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是催眠文里的文艺大佬戏言推荐给我的,一起推荐给我的还有西尾维新的【少女不十分】。
少女不十分姑且不提,作为名家作品,大概是不担心失落的。
但是这篇文一度找不到了,不知道作者是否还有其他作品,我觉得有必要流传一下:https://tieba.baidu.com/p/2369194328?pn=1
值得一提的是,它和其他一些文、一些事情共同构成了媚月的灵感。媚月的女主角的名字,也截取了一部分本文的女主名字。这是2013年的作品,已经这么多年了,也许很多人都记忆淡漠了。但是总有人记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今天我是在QQ群里吹水的时候,突然再度想起,然后鬼神神差的想要转发。大概就好像圣经里的话:【创11:4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这也是我认为作品的魅力,哪怕作者说不定都要忘记,但是总有人记得。 2013年,我那时候不怎么看贴吧,时至今日,其实我依旧不逛轻小说吧。但是曾有人对我推荐,那便结了缘。我不曾认识作者,作者应该也不认识我。我转发出来,也让更多的人可以看到本作品。
希望它不至遗失。
百度贴吧,在它繁荣的时候也曾经存在过许许多多极其优秀的作品,有时候正是因为没有那么多纠葛,也就是那么随笔发挥、信马由缰,反而比起时下很多文多了更多的情感。而这是非常宝贵的。
比如说我还记得DNF贴吧曾经有过一个小系列,领主之梦。和克苏鲁神话贴吧里,一个中国民俗改篇的小故事。那些东西我没有存,网络上大概还有它们的痕迹,大概没有。不过我找不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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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物无非彼,物无非是
作者:永逝的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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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真物语
本卷名称:第一卷
不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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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出身原创轻小说贴吧
䲑疫
她的伤痕一如既往的丑陋。
无需多加修饰,仅仅以眼观之,私下就可以得出心知肚明的结论。
丑陋
可怕
肮脏
这绝非是可以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东西。
理所当然的,她遭到了人们的围攻。
群起而攻之。
以石头、土块作为主要的攻击用具,从远处进行抛击。不会达到致命的地步,
但却具有很好的威慑效果。
滚出这个村子!
快滚!妖怪。
恶心的怪物!
她也受到了人们的侮辱,责骂,诋毁。
然后,
顺同了村人的话语,她离开了这里,从人们的眼前,怀着惧畏的心情离开了。
虽说原本应该是人们惧怕她才对。
实在是令人发笑。
在焚毁她住所的这一天,村人们聚集在一起,举行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庆祝。
烟消火熄,杯盘狼藉。就在一切都即将结束之时,
「那个果然是䲑疫吧。」
愀愀然然的,有人叨念了一句。
无心之举。
可是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寂静。
接着顺势而起的是,
所有人,在此时此刻,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惧色。
这是䲑疫……
奇怪的名字。
非同以往的表情。
令人难以理解。
那个,什么是䲑疫呢?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并没有出现众说纷纭的现象,而是包含所有人在内,一致而又确切的,不知
道。
耐人寻味。
那你们又在害怕什么?
不太清楚,但那是䲑疫啊!这么古怪的名字,不像是能够随便治好的病吧。
是啊,而且既然说是疫病的话,肯定会传染的吧。
话说回来,那个女人,不会就是䲑疫的携带者吧?!
现在才说,已经晚了吧。
会变得和那个女人的疤痕一样吗?
别乱说!
是啊,好寒碜人啊。
我也不想啊,但是说是䲑疫的,话说刚才是谁说的,给解释一下啊。
是我说的,但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算什么啊。给我说清楚啊!
少罗嗦,你刚才也是一脸恐慌的样子不是吗?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少装蒜了。
你说什么,你这混蛋!
我看你根本就是那个女人的同伙吧。
给我闭嘴!
做贼心虚。
混蛋!
咳哈,还真动手啊你这混球——!
喂喂,你们两个都停手啊。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打架……
哈哈,被我按住了吧。求老子饶命的话老子就饶了你。
可恶!你开什么玩笑啊,放开我,杀了你啊,放开,放……喂,你的肩膀上,
什么时候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啊,你在说什么……我的肩膀哪有受过伤,我的肩膀,我的肩膀……这是怎
么回事,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啊——
那个人的肩膀?!
好可怕。
快离开他们!
我的腿,动不了了。我的腿啊啊啊啊!还给我,把我的腿还给我!
额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
这是,䲑疫……这是以䲑疫啊!
喂,你的脸,你的脸……
怎么了?
啊!!!妖怪!
救救我,不要抛弃我啊。不要跑啊!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这就是䲑疫?
从哪里传来的?不,这根本就是个毫无根据的假说不是吗?到底是从什么时
候起变成了现实!?
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总而言之,
现在所应该做的。
只有一件事情
快跑,快跑。逃离这里!
等等,怎么跑不动,我的脚,我的脚……这是什么?我的脚怎么消失了。从
踝关节处毫无损伤地消失了!
