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雨的招牌,挂在一座老旧单元楼一二层之间的外墙上,一入夜,就亮起俗气的艳粉色荧光,三个大字从左向右依次亮起,再熄灭循环,雨字的四个点分别换成了桃心、骷髅、匕首和针筒的图案。
这单元楼少说也有三十来年的历史,从外边看起来灰蒙蒙的,斑驳残破,算上地下室也只有六层,但几栋围在一起,还是圈出了一块不小的空地。
在这井底似的场子里,常年聚集着一批无证摊贩,大卖烧烤、炸鸡、啤酒等毫无蔬菜含量的垃圾食品,引来附近三教九流夜夜在此宴饮欢歌,外放的音乐此起彼伏,直到凌晨两点多才能消停。
如此盛景带来的可不仅是噪音,这些街头人士不时在摊子上冲突、叫骂,发展为打架、群殴,都是家常便饭,甚至还发生过几次荷枪实弹的大规模激战。
渐渐地,楼上的居民便能搬的全搬走了,空出来的房间摇身一变,有的成了小超市,有的成了打炮旅馆,有的成了廉价网吧,有的成了黑诊所,完全融入了地下世界,这个连正式名字都没有的地方,已然成为了江湖上有名的场子。
临街的那栋楼底下,有个仅比轿车略宽的门洞,是出入这里的唯一通道,却没有闸门,更没有保安,大喇喇敞开着任由出入。
一个高挑的制服女人,提着挎包从外边踱了进来,先把披肩的黑发束在脑后,这才迈进院内,在拥挤的食客之间穿行,躲闪着上菜的老板和伙计们,总算是来到了花时雨楼下,踩着一双高跟鞋,从侧面的铁皮台阶小跑着直上二楼,快速闪身进了屋内。
“人呢?李十一?怎么把前台空着了?”
女人在沙发上坐下,先踢掉了高跟鞋,再拉开挎包的拉链,将里边沉甸甸的两个罐子摆在茶几上,里边泡着的,是一颗安详的少女脑袋,和一整副粉嫩的女性器,顶部的标签上,写着日期,和“黄小晶”三个字。
“茗姐——!!我在处刑室!这边有客人!你不在我只能自己来了!”
“客人?我来了。”
韩茗茗一听有客人,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将弄脏了的防水制服全身脱掉挂在墙上。露出里边的运动背心,一扇纤腰紧致白皙,底下枣红色瑜伽裤更是勾出浑圆修长的美腿线条,赤脚踩上拖鞋,便直奔里间而去。推开处刑室的门一看,却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我操,你和这谁,你们这是要轮奸姑娘的架势啊?”
只见一个半裸的少女正双手抱胸,怯生生地坐在电椅上,乌黑浓密的秀发披散开来,周身上下仅剩贴身的内裤,袒露着一副小麦色的娇躯,四肢纤细而修长,大腿试图夹紧,却露出一角绝对空域,隐约可见胯下盈盈的水渍。
而花时雨的员工李十一,正站在电椅前面,魁梧肥硕的身形压迫感极强,手里攥着女孩的抹胸,和一个韩茗茗不认识的大男孩一起,围在她的身前。
“不是!茗姐,你听我解释!”
“解释吧。”
“这孩子叫许嘉淇,是这位小弟送来宰杀的肉畜,说是要我们给做熟,他们同伴还在楼下等着吃呢。要宰的话我倒是行,可做饭我是一窍不通啊,正发愁茗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又不敢打电话催……”
韩茗茗眉毛一挑,打量着面前的半裸姑娘。在满头蓬松厚实的黑发映衬下,她的脸蛋显得小巧精致,只手可握,未经打理的天然浓眉,护着一双晶莹黑亮的大眼睛,扑闪着青春的光芒。
一身稚嫩娇肤滑弹细腻,深黯的底色显然不是来自日光炙烤,而是天生的别样风采。胸脯鼓起两个圆滚滚的平缓小丘,却顶着一双色泽浓郁的乳晕,拱卫着软嫩的葡萄,暗示她的过去并不像外表一样单纯。
许嘉淇浅浅地回望韩茗茗,抿着嘴唇点点头,意思是正如李十一所说。一旁的男孩也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里面是着姑娘的自愿宰杀登记表,付费留凭,及身份证件。韩茗茗接下细看了看,说道:
“十九岁?年纪也不大嘛,怎么想着要把自己宰了呢?不会又是什么美肉献给心上人的老套路吧?”
