮大食,白粥虽不足以果腹,但最能恢复胃气,胃气一复,立现生机。
程思道吃过一小碗白粥之后,体力渐渐恢复,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已经可以轻微活动,将枕头靠在身后,轻靠倚坐。
美妇赤身半裸在前,他自然还是不敢睁眼直视,只是侧着脸紧闭双目。二人低声交谈,程思道反复询问,这才大略清楚经过。
原来二人自易水河中飘荡,昏昏沉沉,几欲冻死之际,被一神秘女子所救,将二人安置在易县附近的林中猎户房中。
那女子雅善岐黄,陈茹虽被飞石击中,但毕竟距离尚远,伤势不算太剧,反倒是在冰河中的冷气浸体更为严重。
那女子医术通神,也不知用了什么神丹妙药,不过数日间,竟几已痊愈,但程思道经脉受损极深,虽经过妙手针灸,内力接续,却还是过了四日才悠悠转醒。
问及那女子详情,陈茹却大为忸怩,双颊红云遍布,期期艾艾,怎么也说不明白,甚至连她的姓名也不知晓。
程思道焦躁不已,想到自己在此已有数日,身体仍然重伤不能行动,师弟师妹现在也不知到了哪里,是否遇到危险?
救了他们的那个女子,是敌是友无法判断。若是江湖同道,何必隐瞒身份姓名?若是敌人,四日已过,却又为何不见皇城司的人前来追捕?
疑窦丛生,反复思索也未得其解,越想越感觉古怪离奇。
正迷惑间,忽听门外一阵轻柔沙哑的歌声传来,曲调婉转,妖媚万千,令人心中一荡,这歌声竟好似与梦中听到的一致。
门扇声响,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郎推门而入,身着雪白的狐裘,腰间斜插了一支似笛非笛的乐器,手上拎着一个小小药蒌,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那女郎眉眼如画,眼角眉梢中媚态横生。瞧见床上的程思道,微微一怔,旋即眉花眼笑道:「你醒啦,那真好极了,总算不枉我这几日来的苦功。」
声音妖娆沙哑,风情万千,但语调却显得有些生硬,好像并不是中原汉人。
陈茹见是那女郎前来,双靥飞红,连忙低头垂首,好像极为恐惧羞涩,连身体都有些发颤。
那女郎脸上笑吟吟的,放下小药蒌,将狐裘退去,轻轻一抖,覆盖其上的残雪簌簌而落。
双手抵在唇边连搓,口呼白色呵气,一跳一跳来到床边,连声道:「外头好冷,快让我暖暖手。」
不待程思道讲话,竟翻身跳到床上,两只冰凉的小手一把将施夫人陈茹搂住,手指不断摩挲抚弄。
「啊!」
媚笑声中,纤指冰凉刺骨,在陈茹火烫娇躯上来回游走,只吓的陈茹惊叫连连,不住扭动。
听到陈茹惊呼,程思道再也忍不住,睁眼回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雪白俏脸,正望着自己吃吃而笑。
那女郎双颊不住贴弄着陈茹雪颈,轻笑声与呢喃之声交杂,同性之间的亲昵旖旎之举,使木屋中的气氛既觉香艳撩人,又觉阴森诡异,一时不可名状。
「你……你做什么……快放开她!」
程思道震撼无以复加,想要起身,但稍稍一动,周身经脉刺痛,内息翻腾,挣扎几下也没能坐起。
那女郎格格脆笑,柔声笑道:「呆小子,就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吗,也太没有礼貌啦……难道你们男人都是如此忘恩负义么?」
纤指揉捏着陈茹偌大雪乳,指尖拨弄着鸡头软肉。
她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令陈茹浑身发抖,长长的睫毛簌簌颤动,紧咬下唇,想要忍住不出声,但却仍不由自主偶尔发出一声声呻吟,极是撩人。
程思道忙紧闭双目,高声道:「救命之恩,自然谨记于心,必将报答,只是你这是……」
话音未落,那女郎连声脆笑,嫣然道:「啊呦,堂堂衡山派的程大侠,胆子怎么这般小,连瞧都不敢瞧我么?你放心,既然救了你们,当然不会再把你们交给皇城司的那些蠢蛋……索性送佛送到西,等你伤好了,再送你们回江南便是。只不过……」
忽贴身靠近,俏脸直贴在程思道脸庞数寸处,睫毛忽闪,秋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盯着程思道,好似是在鉴赏什么稀罕宝物一般。
轻轻在他脸上吹气道:「……只不过我可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施恩自然要图报,这一路上,你们俩可要做我的奴隶,乖乖听话才是。」
呵气如兰,脉脉暗香沁入鼻息,萦转缭绕,麻痒异常。
