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一体多面

　　茑昏昏沉沉地将食材穿到木签上，尽量保证木签左右质量均匀，至少看起来不要太过于不协调。这一边的三个人也没有什么交流，只是一味地忙手头工作。看零打着靶，琰也跃跃欲试，从手机连接的空间中拿出一把步枪，枪体偏长，就长度上来看，同琰的身高并不是很匹配。她架起步枪，有模有样地打起靶来。很明显，她并不够资格当零的对手，琰瞄准到开出一枪的时间里零已经开出了四五枪，零也没有表现出刻意竞争的意思，就算琰要利用自己的权限，从空间中同时扔出其他飞行道具，也很难保持这个频率。

　　 精准度上自不用说，毫无疑问是零单方面的碾压。“啊....不玩啦。”琰摘下防噪耳机，沉下肩膀将枪支在地面上，抬起头做着深呼吸，一只手抓着枪，另一只手在面颊旁，轻轻地上下摆动，将周围温度稍低的空气扇到脖子跟前。“天气好热啊，头发黏在脖子上还是有点难受呢。”琰打趣道。零没有看琰，只是冷冷地提醒她关上保险。

　　 烧烤会开始前，在琰的提议下开展了一个临时节目，让目前可以战斗的人员在一起小小“打闹”一下。博士稍微感到有一点头疼，但也只是提醒她们注意不要玩过火了，或者说不要太于认真。茑目前状态还是很虚弱，自然和博士一起坐在一旁观战。零也选择退出，因为她的战斗性质没有办法做到很玩乐的程度，枪炮热武器的威力都是设定好的，很难改动。

　　 最后留下来的也就只有琰和小恶魔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都很熟悉对方，在比拼上也更能明白该做到哪种程度。琰拿出未开刃的刀剑，和小恶魔近身比拼。她勉强跟得上小恶魔的攻势，始终找不到进攻的机会，尽管小恶魔的拳脚比起琰拿着的长剑而言，距离上吃了一点亏，但无论是速度还是攻击角度，都让琰疲于防备。她也起了玩心，在战斗时间过一半后把引擎开到了高档位上，眼睛和头发这时都泛起了红色的光。这时她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过了琰所能捕捉的范围，力量也肯定增强不少，尽管这些迫于规则没有很明显地展现出来。毫无悬念，琰落败了。不过其他人也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已经开始享受烤肉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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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一切开始之前，那时的零还是一个叫作“菲勒斯”的女孩，昂布中央教会大学生化专业的学生。课余时间参与了某个政治社团，通过这个社团，国家会选出不少有用的人才，进入社团的门槛也相当高，至少需要足够的成绩和背景才能引起社团的幕后势力注意，随后呢，经由推荐人的保证和本人的同意，便可正式被接纳为成员之一。社团出来的人几乎都进入国家权力的中心，各层职位都有，而例外的最起码也都是些社会名流。当然加入社团的事情一般都会保密，不过校友们也都心知肚明。

　　 菲勒斯就是在社团的这段时间被介绍进了国家的间谍机构接受训练。毕业后便前往奥瑟联邦大学进修，实际上是作为昂布的间谍，多方面搜集情报递回祖国。当地活跃的昂布间谍非常隐秘，各个成员间也不认识，通过暗语和独立联系网络交流、碰头。可是这样子活动最大的弊端是，无法及时确定某一个成员是否已经叛变。很遗憾，菲勒斯便是其中一位突然变节的成员。一般而言防跟踪是一个间谍必备的功课，但是奥瑟联间谍采用的是多名人员分段跟踪的手段，缺乏经验的菲勒斯便轻易地被他们抓获，此后，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本就没有那么强烈昂布教信仰的她(当然这点她隐藏得很好。)，选择此后为奥瑟联卖命。

　　 双面间谍这个词，就是为这类人而存在的。她的首项任务，其中的第一个环节，便是作为一名青年天才博士的助手，监视这个被怀疑和奥瑟教势力有来往的博士。而这个时候的博士，经过几年的无所事事，终于得以从事一门新的研究，即使这门研究是为了眼前的战争，但也得委身献智。她从年幼的时候就表现出惊人的学习和记忆能力，十几岁就拿下博士学位。可是现实没有给她展现才能的机会。她遭受其他学者妒忌、排挤，研究成果也被他人侵吞。对这一切麻木不仁的她，看到了奥瑟教会向她伸出橄榄枝。在教会大学任职教授化学和物理学，并在闲暇时间协助进行一些教会要求的研究。

　　 后来在一届圣女选拔考试时，救助到一位参选的少女，她被其中一个选考官侵犯，浑身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出于恻隐之心和内心的正义感，她向上头揭发了这项丑事。不过事情并没有向她期望的方向前进，那位选考官原来是联邦特意安插在中央教会的眼线，因一时的欲望而面临在教会内失信的危险。在博士安顿好少女，去准备报告的时候，那位考官就已经安排人搜寻少女的下落，并由教会内其他联邦势力，迅速送到南方去了。围绕这件事教会和联邦展开了一系列博弈，不过从博士她自己重新被调到闲职这点上来说，教会应该在这件事情上落败了。

　　 战争开始后，便重新为联邦所用，研究代号“静默”的神秘物质。也是在这时她认识了今后相处多年的助手——菲勒斯。她们气性相合，很快关系便亲密了起来，博士酗酒后不省人事，也多是菲勒斯收拾局面，给其他研究员下班、将博士带回寝室、擦洗身体、盖好被子，在第二天早上也会来，叫博士起床，同时带来早饭。

