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晕也好,疼晕也罢。事态严重至此,师徒二人总不可能没心没肺到作壁上观,继续把受害者的裸体当成调教的配菜。
白濯拍了几下花夕的屁股,震松周边肌肉,手腕轻轻一抖,便将“绛炎须”利落地牵出了体外。
直肠骤然变得空空荡荡,小豆丁怅然若失,菊穴不住开合,仿佛仍在回味激情的遗韵。
春心再荡漾,终归抵不过担忧挚友的心情。
搀扶着师匠大人的臂膀,她从地上踉跄爬起,接过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一片狼藉的股间。
勉强擦干抹净后,穿回挤得皱巴巴的小内裤,草草拍打了几下裙摆,聊算整理仪容。
(OK!铃酱,人家来救你啦!)
(……呜呃。该怎么救呢……?)
相泽铃是她的好朋友没错,不过,平时铃酱对她提防得有多狠(特指性骚扰的范畴),花夕表面上笑嘻嘻地没个正形,一副缺乏逼数的样子,其实心里拎得门清。
下半身光溜溜,菊花里插着根水管,扑街在厕所地砖上,如此凄惨景象,用“黑历史”三个字形容都过于苍白。
傻呼呼撞破此节,凭着十几年的交情,倒是不必担心遭到灭口。
但从今往后,恐怕铃酱一见到她,就会想起今日颜面扫地之事,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般变质的友谊,岂不是……
……岂不是……
……好像,也蛮不错的样子?
屑豆丁眼珠滴溜溜转过一圈,不再犹豫,对机械臂下达了“进入攻坚模式”的指令。
“呃,等一等。”
见她摆开歪歪扭扭的马步,白濯立即出言阻止,“其实——”
“没关系,师匠!不过是一块玻璃罢了,看人家两三下拆了它!”
花夕左手扶住右肩膀,义体转动三百六十度,发出“咯啦啦”的热身音效。
“啧,我的意思是——”
“放心好啦,‘乓铛’一下就可以凿开了,一片玻璃渣都不会溅到铃酱身上哒!”
“不是这个问题……”
“哦哦,没错,师匠是该回避一下下的说。要是铃酱醒来以后乱发脾气,迁怒到师匠身上就不妙了呢。”
“……”
“总之,铃酱的怒火,让人家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呜咿咿!”
口头劝告无果,白濯直接付诸行动,两手环握住花夕的纤腰,轻松将她举至半空。
“呜,呜,师匠干啥咪呀……”
一对小腿凌乱地蹬踏了两下,钳制如铜浇铁铸,纹丝不动。小豆丁迅速放弃抵抗,四肢耷拉下去,老实得像是后颈皮落入魔爪的宠物猫。
“……人家,人家要去救铃酱,的说。”
“我说过‘等一等’了罢?”
白师父拎着徒儿,凑到玻璃墙跟前。“暂时用不着你救,她已经醒了。”
……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意识悠悠飘回,相泽铃发现自己正脸朝下趴在淋浴间的瓷砖上,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而屁股的难受程度,似乎比其余所有部位加起来还要严重三分。
“……又……搞砸了啊。”
呆然俯卧了半晌,少女侧转过九十度,饱受压迫的贫乏胸膛急剧起伏了几下,挤出一声幽沉的叹息。
自己加入“暗流”后,执行任务的次数多到懒得记。其中负伤挂彩的经历,一只手就能数清。
然而,最近短短一个星期内,她已先后两回晕倒在卫生间内,且原因皆为自作自受,简直蠢到无以复加。
(唉唉。“公司”没研发过,专门攻击那个地方的卑鄙兵器,实在是太好了……)
(……捡回了一条命呢。)
无奈地自我解嘲一番,她费力地支起躯干,改为侧坐的姿势。尻肉稍受挤压,菊部周边立即泛起一阵延绵的胀痛,提醒她直肠内仍有外物盘踞。
面容抽搐着转向身后,只见两指粗的塑料软管从臀缝间延伸出老远,活像一根浅色的尾巴。
(还真的,给我插进去了啊……!)
幸亏这根水管的长度足够。
否则,倒地后强行拽离屁穴,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一进一出两倍那么简单。
光是想象一下金属螺纹反方向蹭过粘膜的悲惨情形,就叫少女通体爬满了鸡皮疙瘩。
她试探着活动臀肌,想用之前取下“绛炎须”的法子,将花洒接口驱逐出境。
“呜呜!”
急涌而至的刺疼显示,这位霸占花径的恶客,可不似红串串一般易于相处。
(可、可恶!)
(难不成,我被困在这里了?!)
……
好端端地坐在马桶上方便,忽地一拍脑门,把水管插进屁股里。结果有进无出,紧紧卡住洞口,害得整个人栓死在淋浴间……
恐怕连三流喜剧片的导演,都不敢轻易采用如此夸张的桥段。
身为当事者,相泽铃可一点都笑不出来。
少女反反复复地扯动着臀后的“尾巴”,直疼得呲牙咧嘴,满腹辛酸无处诉说。
丢人现眼的窘态,倘若被口无遮拦的友人发现,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会演变成何等悲催的下场。
不,大概率已经被发现了……
自己平地摔的响动这么大,只要不是聋的,肯定会觉得不对劲。
但在心头的最后一丝侥幸的驱使下,她仍然坚持抿住嘴,克制着不发出更多狼狈的声响。
(冷静,一定要冷静……)
不知第几次拉拽无果后,女飞贼狠狠揪住头发,半是气苦,半是发泄钻心的疼痛。
(我可是“暗流”的“黑灵姬”啊!)
(多少龙潭虎穴都闯过来了,怎么可能被一只莲蓬头打倒!)
(深呼吸,呼……吸……)
(只要,手和屁股一起配合,把握好节奏,一定能……)
思路转至一半,她忽地停住了所有动作,面色陷入呆滞。
并非达成了目标,亦非放弃了抵抗。只是,意识到了一个“盲点”。
(……慢着。)
(我刚才是为什么,往屁股里插管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