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诗织的视角讲述的短篇故事。
时间线：少女被诅咒之前，第一学期的时候。
行善需要努力。
但抑制邪恶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 列夫-托尔斯泰。
每当看向瑠奈的时候，我总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认为，"可爱"和"可怜"之间存在着奇妙的相关性，它是作为一种独特的概念在日本独自发展起来的，既不是源自中国的语源，也不是后来从西方引进的爱的定义。
可怜这个与可爱正好相反的意思发生了变化，进而形成了"可爱"的概念。
当我们看到某些可怜的东西时，它们的可爱、愚蠢、脆弱、不幸会引起我们的直觉感觉，我们会觉得它们既可爱又可怜。
实际上，我们之所以觉得可爱的东西都是相当弱小的，因为它们比自己更弱小，所以我们会感到它们可爱。
就像我们觉得小动物可爱一样，我们却不会说有毒或有獠牙的东西可爱。
或者，即使是比自己强大的存在，如果受到称赞后会马上脸红，无精打采，或者精神上比较脆弱（有可以利用的弱点）那一方面，我们也会觉得它们可爱（男性所说的萌？）。
换句话说，尽管可怜和可爱是相互矛盾的，但是通过对弱者的怜悯和与对方相处的从容不迫所产生的优越感情，使得“可爱∈可怜”成立。
女生们聚集在一起，在团体中相互说可爱的样子，也许是在无意识地争夺优势，告诉对方你是比我更弱小的人。
不，我可能说得太过了。
古语中的“颜映ゆし”意指将脸转开（不敢直视）→有两种情况：①因为觉得对方可怜而不能直视 ②因为看到对方的美貌而脸红，不能直视，也就是说，这个词既可作可怜也可作可爱。
然而，但最终当可怜这个词被普遍称作“可爱”的时候，人们的共识可能是“因为对方可怜所以可爱”。
进一步来说，我觉得甚至还可以把“想要把可怜的对方折磨的一塌糊涂”也算作“可爱”。
事实上，在体育界或暴力团体中经常使用的词语中，常常把教育式的欺凌称为“可爱”。
有数据显示，当我们看到可爱的事物时，大脑中会产生一种带有破坏性攻击的冲动。
然而，这种性质是如何传承下来，利用基因传递的呢？
……我盯着坐在前面的瑠奈的背影，心不在焉地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把笔尖放在她的背上，并轻轻地戳一下，敏感的瑠奈就会做出夸张的反应。
嗯，这很简单。
总之，我觉得瑠奈很可爱这件事很自然，但瑠奈认为我可爱是无法原谅的。
就只是这样。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瑠奈都是一个可爱（可怜）的少女。
▼1▼
2017年5月12日。放学后。
“快点下定决心吧。我认为我们应该趁在还没有达到刑事责任年龄之前，强奸藤咲。”
“青少年犯罪的实名报道禁令也给我们带来了好处。虽然可能会被送到少管所，但只要不泄露真名，我们的职业生涯就不会受到伤害。履历表上也没有规定要写明这一点。换句话说，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利之处。”
“等一等。为什么要以负面的假设为前提呢？既然要做，就绝对要让她忍气吞声。而且我觉得，就算是藤咲被同学轮奸或虐待，她也不会告诉父母。如果我跪下来真心求她，她会让我干她的。”
“那么，按照法律规定，在等待三个月后再进行强奸不是更好吗？？”
“不，如果要这样的话，我认为在与藤咲发生关系后，我们有责任将带有个人信息的影像散布到全世界，让她永远承受伤害。与亲告非亲告强奸和奸无关，我们中的某个人必须承担罪责。”
“好的。那么，我们先加一层保护措施。从自己的海外服务器上进行第一次流出，然后将其与某个适当的文件关联起来，并通过P2P网络发布，某个白痴会很乐意把它放到视频网站上。被抓的人就是他们。”
“嗯，虽然那也不错，但我不是指单纯的强奸，比如说，瑠奈被冤枉进了监狱，受到了受害者和社会的指责，被父母抛弃，在女子劳教所里被教官和其他女孩私刑折磨，我更喜欢这种情节。在心灵和身体都崩溃之后，再被追加性侵犯。”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如果要玷污处女的话，应该由那些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流浪者或者亲生父亲这样对受害人造成更大伤害的人去做。我们要集中精力在二次强奸中，看看我们能够如何深深伤害心灵。强奸只是触发器之一，重要的是在之后，看看我们能够如何将受伤的受害者逼入绝境。”