“这位姐姐,你正好说反了。她是背叛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却被人家玩够了抛弃,现在才跑回来,已经晚了。不过结果倒是一样,把自己的肉身献出来,给那个曾经真正爱着自己的男人吃掉。”
男孩抢先回话,口若悬河地将许嘉淇的情史和盘托出,仿佛已经和无数人宣讲过了似的。
“我说小姜兄弟啊,没事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为了这种女人伤心动气,你看哥哥我,快三十了还是处男,不也活的很快乐吗?”李十一搭上男孩的肩膀,蹩脚地安慰起来。
“哎呀苦主不是我啊!”小姜忽然意识到误会,略显尴尬地解释道:“她是我大哥的前女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以为以后肯定要当我嫂子呢!只可惜大学异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当时可是全程跟着抓……”
“好了好了,我打断一下,等正事办完,你俩再吃瓜行不行?”韩茗茗制止了兴奋的男人们,把话题拉回宰杀工作。“定的是电椅处刑是吧?叫人家在上面坐了多久了,连一根带子都没系。李十一,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小心我告诉苏姐!”
李十一自知理亏,赶紧甩开小姜,跑到电椅前干活,倒是还算利落地给许嘉淇的手腕脚腕上全都系紧了皮带,然后扯过两条电线,把顶端的金属夹子稳稳地咬在她两颗乳头根部,轻轻拽了拽确认稳当。
“嘶——好疼……”
“疼就对啦,劈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呢?”李十一又捏了捏许嘉淇的小圆胸脯,一边扒她的内裤,一边嘲讽。
“放你的屁!我这是良心发现,觉得对他有愧,才决定献身的。我要是想活,何必再回来找他?当初告诉他分手时,他就已经死心了,说不会纠缠……呜呜……谁知道那傻逼只是想玩我……呜呜呜……”
韩茗茗有些无语,叹道:“你两个不愧是青梅竹马,年纪也都不大,到底是一对纯情的人,只可惜你犯了傻。”
“想来……是我太没见识了……家里没什么钱,高中时候手机电脑都没有。到了大学,什么都新鲜,当即就膨胀了,以为这些花里胡哨的,我全都唾手可得,就对他……唉……算了算了,都是些说过的话,过去的事,算了,还是赶紧上路吧,这身肉是我答应他的……哎呀!”
是李十一把一根电极捅进了许嘉淇的蜜穴,这副阴肉虽还青春,但在两任主人的耕耘下,已颇有些沉淀,围着一圈海胆似的细密阴毛,是她尚未学会精妆打扮的青涩象征。
异物一插入,便惊得许嘉淇娇呼一声,腔内的软肉徒劳地挤压,想把电极排出体外,却反而被压到最深处,冰凉的前端抵住了姑娘娇贵的子宫颈口。
最后,将镂空的电击头盔扣在许嘉淇脑袋上,电椅处刑的前期工作就全部结束了,她自己也长舒一口气,努力安抚咚咚的心跳,然而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望着周围的三人,轻声问道:“要开始了么?”
“开始吧。我们会好好品尝你的,嫂子。”
李十一应声把闸门向下一扳,噼噼啪啪的电流声立刻从许嘉淇全身上下迸发出来,令她整个人猛地一僵,细腰都反弓起来,两排银牙剧烈地打颤,眼神恍惚地失去了焦距,随即向上翻白,泪水止不住地喷涌出来。
“咕呃……噫——!!”
