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嘉宾,鼓瑟和鸣,披红挂彩,终成佳缘。”
“我若风来,吴山松坚,石固席韧,剑守流年。”
试剑台上。
“徒弟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封插接夕照要卡0尺-你看看你这个云台敲了个什么啊笨蛋?”二少不耐烦的盘坐在地上,烦躁的快要爆炸。
“还有你这个平湖接惊涛接的,你是用jio接的吗这么慢人家莫问都散步散出去好远了!”
“可是师父——”
“你这个居样子不用心听讲啥子时候能十二段啊?
你这个样子咋样打死莫问啊!你真的真的要把你师父我要急死了你这个丢人玩意——”
叽萝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师父的抱怨,反倒是绕有兴致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略略略,狗师父,当初收我的时候说要亲传亲传,还说要让我无痛上十二,现在后悔了吧!”
叽萝扮起鬼脸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二少虽然烦躁可看着这样的娇嫩少女实在是生气不起来。
想我二少爷徒子徒孙那么多,怎么就唯独教不会这么一个小叽萝呢?难不成是我老了手法跟不上时代了?——小二少自闭的闭上眼,低下头思考着自己的教学。
可没错啊,从端着她手切剑背免控时间到捏着戒尺背剑气循环,再到开始一起排二二打教学局,怎么最近突然自己和这个教不会的徒弟都开始退步了呢。
这样下去怎么行。
二少深深的陷入了自责,他从未如此用心的想要教好一个徒弟,也没想过自己手法会有退步的这一天。
叽萝看着师父一直紧皱眉头不做声,闭着眼表情越来越难看,少女心里的弦越崩越紧。
其实叽萝擅长的是长歌门功法,此次来藏剑不过是来做客名剑大会。未曾想交手之中剑恍交错憾负给了这位二少,可她从未向战友吐露——其实不是她被剑芒驻足在了吴山的臻风里,而是被他轻柔的一撇余光看丢了魂魄,没踏出这步聂云,醒过神来时,自己的琴也不在身上,心也不在身上。
只有他浅笑着把重剑收回背后,向空盘坐地的我伸出了玉手。
这风里的他不是醉了月,而是醉了我。
之后化妆隐藏身份拜师无非打算是玩一次拙劣的恶作剧,可谁能知道这次恶作剧竟然搭上了自己的心。
很慌张,她又期待又害怕。
又想他张开眼洞察自己的假装,给自己一个冰冷的句号。又想他继续被捉弄,继续每天手把手心对心的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她愿意为此付出很多代价,哪怕是再也不拿起古琴。
“师师父?”她小声的呢喃道,眉头微微颤抖着努力不出卖自己的心思。“是不是我太笨了惹你生气了啊?”
她那里笨,她在二少眼里简直无师自通——作为比二少自己都熟悉藏剑身体的长歌门人,她那里有什么需要学习的。
可她确实学到了很多,从每一个招式开合间隙的拉伸,到每一次转动自己的面相,从每一次他握住自己执剑的小手摆正位置,到每一次被扶正腰杆调整重剑的斩迹。
他简直是个....是个又唠叨又温柔的壳,被他轻柔的教导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简直柔软的像是在做梦。
可她贪得无厌,想要像用平沙落雁曲操作心灵一般操纵他的心神,彻底的改写他的意识,不许他忘记自己,不许他离开自己,不许他战胜自己,一次也不可以。
与其说是一开始的好胜心作祟,不如说是想要彻底的战胜他,要他拜倒在自己的雪白腿脚下,悲哀的背弃自己的自尊和师道尊严来追求自己。
然后?然后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永远占有这只自己中意的二少了。
想到这样的事情,她羞红了脸,但还是波澜不惊的等着他的回应。
他认真的回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努力的整理出来自己手法退步的原因。可他越想手法和剑招,她练剑时的样子就越强烈的影照在自己面前。
他常常会想起自己幼时刻苦出众但因为不会花言巧语而从没被师父宠幸过,所以他对师父有着执念般深重的独占欲。
可他终究还是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因为他的师兄太不成器,死在了平定南诏王叛乱的战场。最后的最后,师父眉眼含春,把从没有解开的发簪解开,放在了自己的手中。三千华发再也不是初见的雪白,当年恋发恋师的小孩子也恍然间悟透了师父的心意。
