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废稿）贺敏与石内卜

　　贺敏静静地站在霍格沃茨高等职业学院的杂物房里，专心地听着其他学生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为了自己能够准时回去上第二堂课，并且还能同时出现在符箓课上，她不得不在上完课后，就迅速溜进了这间狭窄而又布满灰尘的杂物房里。而她刚踏出这个狭小的空间，就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马元宝在他们的符箓课上迟到了。他转过拐角，大踏步地走向卢平的教室。此时她正差点要转身关上杂物房的门。多亏了他那双被炫耀多次的老北京布鞋发出的响亮脚步声，贺敏这样想着，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她拍了拍卧在道袍底部里的时间转换器，再次溜出了杂物房，向甲骨文教室的方向奔去。在这一年里，能拥有一个时间转换器，去学习所有额外的课程与知识，对她来说可是件很光荣的事呢。

　　 石内卜静静地站在卢平的教室门边一套盔甲旁。他使用桃木剑解除了身上的幻身咒，继而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贺敏逐渐消失的背影。就在之前，在他和马元宝在地窖旁的走廊上，进行一次简短的对话后，他暗地里尾随其后，从而确定一下他是否确实去上课了。而后，当马元宝进入教室时，石内卜确信自己看见到贺敏那毛蓬蓬的脑袋也在里面。但接下来，她就忽然从走廊十米开外的杂物房里蹿了出来，一边拉着被书塞得鼓囊囊的挎包，一边向教室相反的方向跑去。他翘起嘴唇，想着她刚刚出现在符箓课的教室里，这或许是自己看走眼了的缘故。于是石内卜匆匆转身，大步流星地向最近的楼梯走去。在休息时间里，他应该去做一些更有意思的事，而不是去调查一个古怪任性的格兰芬多。

　　 两天后，石内卜坐在教工休息室中自己最喜欢的那把太师椅上。他没有理会那些学生的作业，而是把它们暂时放在了膝盖上，其中一些已被他用毛笔批上了许多尖酸刻薄的评语。午后菲薄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倾泻下来，穿过空气照射在星星点点的尘埃上。有茶叶和糕点的香味懒洋洋地从其他老师们嗡嗡作响的谈话中穿过。石内卜竖耳聆听，有不少谈话的内容都提到了一个同样的名字。他敏锐的听力能使他把这些谈话的内容都听的清清楚楚，使它们如条理分明的表格般在大脑里呈现。在对自己的听闻进行一番总结后，他扔弃了自己手头的工作。他转过身，专注地凝视着桌上的香炉，伸出修长的手指，心不在焉地轻拍着自己皱起的上唇。贺敏，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她是不可能会拥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去上完每节课的，更别说还会门门功课都出类拔萃名列前茅。每天的时间……不……邓建设同志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石内卜随口编了一个离开的理由，起身将桌上散落的宣纸收拢好，然后又向同事们道了声别，便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你还有点理智吗，邓建设同志？”石内卜斜靠在桌子后的太师椅上，双目定定地瞪着年长的阴阳先生，“难道米麦格同志也同意这么做吗？”

　　 桌子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一沓沓宣纸，邓建设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滑过宣纸的边缘，“石老师，贺小姐似一个优秀滴学生，她应该拥有更多的学习她想要的玩意的机会。事实上，这么聪明的小脑瓜子，可不是每年都能在咱这学校找到的。石同志啊，今年是决定咱们学校能否成为普高的的一年，是非常重要滴。”校长意有所指地凝视着石内卜。

　　 “但这么做产生的危险远胜于任何好处！”石内卜并没有被邓建设的幌子盅惑，“如果她不断使用时间转换器，就会不断的消耗体力。波校医为此给她定期检查了吗？”

　　 “贺小姐很熟悉那些代表着过度劳累的症状，并且她也答应过，只要发现有上述任何迹象发生，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向波校医报告。”

　　 石内卜不耐烦地哼了哼，“估计还没等到贺敏承认自己该去校医院了，她就已经累的不成样了吧。而且，如果那个小傻瓜还这样滥用时间转换器的话，她可能会因此耗尽一半的魔力。贺小姐需要更严密的监督，邓建设同志。你确定米麦格同志真的意识到这一点了吗？”

　　 “我不晓得米麦格同志会不会同意你的观点。”邓建设同志轻轻摇晃着胡须，沉吟道，“我寻思你可以抽空看下贺小姐。找准路子，把握切入点。多找内小姑娘唠唠嗑，鳖让她因为乱用那玩意儿而丧失魔力。”

