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天，当他走进厨房准备吃早餐时，他的妈妈正在和葡萄牙妇女玛丽亚（一位葡萄牙女佣）聊天，玛丽亚正在把茄子切成薄片做烤茄子面包烤盘。

　　他走过去亲吻了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闻到了妈妈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那是一个刚刚下床的女人特有的雌性味道。

　　他察觉到，妈妈的神情略微有些紧张，身体也微微有些发僵，然后，仿佛作为一种忏悔感到的歉意，妈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子，问他昨晚休息得好不好。

　　他差点想要回答说他夜里被“被奇怪有趣的呻吟声”吵醒了，因为他想看看妈妈脸红的尴尬，就像有一次他曾经经历过的那样，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忍而未发。

　　他也注意到，尽管玛丽亚露出不赞许的神情，但刚刚掐灭香烟的妈妈立即又给她自己点燃了一根。

　　女佣玛丽亚说在收音机广播里收听到的最新消息，预报今天天气的气温将比昨天的温度更高！更加炎热。

　　妈妈碧娅与儿子麦麦的目光短暂地交汇相遇，一瞥之后瞬即分开。

　　“你不应该在早上吃那么多面包，这对你的营养均衡不利。应该多吃水果和谷物食品代替。”

　　“好的，妈妈。”

　　女佣玛丽亚起身走出去清倒垃圾。

　　“妈妈，你最近吸烟吸得太频繁了。还有，你喝得酒也太多了。”

　　“我清楚。”

　　麦麦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咖啡，没有吝啬地加了很多块方糖。

　　“你的课业复习进展得如何？今天还会继续学习吗？你的房间是不是太热了？”

　　“是不是太热？房间的高温都快让我窒息了，我简直都要被热死了！ 我向你保证，我宁愿呆在游泳池里轻松一下悠闲地度过时间！妈妈你呢，你今天下午要去游泳吗？”

　　碧娅花了点时间，审慎地掐灭了她手中只吸了一点点的那支香烟。

　　“我还不确定。很可能会去。这么热的天气……除此之外，我看不出还能做点什么……”

　　麦麦感觉他与妈妈之间的话语像是在互相兜着圈子，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彼此话语背后隐藏的心思。

　　当玛丽亚回来时，看到母子两人依然坐在那里，她似乎很惊讶。

　　一时间也跟着寂静不语，不再多话。

　　在中午的餐桌上，碧娅只是简单随意地吃了几小口东西，麦麦注意到妈妈近乎强迫着自己不停地饮下冰镇的桃红葡萄酒，她喝下了很多冰凉的酒液。

　　麦麦知道这是他的父母从阿尔及利亚或是突尼斯带回来的一种饮酒习惯。

　　父亲的胃口极佳，甚至饱食了两个成年人的午餐饭量。

　　一边吃一边囔囔着鼻音说着一些“公告”消息。

　　这个老男人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份由前印度和阿尔及利亚士兵组成的模糊组织发送的某种机密文件报告，他会一丝不苟地仔细阅读。

　　他自己也经常寄去“对我们军队历史的贡献”——他称自己的文章为“贡献”。

　　在用餐结束后，刚刚饮过咖啡的这位老男人又显得迷迷糊糊、昏昏欲睡。

　　他顾忌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努力不让自己打瞌睡，然而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盹，流着鼻涕发出了鼾声。

　　“去卧室睡觉吧，亲爱的，舒舒服服地打个盹……天气太热了，我可没有像你那样的好胃口，吃得下那么多东西。”

　　每次妈妈对父亲这个老男人采取的类似的保护性语气时，总会让麦麦觉得很反感。

　　可是他的老爹一贯是“皮糙肉厚”，老年人听话地一言不发地回去卧室睡觉了。

　　麦麦是坚持留在餐桌上的最后一位食客；玛丽亚过来拾掇餐桌的时候他一个人还在啄食着葡萄。

　　他终于看到妈妈从走廊中穿过，仍然是她昨天的那身红色泳衣，外罩着一件宽松的浴袍在她的大腿上飘动。

　　她手里拿着一本《巴黎竞赛画报》杂志和一瓶防晒油。

　　她走进了厨房，他听到妈妈打开冰箱门的声音。

　　伏特加就在那里，他在坐下来吃午饭之前就已经仔细检查过了。

　　稍后，她才从厨房走出来，面对着刺眼的阳光投身其中，她手中举着装满冰块的水壶，就像一件神圣的圣器——圣餐杯一样折射出太阳的光芒。

　　麦麦帮玛丽亚收拾餐桌，然后顺便去检查冰箱中冰镇伏特加酒瓶中的剩余酒量。

　　他咂了咂嘴，心中不禁暗暗赞叹，妈妈为此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麦麦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床上。

