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卷 崛起于微末 #7「大佬」

　　「人类，杀了你！」

　　 那个身影很庞大，很强壮，很威武。

　　 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它了，这猪头简直不可理喻。

　　 猪头不是骂人的话，因为它就是之前找我麻烦的草药店店主猪头人。

　　 听说猪很聪明的，猪头人应该也很聪明，为什么到了它这里就不这样呢？真想打开它脑子看看。

　　 刚才猪头人一现身，早已立剑身前的索菲娅立刻紧张起来，甚至开始退缩。

　　 其实我一直好奇，就算被称作女性天敌，你索菲娅堂堂LV11，不至于这么畏惧吧？

　　 环顾一圈，见对方四人没有动手的意思，我倒是有点好笑。

　　 「人没到齐吗？不齐可以等等，我不着急。」

　　 其实我心里有数。

　　 它们四个对如何分赃还没有达成共识，因为，那蜥蜴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无所谓，刚才说到了「这次他有个很值钱的奴隶！我们过会儿怎么分？」。

　　 由此可以推断，它们是临时组队，而非事先预谋。

　　 所以，奇怪之处就是，那猪头人是怎么掺和进来的？偶然路过？滑天下之大稽！

　　 「虚张声势没用，洛克。区区一个奴隶剑士根本保不住你！再说，你这回连法杖都没了，乖乖受死还差不多。你手里有剑，自我了结吧，至少不用活受罪。人类就不该到这里来，更何况是贤者。」

　　 谢谢你无聊的建议，可惜跟我说没用。我又不是自愿来这里，要是有得选，我肯定选人类地区当穿越着陆点，至于被你们这些野蛮人欺负吗？

　　 又想起这蛮人原本对我还不错，至少比半兽人佣兵和善得多，所以我也礼尚往来。

　　 「也送你个建议好了。这种杂兵式台词以后少说，如果……还有以后。」

　　 谁知蛮人竟不生气，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反正一脸漠然的表情很酷很酷。

　　 倒是背后的蜥蜴人耐不住了。

　　 「嘻嘻嘻！不如这样，谁先动手，谁可以先尝那女人！等肚子射满再卖了平分！嘻嘻嘻……」

　　 立刻有人反对，是豺狼人。

　　 「不行！谁动女人谁出钱，一炮十万，两炮二十万……」

　　 「我不管，我要那女人，就要那女人……」

　　 ……

　　 三张嘴开始争论不休。

　　 蜥蜴人就想占便宜，社保也要，钱也要，什么都想要。

　　 豺狼人对索菲娅没兴趣，它就想要钱。果然豺狼人的审美和其他半兽人不一样。

　　 猪头人的目标则直指索菲娅，倒是意料之中。

　　 可是，当着我的面商量怎么杀人越货？你们这些家伙也忒看不起人！

　　 「你们到底动不动手？不动手我要回去啦！」

　　 八只眼睛终于齐齐指向我。

　　 特别是蛮人那漠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上次是故意放你跑的，这回你跑不了。很不幸！」

　　 嘿！那我还要谢谢你上个月高抬贵手杀人越货？

　　 只见蛮人提起身后的斧头，沉下肩膀，蓄势待发。

　　 另外三个方向，豺狼人双爪握住它锈迹斑斑的匕首，一边流口水一边开始磨牙，恶心死了。

　　 猪头人拿着大棒子蠢蠢欲动，这家伙明明蠢得可以，却偏偏不愿第一个动手，也不能说它没脑子。

　　 最需要警惕的是蜥蜴人，它弓着腰无声无息地移动着，寻找最佳射击点。

　　 除了猪头人只有LV6，另外三个都不低，豺狼人和蜥蜴人都和我一样是LV9，蛮人更是LV10，四个打我们两个，真要脸。

　　 而且前后左右都被堵住，跑也不好跑，说不危险那绝对是假话。

　　 「就因为我是人类，你们就偏要针对我？还是两次！」

　　 临敌发嘴炮，这可是主角专属的技能。

　　 「我顶剑士！」

　　 可惜蛮人无视我主角专属的嘴遁神技，发令的同时也率先发难。

　　 几乎同一瞬间，豺狼人身形一黯，变成一个模糊的阴影，随后逐渐变得透明。显然是个刺客！

　　 蜥蜴人早已匍匐在草丛中，伺机待发。

　　 至于猪头人……

　　 「保护我！从这边突破！」

　　 「是，主人！」

　　 突破的方向就是猪头人！

　　 蛮人在前，蜥蜴人在后，豺狼人在左，猪头人在右。豺狼人和猪头人正好是一个对边，等级最低的猪头人最弱，最容易突破，隐身的豺狼人移动速度最慢，只要我朝猪头人方向快速移动，傻逼豺狼人就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这就是所谓的「放风筝」。

