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2022-7-10
人类似乎总是在一些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上浪费心神,抑或是为了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的妄想而担惊受怕,但是,如若不关心自己之外的事情,那也会自然而然地走上歧路吧。
说到底,无论是没心没肺地活着,还是忧心仲仲地生存,也都只是个人的事情,就我自己来说,无论如何也对这个世界产生不了什么影响,说到底就是——谁会在乎我想了什么,做了什么呢?
所以,我也经常会觉得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无所谓的。
说不定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还不少——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自然怎样都好,就算和自己有关,只要不能影响到现在的生活,那也不用怎么在乎。
就像那个叫做东条爱丽丝的美丽女性,即便她嘴上说着什么喜欢啊爱啊之类的,对我而言也就是身边多了个人的程度,暂时还不会影响到我的起居饮食——虽然对于这些有些人可能会提出异议,但我也是真的不怎么在乎。
她的想法我不能理解,但那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都说女生的倒追十分轻松,也有人会觉得这样是女性的“自降身段”吧,当然,我觉得大部分身心健康的单身男性是不会拒绝美丽异性的追求的。
……总而言之,我没觉得东条的行为令人困扰,虽然这可能只是我自己对于“困扰”的标准实在是太低了。
我也不觉得北钰和南川小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行为。
“是吗,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温柔,但是苍白的女性声音在漆黑的房间中响起。
“……请问您是。”
红色的光点透过玻璃材质的东西闪烁了一下:“本小……我是秋玲,是四序馆的……相关人士。”
即便语句上有两处停顿,但名为秋玲人的声音中没有掺杂什么犹豫的感情,这让我搞不清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你好,总之能先开一下灯吗?”
再怎么说,在这种连脸都看不到的环境下对话也太奇怪了。
“不能。”自称秋玲的人用一成不变的语调说:“因为本……我有严重的身体疾病,不能见光。”
“原来是这样啊。”
说不定这就是我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还没有见到这个人的原因,如果她像春华一样从来不离开这个房间或者整个没有灯光的三楼(虽然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一整层都没有光),那从来不主动来这里的我自然也不会遇到她。
而且考虑到我本质上是春华的隶属者,不会与别人(这个秋玲可能也是“上位者”而非佣人)有交集也是正常的。
我几乎能想象到春华不耐烦地说“哈?你这家伙自己都不关心的事有什么让本小姐特意说明的必要吗?”的景象了。
嗯,所以呢。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打个招呼然后走人了?虽然感觉董冬把我带到这里是有原因的,但也可能只是小女孩的那汇总比较朴素的想法:“带领大哥哥见一见奇怪的人~”之类的——不,小孩子也不至于会用这么幼稚的用语,不过结论可能意外地命中了目标。
正在我打算就此告别的时候,秋玲又开口了(虽然我看不到她的口)
“给本……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
“是啊,本……我一直待在这里,没什么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
怎么感觉这个人在试图唤起我的同情心,虽然那种东西我是绝对没有的,但说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不算坏事吗?我觉得自己那对其他人莫名其妙的警戒心又发作了,既然都感觉到了那当然要压抑一下。
于是,在夜晚的漆黑与寂静之中,我慢慢地把从来到四序馆那天到现在的原委说了出来,当然是省略了很多内容的,比如尚夏和董冬不知为何跑到我床上的那档子事,还有我搞不清楚的关于北钰把我给绑架了的问题,至于东条,我也没说她现在就在我的床上准备对我做点什么——实话说,对第三者坦承自己的男女关系实在是有点难度,即便我真的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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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觉得蝉鸣真的好吵,现在却认为很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