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醒来的第二天晚上出院的,这个时间点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是我往后说的每一句话和做的每一件事情一样。
巨大的窒息感将我吞噬,我的心中有些发毛。
我的左耳听不见了,世界的嘈杂对我的影响变得十分微小,于是在后来的大多数时间里我都不大说话,而是做思考状,想的事情千奇百怪,没有逻辑和规划。
整夜未眠,父亲在我出院之后就消失了,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母亲一言不发带着我,吃过晚饭之后,在匆忙的人流之中穿行,朝着我租住的小屋子前进。
我想出了很多种在回去之后我要面对的情况,这个气氛都是充斥着我厌恶的质感,母亲在半途中说了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故而也没有回答,她停下脚步扭头瞪着眼睛看我,我们开始对视,仅仅片刻,我便躲闪了。
她瞪了我很久很久,而后转过身去又继续前进。
抵达之后,母亲将手中的包一甩,扔到了那个充斥着狼藉的沙发上,而后长叹一口气,自己坐在了上面,她还是瞪着我。
半晌,她忽然开口,声音狠厉:“跪下。”
这个命令的语气无疑勾起了我最深处的恐惧,幼年时,我跟随小伙伴去村子的后头玩耍,不慎掉进了村口的大坑,胳膊被刮伤,还有我的小鞋子也丢了一只,我在坑里面找了很久很久,但是鞋子就像是一场离奇的梦,消失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踪影。
当我回家之后,向母亲阐述这个事情时,母亲便用那种狠厉的语气吼道:“跪下。”
我被吓破了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而后母亲便抄起了竹条在我身上抽打,边打边说:“死孩子,让你不听话,成天给我找事。”
她毫不留情的行为给我没有带来什么痛苦,我只是感觉恐惧,那时候我的小伙伴们就在门口看着我接受着惩罚,我跪下被母亲抽打的样子成了我小学时候的一个形象符号,在校园之中广为流传。
我耳中听着母亲的低吼,艰难的跪了下去。其实我知道她不会再打我了,因为她其实畏惧我的身高和体型,即便我不还手,她依旧对此有着心中的芥蒂。他的声音在我的听觉中其实十分微弱,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气氛中的可怖已经几乎凝成实体。半晌的寂静之后,她忽然开始好像无征兆一样的落泪,而后就是那种无奈的抽泣。
“我的命苦,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母亲说完,掩面痛哭。
我的双腿仍旧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母亲边哭边说的话语与我在小时候犯错时面临的责骂一般无二。
“我跟你爸还指望着你能长大了挣钱了养活我们,你倒好,居然还自杀,你可真是个好东西,这么大人了,一点事都不懂。”
她指着我,近乎呼喊:“现在都知道我养了个自杀的儿子,都等着看我们笑话,你是从来没有为你爹妈着想过一点,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听着这些耳熟能详的咒骂,已经有些无法联系到自己身上,不是听得太多而导致无法共情, 只是感觉到这一切的场景如此的容易推测,可是我在路上幻想时,仍旧与现实千差万别。我准备了一个自杀的理由,我以为可以用来回答母亲对我的质问,可是实际上母亲不在乎我为什么自杀,她在意的东西,是我早已理解并且想要逃离的。
我就这样跪在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只能一言不发,因为我只准备了回应那句质问,自杀的理由,其实对我这种人来说,或许在现实中,根本就不需要理由而去寻死,我只要去死就好了,那是对于我和这个世界最符合逻辑的结果。
当母亲哭够了,这间房子再次陷入了寂静。
我看着她坐下的位置,那里有我射上去的精液,就在她屁股下方,在母亲的双腿之间,这个沙发无疑承受了一场无比激烈的男欢女爱,当然母亲不会对此有所感想,她仍旧在意着我的行为带来的后果。
我有些想念茜茜,和茜茜最后的一句话就是那个约定,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茜茜最先发现我自杀的,可是这里好像没有茜茜存在的痕迹,任何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甚至空气中的味道,都不在了,只有我身上那恶俗的腥臊味。
她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过,而那个关于结婚的约定就像是我做的一场春梦。或者说,茜茜的存在其实就是一场毫无逻辑的春梦。我早该意识到,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子,在一场人生中的存在是如此的虚幻和缥缈。
“你哑巴了吗?”
在我愣神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忽然穿破了寂静。
我抬头看着她,她的脸上两道泪痕,让她的表情显得奇妙,她的气质掩盖了太多她外表的光芒,悲伤的时候,她的美丽让她充满了风韵,这种风韵足够唤醒人类体内的性欲。
我有些不知所措,母亲是我如今境地的源头,但是我无法将逻辑与现实分割,我知道就算是我没有和母亲做爱,我的人生依旧是一个无法解决的烂摊子。
“没有,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小声的回应母亲的责备。
我知道母亲想要让我认错,可是我说出口时,仍旧是被心中的念想别了一下,这没有意义,母亲仍旧逼迫着问我说:“你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母亲的愤怒来的突然,她忽然站起身,到我面前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小屋子回荡,这声音的力量感十足,展现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对一个行尸走肉的碾压。
“还自杀不自杀了?”母亲打完,接着便问出了这句话。
我一下子愣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心中便充斥着纠结,母亲的问题是个简单的问题,但是我好像没有对此做任何思考,我是否再次寻死?我并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继续活着,但是也不知道如何死去。
我陷入了一个十分苦恼的境地,母亲看着我半晌不说话,便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而后,那眼泪便再次的涌现,她又开始了哭泣,她如今对付我的工具都显得如此的传统,就像是大男子主义者口中的女人,将眼泪视作最终的武器。
可是我不知晓如何的依附这个女人。
母亲哭了半晌,我看到她眼睛有些肿胀,头发沾上了泪水,让她的外形看上去多了一点妩媚,但是她的气质属实淹没了所有她身体上的美丽。
“你到底怎么才能好好的?别再自杀了,我跟你爸天天为了你东奔西跑,你就不能知足点吗?”
母亲哭着询问我:“你那一年趁你爸睡着日我,亲妈的逼你都日了,都没说你啥,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我的心陡然的抽了一下,这是母亲第一次提起这个事情,这种禁忌之事,我们在回想的时候,或许都充满着阻力,倘若以如此的语言去形容这件事,让我对此的道德感,有些崩塌。
母亲的委屈好像因为回忆这些而变得更甚,她哭的愈发厉害,而后她忽然的将我拉起来,我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拉到了沙发上,我疑惑着,看着她边哭边解开了衣扣,很快的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母亲就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给你日我的逼,日完了你回老家吧先住着,过年的时候回去再给你日,以后你想日妈的逼了你就趁你爸不在过来日就行,你别再自杀了,等你缓过来,给我好好的,该工作工作,别让我跟你爸操心。”
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仍旧是没有止住哭泣,她说完之后,便抓住了我的裤子,而后一把将之拉了下来,露出了我还是疲软状态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