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2022-7-23
语言。
很久以前我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迷恋文字这种载体,并且认为语言本身虽然虚无缥缈,却蕴含不能无视的力量,就像是常说的“话语的利刃”这种感觉。
但是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有了相反的想法。
语言是无力的。
话语是没有意义的。
甚至可以说只是一种声音。
就好像“益虫”和“害虫”都只是人类擅自定义的一样,“噪声”和“音乐”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仅仅只是一种定义。
语言也是。
不过这么说也太偏激了,再继续思考下去的话就要说关于思想,心声的本质到底是谁的问题了。
“前……殷知道为什么咱要叫你前辈吗?”
东条从后面搂住我的肩膀,这样询问。
“是因为在这里你是新来的吗?”
“前辈相信那种说法吗?”
“我不知道啊。”
确实,要是说有人会因为这种理由就前辈前辈喊个不停也太莫名其妙了。
“其实……咱被前辈拯救了。”
“啊?真的吗?”
我确信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我绝对没有和任何外国人扯上过关系……
“真的……但也不是真的……”
东条有些落寞地从后面摸我的衬衫扣子,喂,这太令人害怕了,感觉下一秒我就要被扒光。
“那到底是什么……”
“怎么说呢,那是现在的前辈不知道的事情……”
“明明是我做的却不知道的事情吗?”
“嗯……毕竟硬要说的话也不算是前辈……这个前辈做的吧。”
“等一下,那你这不就是完全搞错人了吗?”
按照这个说法,东条现在喜欢的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了吧,另一个她的真正的前辈什么的,就算搞错了也不应该对我有什么想法才对。
我有些惊讶地坐起来,回头看着坐在床中间的东条,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个很落寞的笑容。
“嗯……也不是搞错了吧。”东条的样子就好像刚刚吃到炖土豆里面的姜一样:“毕竟要说的话,被拯救的也不是咱啊。”
“……那不就是和我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的事情了吗?”
“也不是这样……哎呀咱应该怎么解释呢——!”东条抓了抓有点湿润的金发,话说她刚刚应该洗过澡了,但那头发的下半部分还是维持着纵卷的形状,无论怎么想都太厉害了……
“总之!咱就是受到了那样的影响,所以才会称呼你……殷为前辈的!”
“……所以你会像现在这样……”我用眼神示意了在我房间里堆积如山的东条的私人物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是!”东条好像刚刚调整好了心情,她挺起丰满的胸膛说。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完全无话可说,我的手在空中挥了几下,然后无力地垂下来。
这个情况我很难说什么应该坚持本心之类的东西,说到底那种大道理现在也没人会信啦——像是自我意识之类的,说不定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反而会更加幸福?
当然换做是我可能会抗拒,但并不意味着这就是正确的,现实又不是动画片,洗了脑就……嗯等等?
“东条,你为什么会因为别人做了什么事就……?”
“嗯……?”东条歪着脑袋,“因为是同一个人吧?”
“怎么又变成同一个人了?”
“……前辈,你没发现我在尽量隐瞒这件事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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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之后一直头疼,这几天吃的布洛芬有点太多了。
不如直接让我脑溢血啊……真希望能那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