“小少爷,师父那里舍得你。”
师父她魂归之前,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和刻着师徒名字的双兵——相思锦年。
在那之后,他潜心问剑,不问情长。和师父不同的是,他倾囊相授,逐个逐个的培养了自己的师门。
他四年只收一位徒弟,四年一到就是徒弟出战名剑大会之时。他的徒弟,从来都是各路侠士争相组队的对象,无论是样貌才学还是剑招心法,都是藏剑的佼佼者。
只有今年,他破天荒的收了一位小女子当了徒弟,他向同门解释到——师门过于老气,需要年轻血液。于是力排众议,在名剑大会结束后收下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子。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跨越锦年的相思。
凌冽的剑招里镌刻着柔弱的回忆,他无法像从前一样用奔流而出的剑招忘却痛苦,那种失去挚爱——这一生第一次也是仅此一次的锐痛。
所以他用力的去克服,像是往常一样,灌溉心血更甚过每一任爱徒。用心,手,身子,乃至不惜让她亲手砍向自己。
他终于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他永远的失去了说出爱的机会,是后悔和惭愧萦绕在他的剑尖,强撑着他没有倒下的只剩下传道的使命和这个敬仰自己又天资聪颖的她了。
张开眼,模糊而湿润的视野里是她矮矮的身形。满脸通红着,双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表情看不太清,但也不大需要看清。
“师父怎么会嫌弃你呢——”他带着一如平日的柔和语调说着“师父怎么舍得你。”
满脸的柔光,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喜笑颜开,但眼角的泪水又诉说着他心里的不甘和自责。
“好徒弟,师父一定不会离开你的,一定。”
说着,他伸手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尖。
这种出乎自己所有意料的碰撞,毫无征兆,没有预告。但又仿佛久旱的甘霖,受用的要紧。
她也看着心尖人的窘样鼻子一酸,心想你这个大傻瓜,难不成真以为我是个无知呆萌的小叽萝吗。真是的,这个样子让人多心疼啊。
“师...父,我会好好练剑的。”她细声说到“不会再戏弄师父了。”
“不,不是因为这个。”少年站起身擦拭了一下眼泪“是师父也该关门闭山,不再三心二意了。”
又是半年过去了,这一年的金秋时节来的格外的晚。
她结束了早课的切磋,收起双剑向着大师兄鞠了一躬,喝了早茶并端了一杯走向师父的偏房。
每一天清晨,师父总是早早起敲醒叽萝的脑阔,流程总是先带着在试剑台打一整套剑招,然后听自己背一通心法,然后细心的给自己整理好衣领衣襟,亲手穿戴好护具,背上软乌铁的双剑送到大师兄面前。
还会唠叨的嘱咐几句,这孩子是女流,不要太用力,上次你擦伤了她让她哭闹的翘课几天都不舍得放她出屋。
师父哪知道,这小妮子当年手撕乌蒙贵脚踢霸图,被赵寻一枪打了个对穿反身就给人家弹死了,还抱怨着这个比怎么没有ji儿。
她在门口放下身上的护具,伸了伸懒腰,偷偷尝一口师父的温茶,每天都这样偷摸摸的隐藏一点小小的暧昧。
每天都要靠在门扉,偷偷看练过晨功的师父洗浴过后在床上赤着上身打坐,可惜他每次都背对自己,盯着墙上的双兵入神。
偶尔还能听见他似说似讲的和双兵聊天,说着什么我一定要教会她打奶的诀窍,今天她很乖,比我当年进步快的多,什么她真的很用功,一定能来得及的。
来得及的来得及的,也不知道师父天天絮叨的是什么。
为了每天能多看师父一会,她总是弄虚作假。
学招式的时候笨手笨脚的,一来呢是为了让师父父搀着自己的手和腰,二来是为了让师父有意无意的对视自己。三来呢,也是为了拖慢一下教学进度,不要太早的被师父赶出去打架。
师父这种纯情的小雏叽哪里吃的消这些小心思,经常教着教着就丢下剑谱开始强调师道尊严。讲些什么以心御剑,心至纯则剑至刚之类的套话——等到她再三五次的发誓说知道错了,下次我还敢的时候就象征性的打几下手板,罚她去自己房间抄写剑谱。
那也是她最享受的时光。
师父会一边盯着自己的字迹,一边在身后指导自己画剑谱,字迹好看用笔工整被夸了无数遍,就是写不对探梅的剑路。
她嬉皮笑脸地戏弄师父“我写不对是因为没人对我用过,师父!快!探我!”