程思道闻言,胸中「腾」的一声怒火骤然而起,大声喝道:「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那耶律翼派来的?要待怎样?」
那女郎斜乜了他一眼,却并不回答,忽一用力,竟将陈茹一把推到程思道身上。
程思道只觉一股幽香倏然袭来,胸膛之上温软一片。正慌乱间,蓦地下体火热一团,直欲燃烧沸腾,欲火熊熊,瞬间弥漫全身。
心中大骇,失声道:「你做什么!」
那女郎秋波横斜,嘴角噙笑道:「鬼叫什么,左右你总不会吃亏,美人在怀,这不正是你们这些男人所向往的么……」
程思道勉力压制沸腾欲念,但滑腻柔软躯体在胸前蠕动,欲念竟越烧越旺,下体那团火焚烧着五脏六腑,直冲脑际,意识甚至都开始逐渐模糊。
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颤声怒道:「妖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那女郎闻言柳眉一蹙,似要生气,但眉梢眼角却又是充满了戏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枉我千辛万苦帮你接续好经脉,却是好心没好报,反遭你辱骂。」
轻轻抚摸着程思道坚毅脸庞,柔声道:「给你吃的,自然都是修复经络,强筋壮骨的灵丹妙药啦。只不过其中有一味『本真丹』,最是灵验,不过也最能激发本性……」
眼角瞟向火炉上那半盂白粥,脸上笑吟吟的,说不尽风情。
忽低声惊呼一声,道:「啊呦不好,这『本真丹』亦药亦毒,若没有我的解药,那可要糟糕……只怕……只怕你这辈子都要乖乖做姐姐的奴隶啦!」
说罢又是吃吃连笑,神情颇为得意,好似顽皮孩童恶作剧得逞一般。
冰凉的手指在程思道脸上不住摩挲,身上的陈茹面红过耳,浑身滚烫,轻轻颤抖。
程思道强蓄真气,拼命压制欲念,但那股热流却如浪潮般澎湃,下体肉棒竟不由自主昂然高竖,直顶在陈茹雪白柔腻的娇躯上。
「啊……」
虽然隔着一层棉被,但触感分明,二人都是心中一颤,羞愧万分。
那女郎见他紧闭双目,脸上豆大汗珠涔涔而落,格格脆笑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啦,『本真丹』固本培元、接筋续脉最是灵验,你若一味抵抗,反倒会让经络受损更剧,到时神仙也难医。」
程思道感受着那股热流在周身经脉中翻涌流窜,横冲直撞,心中大惊,知其所言不虚。
这凌厉霸道的欲火若得不到释放,激发混乱内息,必会爆体而亡。心中恨极,怒声道:「妖女,你到底想要怎样?」
笑声渐止,那女郎却迟迟没有回应。
过了半晌,耳中才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幽幽叹息:「我要怎样?我就是要让你享尽艳福,却又终生陷于自责煎熬……我最恨你们这些假模假式的伪道学,更何况……你的模样又是跟他这么像,哼,都是生来一张讨人嫌的面孔……」
程思道脑海中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忽觉下体一凉,棉被掀起,阳具被一团湿润温暖包裹,升腾的欲火登时轰然炸裂,酥痒之感如同电流一般转过四肢百骸。
喉中轻哼一声,脑中一片空白,竟沉沉晕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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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正是南国花季。衡山派万剑坪后花海连绵,徜徉百里。
彩蝶翻飞,莺歌燕舞,大片大片的鲜花芳香沁鼻,和煦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整片花圃,绚光夺目。
万花丛中,一名明艳动人的少女正撷花漫步,与身旁青年轻声交谈。娇艳酡红的脸颊在万紫千红中更显动人夺目。
她蓦然回首,冲着他甜甜一笑,叫了一声大师兄,让他不要把自己偷懒没有练剑的事告诉师父。
他板起脸来,讲了一些自己也记不住的道理,师弟与师妹听了只是互望一眼,哈哈大笑。他自己也是忍俊不禁,而后他便与师妹、师弟三人一起徜徉花圃,纵声畅谈。
三人嬉戏漫步,累了便躺在柔软的草坪中。他仰望蓝天白云,呼吸着清新香甜空气,身边的师妹却是与师弟耳鬓厮磨,低声密谈,那一声声的娇笑声传入耳际,令他略微有些酸楚。
