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55

　　“八点多了哎，他怎么还没有给我回电话呢？”

　　 迄今为止已经在医院呆了八周，方悦站在窗外一副等待着某人的样子。“思春期少女”这是周围护士给她起的一个外号。

　　 虽然自己在乎的人才刚刚离开，但保持期待的心情，能让她的精神状态更加稳定，她自己是这么觉得，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她仅存于这个世界上的执念。

　　 医院内就像是一个小世界，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只不过大多人都是脸上挂着悲伤，在这样的环境，心态总会受到一些影响。

　　 “他怎么还没回复呢？”

　　 “陈这家伙…现在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忍不住又发过去一条信息。

　　 半小时后…

　　 依旧没有回！！

　　 到底怎么了啊！

　　 方悦要疯了，平常情况对方很快就会回复的，今天却很反常。

　　 他有外遇？不不可能的，陈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是路上出了车祸邂逅了别的女生？电视里不都是这样子的？

　　 记得他好像说过有一个喜欢的人，但没有在一起，难道那个女生来找他了？

　　 方悦抱着头，脑海中的猜测一个接着一个，最终摆出生无可恋的模样趴在窗户上。

　　 “同学。”

　　 “同学？”

　　 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熟悉沙哑的声音，方悦心里咯噔一声，猛地从窗户弹回来，怔在原地，不敢回头。

　　 不会是……身后病床的那个女生吧！

　　 她也变成那种“怪物”了吗？

　　 方悦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面对那个状态的女生，只能不停的咽着口水缓和自己紧张的心情。

　　 她知道，身后那个床铺的女生上周就已经咽气了。

　　 玲珑，她叫做玲珑对吧。

　　 一瞬间汗水便渗透了她的病服。

　　 “这都是幻觉…这都是幻觉…”

　　 我知道的，我都明白的。

　　 方悦在心里不停暗示自己。

　　 早在入院前她就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起初是发觉一个白发男人一直在医院的长廊走动。

　　 偶尔他会盯着旁过往的人来回看，身着一身病服却没医生注意到对方，让她很好奇。

　　 直到她询问护士才知道，那个白发男人已经死了，死于肺结核，走之前很痛苦，她也因此差点疯掉，如果不是陈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早就承受不住了。

　　 陈跟我说过，自己看到的这种情况都是幻觉，都是假的，没有什么可怕的。

　　 “同学？”

　　 这次玲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哎、哎。”

　　 方悦回过头，盯着门边站着的女生。

　　 那女生皮肤偏黑，头发很长，大波浪有烫过的痕迹，身着一身病服直挺挺地站着门边的床铺前。

　　 生前，玲珑是一个闲不住的女生，自己经常与她聊天，她比自己要大上4岁，却是一副非常老成的模样，准确的说是慈祥，所以她总是抓着对方这一点调侃。

　　 玲珑曾介绍过她是学校歌唱社团的主唱，因为癌症嗓子坏掉说话变得十分沙哑，这也是对方郁郁寡欢的主要原因。

　　 而现在，当初那么灵动鲜活的一个人却如同人偶一般木然地站着自己面前，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对方的灵魂呢？

　　 她不明白，她很害怕。

　　 “呜呜…”

　　 方悦哭了。

　　 “你在哭什么？”玲珑走过来，想要给她擦眼泪，这一次她不再是那种木然的表现，宛如一个正常人。

　　 “别过来！”

　　 方悦吓得跳到床上，不停地尖叫。

　　 “你…”

　　 “为什么要哭？”

　　 玲珑听到她的话，似乎怕吓到对方立刻停止向前伸手的动作，然后退到对面的床边。

　　 随着一阵嘈杂的叫喊声、脚步声，一群白大褂和护士跑了进来，抓着方悦的手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方悦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瞪着两只眼睛不停望向站在门边的玲珑。

　　 察觉到她惊恐的眼神，玲珑疑惑地歪了下头。

　　 天亮了，方悦是被窗户跳进来的小麻雀吵醒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成群结队着，很烦人，也让她很羡慕。

　　 医院没有多余的病房让她换了，所以她还在这个病房。

　　 旁边一个护士也没有，似乎是被人给放弃了。

　　 方悦所在的地方紧挨着一个小学，从窗户往下看正巧能看到一个操场，一群小男孩小女孩在下面做游戏。

　　 现在病房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有凉风吹过来，这时她才注意外面的树叶差不多都掉光了。

　　 陈得知自己的情况，中午来了一趟不过很快就离开了，连午餐都没吃，不知道在忙碌什么事情。

　　 无聊的一天又开始了，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需要持续多久，她想回去上课。

　　 “同学？”