　　蝉声刺破了他的耳膜。

　　睡意笼罩了他。

　　当他一觉惊醒过来，浑身湿透正浸满着汗水，他的嘴里泛起了一股苦涩的味道，看看钟表，已经过了午时两点。

　　他跳下床，走到百叶窗的窗帘前面。

　　他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喉咙里。

　　红色的泳衣悬挂在椅子背上，就像前一天一样。

　　他的妈妈，碧娅的身体背对着他的房间的方向，陷在躺椅里。

　　《巴黎竞赛》杂志放在离她不远的旁边的地面上，妈妈没有活力的手掌在它上面摊开，掌心朝上。

　　麦麦刷了牙，冲了个澡，穿上泳衣，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指挥官父亲的鼾声像风琴一样呜鸣着。

　　然而这一次，麦麦穿过草坪时，并没有特别小心翼翼地加以掩饰自己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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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碧娅静静地躺在那里，像前天一样完全赤裸着她的身体，摆出更为懒散的姿势。

　　麦麦甚至觉得妈妈在把她自己外阴的阴唇夹缝更多地献祭给了灼热的阳光。

　　妈妈的两条大长腿形成了一个钝角，膝盖微微曲弯。

　　今天这个炎热高温的午后，慢慢正以这种漫浪淫怠的姿势——麦麦联想到了一个向嫖客卖身的妓女——这个嫖客就是太阳。

　　妈妈竟然如此大胆放浪，以至于当麦麦弯下腰来俯看她的肚腹时，他也可以看见几根从妈妈的臀部缝隙之间的阴暗处朦朦胧胧漏出的纤柔肛毛；而被妈妈阴毛隆满的阴阜下面的阴户开裂着，就像一枚晶莹果实的果肉撕裂开了一样。

　　阴道形成了一个红润润的濡湿穴口，被湿漉漉的浓黑耻毛所围拢环绕。

　　汗水在她的大腿上闪闪发光，她的乳房布满汗津津的银光，她的乳头也已经饱满膨胀起来。

　　“妈妈，你在睡觉吗？我只是来游个泳……”

　　碧娅没有做出丝毫的回应动作，她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上下起伏。

　　片刻之后，麦麦像前一天一样滑入温暖的水中，但他甚至懒得游泳。

　　他依托在麦麦的对面，他的眼睛带着淫邪的痴迷，沉溺于妈妈那绽放着的、粉红色的、湿润的花蕊之中；观赏着妈妈那稍微隆起、肥沃而多毛的阴阜……妈妈成熟的性器与一丛茂盛的黑黢耻毛的互为交融，让他感到一种无法遏制的、肮脏下流所带来引发的陶醉。

　　听到水声轻轻地涛动，碧娅睁开了在黑色太眼镜后面的眼睛。

　　她因欲望的渴求而颤抖。

　　伏特加的酒液芳香并没有让碧娅如她自己所愿的那样令人麻木陶醉。

　　儿子的眼睛死死盯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两道目光早已洞穿她的下体，潜进了她的私密深处，像两只贪婪的小兽，从她的体内觅食，吸食她仅存的那一点点抗拒的矜持能量，滋养他心中那头兽欲弥漫的魔兽。

　　碧娅感觉到潮气从她身上的各处皮肤的毛孔里流淌出来，她的性器尤为湿润，爱液正自那里流淌出来。

　　儿子一定能看到她赤裸的身体最为真实的反应；他是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疯了。这应该是我的责任……本应取决于我的态度……”

　　“麦麦！”碧娅一边大声喊着，一边重新坐起来，合拢双腿，双臂交叉于胸前，以遮掩住她的乳房。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去！”

　　“你看，我在戏水呢！”

　　儿子那近乎无礼的傲慢神情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

　　“你竟胆敢看着你的妈妈全身赤裸的样子！而且一点不觉得羞愧地看着她！你明明看到我的泳衣放在椅子上，并且是那么醒目地红色！你完全可以从远处就能注意到它……别表现得像昨天一样扮无辜，麦麦！”

