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祁明月埋头在陆飞虎的颈窝处，像个小兽一样贪婪地闻他身上的味道，很快止住哭泣。她仍不放开他，固执地要他在自己身上呆着。陆飞虎却怕压坏了她，单手半撑起身体，依她的意愿和她娇小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他们相互亲吻着，不厌其烦地注视对方，不知道是谁先弯了嘴角，两个人都止不住地微笑起来。

　　 他的性器慢慢变软，从她身体里滑出来。祁明月不许他走，他干脆也不管那里黏黏糊糊的了，只专心和她说话。

　　 “飞虎~喜欢嘛？”

　　 陆飞虎挑眉，捏着她的小脸沉了半晌才说：“有问的必要吗？哪个男人喜欢戴那个破玩意。”

　　 祁明月拱了拱鼻子，噘嘴：“不成，我要听你说~”

　　 他笑：“我要是说喜欢……不显得我挺变态的？”

　　 “哎呀！变态怎么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大变态！”

　　 “去，”他敲她脑门，“你才是小变态。”

　　 祁明月嘿嘿地笑：“大变态配小变态，不就是天生一对？喜不喜欢嘛~飞虎虎~”

　　 他没法，宠溺地答：“喜欢。”

　　 小猫高兴了，哼哼唧唧地抱着他的脖子蹭，动作和她养的猫如出一辙。陆飞虎知道猫是要顺着毛摸的，他抚弄她早已披散开的长发，低声哄她：“明月乖……宝贝乖……”

　　 她原先从不敢想他有朝一日会如此温柔地对待她，小哭包表达自己一切情绪的方式就是掉眼泪。陆飞虎已习惯了，不再像刚交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他亲吻她、唤她宝贝、说爱她，她就挂着泪珠笑开了——可不是吗，她自己教的，哄不好不是说话不算数吗？

　　 “小哭包，别总哭。”他还是心疼的。

　　 “凭什么不让哭啊，你得…允许人有自己的情绪……这是我的权…权利。”

　　 陆飞虎让她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逗乐了：“谁不允许你有自己的情绪了。”

　　 “你哥，还有你嫂子。”

　　 他楞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在说自己爸妈。

　　 祁明月和父母的关系处在很微妙的平衡上，说不亲吧，倒也没有，但是她对父母有不小的怨气，这事只有陆飞虎知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出了青春期就不再和父母闹矛盾了，她确实不再起正面冲突了，改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避战策略，硬说起来这还是陆飞虎教她的。

　　 这是他俩从很早之前就保有的小秘密。

　　 所以才有她一天给陆飞虎发了几百条信息的壮举，她不和妈妈吵——那头妈妈说她一句，她嗯嗯地应下，手上立马就给他发一条吐槽过去。正巧那天陆飞虎带队训练一整天，晚上回来才得空，结果打开手机就蹦出来“99+”条未读信息，看得他头都大了。

　　 陆飞虎时常不知道怎么劝她，原先他还多说些“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这种话，现在这个小家伙成了他女朋友，他也不知不觉地……多站在她的角度上想这些事情。

　　 “你不知道！我爸根本就是，我哭他就很嫌弃地阴阳怪气我，说什么‘别以为你哭就能怎么怎么样’……”

　　 陆飞虎笑：“我还用得着你告诉我？我老排长什么脾气我不知道？”

　　 “还是你好，你一直都哄我的呜呜呜……”

　　 他无奈，那还不是因为他舍不得吗。

　　 聊了好一会儿，陆飞虎支撑的手臂发麻，他换到另一边，就听到她说：“你不用撑着呀……压着不舒服嘛？”

　　 “没有不舒服，时间长了你受不了。”

　　 “不会呢！我喜欢那样。”祁明月又缠到他身上去，要他像刚刚做爱一样将她压住。陆飞虎拗不过她，照她说的做，问道：“这么喜欢，为什么啊？”

　　 她一脸满足，说：“这样有安全感~”

　　 怜惜她的情感又涌上来，陆飞虎想她到底是多缺安全感，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在他身上汲取。他忽的想起年初在她家里她说的那句“我只剩下你”，此时才懂了一点这句话的指向。

　　 他所想皆正确。大约陆飞虎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地可以依靠、也愿意被她依靠的人之一。他与她父母相比，只多了一丝宠溺和体谅。就这么一丝，给她在难以喘息的时光里撑起一方可以歇歇的空隙，成了她窒息时仅能看到的那根稻草。她爱上他，几乎是避无可避的结果，她说爱他是英雄，他本人是英雄，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他是拯救她的英雄。陆飞虎没法拒绝她，他拒绝不了的不止是她，还有她对他的依赖、对他的信任、对他的期许。他绝不想看到她跌入深渊的结果，如果他是唯一一只伸向她的手，他又如何收回来呢？

　　 “飞虎，你什么时候回去呀？”

　　 他的思绪被拉回，她继续问：“你今天偷跑出来的是不是？”

　　 “嗯，没事，这里离得近。”

