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晕了,莫千翎却没打算停下来,忽然她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时间仿佛在倒流一般,一切化为虚无,身下的秦观仍然在颤抖着,但是莫千翎却不动了。
她入定了,她看见了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手指捏着一根青色的针,一针一针地绣着一件衣服,那双手的主人也奄奄一息的样子,“负心汉…负心汉……呜呜呜,我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不过是不小心做了一件魔器,都还没人知道,居然不管八十多年的夫妻情分要杀了我……为什么……我的孩子…我的生活……啊……”声音悦耳动听但语气无比凄惨。
一束光从墙上的窗户射了进来,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放下了针,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墙边的水缸,直接把头伸进去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莫千翎看着莫名心疼,虽然那人织的衣物还未完全成型,但是从绣花纹路上看那就是莫千翎还未化形的样子,她想过去帮帮那个女人,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她只能干看着。
女人喝着喝着水突然呕吐起来,虽然她是个同天期修士,但是却已经半年没吃过东西,身上又受了重伤,无法辟谷,多日来只有喝水度日,今日终于喝不下了,反胃呕吐。
女人缓缓翻身坐回地上,看着前方,莫千翎发现女人在看着她的方向,两人仿佛在对视,女人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我的作品最后居然变成了精怪么……也是,我这种妖妇,也就能做出来魔器了……不对……凭什么!凭什么神器的叫器灵,魔器的要叫精怪,啊……咳咳。”女人突然激动把莫千翎吓了一跳,她趴在地上呜呜哭着,眼泪不断流出,无力地扭动着,动作越来越小,直至完全不动。
她死了,只留下一件半成品的妖羽霓裳,莫千翎眼泪流了下来,她看着趴在地上没了动静的女人缓缓蹲下,想要摸摸她那伤痕累累且干瘦的脸,虽然她摸不到,但是她感受到强烈的血缘链接,或许是女子呕心沥血织的最后一件作品让这件衣物沾染了灵魂气息,所以莫千翎的感情比一般的器灵或者精怪要更有感情,也更难被人察觉本体。
突然女子的头发变成了粉色并开始变长,缓缓攀上那件半成品衣裳,发丝相互穿插缠绕,变成一片片粉色的柔软布匹开始缝制,半成品逐渐补完,很快一件华丽的留仙裙便出现了,同时发丝齐断,女子变成了短发,头发也变成了灰白色。
莫千翎明白了,女子用秘法榨干了自己的生命完成了她最后一件作品,她不敢看女人现在的样子,一个爱美的女人,绝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看见她衰老死去的样子,更何况是一个几乎成仙的同天期修士,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痛苦。
“叮”莫千翎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像敲钟一样的声音,一滴水落入水面,波纹扩散,莫千翎的灵魂也逐渐变淡,眼中场景快速变化,待到周边景色平静下来时,仍是那个隐秘的地窖,水缸里已经干涸,一件华丽的裙子飘逸地浮在空中,香风缭绕,仿佛散发着霞光,面前趴着一具淡粉色的骷髅。
莫千翎看着有点伤心,寿比天同的大能最终都只能化作一堆枯骨,这个世界对魔修的恶意实在是太大了。制作魔器者都将遭到人人喊打,即使是半步登仙者也不例外,“真是狗屎一般的歪理!“莫千翎用力捶了一下墙壁。
