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年7月10日 17时 莱塔尼亚 东北部地区
“我是谁?”一位身着黑色罗德岛战术斗篷,背着巨大特殊施术单元背包的菲林少女茫然的站立于战场中央。
火光划过少女碧绿的眼眸,一颗源石火焰弹呼啸着从她的耳畔擦过,过身后不远处的岩石上爆开。
“我在,做什么?”少女习惯性得识将手伸进斗篷之中寻找着记录终端,但出乎意料的——斗篷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小猫!”身后有人好像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一下将自己扑倒在掩体之后。
“在这里发呆会没命的”说话间那个人将上半身探出掩体,拿着连发弩向对面的方向开了几枪,“先生果然没有猜错。”
从特征来看应该是位佩洛男性,他穿着破烂的囚服。对方似乎认识自己,但是迷迭香却毫无记忆。
正当菲林少女想要问些什么,却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
“糟了”佩洛男性意识到了这是一枚闪光手雷。对方十分老练,在扔出前停留了数秒。
巨大的闪光过后,佩洛男性咳嗽着惊讶于自己还有失礼,他注意到自己和迷迭香的前方插着两块巨剑形状的施术单元挡住了强光。
“吓我一跳”佩洛男性捏了一把冷汗,“收回前言,多亏有你。”
迷迭香发现他对自己的能力并不惊讶,看来眼前之人确实认识自己。
远处传来脚步声在逼近,佩洛填装了手上连发弩箭说道:“他们围上来了。”
烟雾散去,几名干员正拿着武器,在掩体的遮挡下缓缓靠近。
迷迭香正想上前回应,却被佩洛男性拉了回来,刚刚的露出掩体位置飞过了几只弩箭。
“别去”佩洛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说道,“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佩洛男性的行为让迷迭香感受到十分的难受,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极力压制着想要折断眼前男人手臂的冲动。
但就在此时,迷迭香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似乎有写着什么东西:
右手臂上潦草的写着——罗德岛有人背叛,不要轻易相信。情报有误,丽萨他们不在这里。
而左手手掌上自己颤颤巍巍的笔记写道——rainy死亡,凶手是名为该隐的萨卡兹。
迷迭香的眼中突然溢出了泪水,然而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佩洛男性终于发现了菲林少女的异常:“你该不会,又失忆了?”
源石火焰弹再次袭来,不停地打在周围的岩石上。
“没时间了,我引开他们,你趁机快走”佩洛男性拍了拍迷迭香的肩膀,“不是说有重大情报必须亲自告诉那个叫什么博士的家伙吗?”
说完,佩洛男性看准吟唱的间隙,端起连发驽冲了出去。
迷迭香十分疑惑,她知道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情况容不得她多想,她必须马上抓住机会行动起来。
脚步声渐渐走远,迷迭香用意念收起了战术装备开始撤退。与此同时,菲林少女也开始试图从有限的记忆和情报中掌握现在的状况。
“冷静点,你可是精英干员。”少女这样告诫自己,就在这时她似乎想起了点什么。
“...莱塔尼亚的特别行动小队遭受了恶魔岛越狱者的袭击,干员丽萨和may被对方俘获下落不明。从网络痕迹情报中锁定了越狱者营地及关押地点的情报,虽然博士和阿米娅此时正在哥伦比亚参与特殊行动,但指挥部(特别是亚叶小姐的歇斯底里的要求下)决定立刻执行救援作战。由于此次行动中有许多重刑犯以及疑似整个运动干部梅菲斯特能力的特殊感染者,所以将会派出精英干员Rosmontis一同参与本次行动...“
对。我是罗德岛的精英干员,代号迷迭香,是罗德岛上重要的家人给我起的。
“这次任务不是歼灭而是救援。Rosmontis,她们两人的性命就拜托了。”记忆的碎片中有人这样扶着迷迭香的肩膀说道。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之后的记忆仿佛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迷迭香注意到了一个巨大的矛盾。从着装判断刚刚帮助了自己的佩洛男性就是恶魔岛越狱者,但从刚刚的言行中却仿佛是自己的同伴,而罗德岛干员小队却向着自己发动了攻击。
通信设备和记录终端都不在身边让迷迭香感到非常焦虑,她迫切的想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她想到了自己手上的文字,那应该是之前的自己刻意留给自己的。文字简短恐怕是因为时间有限,写在身上而不是纸上可能是害怕丢失。
rainy...她是最近才加入自己精英小队的,明明没比自己大多少却非常照顾自己。
“比起这个,我觉得这件衣服更适合你哦!”rainy的笑脸渐渐浮现在眼前。
她已经不在吗?被那个叫该隐的萨卡兹给...ACE、Scout...大家都不在了...