这不可能吧,到底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这不是一种传染病吗?
这个,难道不只是一个妄自猜测出来的虚构幻想吗?
开什么玩笑啊,谁来,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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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唔,这就是你宁可独自包揽下打扫整个教室也要让我务必留下的原因所在
吗?说说看吧,烂人同学。」
黑色的眼瞳从文稿上抬起,眼前的女孩以一种毫不做作的姿态向我发问。虽
说这毫不做作的神态蕴满了藐视的恶意向。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目的。
「这是我前天刚刚完成的,请过目。啊,这时候应该说参上才对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以学习为重呢。毕竟好歹你也是即将
要面临高考的预备生之一。」
「我知道的啦,只是我在我们贴吧里参加了一个比较正式的活动,所以也就
想着「既然都做了就将其做到完美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吗?」这样的。」
「还有,我的名字才不是烂人吧。」
「嗯,我知道。写作阑仁,读作烂人。是个做事不分场合不按规则出牌的家
伙。」
「哈,乍看之下虽然貌似有种被称赞的感觉,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夸我
的意思啊!」
「bingo,是的,完全一点都没有哦。」
「……」
「唉~用如此平淡的语气对我进行心灵打击,你果然很厉害啊,真寻美同学。」
轻松的将对话回击给对方,还能增加令人无话可说的恶意向。
「我的名字叫百游凤曦月,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随便用我的笔名叫我,会
令我困扰的,因为很恶心。」
满载着恶趣味的样子,可以称之为毒舌的存在。这个女孩很强!
而其本质原因。
这个少女其名为百游凤曦月,笔名真寻美。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华籍海归,原
先居住于日本北海道。
留着一头柔顺的长发,实在是是黑长直的代表。
家境富裕,祖上从事海内钻油的事业,是可以称之为千金大小姐的存在。
决定回国上学的提议是她自己提出的,没有人知道原因,包括其父母在内。
这一点令所有人都很意外。
但更令人意外的,是我们两的相遇。
她回国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学校的服装很好看,至少我觉得和流行服饰有一争高低的资格。
于是,被她认出来了。
走出机场客载区后,就毫不客气的将随行行李扔在我的身上,而且一点也不
在意我能听懂她略带些日语的诡异汉语。
当然面对我的怒目而视也完全没有胆怯的样子。
现在想想,估计之所以当时并没有用机巧如簧的舌技对我进行身心上的恐吓,
也是因为对汉语的不熟悉吧。
但这并不是她的全部。
娇蛮的个性也并非是她的全部。
在我帮其付清出租车的费用,外加和出租车大叔一起将她的行李搬进客厅而
累得几近虚脱时,迟迟未到的感谢终于声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下些(谢谢)……」
毫不标准呢。
百游凤曦月,微红着脸,以75度角的方位侧着头对我道谢。
在我尚未察觉之时,名为百游凤的少女已然扭过头去了。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但是心里突然有种满足感,并不是那种苛求道谢的虚伪心态,而是感觉看到
了一丝这个女孩的真实面貌的快乐感觉。这个女孩是个出乎意料的好孩子呢!
也许这会成为我们两个的秘密,突然有了这样的的感觉。
正是因此,在之后的时间里,即便百游凤曦月总是以半挖苦的深刻内涵话语
和我对话,我也毫不在意。
人并不是完整的,正因为有了缺陷,才会使人性更加光辉万丈。
百游凤曦月也是如此,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但实际上也只有我这么认为。
在其他人的眼里,这个少女并非是这样的一个普通人,而是更加虚幻般的存
在。
「算了,反正也说不过你,但是这篇文章,还请您多多帮忙。至少让其能达
到帕罗索齐的五分之一高度也可以啦。」
我双手合十重复三下,表示我真挚的诚意。这貌似是佛经上记载的大乘之礼,
以前看电视时学来的。
但被请求者毫不在意的样子,不如说根本就没有在看我。
「这可不是求人时候的样子呢。」
反而这么说了。
不过对此我是没有什么怨言的啦。因为我本来也就是半开玩笑的。
「而且以我的能力,也不可能把你提升到那种高度的。」
但对于这点,可是完全不同的。
「才不是吧。」
我进行了反驳。
在我看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弹弹手指的事情。
简言概之,小事一桩。
这完全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或者说,这是她的强项。
「哦,难道梦想成为一名伟大的作家的烂人同学认为能从我这里学到些什么
吗?」
「与其说是学到,其实根本就是随便打发打发我也毫无关系的程度呢。」
我无奈的回答。
当然我陈述的是事实。
令人有些眼红又毫不夸张的事实。
百游凤曦月,她的强大可不单单只体现于毒舌那一个特点,她还有更加神乎
其技的能力,之所以被人崇拜,受人敬仰,被冠上虚幻般的传奇色彩。都源于此
原因。
她在文学上的造诣。
说是对文学的敏感也好,亦或是对文学的热爱也罢。
她对于文学,实在是追求到令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读过的文学书籍可以用杂乱无章解释,当然也用通吃也是毫无异议的。
在学校里也曾露过几手,瞬间就名声鹊起。她在学校里的地位立刻就由从日
本归国的美丽大小姐变成了更加虚幻的存在,
女神!