突然一爆炸声传来,外面撞进来一个人,直接撞穿了地窖,地上的骨架也被撞散了,飞进来的女人大口吐血,阳光从破洞照入,外面一个人影傲然而立,手持宝剑,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那飞进来的女人衣着暴露,上半身只有一件像亵衣一样的怪异衣装,下半身是一件红色的纱裙,与外面的那手持宝剑的男子形成强烈反差。
“怎么又是这种正道天骄追杀魔道妖女的桥段,真无聊。“莫千翎抱着手冷眼看着,她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时空映射,她根本无法有什么动作,只是时空法则错乱让她看见了这些东西。
而且这种事情在莫千翎成精后经常能看见,虽然她一直很低调,没什么大能会注意到她,所以追杀她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自诩正道之光却不自量力的蠢货,他们的结局基本上就是被丝缎缠绕,死在快感不断的采补之中,变成丝缎的养料,很多人甚至不需要莫千翎发动媚术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自愿被采补。
但是待到阳光照到那个女人的脸上时,即使是已经放弃动作的莫千翎也陡然一惊,那个女人正是妖羽霓裳的第一任主人,正确来说是第一任使用者——妖羽女帝。
可是这气息明显是人族,莫千翎记忆里的妖羽女帝是一只化形的凤族来着,她并没有那时的记忆,只能先等等看。
“妖女,还不打算放弃吗,在青楼这么多年也采补够了吧,不如回你的凤瑶山好好当个供奉长老,也省得我们年年都来追杀你,对你我都不好是吧。“那男子背光看不清脸,但是仍能从语气里感受到那股高高在上的不屑以及脸上那傲然的表情。
那妖媚女子捂着肚子上最严重的伤口喘着气,即使阳光十分刺眼她也瞪着那个在空中漂浮的身影,精致的五官此刻却十分狰狞,“滚蛋!就允许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屠杀所谓的恶人,就不允许我们魔教采补你们这些所谓的好人了??!一天到晚就会放狗屁的伪君子!“
那个男子嘁了一声,似乎是表示不屑:“天下皆知魔教害人,从宗旨上看便是歪门邪道必然人人喊打,而且你连平民百姓都要采补,我今日不杀你明日也会有大把人来杀你,既然如此还不如顺水推舟回你的凤瑶山养老,至少那几个老妖怪没死之前没人敢动你。”
“我没有采补平民!那人是给了钱来嫖的!平民除了精气啥都没有我采补个什么!?”女子怒吼着。
“哼,还嘴硬?那平民现在还瘫在床上,这不就是采补后的表现?废话少讲,妖女受诛!”那人没讲两句直接提剑要斩,女子大惊,抽出腿上的短刀想要防御,可是精神早已无法集中根本防不住,窈窕的腰身再次被戳了个对穿,女子再度吐血,她已经撑不住了,男子拔出剑,她跪倒在地上,眼神溃散。
莫千翎看见女子似乎哭了,眼泪夹杂着脸上的血流淌着,她还没有死,但也只剩一口气了。男子嫌弃地擦了擦剑,满脸鄙夷地说道:“杀你都脏了我的剑,不过你倒是挖到了一个好地方,这件衣服起码是件帝器。”
说着打算伸手探查衣服上有没有什么禁制陷阱,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衣服时,那件衣服突然伸出一条绣着奇异纹路的缎带,轻轻地缠到了男子的手上,然后那件华服仿佛活过来了一样绕到了男子的身后,袖子搭在他身上,如同一个女子,抱着他,显得很亲昵。
男子见状也是很高兴,说明这件“帝器”上面没有恶意的禁制,他正打算用法宝将帝器收回去慢慢研究,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这才回过神来,全身被那件华服上伸出来的罗缎缠住了,“怎么回事,别闹,放…放开。”他用力扯着那些罗缎,但是纹丝不动,直到罗缎越缠越多,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小。