师父反手就是一个手板“浮云(风车缴械奇穴,于探梅冲突),下一个奇穴。”
师父也会每天按时和她传功,一开始只是单向的给予内力,直到后来师父生了一场大病,她火急火燎的在晚上换上旧衣服背着琴跑到扬州抓方取药,配了好几位滋阴补阳的方子才罢休。
如果她单纯的修炼藏剑功法,她的身法早应该可以容纳气海里的修为,可她师父从没有怀疑过徒弟的身份,只是每日都在想,为什么这个徒弟像是喂不饱的老虎,把自己每天三次静心的修为吃干抹净还不够——搞得他天天把徒弟送到大师兄哪里就去吃纳元丹,搞得那几天虚弱的几乎下不来床。
但是自从每天按时喝徒弟送来的早茶开始,这样的情况缓解许多了,只是师父怎么知道,那里面全是滋阴补阳的药,而且她在之后传功的时候也会刻意的还回去一些修为。
只是...从那时开始,每次传功之后,师父总会面红耳赤,睁开眼满眼的情欲。匆匆忙忙的赶徒弟出去,然后就听见屋里传来背诵门规的声音。
她觉得,要么师父是个性冷淡,要么就是瞧上总是来山庄不的那些不怀好意兵哥哥了。
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有一天活捉到师父做些脏脏的事情来要挟师父断了别人的机会,但是她还是没能抓到机会。
于是她学会了打狗,特别专业,揍得几个月偏房附近一里没有任何天策靠近。
想要睡我师父,呵,做梦。
师父今天怎么回事啊,往常到这个时候就该开始穿衣服了啊。是不是师父昨天晚上干羞羞得事情现在贤者时间呢?
她结束了回想看着门缝里师父还在打坐着,不由得有点好奇。
也没听见摩擦声音啊?这个姿势不应该啊?师父你大早上的不至于吧?
正在疑惑的时候,她的所见让她血液都凉透了
师父打呼噜了
我xxxx你个居师父你咋个回事嘛?