许嘉淇纤细的胴体肌肉紧绷,四肢却被皮带锁死,无法挣扎,只有十根手指凌乱地跃动着。脸上的表情也失去控制,变得狰狞而扭曲,榨出绝死的力气呲着牙齿,缝隙里还不断喷吐着白沫,很快又变成了血色。更加纯粹的血浆也从鼻孔里淌了出来,由于周身的抽搐渐渐弱了,便没有乱甩,只是染红了苍白的嘴唇。
“噗噜噜噜噜……”
受刑的姑娘基本不动了,在强大电击的隐形摧残下,化作了一块上好的美肉,浑身当即松弛下来,胯下的尿道自然也不再收缩,任凭尿液失禁而出,在椅子上铺开一大滩,浸湿了她的大腿,又滴滴答答往下淋,浇在地上、脚上。
李十一关了电闸,扶起许嘉淇歪倒的脑袋,在她细脖子上一摸,说道:“好了。那接下来就交给茗姐?”
“嗯,你给她收拾一下,料理让我来。对了,这位叫小姜是吧?事先跟你说好,我们这里条件有限,只能做烤肉,如果你们要别的菜式,我就给你们打包,你拿到西山路的店里去,那边我也认识几个老板,可以给你介绍……”
“没事,就烤肉就行。我们人多,都就在楼下,等着吃她呢,请直接开始料理吧。”
小姜说着,也来到电椅前,帮着李十一从许嘉淇尸体上卸除各种零碎,却没少趁机在她光溜溜的身子上揩油,捏捏大腿,揉揉奶子,甚至还往尚有余温的阴肉上摸了一把。
韩茗茗强忍住吐槽的冲动,毕竟小姜是店里的客人,也不能说什么,但看这样子,谁知道他们几个人的真实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于是她咳了两声收回思绪,戴好一双超薄橡胶手套,取来一把亮银色柳叶小刀,来到放着美肉的台案前。
电动的案台向前抬起一个约20度的斜坡,让俯卧姿势的许嘉淇脑袋向下,微微滑坠,然后香肩被两片挡板拦住,只将脑袋悬空在外。
韩茗茗先用一束发圈,给她把蓬松的乱发全部盘在脑后,像个把手似的握着,将这副美肉的脑袋往上揪起,然后利刃贴着喉咙,一刺,一按,一划,就给她纤细的脖子切开了一小半,鲜红的血液顿时倾泻而出,却全在韩茗茗掌控之内,除了橡胶手套,一滴也没上身,乖乖落进了底下的血槽里,咕嘟嘟排走了。
待放血干净了,就继续环着脖子切割,然后放下刀,双手扣紧头颅,用力一掰,许嘉淇便当场身首分离。这小脑袋的脸上,还是刚才被电出来的狰狞面目,要等事后,花时雨给她精心整理梳妆,才能作为纪念品,也或许是人头便器,发还给送宰人。
“嘿咻——这孩子身上毛还挺浓的,光看这胳膊上,腿上的,快赶上小男孩了都。”
韩茗茗把没了脑袋的肉身翻到仰面朝天,上下捏了捏,一边吐槽着,扯过接在旁边水池龙头上的软管,打开常设为80度的热水,对着许嘉淇的皮肉来回冲烫,整个台案都腾起一股白花花的水雾。
“还真是啊~”李十一坐在一旁,捧着许嘉淇的脑袋,整理清洁,顺便把玩着,说道:“我也是今天才亲眼见到,女孩子嘴唇上真的也会有绒毛的。以前我还以为,美少女的脖子以下都是天生光溜溜的,只有男人才一身毛呢。”
“这孩子才十九,刚从高中的牢笼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学习打理自己的身子呢。要是这次不死,等过些年,肯定也能成个大美人。”
韩茗茗嘴上聊着,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怠,热水一烫完表皮,立刻就拿起大刷子,把那些遍布全身的细微绒毛,连带阴部的浓密森林,全都清理干净,整副肉身变得通红水嫩,食材的观感一下子涌现出来。
“哦哦哦……”
在场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感叹,聚精会神地盯着银白的利刃在韩茗茗手里翻飞,“噗”地一声刺进锁骨中线,切豆腐一般顺滑地向下剖。
由于早已放完了血,美肉的胸腹破开地十分干净,断面上薄薄的脂肪与肌肉色泽分明,红黄相间,向两侧翻卷绽放,露出里边花花绿绿的器官,新鲜齐整,仿佛医学研究。
韩茗茗放下刀,双手入腹,熟练地操弄一番,断了所有韧带薄膜,接着便一口气将油光滑腻的肥肠捞出体外,堆在旁边的盆里,再取来剪刀,在肛门里侧一剪,美肉的肚皮里便空荡如也,只剩下小巧玲珑的子宫还留在里面,作为唯一要随身烤熟的器官。
胸腔虽然有肋骨保护,但许嘉淇本就纤瘦,轻易地便被韩茗茗徒手开了盖,心肺等也一同进了大盆,再拿温水把这腔子冲洗两遍,料理前的屠宰工作就算全部结束了。
烤炉就在处刑室内,嵌在一面墙壁里,平时就打理的颇为干净整洁,里边固定着一面圆形金属网,用来盛放食材,并给美肉烙上引人垂涎的纵横凹印。
“咚!咚!”