同时也有绸缎包裹起地上趴着的女子,但是不是男子那种捆绑,只是包扎了她的伤口,随着一缕天地本源的气息灌入女子的身体,她逐渐清醒过来,她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虽然身上还是很痛,但是和刚才比起来已经好多了,起码能忍受了,然后就看见了一个被捆成粽子的男人。那件华服仍然飘在空中,只是有几条缎带伸出捆住了那个男子,女子有点懵,正当她要理清眼前的情况时,忽然听见一把妖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很不甘吧…实力不如人,苟延残喘之余还得防止被追杀,明明没做错什么却活得像只老鼠……”女子听见这声音后心中猛的一抽,她想起那些被杀死的师兄师姐,以及——自己的师傅。她的眼中忽然涌现出无尽的暴戾与怒火,她拿起地上的短刀,正打算一刀了结这个打算杀了她的男人。
“你修炼的是媚术吧,穿上我,把这个男人采补成干尸吧,虽然弱了点,但是金丹期的精气也够你修炼好长一段时间了。”那道妖媚的声音再度在女子的脑内响起,她一懵,抬头看着这件仿佛散发着霞光的华服,衣服上缓缓伸出两条罗缎,浮在空中,似乎是伸出手等待着女子的回应,她犹豫着,又想起自己那些死于正道手中的师兄师姐,自己修炼的这门媚术似乎与这件华服有着强烈的共鸣,想起师傅曾经讲过的术法万变不离其宗,她感觉自己正在与天地本源接触,她的眼神逐渐坚定,“没错,这些人全都该死。”她的手一把抓住了罗缎,华服上的花纹在发亮,一瞬间化作万千罗缎环绕在女子身周,一条条罗缎逐渐化作光点融入到女子身体里,她的气息也开始发生变化,实力虽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气息已经变得平稳。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女子张开眼睛,瞳孔变成了粉红色,罗缎放出少量妖力隐藏了她身上的伤,她又变回了那个青楼妖女,或者说,已经变成了无数魔修未来的精神领袖——妖羽女帝。男子眼看着无数如同灵蛇一般扭动的绸缎开始扒他的衣服,向他下面缠绕……
“叶公子~舒服吗~嗯?月瑶的技术很不错吧……”名叫秦月瑶腰身柔软,仿佛致命的毒蛇,下面那张嘴把叶齐的阳根整个吞了进去,罗缎仍然死死地捆着他的手脚,秦月瑶身体里的温热和柔软不断刺激着叶齐,剑被丢在一边,叶齐讲着模糊不清的话,挣扎着扭动,眼里的高傲和鄙夷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在一遍又一遍的采补中,叶齐的体力在快速消失,境界也在下降,元婴也快要崩溃了。
“叶公子…嗯~还想要吗,月瑶还有好多招数没使出来呢,包你流连忘返…呵呵呵~”秦月瑶一边扭动着柳腰一边说着,叶齐惊恐地摇头。秦月瑶眼神迷离,根本没管过他什么动作,俯下身,红唇贴着叶齐的耳朵,吐气如兰:“就是要你拒绝,那样才会更加舒服吧。“秦月瑶的俯身导致里面再缩紧,叶齐也被强行缴械。
秦月瑶直起身,披散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更加慵懒妖媚,眼里似乎散发着粉色的光芒,她双手抚摸着自己光滑的小腹说道:“刚才公子那一剑,刺的可真狠呢~所以奴家来索要点重要的东西也很合理吧。“
话音一落,叶齐感觉面前的秦月瑶气息一变,空气中弥漫着柔和的体香,仿佛致命的催情药,刺激着叶齐的脑袋,同时秦月瑶晃动的越发虚幻,冥冥之中仿佛有道韵在闪动,罗缎游走,包裹住叶齐,让他全身的每一处与罗缎接触的肌肤都产生无尽的快感,叶齐的脸涨的通红,他感觉秦月瑶身体里有无数的小手在轻抚,揉搓着他的阳根,深处一阵接着一阵的吸力传来,秦月瑶半张着小嘴一阵浅唱低吟,叶齐被采的翻起了白眼,整个下身因为太舒服轻微颤抖着,精元不断在秦月瑶的身体里涌出。
秦月瑶看着即将失去意识的叶齐抿嘴一笑,身上亮起霞光,原本一丝不挂的身躯忽然穿上一套华丽的宫裙,巨大的裙摆将叶齐整个人都盖住了,同时深处涌出洁白的绸带,强行包裹住叶齐的那滚烫的阳根,绸带一路盘旋向下,轻轻包裹起他那即将被抽空的锦囊并温柔地挤压着,叶齐瞬间无意识地用力一挺,射出了最后一发。
“接下来就是皮影戏的时间了……好好享受吧~正道天骄叶公子……“秦月瑶眼神变冷,葱指拉起裙摆,轻轻一甩,变成无数粉色的丝线,飞散着从叶齐的耳朵和鼻孔钻进他的脑袋里。
