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序幕]
王娇娘者,何许人也?江南东阳郡泉方县贾士道贾大财主第五房妾室也。早年为淮阳歌妓,年芳十八,尤善琴瑟,容貌可人,前凸后翘,适得贾士道赏识,得以成为贾王氏。
时值盛夏,屋外蝉声噪噪,屋内空气灼焦。赤身裸体的王娇娘依于贾士道胖硕的身躯之下,缠绵之际,二人挥汗如雨。贾士道一手抓握王娇娘的肥乳,下体直逼宫中,换得王娇娘一次清脆的娇啼。
望着王娇娘羞红的脸蛋子,贾士道淫笑道:“娇娘,初次体验,感觉如何?”
娇娘扭过头,不禁泪眼汪汪的咬唇轻喃:“好疼~”
贾士道将脸埋入王娇娘的玉体之中,鼻孔一通猛吸,将王娇娘一身芬芳纳入鼻腔,又以两指探进王娇娘股间一摸,谁知竟抠出了一滩晶莹的粘液。他便道:“娇娘,你这般可不是疼的表现吧?”
言毕,兴奋不已的贾士道又一番直捣黄龙,惹王娇娘的肚皮娇肉猛颤,口中连连唤停,一对肥乳上下乱晃。可贾士道却抓住王娇娘那一对晃悠的肥乳,一顿揉捏,颇为享受,还以口舌吸吮王娇娘的乳头,差点没吸出乳汁来。
贾士道抹抹满是油水的嘴皮子,蛮横道:“我买你作妾,自然是贪图你的容姿,想尝尝你的鲜。难不成还能把你买来当关二爷一般供起来不成?”
目视着眼前这肥头大耳的男人,王娇娘自知这辈子要成为他的母畜了。姐妹们都说能嫁入豪门,定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王娇娘却无时无刻不怀念在花船上弹琴的时日。
这贾士道深插入嫩穴,办得连王娇娘的小腹都拱了起来。随贾士道一次又一次贪婪的深入,王娇娘居然终究体会到了交欢的快感。她不由得春光满面,眯起一双泛着桃花的媚眼,丰润的朱唇微微张开,吐出娇嫩的舌头来。唾沫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与她不甘的眼泪在耳畔下处汇合。
“呜~”
贾士道含住了王娇娘的朱唇,将她小小的嘴儿全含进了自己大嘴之中,继而便是一通强吻,品尝起王娇娘如蜜一般的唾沫来。而王娇娘却只觉得满嘴腥臭,这臭味全是从贾士道的咽喉深处涌上来的。没想到贾士道兴致上了头,更是将手指头插进王娇娘不断圆直变化的肚脐眼里一阵抠捣,疼得王娇娘直唤疼……
此时的屋外,蝉鸣愈发焦躁,鸦雀乱飞,东方低压压的乌云如成群结队的豺狼虎豹般来势汹汹。尽管仍是白天,四下却昏暗无比,庭院萧索,风敲得门窗阵阵响。
王娇娘被奸得花容失色,而贾士道终体力不支,先行泄了,灌得王娇娘一肚皮温热,这才让王娇娘得以喘息。王娇娘想歇息片刻,于是灵机一动,道:“老爷,看天色似是要下雨,此番昏暗无比,不如我去点个灯吧?”
贾士道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使唤道:“行,赶紧去吧。”
王娇娘急忙匆匆下床,拾起肚兜护在胸前,却不料被贾士道一把拽住。只听贾士道又言语道:“点个灯罢了,屋里来回,拿衣服作甚?快去快回。”
无奈之下,王娇娘只好光着身子走向烛台。门缝中透来几股凉风,满身香汗的王娇娘吹得不禁感到些许寒意。
“哐——哐!——哐啷!!——”
忽而,木门直作声响,王娇娘吓得愣在原地,双手护紧胸脯,直愣愣的盯着木门。又隔了一瞬,木门外陡然连番明暗闪烁,竟在纸糊的床上映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轰!——”
雷声如瓶罐爆裂,又如猛兽怒嚎,更如黑云翻墨的天际被撕开了个口子。王娇娘忙抓着头发蹲在地上,顿时感觉脚下一片湿润,一瞧才意识到自己正小便失禁,连残留在穴口的白汁也被冲了干净。
贾士道见王娇娘蹲在地上,便问:“你怎了?”
王娇娘一怔一怔的答道:“我……我被吓到了……”
“嗨!”贾士道腆着大肚皮,从床上翻起身,道,“瞧你们女儿家那点小胆子,不就是打雷嘛。来,让我看看你如何了。”
王娇娘一屁股坐地上,又向后爬了几步,道:“不……我好像瞧见门口有人……”
“有人?”贾士道心觉奇怪,立马嚷嚷,“杜总管,是你吗?我不是吩咐过,今日没事别来找我吗?”
屋外,无人回应。
贾士道颇为恼火,三步并两步走到窗前,开窗探身往外张望,却见不到一人。几段雨丝从天空下落,转眼便愈演愈烈,成了场瓢泼大雨。贾士道忙怒火冲冲的关上窗户,回头瞪着王娇娘,说外头压根没人。
雨水猛拍窗户,从窗缝间漰进屋里。
霎时间,外头又一番明暗闪烁……
“呀啊!……”
王娇娘立即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手指向窗外,一身娇肉直打冷颤。贾士道一望,竟也见到了个鲜明的人形轮廓。这轮廓形如鬼魅,久盯之后,王娇娘觉得这人形如同朝自己徐徐逼近,十分骇人。
“天杀的!是谁搞鬼?”贾士道大吼着再次打开窗户,却仍未见到屋外之人,唯独瞧见一地的落叶残枝,似是没人打扫的破院一般。
“老,老爷……”王娇娘吞了口唾沫,狐疑道,“难不成有什么不干净的物事?”