这是完美主义者最为追求的称号。只是百游凤曦月并非是如此的个性。
于是毒舌依然毒舌,超乎想像的文学造诣依然如故。
只是我对她的真实有更多了几分了解。
这是她的长处,只是仍然不完整。
还有一些是我也并不了解的,并不属于我和她的秘密。
「是吗?烂人同学对我的评价还真是高呢。」
百游凤曦月说着,将文稿重新拾落起,扫了几眼。
果然即便是毒舌,也并不影响听到赞言后的判断呢。(喜欢听好听话,女生
通病~)
当然了,如果这时候能说出「才不是为了你看的呢,哼!」这样的话语无疑
是更好的judge,但毒舌和傲娇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这一点我也是非常清楚的。
百游凤的眼睛快速扫过文章,几乎没在任何地方停留。
当然只是扫上几眼都够了,不,应该说,正因为是扫了几眼,就能够很轻易
的判断出我文章的水平呢。
但接着,眉毛蹙起来了。
再者,文稿被一一摊开,摆在课桌上。窗外夕阳的光辉散落下来,将纸张染
的略有些金黄。但这并不是重点。
百游凤又重新看了一遍。
不,不止一遍。
在我对她的行为感到有些诧异的时候,她已经读过至少有三遍以上了。
这对平时的我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实上,在平时我根本连看都不敢让她看呢。
但在此刻,我却突然对我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能让这家伙这么认真看的文章,非得是《罗生门》、《羊脂球》、《落语》
那一级别的。
难道说,以我的文笔,也能有幸登之大堂?怎么会呢。啊哈哈哈。
「看完了。」
百游凤叹口气,揉了揉眼睛,显得有些如重释负的感觉。
这是她每次深入思考后会做的动作。而当这个动作做完之时,就是她要发表
自己见解得时候了。
「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
「真是一篇差文呢!」
真是一篇不错的文呢……
「好歹用两个字的形容词吧。」
「嗯,超差的文。」
不是这个意思啦!
话说既然都冠之如此真实得评价了,干嘛还要看那么久嘛。
「但是这里的差劲,并不是不能避免的主观错误呢。」
她又接着说到。虽然我私自认为安慰我的意向包含了大部分。
但即便如此,我依然问道「什么意思呢?」
她瞪了我一眼,不是以同学,而是以相同的对文学爱好者的身份。
0.5毫米的签字笔,真彩牌,勾画了几乎所有能称之为话语的句子。
但百游凤并没有用直观的语言进行表述,转而用笔尖指着我。
「你自己先来找找错误吧。俗话说能找到自己错误的作者才是真正的作者,
不是吗?」
顺带一提,这句话是我教给她的,缘由是我的文章总是错误不断。于是堵上
男人的尊严,成就了一句名言的诞生。
「啊,就算你这么说。」
这篇文章怎么说也是以比较认真的态度完成的,就算说是要找出错误,自己
也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百游凤曦月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我,明亮的双眼散发着威信,仿佛还
闪着琉璃色的光。
不可不说。
脑海里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那么我可就说了哦。」
对方以点点头的动作表示许可。
「主要的错误肯定就是剧情的转折过快吧,再有就是选材角度的不可塑性什
么的。」
「嗯。」
「人物的表述不是很清楚这点也是个硬伤,我自己虽然能察觉出来,但仍然
不好改呢。」
「继续。」
「嗯,再要说的话,故事有些落入俗套也是一大缺点,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
了吧。」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眼前的女孩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我。
看来我被重新审视了。
「看来我确实需要对你进行再一次的判断了呢,懒人同学。」
果然如此,话说需要审视的地方是名字吗?!
「怎么了嘛。」
毫不知情的样子向她发问了。事实上我也确实不知道还有什么了。
「你的错误由浅及深共有三处,但实际上你刚才可什么都没有回答呢。」
「是那样的吗?」
「太过笼统,徘徊在绝对和模糊之间,可不是一种好的改错方式呢。」
「所以我才拜托你啦不是吗?如果我自己一人就能解决问题的话,也不会这
么麻烦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这样好了,由我进行提问,找到你的错误,然
后困难的问题我们一起来分析。」
「这样好吗?」
「当然了。至少不会在改完后令懒人同学完全丧失身为作者的信心吧。」
「那样一点都不好吧,那样反过来不就是说一定会丧失信心的嘛!」
「又在说什么深奥的文字谜吗,真是坏心眼呐,懒人同学。」
「不,这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好吧,既然坏心眼的懒人同学执意坚持,我也不好反驳呢。那么我可要提
第一个问题了哦。」
到底谁才是坏心眼啦。算了,继续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
「来吧。」
让我看看大名鼎鼎的百游凤曦月,到底是否浪得虚名!