徒弟如同师父口癖一样的嘟囔到
吓死了吓死了,幸好这个居师父没事。她这样想到,悄悄的推开门,走到了师父侧面前。
这样一看,师父还是很有猛料的。少女吸了吸鼻子里不存在得鼻血,反倒是搞了一鼻子的梅香。你看看你看看,这腹肌,这小刀疤,这对儿粉嫩的小X头,尤其是这个肩膀上的剑痕,一看就是被冰心推爆的。再看这个心脏旁边的三点刺伤,一看就是那个臭道姑给三环套月捅的,一点都不知道轻重,怪不得师父瞧不上你啧啧。真是的,这样满身是伤,要是有我给你套个梅花三弄你怎么会至于这么惨。
她心头颤动了一下。
我的傻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出来徒弟我喜欢你啊...我多想一刻不停的粘着你,护着你,做你的护盾和随曲,护你一世长宁啊。
傻居居。
她半带赌气半带埋怨的扶着师父躺下,师父是睡的真的死,把被子塞好手抽出来放在被子上都xx没能打断他的鼾声。
有点置气哦,怎么自己眼瞎了看上这么一个有点憨憨的傻鸡嗷,真的是。
睡梦中的二少表情是那么香甜,要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喊去蹲夜雨河复活点,这一会儿这只鸡肯定活蹦乱跳的。她想着。
随后,她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简单的几个摆弄,师父父从四仰八叉的躺姿变成了小媳妇一样的抱被姿势,要不是没有带宫傲的空白美人图,这一幕必然要被好好记录下来。
真是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师父。
情不自禁的,她轻轻啄了一口二少的嘴唇,努力克制住了吻醒他的粗鲁,大大方方等我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襟,转身走出了屋子。
随后被子里的那个人,把被子拉过脸,满脸的锗红色。
当天晚上,师父特别严肃得拉着她的小手来到了空无一人的试剑台。
师父睡了一天可她没有,于是她困困的听师父告诉她他当年有多勤奋好学刻苦练剑,并且强调了藏剑的帅气和强力,并反复诵读了山居剑意啸如虎,老公山庄老婆府。
在似睡非睡的徘徊里,师父终于讲到了他师父的离世。
“所以说,我只是个用来代替你对师父爱情的替代品吗?”她冷冷的问道
“不,你不是。”他说“你是我最爱的徒弟,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徒弟。”
“如果我不是你徒弟,我可以——”
“不可以。”他旋即打断到
“你...永远都是我的关门弟子,是我这一生最后的剑光。”
“可师父,我...”她已经泣不成声,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一句整话。
“徒弟,我知道你的感情。”他走上前跪下,抱住了跪倒在地的她“因为你就是当年得我。”
你比我 更强
更聪明 更感性
知道如何驾驭自己,也知道如何操纵别人
你有了我除了灵魂以外的所有陪伴,你有了我可以掌握的所有技巧,你只是不愿意走,我也只是不愿你走。
喜欢,占有,可不是爱一个人应有的感情。
我知道你喜欢师父,师父也很喜欢很喜欢你,可是真的,你该走出去看看世界,见见人心丑恶,听听醒世良言了。
师父不能护你一辈子,只能教你这些剑招了。
“师父,我能护你一辈子,因为——”她想说出口,但又如同悲伤点燃了心胸,火苗堵住了嘴巴。“我...”
“师父能有你这样的徒弟,也不枉我十年行侠了。”他温柔的说着,留下了泪水。
“我若学成归来,胜你半招你娶我如何!”
她喊到,小小的身躯里发出让他觉得震耳欲聋的声响。
“你说话啊臭藏剑,你敢风车缴械醉月我不敢承认吗!?”
她多想他一瞬间惊醒,意识到这个恶作剧已经经年累月,变成一场即将无疾而终的爱情。
可他没能醒过来,只是松开了她,一如既往的用指头夹了夹她得鼻尖。
“傻徒弟,师父不舍得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失魂落魄的,她被提拉着回到了偏房。
如梦似幻一般,在一天里经历了从高潮到谷底。她好想哭,好想现在就去砸开师父的房门,一曲平沙办了这个憨批藏剑。可是这样不可以,尽管自己叛门脱逃欺师灭祖勾引师父也没勇气彻底的让师父对自己失望。
她还是幻想着,如果自己可以明天起来,求一下饶,背一下剑诀,师父就可以忘了自己的僭越,可以想往常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一切没有回头路,发生过的事情又怎么能回头。
好吧,那就下山嘛,不就是三年,三年之后我就回来上了你这个臭师父!
她抹抹眼泪,鼓起勇气又走到了师父门外。她还没开口
“进来吧。”
她推门而入
“师父!”她的声音从哭腔勉强着挤成正常
“你要赶我下山,没问题,少奶奶我不怕!”说着摸了一把眼泪“你要我散排十二段,没问题,少奶奶我也不怕!”