贾士道没将王娇娘的话放心上,只将窗户一摔,一边匆匆忙忙的穿起衣裤,一边口中喃喃:“我真当是养了群杀千刀的废物,平日里吃我的,穿我的,这会儿院子里倒是一个人都见不着。”
“老爷……”王娇娘连手带脚的爬向贾士道,心中对眼前这男人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依赖感。她扒着贾士道的腿,问:“老爷,你这是要作甚?”
“自然是去找这些个杀千刀的。”
“别丢下我呀……”
“我去去就回。”
随即,贾士道便摔门而去。
王娇娘不敢再动弹,只得蹲坐在原地,干巴巴的望着没能合上的木门,心急如焚的等待贾士道回房。她心里暗暗向佛祖期许,倘若贾士道能早早回来,即便自己被他奸个三天三夜也无妨。
狂风摧残之下,木门来回乱摆,敲得框框当当,害王娇娘心绪不宁。
“哐——”
窗户被疾风猛然撞开,吓得王娇娘连忙缩到墙边。旋即,数不清的豆大的雨滴被风卷进了屋里,不仅湿了一地,还淋得王娇娘满头水。可王娇娘任凭狂风骤雨的凌虐,愣是不敢移动半分。偌大的庭院空无一人,王娇娘不禁生疑,此处是否只剩下了自己。
终于,乌云彻底遮盖天际,天色昏暗一片。王娇娘看不清庭院的全貌,目光所及之处仅有七八步远。她的精神亦随之愈发恍惚,只觉得在角落中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爬来……
“那是什么……”
王娇娘麻木的一望,她所望之处兀地冒出一片绿光。
“娘……娘……和我玩嘛……”
爬来的竟是个脸色青绿的男童!
……
“呜啊!……”
王娇娘又被吓得惊声尖叫,当即一回神,便被吓醒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做了个噩梦,此屋中根本没有第二人。想必是等了太久,王娇娘不知不觉睡着了。眼看天色愈暗,转眼便将伸手不见五指,而贾士道始终未归,院中更无他人声息。王娇娘再也按捺不住了,与其坐等自己吓死自己,不如逃出这深宅大院。
刚有这念头,王娇娘便一鼓作气的撒腿就跑。她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因为她自知若费功夫穿上衣物,这鼓起的一口气便会消散。她埋头向大门跑去,一双玉足踩得水花四溅。奈何她跑得太急,全然不管脚下泥泞,还未跑出十步,便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啊……”
王娇娘大口喘着粗气,抬头一望,却是夕阳已逝,灯火不明,更无月色相照,加之乌云密布,当真是睁眼不如闭眼,伸手不见五指。王娇娘无暇顾及一身泥水,徒手摸索地砖以寻出路,一点点向大门处爬去。
“哒——哒——哒——哒——”
似是脚步声,又似是雨水滴落声,由远及近。尽管动静很轻,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却逼得王娇娘不敢大喘气。王娇娘不敢回头望,更胆怯得控制不住频发的尿意,任凭自己边爬边排出尿水。
“是雨声,一定是雨声!”王娇娘不断安慰自己,可终究止不住眼泪横流,“救命啊……又谁能来救救我啊……”
直至摸到了大门台阶,王娇娘才长舒一口气。可还未等她开门,背后的压迫感却忽而大盛,扎得她浑身汗毛竖立。她立即转身张望,吞了口唾沫,甚至于朝黑暗中伸手探了探,却探了个空。
于是乎,王娇娘不禁又吞了口唾沫,自言自语;“我庸人自扰罢了……什么都没有,空的,都是空的……”
王娇娘回身,慌忙去抬门栓。门栓被雨泡湿了,王娇娘扒拉了一番,手上却跟涂了油似的,屡屡脱手。王娇娘不由得将手上的泥泞往肚皮上擦了擦,再次抬起门栓。在此之际,王娇娘身后的压迫感越发逼近……
“咚——”
王娇娘又一次脱手,栓木重重落在拴架上。与此同时,似是有什么东西就立在她背后一般。她一激灵,回头探去,伸手抓了番,依旧空无一物。
“没有的,没有的……”
王娇娘扒着大门,重新摸上门栓。这回,她终于将门栓抬了起来。伴随“吱呀——”一声刺耳的噪响,王娇娘打开了大门。
院外,依旧伸手不见五指。王娇娘这才意识到,此处不过旅途伊始。要去镇上,她必须穿过贾家田地。贾家良田千百亩,徒步穿行至少需一炷香的功夫。想到这儿,怯意在王娇娘心底油然而生。
“我定要离开这鬼地方。”
王娇娘助自己定了定心,护紧了自己的胸脯,跨步前行,赤脚走进泥水路里。
……
雨依旧在下,冲刷去了沾染在王娇娘娇躯上的泥水。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多远。为摸清前路,她走得小心翼翼,故而放慢了速度。好在她双眼逐渐适应了这般黑暗,能看清些许脚下的土路,不至于跌倒了。她惶惶不安的捏紧拳头,牙齿打颤。尽管这一路上,她只听得见自己砰砰不已的心跳,可那股压迫感与不安感却如影随形。
“老天保佑,有怪莫怪……老天保佑,有怪莫怪……”
“轰——”
天际闪烁,惊雷滚滚。就在离王娇娘四五步开外的不远处,一颗大树竟被惊雷击中,当即裂为两半,熊熊燃烧。借着明亮的火光,王娇娘终于认清了脚下泥泞的土路——
这泥土都是殷红的,如同被血泡过一般。
“血,是血!”