为了方便烤制,美肉的四肢被全部以砍刀剁断,肉质厚实的大腿、臀尖等处,还要深深切出菱形的花刀,不止方便充分炙烤,待会的烤肉酱也更能腌制入味。
而在许嘉淇仅剩的躯干上,胸腹的切口也被用剪刀进一步延伸,颈部被完全破开,然后由韩茗茗用力一撕,给她从囫囵的圆柱体展开成一张肉片,肩胛相对,两个小圆奶却远远地隔在了左右。
韩茗茗取出金属网,把肉块在上面摆齐,拿刷子沾满烤肉酱细细涂抹,直到美肉的皮肤又黑了几度,才算完工。
超过一米七的她轻松抬起去了头和内脏的娇小肉畜,将她装进烤炉,屁股朝外,但见双腿鲜红的断面间,露着两个松弛的洞穴,然后“砰”地关上透明炉门,长舒一口气,卸下橡胶手套丢进垃圾桶,转向小姜说道:
“要几成熟?个人推荐嫩一点哦。抱歉刚才一直没搭理你,我这人干起活来就这样。”
“不不,没事……我能免费看这场秀色表演……已经很……嘶……肉就嫩点吧,我拿手机跟大哥他们汇报下进度……”
韩茗茗按了烤炉的按钮,随即带着大家到前厅等候,闲聊道:“话虽如此,但今天这真的就是宰杀而已。真正的秀色艺术,要性福,眼福,口福俱全,最好还得有表演性,麻烦着呢。我们花时雨是小店,条件有限,做的都是小场面,不过性爱处刑还是很推荐的,不管事后要不要做熟,都非常推荐,你可以在app上看看。”
“原来是这样,我也是刚接触这个圈子。”小姜喝着李十一拿来的赠品汽水,若有所思道:“可是韩小姐这么懂,手艺又好,感觉你完全可以去西山路那些大场子呀,为什么要在这种破烂的地方呢?”
“李十一……你怎么什么都跟客人说啊操!”
韩茗茗假意生气,把没开的汽水罐丢向自家胖员工,后者一把接住,攥在怀里,又灵活地躲开了她赤脚的一踢,溜到旁边和小姜坐在一起。
“嘿嘿……我感觉我俩挺投机的,就多聊了点……”
“你别当他是老员工,这家伙来花时雨也就两个月,要不是这行招人难,又缺人手,我早就把他开了!!”韩茗茗向小姜说道,顺手霸占了茶几上的整盘花生,却也不吃,就为了不给对面两个碰到。
李十一又搂住小姜,仿佛他不是客人,而是自己和茗姐的争宠对象似的,自信地说道:“别听她的!店里所有药剂熏香,那可全都是我配置的,要是没了,你那性爱处刑业务,直接停摆好吧,就像以前那样,只能宰宰肉出过活了!还有,录用我的是苏姐又不是你,要开除也是她来开我!”
“苏姐上个月开始闭关修仙,店里全都交给我了,还真就是我说了算!!”