他扭过头,想要跟师妹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恍然失声,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二人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心中大急,张口结舌,拼命想要说话,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发声。
蓦然狂风突起,天昏地暗,师妹的身影飘飘然越来越远,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但身体僵硬,连坐都坐不起,只能惊恐地看着二人越飘越远。
恍惚间,二人面容倏然变换,竟变成单家兄弟的模样,单青阴鸷冷漠,单和淫笑连连,他惊怒交集,想要喝骂,那两张面容又瞬间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娇艳女子的模样。
那张脸美艳动人,说不出的熟悉,又说不出的陌生,既像师妹,又像施夫人陈茹,飘飘然转到自己耳畔,妖媚地低吟浅笑,声音呢喃旖旎,淫声入骨。
他一惊,暗道师妹怎会如此淫亵?胸中焦躁悲愤,忽然喉中大叫出声,猛然间睁开双眼。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普照,木屋内炉火熊熊,春意万千。
眼前的裸身美妇正伏在自己身上不住蠕动,蜜壶中汁水淋漓,将他的阳具来回套弄,那酥痒之感经由下体流转全身,呢喃娇喘在耳际不住回响,直冲脑海最深处,仿佛万千只温柔的手掌抚摸。
程思道大骇,想要起身,但那美妇却又是一声轻吟,鹅颈低垂,湿润的樱唇倏的封住了他的嘴。丁香暗度,香津流动,软软的舌尖扫过牙床,令他一阵头晕目眩。
程思道强摄心神,但欲火沸腾,周身滚烫,竟是无法自已。涩声道:「夫人……夫人醒来,快停下……」
陈茹双靥潮红,目光迷离,好似失魂落魄一般,口中呻吟不断,不住亲吻着程思道的脸庞。胸前豪乳摩挲,股间汁水淋漓,在火光照耀下晶莹剔透。
程思道又轻声叫了几次,均无回应。当即猜到,陈茹应当也是被那妖女种下了烈性春毒,此时已经迷失心智,只剩下了一具只懂得行乐的肉体。
勉力四望,木屋中春光无限,那女郎却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离去。
窗外漆黑,偶尔雪光倒映着月色投射而入,眼前肉浪翻涌,一片桃红,熟妇特有的香郁气息刺激着神经,恍如梦境。
那妖女去哪了?
程思道思绪混沌一片,想要思索,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收摄心神。
胯下阳具在美妇不住上下套弄之下,酸胀刺激,柔软的娇躯骑在自己身上,如同水银泻地,此情此景,他活了二十多年,何曾享受过?
一声轻吟,陈茹媚眼如丝,香舌舔弄着他的耳垂,腻声道:「抱紧我……」
声音轻柔撩人,程思道脑海中轰然炸响,汹汹欲念再也无法抑制,神志也觉恍惚。
体内的经脉本已脆弱,但此刻却已然可以稍稍活动,那一阵一阵的刺痛感非但不能清醒心神,反而更像是调情一般,让自己全身麻麻痒痒,说不出的舒服。
手臂颤抖,不由自主轻轻揽过了美妇腰肢,微一用力,就好像握住一团水一般。当下再也不管不顾,大喝一声,猛然吻到了陈茹脖颈之上,一股腻香刺鼻,神志再难清醒,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这撩人熟女彻底碾碎吞掉……
「呵……」
陈茹发出一声欢愉满足的呻吟,纤纤玉指抠抓着他坚实宽厚的后背,留下一道道血丝。股间蠕动,那层层叠叠的肉壁将程思道的肉棒紧紧包裹,在不断渗出的汁液润滑下上下揉挲。
二人肉体摩擦缠绵,再难分你我,在霸烈淫药的刺激下,情欲越来越高涨。
「啊……啊……好棒……好哥哥……再用力一些……啊……啊……」
陈茹一声一又一声地发出动人娇吟,此时矜持完全抛弃,羞耻之心丝毫不见,再也看不出是生育过两个孩子的翰林夫人,就连曲中至淫至贱的卖笑歌女也比之不如。
她与丈夫施宜生二人都是饱读诗书,平日里虽然也行周公之礼,但终究还是无法放开,不过是草草而过。
更兼有了儿女,丈夫年岁渐老,夫妻床事也就淡了下去,有时甚至数月也难以来一次。
夫妻同床,丈夫却总是唉声叹气,皱着眉头,不知想什么心事,更没心思来碰自己。她心知施宜生忧心南宋,感叹时局,也不敢打扰过问。
但陈茹正当三四十岁的虎狼之年,如同熟透的果实一般,只待人采摘品尝,如何能耐寂寞?