王娇娘手足无措的想避开脚下的血泥,却不慎滑落到了路一旁的水稻田里。
“啊!……”
王娇娘狠狠的呛了一口水,满嘴都是血腥味。她吓得赶紧吐出口中的泥水,又慌乱的向四下一张望,却见到整片水稻田都是红的。
水是红的,稻也是红的。
连王娇娘整个人也是红的。
“不……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
王娇娘在水中一番扑腾,想洗掉身上的血水,却发现这般只会越洗越脏。幸而,王娇娘看清这些血水不属于自己,才算勉强镇定。她赶紧扒拉一旁的泥土,想翻上土路。没成想又跌进了血水之中。
这一下,水面一通翻腾,竟然有一人影从血水下冒了出来。王娇娘屏住呼吸,拍拍那人的肩。那人身子一翻,幽幽的露出了一张脸。王娇娘认得此人,他是贾士道手下的一田客,雇来种地的农夫。
王娇娘大喜,拉着此人大呼:“太好了!这鬼地方真要命,你快带我出去!”
晃着晃着,水面上浮起了一截黏糊糊的物事。王娇娘一愣,拾起来一瞅,估摸这似乎是一坨散发恶臭的肉。遂而,眼前的田客身子一栽,露出了被斩断的腰身。
“啊!……啊!……”
王娇娘大惊失色,这才察觉到,手里的是一截断裂的大肠。她忙丢掉大肠,推开只剩半截的尸体,卯足吃奶的力往反方向跑去。她越跑越深,越跑越远,跑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早已深入稻田之中。四周皆是与人同高的稻,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终于,王娇娘耗尽了气力,跪在水稻田里,向天哭求:“怎么办?我不要死……谁来救救我……”
她的身边,尸体缓缓浮出水面……
一具,两具,三具……
无数尸体参杂于稻田中,有全尸,有剩半截,还有的只剩了颗脑袋……
王娇娘识得这些死人,皆为贾士道手下的田客庄户、家丁仆役。这一塘子少说有四五十人。此时此刻,正是他们的血将稻田染得通红。王娇娘眼前一片晕眩,坐倒在血水中。在她手边,一颗脑袋徐徐飘来……
火光照红了夜空,也映红了那颗煞白的脑袋……
他并非别人,正是贾士道。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chapter:一 强龙难压地头蛇]
如今的江湖中有个响当当的女侠,名号一剑红。一剑红独行江湖十五年,从北到南,从西至东,一路行侠仗义,不为名利。故而鲜有人知其本名——言四娘。
十五年前,言四娘与其母及姊妹五人行走江湖,其母与幺妹遭奸人所害,惨死他乡。当时,言四娘因身负重伤,未能见其母最后一面,更因此而无法学得其母毕生武学之精粹——玉华神剑。事后,言四娘获圣僧达摩禅师所救。禅师深感因缘,便将一套达摩剑法、一套金刚不坏体神功授于言四娘。
皇天不负有心人,言四娘日夜苦练达摩剑法与金刚不坏体,终有所成。然而,古语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让言四娘懂得这道理的,是后来发生的事。
话说回当下,三十有五的言四娘也不再是娇嫩的黄花闺女了,虽说心底有喜欢的人,但终究未能顺利告白。一来,那人是言四娘的大姐夫和二姐夫,即同时娶了她大姐和二姐的好色汉子。况且,那好色的狗汉子还有一大房,而那大房竟是教他武艺的师傅。言四娘心高气傲,又不善言语,不愿当四房姨太,更不愿开口相问,因故一直拖到了如今没人愿意再提亲的年纪。
望着铜镜中曾经的花容月貌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肌肉也不如少女时代一般紧实健硕,言四娘不禁长叹了口气。
“四娘啊四娘,你何时才能对那狗汉子死心,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啊。”
言四娘拖住下巴,嘟起嘴儿。
这会儿,突然有人敲门。言四娘忙将铜镜摆回远处,开门一看,来者果不其然是客栈的店小二。这店小二一面笑意盈盈,一面窃窃的上下打量着言四娘。言四娘举手投足间婀娜妩媚,风姿绰约,店小二自然难掩对这位美人的垂涎。而言四娘冷眼一瞪,单问何事。
“客官,小的这边劝您尽早熄灯来了。”店小二谄媚的赔笑,又说,“不瞒你说,这附近有一户山寨,叫飞狗寨,常惹打家劫舍的是非。原谅小的冒昧,您看您如此美貌,若是被山寨头子盯上,不仅仅是您,恐怕连小店都得遭殃。”
“哦?”言四娘眉毛一挑,“当真如此?”