　　 “同学？”

　　 沙哑的声音又从一侧的病床传来，像是锯潮湿朽木般的声音让人牙酸，把还在回忆中的方悦拉回到现实中。

　　 回过头，玲珑正与自己一样抱着双腿坐在床铺上，这一次她又恢复成木然的那种状态了，像一个玩具。

　　 又来了啊……她真的是幻觉吗？

　　 方悦心里直发怵。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从走廊外走了进来。男人黑发黑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墨镜，手里提着一把雨伞。

　　 这个男人她认识，姓陈名客，前一段时间常常拿着一束花过来看望玲珑，应该是玲珑的男朋友吧。

　　 陈客朝自己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在玲珑床前站了一会儿，开始默默收拾病床上的东西。

　　 与此同时，而那木偶状态的“玲珑”就在他面前的床上静静地看着他收拾。

　　 方悦望着陈客落寞的脸，暗道，他现在肯定很伤心吧。

　　 陈客收拾完，拿起一件粉色的小镜子，转过头看着方悦，“听说，你能看到小玲的灵魂？”

　　 在他说这句话同时，玲珑从床上跳下来，蹿了出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是的，她……跑了。”方悦用手指着玲珑出去的方向回答。

　　 “跑了？”

　　 “对，刚刚还在这里的…跑外面去了。”

　　 “呵，她可不是一个调皮的人啊。”陈客摇了摇头，把镜子放进背包。

　　 听语气，显然是不相信方悦的话。

　　 “喂，真的诶，我不骗你！”方悦一看他的样子就急躁起来，整身体在床上来回摆动，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不信你跟我来，我带你找她。”说着，穿上拖鞋跑了出去。

　　 “跟我来，跟我来。”她说。

　　 陈客低着头，静静地跟在她的后面，看不清什么眼睛。

　　 “这边，这边。”

　　 “咦，奇怪，明明往这里的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你真的能看到她吗？”

　　 “真的，骗你是小狗。”

　　 “……”

　　 方悦跑的很快，陈客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一点仓促喘吸的声音，显得游刃有余。

　　 渐渐的她跑不动了，却也没看到玲珑。

　　 “玲姐就在医院里，但我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方悦很累，很想哭，跑不动了便蹲在四楼的楼梯口哭起来。

　　 陈客守在她旁边，许久，她才站起身擦了擦泪水，“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她。”

　　 “没关系。”

　　 “没关系的。”陈客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重复了一遍。

　　 “我很羡慕你。”他说。

　　 “羡慕我？”方悦不明白。

　　 “对，羡慕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

　　 “无聊无聊无聊…”

　　 回到学校，罗璇坐在体育馆的座位上，翘着条小腿，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场下的男生挥洒荷尔蒙，只是远观那些强壮的身躯，居然让她体内分泌一些不该出现的液体。

　　 「呵…」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追求爱情和生活的人，却不想，尝试过那种极致的快感后一点一点陷入了进去，现在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肉欲。

　　 一切都是李攸的原因，如果过不是他无法满足自己…

　　 可恶，我真是让人恶心啊。

　　 我在想什么…我不是一直在背叛他吗？

　　 「呜…」

　　 罗璇觉得越来越无法忍受，悄悄隔着白衫拉了一下乳首上的缎带。

　　 这段时间，她盯上了篮球体育馆内的一名健将，左凡。

　　 这个男人壮硕的体格就像是一棵大树。

　　 为何盯上对方，是因为守在她身旁的两个男人一个满足不了自己，一个只愿意用玩具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保养品往自己身体里灌。

　　 前者李攸是没办法，后者西门她就很不懂了，为什么他就不愿意用他的大肉棒插自己呢？

　　 不禁让她怀疑对方的性能力。

　　 每次在西门身边都觉得对方将她当成了一个收藏品，不停地拿一些东西在自己身上抹啊擦啊，就是不肯用呐。

　　 她现在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心了，如果让西门现在肏自己，她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每次一到那家伙的身边，一被摸了几下，就总是想着撅着屁股顺从对方，这就很奇怪。

　　 所以她现在尽量少接触那家伙，过度跟他在一起总觉得迟早会出问题。

　　 “唉…”

　　 罗璇觉得自己想男人想得要疯了，想着要不要给李攸发一些自慰的图片之类的东西。

　　 思考了一会儿没想到还有什么作业需要做，便打开短视频网站，开始消磨时间。

　　 或许是昨天看过陈客在医学院演讲的视频，网站开始偏好推送这类型的视频了。

　　 其中一个便跟陈客有关，点开看了看，没什么意思便退出了。

　　 几分钟后——

　　 她还是给李攸发了消息。

　　 [罗璇]：攸。

　　 [李攸]：什么事啊香香？

　　 [罗璇]：可以开视频聊吗？

　　 [李攸]：…我现在正在忙，晚点聊。

　　 额…没有时间吗…

　　 [罗璇]：没事喔，你先去忙吧～

　　 [李攸]：（emoji）

　　 “啊～～怎么会？”