有时春情偶动,也不过趁着丈夫睡下,自己用手指抠弄一番,糊弄了事,心里的万般委屈无人诉说倾泻,个中苦闷也只有自己知道。
眼下自己怀中紧紧搂抱着青年侠客健硕躯体,常年习武形成的坚实肌肉线条摩擦着自己的豪乳,硕大的肉棒下下直抵花心,这般欢愉充实却是生平从未经历,脉脉柔情与熊熊欲念如同春江化冻,澎湃潮涌。
虽然是淫药刺激致使神智迷茫,但内心那股欲念却也得到充分释放。
一种可怕的念头在陈茹心中挥之不去:自己竟真的是淫娃荡妇,喜欢享受与这个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青年的欢愉么?亦或是自己是借着淫药催情的理由来纵情享受?
就这么迷迷糊糊任由思绪涌动,玉股却是不停地套弄。蓦然间肉棒顶到深处,浑圆的龟头抵在花心之上,小腹一阵酸软,娇躯瞬时僵硬,两只雪白玉足蹬开,十趾用力蜷缩,竟簇簇然泄了身子,花汁喷溅,淌的满床皆是。
「啊……」
滚烫的精液烧灼,程思道亦是周身舒泰,万千毛孔张开,身上那美熟妇的躯体水银泻地,如同融化一般,软软伏在自己身上。二人均是连连喘息,浑身无力。
忽然胸膛冰凉湿润,却是陈茹泪水涔涔,泪珠一滴一滴流淌滑落,轻声啜泣。
欲火得以宣泄,程思道这才恍然回神。想到眼前之情,惊骇羞悔无以复加,不顾经脉撕裂之痛,猛然坐起,惊声道:「夫……夫人……这……这是……」
陈茹轻轻抬头,妙目望向程思道,满面红云,梨花带雨,一滴晶莹泪珠挂在眼角,随着睫毛掀动,扑簌而落,极是楚楚动人,令人忍不住想要搂在怀中柔声怜惜。
二人心中羞愧,都不知要说些什么,目光甫一对撞,又都是迅速别过头去。
适才淫声浪语的木屋瞬时安静,针落可闻,只有呼啸而过的北风偶尔吹过窗格,格格作响。
然而听得最清楚的,却是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怦怦心跳声,在耳边轰然作响,一下一下地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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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夜空中星子闪烁,明月当空,在云朵中穿行,在五马山巅望去,漫天星河流光溢彩,转动不息。
施越趴在窗台上,痴痴凝望着夜空。
这几日经历的事,比他前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许多倍,自己好像忽然间坠入了另外一个未知世界。这个世界一切都那么陌生,一些又都那么可怕,让他恐惧慌乱,不知所措。
常乐手托香腮,坐在几前,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神明亮,睫毛忽闪,也不知在想什么。
张如仙、李秋晴等人自上山寨之后,由张程引荐,见过了五马寨主季峰等人,受到热烈欢迎。但几人连日来长途跋涉,疲累不堪,更兼身上有伤,也不好过多寒暄,季峰寨主当即安排房舍,以供诸人休息。
五马寨本为义军军营,全盛时数万人都安扎在五马山附近,屯田垦荒,抵御金兵。眼下只剩了数百人,所空余房舍自然众多。
其中施芸连日来风寒入体,再加上破庙内惊吓过度,已经高烧不退,交由神医张夫子亲自医治,单独一室;李秋晴身受内伤,张如仙与其师出同门,所练都是衡山独门心法,由他替师妹运功疗伤最为合适。
施越和常乐本来每人都分得一间房舍,但常乐却自己一个人睡害怕,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又不敢去惊扰李秋晴疗伤,只好偷偷溜到施越房中来闲谈解闷。
秋波流转,目光灼灼,只瞧得施越浑身不自在,扭头道:「你瞧我做什么?」
常乐格格一笑,呸道:「臭美得紧,当自己英俊的很么?」
端起几上茶杯,抵在唇边轻啜,柔声道:「是在想你的爹爹和娘亲吗?」
施越心中黯然,缓缓点了点头,道:「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我……我实在是害怕担心。」心中万语千言,极想宣泄。
话到嘴边,忽想起常乐也是孤身一人,亲眷不知所踪,境遇比自己更加可怜,若自己说些思念父母的话,徒惹得她也悲戚伤心,当下住口不言。
常乐见他欲言又止,知其所思,心中一暖,柔声道:「刚才在大寨中听张二哥和秋晴姐姐说的糊里糊涂,我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都说程大侠武功高的很,有他在,你娘亲不会有事的。」