　　 “她不是我学院的学生，校长。我没有任何方法，抑或是个人倾向，去观察她是不是睡眠充足，还是精力充沛地在外面乱跑。”石内卜将一只腿压在另一只上面，冷冷道，“那些是米麦格同志的职责。我提议就此事召开校党支部会议，讨论这个问题。”

　　 邓建设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你别搁这跟我急眼，组织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的。今年对咱们学校非常重要，你要有大局观。”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石内卜在哪里都能看到贺敏，而其他教授继续进行着对她的交口称赞，似乎从来没有留意到她会同时出现在两个或更多的地方。石内卜静静地看着听着，等待着那些他认为必定会出现的迹象，而那正意味着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崩溃。

　　 星期四，石内卜在宵禁前向校图书室走去，在许多书架里专心致志地寻找着《金丹大要》的一个稀有版本。他在桌子间大步走着，故意对逗留在此的学生投射着饱含怒气的目光，随即，这些学生便开始匆匆收拾起挎包准备离开了。

　　 在早些时候，石内卜就在格兰芬多的塔楼入口处看到了贺小姐。对此，他还是很高兴的。也许她正忙于应付那该死的时间旅行，使它带来的糟糕后果能比他的预期要好上一点。也许她意识到自己需要一点额外的休憩，来缓解一下魔力上的紧张与竭尽。

　　 石内卜绕过自习室，慢慢走向校图书室的深处。虽然这个地方很少会有学生踏进，但他却在这儿找到了那本书。与此同时，一阵赶咐声在他的右边响起，引起了石内卜的注意。于是他向右边靠了靠，以便能看的更清楚些——有人正在禁书区的门口徘徊。很快，石内卜便静静地调转了脚步。

　　 “贺小姐，”她抬起棕色的双眸看着他，“在一段时间前，你就应该在去往公共休息室的路上了，”石内卜若有所思，对她紧蹙起眉毛。与此同时，他瞧到了她苍白虚弱的面容，眼睑下因疲惫而带来的污迹。于是他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朵说，“将那个东西滥用透支的后果就是失去使用它的特权。”她迅速得倒抽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内疚羞愧。而这一切都让他更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你受过有关如何使用时间转换器的指导，并且你只能拿它去上课，不是吗？”石内卜知道事实肯定如此，但他倒是希望看看她在承认错误时的内疚。不出所料，她的脸颊染上了鲜艳的粉红，

　　 “你很明白滥用这个东西所带来的危害，贺小姐。那么，你有想过你的身体力行与否，以及魔力的安全问题吗？”

　　 “我考虑过！”贺敏恼羞成怒，驳斥脱口而出。不过这更让石内卜确信，她果然在违规地使用着时间转换器这一事实，“只是因为有许多功课要做，我才这样的……先生。”她发现石内卜的眉毛越拧越紧，答复的声音也便随之减弱了。

　　 “你每天让自己睡多长时间？你有从厨房的家养土地公那拿点吃的来弥补一下自己每天那额外的几个小时吗？还有，以这种方式来学习的生活你准备过多长时间？你就等着你把自己的魔力烧成灰烬，或者更糟？”石内卜竭力克制着自己，以防自己的声音流露出一些关切和焦虑。

　　 “很显然，你现在非常疲惫。没错，我都能看出你变得越来越瘦。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向我报告你每天对这个东西的使用情况。倘若我发现你并没有照做，或是仍没一点好转的迹象，我会毫不犹豫亲自采取行动，或者直接向校长建议来取消掉你的特权。你的院长可能会赞成你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竭，但我，决不允许，你在我的炼丹课上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贺敏难堪地红了脸，对于石内卜刚刚说的那些话，她感到很窘迫，“是的，先生，我会做好的。”

　　 她没敢再抬头与他对视，便抓起了挎包，大拇指紧紧捏着已经有些磨损的包带。她沉默不语着，等待着谈话继续。见对方没有反应，她便飞也似地逃之夭夭了。当她跌跌撞撞地跑在书架间的狭窄走廊上时，她能感受到他严厉的目光正凝在自己的脊背上，她在内心向自己保证，从今以后，她要做得更好。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贺敏确实信守承诺。继而，随着期中考试的到来，她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不断膨胀的惶恐和紧张中。她有着严重超额的学习任务，以及一张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异于常人的时间表。

