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清楚了,老爷。近来,宅里失窃物件,尽是祁管家所为。东西被卖到了离咱们镇子不远的汇丰当铺。”
“真的是他?有证据吗?”
“有,有。一是小人跟踪亲眼所见,二是在他卧房的柜子中也发现了几个宅中小物。”班头撒嘛了一眼门口,“额…不过也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老爷我对他不薄,按理说他比我在这宅子都久,应不至于此啊。”
“说的就是呢。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我让兄弟们一打听,原来是这老朽在外面搞了个情妇,那娘们让他神魂颠倒的,您想想,管家那么大岁数,那女的看上他啥?挥霍无度不说,还逼他休了正妻,要做正房。”
“还有这事?”
“嗨,老爷日日忙于正事,哪有时间打听这些八卦琐事 。”班头捂起嘴,压低声音,“那娘们儿是 [啃得姬] 的头牌。”
“李香甜吗?”
班头装腔作势的点点脑袋。
“那女子确是生的漂亮,难怪祁管家如此,不过他也真是贼心不死,风花之地的女人,他这把岁数还要参和一脚。”闫老爷哭笑不得,“算了,人无完人,他跟了闫家这么多年,也没啥大错。”闫老爷琢磨着,“不过话又说回来,置之不理,好要坏了规矩,久而久之,岂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爷,咱们不如来个杀鸡敬候”
闫老爷将目光瞟像班头。
“在他面前演一出苦肉计。敲打敲打他。”
“接着说…”
“老爷,我思来想去,不去就拿小柒开刀。”
“为何?”
“第一,时间相符,好找油头。其次,身份特殊,其他人都知根知底,他是从后面过来的,又是个贱民,让人看了就合情合理。”
“倒也未尝不可。正好自从允了他做书童,每天带着闫丞疯跑,不收拾一下他,他还真就把自己当个人了。来个下马威也好让他把尾巴夹起来。”
“老爷所言极是!”
“不过…凡事总得事出有因吧?”
“嗨!这有何难,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就交给小的吧”
老爷闭眼不言,伸出食指连连指向班头。
“那些庸脂俗粉,哪有我后院这些嫩肉新鲜,晚上给我把石头安排上,再弄两精处,给老爷我养养神。”
____________几日过后____________
晌午,小柒正在闫丞屋中认真打扫。
“小柒!老爷叫你过去见他。”奶娘招呼小柒。
小柒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诶,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老爷没说,这里给我,你赶紧过去,别让老爷等着。”
小柒边将抹手中的抹布交给奶娘,边皱着眉头心想。“老爷不会是又要趁着小少爷不在猥亵自己吧……”
当来到了老爷的书房门口,小柒看到班头正等在那里。
“小兔崽子!跟我走!”班头一看见小柒,就上来薅住他的辫子。
“你……你干嘛……老爷要找我!!!”小柒被扯的疼,把住自己辫子的根部,忙不迭的跟上。
哐啷!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诶呦”小柒被一把推倒在地,光线昏暗,小柒下意识的朝着亮光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一扇栏杆小窗。“你把我带…”小柒刚想弄个明白,余光一扫,瞥见角落的阴影当中分明坐着两人,看身形,其中之一正是闫老爷。
“闫老爷好,祁管家好。”小柒慌忙跪好问安。
“知道为何带你过来吗?”班头厉声喝道。
小柒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不知道啊……”
班头听罢,掐着腰摇着头讪笑着望向一旁。小柒不明所以,看到班头笑了,自己也跟着赔笑
“嘿嘿。”
谁知这一举动却激怒了班头,一脚将小柒踹翻在地,“我他妈跟你闹着玩呢?”
小柒扶在地上,努力回想究竟自己犯了什么错……“我…我真的不知道哇…”
“行!”班头从怀中掏出一只手帕往地上一扔。只听咔啦一声,一颗碎银从中滚落。“这是从哪来的?”
小柒一下傻了眼,东西确实是他的,面对与自己极不相称的“巨款”,涉事未深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况且,看这架势,想要说出实情,只怕惹得小少爷也跟着挨罚,“我……”
“说不出来吧?我帮你说,是不是偷的?”班头咄咄逼人,容不得小柒迟疑。
“不是!”小柒跪在地上连连摆手,羞红了脸,转而看向闫老爷,“老爷,我是知道偷东西不对的,我不会那样做的!”