　　 所以，四个傻逼，看不起你们不是没道理！

　　 唰！

　　 仅仅一剑，级别差了将近一半的猪头人就被索菲娅逼得连连后退。

　　 唰！

　　 第二剑！突破成功！

　　 哈哈哈！

　　 这种四面漏风的包围网也想弄死我？！做梦去吧！

　　 吃 我 大 风 筝 之 术 ！

　　 嗖！

　　 破空声响起，我想也不想朝地上一扑，一支箭从我脑袋上方掠过，这才是真危险！

　　 能够远程牵制敌人的弓箭手是风筝战术的克星，我的计划破产了。

　　 「你拖住他们！我先跑！」

　　 如此果断下令的我绝对堪称明智。

　　 「是，主人！」

　　 转身御敌的索菲娅亦不愧忠勇无双。

　　 作为嘉奖，我回头给她来了个「神恩加护」，能短时间内提高她的战斗力，叠加上此前的「神圣祝福」，效果足够了。

　　 铛！

　　 剑和斧头炸出火花，可惜索菲娅技高一筹，紧接着又是一剑横扫，蛮人被迫躲闪，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级别本来就高1级，加上我的辅助魔法，索菲娅一个人牵制蛮人加猪头人没多大压力，三个人影纠缠在一起，打得如火如荼。

　　 躲在远处射箭的蜥蜴人才是我最大的威胁！

　　 我趁乱连滚带爬躲到附近一颗树的后面。

　　 嗖！

　　 又一箭射在了树干上。

　　 哈！

　　 有了树干做保护，蜥蜴人就射不到我了！

　　 「你只是垂死挣扎，人类！」

　　 远处的蜥蜴人大叫一声，放弃狙击优势，开始主动接近我。

　　 显然，他想和我打近身战。

　　 弓箭手的搏杀能力并不出众，可欺负欺负我这个人类贤者绝对绰绰有余！

　　 可惜我已经识破它们的诡计！

　　 「神罚术」！

　　 一道神圣的闪光朝侧面远处空无一人的地方射去。

　　 「呀？！」

　　 被命中东西凭空显现了出来，正是豺狼人！

　　 「你怎么发现我的？！」

　　 傻 逼 了 吧 ！

　　 我眼睛看不见你，可我的「操作界面」会标记所有目标的位置和信息，不管我看！不！看！得！见！

　　 所以我当然可以识破，蜥蜴人只是装模作样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试 图 杀 死 一 个 开 挂 的 穿 越 者 ！

　　 「索菲娅，干那个豺狼人！」

　　 「是，主人！」

　　 以伏击为专长的刺客正面作战又不厉害，只要没了隐身，短时间内交给索菲娅也没问题。

　　 可是危险还没有解除。

　　 原本只是佯攻的蜥蜴人这下变成了主力！

　　 它终于第一次抽出腰间的利刃，快速冲刺，裂开嘴角露出它尖利的牙齿。

　　 「我要抓住你啦，人类！」

　　 只要被它一近身，我就没办法绕着树干跟它玩躲猫猫了！

　　 无奈的是，蜥蜴人身手相当之矫健，才一眨眼，它已经如风一般冲到近前。

　　 只见它大迈一步，猛一探头！

　　 它柳叶般细长的眼睛盯住了树干后的我，它高举的利刃发出预示死亡的幽光。

　　 「受死！」

　　 的！是！你！

　　 这一瞬间，缩成一团的我咧开嘴角，激活界面里的选项。

　　 「强制召唤」！

　　 远处，正与蛮人、猪头人、豺狼人英勇战斗的索菲娅凭空消失。

　　 同一时间，明光一闪，索菲娅出现在我面前，也出现在蜥蜴人面前。

　　 「杀！」

　　 「什……」

　　 弓箭手近身对上等级更高的剑士，还是毫无预兆的突然袭击，后果显而易见。

　　 连第二个字都没机会说出口，细长的脑袋离开了它的脖子，而可怜的脖子只好喷出鲜红血液为其送别。

　　 蜥蜴人，卒！

　　 威胁解除。

　　 「跟我上！」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手提长剑，从树背后冲出来，抬眼看见三头傻了眼的蠢货。