「啊,顺带一提,第一个问题可是一击直球哦,如果答不上来的话我可是建
议懒人同学赶快退出名为学校的棒球队伍,或者说直接退出名为人生的甲子园也
是可以的。」
「那种事情才不用你操心啦,而且中国根本就没有什么甲子园!」
看来名为毒舌的特点,确实并非浪得虚名呢!
「是吗?那种事怎么样都好呢。懒人同学还真爱叫劲。差评呢。」
笔尖突兀的转移到了我的身前,连带着受之恶名的责任一起。
明明是你发起的,反而成我的不对了?!
「那么第一问,是这里。」
毫不给我反驳的机会,百游凤已经进入下一阶段了。
她用签字笔指向的地方是我没有用语言框框起来的的对话部分,事实上我也
很明白她也许会对这里提出质疑,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语言的表述不清并不是重点,懒人同学。将语言描写和心理描写混淆在一
起,这可不是一种得当的体现呢。」
「是吗,可是有许多作家也是这样做的啦,这样不行吗?」
「与其说是不行,懒人同学好像并没有分清所谓的古典文学和新进文学的差
别呢。」
「《人间失格》如果可以的话,请去看看吧。」
(《人间失格》这个我觉得不说大家肯定也知道吧……)
「哈?」
「那么转换角度,你所认为的语言体现在哪里呢,事实上我可是看了几遍才
分辨清楚的。」
因为混淆不清。
所以需要通过反复地阅读加以判断。
哦,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她把文章看了好几遍的原因吗。
「但是,也不失为一种改变呢。」
她接着说道。
在我无言以对的时候,接着说。
「因为懒人同学写的是轻小说吧,轻小说的的概念本来就比较模糊呢。这可
以算是一件好事。」
「什么啊?」
「因为懒人同学自己本身也是个糊里糊涂的人嘛,相互撮合照应,反而能激
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也说不定呢。」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吧!」
「呵呵,总而言之,想想能夹杂着笨蛋气息样子的懒人同学奋笔疾书的模样,
还真是令人觉得好笑呢。」
「能那么笑的也只有你了,我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啊!」
「抱歉,抱歉。总之这里还是先放着吧,向下一问进发。」
百游凤说着,转移了笔触的方向。
「等等啊,这里就这么跳过去了?」
「嗯,并不是跳过去,而是和后面的话题还有着重大关系,所以不得已只好
先放着了。」
「是这样嘛,那就继续吧。」
我也不得已的认同了,因为在这方面的发言权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嗯嗯。那么,接下来是这里。」
笔尖所指的地方,是在文章一开头出现,而后不知去向的,她。
作为导火索存在,接着再也没有什么过场,连年龄身份都不清楚。
百游凤曦月,就这么将第一段章落整个圈了起来。
「那么第二个问题,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白纸黑字,被框上了禁锢。或者说,是打开了谜题的大门。
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走上正轨的感觉,眼前的女孩十分严肃的看着我,
并用笔尖轻轻击打着稿件,那个「她」的旁边。
「不知道。」
但我的回答和文中的村人如出一辙。
不知道。
在进行对这个人物设定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多少。她的身份,年龄,长
相,甚至是存在。
在我的想法里,她只不过是一个用来引导出争端,为后来的事情进行铺垫的
存在。
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我是这样想的。
「不可以哦。」
百游凤摇了摇头,唇开齿露。
像是小恶魔那般笑着。
「完全不可以哦,懒~人~同学。这个女人你一定知道的,因为她就是整个
事件的关键,是key呢。」
「key?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多想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啊,你也看了,我只不过
是令她作为引导对象设立的。」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绝色,仅此而已。
真心如此想的,但为何百游凤曦月要这么说呢,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唔,让我怎么说好呢。有时真是猜不透懒人同学呢,到底是装着不懂,还
是真的毫不知情呢。如果是后者的话也太厉害了。呵呵。」
百游凤又笑了。而我依旧不知她在笑什么。
比起我来,她才是最让人猜不透的吧。
至少我所知道的真正的她,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那么这样的话,这里也只能推后了。很遗憾,如果可以的话,实在是不想
说出最后一点呢。对于我个人意义上而言。」
「什么意思?」
「没什么啦,只是一点毫无意义的抱怨而已。」
她回答的很快,声音一如平常。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对了,懒人同学。」
「又怎么啦?」
「你看了昨天的天气预报了吗?」
「没有。」
「是吗?!」
百游凤用手撑住向右倾斜的脑袋,表情显得有些开心。
「怎么了吗?」
「没有什么啦,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事实上她确实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啊!那么这里就是重中之重了,顺带一提,最后这一点可是相当危~险~