见施越轻轻点头,知其仍是忐忑,便问道:「那以后你打算去哪?要跟着秋晴姐姐去衡山吗?」
施越心中茫然,就在数日之前,他还是中都城中锦衣玉食的官宦贵公子,阖家欢聚,眼下却父母离别,自己与姐姐流落江湖。
虽跟着李秋晴等一路南下,但毕竟少年胆怯,乍一离开了父母,心中恍然不知所措。就算到了衡山,也是寄人篱下,一时间只觉天下之大,竟无自己立身之所。
单家兄弟虽亡,但这二人不过是皇城司的喽啰而已,真正的仇人耶律翼,甚至皇帝完颜亮仍在,这二人权势滔天,自己孤苦伶仃,想要复仇更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念及此处,不禁悲从心来,眼眶湿润,忙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常乐忙道:「莫哭,莫哭,男子汉哭哭啼啼最没出息。你要去衡山当然好,不过我猜,他们还是要带你先去见那个江南的徐盟主,要是你运气好,徐盟主能传你一招半式,那你想要报仇,机会可多了几分呢。」
施越抹去眼泪,勉强一笑,见她双颊好似苹果一般,在烛光下红扑扑的,娇艳无双,心中一动,道:「你也知道徐盟主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常乐讶然道:「你连他都不知道呀?」
施越面上一红,他自幼家教甚严,足不出户,这些江湖上的故事自然一窍不通。
却听常乐叽叽咕咕,如数家珍,小嘴不住:「徐盟主武功高的很,整个江南武林都要听他的话。有人说他十几岁时一出道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啦,好些门派的掌门、武林前辈都不是他的对手,当真是厉害的紧。」
施越悠然神往,心中暗道:我若有此神功,大仇何愁不报?
又听常乐脆声续道:「……武功高倒也罢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徐盟主用情极深。很多年前,他为了哄他心爱的女人开心,远赴苗疆,一路千难万险,就是为了采摘一朵罕见的凤凰花,一时传为武林佳话。而那个女人因病去世后,徐盟主更是立誓终生不娶,到现在是独身一人,连个孩子后代都没有……」
常乐手托香腮,柔声道:「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好男人?那女子能得到这样的英雄倾心,真是让人羡慕。」
眼神飘然望向窗外,漆黑浑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极为憧憬向往。
施越虽然也觉感动佩服,但这些男情女爱的话,在常乐这样一个小小女孩子口中说出来,一脸认真,倒不禁觉得有些有趣好笑。
当下笑道:「这些事你一个小孩,又怎么知道的?」
常乐白眼一翻,轻哼道:「我们穷人家孩子自小江湖流浪,自然听得多见得多啦。哼,哪比得上你施大少爷锦衣玉食,足不出户,一心只读圣贤书呢。」
施越微觉尴尬,岔开话题道:「那徐盟主想必就是武功天下第一喽?」
但常乐却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强中自有强中手,又有谁敢说自己就是天下第无敌呢?徐盟主二十年前曾到江北大杀四方,斩杀无数高手,那时候大伙都觉得谁也打不过他……」
施越想起路上曾听张如仙、张程等人聊天谈起,单家兄弟的父亲——铁掌帮的单帮主当年就是被徐盟主一剑刺死,徐盟主在众多高手中谈笑退敌,来去自如,更是在铁掌帮大堂匾额中用剑刺下了「卖国求荣,死不足惜」八个大字,当真威风潇洒。
想象徐盟主当年意气风发的雄姿,不禁悠然神往,道:「徐盟主神功无敌,当真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常乐妙目忽闪,脆声道:「可是六年前徐盟主又来江北,这回却一个人都没杀掉,自己还受了伤,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不说。好多人都说是赵王爷把他打败了。」
施越疑道:「赵王爷?」
常乐轻轻颔首,道:「嗯,赵王爷是大金国第一高手,是女真人里的大英雄。他手下强兵悍将无数,只因为金国皇帝忌惮宗室,这才多年隐忍,否则就凭区区皇城司的耶律翼,如何能跟他相提并论?」
施越闻言眉头一皱,他自遭变故以来,对女真人仇深似海,此刻听到常乐吹嘘女真王爷神功无敌,还说什么女真大英雄,话里话外隐隐说这个什么赵王爷还要压过江南徐盟主一头,心中登时恼怒不服。