小二忽然面目严肃,压低嗓门:“这还能有假?跟您讲,就在前些日子,那贾大财主,他全家上下连老带少,算上田客仆役,一共五十余人,噢哟!那是被杀的一个不剩,连尸块都凑不齐,据说被山寨当两脚羊了。别说他家的财物遭席卷一空,就连院子里那几颗杨树也被连根拔了起来,啧啧……客官,小的得特别提醒您,为以防万一,您晚上可得紧闭门窗。当然了,这也就是万一。嘿嘿,不出这万一,本店包您睡个安稳觉。”
言四娘反倒不屑道:“小贼而已,若夜半来客,先问问我这把剑再说。”
小二一见言四娘拔剑,立马给吓坏了,忙张手推搡道:“哟!我说这位好女侠,您可千万别在我们这小地方拔剑啊!飞狗寨人多势众,耳目诸多,万一被人看见,小店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行了,我不吓唬你。”言四娘收剑回鞘,“无非就是些个少惹是非的叮嘱,我晓得了。我看确实也不早了,便是如此吧。”
小二一走,言四娘便吹了蜡烛。
言四娘独身行走江湖,早就练就了一有风吹草动,便能从睡梦中苏醒的本事。她自己管这叫四娘一激灵,实则不过睡得浅而已。这一夜,言四娘也未能睡个安稳觉。正当她与梦郎缠绵时,忽听窗外有金戈交碰的响声。旋即,她双眼一睁,却不料余梦害她打了个冷颤。她一摸裤裆,摸到一片湿润。
楼下金戈碰撞不止,言四娘悄悄推开窗格,向楼下一瞥,见一群人正围着一高个女子。这群人使的是十分粗浅的青城派功夫,来回几招都不能攻下女子。倒是这女子武功不错,虽不及言四娘,但根基扎实,步伐稳健,出招行云流水,当是华山派的高徒。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战况愈发白热,女子手刃三敌后,颇显力不从心。余下几人布了大阵,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女子,意欲斩之。
青城派与华山派都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其弟子究竟缘何相互厮杀?言四娘不知其中是非,若是胡乱出手,难免助纣为虐,于是便决定静静观望。
女子终难力敌如此多人,未留意有人使出一招“沧海云烟”,一刀掠过了她的脖颈。
“嘶——”
顿时,女子身首异处,断颈中血溅两楼之高,声如风鸣,悦耳又凄厉。她的尸身大字摆开,其人惨死当场。
言四娘摇摇头,煞是惋惜,一步行差踏错,一身十几二十年的好功夫便成了无用功。言四娘心想,若是自己上场,当用一招“我佛慈悲”化解“沧海烟云”,再以“一苇渡江”穿透身前二人,最后接上一招“一花悟世界”。如此一来,即使不能悉数杀尽敌人,也足够将余者逼退。
楼下杀人者摇摇头,与其余人面面相觑。另一人耸耸肩,似是“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意思。看这架势,他们是不打算杀人的,奈何刀剑无眼,杀也就杀了。几个人扒下女子的衣服,见这女子一身肌肉紧实,身材匀称,不禁纷纷咋舌。他们早已准备好了麻袋,将女子的尸体和人头装进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一夜,终于算平静了……
……
翌日清晨,言四娘练完早功,便打算喝口茶,却见客栈前围了不少人。言四娘好奇,一看才知这些好事者凑的是昨夜所留的那残局的热闹。被女子杀的三人无人料理,四仰八叉的倒在路中间。地上全是血,有这三人的,也有昨夜被杀的那女子的,甚至客栈的招牌也被血溅到了。
“呀!这可如何是好?”掌柜的焦急无比,“招牌遭了血,这是要害血光之灾啊!如此还有谁会投店?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言四娘凑过去,直截了当的问:“发生何事了?”
“啊?客官,这……”掌柜的一脸为难。
言四娘追问:“昨天半夜那乒乒乓乓的,连我都吵醒了。掌柜的,你就睡在楼下,不会不知吧?”
掌柜的四下张望,见无人留意,便悄悄的向言四娘耳语:“哎……实话实说,我也是今儿早上听旁人议论起的。这几个死的,都是飞狗寨的人。昨夜,他们又来抢姑娘啦!”
言四娘疑惑:“抢的究竟是什么姑娘,还能搞成这幅惨样?”
“听说,我只是道听途说,那是华山派的女侠。名叫什么,呃……曲筝。”掌柜的摇摇头,“我还听说,这位曲筝女侠是华山掌门的亲信弟子。她不过是途径本县,不巧被飞狗寨的眼线撞见了,结果昨夜那一番厮杀后当场命丧黄泉。你说说,好端端的大活人,就这么死了。哎……真令人惋惜。”
“确实可惜。”言四娘走出去,朝客栈的招牌仔细端详了两眼,又说道,“掌柜的,恕再我多两句嘴。武林风声传得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既然死的是华山高徒,短期内华山派定来寻仇。你这招牌溅了如此多血,若不快点收拾,想必恩怨会先找上你的门。届时,就算来者不是找你算账,恐怕你的店也清静不得了。”
“多谢提醒!”掌柜的忙找来店小二,让他想办法收拾。
言四娘见此地的地头蛇如此猖狂,心中难免愤愤不平,可她不打算鲁莽闯寨。一来,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更不知敌人深浅,她自觉以一己之力破寨,实属天方夜谭。二来,既然华山派多半会来寻仇,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于是乎,言四娘便找掌柜的结了账。掌柜的连连哀叹,忧心接下来这些天里,多半客人将走尽了。
佳人上马续西程,踏破紫陌兴红尘。不知歹人早有窥,暗计当何擒佳人。
望着言四娘远去的倩影,两大胡子拉碴的黑皮汉子窃窃私语。
“大哥,咱一不小心杀了曲筝那娘们儿,回头若是献给寨主一坨死肉,必被寨主责罚。依我之见,咱不如再逮一个回去交差。你看,眼前这娘们儿就不错,虽然有些年纪,但风韵犹存,前凸后翘。所谓久酿韵纯,寨主一定喜欢。”
“呵,你这番大话等咱有本事能抓住这娘们儿再说。咱光是抓曲筝,就已经折了三个兄弟,结果到最后也没能活捉曲筝。眼下这娘们儿脚步轻盈如风,运气沉稳如钟,每个动作都暗藏武功招式。照我看,她功夫必在曲筝之上。况且,曲筝是华山派弟子,咱知其底细,早有准备。可是这娘们儿……她小露的几招都颇为怪异,尚不知是何门何派,怕是硬点子,咱又如何找出临敌的对策?”
“大哥,听说潮海堂那伙人屠了贾财主满门,缴获金银财宝和两脚羊肉无数。咱闻风堂要是再不拿出点什么功绩,受责罚是小,倘若处处低潮海堂那伙孙子一头,可比死还难受。大哥啊大哥,你难不成还想被潮海堂的孙子们继续踩在脚下?”