爱宕之丘学园图书馆3楼为学生开放了多个会议室。
当我按照预约的时间到达会议室时，之前的一群男生正在激烈地讨论着。
他们在桌子上摆放着偷拍的少女照片，用投影仪播放着偷怕的少女影像，同时在白板上用马克笔和便签进行头脑风暴。
他们似乎在思考如何对待或者欺负少女。
“嗯，瑠奈酱是不是快要真的被强奸呢。老师们也一起偷拍，甚至田径教练以调整动作为名，直接进行性骚扰。诗织，你们不如在男人们下手之前，就袭击瑠奈怎么样？我觉得她可能意外地不会反抗”
站在我旁边眺望会议室的是一位我认识多年的朋友。
她是我在藤咲瑠奈粉丝俱乐部（以下简称FFC）中的得力助手。
由于她能力出众且受人尊敬，所以我将一半的系统权限和会员管理任务交给她。
她比我大两岁，至少比我正常得多，但她的道德观已经扭曲到期待瑠奈受到侵犯的地步。
“瑠奈是个直率的人，但是她非常渴望无偿的爱，所以不管是我、你还是其他男子，只要跟她发生一次关系，她就会完全依赖于你。但是，瑠奈应该经历一次终身难忘的恶性强奸，我们力量还不够。”
“嗯，那好吧，如果诗织这么说的话。但是，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止这一个吧。看起来完美无缺的你，在恋爱方面可是相当晚熟呢”
她笑着打开会议室的门，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男生们没有注意到已经超过了预定时间，当他们看到我们时，突然停止了激烈的讨论，赶紧收拾起偷拍的照片和白板。
“等一下，望月！？这是误会。我们并不是真的想对藤咲动手！！”
“啊，是那个。是法学的学术论文研究报告。为了调查法官对受害者产生同情心对量刑判断的影响，只是在强奸案的案例研究中使用了瑠奈酱而已…………”
男生们急忙跑出去，嘴里不停地找借口。
在藤咲瑠奈的粉丝俱乐部里，禁止直接伤害少女（允许偷拍）。
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笼罩着整个学校，保护着少女的贞操。
我们基本上都是人渣，但没有人越过最后的底线。
“……哎呀哎呀，忘记带USB了呢，在大家集合之前，要不要播放这个偷拍图集的幻灯片来等待呢”
“好呢。虽然我将所有在云上的数据都记录在视网膜上了，但男生们的独家收藏品也是不能错过呐。”
拉上了窗帘的会议室里，屏幕上显示出了少女的画面。
从入学典礼作为学生代表演讲，到身体测量，到社团活动的换衣服，再到检查时的采尿场景，以及身体不适时去保健室，甚至还有被一群淘气男生问到自慰次数时红着脸低头的画面……我甚至可以在脑海里按照文件夹里的顺序重现出这些场景。
有这样一个少女存在，为什么没有人直接出手呢。
我真的觉得大家都非常能忍。
藤咲瑠奈。
事实上，在入学之前，她似乎已经成为了网络上某领域的知名人物，出现在JS（小学生）和JC（初中生）偷拍论坛等地。
她有一头光滑飘逸的黑发，端正的面容，甜美而成熟的嗓音，身材娇小纤瘦，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皮肤细腻白皙，让人感受到她的柔弱，但同时也展现出一种挑逗男性嗜虐心的可爱动作。
作为女性，我能理解想要侵犯她的男性的感受。
简单来说，她是那种猥亵狂和强奸犯最有可能盯上的少女。
尤其让人担忧的是她的内心，在拥有如此吸引男性的外貌的同时，却完全没有危机感。
即使面对男性过分的亲昵行为，也没有拒绝的感觉。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性侵的危险。
并不是说她对性一无所知（在FFC群内，大家都知道她偷偷在图书馆借了些相当露骨的官能小说），简单来说，她宁愿相信别人并选择自己被伤害的道路，而不是怀疑他人并回避风险。
比起伤害他人，被他人伤害要好得多。
她是一个不懂得爱护自己的少女。
这决不是美德。
班上所有的麻烦事全部推给了瑠奈。
如果没有人想要做的话，瑠奈就会主动去做。
不论男女，只要有请求，她几乎都会接受。
即使强行给她安排工作，她也不会真的拒绝。
即使是无聊的咨询，她也会认真倾听并一起为之烦恼。
基本上她善于倾听和赞美，所以被评价为如果想恢复自尊心，可以向瑠奈寻求建议。