　　他用一种哀怨的腔调说道。

　　“可我真的只是想稍微浸泡一下……你睡着了，我又不敢吵醒你！妈妈！”

　　碧娅想拿起毛巾遮住自己的身体，但没有不到。

　　她张望了一下才看见它被挂在了梯子的扶手上。

　　麦麦朝着她笑，斜靠在她面前。

　　她试图尽可能地隐藏住自己的裸体，但她真的做不到。

　　她又想起应该赶紧穿上她的红色泳衣，然而那件红色泳衣早已不翼而飞，椅子上早没了踪影。

　　她看了看儿子那嘻皮涎脸的混蛋样儿，真的想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抽上一巴掌。

　　“麦麦……我的泳衣。我知道你在搞鬼，立刻拿给我！”

　　他把妈妈碧娅的泳衣拿出来展示给她看，红色的游衣已经彻底湿透了，因为他游泳的时候把它也带进了游泳池。

　　“过来拿吧。”

　　“别闹了，麦麦，把它扔给我！”

　　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了妈妈的请求。

　　碧娅感到自己整个身体瘫软无力，就像她在少女青春期的时候一样，当时她的表哥以同样的方式迫使她向他带回家的新朋友展示自己的外阴部，那是他们第一次来到她家里的时候。

　　“麦麦，这样看着你的妈妈是非常不对的……那个部位是……你不应该这样做。”

　　她突然以一种哀愁而幼稚的声音对他说话，就像他只有七八岁一样。

　　“如果你不想让人们看到，为什么要展示出来呢？”

　　“但是不管怎样，麦麦，你已经太过分了！我并没有想展示出来给谁……我只是在做日光浴……通常你从来不会在我这样的时候过来……麦麦，快把我的泳衣拿给我！”

　　“除非满足一个条件。再让我看一次！”

　　就像她的表哥一样。

　　“别再胡闹了，麦麦麦！”

　　“给我看一次，否则我就把你的泳衣大毛巾统统带回我的楼上去。还有那件什么浴袍。你打算光着身子跟着我后面跑吗？”

　　麦麦笑得前仰后合，双手在他瘦削的胸前模仿着妈妈碧娅运动时候乳房抖动摇晃着样子。

　　“你这个恶毒的孩子！你不觉得羞耻吗？你对你的妈妈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尊重吗？”

　　麦麦的嗤笑声越来越大，他从慢慢晃动到尽情挥舞着那件红色泳衣，笑着，放肆地笑着……然而他的笑声听起来虚假无力显得十分心虚，就像他的妈妈的抱怨慨叹，义愤填膺的声音一样。

　　他们两个仿佛是一对演技糟糕的电影演员在排练着他们各自的角色，虽然拼尽全力，却又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麦麦，你不能这样做。你知道你古板守旧的父亲不喜欢我不穿泳衣就出来晒太阳……”

　　“既然你也知道……那么，妈妈，请再展示你的那个部位给我看。我就把泳衣还给你。”

　　麦麦感到喉咙一紧。

　　他简直不敢相信事态的发展竟然会呈现如此的情景。

　　妈妈本可以，或者说她本应该跳进泳池里，把他狠狠爆揍一顿。

　　然而她却懒洋洋地坐在那里，让她的乳房悬挂在她的双臂之间，像对待一个顽皮的小男孩一样指责着他的行为，仿佛为她的母亲身份谋取一席之地。

　　这又让他感到困惑不怎么舒服，但他仍然选择去试探，故意装出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和语气口吻。

　　“求求你了，妈妈……只要把你的大腿稍微分开一点，让我看看毛毛……我发誓，我会立刻把泳衣归还给你，我也不会再烦你了！”

　　他的妈妈的下嘴唇垂下来，撅成了一副夸张的嘟嘟嘴的神情。

　　“但你是疯了吗？麦麦！我是你的妈妈，不是你的女朋友！ 快把那件泳衣递给我。”

　　“没得商量。既然你选择了这样的态度，我就带着这些零碎回家。你将不得不光着身子回家！玛丽亚一定会惊讶地看到你正赤身裸体！”