　　 一天晚上，她非常渴望能有一些额外的时间来复习功课。在一番艰难地内心斗争后，她决定用时间转换器来添上点学习的时间。当然，只用这一次。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宿舍里数着钟点，等着每个人都进入梦乡。她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格兰芬多塔楼，顺着楼梯走到大礼堂，不忘时刻提防着洛夫人。那么，有什么地方既能让她静心学习，又能保证没人会发现她呢？就在地窖边，有一间废弃的教室，就在女生盥洗室旁边。那里会是一个绝妙的地方。她可以在那里读上好几个小时的书，再当每个人都去与周公会晤时偷偷钻回宿舍。如此这般，这个夜晚会变得非常完美，并且贺敏感觉自己明天晚上很可能还会故伎重演。然后，她又会认真地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这么做了。

　　 就这样，她每天晚上都多学了好长时间。贺敏精神涣散，哈欠连天。她默默谴责着自己这种行为，下定决心一定要读完这本有关变形学的书的最后一章。但读着读着，她就垂下头来昏睡过去了。

　　 四个小时后，贺敏忽而转醒。她猛地直起身子，睡眼惺忪地看了看那些滴落在宣纸上的口水，对着那些小小的水坑吐了吐舌。但当她稍微清醒点时，她的心忽然砰砰乱跳。因为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也想起就在不久前，她复习到一半时昏睡了过去，并且她的直觉正告诉她，这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当贺敏转过身，目光触及到的是石内卜那张暴怒的脸时，她感觉自己后颈脖上的汗毛都吓得立了起来。她慢慢地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目瞪口呆地和他对视。

　　 “跟我来。”石内卜用一种不容争辩的语气开口道。于是贺敏没再反抗，听话地收拾了下东西，步履沉重地跟在了他翻滚的黑袍后面。在下了两短台阶，穿过一条长走廊后，贺敏披着一身疲倦，站在了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此时，她已经被吓得睡意全无，浑身上下都在微微战栗着，因为她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一通严厉的训斥与责骂。说不定连时间转换器都要被没收。可是她的身体仍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贺敏小心翼翼地瞥了下石内卜，只见他正大步走上前，碰了下靠在远处一面墙上的书柜，顿时，一部分墙向两边裂开，一条通道出现在贺敏面前。

　　 “进来。”石内卜厉声道，他弯下肩膀，跨进昏暗的密道。贺敏这才惊讶地反应过来，她居然到了这里，这儿显然是石内卜的私人书房。

　　 “坐。”石内卜朝壁炉挥了挥手，炉里立即燃起了明亮的火苗，欢快的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贺敏坐在壁炉架的小沙发上环顾着四周，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渐渐升起，取代了原本的忧虑与不安，这个小房间温暖舒适的出人意料，四周环绕着书架还有一条可爱的灰色羊毛地毯。在沙发的正对面，有一张小桌子夹在两把与之相配的椅子之间。而当她发现石内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时，她的脸刷地涨得通红，匆匆离开了他的目光。忽然，石内卜扬起了魔杖，嘴巴翕动着低声念着一些咒语，贺敏见到他的魔杖直指着自己，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正如我想，你又一次过度使用了时间转换器。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精神，都呈现出一种精疲力竭的病态，还有，你的魔力降到了一个危险的极低的水平。很明显，你还没有足够的成熟和稳重去明智地使用这个设备——”

　　 “谁说的，我明明可以！”贺敏气冲冲地打断了石内卜的话，她的声音变得尖细，透着焦虑与不安，“先生，”当她看到石内卜的眉毛很不祥地下垂着，她连忙补充了一句。

　　 “我只是为了写作业和复习功课才这么做的……”贺敏的解释很快就消逝在了石内卜教授又严厉又愤怒的审视中。于是她只好不安地蹂躏着自己的裙子，并且忽然开始认真地起研究地板。

　　 “我想我对你说过，贺小姐，如果我认为你又开始乱用时间转换器，我会毫不犹豫地亲自采取措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石内卜的声音顿了一下，双臂交叉叠放在了一起。他盯着贺敏看了一会，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你可以在今晚接受我的惩罚，并且从现在开始，遵守我制定的关于怎样使用时间转换器的各种苛刻守则。或者，”他挺直身子，慢慢摊开手，“你也可以上交时间转换器，而我会在每天早上把它还给邓建设教授。”

　　 贺敏感觉自己进退两难。毋庸置疑，她现在根本不能把这个东西上交归还，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所有额外科目她都上不成了。但是，石内卜教授说的惩罚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些所谓的规则又是什么样的呢？她颤颤地吸上一口气。好吧，事已至此，她确实没什么选择了。

　　 “我选择接受惩罚，先生。”她颤抖着声音道，并且在心中严厉地告诫自己——别像个胆小鬼！她默默地想着。

　　 石内卜无声地点了点头，转而大步走向壁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焰火。忽然，他转面看向贺敏，而后者正惴惴不安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每天晚上，你都得到我这里来关禁闭，没有终止日期。”他扬起了一只眉毛，而随着一声可闻的抽气，贺敏的嘴巴张开又闭上了。