“啧……”带头黑汉颇为为难,一想到被人踩脸的愤恨,他便一拍大腿,“好罢。看这娘们儿往西走,必经走马坡。那条走马坡两旁全是密林,最适合伏击。你派几个兄弟,先行拖延,我伺机带人去走马坡置好陷阱。到时候我们两头包夹,让这骚婆娘无处可逃!”
……
走马坡前有十里河道,河道旁便是大片稻田。言四娘驾马穿行于田埂间的泥路上,只得缓行。
忽然间,稻田里飞快窜上来一人,斜身撞马头。马大惊,倒向另一旁稻田之中。言四娘忙飞身躲马,却落在稻田间,沾得一身都是水,薄衫下粉嫩的肌肤映的一清二楚。她抱臂护着胸脯,恼得满面娇红,继而厉声大吼:“谁人?死出来!”
一穿着蓑衣的农夫走到田边,拭去衣衫上的尘泥,亦大吼:“这田里不让走马!你自己瞎进来,将我撞得半条命都没了,还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收拾你……大家伙,来人呐!杀人啦!杀人啦!”
一转眼,田里窜出了四五个穿蓑衣的农夫,手中锄头耙子各有千秋,竟真的将言四娘给围住了。
言四娘自知理亏,不敢随意拔剑。可这些人突然出现,言四娘心生奇怪,故而多留了份心眼,以免遭人趁虚而入。
“抱歉,我初来乍到,不晓得此地规矩。”言四娘一边赔礼道歉,一边徐徐转身留意着这几个农夫。
农夫却不依不饶道:“我也不知这一耙子插你头上,你就会当场暴毙。要不我给你一耙子?”
“要不这样……”言四娘掏出一锭银子,道“你看,我赔些医药费。贵兄,可否就此息事宁人?”
那农夫小心翼翼的接过银子,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悄悄说:“好家伙,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一整锭银子。你们说,这能买几头牛和驴?”
“先看看是真是假。”
“对,对!”农夫狠狠咬了一口,在银子上留了一排牙印,“这是真的!”
农夫瞧瞧银子,又瞅瞅言四娘腰间别的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要走边走。不过这田里不许骑马,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四娘没办法,只得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牵着自己的马,步行于田埂间。
……
被这一番拖延,言四娘抵达走马坡时已过晌午。她出来得匆忙,打清早至今未吃过一粒米,这会儿是饥肠辘辘,肚皮咕噜咕噜直叫唤。本以为加快赶路,能在午前抵达下个客栈,没成想如今唯有吃土。
“驾!”
一上马,言四娘索性快马加鞭。能赶早一刻,便能早吃上一口热乎的。
走着走着,走马坡上越发人烟稀少。至半道,除言四娘外,坡前已空无一人。言四娘起初并无留意,可当四下终于一个人影都见不着时,她的弦紧绷起来。她宁愿自己多心了,但还是默默腾出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剑上。
然而,言四娘心中的疑虑果然没错。忽然,地上冒出一根绊马索,似是之前就埋进了土里,特意用来准备对付言四娘的。言四娘心知中了埋伏,忙借轻功跳马,但马速过快,她仍摔得不轻。待她回头一望,见自己的马已然摔断了脖颈,原地抽搐不已。
言四娘心想,这下糟了,前头还有十多里路要赶,自己不得不步行走完这一路。早知如此,还不如多备点干粮。
随即,言四娘又走出两步,四方暗箭猝然来袭。言四娘眉眼一望,当即凌空翻越,躲过暗箭,心中确定这是有人故意朝自己发起的偷袭。依昨夜和今早打听到的情况来看,想必是飞狗寨的山贼盯上了自己。
不料言四娘还未落地,地下忽然升起一捆绳网。言四娘身居半空,来不及调整自己落地方向,无奈被大网兜住,成了瓮中之鳖。好在言四娘早就将剑握于手中,她立刻出手翻了个剑花,绳网炸裂,烟尘漫布……
言四娘马上护住脸,但仍吸入了不少粉尘,立马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该死……这些下三滥的,居然在绳中藏着迷药!”
“呵呵,尝尝咱寨子里特制的凤落悲鸣散吧!”
山贼走出林中,将言四娘团团围住。言四娘迷迷糊糊的一张望,发现自己果然认得其中几人,他们正是先前纠缠自己的农夫。
“天杀的,早给我下套了啊……”言四娘剑指敌人,“别以为如此就能抓住我。”
“吸了这么多凤落悲鸣散还能站着,你也算个女中豪杰。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像曲筝那骚婊子一般身首异处,就乖乖束手就擒!”
“吃我一剑!”
一时间,言四娘定了定神,以真气充斥周身肌肉,致肌肉暴起,肌肤泛出晶莹的光泽。随即,言四娘出剑,一招“慈航飞渡”直刺敌人。
“啊!……”
一阵寒光掠过敌阵,劝言四娘投降的那山贼吓得两眼瞪得浑圆,一声惨叫卡在半道,脖颈上便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线。
带头的山贼认出了言四娘的剑法,大为惊骇,指着言四娘,语音颤抖:“你……莫非你就是一剑红?”
言四娘朦朦胧胧的回头,见那山贼一脸惧色,便又以手中长剑指向那山贼。
没想到那山贼攥紧了手里的刀子,大喊:“兄弟们,这女人是硬点子!我们既已露了踪迹,必是要被她杀的。不如趁她功力大减的机会,干脆放手一搏,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其余山贼见状齐声大喊:“杀啊!”
