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肛门中艰难生产出畸形巨物,女子脱力地垂挂在吊绳上,嘴角流涎,气息奄奄。
洞开的肉穴,淋漓的汁液,徐徐蠕动的胶质团块,形成一副怪诞而又瑰美的超现实淫画,让在场的一众男女宾客心跳加急,血液向脸皮与某些不便言说的部位汇聚,唇鼻间漏出蒸汽般灼热的吐息。
就连某位嫉恶如仇的警花小姐,都为之恍惚了短短的一刹那。
她在性经验上几近于白纸一张,可自我抚慰的私密事,仍免不了偶尔尝试一二。
用作自慰配菜的角色,基本是热门影视剧中的帅哥,剧情则仅限亲亲抱抱,绝无性器近景出场的余地。
此时此刻,猝然直击尺度超越十八禁的珍奇场面,等若由教程关一举跳级至地狱难度,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
察觉到股间秘缝不期然泛起的淡淡濡湿,她慌忙并拢两腿,双臂环抱住酸胀的酥胸。
单薄的衣物,完全不足以提供蔽体的安全感。
半是羞耻,半是胆怯,女警员浑然忘了自身的职责,仅余下“雌性”一层基本属性,孤零零置身于红眼群狼之间,恨不得拔腿而逃……
“舍本逐末。”
平平淡淡的四字刺入耳内,倏然将她扯离了这片泥潭。
“既怕脏,又怕臭,还玩什么灌肠?不如省点事,掏钱买片看就好了,反正视频里没味道的。”
继批判西荒隆一业务不精之后,面具男再度发出锐评。
这一回,非止女警员,周围一整圈客人都给震得浑身一激灵。
他们有心开口驳斥,有心提醒此人注意气氛,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扫兴,可见他一副混不吝的架势,又生怕是某位无需卖“褐鳞”面子的隐藏大佬,鼓不起勇气贸然得罪。
于是,只得假装无事发生过,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望着舞台方向,本已蠢蠢欲动的性欲都被浇熄了一多半。
“欸多……我觉得,稍微弄得干净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啦。”
似是受不了尴尬的气氛,兔脸女拽了两下风衣,讷讷地打起了圆场。“脏东西溅到地毯上、地板缝里,处理起来不是很麻烦么……”
“就是要麻烦才有趣。”
“……欸,欸啊?”
“场地清洁也属于灌肠play的一环,不爽就不要玩。比如说,折腾得太过火,搞得房间一团糟,焦头烂额地收拾残局。刚才还在你面前喷射得很狼狈的人,笑嘻嘻地趴到你的背上,看着你手忙脚乱,四处打扫她的污物。这样的场面,是不是非常温馨,非常值得回味?”
(这哪里温馨了!!)
(……呃,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点……)
(……不不不,我在瞎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女警在脑海中大声吐槽,一时搞不清台下和台上的两位,究竟何者更为变态。
面具男的女伴亦怔在当场,即便隔着一张无表情的兔脸,依然能感应到她的懵逼。
“我,我没有这种经历啦。我连男朋友都没谈过……”
“那你还挺可怜的。”
“……”
“说到底,后面的洞,和前面的洞,在‘性’的方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再搭理陷入迷茫的同伴,竹熊脸男子继续抒发感想。
“不外乎,后面的洞是用来排泄的罢了。正因为脏,正因为臭,才被赋予了羞耻的属性,才会拥有禁忌与背德感。克服脏臭的努力,迎脏而上的决绝,不在乎脏臭的包容,乃至连脏臭一起接受的大爱……这些都是后穴play的精髓所在。把精髓完全剥离,还剩下什么呢?咹?”
“呃。这位大哥。”
邻桌的一名帮众小声插言,大抵是被面具男的气势震慑,姿态摆得很低。“这位大哥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嗯,我知道。然后?”
“不过,呃。西荒老大他,应该也有,呃,他的……他的考虑吧。”
承受着刀锋般锐利的视线,说话者脑门冒汗,舌头连连打结。
“我、我不是说,这位大哥有哪里讲错了。就是,那只母狗……呃,我的意思是……台上的那个女人,毕竟不是我们哪位的马子,非亲非故的,犯不着谈什么‘包容’、‘大爱’的……吧。”
“……”
“就像……唔,呃……就像一件展品。展品,只要好看就行了嘛,不是么?”
“……‘展品’。”
面具男若有所思。
“的确。是我想得岔了。”
他温和地点头称是。
“我平常玩调教,一般只顾两个人爽,很少在意这方面的细节。你们的老大,看样子表演欲比较重,喜欢叫上大家一起爽,倒也算个身怀大爱的人。不过……”
转折词后续的内容,令“异蛇”帮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瞬间凝固。
“……不过,龟奴的大爱,我终究是学不太来呢。”
……
(噗嗤!)
女警员费了好大力气,才按捺住爆笑出声的冲动。
那位凶神恶煞的黑帮首领,那个短短数分钟内多次给自己带来愤怒与恐惧的存在,被路人毫不留情地奚落嘲笑,体面扫地。
哪怕未曾真正当着本人的面,单单欣赏其马仔红一阵青一阵的倒霉脸,已足够令人神清气爽。
爽过之余,她又开始担心面具男的人身安全。
主辱臣死,西荒隆一固然不是皇帝,在西十九区的地位,和土皇帝也差不离。
“异蛇”的大本营内,肯定不会缺少急于上位的忠犬,抑或愿为主人家出头的友军。
然而,令她深感意外的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再无第二人敢于吱声。
帮众与贵客们非但嗦不出话,连直视面具男的勇气都欠奉,全体垂头耷耳,乖巧得仿佛挨了老师一顿狠批的小屁孩。
……难不成,高级的性变态者,对低等同类还存在压制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