莫千翎不解,虽然这个妖羽女帝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那也仅限于种族与样貌,毕竟那时候的莫千翎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意识,甚至于连制造者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这个女帝的性格也比传说里暴戾多了,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莫千翎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她摸着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道韵正是从自己身上来的,应该不会有错,可是这是制造者的执念作怪吗,为什么她要自己看这些东西,莫千翎总觉得要是换自己上估计三秒钟就能把这个叫叶齐的家伙变成自己的狗,“看来不是什么人的起点都是那么高的……“莫千翎自言自语道。
时间闪过,周围突然变得无比亮堂,还伴随着喜庆的敲鼓和唢呐声,莫千翎汗颜,这场景好像有点熟悉,好像每一任使用者都喜欢在婚礼上搞事情。
叶齐是秋燕城的某个大户的子嗣,因此他的婚礼必会邀请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来参加。婚礼无比盛大,半个秋燕城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此时的叶齐正和他的新娘拜堂,新娘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脸,但是那婚服都无法完全遮掩的婀娜身段还是吸引了不少人。
随着夫妻对拜结束,叶齐一脸兴冲冲地抱起新娘回去洞房,酒宴也正式开始,婚礼现场热闹非凡,虽然人总是表里不一,但是在婚礼上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结婚的是自己一样。
外面吵吵嚷嚷,洞房里面安静至极,只有一个女人的喘息声,叶齐被罗缎缠绕吊在帐上,罗缎在他的下体游走,尝试榨取几乎不存在的精气,婚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盖头已经揭开,正是秦月瑶,她控制着叶齐回家,并让他说这是在讨伐妖女路上顺手救下的女人,并假装两情相悦择日成亲。
“唔……比我想象中的要无聊的多啊。“秦月瑶看着手掌,手指纤长,红艳的指甲在烛光中反射出妖异的光。她看了看吊在帐上傻笑的叶齐,她突然想到叶齐还有好几个兄弟,要是把他们都叫进来一起采补,借助这妖羽霓裳修炼,估计明天早上就会破境,既推进了自己杀正道的目标,又有了养料修炼,一举两得,她亲昵地磨蹭着身上的婚服,然后她便开始了自己的大计。
没人留意的洞房的那个门下忽然飘出几条红绫,从洞房里面一直延伸到外面的一张大桌子下面,红绫分散开来,分别缠上了叶麟,叶麒,叶峰,叶明的腿,顺着腿往上爬,缓缓缠绕他们的阳根,他们对此仍然浑然不觉,红绫的柔软让他们觉得十分舒服。房里的秦月瑶动了动手指,外面的叶氏四兄弟突然站起来,秦月瑶嘴角一勾:“呵……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们不如…去闹洞房吧,当初二哥不是还去闹过大哥的洞房吗,我们……额,也去看看吧。“叶明不顾其他人奇怪的目光,生硬地说着,说完其他几个人还附和起来,然后饭也不吃了,傻愣愣地往洞房那边跑。
叶家的家主叶龙一看这怎么行,正想起来大声呵斥,可是四兄弟以及跑的老远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向众人赔了一礼,往那四兄弟走去。众人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几兄弟感情太好,宴席继续,灯火依旧。