当下大声叫道:「徐盟主武功天下第一,鞑子王爷当然比不上!」
常乐秋波横斜,小嘴一撇:「你又没见过他们,怎么就这么肯定?」
施越大声道:「我就是知道!」
常乐叹了口气,笑道:「好啦,第一第一,不和你争。」
施越这才作罢,忽然心中一动,疑道:「你会武功吗?」
常乐怔了怔,扑哧一笑,道:「我要会武功,还跟着你们满世界到处跑呀?」
鼻头轻轻一皱,甚是娇憨可爱,伸出两根雪白手指在身前一比,笑道:「哼哼,我要有武功,先打你个四脚朝天。」
说罢忽然朝着施越凌空一点,施越冷不防吓了一跳,慌忙避让,却不防脚下被凳子一绊,登时叮当作响,倒真摔了个四脚朝天。
常乐哈哈大笑,施越忙爬起身,满面羞红,尴尬道:「那……那个……夜深了,你该回去睡了。」
常乐连连摇头,娇声道:「不好不好,我一个人睡要害怕的……一闭眼就全是死人鬼魂,好吓人。」
似有撒娇之意,娇小的身躯轻轻发抖,好像真的在恐惧害怕。
施越挠了挠头,道:「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坐着呀。」
常乐忽贴身靠近,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施越,只看的施越浑身不自在,这才笑着说道:「咱们两人可以睡一间房嘛。」
施越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那……那怎么成……」
心中慌乱,却又隐隐有一丝期待。虽知少男少女同寝一室于理不合,但暗暗幽香萦绕鼻息,又觉得如此娇俏可人的美貌女孩能在身旁,实乃乐事,更不忍相拒。
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该要如何,只是语无伦次不住摆手。
常乐却并不理会,自顾自坐到床上,两只脚一荡一荡的,一伸懒腰,懒声道:「好啦,就这么定啦。我是女孩子,当然要睡床,至于你么……自己想办法吧!」
见施越茫然无措,呆若木鸡,心中暗暗好笑。
脸上忽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可不能趁我睡觉,胡思乱想。不能偷瞧,不能靠近,更不能……否则,哼哼。」
施越苦笑一声,不知所措,实在不知此时是高兴还是紧张。
心底忽然生出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念头:自己这一生,怕是要永远受制于这个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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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息周身流转,如同江河缓缓流动,将错乱的真气汇聚,逐一疏导至经脉诸穴之中。
张如仙双掌抵在李秋晴后心穴道,凝神运起衡山玄门正宗心法,将自己的真气不断导入,以助师妹修复受损内伤。
真气交融,翻涌奔腾,二人脑际均冒出丝丝白气,额上汗水淋漓。
李秋晴忽轻吟一声,喉中一甜,一口暗紫色鲜血呕出,只喷溅身前白布一片殷红,恍若梅花映雪,煞是好看。
张如仙缓缓收拢真气,睁眼笑道:「淤血吐出便好,师妹内伤颇重,只一夜怕是无法尽愈,还需多做调息修养才是。」
李秋晴自呕出淤血,便感觉身体轻快不少,被单和铁掌击中所受的内伤,经张如仙真气疏导,已然好了小半。
纤手掏出丝帕,抹去樱唇边的血迹,回过头低声道:「多谢师兄。」声音娇羞,似是柔情无限。
张如仙心中一荡,悄声笑道:「咱们自己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站起身将那血污白布收起,又拉着李秋晴坐于床边,柔声嘱咐。
李秋晴心中暗属张如仙,二人年纪相仿,又是自小一起长大,不论是衡山派的众多师兄弟,还是江湖上的诸多朋友,都认为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不过终究是长于江南礼仪之乡,二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曾做过逾礼之事。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比寻常迂腐酸儒,但此刻夜深人静,同处一室,张如仙那浓厚男性气息在侧,耳听得情郎柔声蜜语,心中还是怦怦直跳,略觉慌乱。
