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帮我宽衣吧。”
金发贵妇的要求出乎博士意料。
这是莱塔尼亚的某座高塔,寝室之后的秘室。
而领他来这里的却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双子女皇之一,推翻巫王残暴统治之人,已知最强大的一位术师。
据说,黑白两位女皇走上巫王的高塔,随后,巫王的角从塔顶落下,恐怖统治宣告终结。
而就是这样的人物,屏退了左右仆从,将他带到密室,第一个要求却是把他当成了贴身侍从。
“我以为我们是来谈条件。”博士看了看四周。
一张并不繁复的床,两盏灯,一块画板,还有一些颜料,房间里只剩这些。
“博士阁下,莱塔尼亚当然能答应您的诉求,您也应该答应我的。”
女皇仍然微笑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以为我是您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仆人。”
“——所以您不愿意答应合作伙伴这点小小的请求?”
“如果这能让您放那个孩子自由,我求之不得。”
博士走上前去,而女皇也转过了身子。
礼服颇为繁复,固定在于背后的丝带和某些隐藏的扣子中。
博士已经解开了背后的绳结。
“一个孩子并不足为惧。您能把他带走,也是各方都想看到的。”女皇道,“只是……我对于博士却是一个私人请求。”
“如果不是国家层面,我也求之不得,我最讨厌动脑子了。”博士解开了一个扣子,“您但说无妨。”
“您也不问我为什么就让那个孩子安然离开?”
“我有必要问您吗?您有必要向我解释吗?”
“没有必要……轻松多了。”
第五个扣子已经解开,而女皇长出了一口气。
那身礼服似乎不太适合自由呼吸。
“但我相信您的私人请求不会是让我就这么帮您换衣服。”博士笑道。
“那么,罗德岛的博士,您可明白画技?”
“略懂。船上有几位画家,闲来无事学了几手。只是炎国泼墨学的多……油画不算精通。”
“那也足够。”女皇微笑道,“就请博士在此为我画幅肖像,您意下如何?”
长裙从肩头滑下,现在她身上只剩内衣了。
不是常见的吊带胸罩,而是硬质束腰上多加了两块罩杯。
“我有两个问题。”博士停下了手。
“宫廷画师实在让人厌倦,只会堆砌颜色的阿谀之徒,服饰画得再过繁复华丽,也毫无美感可言。”
“第二个问题呢?”
“我已经回答过您了。所以,请继续吧。”
女皇没有回头,她左手点了点束腰的拉链。
“我可没多少画人体的经验。”博士的手又开始了动作。
“我只是非常好奇,泰拉存在之前就活在这片大地的人,会对这种美有什么感受。”
“您看来多少也知道我的来历了,不愧是泰拉最顶尖的那批术师。”
“不必多言。”
已经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束腰也落到了地上,现在她身上唯二的遮蔽是纯白蕾丝内裤和一双长袜。
博士又停下了手。
“继续。”女皇道。
“看来您是真的想做一次艺术品的主角了。”
“是艺术品,而不是赞美。”
“那请您转个身吧。”
博士不是个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人。
他也必须承认,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说他对女皇的身体没有反应,那是假的。
倒数第三块布料。
那里跟她的头发一样,是让人感到温暖的金色。
倒数第二块布料。
最后一块布料。
纯白长袜从女皇脚尖剥离之后,博士眼中嫩白的双脚点缀着酒红的指甲油。
他确实有反应,他甚至想舔舔这双脚,最次也要亲吻一下脚背。
但他还戴着面罩。
“所以,您是想要写实,写意,还是前卫艺术?”
博士尽量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在咽口水。
“如果我说由您决定,您会做不出选择么?”
女王微微一笑,随意坐双腿交叠坐下,靠到了床头。
“我怕是会给您画成一幅生理解剖图鉴。”
“您怎么会这么想?”
“毕竟……神经工程学,源石生理学,通用医学,这些方面拿了三个博士学位,整天在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就怕思维定势,不是么。”博士苦笑道。
“难道科学和艺术便没有共通之处?您也知道,莱塔尼亚的源石技艺专家无一不是艺术造诣极高之人。”
女王调整了一下坐姿,赤裸的胸脯微微晃动。
“我的老师告诉我,血管画偏一点虽然比较好看,但跟真实就有偏差了。”
“今天……对于美的需求,大于科学。”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用天然的艺术品做参照,画下人造的艺术品。”
博士走近了椅子,他准备坐下。
“您在罗德岛号上也是这般能说会道么?”女王的表情微微放松。
“——也许是油嘴滑舌呢。”
“只可惜……一个人活在这片大地之上,又有几分能脱离人造呢。”
“这种问题也许哲人能够回答,而我不能。”博士拿起了笔。
“——等等。”
女皇出了声。
画笔在博士指尖转了两圈。
“有什么要求吗,女皇陛下?”
“请您也宽衣吧。”
“——我?”