　　 罗璇感觉身心都愈发空虚，手指伸入裙子下面轻轻深入那条缝，然后张开手指往外扩了扩，最后把手机放到裙下面，偷偷录下一小截视频准备发给李攸。

　　 备注上就写学校体育场叭…

　　 罗璇暗道。

　　 因为要时刻小心不让周围的人发现，她一不小心点进了陈客的个人主页。

　　 等她恢复一些理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这段自慰的视频给陈客发了过去。

　　 天呐，我发错了人了！

　　 不过他应该认不出…认不出来才对！

　　 嗡嗡！

　　 发过去的瞬间陈客就給她回复了。

　　 [陈客]：是你啊，罗璇。

　　 看到他的回复，罗璇一下就想起来被对方支配的恐惧，立刻就慌了神，刚刚涌起的一丝欲望也瞬间落了下去，紧着大脑阵阵清明。

　　 这家伙怎么看出来的？

　　 她想不通。

　　 我在干什么，怎么会发出这种下贱的东西？

　　 她非常懊悔，赶紧拔出下体的手指，撤回来发出的那条信息，同时发过去一句“不好意思发错了”。

　　 短时间内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措辞，只希望对方不要再来找自己了，但又怕起反效果，所以发的很委婉，很蠢。

　　 很快她就后悔了。

　　 [陈客]：没关系，我没有看到的（微笑）

　　 这家伙，肯定都看完了！

　　 就在她纠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对方突然给她发来一个yellow图片。

　　 而是还是她自己！

　　 图片里的她，衣服滑落肩下，穿着白丝袜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小穴因为过度使用而敞开着，虽然已经失去理智的却还在含着陈客的下面。

　　 这正是当时两人在小黑屋打赌失败后的情景。

　　 啊呀，这混蛋，居然还有时间给我拍这种图片！还未等她删除，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罗璇？”

　　 “噫！”

　　 罗璇吓了尖叫一声，迅速关闭手机。

　　 回过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尹诚，很不自然地将手指藏到身后，脸色微红道：“叫、叫我干嘛？”

　　 她的小心脏砰砰直跳，那两根搅拌过蜜穴的手指还在缓缓往下拉着丝。

　　 看到尹诚疑惑的模样，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显然对方没发现什么。

　　 真是…差点就给人看到自己那样的图片了！

　　 “不对，现在是该叫你会长了。”尹诚歪着头，一副慵懒的样子。

　　 这个男人…一点没有正形，真让人不爽！

　　 罗璇恢复常态，冷冷地望着他。

　　 “找我做什么？”她问。

　　 “……”

　　 这小萝莉，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尹诚叼着一根棒棒糖，摇晃着手里的一本书放到她的跟前，“下周突击考试。”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请你帮个忙。”

　　 “哦？”

　　 你以为我会帮你吗？哪里来的自信？

　　 罗璇扫了一眼场下的左凡，合上了书放在一边，开始收拾身边的零食。她要走了。

　　 无论对方有什么理由她都不会帮的。

　　 “帮梁然补习功课。”他说。

　　 “……”

　　 罗璇沉默了一会儿，又坐了下来。

　　 “什么时间？”

　　 “这几天。”

　　 尹诚盯着场下的左凡，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这个萝莉貌似对这家伙有点过于关注啊。

　　 罗璇出没在篮球馆这件事，一大早就传开了。

　　 另一边，望着他那张放荡不羁的脸，罗璇气不打一处来。

　　 真讨厌，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磨磨唧唧的。既然跟梁然有关，左凡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

　　 …

　　 [罗璇]：攸，我今晚不回家了。

　　 [李攸]：为什么？怎么了？

　　 [罗璇]：在帮好朋友补课，顺便在她家里过夜。

　　 [李攸]：好吧，什么时候回来？

　　 [罗璇]：明天吧。

　　 发完这条消息，罗璇将手机放到了桌上。

　　 即使是周末，她也有无数的事情要忙，背诵，替老师编写练习册，在班级群里检查背诵，甚至修改一些主持词。

　　 能在这些事情里挤出一些时间来让她给别人补习功课，也就只有梁然了。

　　 …

　　 “好难啊…小罗璇。”