　　 「你做了什么？！」

　　 脑子最灵光的蛮人脱口而出，可是我没有回答敌人问题的习惯，继续大步向前。

　　 「哈？自己送上来？他脑子坏掉了！」

　　 第二个回过神来的豺狼人没有为同伴的死感到一丝难过，反而对我的「主动送上门」喜出望外。

　　 至于脑子最笨的猪头人，我都懒得浪费笔墨。

　　 大步向前的同时，我空着的左手掏出一瓶药水，是我目前所拥有的最强力的药水——海潮药水。

　　 我要做什么？

　　 我发动了我的第三个特殊能力——「光与暗的交辉」。

　　 我有三个特殊能力，第一个是「全语言精通」，第二个是「操作界面」，二者都介绍过，是我在这异世界生存的重要保障。

　　 而第三个能力，之前没有细说，现在让我隆重介绍。

　　 「光与暗的交辉」让我同等拥有光明和黑暗两种力量，简单来说，我是光明的贤者，也是黑暗的贤者。

　　 我有光明和黑暗两种形态。

　　 更具体来说，我刚才已经切换到黑暗形态，这样一来，我「技能」栏里不再是神圣魔法LV3和药剂学识LV6，而是「妖术」LV9！

　　 就是这样。我黑暗形态下所有的技能点都集中给了一个技能，换来了远超我这个级别的人所能拥有的超高等级能力。

　　 要知道，索菲娅才LV3的剑术就足以应付那三只弱鸡。

　　 而在我高达LV9的妖术面前，要不是蜥蜴人可以远程射箭趁我施法的空隙射杀我，就凭这三个近战也配给我提鞋？

　　 滑！ 天！ 下！ 之！大！ 稽！

　　 我抬起左手，海潮药水化作点点星辉消散不见。

　　 「那……上级魔法？！不可能！！！」

　　 最有眼光的依旧是蛮人，可是他看出来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只能等死。

　　 这是我目前拥有的最高级别的魔法之一。

　　 前些天我做药水升到9级，对着界面点技能点顺带选择新魔法的时候，一眼就看中这个和我的「药剂学识」相性绝佳的黑暗系魔法——「魔药献祭」。

　　 这个魔法能让我献祭一瓶药水，然后对任意目标施加药水所具备的效果。

　　 听起来不怎么厉害？

　　 试试看吧！

　　 肝胆欲裂的怂逼猪头人武器一丢，第一个转身要逃，蛮人和豺狼人也吓怕胆子打算分头逃跑，可是在魔法面前……

　　 「太！ 慢！ 了！ 」

　　 瞬间，蛮人、豺狼人和猪头人齐齐僵在原地。它们两腿之间，胯下巨物瞬间撑爆裤裆，登场于光天化日之下，对着天空射出一大股白浊浓汁，如同盛大的礼花。

　　 海潮药水的效果本来就非常之强，这一个月来，索菲娅天天靠它来喷水，我LV6的「药剂学识」更是保证了药水品质之高，刚才我更是以持续时间缩短到5秒为代价，让药水效果翻了数倍之多，试问谁能抵挡这样的高潮来临？至少，这三只弱鸡绝对不行。