店客三人吵着闹着,里屋传来一串清脆的响铃,原来是美肉的烤制已经完成。赶紧来到炉前,隔着玻璃便能看见美肉被烤得油光艳艳,热气腾腾,炉门一开,浓郁的肉香扑鼻而至,令人垂涎欲滴。李十一连忙戴上隔热手套,自告奋勇来端金属网架,韩茗茗便去取了大盘子,盛放这道堆积如山的酱烤美少女肉。
小姜望着半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小嫂子,此时已成了美味佳肴,不由得有些痴了,竟伸出手指在她脚丫上一戳,不料皮酥肉烂,当即掉下一块松软软的嫩肉,他也顾不上烫,捏起来就往嘴里放,轻轻一嚼,汁水饱满,口感鲜嫩,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
“我说小姜,你哥们儿不都还在楼下等着呢?一个人在这偷吃,真的不要紧?”韩茗茗看得乐了,便调笑道。
“哦对,说的是,不能放凉了,得赶快端下去!谢谢你们啊,两位都辛苦了!!”
李十一也上来搭把手,两个男人便抬着一大盘美肉下了楼梯,由小姜引路,直往他大哥所在的那桌而去,路上李十一按照惯例,大声喊道:“来,让一让,让一让啊!花时雨重磅出品!鲜烤全女肉一位!!”
各个摊位的食客几乎是齐刷刷地抬起头来,争相一睹难得一见的烤全女风采,嗅着力压群芳的醇厚香气,此起彼伏的讨论声甚至压过了各家摊主外放的bgm,小院里的气氛也被炒热到了顶点。
“妈的,又有土豪炫富!老子上回在你家点了几串烤冻肉,砸了半个月的零花钱!这帮狗比动不动吃鲜的,还是一整只!!”一个头发稀少的汉子灌了一大口啤酒,愤愤不平地大声抱怨道。
“别提贵,那可是美女的嫩肉,你就说香不香吧!!”李十一也不生气,笑着回应。
“香啊!很香啊!!等老子有钱了,天天买肉畜送到你家烤着吃!!”
“傻屌!人家有钱人都在西山路消费!你这样的,就算发达了,也是灌饼里夹十个鸡蛋的水平吧?哈哈哈哈!!”
邻桌一个涮火锅的,大声搭腔呛他,唾沫星子喷的满天飞,引得众人全都哄笑起来,那人也不在意,撇撇嘴摆摆手,又回身夹醋腌花生米去了。
谈笑间,一整盘酱烤少女肉已经摆上了小姜一众人的餐桌,说是一众,其实也就四个人:一个小姜,一个大哥——虽然叫大哥,也就是个不到20岁的男孩,大哥旁边坐着一个姑娘,再加上一个背心短裤的白净男生,颇有些健身痕迹,只埋头吃着已有的饭菜。
“各位请慢用!花时雨欢迎您再次光临!可以的话,请扫码下载app,获得更多最新消息,下单也会打折哦~”
李十一摆弄餐桌的同时,跟下来的韩茗茗便举着二维码,向一桌四人照例做着广告,只是除了小姜早已扫过了,另两人一个闷头吃饭,女的更是完全不理她,直往大哥身上蹭,躲闪着韩茗茗,倒是大哥本人还算和善,点点头扫了码,就算应付掉了。
“你怎么看?这姑娘和许嘉淇,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头发蓬松的样子,还有那消瘦的身板,也就是脸圆了些,身高也高出不少。”
花时雨的两位结束了工作,踱回自家楼下歇息,眺望着大快朵颐的小姜四人,李十一靠在墙角玩手机,韩茗茗喝着汽水与他闲聊起来。
“那就是,难忘旧情呗!男人嘛,被初恋甩了,又找个像她的很正常。”
“这样嘛……”
韩茗茗若有所思地喝着饮料,盯着小姜那桌看,不愧是三个大小伙子,转眼之间,一大盘女肉就被分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堆啃得花白的骨头。
但见他大哥在盘里盛了一只圆嘟嘟的奶子,想要递给现任女友,后者夸张地向后一趔,但随即又娇羞地捶打他肩膀,最后还是让男盆友端着,俯身啊呜一口,连乳晕带乳头,全都咬进嘴里,美滋滋地嚼起来。
“哕——热恋中的样子,好蠢。要是许嘉淇知道,自己献上一身好肉悔过,且不说真心与否,却成了人家和新欢的调情佐料,会是什么心情。”
“哈哈,茗姐也会这样想啊,说不定,她还觉得这样挺好呢,促成一段美事,也算是补偿那男的了。总比这位新妹子不肯吃她,还把她子宫那块丢在地上踩,要来的好吧?”