　　 对面的梁然趴在卷面上瘫成一坨。

　　 “唔…计算了一下，你这还没有到40分钟呢。”罗璇白了她一眼。

　　 “可是我一点都学不下去啊。”

　　 “为什么不让诚教你呢？他的成绩还是不错的。”

　　 “……绝对不行。”梁然支支吾吾，“他跟你还是差远了。”

　　 “是吗…”

　　 罗璇摘下眼镜，看了一眼窗外，天空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曾几何时自己戴的这副眼镜变成了真正的累赘了呢？

　　 “在看什么？”

　　 “看天色。”

　　 “………”

　　 “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吃过饭再学———吧！”

　　 梁然妈妈在客厅喊道。

　　 “好耶！”梁然大叫着蹿了出去，留下一脸无奈的罗璇。

　　 “明明是你叫我来的…却这么不积极…”

　　 罗璇望着她的背影，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夜深了，梁然卧室。

　　 罗璇在下面打个地铺，梁然在床上躺着，两人聊了一会儿，直到困得不行才睡觉。

　　 清晨。

　　 一缕金光从窗外洒入房间，太阳从东边已经完全跳了出来。

　　 已经早上了…？

　　 罗璇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体很重，好像压着一个重物。

　　 呃…谁在我身上…

　　 一定是小然家里的那条哈士奇…

　　 …要好好“教育”一下这狗东西了…

　　 用力猛推一把，扑通一声，身上的重物跌落了下去。

　　 “我怎么在这里？”

　　 这时罗璇才发觉不对劲，因为自己居然在床上，明明睡着之前是在地上的啊…那压着我身上的不会是……

　　 “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床上？”梁然捂着脑袋从床边沿攀了上来。

　　 “我也想知道…”罗璇一脸茫然。

　　 ◆

　　 “送给你…”

　　 “谢谢～”

　　 一大早，学校两旁的花坛边，一名羞涩的男生正在给一名女生递饮料。

　　 男生是别班的，他不认识，女生左凡知道，是学生会会长，罗璇。

　　 她身材娇小，举止优雅，容貌端庄，无论外表还是性格都是非常完美的，虽然外面传闻对方被包养，但他是不相信的。

　　 流言碎语罢了，木秀于林风必摧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虽然这成语用在这里不太准确，反正意思就是针对会长的女生们胡诌出的言论。

　　 会长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冰山少女，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

　　 他坚信会长是清白的，因为在校有不少富二代、三代追求她，送礼物写情书，她都丝毫没有动摇。

　　 所以这些传闻很快便消失了（其实没有消失，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不知道何因，会长在校至今没有对象，面对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她为什么不接受呢？这点他不明白。

　　 不过有一件事左凡很清楚，就是自己与她永远不会有任何交集。

　　 两人差距…太大了，是绝对无法弥补的那种。

　　 相比与学校的高富帅，他太平凡了，放在电影里就是炮灰级别，连名字都不会有的那种。

　　 家境平凡，不聪明也不怎么帅，从任何角度来看，自己除了肌肉基本一无是处，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另一方面，这学期他有些苦恼。

　　 健身和打球带给他的不只是肉体上的锻炼还有精神上的煎熬——性欲强盛。

　　 可惜因为从小自卑的缘故，他一直没有没敢没能没去主动追过女生，所以都是偷偷用“手艺”解决。

　　 只是从昨天开始，这位性格腼腆的男生脑袋一热，突然决定要向会长罗璇表白。

　　 一天前，放课后的教室。

　　 “左凡，去打球吗？”

　　 矮个子小五转着一个篮球，篮球在他的指尖飘忽不定就是不会掉下去，配上他贱贱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他会突然挑衅。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贱，并且也时不时会挑衅别人，可惜吨位摆在这里，因此没少耶揍（挨揍）。

　　 他跟左凡一样是篮球社的成员。

　　 “下次吧，今儿不想去。”因为午餐没有吃饱，左凡打算去校外再补一顿，自然没心情打球。

　　 “哦？今天有漂亮妹子在场外偷看哦，你确定不去？”小五凑过来露出一个贱贱的表情。

　　 “谁啊？你说的不会是会长吧？”

　　 “答对了！你…”

　　 “拉倒吧，不去！”

　　 人家又不是看我，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左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果断拒绝。

　　 “哎哎哎，你别走啊，你想想，会长在那边喊给你助威的样子，那小蛮腰、那小细腿扭的…”

　　 说着开始扭着腰，晃悠着俩手臂，有些浮夸却是学着校内拉拉队的样子，

　　 “左凡左凡！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全国第一，全球第一！”

　　 “………”

　　 “不去，我对她不感兴趣，为什么要去？”