“不错。我现在一丝不挂,而您却连寸皮肤都不露,未免太过尴尬,不是么。”
“——”
博士试图从女皇眼中读出什么。
但他却读不出来。
能在这种场合赤身露体却神态如常的人,隐藏思绪想来也并非难事。
博士最后下了决定。
首先是罩袍,然后是衬衣,长裤。
黑发美女稍稍打了个寒战。
一直包在防护服里,确实有些不适应房间偏冷的空气。
“——所以您是位女性。而据我所知,罗德岛的博士是位男性。或者说……雌雄同体?”
女皇抱着双臂,使得她胸前的饱满更加坚挺。
“只是女性的身体会让您自然一些。另外,这就把罗德岛有密探的事实对我曝光了?”
“您觉得这样的诚意如何?”
“不一定够。您先坐好,我可要准备画了。”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看两个人都没有要进一步肌肤相亲的趋势。
以至于博士仍然对这种密室内两个人赤裸相见的情况有点尴尬。
她不明白女王怎么会有这样的闲心。
一丝不挂的坐在她对面,还哼着轻柔的小调,就像是日常的娱乐——
画笔落在地毯上,没发出任何声音。
博士的屁股落在椅子上,冲击力震得自己有点疼。
她想要站起来,但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就像是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
——源石技艺。
莱塔尼亚的法术系统与音乐相辅相成,而作为击败巫王的双子女皇之一,随口哼的小调就足以靠音波把博士压在椅子上。
哪怕是她一丝不挂,手里也没有法杖。
“您看,这我可动不了笔了。”博士咬着牙。
音波的压制让他呼吸都有些阻碍。
“原谅我的好奇……我只想知道您身体的秘密。”
“密探跟您说了多少?”
“吞下源石毫发无伤,还能提神醒脑,这一点还不够么?”
旋律没有改变。
女皇这几句话都是唱出来的。
博士又试着动了动肌肉,但还是毫无作用。
“我是不是应该期待,有什么用棍子当武器的大徒弟会来救我?”
女皇没有回应博士的玩笑。
金发美妇已经一步步向她逼近。
雪白的左手已经按上了博士前胸。
博士抿紧了嘴唇。
“听说——博士在罗德岛也风流得紧,又何必如此尴尬?”
“我可从来没作为女人被另一个女人玩弄过。”
“现在您明白了。”
肌肤被一寸寸揉捏着。
但博士比谁都清楚,这样完全不能查清什么。
她不相信女皇会把她拉去解剖,但这么任人宰割也不是她的习惯。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忍受被人这么戏弄。
与两情相悦的干员玩些性感游戏是一回事,但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被人诱奸了。
女皇还在哼着那首歌。
——而现在只能赌了。
一瞬间,黑红的闪光充斥了密室。
紧接而来的,是身体要炸开一般的痛苦。
他能确信,女皇跟他的感觉相同。
因为她也在努力呼出肺中的空气,身上的压力一瞬间减轻了不少。。
通风口吹起了强烈气流,博士明白,时间不多了。
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下子扑倒了女皇。
刚才使用源石技艺一下子分解了密室中大部分空气,在短暂的真空中,女皇的声音法术自然用不出来。
下一步是让她不能再发出声音。
空气还没恢复,博士就吻上了女皇。
捏开对方的嘴,强行把舌头探了过去。
为了保险,这时候最好给她肚子或者喉咙来一拳。
但现在女皇被她压在身下,实在没法用力。
一旦两人分开,她会再次被音波压在地上。
所以还有一个方法——
“——嗯!”
女皇的声音软了许多。
花蕊被两根手指轻轻爱抚着。
刺激毫无规律,哪怕自己想哼出什么旋律,生理本能也让她连贯不起来。
“对合作伙伴这么过分,也让我讨点债吧。”
趁着女皇哀呼的空档,博士表明了态度。
女性的象征在她身上慢慢消失。
而女皇很清楚的感受到,某些比手指更粗壮的玩意正在侵入她。
刚想开口说什么,博士就又用舌头封住了她的嘴。
对于博士来说,与其认为这是做爱,倒不如说是战斗或者较劲。
他对女皇实在没什么男女之情,哪怕刚才有一些,也被这种暗算消除了不少。
像现在的行动,他甚至认为自己在奸尸。
博士知道,生理反应很快就会来。
但问题是,不管他发泄在哪儿,现在都是个麻烦。
不管是不是防卫反杀,在其他人看来,他就是把女皇在地板上强奸了。
——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
他甚至不能确定,该不该让女皇能发出声音。
但问题是,他现在的换气也成了问题。
也许嘴离开半秒钟——
——女皇已经发出了声音。
博士一瞬间全身燥热,之后他的意识陷入了断层。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女皇仍然靠在床上,通体潮红,汗珠一点一点往下滴。
她甚至没有去收拾双腿之间的凌乱,只是微微喘着气。
“抱歉,博士……是我一时冲动,虽然我们有了一点快乐时光。”
“这意思也太多了点。”博士扶着额头。
“把今天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对您所求不止于此。”
“我对您所求也不止于此。如果只是简单的肉欲关系,哪里有这种好事呢。”
“那么,博士,请您过来,我们好好再谈谈。”
女皇轻轻闭上双眼,头歪到墙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我同意——画像可以先等等了,您也不希望我把您画成春宫图吧。”
博士靠到了女皇身上,他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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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不信我真在某个地方致敬了鲁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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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