　　 进而两人也发生了肉体关系，作为同性，她们的关系随着距离越来越进入微妙的领域。博士也敞开心扉，会主动和菲勒斯讲很多事情，被排挤时无助的心情，一直以来的寂寞和委屈。博士的事在菲勒斯心里占的比重也越来越大，只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太过于动情，尽管不经意间已经越了线，但仍然可以用“为了进一步的监视与管控”为借口搪塞过去。可是这么一句话，也没法完全变成仅仅是为了搪塞而存在的空洞的语句。而是一种稳定地发生着力量的空洞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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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应付完一整天疲惫的博士缩在床上，卷起被子并紧紧包裹住身子，她今天没有饮酒，不仅仅是因为白天有上司来视察工作。研究所处于米拉城的地下，但并不是那么封闭，圈起的一个区域内，建有复数设施，涵盖住宿、饮食、通信、交通、观测及研究，整个区域处于半城市化的状态。这片“城市”下面还有一层，用来收容存储研究对象，虽然因为博士的缘故几乎都用来存了“废料”。

　　 研究员寝室内都配有独立的卫浴，基本的墙暖空调等设施齐全，身居地下也能体验到五星级酒店的感觉。博士的房间在顶层，甚至有一面墙被巨大的落地窗占据，坐在室内就能望见地下区域内的光景，可以看到熄灯后黯淡的大楼上星星点点闪烁的光芒，可以看到沉闷的“穹顶”，也可以在这些景色前，看到投在玻璃上名为自我的倒影。一般都会拉上帘子，因为博士其实并不太喜欢看这里的景色。菲勒斯洗浴完，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浴室的灯没有关，她总是会忘记这个。对菲勒斯的举动，博士习以为常，只是一味地在想自己的事情。

　　 菲勒斯坐到床边，解下浴巾，慢慢钻进博士的被窝，两人自然地拥在一起，亲吻着对方，双手慢慢抚摸对方的身体。博士轻捏菲勒斯的乳头，亲吻她的锁骨，一只手慢慢揉搓她的阴蒂，擦过阴道口时也会将手指推进去一点点。菲勒斯轻轻喘息着，手臂从外面怀抱住博士，作为回应，也从后面用手指爱抚着她的下体。这样保持了一小会儿后，博士下潜身子，轻车熟路般将头埋在菲勒斯大腿之间，舔舐着她的阴部，舌头推进小穴，描画着内壁的每一个形状，菲勒斯也不自觉地收起小腿，又舒展开，或是夹紧大腿，一只手轻扯床单。“哈啊.....博士....今天.....为什么这么....积极...”

　　 这句话好似是从菲勒斯口中流出来的一般轻柔，飘动的语词间萦绕着欲望。博士暂停了口交，略微思考了十几秒，抬起身子，然后几乎贴着菲勒斯的身体往上移动，鼻子轻轻碰到她的侧脸，两腿之间的生殖器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黏腻的爱液交融在一起。博士慢慢扭动腰枝，轻轻舔舐菲勒斯的脸颊，两个人的鼻子碰到一起的时候，博士开口说：“白天那个老家伙，他跟我说...技术中立...只要使用者是正义的有伦理的就....”博士和菲勒斯嘴唇贴在一起，微微张开，舌头没有很出格地入侵对方的领域，只是舌尖互相触碰、缠绕、摩擦。菲勒斯轻轻闭住嘴，用双唇夹住博士的舌尖，用舌底慢慢触碰她的舌尖，痒痒麻麻的触感从舌头一直传到后背。两人深吻几秒钟，很快又分开，下半身两个阴蒂也反复地推挤着对方，阴唇被压下去又弹起，博士接着说：“那个东西只会消灭物质，不提供任何能量。为了毁灭而毁灭的存在，在战争中要研究这种东西的人怎么说得上是有伦理呢....”。

　　 白天就这件事情博士几乎要和上司吵起来，一整天都耿耿于怀。两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博士也加快了摩擦下身的动作，不停地互相亲吻、碰撞，分享着呼吸，占有着对方的肉体。两人的乳房紧紧挤在一起，碰在一起的乳头不断向两人大脑发送着愉悦的信号。而对方的体温则不需要动作，本身就是一种奖赏。“最终填塞在武器里的试液剂量，我会做调整的，调整成变成常规炸药的威力，最好让联邦、全世界放弃对这种东西的研究。”博士一边享受着性爱的释放，一边对菲勒斯吐露心声。菲勒斯闭上眼睛，微微侧脸，博士轻轻咬了上去，高潮即将到来，两人都不自觉发出愉快的声音。

　　 欢愉之后，博士躺在床上，满足和疲乏同时存在于身体上。她看到菲勒斯从床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菲勒斯？”博士显得有些疑惑。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找点情调。”菲勒斯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显得十分落寞，“真凄惨啊，真不该打开帘子。”感叹完，她走到浴室门口，将灯光灭掉。这就是现实吧，你总得从爱人和另一个“爱人”之间做出抉择。

　　 后来，静默顺利爆炸，吞掉了整座城市，包括城市低空的所有大气。周围城市的气流也因此发生了异常流动，飓风给爆炸范围外的城市带来了很大的损失。威力远远超出博士的想象，听到消息后的她陷入了绝望，这是她的又一次失败。接下来会面临毁灭吗？还是说毁灭之上会有新的，更加稳定的，危机之上的和平被建构？没人能说出准确的答案。但是面前有让博士更加痛苦的答案。在她的身后，带着武器的士兵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来到了她的实验室，而引他们过来的，正是菲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