的话题哦。」
危险两字出现了。这时的我根本想不出语言能给人带来何种危险,但我肯定
错了。后来的我十分明白,语言的可怕。
「那么最后的问题,䲑疫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百游凤直接将笔摆在桌子上,没有着重勾画哪里的意思。
只是歪着头看我,很平淡,也很懒散的样子,仅此而已。
但我却无法做出那种模样,原因我自己也说不出,但有种很难受的感觉。只
有我自己明白的感觉。
「不……」
「啊,请懒人同学这次不要再以不知道作为逃避的手段了哦,都已经到了这
一步了,再逃避下去根本毫无意义呢。」
百游凤抢在我前头先进行宣言了。
不可逃避的宣言,是必须有所完结的宣言。
也就是说,不知道这个词,已经不能再使用了。
「䲑疫什么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这和我的错误能有什么联系吗?」
无法逃避的我,打算转移目标。
「正好相反呢,懒人同学。不需要换位思考都可以明白的道理。你的错误,
其实全部都出于这里!」
百游凤曦月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和我对话,这实在是令我难以想像。
「你说都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还是有些不好理解吗?那么这样说好了。你的错误,并非是文字章节之类
的错误。而是通过错误的文字,错误的剧情,错误的内涵,所呈现出来的恶意,
名为怪异的本质。」
恶意
怪异
出现了和我本应该毫无关联的事情。
「怪异?」
「是的,就是怪异哦。似神而非,日夜不止。游离于人类世界内外,反常于
正常的世间,不该存在的事物。这就是怪异呢。」
不需要丝毫的迟疑,百游凤很平淡的给与了关于怪异的注解,当然典故也是
「浮生录有所记载呢。」这样的随手拈来。
可怕
模糊
反常的存在。
但百游凤毫不在意的讲述着。
「所谓的怪异,并不是能以眼观之,以手触之的存在。而是更加虚幻的,以
信念诞生的产物。」
「实际上,在日本,用妖怪和怪异直接挂钩,也是很常有的事呢。」
「哈?」
我不置可否。
并非是不能理解,正好相反的,我也看过不少的有关妖怪的轻小说,所以多
多少少也是有所了解的。
所谓的怪异,绝不是单单凭借语言就能表述清楚的。
这点我很清楚,但是,
「百游凤,说到底这和我的小说又有什么关系啊。」
我是这么想的,怪异,很可怕。但实际上,与我毫无关系。
甚至于,所谓的怪异,存在也罢,不存在也罢。
和我,毫无关系。
「有哦,千丝万缕,甚至可以说是关系重大。因为阑仁同学,你,现在正准
备以普通人的身份召唤怪异。」
「你说什么?」
「这可是极其危险的打算呢!」
「等等啊,这算什么。怪异什么的,根本就是假的不是吗?只是人们所胡乱
猜忌出来的假想物而已啊!」
「呵呵,阑仁同学你明明就明白的,对吧。明明是存在的,或者说本来并非
存在,只是此刻已经不得不存在了,怪异。」
「想停止也无法停止下来了!」
百游凤这么说道。
「从文章的开头,那个几乎没有实际存在感的她开始,怪异出现的可能性就
已经有了。」
「当然还不完全,不管是怪异的存在也好,那个女性的存在也好,都在相互
争夺着。」
在争夺着,作为真实存在的可能性,互相牵扯着,抵消着。
「可是根本比不过呢。就像我刚才问阑仁同学你的第二个问题一样,你对那
个女性的认知可以理解为无,什么都没有。」
那个女性的存在成为了无。
由身为作者的我亲自将其否定了。
「于是,你的意思是,在文章里的女性就真的成为了䲑疫的载体吗?!」
轮到我的发问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此刻的我对于那篇出自我手的文章,
其认识感,几乎到达了陌生的地步。
「嗯,这是你自己的理解呢。但也可以说是被吞噬了。」
「被吞噬了?」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怪异也并非拥有多强的存在,比起载体,维持住自己的
存在才要更加重要吧。」
是这样说也没错,事实上本应该什么都听不懂得我,根据从之前到现在的理
解,反而开始渐渐地明白些什么了。
百游凤曦月,果然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家伙。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确实很厉害的样子呢!
「然后接下来,获得了存在的怪异,用你文章中的那个名字就好。那个䲑疫,
又重新出现在了文章里。」
文稿被百游凤重新重新拾起,她指了指那些被全部圈住的对话部分。
「就在这里,你赋予了它实际的能力。第一次出现可以理解为出生,而现在,
就是它展现它的能力的时候了。」
百游凤用笔划出一道道黑线。
「所以,不可以逃避。我们之间必须作出选择呢,被名为䲑疫的怪异,成为
饵食的选择……」
百游凤白皙的手指指了下自己,接着转到我的身上。
指尖对准了我。
「在你我之间,必须有一人牺牲!」
「……!!!」
是啊,是这样啊。
怪异的本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呢。
「百游凤,我明白了……所以,」
我低下了头,有些颓然的笑了笑。
「不,你不明白呢。阑仁同学。所谓的怪异……如果你真的明白的话,我也
不会说这么多了。」
百游凤又歪着头,像是重新审视我的样子一样,抢先占领了话语的主动权。
「这是,阑仁同学,你所不明白的。」
她再次指了指自己。
「我对于怪异,比起你来,才是真正的相西(信)……」
「够了啊——!!!」
桌子被拳头撞击了,巨大的响声同时从桌面和我的口中发出。
百游凤曦月被迫停下了将要说出的话语。
「真的够了,我已经知道了。怪异的存在方式……」
不是那种虚幻飘渺的东西。
语言。
怪意依靠的真实存在,其需要的最后一步——
就是语言。
包含语言的能力。
运用字面意义上的含义,用能够传播出去的话语,将怪异真实的定型。
——怪异真的存在的!