眼看着叶家的家主要来了,事情即将失去控制,秦月瑶赶紧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莫千翎在一旁吐槽,她寻思着原来妖羽女帝这么蠢的吗,居然挑人这么多的时候干这种事。但是很快她就吐槽不出来了。
几人推开门便发现了吊在帐上的叶齐以及手忙脚乱的新娘,叶家四兄弟还在往床边走,站在门口的叶龙已经面沉如水,他见多识广如何不认得这采补之术,在这新婚之夜采补他叶家的人简直就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
叶龙一把抓住还在犯傻的几兄弟,二话不说直接出手,叶龙可是大乘期修士,他认为这个元婴期的妖女肯定会被他的随手一击打的灰飞烟灭。
然后他的手就被缠住了,秦月瑶的婚服裙摆下忽然飞射出无数的红缎,层层叠叠,如梦交缠,铺天盖地的红缎从房间里面涌出,直接覆盖了婚礼现场,半个秋燕城都被笼罩着,柔软的红缎迅速缠上了每一个人,女的绞死男的采补,只有小孩愣在原地,他们被红缎上的香气迷惑,全部失神。
“啊~啊~好厉害,居然可以同时采补那么多人。”秦月瑶躺在婚床上眼神迷离,她感觉自己要升天了,无穷无尽的阳气在涌入她的身体,包括最强大的叶龙和秋燕城的城主,两人都是大乘期,却被一个元婴期控制了。
叶龙此刻无比愤怒,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迅速且范围这么大的妖术,他奋力挣扎着,暴戾的真气不断外放,却只是让那些红缎轻轻晃了一下,往他身上缠绕的红缎不减反增,他的动作越大缠绕的红缎就越多,好几条已经摸到了他的阳根,对此他仍浑然不觉。
莫千翎直接看呆了,原来自己还未成精时就那么强的吗,半座城直接覆盖,可是她只能做到覆盖一座宫殿大点的地方而已,“是精气不够吗……“莫千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场内男性全数被吊起,万千丝缎游走,缠绕着每一个人的阳根,包裹着锦囊,温柔地缩紧,蠕动,每一滴射出的精元都只会落在四处飞舞的丝缎上。此刻的秦月瑶感觉自己被几万人同时交欢,已经刺激到翻白眼了,躺在婚床上人仰马翻,宽大的裙摆掀起,莫千翎这才发现丝缎全部都是从秦月瑶的身体里出来的,莫千翎有点惊异,她自己肯定做不到,就算只是覆盖一座宫殿也得借助衣服的丝缎,身体里的丝缎涉及本源,一旦被真火灼烧或被神器斩断那肯定会造成严重损伤甚至死掉,秦月瑶似乎不担心这个,丝缎舞动着飞出,不断绞着叶龙的阳根,丝缎柔软,又缠又绕,还有无数丝缎环绕在侧时不时像舌头一样轻轻舔舐,锦囊也被裹住轻轻挤压着,就像挤奶一样,锦囊挤一下,上面就收紧蠕动一下。
莫千翎这才注意到此时的秦月瑶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莫千翎一开始就在疑惑修炼这门媚术的人为什么可以吸收这么多不同气息的精元,现在不用疑惑了,斑驳的气息在秦月瑶的识海中冲撞,只余这副躯壳的境界在不断攀升。换句话讲……这个疑似是妖羽女帝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白痴,秦月瑶的灵魂虽然没有溃散但是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像空气中的灵气一样,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使用灵魂秘法夺舍的话……
若不是秦月瑶身上的衣服在控制着其他人,估计她早就被撕成碎片了,精纯的精气仍在涌入,秦月瑶的意志也一直在消散。
此时,大陆的另一端……
“凤昼!你真要如此赶尽杀绝?!”一个美妇挥剑斩开即将飞到面前的凤凰火灵,瞬间火花四溅,火焰沾上了美妇那双持剑的手却没有造成灼伤,反而点燃了她眼中的怒火。
美妇面前站着一个头发通红的青年,他脸色阴沉,身上鲜红的火焰纹路不断散发着高温,手里有几根正在燃烧的翎,凤昼见火灵被斩碎,暗啐了一口又丢出一根翎,空中再次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灵朝着美妇飞去。
