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人的风凉话幽幽入耳,“纸鸢”饶是将近崩溃,仍然第一时间半羞半恼地予以否认。
“这种……!怎,根本,不可、不可能……”
语出一半,即告卡壳。
经过外人的点醒,她终于感受到了缓缓攀上大腿根部的粘稠湿意。
亦清晰体会到了游走于后庭一带,微弱且不屈不挠,连绷裂剧痛都盖压不住的隐蔽快感。
凶器入体,前突后抽,恶意满满地撕扯着扩张至极限的菊环,搅动着柔软的肠壁。
毫厘之隔的要害脏器亦惨遭侵袭,重拳接踵而至,一捣一碾皆劲道十足,锤得她差点闭气昏厥。
如许全无香艳色彩可言的行为,偏偏催生出一股屈从于绝对强者的异态悦虐。
比窒息更窒息的残暴摧压,令她油然想起一段以为早已遗忘了的往事。
青葱年少时,自己戴着口罩,偷偷摸摸地从成人用具店购入了一根自慰棒。
飞奔回家、冲进房间、紧闭房门窗帘,将新鲜拆封的棒棒吸附在地板上,脸红心跳地坐了下去。
结果,脚底没留神,往侧边一滑。
那是她第一次,亦是直至昨日为止最后一次,体验到“被巨型阳具捅死”是何种感觉。
真的很疼,真的很深,真的叫得很惨。
也真的流了很多的水,恰如此时此刻。
不,“恰如”两字委实太过牵强。无论力度,频率,持久,喷潮规模,两者都不存在半分可比性。
是因为身后的凶暴虐待者,潜意识中怜香惜玉,运用了让女性快活的技巧?
抑或更因为,屁股的洞,是自己身上,远比桃源蜜穴更具性欲的地方?
“啊,啊呃啊……!痛!好痛!”
(呜嗯、呜呜嗯嗯!屁股……要、要丢了……!)
痛感有多猛烈,快感亦等比增强,反之亦然。
倘若只有后者,没有前者该多好。
简直就好像,与朋友一起欣赏着最爱的电影,本应其乐融融的展开,肚子里却翻江倒海,十万火急地想要上厕所一样……
……乍逢白濯不到一小时,“纸鸢”的心内比喻已变成了味道非常浓重的模式。
抽抽搭搭地悲泣着,她发自内心地恳求道:
“……拜、拜托……让我,正常高潮,求你了!”
“想得倒美。”
白濯一声轻哂。
“你大概又忘了?我是在‘折磨’你啊。”
“呜!啊、呜嗯嗯……求,求……”
“我建议你闭上眼睛。”
“欸、欸欸?”
“纸鸢”疑惑地一愣,旋即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合上眼帘,饱含期待地把面孔朝向对方,方便他进行确认。
“还真的照做了啊。”白濯意外地道,“我的意思其实是,你不如试着闭眼睡上一觉,梦里啥都有……”
“……你!”
在把敌人惹毛一道上,某人可能真的很有天赋。
女子的表情顿时陷入僵滞,紧接着,便被对方毫不做作的惊讶神色点燃了无名火,全身热血涌上大脑,崩断了岌岌可危的理智线。
“混账!变态!!”
她一时忘了痛楚,忘了受制于人,也忘了双方宛若天堑的战斗力对比,发狠拧腰摆臂,想要锁住白濯的咽喉。
白师父静立原地,无语地看着她作死。
“——咿咕!!!”
纹丝不动杵在直肠内的拳头,深深陷入了由于躯体弯折而大幅移位的内脏。
“纸鸢”脸色狂变,身子蜷成虾米状,“呜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胃液与倒流灌肠液混合的脏污粘稠物。
同一时刻,一股迥异于肠汁的触感渗出剧烈收缩的体腔,渐次攀上白濯手部的肌肤。
(……唔,内出血了啊。)
(流量不大,应该是小伤。)
不留温情余地的暴力突进,仅仅造成这等程度的损害,已属老天垂怜。
所谓拳交,即是如此高风险的玩法了。只有最为信任的性伴侣,才会被允许探索最脆弱、最缺乏防备的隐秘内在。
白濯犹记得,被前女友肠壁团团包裹时的温暖与润泽。
那个向来缺乏安全感的家伙,竟然甘愿倾尽所有,全身心地接纳了他开山裂石的铁拳,单是念及这一事实,便令人情曳神摇,不能自已。
而他和“纸鸢”之间,则显然不存在一分一厘的信任关系。剩下的,便仅是暴虐,恐惧,以及最原始的性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天生的受虐癖而言,疼痛和快感本就如影随形。
承受了难以付诸笔墨的凌辱,对方口口声声“好痛”“要死了”,又是抽筋又是呕吐,肌肤表面却爬满了性奋的潮红,屁股摇得比栏城妓寨的头牌还要放浪,肛肉欲壑难填地舔舐着一抽一进的臂腕,似要将之囫囵吞没。
“有趣。”白濯饶有兴味地道,“让我测一测,你的极限在哪里?”
语毕,他舒展深入腔道的五指,一探,又一合,隔着薄薄一层皮肉,准确地攥住了受害者的另一处器官。
“呜咿、咿咦噫噫噫噫?!!”
没有用力,亦无需用力。
足以令前女友缴械投降的决战招式一经使出,“纸鸢”瞬息停止了所有动作,仿佛录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又好似蚊虫失陷于凝固的琥珀。
“啊、呃、咯、咯啊……”
仓皇失措地发出不成调的惨哼,女子完全不明白身上发生了何许异常。
毕竟,世上百分之九十九——或者,小数点后再加若干个九也无所谓——的女性,一生一世都不会经历,子宫从外侧被牢牢握紧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