言四娘没料到自己不仅没吓跑这伙山贼,反倒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所谓擒贼先擒王,她当机立断,飞身一剑刺向带头山贼。然而,带头山贼已见识过这招“慈航飞渡”,因而早有准备,外加言四娘出招力不从心,带头山贼竟躲过了言四娘索命一剑。
“大哥厉害!原来这一剑红不过如此,大家杀啊!”
言四娘黛眉一横,旋身以剑扫四方,一招“三转法轮”腰斩了离最近的三个山贼。血溅如张开雨伞一般,稍远些的山贼被溅得满脸是血。可即使如此,山贼依旧前仆后继,舞着明晃晃的刀子,劈向言四娘。山贼所用的是青城派中最为基础的石笋刀法,言四娘早见识过了这几招,当即以“我佛慈悲”挡开劈来的刀,将敌人的攻势一一化解。
交手几招后,言四娘虽杀了四个山贼,可迷药的药性却随血气运转而逐渐起效。她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已看不清山贼的面貌了。就在她迷茫之际,一山贼手起刀落,砍中了她的肩膀。
“嘭——”
震裂的刀尖映着耀阳,在半空回旋。
言四娘肩膀衣衫开裂,香肩毕露。
山贼没料到自己这一刀子竟被言四娘肩膀的三角肌硬生生的震断,手中的刀柄犹震荡不止,自己亦被震得虎口撕裂。而言四娘却毫发无损,肩膀一片白皙。
言四娘回头,目光中杀气腾腾。山贼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压根没想到这言四娘居然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硬功。继而,言四娘划出轻佻的一剑,这山贼胸中的恐惧与颈上的脑袋便一同离开了他的身躯。
尽管有人被言四娘反杀,但山贼依旧气势汹汹,一个两个一拥而上,不断朝言四娘砍出一刀,两刀,三刀……而言四娘靠金刚不坏体神功硬扛下轮番劈砍,转手便是一通砍杀,一颗、两颗、三颗……无数的山贼脑袋搬了家,被脖颈迸出的血喷上天际。言四娘的视线与理智一片模糊,只能凭本能厮杀,可这反倒激发了她的杀性。她已然杀红了眼,没几番工夫,山贼便死了一半。
‘喝啊!——’
言四娘一声怒吼,震开包围自己的山贼。她身上的衣物被刀子划得粉碎,索性被她豪放的一把撕下,露出一副曼妙的娇躯,一对肥乳随粗重的呼吸晃动不止,两股间蜜水横流。刀子只在她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显的红印,连皮未能破开。
纵然一丝不挂,言四娘杀心丝毫不减。
山贼们倒是看愣了,这是他们第一回见到不穿衣服作战的女人,更何况是如此漂亮的倾城佳人。
“兄弟们,别中了美人计,杀!给死了的弟兄报仇!”
敌人再次一拥而上,将言四娘围得密不透风。言四娘顾不得挥剑,只得一面以金刚不坏体硬扛,一面向人群稀薄处挤去,试图挤出人堆。得亏言四娘力大无比,山贼自然是挤不过她,被她逼退了好几步。
眼看山贼即将围不住了,言四娘忽觉肚脐一痒,遂低头一瞧,只见一把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脐口,差点就给刺了进去。言四娘眉头一皱,立马二指紧紧夹住刀子,将之折断,但她也因此错失逃出生天的机会。
这一幕被带头山贼看了个清清楚楚,他立马猜出了言四娘金刚不坏体的罩门所在。
“兄弟们,拉住这骚婆娘!”
带头山贼一声令下,其余人忙放下手中刀子,齐心拉住言四娘的四肢。言四娘手脚肌肉猛涨,欲与众人抗衡,但终究力不能及,被牢牢钳制住了。
遂而,带头山贼抽出袖中短刀,刺入言四娘肚脐眼中。言四娘见这山贼察觉到了自己罩门所在,忙提气于腹肌之上,八块腹肌瞬间暴起,压向肚脐眼,将脐中短刀死死夹住。山贼双臂之力不足以推进短刀,便以全身重力压向短刀刀柄。纵使如此,亦未有所成。
“喝啊!”
带头山贼提起一脚,狠狠踢向短刀刀柄。这一下子,刀口竟钻入了言四娘的肚脐一毫。
“呜……”
言四娘只觉得肚脐深处一阵短暂的刺痛,便立马皱起眉头。这刀尖大约刺进了她肚脐深处的结里,若是再深入一分,便要将她的肚脐刺破了。
“喝啊!”
带头山贼又一脚,再次精准砸落在刀柄上。这一回,短刀更为深入了一分。一阵剧痛从言四娘的肚脐深处传到她的大脑,激起她一身的冷汗。她知道,这一回肚脐真被刺破了。豆大的鲜血从言四娘的肚脐中渗出,顺着小腹流落到股间,滴滴答答淌不停。
见言四娘的肚脐出血,带头山贼便知晓其无法再做激烈抵抗,遂抓着短刀,继续往言四娘的肚脐里插。
“呜……不要……呜啊!……”
白刀子越插越深,穿透了言四娘的肚脐芯子,给她来了个通透。言四娘浑身肌肉随之逐渐酥软,八块腹肌亦全然挡不住剩余半截短刀的侵袭,终于被一口气刺到了底。
“呃!……”一股暖流涌上言四娘的咽喉。旋即,她吐出大口鲜血,在迷药的作用下几乎昏死了过去。
山贼们一放开言四娘,言四娘便两腿瘫软,跪在了带头山贼面前。然而,带头山贼犹未放心,一手拔出了言四娘脐间短刀。言四娘肚脐当场飙血,飙出老远。带头山贼又用短刀轻轻在言四娘肩上刮了刮,怎料一下就割开了道血口子。
“终于抓住你这骚婆娘了!咱多少弟兄都落在了你手里,看老子不扇死你!”