——真的,真的,我知道的。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相信有怪异存在!
因为相信,所以就存在了。虚幻的假想被套上了名为真实的牢笼,即便并非
希望存在,却也不得不现身于人类的眼前。
用人类为其定下的法则,通过对其存在感的相信,杀死!吞噬!吮吸!
而之所以创造出怪异的作者没死,那时因为他们自己并未完全相信怪异,甚
至连创作后本应有的讨论也完全没有进行过。
因此,读者成为了血祭各种怪异的牺牲品。
在他们为小说里各种可怕而又独特的怪异大肆宣扬之时,却也因好玩或是虚
荣心的缘故,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语。
那些写下自己独特怪异的作者之所以还活着,完全是因为已经有读者在某时
某刻、某地,成为了他小说笔下的一例亡魂。
以无辜的生命,作为写下怪异的代价,获得谋生。
但那些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不可能用这种方式获救的。
本因如此。
本来应该就是如此的。
我的文章不可能成为他人津津乐道的东西。
但是,
就在眼前,这个从头到尾都心知肚明的女孩,明明已经知道这都是由于我的
失误而即将引出怪异,却打算做一些令人无法想像的事情。
她打算成为我的牺牲品。
成为我笔下创造出的怪异的牺牲品。
这根本令人无法想像。
或者说根本无法理解。
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只有坏处的方向。
因为我的缘故,而受到不该有的牵连。
我不希望看到的,只有这唯一的一点。
「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百游凤曦月好像有些不解,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又像是确认了什么的样子。
仿佛十分开心的样子。
「说什么鬼话?你才是啊!告诉我,百游凤。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一步!?
」
苦涩的语气,干哑的腔调。我竭尽全力的按压着攥紧的拳头。
这明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为什么,居然想要代替我成为牺牲品。
「有关系呢。阑仁同学,我也是有一点私心夹杂在里面的。」
私心。
其名为好奇的私心。与其他的什么夹杂在一起。令百游凤曦月做出了一系列
的抉择。
「我很想知道呢,虽然其实也有过私自的猜测,但还是想试试看,在这种危
险的情况下,阑仁同学。」
「你到底会不会阻止我呢。」
很傻的理由。
为了这种女孩气的理由,而使得两个人陷入面临怪异的漩涡之中。
「所以我的一步步诱导也可以算在其中呢。一步步地过渡到了这种险境,是
我的缘故。」
这根本不象是百游凤会做出来的事情。
实在是傻过头了。
「但是,我真的很开心哦,和我所猜测的一样,阑仁同学果然阻止我了呢。」
百游凤曦月站起身来,背对着窗外。金色的光轮挥洒下闪亮的光辉。身影窈
窕,十分耀眼,十分美丽。
但我的心里,却是满载着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孩即将要做些什么的预感。
必须要阻止她的预感。
但是手指抵住了我的嘴唇。
带着像是决心一类的情感,百游凤突然用手指抵在我的嘴唇上。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哦,阑仁同学。虽然有阻止我的想法令我很感动呢。」
但是,已经无法避免了。
「因为并不是现在,而是从话题被谈论起的一开始。从那时起怪异就已经被
我引发了。」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怪异并不会那么轻易的出现的,它会潜伏起来等待时
机,就像余野千代笔下的甲贺忍者,在黑暗中徘徊,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我倾听着百游凤的话语。
并非不想反驳,但百游凤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决,让我根本不敢有一丝动弹。
「你相信吗?阑仁同学。实际上,此时此刻,怪异,不,是䲑疫现身的最佳
时机呢」
蠢蠢欲动的,像是跗骨的蛇,紧紧的缠绕住饵食。
百游凤说道。
我被一把推倒,脊梁顶上身后的课桌。
百游凤曦月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的角度令人不忍直视。
淡淡的香气摄入心脾,百游凤贴近我的身边,鬓角的发丝摩挲着我的脸颊。
唇齿开合,呼出香气。百游凤在我耳边轻语。
「请仔细看着吧,阑仁同学。这就是,怪异存在的……」
「——真实世界!」
我的眼睛徒然的睁大到了极限。
就在百游凤话音未落之时,猛烈的风从窗外一涌而入,像是海浪一般汹涌磅
礴。
所有的窗户开始劈里啪啦的孜孜作响。
同时伴随着猛烈摇曳着的树枝,狂风呜呜呜呜的传来。
从四面八方传来。
从百游凤的背后穿过,将我包围起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人类不可能直接看见的,狂气。
仿佛黏稠到令人作呕的可怕的狂气。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危险!可怕!恐慌!
