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店外,几个锦衣卫正倚着门说笑,见到跑来的几个军汉也没有一丝慌乱。
“大胆恶徒,竟敢在此闹事,还不束手就擒。”郤把总大喝一声,身后兵卒也都抽刀在手。
钱宁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有官身?”
“宣府镇兵把总郤永在此。”郤永刀出数寸,厉声道。
“那就该认识这是什么。”钱宁亮出锦衣卫腰牌。
“锦衣卫?!你们……”郤永惊愕不已。
“识相的闪远点,别打扰我们大人兴致。”钱宁收回腰牌,冷声道。
“郤爷,你们还等什么,快救我妹妹啊。”李龙颤声道,又对大牛道:“是这儿么?为什么听不到声音?”
郤永原地不动,倒是钱宁笑了,“里面的是你妹妹?好福气啊,别担心,只是昏过去了。”
李龙侧耳细听,果然店里隐约有肌肤撞击和桌椅摩擦的声音,不由面色大变,举步就要往里闯,被两名锦衣卫死死摁住。
大牛要上前帮忙,被钱宁一脚踹翻,脑袋磕到石头上,晕了过去。
“郤永,你个废物,跟他们干啊。”李龙大声嘶喊。
郤永面色难堪,钱宁冷笑不语。
“求……求你……放过……我……不行……死……了”,店内无力的哭泣求饶声再度响起。
“妹妹,妹妹,你怎么样了?你们这些畜生,放开她!”李龙用力挣扎,却始终甩不开按在身上的四只铁腕,“求求你们,几位大爷,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她……她还是姑娘啊,呜呜呜。”
未几,凄惨悲嚎声逐渐有气无力的低沉下去,但不到片刻悲嚎声再起……又静止……又起……又静止……
李龙由死命挣扎,咒骂,苦求,到面如死灰,呆呆跪坐着。
郤永几人紧握着腰刀,不进不退,指节已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摁着李龙的一名锦衣卫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妹子挺能挨啊,要是今天还没被我们大人玩残,我叫你声大舅哥,让你妹子也陪我乐乐如何。”
众锦衣卫听了一阵哄笑,李龙如同失了魂魄,双目空洞无神,没有一丝反应。
“操你娘的,欺人太甚。”一声虎吼,郤永抽刀在手,“弟兄们,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有家小的马上离开,免受牵连。”
“大哥,刀山火海弟兄们跟你闯了,干了。”一干军卒拔刀出鞘,无一人后退。
这一往无前的气势将钱宁等人一时震慑,钱宁指着他们道:“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你们要造反吗?”
“宁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郤永嘿然道,一刀兜头向钱宁砍去。
钱宁偏身让过,绣春刀出鞘,回手拦腰一刀。
郤永不闪不避,雁翎军刀挂着风声顺势斜劈,那架势不把钱宁一刀两断决不罢休。
钱宁大好前程,可不愿跟他同归于尽,闪身翻转,避过刀势,却把把守的大门让了出来。
郤永擡腿踢开店门,就要闯门而进,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块巴掌大的金色腰牌,一个“御”字映入眼帘。
“御赐金牌,如朕亲临。”散披着衣服的丁寿举着金牌,冷眼扫视周围,“你们真想造反么?”
锦衣卫率先跪倒,山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军汉的军刀已经不觉放下,缓缓跟着跪倒,郤永惨然一笑,扔刀下拜。
刚刚苏醒过来的大牛迷茫地看着眼前景象,摸不着头脑。
瘫坐在地的李龙,在房门推开的一刹那,双眼又有了些许神采,透过丁寿与店门间隙,向里面望去:妹妹李凤姐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娇颜苍白萎靡,赤裸的玉体轻轻颤抖,柔白丰润的娇躯上汗水淋漓满是尘土,上面布满了青紫捏痕,胯间卷曲茂盛的毛发湿贴肌肤,两腿大张间阴门撑开如血洞,红白相间的血水由内不停的溢出……
“妹妹……”李龙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嗓子,地上的李凤眼神空洞,仿佛被抽干了魂魄,没有任何反应。
“李龙?”丁寿只觉头痛欲裂,回身看了看屋内被蹂躏得奄奄一息的少女,喟然一叹,“起来吧,二爷自会给你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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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昏暗,佳人肠断。