闫老爷怒拍桌子,把小柒和祁管家吓一嘚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闫老爷声色俱厉,压根就没有打算听小柒解释的意思。
“可…可是,这真不是…”小柒急的眼眶湿润,连声音也变得紧涩。
“老爷,用不着听他废话。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做贼心虚。这种穷酸贱民,见钱眼开!”班头打断小柒言语,上前捉住他的两手,将其反绑。又把小柒趴着按在固定在地面上的长凳,将脚踝和胸廓捆了个结结实实。
“欸,老爷,我岁数大了,这场面我见不得,今天还有一大堆帐要审,我就先...”眼看着要兴师动众,一旁的祁管家坐不住了。
“祁管家也算是一家之主,下人犯错了,主子自然要施以惩戒”闫老爷似笑非笑,说着小柒,看着管家。“打”
班头一手从后腰抽出一尺来长的宽竹板。左手撩起小柒衣襟,拉住裤腰狠狠向下一扯 。手起板落,对着露出的两半儿结实紧绷的屁股蛋儿就是重重一下。
啪!声音清脆响亮,一道红红的凛子瞬间挂在了小柒左半边。
这力道,任一个大人都疼得吱哇乱叫,可小柒硬是咬紧牙关默不吭声。
“给我数着!”班头喝道,手中没停,板子犹如暴风骤雨般劈里啪啦落在小柒的两股。
“三、四~五…额…六…”板子贴在屁股的瞬间,将皮肤重重的压扁,弹开时,臀部的脂肪与肌肉又如凝胶般弹起,每一次的抽打都切切实实的留下一道清晰可辨的凛子。凛子很快从皮肤的表面突起,红红的,涨涨的。
小柒疼得绷紧屁股,扭动着身体,狠命的咬紧嘴唇。
“知错没有?”一痛鞭打,班头踩在小柒的后背,厉声问道。
小柒有口难辩,缄口不言。
“哟!”班头窘迫起来,看向管家露出不置信的一笑,“这小崽子,脾气还挺倔!”
祁管家被看得发慌,直觉得空气闷热,心虚的得汗如雨下。这哪里是管束下人,这一下下分明也打在自己心里。
“欸~~这么小的娃娃...啧…”
“祁先生此言差矣,树不修不直,人不教无知。”闫老爷微微一笑,不容辩驳得摆了摆手。“继续。”
“三十…额…三十~一~~呼…三十~三~………”
小柒试图用绑在身后的手去格挡击打。板子打到手指,反而更是痛的钻心,疼的直将头用力的撞向木凳,当当作响。
“好痛!好痛,别打啦~别打啦。”小柒疼的屁股肌肉不停的抽搐,眼泪也止不住的沿着脸颊流淌。
“知错没有?”
“我~我没…~~~”
啪!啪!啪!“没有!”班头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竹板“没有!”
小柒被打得几近昏厥,狠命的咬紧牙关,拼命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清晰要命的痛感已是让他冷汗直冒,抖如筛糠。
直到班头打累了,“说!没有偷,银子是哪里来的?”
“我……我…捡的~~~”
“你不如说银子是你生的!”
“好…是我…生的...”小柒痛的眼冒金星,无力思考。
本来压抑的氛围突然一下得变得诡异起来。
“你有这本事,我们都指着你活!”班头向闫老爷征询。“老爷,这崽子倔的很,剁他一根指头,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不要…不要…”小柒有气无力。
“诶哟!使不得呀使不得,小惩大戒,小惩大戒。”事态升级,祁管家不敢再袖手旁观,竟扑通跪在闫老爷身前。“老爷,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错在老朽,要罚就罚我吧。宅中有失,做管家的难辞其咎。”
闫老爷赶忙上前搀扶:“诶呀诶呀,使不得,祁管家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行此大礼不是让我折寿嘛。”
“诶呀,马有失蹄,许真是这小儒捡到的不说,老爷高抬贵手啊,宅中细软,老朽也必定严加看管,不再有失。”
“嗨!惩戒一下小儒,倒好像是打在了您的身上,先生仁义啊。”
眼下,既然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兴师动众的。毕竟,闫宅的帐子也不是什么人都碰得的,于是闫老爷假模假样的训斥起班头。
“祁管家岁数大了,能受得了这血呼啦吃的场面么,简直是胡闹!胡闹!”
班头挪开踩在小柒后背的脚,陪着不是“您看我这...老爷教训的是!祁老您受惊了。”
“行了,行了,教育小孩子没必要这么夸张,点到为止吧。即使是捡的,也不能据为己有,让他自己在这禁闭室反省一下!”说完,三人走出房间,将门反锁。
————————晌午过后————————
这天,闫丞因为学业不济,被先生留下开了小差,等下学回家,天都已入黄昏。急匆匆的赶到家里,第一件事便是吆喝小柒。可往常见到自己回来都是喜气相迎的他,今天却没了动静。
书房,茶室,卧房,都没有,起初闫丞还认为是小柒和自己闹着玩,可久久不见人影,闫丞不禁回想起之前小柒在后院的遭遇,再琢磨这大宅之中,最是相似,便是“禁闭室”。
通常,下人犯了错就会关到那里,这种事常有,闫丞自小也见过几次,从那里出来的人,不是遍体鳞伤,就是奄奄一息的。闫丞不想再想下去,“是或不是,看看再说!”
来到禁闭室门前,闫丞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接着扣响了房门。
咚咚咚!“小柒!你在这里吗?”
“小少爷……”小柒声音微弱,但仍清晰可辨。
听到声音,闫丞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刚欲推门而入,横在门上的那把锁,却将闫丞的担心和不解全都化作愤怒,一把点燃。
闫丞二话不说一脚踹在门上。
哐!
一脚接着一脚,闫丞不断的踹在门上。哐!哐!哐!……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刚好在附近做事的班头。
“哟!小少爷,您这是干嘛呢?!”
“把门打开!”闫丞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诶哟,小少爷,您这是为难小的了…!”
“你开不开?”
“小少爷,您先听我解释……”班头从未见过闫丞如此暴躁,瞬间怂了起来…
闫丞懒得废话,用尽力气连踢带撞,
在不断强烈的冲击下,木门挂锁的位置硬生生被折断,门被一脚踹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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