　　 言下之意就是方便随时跑路。

　　 祁明月恍然大悟：“你总来这里是因为离你们基地近。”怪不得他们今天吃饭的地方离这里距离不短，他照旧载着她跑到老地方。

　　 陆飞虎点头，看她小模样怪可爱的，捏了捏她的脸蛋，问：“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儿？”

　　 “没啦……”她犹豫几秒，还是没说出自己在意他之前也在同一家酒店开房的事情，“就是好奇啦，为什么每次都来这里……还以为你有会员能打折什么的。”

　　 “这家还可以，干净，也挺漂亮，你应该喜欢。”

　　 确实，内饰设计得不错，花里胡哨的但不俗气，是她喜欢的类型。

　　 “而且……”他忽然坏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不觉得隔音好？你叫那么大声也没事……”

　　 ！！！

　　 真是个大色狼！

　　 祁明月突然没来由的咛嘤，陆飞虎以为是她受不住他的重量，忙从她身上撑起来，问：“怎么了宝贝？哪里不舒服？”

　　 “没…没……”她小脸上飞了红霞，“是……下面，流出来了……”

　　 陆飞虎一听这话来了兴致，他起身捞起她的双腿分开，凑近去看她的下身。粉嫩的两片小阴唇下，她的穴口微张，乳白色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淌到她身下的浴巾上。

　　 “色…色狼……不许看啦！坏飞虎。”祁明月虽然自己也是小色狼，但没在进行性爱时总还是害羞的，她想合上腿，但他的大手按在她的腿根上使她动弹不得。突如其来的强迫勾起她的性欲，而且他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私密处，表情玩味，笑得暧昧极了。

　　 爱液悄然分泌，她的穴里流出了更多液体，陆飞虎看着自己射进她体内的精液，高涨起来的雄性的满足感爆棚。他伸出手指挑起精液，在她的穴口涂抹开，她瞬间弓起腰呻吟。

　　 “别浪费，不是喜欢吗……”他突然扇她的臀肉，“啪”的一声脆响：“小骚逼喜欢我的精液，就夹着别流出来！”

　　 “飞虎！”

　　 她浑身哆嗦，爱液却不听话地溢出来，混着他的精液全都变成浅浅的乳白色。陆飞虎手指在她幽谷处滑动，让她的私密处沾满了他的精子。如同在涂媚药一般，祁明月也被这个动作满足得厉害，情欲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她下半身却被他把得几乎不能动弹，只能绷直了脚背感受他的撩拨，体内空虚的痒意越来越多了。

　　 他突然伸出手指插进她穴中，一根不够，又追了一根，穴内湿得厉害，令他的手指不费任何力气地完全没入，用指腹用力按压内壁。祁明月的呻吟声破口而出，接着他的双指转了个圈、换了方向继续按揉，逼得她浑身颤抖。

　　 “腿分开不许动，听清楚了？。”

　　 她点点头，但他不满意，用空闲的手打她屁股，斥道：“有问必答不懂？答话！”

　　 “呜……是…听清楚了。”

　　 呜呜呜坏男人。

　　 陆飞虎双手解放出来，另只手沾湿后直接按上她的阴蒂蹂躏，令她高声惊呼。他看着她乖乖给他侵犯的样子满意不已，嘴角一直带着笑，手上的动作也加重。很快她的穴内不规则地收缩起来，他不再抠弄，而改成抽送，双指完全撤出去又插进来，随着她收缩得越来越剧烈、速度也越来越快。祁明月高潮时肉壁死死咬住罪魁祸首，他坏心眼地用两指继续顶她的敏感点，把这个高潮硬生生拉长。她近乎缺氧，眼前一片白光，大脑完全听不了任何指令，猛地加紧了大腿、夹着他的手不停的扭动，却爆发出新一轮的淫叫。潮水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拋向顶端，需要几个世纪才能露出土地、让她落脚。

　　 “没用的小骚逼，手指都能吃饱。”陆飞虎掰开她的双腿，硬挺的性器堵在她的穴口，又问：“吃饱了还要不要啊？嗯？小骚逼？”

　　 “要…飞虎，进来嘛～”

　　 “吃饱了还要？”

　　 “飞虎的人家吃不够……嗯——飞虎——！”

　　 真是不错的回答。

　　 陆飞虎捉她的双手压住，十指相扣，人也跟着覆上来，和她面贴面听她在耳边娇吟，享受身下那些嫩肉包裹上来的感觉。

　　 “飞虎——飞虎——”

　　 “喜欢吗…宝贝？”

　　 “嗯嗯——”

　　 “喜欢我粗暴一点吗？宝贝？”他舔舐她的小耳朵，舌头扫过耳窝，她像被电触了似的浑身发软，吟哦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嗯嗯，喜…啊啊——飞虎…不要……”

　　 陆飞虎笑，他能看出来她喜欢，不过仍要向她本人确认才好，于是停下动作再问一遍：“宝贝？”

　　 “喜欢呐，飞虎虎～”他听到回答又开始身下的动作，不过放缓了不少，祁明月一让他宠就得意忘形，说：“你终于开窍啦，大老虎。”

　　 他挑眉：“那你喊什么不要。”

　　 “唔…给你点呃……氛围。”