龙凤店后院,泪眼滂沱的李凤姐斜倚在水井边上,布料窄小的肚兜掩不上娇躯上的片片青紫,破烂的长裙也盖不住胯间和两腿根部的斑斑血迹。
生在宣府,双亲虽早逝,却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家业殷实,自幼娇生,也从未受过什么苦。
却有一天,哥哥愁眉苦脸的回来,说是得罪了恶人,受人勒索,要变卖家产抵偿,几天之内细软一扫而空,家中境遇一落千丈,哥哥整日长吁短叹,说是对不起妹妹,连陪嫁都没保住。
那些时日自家没少宽慰兄长,只要兄妹平安,身外之物又算得什么,可心里不免埋怨那仗势凌人的大恶人。
店中周转不灵,生意也倍加冷清,兄长说皆因那恶人家里断了“刘伶醉”供货的缘故,没奈何,最后典了祖业酒楼,只留下那一块匾额,将酒铺开到了这个小巷子里,伙计不足,她这个曾经的大小姐也只得文君当垆。
抛头露面接触的人多了,也知道了前因,自家兄长利欲熏心,欺凌丁家寡女,最后被衣锦还乡的丁家二爷收拾一番,才有了今日果报,但毕竟是拉扯她长大的手足兄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女子卖酒,少不得一些泼皮闲汉言语调戏,李凤面上虽不假辞色,心中也自凄苦,午夜梦回,常盼着有英雄侠士带她脱离苦海,醒来后不过是春梦无痕。
那日长街遭逢恶少,她孤苦无助之际,终有人仗义援手,惩恶少,斥总督,风采翩然,少女芳心那一刻为之倾倒,可为什么那人却是丁家二爷,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欺他长嫂的李龙家人,他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几日以来,少女魂牵梦萦,梦中人时而柔情蜜意,时而绝情呵斥,夜半惊醒,泪湿衾枕,短短数日,衣带渐宽,伊人憔悴。
当他握住自己手腕时,真不知自己是害怕多一点还是欢喜更甚,可是随后梦中情郎竟化身恶魔当着众人对自己非礼。
当他的大手在自己娇躯上游走时,被摸的地方又酥又痒,乳丘上的那粒樱桃在他牙齿间厮磨,刺痛的同时,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种涨涨的难言欢愉。
她再度被按伏在桌案上,他顺着她的柔软颈窝,沿着光滑脊背一直下舔,到了细腰那处凹陷,还不停嘴。
凤姐儿腰身摆动,也不知是想躲避那湿热的舌头,还是不想让女孩家的羞秽之处暴露在他的眼前。
纤细柔软的腰身被猛地按住,雪白臀丘被大力分开,自家那羞人的地方定是被他看个清楚,不知害羞还是惧怕地发出一声嘤咛,螓首深埋进了两只玉臂中。
恍惚间,颀长的双腿间仿佛有一根火烫的巨物摩擦顶挺着,待想到刚才看见那根怒涨粗长的大肉棍时,心中骇然欲绝,“不要……求……你……别……”
话未说完,只觉他身躯猛然一挺,霎时一阵撕裂般的骤痛由下体传递全身,感觉自己瞬间仿佛被刺穿了一般,顿时痛得她凄厉的尖嚎一声。
整个人昏沉沉的,只感觉一根烧红的粗铁棍在她体内不断前进,巨大的撕裂感让她浑身颤抖,双手握紧,指甲似乎都已深深嵌入住杉木酒桌的边沿,“别……别再……顶……破……里面破……了。”
身后人好狠的心肠,对自己的求饶无动于衷,下体骤痛频频,自己终究承受不住,痛晕了过去。
渐渐恢复了些意识,胯间有那根火热的东西滑出去又大力的戳进来,痛楚已然减轻,穴内的肉壁升起了一种难言的酥麻感,如同千万只蚂蚁在那里爬一样,引得她想要将身子扭动,止住那股痒意。
可柔韧的腰肢还在人家的掌握中,她想动却动不得,只有坚实的小腹肌肉不断冲击她那充满弹性的雪白屁股,发出啪啪不断的声响。
“你……你行……行好,松……松开……我”,胯下涌来的阵阵快意,自己也不知道求她松开,是要逃脱还是能够尽力迎合。
出乎意料,紧箍在腰身上的双手松开了,穿过腋下握住了胸前那对乳丘,火热的气息近在耳边,小巧的耳垂被男人含在了嘴里,无法形容的美妙滋味让她无法自持,纤腰狂扭,雪臀猛耸,迎合身后那凶猛的撞击,含春粉面也侧过头来,主动地含住了那条舔舐自己耳垂的火热肉舌。
“啊——”身上各处快感齐涌上来,让她忍不住娇哼呻吟,胯下一紧,一股蜜浆淋到了那根坚挺肉柱上,身上力气仿佛被一下抽光,只能趴在桌上微微喘息。
可是身后人似乎永不会累,勇猛如虎继续挥戈猛进,雪白娇躯香汗淋漓,她那双修长光滑的诱人玉腿已经站立不住,带着她无力地从桌上滑下。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索性将她放到地上,地上石砖冰冷坚硬,却硬不过那粗如儿臂的火热阳根,在她的娇嫩花房内恣意进退纵横。