无论多么痛苦，与人见面时也不会失去笑容…………这个笑容也有点奇怪，好像在勉强笑一样，让人不禁想欺负她一下，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微笑。
为了不让人看出她在勉强自己而笑。
然而，尽管她自己并不在乎受伤，但似乎无法忍受他人痛苦的样子。
在课堂和特别讲座上播放战争和欺凌的猎奇视频之后，课程结束后，瑠奈就会脸色苍白地走出教室。
在保健室里一直照顾受伤的前辈的也是瑠奈。
比起自己的痛苦，她对别人的痛苦更加没有抵抗力，她对他人的悲伤和痛苦过于敏感。
以这样的心理状态去成为医生，确实是极不合适的。
但无论如何，正是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所以称她为学园的偶像并不夸张。
她的容貌自不必说，她的真诚、坚强和病态的温柔深受人们喜爱。
嗯，被喜爱是事实，但她只是一个方便的工具，用来发泄压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作为媚药的意义也很强，总之，我们随心所欲地利用瑠奈的善意。
起初，我推测瑠奈的性格之所以如此独特可能是由于受到某种哲学信念的支撑。
比如，她可能是坚定的遗传/环境决定论者，不相信自由意志，因此不会责怪别人的罪行（包括性欲和嫉妒），或者她可能只是单纯地认为只要自己一直温柔，世界就会对自己温柔的花田和平主义者，或者相反，她可能是一个狡猾的赌徒，通过讨好男人来计算可能得到的回报，扮演出“可爱的自己”……顺便说一句，许多女生支持这种演技说的观点。
因此，在最初的几周里，瑠奈受到了一些女生的极度厌恶。
她似乎受到了相当明显的恶意对待，但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所以无法拯救。
为了揭示瑠奈隐藏的哲学思想，我一直通过心理测试、思维实验、辩论以及评估她对新闻的反应等方式进行接触和测试。
结果，得出的结论显然是最令人难以置信的。
瑠奈并不是出于算计、信仰或思考不足，而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别人受伤，而想尽力帮助他们。
这就是瑠奈的行动原则和立场，当每个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并大感惊讶时，那些试图将其贬低为嫉妒对象的女生们的数量大大减少。
取而代之的是，想拿她作为宠物来欺负的女生数量大大增加了。
（圣瑠奈）
客观来看，瑠奈的基本能力是相当高的（尽管她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
外貌、举止、礼仪、常识、逻辑思维能力、计算能力、努力和热情，以及实现这些能力所需的体力和专注力……最重要的是，她擅长关心他人、顾及他人和处理人际关系，以确保不给他人带来不快。
但是，我认为我们仍能将瑠奈视为学校最底层的弱者。
仅仅因为一点不足，就抵消了瑠奈所具备的所有优势。
那就是，她没有恶意。
具体来说，就是没有抛弃弱者，也没有从受害者身上进一步榨取利益的决心。
尽管她出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世界，人们争夺有限的资源，包括个人和集体的资源，并在这个世界的利益范围内生活，但却不能用恶意打击别人的瑠奈是失败之作，作为生物是不合格的。
我们能够进入这所学校，就意味着我们都知道将来要走什么样的路。
如果面对不会反击的对手，我们只能尽可能地击打并彻底榨取。
我不是说要没有良心和同情心，但是世界不能仅仅依靠这种模糊的东西来运转。
瑠奈不知道这一点。
或者她明白但选择不去面对。
就像对待我的事情一样。
当我为了进一步了解瑠奈而主动接近她时，我教了她很多东西来掩盖我的真正目的。
这对瑠奈来说似乎很新鲜，她逐渐变得非常亲近我。
她开始期待我的反馈，不管是奖励还是惩罚。
不知不觉间，她悄悄地进入了我的个人空间，像幼鸟一样依赖着我，对我充满了尊重、信任和依赖。
我说不清有多少次，因为她对我的撒娇，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差点被她攻陷。
我的理性接近崩溃的边缘。
显然，瑠奈真的认为我是个温柔的人，不仅如此，她甚至把我当成了榜样。
