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
痛。痛死了。
由于被剥夺了视力,除视觉以外的感官都放大数倍,W尖锐的笑声对博士来说便更加刺耳。
什么啊,以虐待人为乐,真变态啊这家伙。
“哈哈哈哈,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恶心丑陋的样子啊博士,你以前高高在上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去哪里了?”
W一脚踹在博士的小腹上,萨卡兹佣兵坚硬的皮靴狠狠与博士的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博士立刻像个虾米一样弓起身子。
胃里翻江倒海,博士干呕几下却只有胃里返上来的酸水,弄得她口腔里酸涩难耐,几天未进食令她连站起的力气都没了。
见博士连一句话都不肯说,W恶趣味地一脚踩上博士的手。
“嗬……”手指在鞋底和地面间反复摩擦,剧烈的痛苦却给了博士安慰——这是她唯一能感觉到手指还是自己的时候,至少她的手指还在。
“怎么?不反抗了?你这恶心的东西。”
W蹲在仰面朝天的博士旁,揪着她的头发。
“啐。”博士即使看不到W,也顺着声音的来源吐出了血液和唾沫的混合物,不偏不倚刚好砸在W脸上。
在W一只手抓住博士的头发把她提起的时候博士就知道自己吐中了,可她还没有出言嘲讽便被掐住了脖子。
W一把扯下博士的眼罩,似乎是要让博士记住凶手的模样。博士却看着W脸上的秽物,干裂的嘴角勾起一丝笑。
但可惜她已经没有余力去欣赏。地下室平常散发霉味的空气在此刻弥足珍贵。
哈,要死了。死在自己的干员的手里,这么憋屈的死法真是可笑啊。
不过,终于不用再承受这种痛苦了,死亡的前夕居然觉得幸福。
我真下贱啊。
“你不会觉得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吧?”数年的佣兵生涯让W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让博士感到痛苦却不至于死亡,将要解脱的一丝幸福感顷刻间湮灭。
“咳、咳……”缺氧发昏的脑袋加上多日未见外界的眼睛让博士未能清楚地看到W的表情,不过想来也是恶心的笑容。
还没死。虽然博士几乎无法动弹,但眼前逐渐清晰的恶魔一般的身形还是让她得出这样的结论。
博士背靠着墙壁席地而坐,用尽力气不让自己倾倒,来这里的几天终于看到了房间的全貌。
阴暗的让人脊背发凉,倒是非常契合W的性格,没想到罗德岛会有这种地方,看起来简直像是一间牢房。
“我再问一遍,特蕾西娅是怎么死的?”
再次听到熟悉的问题,几天里发生的景象如同走马灯一样在她脑中放映。
在睡梦中被掳走,再到酷刑折磨虐待,无尽的痛苦体验让少女流下了眼泪。
身上的累累伤痕和疼痛提醒着博士咽下“不知道”的答案。每次她这样回答后,等待她的之后更惨无人道的对待。
博士故意摆出一副轻浮的样子说:“呵,你不是她的狗吗?怎么?她死的时候你不在旁边?还是你在和谁亲——”
W按住博士的头,连扇了她好几个巴掌,暴怒之下让她忽略了博士语气中的不安紧张和眼里的泪花。
“操你妈臭婊子你是真他妈该死啊。”
看着W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博士松了口气。
只要轻轻一撇,一切就都结束了。
博士期待地把脖子向前蹭了蹭。
她又不是什么圣人,为什么不能放弃啊。
当阿米娅把她从石棺里唤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是罗德岛的博士的时候就开始了。
指挥的重任,凯尔希的不信任,干员受伤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她的心智。
死了又如何?比她现在更痛苦吗?
察觉到博士意图,W迅速收回了匕首,但锋利的刀刃还是抹出一道伤口,渗出点点血珠。
“为什么……为什么啊!”博士见计划没有得逞,积压的委屈终于爆发,失声痛哭。
“为什么是我……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啊,我不是你们的博士!这什么头衔我从来就就不想要!什么特蕾西娅还有巴别塔我一点都不记得!只有你们一直在说什么恶灵恶灵的,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没有一个人听!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干什么?杀了我啊!”
W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意识到少女真的不是在装失忆,但她还是从口袋中翻找出一支粉红色的药剂,给挣扎着的博士注射下去。
少女抛弃了不安和疼痛,转而浸入梦乡。在另一个世界,她不再是罗德岛的博士,当她和别人对视时,再也看不到他人隐藏起来的阴狠目光。
热。热死了。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博士滚烫的额头,热量传递的感觉让少女感到很舒适,但很快那只手就离开,少女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表达不满。
身体痛死了,但今天居然不是被打醒的。
铁镣一如既往拴在脚腕上,眼罩不知去向,W也不在身边。
吸引博士目光的是门外一个装满水的铁盆。
舌头舔了舔牙齿,干裂的嘴唇叫嚣着对水的渴望。
博士挣扎着爬到旁边,却发现那盆水在她的可活动范围之外。
她永远也不可能喝到。
渴求的水近在咫尺,可博士伸长手臂依然无法碰到,身体的活动牵连着伤口,背上的伤痕撕裂开,流下殷红的血液。
穿着皮靴的脚踢翻了铁盆,盆里的水尽数洒在水泥地上,一瞬间博士仿佛听到了W恶趣味的笑声,那是她永远忘不了的噩梦。
博士伸出舌头想去舔两口地上的水,可还没有接触到就被W踩在脚下,头皮清晰地感觉到佣兵鞋底下为了增大摩擦力而生的花纹。
脑袋嗡嗡作响,液体裹挟着铁锈味流到嘴角,她一定是流鼻血了,博士想。
“你也配?”又是博士讨厌的轻佻声音。
W解开腰带,金黄的尿液悉数洒在博士身上,枯槁的头发上,看不清表情的脸上,尿液和血液混着水在水泥地上蔓延。
“这才像一条狗的样子。”W语气中满是惬意。
少女在肮脏中蜷起身子,抱住了自己。
凯尔希找到博士的时候,少女正被绑着,小穴和肛门各插了一个与体型完全不相称的巨大震动棒。
听到有人进来,少女立刻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却因为嘴里塞着口球只能呜咽着发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惨不忍睹的伤痕彰示着少女遭遇的累累暴行,当凯尔希拔出振动棒时,双穴内积攒的精液顷刻间喷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水池,看来都是W的杰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昏过去的少女无意识的呓语,凯尔希先皱了皱眉。
博士醒来是在罗德岛的医疗部,面对阿米娅关切的询问,她只是蜷缩着身体在被子里发抖,打着点滴的左手返上来血液。
“别、别……对不起……痛……”
博士消失和回来的消息被凯尔希故意掩盖,她对外宣称的是“博士在执行任务”。
华法琳检查出的结果不容乐观:长时间的虐待对博士的心理留下来不可弥补的损伤,右手以后可能再也无法做出精密有力的动作,写字都成问题,W不知给博士注射了什么导致她的闹木出现了轻微的创伤,以及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身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博士怀孕了。
对于博士现在的身体,分娩无异于让她去死。
阿米娅看着博士尚未隆起的小腹,以及上面刻下的“W”字样,眼中暗流涌动。
“呐博士,一定很痛把?已经没事了哦,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博士,以后博士只需要在我身边就好了……嘿嘿,博士,阿米娅在的哦。”阿米娅抚摸着沉睡的少女头上的伤口,露出病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