山贼一巴掌抽在言四娘脸上,将她狠狠扇倒在地。言四娘嘴角鲜血直流,迷药作用下,她面如死灰,只顾捂紧肚脐,全身都在发颤。山贼便踩着言四娘的脸蛋子,对其余人喊道:“这回,咱们可以交差啦!”
“大哥威武!居然连堂堂一剑红都被咱大哥擒获啦!这回咱闻风堂可得名声大噪,看潮海堂的那伙孙子还有何脸面和咱争?”
“那可不,可惜了咱折了的弟兄。”
山贼们愤恨不已,连连朝言四娘的腹肌踹了几脚。言四娘苦不堪言,不断口吐淤血。带头山贼见言四娘被整得半死不活,便出手阻止道:“够了够了,咱差不多得了。若将她踩死,我们交不了差,那折了的弟兄才真当白白丧了命。”
就此,言四娘被抓上了飞狗寨。
[chapter:二 落难凤凰不如鸡]
言四娘苏醒时,只觉得浑身阵痛,肚脐尤为甚。她缓缓回过神,察觉自己被关在了一座地牢里,双臂被死死绑着,吊在一根梁下。
“呃……疼死了……”
言四娘朝自己的身子瞧了一眼,见自己依旧赤裸,一对肥乳挡住了大半视线。再往下,她见自己肚脐眼里插了根儿臂一般的铁钉。这根大铁钉正是她一身痛楚的根源,而她也因此物无法提气调息。她用力绷紧八块厚实的腹肌,意欲挤出铁钉,但如此做法只让她更疼了些许罢了。
挣脱不成,言四娘厉声大喊:“来人啊!……放我出去……”
“咕噜——”
回应言四娘的唯有她空空的肚皮。
……
言四娘在地牢下不分昼夜时日,亦无人与其说上半句话,唯偶尔能听到地牢上一阵阵嘈杂声响。如此过了不知多久,言四娘滴水未进,罔论吃食。她嘴唇干裂,面目蜡黄至发黑,离鬼门关只差一步。
一想到自己竟是饥渴而死的,言四娘便满腔怨恨。
正当此时,地牢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从地牢顶的缝隙中几缕。
“哒——哒——哒——”
似乎正有人不慌不忙的来回踱步。梁上的积灰随震动,落在了言四娘身上,激得言四娘不禁喷嚏连连。
“吱——”
户枢发出刺耳的噪响。随之,一缕明光从角落洒进地牢。言四娘久居暗室,被光扎得眼珠子生疼。她无法看清这束光来向有何物,但她猜多半是有人打开了地牢门。
“是谁?……”言四娘声音嘶哑。
来者不答,在言四娘身边来回踱步。
言四娘时间渐渐恢复,可那人站在背阳处,面目漆黑,难辨面貌。言四娘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昂起头,道:“要杀便杀……”
“果然是女侠一剑红。”那人上下抚摸着言四娘白花花的美腿,情不自禁掐了一把厚实的腿肉,赞美道,“啧啧,瞅瞅这美肉,可真够结实的。这般丰美的腿肉,若不是一等一的江湖女侠,那可长不出来。”
掐了好几把后,那人才放开言四娘的腿,转而朝地牢外招呼了几声。
不过片刻,便有人端来一张长案,又在桌案上摆了一大块刚烤熟的牛大腿。这牛大腿的烤法颇为豪放,中心一大根股骨都未拔去,火候恰到好处,故而表皮金黄酥脆,直冒油花,又以青红各色香料相佐,香气四溢。这等烤物,甭说吃上一口,光闻着都让人垂涎不已。烤牛大腿一旁还摆了几壶金樽美酒,酒香扑鼻。
继而,又有人将言四娘的剑也端了进来,摆在桌案的另一端。末了,言四娘被放下,栓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揪起言四娘的下巴,称赞不已:“好个一剑红,纵使落难至此,三天三夜水米不进,依旧如此妩媚婀娜。若让你好生恢复一番,定是这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美人了吧?”
言四娘瞪着眼前之人,问:“你就是这山寨的寨主吧?……”
“不错,不错,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飞狗寨主连城火。”这连城火抓住言四娘的头发,走近了一步,恰好被缝隙落下的光芒照清了脸。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连城火的额头落到嘴角,将这张黝黑的糙脸分为不对称的左右两块。连城火冷笑,道于言四娘:“这条腿是我特地遣厨子为你烤制的。现在我给你选,剑能杀我,腿能果腹,你要剑还是腿?”
言四娘恶狠狠的瞪着连城火,又回头看看桌案,剑和腿旁都有山贼,恐怕自己选择其中之一,另一物便会被端走。
“这腿若是凉了,皮封了就不酥脆了,里头的肉也会变老。”连城火冷笑,“不过,你是巾帼女侠,女中豪杰,又怎会仅仅为一口吃食就放了我这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恶人一条命呢?来,来,我胸口敞开,任你刺!”
言四娘咬着牙,眼眶中热泪打转。连城火松开她的束缚,她当即便扑向那条烤得金黄酥脆的腿,瞥也不瞥佩剑一眼,张口便咬下一大块肉,只在口中嚼了两下,便将之吞了下去,吃得一嘴都是油。
肉香、油香与料香在言四娘的唇齿间四溢。言四娘眼泪横流,心痛,却又无比满足。她提起酒壶,往嘴里咕噜咕噜猛灌几口酒,急得嘴角直漏酒水。她拿脏兮兮的胳膊一擦嘴角的酒水和油腻,继续大口啃起面前的腿来。
“呵呵,什么江湖女侠,不过是又一头只会吃的母猪罢了!”