她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
…………
“…………长！…………会长！ 全员已到齐！”
我突然回过神来。
在会议室里，我一直盯着瑠奈的影像沉思。
不知不觉间，FFC的所有成员都聚集在一起了。
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完成任务方面很强，但是每当涉及到瑠奈，最近似乎我的大脑并行处理能力不太灵光。
（这个，就叫做爱情）
“已经，没事了吗？ 本身马上打算开始周末例会的，不过会长你要不休息一下……”
“啊，不好意思，我已经没事了……继续吧”
“那么，以下是我的提案。首先，关于下周的室内游泳池，计划是：①定制一套特殊面料的轻薄泳衣，专供瑠奈使用；②偷偷进行物品的交换；③并且不让她佩戴护具。第三点可能有些难以实现，但通过偷拍游泳池的照片和视频来获取的收入是非常可观的。”
“看来我们不需要添加额外的预算了。关于下周的调换座位问题，重新安装天花板上的观察用定点摄像头的提案，我们决定通过抽签的方式让同学们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请批准申请。由于我们几乎能观察到除了瑠奈酱以外的几乎全部事物，所以给除了瑠奈以外的人打上马赛克这一工作量也增加了。我们正在考虑购买一款专业的马赛克自动处理软件～”
随着FFC的规模扩大和业务细分，我已经不再需要积极地进行统筹了。
然而，随着人员的增加和利润的增长，这也意味着更多的人期望着更激进的事情。
“本周的调查问卷“想看到瑠奈酱的什么表情？”中，第二名的是“生气的表情”，得到了双倍分数；第一名的是“让人不禁怀疑第二天会不会自杀的伤心痛哭表情”！”
“啊～，我懂得……之前，我们几个人围着她，给她挠痒痒，弄得她眼泪汪汪的，但还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哭脸呢”
“我们让她痛哭流涕，让她感到内疚和悔恨，仿佛就要崩溃！让眼泪夺眶而出吧！”
“个人来说，不仅仅是让她哭泣，还需要将她逼到必须在全校学生面前道歉的重要场合，然后让她哭得一塌糊涂。不过，具体的方案呢……”
“这个很难啊……”
当会议结束时，大家都看着我。
对我来说，我希望大家自由地玩弄瑠奈，我想珍视这个方针，但是一旦涉及到制定战略或旨在制定战略的计划方案，他们就会来找我寻求许可或指导方针。
“嗯……因为我也很想看……是的，我想到了一些可以将她逼入那个情况的计划。这将是比以往更大规模的项目，请大家多多帮忙”
“不愧是，会长！！”
……声音重叠起来，回响在空中。这就是周末会议的惯例。
▼2▼
2017年5月15日。上学（迟到）。
“哦，诗织！早上好。今天不和瑠奈酱一起吗？”
琵琶湖以南的整个人工岛都是爱宕之丘学园的用地。
在过琵琶湖的桥的途中，有人从后面叫住了我。
她比我年长，但不知为何她总是不忘使用敬语。
“早上好。因为我真的很讨厌迟到，所以先走一步了……嘛，和那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大脑处理能力就会大大下降，所以偶尔需要这样呢。”
“你又在说这种话了，就坦率的说出自己很寂寞吧”
确实，可能会感到寂寞。不过，就从小时候的回忆来说，我必须偶尔让自己处于寂寞之中，以保持思绪不乱。
“和瑠奈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感觉到很不自在。也许，相比一个人的时候，我更感到孤独吧。”
“哇，说出了像是恋爱中的女中学生一样的话……但是，为什么无法冷静呢？无法冷静，也就是说，你对此也没有明确的对应方案是吧？”
“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对瑠奈抱有的感情，也说不清楚导致这种感情的过程，感到困惑不已…………”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她在我身后半步处停了下来。 她耸了耸肩，开始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这真不像诗织你会说出来的话呢……哎呀，我放心了！即使装得很成熟，毕竟还是个12岁的孩子啊！呵呵……”
对于我来说，能够毫不犹豫地对我说出这么多话的朋友已经越来越少了。
