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022-6-16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经历。
就是在小学的时候,明明知道没有写作业,却还是上床睡觉的时候,的愧疚感。
心慌,气短,自知自己做了错事的那种大难临头的煎熬。
当然,长大之后就不会对这种小时感到愧疚了,不过后来我发现摸自己的乳头也会有同样的感觉——不过这就扯远了。
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就像是一只瘸了腿的兔子在等待豺狼的捕食,就像是犯罪之后被警察逮捕一样,听着防盗门被打开,与此同时北钰这个平板女人就压在我的身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话说豺狼是不是不吃活的动物来着。
正在我思考这个完全没意义的事情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过来:
“少爷,我来接您回去了。”
是尚夏。
她用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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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首先,我在午休时间收到北钰的邀请,放学后到她家做客。
在用手机给尚夏发了个短信说明情况(这是因为春华曾经告诉过我放学后的邀请可以接受但是需要汇报)之后果然她没来接我。
于是我就被北钰按倒在这个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公寓的沙发上了。
正在我以为自己又(为什么我要说又)要被强暴的时候,穿着女仆装的尚夏用钥匙打开了门。
而且她还推着轮椅。
当然。轮椅上坐着南川小姐。
整件事中对我来说最令人想要感叹的,果然还是“三个会叫称呼我小殷的人聚到一起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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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坐在轮椅上,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微笑着,任由尚夏推进屋里,而后尚夏则马上大踏步靠近我,皮靴在地面上咚咚作响。
“北钰女士。”她用非常事务性的语气开口了,这意外的很适合她的这套装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少爷他也不是你这种女人能配得上的。”
喂,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玛丽苏经典反派发言,你说这种话真的不怕以后被报复吗?
说完话,尚夏就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或者有点像是铲起来),北钰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任我推开,呆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绝对是受到冲击了吧。
南川也只是坐在轮椅上,无声地笑着,在我出门经过她身边时,也只是向我挥了挥手,完全搞不懂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带着眼镜的冷酷女仆一只手提着包,一只手拉着我,走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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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危险,小殷刚刚差点死了。”坐上那辆我不认识牌子但是一看就很贵的黑车之后,尚夏小姐拍了拍丰满的胸口,对我说。
“什么?”
“刚刚那栋楼是活着的怪物,会把人吃掉。”
“……真的吗?”
“我编的。”尚夏干脆地回答:“我们只是在你的屁股上植入了追踪器,所以才能找到这里。”
“你在骗我吧。”
“是的。”
我沉默了,然后想起来这个人也曾经说自己是魔法少女,看起来她真的很喜欢开玩笑。
轿车在马路上前进,在等红灯的时候,尚夏又开口了:
“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啊,对了。”因为这个女仆的毫无意义的玩笑话搞得我差点忘了问了:“为什么你要对北钰说什么少爷什么的?”
“因为我在吃醋。”
“……我希望这是在开玩笑。”
“小殷,你知道你这个人很奇怪吗?”尚夏头盯着前方的道路,一边问我。
“多少还是知道的。”
毕竟总被人这么说。
“如果小殷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就应该问出来吧。”
“所以我想问为什么你要说那些话啊。”
“如果我不是让小殷问的话,小殷是不会问的吧。”
“这可是不能证明的假设啊。”
而且说真的,我觉得这基本上也是比较无所谓的事,因为十有八九尚夏是故意在刺激北钰,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其实也有可能只是开了个玩笑。
不需要理由也能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这就是现实啊。
“如果小殷想知道的话,就去问大小姐吧。”尚夏耸了耸肩:“对了,刚刚小殷被女孩子推倒了吧。”
“原来我是遇到了被女孩子推到了这么好的事情啊,我还以为自己要被强暴了呢。”
“不行啊,小殷这样的一点也不受到男生喜欢啊。”
……这句话对我的打击比想象中的还大,而且她刚刚是不是暗示北钰是贫乳啊,虽然我身边最有资格批判他人胸围的也就尚夏了,但是这么说还是有点……
“……尚夏小姐一定很收到男性喜欢吧?”
“我吗?完全不行呢。”尚夏很无所谓地说着,突然踩了刹车,还好我系了安全带才没有被甩出去。
“刚刚小殷是不是吃醋了!”她满面惊讶地转过头,仿佛看到了烤熟的鸭子在天上飞一般。
“我觉得刚刚那句话完全没有嫉妒的因素存在。”我严肃地回答。
“……”尚夏透过圆形金丝眼镜片默默地盯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缩起身体,之前总有人说女生对视线非常敏感,现在我发现男生也同样敏感,感觉嘴唇已经被叮出一个洞了。
哦本来就有洞。
终于,尚夏转过头去,重新踩下了油门(或者是离合),轻轻说了一句:“但是我只会对小殷做那种事哦。”
这种话还是不要回答,就当作没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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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道一提,这段一开头写的是一种叫做“悲伤乳头综合症”的疾病,所以一般人摸自己的时候是不会有相同的感觉的。
还是群友告诉我的,真的令人惊讶。
写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几乎有一半以上是被人训斥的场景,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