　　 左凡想转身拍一拍对方的肩膀好好说说，劝对方不要想太多，但一想起会长穿着黑丝的小腿以及她那扭动的腰肢，自己双腿间的老二“当啷”一下就竖的老高。

　　 “草。”

　　 拔剑四顾心茫然了属于是…

　　 他啐了一口。硬是没敢转身，佝偻着身子红着脸走了，还好自己肤色偏黑，脸红也看不出来。

　　 “？”

　　 奇怪了，左疯子这家伙平常不是一点就爆吗？今天转性了？变成温顺小羊羔了？

　　 身后的小五看着左凡的姿势感觉莫名其妙。

　　 …

　　 贴着墙壁出了校门，左凡咬牙切齿的狠狠拍了一下裤裆。

　　 这不争气的东西…啊…好想来一发啊…

　　 对了，今天早上…貌似在篮球社团群里看到过一张很nice的照片…

　　 “找到了！”

　　 左凡把图片点开，开始顺序翻找。

　　 这是会长坐在场外撩头发的一串套图。

　　 是社团里的武一阳发的，那家伙是个lsp，经常没事发一些“福利”，这次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转发，但社团其他人都一致认为是这孙子偷偷拍的，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毕竟，要是被会长发现了，以会长严肃的性格肯定是将他挫骨扬灰。

　　 丢掉脑子里没用的想法，左凡放慢脚步，一张一张的滑动。

　　 最主要的是，他要找到那几张会长舔糖葫芦的照片，那几张图特别的有诱惑力，也不知道是怎么抓拍的。

　　 找到了！

　　 左凡偷偷保存下来，做贼般四周环顾了一圈开始奔向教学楼后。

　　 他知道，那里有一大片针叶林，林子最深处有一个废弃的厕所，里面很干净，而且没几个人知道，是个隐蔽的“秘密基地”。

　　 自己在那里正好可以借会长的照片适当的“释放一下”。

　　 没人不喜欢漂亮女生的，之前说对会长不感兴趣只是嘴硬罢了，摸不着她，但幻想她是RBQ之类的总行吧。

　　 ◆

　　 从“之”字小路穿过针叶林，左凡独自到达了废弃的厕所内。

　　 里面的水龙头还能抽出来水，仔细洗漱了一下自己的胯下，开始对着手机上下套弄起来。

　　 兴奋起来后，他还一边撸一边骂着罗璇的名字，后面还附带什么“欠X碧池”、“淫荡婊子”“RBQ”之类的词语。

　　 发泄完，进入贤者模式，回想刚刚说的那些话，瞬间面红耳赤起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啥要那这么说，只能说是玩嗨了罢。

　　 念了一会儿大悲咒，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战场”。

　　 刚洗漱完，回过头，一个人影正站在厕所的门口，冷冷地盯着他。

　　 “会长！”

　　 看到对方，左凡这个大个子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我很欠X么？”

　　 罗璇举着手机，撅着小嘴一字一顿地说。

　　 左凡不敢说话，两腿直发软。

　　 罗璇冷哼一声，过几秒才缓缓走上前，双目凝视着他，看架势要将他剁成八瓣。

　　 这种状态是罗璇故意给左凡制造压力，实则内心早已抑制不住狂笑起来。

　　 “嗳，你说，如果我把刚刚录下的视频发到学校群里会如何呢？”她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极具嘲讽的表情。

　　 “别…别说出去…求求你…”左凡吓得跪倒在地。

　　 “那你怎么求我呢？没有行动可不够哦。”

　　 这个人真是好玩…

　　 罗璇轻轻地笑着，忍着将脚踩在他的脑袋上的想法，不停地靠近过去，最后不经意间蹲在对方的面前，用裙底对着他。

　　 “会、会长，别这样…”

　　 我完了，她听见我打飞机时说的话了…

　　 左凡只觉一股香风袭来，抬头瞥一眼赶紧低下头。

　　 青色的！！真丝！

　　 他不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只是对她的小动作十分抵触，这是作为处男对未知少女行为的抗拒。

　　 以防对方破罐子破摔，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罗璇蹲下身子，托起对方的脑袋，迅速吻了一下他的脸，然后逃走了。

　　 是的，“嗖”一下就逃没影了。

　　 留下一脸迷惑的大个子。

　　 “我……好像被亲了？”

　　 几分钟过后，直到腿有些发麻，左凡才想到自己要站起来。

　　 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梦幻一般，不明不白就从地狱到天堂走了一遭。

　　 会长喜欢我？

　　 左凡思索了一路也没想通。

　　 但这合理吗？

　　 他有些不确定，因为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优点，也没有一点自信。

　　 纠结的情绪不停的折磨着他，导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