“唔……好美……好……快活……死了……啊——”
不到一刻,她体内的热情再度被点燃,狂呼浪叫,白嫩浑圆的玉臀耸挺扭摇,四肢紧紧缠住身上男人,柔白细腻的娇躯上泛起妖艳的粉红色,猛地一阵哆嗦,一股股淫水再度狂泄而出。
不知梅开几度,自己浑身发沉,好似身在云端,腰眼以下已不是自己的了,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根火烫之物仍然坚挺进出。
“饶……饶了……我……吧……受……受不住……”一次次的元阴狂泄,凤姐儿面色惨白,体力透支。
他还是不肯停歇,自顾挺动着身子,胸前那对雪白玉兔在他手中不断变幻形状,小穴内的淫露随着他的快速抽送不断滴落在地,已经湿了数块方砖。
情潮汹涌,欲海翻腾,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美目渐渐翻白失神,身上的精力也随着次次泄身缓缓流逝,似乎听见哥哥声音,像近在耳边,又像远在天边,却提不起力气回应,也许自己会被活活干死吧……
就在凤姐儿即将香消玉殒之时,身上的丁寿下身突然抽动更速,接而狠狠一挺紧顶深入,一股火烫的液体疾冲阴穴内里深处,冲得她娇躯颤抖,那股热流带着一股气息仿佛瞬间游遍了她的全身,周身毛孔倏然张开,爽得她轻哼呓语,此身不知何方……
玉手下探,裙间深处那处蜜穴红肿泥泞,穴边腿根处还有那人留下的秽迹,如今已然干涸成了一片片的白皮,凤姐儿一声轻叹,美目中又流下几滴珠泪,扭身将井边水桶投了下去。
“通”的一声,在静夜里更是响亮,李龙闻声冲进了院子,看到大半身子探过井口的李凤姐,大惊失色道:“妹妹,你别寻短见啊。”
哀怨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将一桶水打了上来,费力地放在井边,拭了拭泪水,强颜道:“我没事,只是想擦擦身子。”
李龙这才放下心来,“妹妹,你也别难过,好在那丁寿拎上裤子还认账,他许诺给你个名分,改日便送来彩礼,娶你过门。”
抽抽鼻子,李凤幽幽道:“先用强占了我身子,再施恩一样娶我,他把女儿家当作什么,我便这般下贱,由得他作践,我——不嫁。”
“妹妹,别再耍小脾气了,如今你已不是黄花闺女,除了嫁他,还能怎么办?”李龙劝解道。
“难道我就不能告他奸污民女,这大明朝总有说理的地方。”李凤赌气道。
李龙苦笑:“不说他现在做了大官,自古官官相护,就是他手里那块牌子,郤把总说叫”御赐金牌“,代表着当今万岁爷,这世上还有谁能动他。”
李凤紧紧咬着下唇,恨声道:“那我就到庵里去做姑子,反正不能遂了他的意。”
“妹妹……”李龙扑通一声突然跪在了地上。
“哥!”李凤大惊,“你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李龙啪啪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哭道:“哥对不起你,害你女孩家抛头露面的被人欺负,又没本事替你报仇,哥该死!该死!”说着李龙跪地下开始磕头。
李凤慌忙跪倒扶住李龙,“哥,你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妹妹担不起啊!”
李龙抽泣道:“哥当初一念之差,得罪了丁家,如今这生意越来越差,还要应付街面上人物,这祖上的老匾怕都要保不住了……”
李凤神情落寞,叹道:“昨日事,今日果,有什么可怨的。”
“可如今这因果倒转了,”李龙兴奋起来:“那丁寿已经许诺,可以给我谋个官身,还说今后丁家的刘伶醉仅供我一家,哥哥当初四处专营,求得不就是这个么,只要,只要你……”
“只要我嫁给他。”李凤凄然一笑。
李龙低下了头,“为了咱家祖业,妹妹你……委屈了。”
“告诉他,我答应了。”李凤笑得哀婉凄绝,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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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宅后堂。
丁寿高坐上首,冷面不语。
下首坐着可人和杜云娘,神色茫然。
钱宁和杜星野刚刚将一份醒酒汤灌进了江彬嘴里,江彬摇了摇头,迷瞪看着众人。
“三哥,酒醒了?”丁寿缓缓走近,将一条热毛巾递给江彬。
抹了把脸,江彬惫懒道:“醒又如何,如今醉了比醒着舒服。”
“没醒就继续醉着,听我们说事。”丁寿来回踱了几步,看着堂上众人,突然开口道:“找你们来就为一件事,爷要斗垮车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