　　麦麦假装朝着水池的另一边游去。

　　“呃，你真是个恶毒的坏孩子，麦麦！”他的妈妈用嘶哑的声音低低说道。“回来……看吧，看一下！”

　　在一股愤怒而夸张的冲动中，碧娅向后仰倒躺在她的长椅上，张开了双腿。

　　性器的裂缝在她的肉体中绽放。

　　麦麦游回来了，他的手臂撑在游泳池边上，他的脸上也不再显现笑容的迹象。

　　妈妈的粉红色的阴道如同一个圆形的锥体，娇嫩圆润得又像一只粉红色的眼睛……

　　“你到底想看什么？难道你从来没有看过你的女朋友吗？”

　　“这不一样。”

　　“我们这里都是一样的，你知道的！”他的妈妈低声地喃喃着。

　　碧娅把大腿伸展得更开，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舒展开来，像一对蝴蝶翅膀的小阴唇露了出来。

　　他看到妈妈的乳头都变得坚挺。

　　一丝爱液从她的阴道中流了出来。

　　“你高兴了？坏孩子！我应该把这一切都告诉你父亲！”

　　“再往前靠近一点儿，靠在躺椅边上…我看得不太清楚…求求你了，妈妈。再往前移动一点儿…”

　　碧娅加重了她那闷闷不乐的噘起嘴巴的厌烦神情，将被躺椅压平的臀部朝向他往前推了推。

　　“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的阴毛真多！我的女朋友们没有你这样多的阴毛。”

　　随着碧娅性爱缝隙的开裂，她的双手不由得握紧躺椅扶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红色泳衣，它铺展开在她的面前，就放在泳池的边上。

　　她的儿子用一只手压在上面，另一只手则隐藏在水中。

　　他的肩膀在晃动。

　　他看着自己的妈妈，不如说他深深地凝望着那属于女性的生殖性器。

　　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他的身体一阵颤抖，接着又是一阵。

　　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

　　慢慢地，就像醒悟过来一样，碧娅轻轻地合拢上了双腿。

　　“麦麦，你不感到羞耻吗？在你妈妈面前做这种事！把那件泳衣扔给我……”

　　他把泳衣扔还给她，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的妈妈在躺椅上扭动着她诱人的身体穿上它。

　　然后他靠到梯子前，爬了上去。

　　他全身赤裸着，他的阴茎没有活力似的悬垂下坠着。

　　他的手里拿着自己的泳裤，把它穿回身上。

　　“你知道的。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告诉你的父亲，麦麦。”

　　“归根结底，这些都是你们的错！ 为什么你们像对待囚犯一样把我关在这儿？我多想见见那些女孩儿们。我不是指挥官父亲那样的老头子，每个月只能上一次床。对了，昨晚你是被踩到脚踝吗？我听到了你像猫一样地喵喵叫！ 他在操你……那个老家伙又在床上操你了？他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哪怕一个月一次也需要……”

　　带着愤怒的哭声，他开始向房子跑去。

　　碧娅对儿子这种突然爆发出来的愤怒，以及对他所表现出来的怨恨感到无比震惊。

　　她站在泳池的边缘，看着一缕长长如丝的精液漂浮在泳池的蓝色水面上。

　　“我该如何理解……这简直就是一场充满嫉妒的情景……”

　　碧娅走到一旁去给自己倒上一大杯橙汁饮料。

　　她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她不想再思考了。

　　此刻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立刻停止思考。

　　她喝光了杯中橙汁，做出给自己倒满第二杯的手势，却发现盛着伏特加的水壶已经空了。

　　“这个可恶的小恶棍！他甚至比我的表哥还要邪恶。就好像因为他的父亲把他关在这里，我…我作为他的母亲就应该……就得就得……真是厚颜无耻！太无耻了！”

　　但显然，在事实上，这涉及到的是完全不同的问题，隐藏着麦麦对自身处境以及更深层次的复杂情绪的困惑还有他内心的痛苦冲突。

　　即使伏特加也不能使碧娅忘记这一点，她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PS：这篇小说之前断断续续写了一年多。

　　现在其实只记得大概。

　　现在借着发表的机会修改重温，发现需要整改的地方很多。

　　我尽量能发就发，工作忙的时候和以前一样就先搁置它。

　　所以发布的状态并不一定稳定。

　　但我只保证一件事，完结一部是一部。

　　对待这部小说的态度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