所以，我对能够毫不畏缩地说出自己想法的她持有好感，但只是被嘲笑而已的话，我是不会满意的，所以带着冷淡的眼神看向她。
“请，请不要生气嘛！想一下吧。恋爱感情，归根结底，不就是解决性欲和承认欲望的满足度问题，前期投资和孤独风险的成本效益分析，再加上妥协、社会形象和风险控制等等。总之，不都是可以无限清晰地用语言表达的事项吗！那种‘喜欢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说法，只不过是不想进行自我分析，不想看到自己肮脏的一面的胆小鬼说辞而已。不进行现状分析的行动会导致失败也是常态啊。”
“正如你所说…………只是，不知道喜欢瑠奈所有喜怒哀乐情绪的我，为什么特别追求悲伤。只是作为参考，你怎么想呢？”
“这是让我将我所抱有的情感产生过程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意思吗？”
之前一直讲个不停的她，突然把目光移开，将手臂搭在桥的栏杆上，望着湖面。
传来了上课铃声，几个迟到的学生匆匆走过。
看来她似乎在空无一人前不会说话。
我自己本来也打算不上今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所以打算等她开口后再说话。
“……嗯。我的话就是嫉妒。因为我非常嫉妒瑠奈，所以我虐待她到想要杀死她的地步，简单明了吧。”
等了半天结果说出了那句话。被意想不到的解释惊到了。
“嗯？但是我觉得她没有任何会让大家嫉妒的元素啊”
开玩笑，谁会羡慕瑠奈的生活方式呢？
无论重生多少次，我都不希望自己是这种性格。
不过，她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开始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话。
“有哦。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诗织会对瑠奈酱如此着迷呢？ 为什么那个人是她不是我，我肯定比她更爱你的”（橘势不好）
我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不是羡慕，而是嫉妒。但她甚至没有朝我的方向看一眼，就继续朝着湖面说道。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你还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诗织，你对我说，你很孤独，因为没有人和你水平相当。从那时起，我为了成为与你对等的人而拼命努力。因为你一天就能学会一切，然后马上就会感到厌倦，所以我非常拼命地想要跟上你的步伐。老实说，那种就像开着车追赶飞机一样的鲁莽，让我多少次心灰意冷。但是，我想靠近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想靠近你，想成为和你对等的存在……可是，一上中学之后，你满脑子都是瑠奈酱……”（好家伙）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我好像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有点不自在。
“我也想被你欺负！我也想去欺负你！总之，我想更深地分享彼此的内心！总之，真是太不公平了！你无法用语言将对瑠奈酱的感情表达出来，这样的话我就无法参考了呀！……我该怎么办呢……所以，请至少告诉我依据吧……”
我并非天才，所以只能凭借经验、演绎和不断试错来理解事物。
因此，由于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告白，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而且，在这样的时刻，我也不是能说出俏皮话的人来。
“……那么，我对于喜欢瑠奈的理由不明确，所以我拒绝你的告白的原因更加不明确。说实话，无论是欺负人还是被欺负，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但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分析并系统地了解对方的情感和内心，并主动地采取行动。这需要一定的成本和精力，而我并不期望得到相应的回报。不期望回报就意味着我对你这个人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哈哈……是呢…………不，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早就觉得是这样的情况了。”
