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一个青年在院子里的训练场上下翻飞,不时飞出几枚苦无和手里剑击中分布在各个刁钻角落的靶子。
“好帅啊”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孩子坐在日式房屋前的台子上,因为想尽力地想看清那个身影而不住地摇头晃脑的模样看起来煞是可爱。
过了会儿,可能是乏了,一双小手抬起来揉了揉眼睛,还是不甘示弱地睁开大眼睛定神凝视。还是太快了,黑影子刚一到小孩提前预判的位置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又不知跳到哪里去了。
“前辈,一百发来咯。”训练场另一端的少年嘴还没说完就已经神乎其技地掷出三十发苦无和手里剑,
直的或曲的,在训练场中那位青年的血红色三勾玉瞳孔中演化出清晰的路径。青年的身体也随之而动,周身以肉眼不可细查的速度掷出投掷物,训练场顿时充斥起铁器交接的声响。如果细看,青年还更精准地使手里剑的碰撞发生在一个平面内。
手里剑雨的尾声和青年一同落地,两人不约而同结起了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两个大小接近的火球在练习场中碰撞爆发,看呆了一旁的那个小孩。他心跳开始加速,兴奋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在小脸上不能溢出再多了。
于是他起身着急地用穿白袜的小脚找鞋子,硬是穿了半分钟没把脚穿进去。可他来不及等这破鞋了,半拖拉着草鞋就往青年那里跑。
一边“哥哥!哥哥”地喊着,一边使劲招手。青年和少年看到飞奔的男孩也停下了战斗的姿态走去接那孩子。
单单是两人的训练是无法打动那孩子的,他见过不止多少次更反人类的训练,但现在他为刚才的手里剑表演激动地都快迎风飙泪了。
因为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他终于看清了空中飞舞的手里剑,并且那些以往讨人厌的小黑点慢慢自动地延伸出了前后的轨迹。那感觉并非只是在视野中多了几条线而已,杂乱无章,而是一种仿佛瞬间能在脑海中显现过去未来一般的清晰感。
开眼的兴奋让男孩的左腿都软了一下,飞奔状态下还不能调整姿势的结果就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止水和鼬赶到身边将男孩扶起,“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孩子仰起脸开心的跟他们说,
“我开眼了哥哥!我开眼啦!”说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止水弯下腰,一手抚上了孩子的脑袋,看到了一双年轻的鲜红的单钩玉写轮眼。
“不知不觉,裕水也到开眼的年纪了。”鼬在一旁面露笑意。
“不错啊小裕,还真在9岁前开眼了。”止水笑着抚摸起裕水的小脑袋。
“嘻嘻,厉害吧。”
“厉害个头啊!”,“啊!”止水一个头槌就把裕水给解决了。
“你哥我7岁多开眼,你鼬哥哥6岁半就开眼了,快到平均线才开眼还翘起尾巴起来了,嗯?”顺便敲了敲裕水的小脑门。裕水一下子被泼了个冷水,头顶小呆毛都下去了。
“小裕刚开眼,用不着这么打击他吧”小裕可怜的样子不由地让鼬说了两句。
“你不了解这小坏蛋,打压不下去的。”
听罢,裕水转过头哼了一声,一副不跟你玩的样子。止水也不禁笑了,是时候该给糖衣炮弹了。
“话虽如此,但我也答应你8岁前开眼就每周请你吃顿和果子。”止水闭眼思忖道。
那边的裕水听见和果子就把头转了过来。
虽说是止水承诺的,但果子毕竟没到手,万一他反悔可咋办。这样想着,也不敢惹哥哥生气了,头顶的小呆毛又翘了起来。
一旁的鼬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明明看过无数回这副嘴脸的止水也还是心里乐开了花。
“回屋子里吧”止水跟鼬和裕水说,鼬应了一声,裕水纳闷了起来。
“你累了吗,这么早就回去?怎么一天不如一天了,小心我告诉爸爸你训练偷懒……哎呦!”一个爆栗让裕水闭嘴了
“哈哈哈,不知道你这长舌头还能坚持几天呢。”
“你没毛病我怎么会有说辞呢。”(一种能让所有人听见的嘀咕)
光顾着嘴上还击,却没对止水认为他“嘴不了几天”的话感到诧异,是他大意了,但他也不可能由此想得到接下来他将会面对什么。
看着这俩兄弟,羡慕得鼬也想让正在拆家的佐助快快长大。
三人就这样走回到屋子中。
止水和鼬坐在棋盘两侧,不用吩咐,裕水撒开小脚丫噗噔噗噔地去倒茶了,可能是想起自己开眼的事,踩踏地板的声音越来越大,听着应该是跳起来了吧。
“那么…开始吧?”止水声音很低,低地让人以为他要做坏事了。
“明白了”显然鼬也是知道止水想要做什么坏事了。
此时只有裕水还蒙在鼓里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开心得凝聚查克拉用新开的写轮眼看着茶水里细碎的茶叶随漩涡升腾旋转,活像他待会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