轰!火灵再次被炸开,此时提剑的美妇已经有点灰头土脸了,手里的剑出现了裂痕,羽衣变得破烂,衣服破损,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肤。
凤昼看着咽了一下口水,“父皇果然没有说错,这杂种妖凤太会迷惑道心,必须速战速决了。”他心里想着,于是直接将手里的火翎换成了他很少使用的镇鬼刀。
镇鬼刀出,邪祟尽诛。刀身上漆黑的火焰跳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即使是使用者凤昼此时持刀的手也是有点发颤,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刀提起来,凝视着面前已经面色铁青的美妇说道:“秦月瑶,你错就错在不该再来凤凰天池祭拜不属于你的祖先,你这种人凤交合出来的杂种!就应该从世上彻底抹去!以免让其他兽族看我们凤凰一族的笑话,去死!”凤昼咬着牙说完便持刀暴起,挥动足以撼动大地的一刀。
美妇看着快速逼近的刀气瘫坐在地,她已经不想逃了,多年来的步步惊心,四处漂泊,连落叶归根的权利都没有,仅有手里的这把母亲作为成人礼物送给自己的赤冥,她的生活,就只有这么点了,每年回去祭祖都得靠偷取其他凤凰的翎来伪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凤凰血脉的涅槃能力。
她除了烧伤以外其他伤恢复的都和一般修士无异,她对此早已不抱希望,唯一的念想便是每年回来祭拜一下因与外族相恋被处死的母亲,虽然凤凰一族认为自己的母亲是耻辱,但还是出于同根同源的怜悯将她葬在族中,秦月瑶后来也就没在意这件事了,毕竟比起父亲生死不明,母亲的结局已经算好的了……
“真的好吗……”秦月瑶用没人听得到的声音自语着。瞬息之间刀光划过,她的身体和赤冥一起被绞成了碎片,消散于天地间,地上只留下半截剑柄。
凰昼大口喘着气,持刀的手疯狂颤抖,手掌上鲜红的纹路被染黑,他收起刀,看了一眼前方被镇鬼刀劈出来的虚空,这是他献祭了精血发动的最强一击,足以斩杀高他两个大境界的修士,他担心秦月瑶手段诡异便采用了最稳妥的方法,虽然有点伤身体,但是至少……“这下可以得到族老们的认可了……可以给凰祈赎罪了吧……”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着说道,拄着随手拿起的木棍,踉跄着走到插着剑柄的地方将剑柄抽出,然后坐下不动了。
此时秋燕城里此时阴风阵阵,天空中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云,云中似乎有凤凰的虚影闪烁,伴随着电闪雷鸣,一道强光直射入已经失去意识的秦月瑶的体内,随着一声凤唳,从房里迸发出一道气浪,温度急速上升,凤唳当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尖啸,城里火光四起,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烧成灰烬,缎带似乎并不惧火,可能是因为火是从秦月瑶的身体里出来的。
缎带在猛烈的灼烤下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花纹,如果有凤凰族的老古董在场一定能认出来,这正是一种名叫凤落纹的古老的神兽纹章,就连现今存活的上古天地战争遗留者也只能通过时空秘法回溯自身记忆了解上古神兽纹章,那是超越理解的事物,连画都是画不出来的。
直至一切燃成灰烬,缎带全部收回时,秋燕城已经在多次爆炸为平地,废墟之中突然探出一只娇嫩的手,然后是第二只,两只手摸索了一会,哗的一声,一具如羊脂玉般白净的躯体钻了出来,身上一丝不挂,虽然从废墟里钻出却纤尘不染,她一屁股坐在废墟上,茫然地看着四周,入眼的是无尽的荒凉和死寂,她挠了挠头,原本卡在一起的头发散开,长发如瀑垂在身后,整个人春光乍泄,与周围的废墟形成强烈的反差,仿佛是无间地狱中的神女。
天空开始崩塌,光线也开始扭曲,莫千翎一阵眩晕,幻境瞬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