　　 5秒时间，足够杀他们死很多次。

　　 我最后一次下令。

　　 「杀！」

　　 索菲娅剑光一闪而过，挂着极致幸福表情的三颗脑袋冲天而起，于天国中死去是我赐给它们最后的怜悯。

　　 ……

　　 「主人？」

　　 甩掉剑刃上的血，索菲娅插剑回鞘，回到我身边。

　　 「什么？」

　　 我一偏头，看向她微妙的表情。

　　 「主人还掌握上级魔法？」

　　 「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

　　 她缩了缩肩膀，显然很受打击。

　　 「没问题就赶紧打扫战场，值钱的东西一个不许落下。」

　　 打发了索菲娅，我的注意力回到眼前界面。

　　 就在刚才，那三个蠢货一死，本就只差一丢丢经验值的我升级了，个人等级LV10达成。

　　 黑暗形态的第10个技能点当然还是投给「妖术」。不出所料，「妖术」果然达到了上限LVMAX。

　　 「「妖术」LVMAX达成，「妖术精通」解锁。」

　　 真是意外收获！

　　 这时候，有更多知识和信息流入我的脑海，让我立刻明白，「妖术精通」是个永久能力，让我对所有「妖术」魔法的理解都更加深刻，可以更快更好地使用那些魔法。

　　 抛开LVMAX的额外收益不说，与其学习一大堆没用的低级技能，不如把技能等级堆上去。特别是魔法类技能，同样是每升一级自选三个魔法，当然是上级魔法比中级魔法有用，中级魔法比下级魔法价值高。

　　 所以，真不是我瞎蒙蒙来的LVMAX，而是理智的选择，真想给我自己一百零一个赞！

　　 必须澄清的是，此前光明形态从「神圣魔法」转学「药剂学识」那是没办法的事，当时赚钱最要紧。

　　 随后，最新的三个「妖术」魔法我也自选完毕，全部是上级魔法，而且其中一个让我特别喜欢。

　　 再之后是光明形态，技能点自然还是投给「药剂学识」，争取尽快达到最高的LVMAX。

　　 除了技能点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收获。

　　 「个人等级LV10达成，仆从栏位+3，当前仆从栏位1/4。」

　　 真不知道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像索菲娅这样的奴隶，我可以再来三个。

　　 坏消息是，像索菲娅这样的奴隶，我只能再来三个。

　　 受限于「操作界面」的仆从栏位……有点不爽呀……无限多该多好！

　　 不过……按照常理推测，随着我等级上升，栏位应该会增加，但愿是吧。

　　 回过神来，发现索菲娅已经把四个蠢货的遗产都归拢到了一起，包括护具和武器，全部堆成一堆。

　　 「有哪些特别值钱的？」

　　 「回禀主人，奴婢……不太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

　　 「啊，也对，这个应该是我在行。」

　　 说着，我大致翻找了一下，发现这四头家伙是真的穷，一堆破烂垃圾不说，现钱也没多少。

　　 可是又一想，佣兵都是刀子上舔血，有今天没明天，身外之物的确不多，甚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怀重宝简直就是催命符。

　　 「主人，有人来了！」

　　 顺着索菲娅手指望去，那是辆拉着大型货棚的三驾马车，驾车之人是个年轻魔人，看架势就知道来者非同小可。

　　 在前方不远处，马车停了下来，意味着对方在向我表达善意，真是意外。

　　 从马车货棚走下来的人让我更加意外，不过立刻就不觉得意外了。

　　 「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午安！我的主人希望能与您见面，恳请您移步与我一同前往。」

　　 「……」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阎王爷发请帖，去了是死，不去也是死。

　　 我他妈还能怎么办？

　　 别看坎蒂丝谦卑恭顺的样子，胸前两坨淫肉更是颤颤巍巍迷人眼，使劲夹紧的雪白大腿内侧，淫水汩汩流淌不止，可是我清楚得很啊，她的等级是LV44，肚子里的怪物是LV60，那驾车的年轻魔人是LV23，而我和索菲娅两人加起来也才21级，我能拒绝吗？我敢拒绝吗？

　　 「嗯……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去，可是你也看见了，我这里还有一点琐事没有了结……」

　　 「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先帮您把战利品全部收上马车，之后您再一一整理可好？」

　　 连这点时间都不通融，看来是绝对不可能让我离开了。好在目前还没有撕破脸，我总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

　　 我只好点点头。

　　 「那就辛苦你了，谢谢！」

　　 ……

　　 「很高兴再一次见到您，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特别是您四肢依旧健全，身首尚未异处，真是可喜可贺！」