就在这时,迷迭香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身体仿佛还记得但脑海中却没有任何记忆。思绪的源头来自前方不远处的树林,迷迭香决定追寻着感应一探究竟。
树林里似乎也发生着战斗,树干被斩断,树冠上残留着血液。
不远处有东西倒在树下,是一具罗德岛一般男性干员的尸体。脖子上一把战刀深陷其中,血液已经淌满了身躯,无需确认也能明白,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从参加战斗以来,这样的场景迷迭香早已见过太多,但是无论经历多少次都无法习惯。她尽可能的克制着情绪试图找寻些许线索。
很快菲林少女就发现了异常,男性干员身上看起来并没有搏斗的痕迹,致命的战刀的战斗是罗德岛的战斗装备,再加上死亡时的姿势,让迷迭香有一种死因是自杀的错觉。
迷迭香决定前进,更多的罗德岛岛干员的尸体出现在她的眼前。至少有一整个小队,而且无一例外都是那种诡异的死亡方式——被自己携带的武器所杀死。
迷迭香提高了警惕,她几乎可以确信,导致这一切的就是简报中所提到的特殊感染者,自己那奇妙的感觉大概也是他发出的。
掉落在一旁的耳机中传出了微弱嘈杂声音,迷迭香将它捡起听了起来。
“....只下你一个了,”耳机中一个冷酷的男声说道。
“咳...咳...”耳机的主人似乎很痛苦,不停地咳嗽着。
还有人活着在,意识到这点的迷迭香立马行动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个计划的关系者吗?”冷酷的声音质问道。
迷迭香在林中奔跑着,树枝滑破了她的皮肤她也毫不在意。
“你的目的是她?你对她做了什么?”男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快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太难受。”。
耳机里的声音与前方传来的话语变得同步,迷迭香的感觉也变得非常清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迷迭香前方的树丛后面,一个身材高瘦的萨卡兹男性正握着匕首,利刃深深地插在另一个靠在树上身着白色大衣的阿戈尔女性身上,鲜血不停的从伤口中溢出。
迷迭香一下认出了那位阿戈尔女性——罗德岛的精神科主任、负责自己心理治疗的医师之一的哈维尔。因为自己的恐怖天赋,很多医生都拒绝为自己进行治疗或者是测试,只有凯尔希医生和哈维尔医生从未表现出一丝恐惧。
虽然对方好像还未发现自己,但哈维尔医生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再加上对方可能还持有自己不了解的特殊能力,迷迭香准备使出全力击溃对方。
我不想家人受到伤害,我会尽量不杀死你,但是你可能再也没法走路了。迷迭香这样想着,她慢慢的使用精神实体抬起战术单元蓄势待发。
此时,哈维尔医生开口了,她嘴角微微:“你染上了太多的鲜血,那些恨意会吞噬你的,该隐。”
该隐?该隐。
rainy死亡,凶手是名为该隐的萨卡兹
“比起这个,我觉得这件衣服更适合你哦!”
在听到着名字的那一刻,记忆的破片在迷迭香脑海中浮现。
rainy死了,和ACE、Scout一样,我的家人们死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不能原谅!
决不能原谅!