“切,什么乱七八糟的。上楼!今天该打烊了,我去问问苏姐她回不回去。”
李十一还没来得及答话,忽然听到外头的大街上,远远传来一阵发动机轰鸣的声音,院内虽然有好几处外放bgm,但毕竟已是深夜,外边还是总体上安静的,因此那狂躁的油门声显得格外清晰。
说时迟那时快,噪声迅速来到门洞附近,引得一众食客也纷纷回头,只见一辆造型狂气的越野摩托车怒吼着腾空撞进院来,上头挂着一个姑娘,双手紧紧抓着握把,轻盈的身子却根本驾驭不稳,被车子的力道甩起,整个人旗帜似的飘在半空。
“呜啊啊啊啊——!!闪开啊啊啊啊——!!”
小姑娘清脆的嗓音在半空中回荡,底下众人惊得鸦雀无声,仿佛网球比赛的观众,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空中划过的弧线,眼睁睁看着越野摩托在饭摊土嗨bgm的伴奏下,旋着轮胎,耗尽了惯性,踢里哐啷地砸翻了一桌烤鱼,左右猛摇几下,竟还没有倒,在拥挤的院子里继续横冲直撞起来。
“嗡!嗡!嗡!!突噜噜噜噜——!!”
“我操!!搞什么!!”“又是疯子——!!”“磕大了吧!!让开!!”“别他妈推我!!”
满院的摊主和食客回过神来,顿时乱作一团,桌椅东翻西倒,推车也被丢弃,慌忙逃避着虎入羊群的钢铁恶兽,几乎发生踩踏,你推我挤,纷纷往四周的楼洞里钻,留下一片狼藉任由摩托蹂躏。
锡纸,铁签,残汤剩菜,冰镇啤酒,半只烤鱼,全被旋转的车轮扫得漫天飞舞,又雨点般倾泻而下,眨眼之间,热闹繁华的夜市就被摧残成了垃圾场一般,直到那摩托撞歪了一杆破旧却粗壮的路灯,才终于翻车,打了个转消停了。
“啊痛痛痛……”
摩托上的姑娘揉着脑袋从角落里爬起来,拍掉头上的泡面桶,可见她棕褐色的秀发,在左边扎成一条侧马尾,身上是水手服短裙制服,已经沾满了尘埃污渍,却掩盖不住胸前的丰满,两颗浑圆饱满的乳球将领结高高顶起,波动弹跳,裙摆下的白皙大腿更是绵软细腻,令不少探出脑袋的食客和摊主被勾去的魂魄。
“吱呀——”“吱呀——”
围观的众人刚松了口气,正要出来收拾摊子,责问那侧马尾少女时,院外又传来了两辆汽车急刹的声音,随着沉重的关门声,几个魁梧的黑衣大汉冲进院内,拿着长枪短炮,看似颇为专业地搜索前进。
“我不是说了……不要跟着我吗!!”侧马尾少女一声怒喝,众人和黑衣人同步望去,她竟从摩托后边取下一挺轻型机关枪,不知哪来的怪力架设起来,“我是不会被你们抓回去的啊啊啊啊——!!”
“突突突突——!!”
连绵不绝的子弹伴随着火舌向黑衣人倾泻而去,当场将两个反应慢的打翻在地,剩下的连忙后撤,用水泥台阶当掩体,和侧马尾少女展开对射,然而双方火力差距实在太大,黑衣人们根本抬不起头来,领头的和对讲机说了几句,便指挥手下抢回伤亡人员,狼狈不堪地撤出大院,一阵油门声远遁而去了。
刚才一度还想出来和少女理论损失的摊主和食客们,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庆幸自己的动作慢了些,没有去当出头鸟,笃定了继续躲着,南楼的黑诊所大夫则失望地“嘁”了一声,卸了白大褂又睡觉去了。
侧马尾少女望着鸦雀无声的院落,也松了口气,丢下机枪,脚踏翻倒的摩托车,抬头挨个检视四面破旧楼宇上的招牌,目光停在了闪烁的艳粉色“花时雨”三个字上,嘴角微微一笑,冲着那几扇窗户中气十足地喊道:
“花时雨——!!有人吗——?!请你们来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