　　 矮小的哥布林商人穿着精美考究的礼服第三次热情地鞠躬欢迎我。

　　 上一次还是今天一大早。

　　 「小半天不见，中午好！」

　　 我谨慎地不多说半个字，生怕这LV75的怪物哥布林一口吃了我。

　　 「您可真幽默，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请进，请进，我擅自邀请您没给您添麻烦吧？」

　　 当然麻烦，还是天大的麻烦！这种话我要是说了出口，保证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那边正好也完事，没什么麻烦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有奴隶要卖给我，恐怕有些艰难。」

　　 「噢！您误会了，我知道您暂时无意购买新的奴隶。您放心！」

　　 我放个鬼的心！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那是什么事？」

　　 「请跟我来，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您的表现真的让我非常吃惊，您不仅掌握高超的药水制作能力，还能使用「魔药献祭」这样极其罕见的上级魔法，而且还是一位贤者，居然又使出了斩击术。如此之多的过人之处，真叫人跌破眼镜。」

　　 我知道，它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了如指掌。

　　 其实我知道的。第一天我买索菲娅回家，坎蒂丝肚子里的怪物就一直跟踪到我家门口，后来也时不时就跑来我家地底下偷窥我，我都知道的。

　　 只是我之前一直以为是怕我卷款潜逃，现在想想，真相恐怕不那么简单。

　　 「您过奖了，我只是学习能力比较强，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噢！您可真谦虚，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

　　 说话间，我跟着哥布林走到通道的深处，又拐过一个弯，走向更深处。

　　 毫无危机感的索菲娅只是木木地跟在我身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而我，就算知道危险又如何？

　　 我现在有点知道被我杀死的蛮人的感受了。

　　 可和蛮人不一样的是，我很清楚，越是惊慌，越是危险，所以我选择继续和哥布林攀谈，表面上从容不迫。

　　 「你好像对我遇袭一事半点不意外？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好危险……」

　　 「噢！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我今天早晨才「免费」提醒过您「危险随时可能降临」，您知道的。」

　　 原来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是提醒我当心索菲娅……对了，免费这个词不需要大写。

　　 又一次拐弯，进入更深的通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呢？」

　　 与我并肩而行的哥布林难得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很简单！您上个月可赚了不少钱。好多人的饭碗都被您砸坏了。您当然会有危险！」

　　 原来如此！

　　 我赚了钱就意味着泥沼城其他药剂师无钱可赚。俗话说，断人财路犹杀人父母。大概是有药剂师恼羞成怒才雇凶杀我。

　　 「可我又不是针对谁，只是正当的商业竞争而已。」

　　 「噢！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他们也只是正当的商业竞争而已。」

　　 也对也对！我真是糊涂了！在泥沼城，肉体消灭的确也是「正当」的商业竞争，我竟然忘了！

　　 可还是比较奇怪。

　　 「那也不至于这么巧，城里佣兵那么多，偏偏是我以前认识的，还是背叛过我一次的人。」

　　 「呵呵呵，上次被您察觉到端倪先一步逃走，让他们成了佣兵圈子里的笑料。这回有一雪前耻的机会，当然特别卖力。」

　　 「笑料？」

　　 「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一个人类在这片土地上风光快活，很刺眼哦。您知道的，这里的人类大都像坎蒂丝这样……」

　　 我是知道，人类在这魔国卑贱有如猪狗——女人作为奴隶玩物相当抢手，男人则往往沦为食物。像我这么活蹦乱跳，的确另类了些。

　　 记得我第一次来买索菲娅的时候这怪物哥布林怎么说的吗？它说我是「第一个以客人身份走进我们店的人类」，还说我「以人类之躯行走在克纳塔什大王的领土之上」，这些话都是作为称赞而使用的。

　　 「可草药店的猪头人又不是佣兵，为什么也要针对我呢？」

　　 「呵呵呵，谁叫您怀抱美人还这么能赚钱呢？嫉妒这种心情，又不止人类才有……」

　　 这时候，我们来到通道的尽头，眼前有一道特别高大的门，门扉紧闭，叫人喘不过气来。

　　 我仰头观摩这道门，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连细节都了如指掌，这可不是一个奴隶商人应该做的事！」

　　 「呵呵呵，等越过这道门您就清楚了，尊贵的贤者洛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