下一秒,精神实体自发的开始了暴走。原本瞄准了萨卡兹腿部的战术单元向上浮动,在一瞬间射出。
名为该隐的萨卡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猛的转身,视线与迷迭香对上。但下一秒,来自战术单元的沉重斩击直接将萨卡斯高瘦的身躯拦腰斩断。
在对视的那一刻,迷迭香在他的严重看到的——先是惊喜,然后又是惊讶。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哈维尔医生的白大褂上将它染得鲜红,医生表情显得非常惊恐,应该是被吓坏了。
该隐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的气息正在快速流失着。他的表情不仅没有一点痛苦和怨恨,反而是异常的平静。
“迷迭香...”该隐的口中喃喃的念道。
菲林少女还在为刚刚自己的无意识的攻击而感到震惊,此时又听到了将死之人居然喊出了自己的代号,迷迭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那不是诅咒,不是...”该隐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哈维尔医生突然大笑了起来。
迷迭香看着哈维尔医生不知所措,但下一秒医生的笑声突然又戛然而止。哈维尔缓缓拔出了插在身上的小刀,突然用力的插进自己的右眼中。
二人的鲜血将附近的草地整个染红,只留下错愕的迷迭香怔在原地。哈维尔医生缓缓倒在树下不动了,一个奇怪的端末从医生的口袋中掉了出来。
记录3.17
我必须承认,我早就对这个泰拉大陆绝望了。
源石带来的矿石病,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病因,真正有病的,是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
我曾接触过很多这样的案例。
孩子得了矿石病,夫妻抛弃孩子之后来我这里做心理咨询。
昨天还在与你说笑的同学,在得知你是感染者的隔天就成为了欺负你的人。
或者是借着矿石病的借口举报了妻子后另寻新欢。没错,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一切都是假的,无论是友情也好,爱情也好,亲情也罢。
而我则听着他们说着这些恶心事情后,昧着良心,欺骗那些受伤的人一切都会变好,告诉那些有病的他们是正常的。
对了,我有重度的酒精过敏,命运似乎连让我借助酒精获得短暂解脱的权利都不给我,
所以我只能通过和成年男性做爱来维持着自己的日常生活。
但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也对他们厌倦了。
真的,这个世界烂透了,我也烂透了。
虽然加入罗德岛只是一时兴起,但是我现在非常感谢凯尔希医生,因为这让我遇到她。
Rosmontis,迷迭香。
在初次给她看诊时,我就被她深深吸引。
乍一看只是个小小的菲林姑娘,但她的存在简直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一个没有被矿石病感染的感染者,一个被人为创造出来的怪物。
她的强大让很多医师都敬而远之,仅仅是因为问道有关“试验”之类字眼就,就会精神失控甚至对周围造成触目惊心的破坏。
她的内心渴望着忘却过去的记忆,可是感情又会因为忘却记忆而感到焦虑迷茫。
明明拥有着巨大的力量,却又害怕使用它伤害到别人。
多么的矛盾!多么的美丽!
我要承认,在第一次见识到她的力量时,我的裤子都湿了。
并不是因为害怕而尿了出来,而是我兴奋的高潮了。
我忍不住想象这样的画面:拥有如此力量的怪物少女却跪在我身前,恭顺的舔着我的性器。
我要得到她。
为此,我做过一些研究。
她会周期性的忘记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但是如果接触了相关的事物,沉睡的记忆可能会苏醒。
她会下意识的去寻找记录器,这个行为与其说是记忆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
为此我产生了一些假设:
1.虽然习惯会保留,但是客观的内容或者说画面却会被遗忘(比如说认不出她自己曾经画过的画)。那是否可以通过修改记录的内容,来篡改她主观上经历过的事实(因为会忘记这是自己的笔记,而且笔记这种东西也很容易隐藏)?
2.她对实验室的恐惧会导致精神暴走并造成短暂的思维混乱。那如果稍加药物控制,是否可以做到人为控制失忆的时机和内容?
3.如果她经历过快感,并且将其遗忘,再次经历快感时所感受到的体验是怎样的?
想到这里,我就已经快要忍受不住了。是时候开始我自己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