重伤之下,李秋晴面色有些苍白,在烛火闪烁中,宛如透明,好似冰川雪莲,身体娇柔,浑若无力,更令张如仙心起涟漪,情动如潮。
当下偷偷挪动屁股,慢慢靠近李秋晴,口中说着一些关切之语,偷眼观瞧。见师妹鹅颈低垂,娇艳无双,好似浑没注意自己的小动作,胆气倍增,伸手慢慢拉住了李秋晴纤白玉指。
却不防李秋晴倏然抽手撤回,心中略有些失望。
正待施展温柔功夫,却听李秋晴低声道:「师兄,咱们要在五马山待多久呢?」
张如仙道:「师妹身上有伤,施小姐也重病未愈,总要等到你们恢复才好。」说着,又是将身体偷偷贴近,少女淡淡体香传入鼻息,令他如痴如醉。
李秋晴妙目中闪过一丝羞色,道:「咱们在这里若待久了,只怕耶律翼会闻讯追来,到时如之奈何?咱们自己安全且不说,只怕连累到寨中诸位朋友。」
张如仙一怔,思索片刻,展颜笑道:「这样,你们还是在寨中修养,有季寨主和张夫子在,更兼咱们上山来一路观瞧,五马山寨机关暗哨,固若金汤,金狗一时绝难上山。明晨我先回江南,请徐盟主及众多武林同道来接咱们,到时大队高手齐至,金狗再难得逞。」
李秋晴面带忧色,柔声道:「你自己回去?路上可危险的紧,你一个人……我怕会……」
张如仙笑道:「是有些危险,但想到是为了师妹安全,我就什么都不怕啦!」
李秋晴轻呸一声,心中泛起一丝甜蜜。
又听张如仙柔声道:「我若回不来,师妹伤一好,便请张夫子跟着同回,明天我也去求一求季寨主,看能不能答允。张夫子义薄云天,武功高强,想来值得依靠。」
李秋晴道:「那明晨请张夫子与你同去岂不更好?」
张如仙摇头道:「眼下金狗不知何时将至,寨中防务诸事离不开他。更何况我自己一人,是躲是藏,是打是跑,更为灵活方便,一旦过了江,那便太平无事了。」
微微一顿,从怀中掏出一口紫檀木匣,交于李秋晴手中,道:「……这江山社稷图,我看还是放在师妹这里,五马山寨高手众多,比起我一个人携之南下,要更稳妥一些,等徐盟主到了,咱们再交给他。」
李秋晴心中一沉,知这是张如仙临行托付,暗中含义乃是他此行凶多吉少。伸手接过木匣收好,默然不语。
张如仙柔声道:「此图干系重大,内中所藏,皆是金狗搜罗咱们汉人的无数财宝,若金国皇帝得之,只怕江南危矣。施大人如此信任咱们,咱们可一定要护好……」
李秋晴心中难过,还是面容一正,用力点了点头,暗暗发誓,誓死也要护好宝图。
张如仙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忽然耳廓一动,心中瞬时一凛,低声喝道:「是谁?」
伸手扣住床边长剑,暗运真气,一口气送出,将烛火吹熄,室内瞬间黑暗一团。
窗外似有黑影闪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李秋晴一惊,连忙想要翻身跳起,张如仙却将她按住,轻轻摇了摇头。
当下抽出长剑,轻手轻脚来到窗前,透过窗格向外扫视,但见院中白雪茫茫,古松傲然,月光泠泠,清辉普照,哪瞧得见一个人影?
仔细辨认雪中脚印,但日间诸人来往,脚印错乱,一时也难以分清。
李秋晴心中怦怦直跳,悄声问道:「师兄,怎么样?」
张如仙摇了摇头,蓦地轻喝一声,长剑顺着窗外一刺,只听「嗷呜」一声,恍若夜枭嘶鸣,在寂静的雪夜中颇为阴森可怖。
紧接着黑影跳跃,却是一只黑猫嘶鸣着奔跃而逃,在雪地中留下朵朵梅花脚印。
张如仙如释负重,笑骂一声,道:「原来是你这只畜生,倒吓人一跳。」
转头对李秋晴笑道:「没事,一只野猫而已。」
李秋晴这才长吁一口气,轻轻点头。
月光泠然,与雪地交相辉映。清明皎洁的光芒透过打开的窗格,将洁白无瑕的月光照入,如同水银一般,照应着眼前玉人,恍若神仙妃子。
张如仙怔怔地看着李秋晴,不禁痴了。
李秋晴连叫几声,这才回神。想到明日自己便要与师妹分别,此行前路漫漫,杀机四伏,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平安回到江南,更起别离愁绪。
看着师妹李秋晴温柔婉转的模样,张如仙心潮澎湃,情难自已,蓦然丢掉手中长剑,将窗格关闭,欺身上前,一把紧紧将李秋晴抱住。
「你……你做什么!」
李秋晴芳心大震,想要伸手去推,但身前男子却好像用尽周身气力,直欲将自己勒紧吞噬,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一时间意乱情迷,心头狂跳。
耳边麻痒湿润,却是张如仙在轻吻他的耳鬓,那酥麻的感觉就像电流一般涌遍全身,娇躯登时恍若无骨,低声道:「师兄……你……你快放开……」
张如仙美人在怀,更何况是自己倾心多年的梦中情人,那肯听话放手?