　　 “每晚七点，你必须到我的办公室来报到，我不容许有任何迟到现象。那时候，我会监督你来到这里，然后用时间转换器回到下午三点。接下来，你得在这个沙发上睡一会，直到七点半我会叫你起床。而为了恢复你的精神和体力，吃过由家养小精灵提供的晚饭后，你可以在这里学习到晚上十点。最后，我会送你回寝室。你必须保证你自己会在那里休息上了一整晚的时间。这套规矩会一直持续的我认为你已在三方面恢复——身体，精神，魔力。对此，你有什么问题吗？”

　　 贺敏把他的手叠在大腿上，坐在那里试图理解着刚刚的话语。石内卜教授想帮她补上落下的功课？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为什么，先生？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要做这些？”她困惑地扬起了一只小小的眉毛。

　　 “与流行的观点恰恰相反，我不希望我的任何一位学生病倒。依我之见，在你把你自己的魔力滥用成灰烬之前，你必须得到一点关于如何使用这个时间转换器的指导。毋庸置疑，你会对我给你的这些限制产生种种不耐，但这个方案远比其他的替代品要好上很多。你很有天赋，也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大脑，你荒唐无度的行为不值得让它为其买单，否则最后你就会因此变成了个哑炮。”

　　 贺敏一边努力消化着这段意料之外的夸赞，一边回想着石内卜教授给她制定的时间表。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把她的思绪重拉回现实。石内卜已走向拐角，正在从写字台下拉出一把椅子。随着一系列迅捷的动作，他砰的一声将椅子放在了地毯中央。

　　 “现在，我们来探讨一下你的处罚事宜。你不仅任性地滥用了时间转换器，也挥霍了校长和你的院长给你的信任。同时，你曾向我保证你不会再非法使用这个物件，而你却打破了对我做出的这个承诺，综上其责，你将会被打一顿屁股。”

　　 紧随着这个不愉快的处决后是一片死寂。石内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裤，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望着贺敏。

　　 贺敏被震惊到失语，打屁股，他疯了吗？

　　 “打屁股？可是…我…我都十三了呀！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你不能！我…”她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我向你保证，贺小姐，我当然可以。十三岁的你只是一个小孩子，并且——”他瞥了一眼她瘦小的身躯，然后用干巴巴的语调继续说道，“对我而言，你永远不会因为年龄过大而不能接受这种处罚。如果在接下来的禁闭里，你没有听从我的指示，那么正如你所想，这也会成为你的处罚。现在，过来，我没有一整晚的时间供你消耗，莫不成你是要改变关于时间转换器的主意了？”

　　 贺敏默默地凝视着他的教授那张没有表情，又难以读懂的面孔。而后，她用颤抖的双腿支撑自己站起，她从来没有被打过屁股，更不用说被重重地责打了。即使她的个头只及他胸口上的小衣袋，十三岁的她仍不应该被这种小孩子的方式来惩罚。当她拖着步子向椅子走去时，她的心在胸腔怦怦直跳。

　　 待到他一走进石内卜胳膊可触及到的范围内，后者就迅速地伸出了手，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他的右边用力一拉。现在，他把她拉到了双方相平的高度。贺敏被吓了一跳，一边喘息，一边望着他的面庞，她可以看到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周围的无数细小眼纹，以及下颏上露出的浅浅胡茬，当他说话时，她的颈脖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你既不是第一个发现自己身处于这个位置的学生，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拜你那个喜欢打破规则的脾性所赐，假如你被分到了我的学院，你无疑会更熟悉这些程序。你可能会呜咽抽泣或大声嚎哭，但在这里，不会有猥亵或踢咬。任何对我个人造成的伤害，都会重新转为对你进行的惩罚程度。现在，弯腰。”

　　 贺敏瞪大了眼睛，没有动弹分毫，直到她感觉到石内卜的手按住了他的脊背低处。于是，她怯生生地弯腰屈身，直到她的大腿碰到了对方。而两只强有力的手继续把她往下按，直到她僵硬地趴在他的膝盖上。她的左胳膊被困在了他们俩的身体之间，右手被他迅速地禁锢在了她的背上，使得她的身体末端晃来晃去。