如果她能够很快讨厌我，那就太轻松了，但现在看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真是麻烦。
然而，如果用笨拙的谎言安慰她，聪明的她很快就会注意到，会更加失望吧。
也许面对的如果是瑠奈的话，我会有更好的回答吧。
“真是奇妙呢。为什么人类总是可以很流利地表达出对某样东西不喜欢的原因，而对喜欢的原因却往往含糊不清呢……”
“难道不是因为将分析资源用于负面信息比快乐的情感更适合作为生物的生存策略吗？”
“呵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啊”
她朝我这边用微微红肿的眼睛看了一眼，无力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走了起来。一段时间里，沉默笼罩着我们。
“顺便说一句，我知道你对瑠奈产生感情的过程和原因，诗织。”
然后她穿过桥，在学园的校门前，最后一次小声地说道。
“瑠奈想要被夸奖。而诗织则想要被责备……然而，两人的关系很复杂，即使双方的愿望无法实现，也可以通过转变来使双方受益……嗯，基本上两个人都是受虐狂的思维方式。诗织真正的愿望其实隐藏在瑠奈最不足的地方。”
我把她那句完全不合逻辑、十分抽象的话在脑中反复思考了两次，却仍无法理解其意思。
“…………什么？这完全没有解释清楚啊。先不讨论我是不是受虐狂，那么我的真正愿望是什么呢…………？ ”
“不，如果你不自己意识到的话就没有意义。嗯，就当是被拒绝的女人发泄怒气的方法吧。那么，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按照原计划做好新生欢迎典礼的事情吧，把瑠奈酱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吧！”
她这样说着，走向了3年级的教学楼。
并不是说我们之间出现了什么裂痕。
放学后，她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和我相处吧。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我也觉得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
我提出了几个假设，然后开始认真地思考她说话的意图……
“啊，望月！ 是你，太好了……”
然后，刚好撞上了跑下楼梯的瑠奈。
“今天我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对不起…………因为你回来的实在太晚了，我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啧啧。人妻属性满满啊）
说着说着，瑠奈就不由自主地靠近了我，用两段式攻击来融化我的理智，用她矮小的身材来发挥她的优势，像可爱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仰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最主要的是，明明还在上课，她还特地来找我。
“我没事。只是在桥上发了会儿呆而已……”
“嗯…………有什么烦恼吗…………虽然我可能无法帮上什么忙，但我一直都受到望月你的照顾…………如果有我能做的事情，请尽管告诉我”
……我是真的想吐槽，所有的烦恼都是因你而起。
随意地摸摸你的头让你冷静下来。
掌心里残留的头发触感很舒服，让我想要一直抚摸。
这样摸着摸着你会有点害羞地傻笑，为什么总是做出这种让人心生虐待欲望的行为呢。
啊，我的思绪又被瑠奈侵占了。
瑠奈把我弄坏了。
所以我想弄坏瑠奈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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