“好好好,徒儿真坚强。”他背对着说,语气一如既往。
“我要你等我,要你不许睡别的女人!男人也不行!”稚嫩的身影嚷嚷出惊世骇俗的声音“我要你留着你的处男身子臭师傅,你给我等着啊!”
“徒儿你小声点,别人以为我要强——”
“呵!师父你要是有强暴我的勇气我现在孩子都能打巨冥湾了!你有本事喜欢我你有本事和我结发啊!”
“少奶奶你小声点,我求你了诶。”
“师父我好爱你,师父我想要给你生鸡小萌!”
“我tm想一松舍砍死你嗷。”师父终于忍不住转过了身子,他满脸的泪痕,但是只有她能几句话就调教的他又哭又笑。
“师父awsl,我可以!师父用力我ya——”
终于世界安静了,用亲传师徒的方式。
良久,两个人就像是融化在了一起一样,没有任何的移动,只是叠合在了一起,任眼泪冲刷嘴角,任窗外星虫交战,任彼此的气息肆意的席卷在自己的口腔里直接吞咽到灵魂里刻在深处。
在某个人试图伸出舌头的时候,另一个人掏出手板piaji打在了她的脑阔。
“好了住口啊孽徒!我要憋死了!”
纯情的小二少满脸的通红,一手拿着手板另一首摁在琴萝的额头上。口水的丝线堪堪拉断,她的味道比想象中的香甜的过分,甚至有些醉醉的。
相比之下,琴萝就得心应手的多,一脸轻蔑又情欲的微笑,粉红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师父,你把我赶下山,你真的,忍得住吗。”
“孽...孽徒!你说什么呢!”
“说师父爱听的情话,说只有我准说给师父的情话。”
“?!”
“师父,我想要用江逐月天隔绝万物,只想圈禁你的心。”
“你,你竟然是!”他终于惊醒,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逃出莫问的手心。
“师父~吃了我那么多的茶,今晚轮到我来吃师父父了。”她舔舐着嘴唇“弟子一定让师傅明天下不来床。”
次日,师父隆重的为徒弟举行了出庄仪式,其他师兄一脸懵逼的看着脸上没有血色的师父含泪送别自己的“叽萝”徒弟弟。
从那一天开始,总是有一位背着青玉流的可爱琴萝隔三差五就来山庄造访。
好事的徒弟们发现,每次这个时候,往日早起打铁午时静心晚上修剑谱的老实师父就不会按时出现在凌晨五点的剑炉。
而比这个更魔幻的是——午时一刻叶英面前静心时,从不迟到的师父父偶尔会衣衫不整带着一个面生的叽萝坐的远远的打坐,满脸的颓色。
徒弟都说师父是来大姨父了,要抽空攒588去万花给师父看看病——查查为什么二少也会来这个。
三年之后的又一次名剑大会,作为评委的师父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徒弟以蓬藏花碾压敌手拿下第一,上台颁奖时突然听见一阵琴声不省人事。
待到清醒之时,自己已经穿着嫁衣被堵在婚床上了。
床边琴萝顶一头艳红盖头,手轻弹一曲梁祝。
无可奈何花落去,一树梨花压海棠。
窗外,长歌门的夜晚,才刚刚降临。
她转过身子,放下古琴,小猫一样的爬上他的身子,一手抬起盖头一角,把赭红的脸庞套进了自己的红色世界。
就像用最温暖身躯包裹更滚烫的情欲,想要永远侵占,独享,吃干抹净还不够最好连彼此的呼吸都从此变成和弦。
两个人的呼吸声是如此的急促,越来越急促....她的手滑上少年的脸庞,二少匆忙的抓她肘,不许她继续犯规,可另一只僭越的小手已经不听话的摁在他的小腹。
“师父父....”气若游丝的颤动,每一丝都刺激着紧绷的神经“要了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