　　 她的裙子被掀了起来，而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臀上冰冷的地窖空气，第一下击打就伴着炸雷般的声音落了下来，那击打声好像会久久回荡在地窖中。嗷！贺敏被这始料未及的一下剧痛弄懵了。她从未想过，落在被底裤包裹的臀上的掌掴会让自己疼成这样。又是迅疾的三下，连续不断地落了下来。贺敏感觉自己的眼睛和鼻腔里全是泪水和鼻涕，而伴着自己无声的抽泣，臀上了痛感正随着每一次击打逐渐递增。

　　 石内卜的大手如同桨拍，使得她的臀部没有任何一处未遭伤害。贺敏的眼泪夺眶而出，鼻涕也流了下来。在第十六下（贺敏无法停止计数，用全部希望去祈求数的这一下会是最后一次）时，她感觉石内卜活动了一下在她身下的那只腿。于是，她的屁股底部和大腿，成为了被那一连串灼伤与疼痛的攻击对象。贺敏软绵绵地悬挂在他的膝盖上，身体因抽泣而不断颤动。当她忽然意识到，第二十下是最后一下时，她如释重负，宽慰就像块毯子般将其包裹。贺敏的右手被松开了，于是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撑起，就迅速用手猛的摸了摸门脸的鼻涕和眼泪。

　　 她忸怩地放下了自己的裙子，臀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折磨着她的思绪。她的目光经及各处，但就是不愿意去看石内卜。她无比难堪，到现在仍不愿相信他竟像对待一个小女孩般打了她的屁股。随手从衣服口袋中扯出一张面巾纸，她胡乱擦着脸，希望那些因疼痛和尴尬而流下的泪水能少一点。

　　 “贺小姐，”石内卜那低沉的，不掺任何感情的声音一把切断了她烂糟糟的思维与情感。她抬眼看他，而后者正在将椅子挪进桌中，“时候不早了，你也很累了。我会送你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在那儿，你可以把自己舒舒服服地安顿在被褥里，尽情抱怨着你受到的体罚。希望我能在明天每餐的饭桌边看到你。还有，准时来禁闭。我确信，我不用提醒你一下关于迟到的后果了吧？”

　　 随着石内卜扬起的眉毛，贺敏连忙摇头，“不用，先生。”她可不想让自己身处于再被打一顿屁股的风险中，除非她能生生捱过一次。

　　 贺敏颤颤地吸了一口气，跟着石内卜离开了他的书房，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她对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感激涕零，因为她准备直接扑上床，揉一揉臀上肿痛的红痕，好好思索一下石内卜教授给她的新时间表。

　　 这儿，石内卜叹了口气，将剩下的他改好的期中考试卷堆在一边。他收起砚台，直起身来，虽安静却惬意地伸了伸酸痛的脊背。

　　 “改完了，石教授？”米麦格从她的盖碗上抬眼道，还有一些宣纸堆在她的大腿上。

　　 “当然，这未免完成的太迟了。”石内卜将茶壶悬在空中，斟满他的杯子。

　　 “那么，在这个学期里，有谁光荣地成为了你评价最高的学生呢？”佛李维老师擦拭着他大衣前的糕点屑，抬眼道。

　　 石内卜握着暖炉，伸出手指摩挲着刻有花纹的炉边，“看来我们极为卓越的贺小姐，又一次成功地在我的课堂和其他全部课程上，远远胜过了其余所有同学。”

　　 赞许地啜上一口茶，他轻轻卷起嘴唇，回想着贺敏在过去几周里的勤勉刻苦。从那天晚上的管教之后，她只犹疑过一次。那是在甲骨文考试前的晚上，她坚持说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背书。而大多时候，当她被吩咐做些什么或是被他按到膝上时，她总是安静听话地做好该做的事。不用说，最后她非常成功地通过了考试。

　　 “啊呀，贺小姐无疑是霍格沃茨里脑瓜子转的最快的学生之一。”佛李维老师和其他教授对贺敏的成绩夸口称赞。

　　 “是呀，佛老师，这确实是非常惊人的成就。”米麦格向石内卜温和一笑，继续道，“一个优秀的学生，正需要合理地安排时间，应该为此给她充足的……动力。”

　　 石内卜不易察觉地瞪大了双眼，微微点头，内心却惊讶无比。或许米麦格比她表面上看起来更清楚自己学生在做什么。

　　 周遭的谈话声仍在教工休息室里低喃，石内卜将他的茶饮尽，又把他的宣纸捆在一起。米麦格知道他帮助了贺敏，让她避免了学习上的过度劳累，并继续成为霍格沃茨的佼佼者。这让他的斯莱特林之心稍感宽慰。于是，当他大步穿过走廊时，严肃冷漠的面孔柔和了些许，表面上仍保持着地窖里的大蝙蝠的假象，而在内心，他却对自己展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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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