　　 “氛围？”他哭笑不得，“我是你男朋友，又不是变态，要什么氛围。”

　　 “嗯…嗯…想要你……想要你霸道一点索取人家嘛，人家也要矜持一点的吗……”

　　 喔，是这个意思。

　　 陆飞虎想她还没成熟呢，喜欢那些个小女孩爱看的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不由得失笑，又说：“我怕弄伤了你。”

　　 他多大的力气，真要他折腾她的话……他抬头看看她那对小细腕……还不是一掰就断吗。

　　 “不嘛~”祁明月撒娇，都说到这儿了干脆一股脑倒出来：“飞虎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做呀…在你办公室。”

　　 怎么不记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低头亲亲她的下巴，愧疚地说：“记得…那次我……”

　　 “我喜欢那样喔，那样子都可以。”

　　 陆飞虎微怔：“你不…”

　　 “那样子可以的……”回忆竟使她的欲望又高涨上来，扭着腰去迎合他，小穴也贪婪地吸吮他的肉棒，没被满足的部分化掉她的理智，令她说话时嗓音都是颤的：“我想要你毁了我，飞虎……我想做你手里逃不出来的猎物…飞虎…飞虎，只有你可以…只有你。我想做你的女人…多痛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要……我都喜欢…我想…我…我爱你……”

　　 “给我多一点吧……求求你…多给我一点吧……”

　　 他吻住她，以唇舌安慰她、告诉她他懂了。

　　 什么霸道总裁呢，她还是要他。

　　 陆飞虎攥着她手腕的手收紧，两只送到一个掌中，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颈，肉棒便又被她吸了一番。

　　 他注视着她含水的双眸，感受着她躯体的战栗，体内原始的兽性被她一点一点唤醒。他身下节奏不变、力道不变，两人也各自喘息，不再说话。他们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们都期待着。

　　 气息逐渐交织。

　　 他舔了舔嘴唇：“想…做我的女人？”

　　 “嗯…我想……”

　　 他不说话，眼神一丝丝危险起来。祁明月双眼中的恐惧与期待诡异地融合在一起，不断蚕食他的理智。

　　 他们都在等他理智崩溃的那一刻。

　　 “飞虎…”

　　 陆飞虎分神。

　　 “飞虎，我很多年前就爱上你了。”

　　 他不明白此时她突然表白什么，但还是低头吻了吻她，轻声答复：“我知道。”

　　 “我很多年前就想…做你的女人了……”

　　 她媚眼如丝、似蓦然现露出真面目的妖精一般娇艳，陆飞虎在她瞳孔中看到怔愣的自己，接着听到她魅惑地吐出三个字：

　　 “陆——叔——叔——”

　　 陆飞虎闭上眼，再复睁开时已溢满了疯狂。

　　 他的小侄女真是不太乖。

　　 “小乖……这么想叔叔操死你，就他妈给老子直接讲出来！”

　　 他一巴掌扇到她脸上，肉棒捅到她子宫口，听着她压抑的呜咽声按住她的腰死命地操弄，一切都像去年和她第一次做爱时一模一样。

　　 只是他这次眼里心里全都是她了。

　　 陆飞虎射精时她还死死地攀着他的身体，哼哼唧唧地撒娇，他抱着她喘息良久，她却一眨眼的功夫昏睡过去，大概是刚刚折腾得太激烈了。陆飞虎看着她恬静的小脸笑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也累得不行，扯出她身下的浴巾给两人简单地擦了擦，抱着她盖上薄被，舒舒服服地打起盹儿来。

　　 祁明月醒来时首先闻到香烟的味道，接着感觉到火热的躯体贴在她身侧。她迷迷糊糊地猜想自己还在陆飞虎的怀里才对，无意识地蹭了蹭他，又清醒几分，却不敢睁开眼睛。她想起睡前的事情，心里不停地打鼓，害怕自己做得过火惹他烦心，不然他怎么又抽上烟了呢。

　　 他动了动，将手搭在她光洁的背上摩挲。祁明月正纠结怎么圆过去呢，就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还不起？该走了，小坏蛋。”

　　 听这语气好像没有生气诶，她缩缩脖子，脸上挂上讨好地笑，仰起头甜甜地喊他：“飞虎~”

　　 “嗯。”他低头吻住她，她常用的口腔喷雾的味道随着钻进她的口鼻里。祁明月安心了不少，趴在他身上与他深吻，他的舌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桃子的甜味。

　　 “我…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她战战兢兢地说。

　　 “生什么气？”

　　 “就是，刚刚啦……”

　　 陆飞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上也有点不自然。他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半晌无奈地笑：“没事，我们两个……”他顿了顿，又说，“在外面别那么叫，容易招人白眼。”

　　 “好喔。”她又亲了亲他的双唇。

　　 他伸手抚弄她的脸颊，问道：“疼不疼？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哦，超舒服的！飞虎虎最好啦~你怎么那么好~”

　　 “没办法，”他笑得宠溺，“谁让你是个小变态呢？”

　　 小变态小爪子一挥：“是小宝贝！”

　　 他捉了小爪子放在嘴边亲了亲，耐心道：“好~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