软玉温香,少女轻柔玉指推动着他的胸膛,更是平增欲念,多年来积蓄的浓情蜜意瞬时爆发,仿佛冰山化冻,春水乍流。再也忍耐不住,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将眼前玉人尽情揉抚怜弄的念头。
口中「赫赫」出声,低声道:「师妹,晴妹,我……你……你真美……我……我想要……」
期期艾艾,语无伦次,手上却是不停,五指攀上了李秋晴酥嫩双乳,穿过轻薄的中衣,直探入其中,瞬时一股滑腻柔软充斥掌心。
「啊……师兄,不……不要!」
李秋晴慌乱中想要拨开他的手掌,但被他轻轻揉捏之下,娇躯更是酸软,更兼重伤之下本就无力,如此推搪,反倒更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蓦地一股大力袭来,直将她推倒在床上。李秋晴惊呼一声,口中一窒,却是张如仙已然贴身而上,将其樱唇封堵,舌尖划过贝齿,四下一卷便寻到了香舌,顿时如获至宝,连连嘬吸,啧啧出声。
「唔……」
香津四溢,唇齿留香。
李秋晴连连挣脱,却始终无法抵挡身上那强壮青年,甜蜜、惊惧、欢愉、害怕、紧张、羞涩……诸多情绪纷至沓来,冲击着她的脑海,令她思绪停滞,不知西东。
她与张如仙自小一同长大,同吃同住,彼此之间甚为熟稔。他的幽默诙谐常常令自己笑语嫣然,他的柔情蜜意又常常令自己心潮翻涌,小鹿乱撞……
虽自知早晚都会与其成双入对,但此刻事到临头,却又不知为何,竟是慌乱难抑,一滴眼泪顺着俏脸倏然划落。
忽觉身上一凉,恍然回神,竟是张如仙手掌翻飞,上下忙碌,早已将自己衣衫尽数褪去!
肌肤胜雪,玉兔摇曳,胸前那朵粉红软肉颤巍巍晃动,极是诱人,而顺之而下,线条柔和分明的腹部末梢,淡青色的耻毛掩映中,正是羞人蜜处,玉腿修长,足趾玲珑,此情此景,宛如月宫仙子,娇艳撩人。
看到张如仙双目充血,面红过耳,手掌揉捏着自己的酥胸,长舌舔弄着自己的脖颈,眼神中充满了索取侵占之念,如同野兽一般,只欲将自己撕碎。
李秋晴心中害怕,忽然一股莫名力量涌出,猛然推开张如仙,慌乱中拉过棉被挡在身前,颤声道:「师兄……你……不要这样,这里是……」
张如仙欲火正盛,哪里肯退?仍是欺身而上,口中喃喃:「好妹子,你……你就依了我吧……」
但李秋晴却满面羞红,左支右挡,始终不肯。
张如仙数次未能接近,心中暗暗焦躁,欲火澎湃之下,思绪混乱一团,脑海中不知为何,竟全是日间那壮汉单和在残庙凌辱李秋晴的模样,心中绞痛愤慨。
但一想到师妹玉体在那凶恶壮汉胯下饱受摧残,竟又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兴奋。
神智迷离,见李秋晴仍是阻挡,不由脱口而出道:「你……难道你宁可被单和那恶贼玩弄,也不愿跟我么?」
话一出口,瞬时清醒,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涔涔,自知失语,羞愧懊悔难当。
屋内瞬间寂静无声。
李秋晴怔怔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掀动,玉箸扑簌簌滴滴划落。
妙目盯了他半晌,眼神中的柔情、慌乱、无措,渐渐被凄冷、伤痛、羞愧所替代。樱唇翕动,声音弱不可闻,但在这静的可怕的房中却又字字清晰。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