如此这类的词语在我脑中疯狂的冒出,不停的转换,刺激着我的汗腺。
但是比起这些,百游凤的安慰更加令我在意。
抬起手臂遮挡汹涌的狂风,勉强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沙尘还是什么的细小颗粒,飞舞在空气之中,弥散充斥在教室内。
而我的眼前,纤瘦的黑影,单独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替我挡下大部分涌入教
室地狂风。
「百游凤——!!!」
我大叫着,并扑向了她。
一把揽入怀中。
用揽入怀中并不正确,中间隔阂着一个桌子。
于是应该是更加奇特一点地姿势,我向前倾斜着身体,用双手紧搂着百游凤
地身体,而其后者也是如此。
可以感受到,百游凤的温度。
身体的温度,心跳的温度。
在狂风中,一边想着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放过百游凤吧这样软弱的话语,一
边相拥在一起。
被狂风包裹住的我和她——
闭著双眼。
紧紧地搂住了对方。
大约在十几分钟之后,狂风忽然渐息渐止了。
教室内简直如同变了个模样。
风卷残云般的,
如同经受过什么灾难似的。
事实上,确实是灾难呢。
教室内地课桌椅被吹的乱七八糟。
猛烈的狂风,令人无法想像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阑仁同学……」
百游凤叨念着我的名字。
在狂风涌动的期间,百游凤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好几次,但现在似乎是平静
下来了。
双手从背部抽回,我的身体被推开了。
啊!!!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刚才的举动。
「啊,那个、那个,刚才不是有意地,因为担心……」
我手脚并用的解释。
因为担心——
我突然想到这并非重点。
「百游凤,身体,你的身体,没有事吗?」
这才是重点。
着急发问的同时,我向她看去。
百游凤的头发被吹的凌乱了许多。低垂下地前鬓遮掩住了她的眼帘。
从颈上、袖口裸露出来的肌肤依然白皙,完好的样子。除了沙尘使得全身有
些脏,其他没有什么问题。
简而言之,没事!
什么问题都没有,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至少映入眼里的就是如此。
和百游凤所说的完全不同。
吞噬,吮血,咬杀,撕裂,碾碎,剖扯……
可怕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
「嗯,没事呢……」
百游凤如实地回答道。声音却显得有些古怪。
「可、可是,那个,你说的,那个。」
「还是说……懒人同学你希望看到有我亲身演绎的猎奇场景呢?!」
百游凤的声音变得更加古怪了,竭力在忍耐着什么,却又十分渴望爆发出来,
那种令我莫名感到惊慌的情感。
「那是不可能的吧!」
「我是害怕,如果那个怪异是影响人的心智之类的,会附身的,我在想……」
「噗!」
百游凤笑出来了。
「噗呵呵……啊哈哈哈哈——!!!」
夸张地笑了,百游凤。
*********
怪异。
与人文、地理、自然皆无关系。
它自始至终存在着,在人世间徘徊,恍恍惚惚的,就像是水月镜花一般。
受之信念而存在。
如同带有宗教性质的神话故事一样,没有实体,弥漫着虚幻神秘的色彩。
但与其不同的是,
怪异却是真实存在的。
被名为谬论的枷锁禁锢着,以人类的渴望而现身。
将其吞噬杀死。
这便是所谓的怪异。
当后来的后来,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之后。
百游凤曦月终于将一切都告诉了我。关于怪异,也关于我。
对于那所谓的骗局,亦或是所谓的真相。
全因为两个字——
保护。
百游凤曦月渴望保护当时的我,以至于不惜像是小丑一样进行滑稽的表演。
后面半句话是百游凤的自嘲,但我并没有笑,根本无法笑出来。
因为怪异的存在,其最为需要的,就是信任。
语言的信任。
真实的信任。
但百游凤却从一开始就设置了骗局。
或者说是名为骗局的保护,双重的保护。
怪异是以信念诞生的产物。当然前提是真实信念的情况下。
错误的观点,错误的论述,错误的信念。
从一开始,在百游凤说出怪异是由我赋予其存在之时,我已经被圈入了骗局
之中。
从此之后,我接受着错误的信息,错误的真相,此时的我已然被百游凤保护
了起来。
只是她仍然担心。
因为我并非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如说正因为发生了什么,百游凤才不得不做
出那般的举动。
什么是怪异?它从哪里来?何时出现的?无需考虑。
只需知道的是,它一直都存在于那里,从未变过。
这样说的含义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的错误的缘故,导致被一直存在于哪里的怪异,䲑疫发现了。
所谓的䲑疫,可以说就是一场瘟疫。
虽然并非对其名字的全解,但其实名字对于怪异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关
键字。
像是百目小生、重蟹、湿婆什么的,这是怪异所需要的,即是它们存在的关
键。
而䲑疫的关键字是疫。
就像一场可怕的瘟疫一样,将参与进去的人们全部用不合常理的方式杀死。
可以肯定的是,我绝非是传播者,而是被感染的可怜家伙。被名为䲑疫的怪
异所感染,也就是被附身了。
因为我渴望在贴吧比赛中得到些和我完全无缘的什么,而被䲑疫发现了。在
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什么也几乎没有考虑到的情况下,䲑疫借我的手写下了那
篇文章。
或者说那篇文章的内容便是䲑疫的真正存在方式吧。
总而言之,在我自以为是的写下文章之时,䲑疫便在文章中潜伏起来了。
它在等待着,当我将这篇文章公之于众的时候,讨论的愈演愈烈的时候,以
怪异之名,将我吞噬。
这是恶意的连锁。
受到袭击的应该不止会是我一人。
而我却毫不知情的,将它拿给了百游凤曦月。
事实上,如果当时在那里的不是百游凤,抑或是我一时激动将其拿给了其他
人——
必然会是极为恐怖的情景。
但不知是幸运也好,还是不幸也罢。
我的第一位读者恰恰就是百游凤曦月。
在她拿到后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真相,名为怪异的真相。
真相被谎言包裹起来,解脱的仪式成为了话剧。
啊,对了。所谓的仪式,就是百游凤那一系列的转变。
性格的转变,观点的转变,以及行为的转变。
为了让我完全脱离䲑疫,百游凤进行了仪式。
我理所当然的没有察觉。
当然察觉不了。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名叫亚戏的存在。
以剧情作为仪式的俸禄,暴言作为所要经受的困难挫折,大乐大悲的情感体
现作为将要舍去的铺陈,进而洗去自身所有的杂质。
洗去怪异。
我因此而得救了。
可是对于百游凤曦月来说绝对没有任何好处。从我的观点出发就是如此。
她代替我成为了受罪的对象,或者说,是受到了气急败坏的迁怒。
来自䲑疫的迁怒。
走上门来的饵食却被人拉扯走了,这对于怪异而言绝对是一番赤裸裸的挑衅。
于是百游凤成为了怒气的承载体。
这些当时我完全没有想到。
——为何百游凤会不断地颤抖。
——为何会急忙推开将手放在她后背的我。
我都没有想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百游凤对我的保护。
保护与被保护
百游凤曦月与我
何等矛盾而不成体统的彼此……而这些,却也是后话了
*********
后记:那天之后,直至那一周结束,百游凤曦月都没有再来上学。
一次都没有。
实在有够让我担心的。
但是我并没有她的电话呢。如果有的话想必早已经打过去了。
顺带一提,虽然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依然将那篇文章烧掉了。
很可怕。
感觉内心因此留下了些许的阴影。
但还好,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缘由是,在第八天。也就是第二周的第一天。
星期一。
百游凤曦月又重新回到学校了。
一如既往的有些目中无人。
书包也没有背上,只是手里拿着几本看不懂名字的书籍。
当然的,即便是班主任亲切的询问,几天不来上学的缘由,也是以「已经说
过是生病的原因,请不要再让我想其他的说辞」冷漠的回复着。
不愧是毒舌,面对年长于她30多岁的成年人,也依然不减威力。
但这样又如何,我不觉得我还能和她有什么交集了。
那天的事可不是说说就能忘记的。
比起天天在我耳边卖弄学问,或是用更加狠毒的语言攻击还要令我生气一百
倍。
那分明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严刑拷打,将我试图写作的意图彻底打消了。
我不会忘记,但也不会生气。
因为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对她的了解还只是海底捞针,一知半解的地步。
她的性格,特点,说实在的,越发的神秘,令人费解。
但是,毫无疑问的,那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们之间的那一点点友谊,已经在那片黄昏下散落到不知哪里去了吧。
哈哈,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友谊可将呢。
「增强的就像是无壳类和介形类的区别那样的大呢~」
那不过就是软体生物到节肢体生物的区别吧,好歹用人的区别关系来划分啊!
不过居然是软体直接到节肢体的区别,貌似还确实很大呢,从年代来说……
但是这真的算是表扬吗?!
「喂,在这么愣下去的话,会变成和尚的哦~懒和尚同学。」
百游凤站在前门口叫我。
就在此时此刻,睁大眼睛的这名长发的美少女,百游凤曦月。
站在前门口,笑嘻嘻的凝视着我。
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我这么想到。
这次她并没有离我而去呢。
只要这样就好了。
这样想着,我拉住书包的背带。
一边在百游凤「再不追上来,就再也不理你了哦~」这样的发言中,一边气
急败坏的追了上去。
「等等我啦——!!!」
不知何处而来的,舒爽的风从外吹来,在教室中慢悠悠的飘荡着。
被我遗忘的日记本正规规矩矩的摆放在课桌的正中央。
像是风吹的缘故,宣纸组成的纸张一页页的翻了过去,慢慢的翻动着。
而在翻动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就是「本章结束」的那一页。
却意外的多了一行字。
用娟秀的文体写下的,名为小序的语句。
你与我的物语,真正的物语。从现在起——
才真正的开始!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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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