连城火揪住言四娘的头发,将她的娇躯死死压上桌案。言四娘不由得撅起白花花的大屁股,两条竖立的长腿颤抖不止。连城火上身伏在言四娘的娇躯上,试图掰开她两瓣厚实的大屁股肉。可言四娘的屁股实在结实,于是连城火双臂向外出了一大把力,才将其掰开。这一下子,言四娘深黑的腚眼子和鲜嫩的蜜穴立马暴露无遗。
然而,言四娘的眼里却只有烤牛腿,她一把将腿抱在怀里,大口将烤的娇嫩的筋肉纤维撕下,一口便吞入了自己的肚皮中,只剩下一嘴皮子的油渍。
连城火见言四娘完全放下了尊严,当即便脱了裤子,狠狠插入言四娘毫无防备的粉穴。
言四娘一身肌肉猛颤,下体随之鲜血横流。
“呜……”
一行又一行滚烫的眼泪划过言四娘的脸颊,开苞的痛楚使她几欲自尽。她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竟是如此被夺走的。明明她日思夜想,想将初血献给那个自己挂念许久的汉子,却终究流落此地,惨遭玷污,沦为了人尽可夫的下贱婊子。然而,此时此刻,她最关心的却是手中的烤牛腿——这是她最不甘心,最不能原谅自己的。
“呜……真好吃……怎会如此……我根本停不了……”
言四娘痛哭流涕,却仍然放不下手中烤牛腿,反而更为食欲大增,转眼便啃掉了半条牛腿。
“嗷!”
连城火畅快的一抬头,热气从他口中喷出。言四娘的穴内的蜜肉紧紧的包裹着连城火粗大的阳根,如深邃的漩涡一般吸引榨取着他丹田深处的汁水。仅仅来回插了几番,言四娘的粉穴便分泌出了蜜水,发出滋滋响声,不断溅开。有蜜水作润滑,连城火奸得愈发顺畅,肉与肉激烈碰撞,“啪啪啪——”的声声响。
“干你娘,三十多的女人,竟还能出血!”连城火大喜,“我真是中了头彩,这一剑红居然被我开了苞!”
连城火索性将言四娘推上桌案,又将她的一双美腿似田鸡一般岔开,以便专注于老汉推车。
言四娘索性不管被强奸的厄运,只顾填饱自己的肚皮。她心想,这连城火爱肏就肏吧,反正自己的性命多半要交代在此地,而自己肚脐又被钉穿,完全无力反抗,那还不如做个饱死鬼。从前,她并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这般念头,可当她体会过蚀骨灼心的饥渴后,她才发现什么贞洁,什么廉耻,什么尊严,不过一场空罢了。倘若自己死在此地,外人理当全然不晓得自己死前是何般模样,还有何必要故作姿态?务实一些,挨顿肏,换顿肉,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是,言四娘心里越如此说服自己,就越发泪流满面。她能做的唯独一边被强奸,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痛哭不已。
连城火趴在言四娘的背脊上,贪婪的吻遍她的背肌,边品尝着她汗水的咸鲜,边将她洁白的后背沾满自己的唾沫。继而,连城火又狠狠的掐了把言四娘的屁股,言四娘那又大又浑圆、如蜜桃一般的臀肉被生生掐出了水。
片刻之后,言四娘终于将整条牛腿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上带着的几条筋膜都啃得一丝不落。
“嗝——”
心满意足的饱嗝从言四娘的肚皮冒起,越过咽喉,吐出小嘴儿。
“吃完了就转过来!”
连城火将言四娘一翻,言四娘便正面全裸面对着连城火。连城火一见言四娘这身婀娜的美肉,心中欢喜无比,第一件事便是将言四娘那对肥硕的美乳捏入掌中,旋即又赶紧含下了言四娘的一颗粉嫩的乳头。他一唆,言四娘的乳头居然当真溢出了乳汁,乳香一时间填满了连城火的唇齿间。连城火牙齿轻咬言四娘的乳头,再用舌头挑弄了一番,惹得言四娘不禁扭起了曼妙的腰肢。
“不~不要~”言四娘吃饱喝足,不再愿意被连城火奸,便满口娇嗔,挥出粉拳反抗,试图推开身上的连城火。但此时,言四娘功力尽失,即使肌肉再厚实,那也是死劲,对抗不了连城火。连城火让左右部下压住言四娘双臂,便将她钳制住了。
“骚婆娘,你现在想翻脸不认人?做梦!”连城火朝言四娘的脸上啐了口唾沫,“老子今天要把你办翻!”
遭连城火这般羞辱,言四娘才感到后悔。可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她唯有继续认命。连城火将脸埋进言四娘的腋窝里,大口吸着她腋下的狐骚,然后牙叼着她的腋毛,用舌头舔舐她腋下的咸骚味。
“住手~别这样~”言四娘语带哭腔,但连城火索性充耳不闻,继续贪婪的品尝着言四娘的肌肤。尝过言四娘的腋窝,连城火又收拾起言四娘八块紧实而傲人的腹肌来。
言四娘不堪受辱,欲咬断自己舌头。连城火当即便觉察了言四娘的企图,抓起一旁的牛股骨便塞进了言四娘口中。
言四娘隔着骨头大吼:“杀了我!”
“呵,想死?”连城火冷言冷语,“我可是把咱寨子里最好的肉食给你了。这条腿的主人可是曲筝那婊子,我只吃了一条,余下一条全进了你的肚子。亏我这么优待你,你这骚婆娘还想寻死?”
“这是……曲筝的肉?”言四娘不禁作呕,差点吐出来,“你,你竟然让我吃人肉!”
“我们这寨子里,除了点瓜果蔬菜和米粮,就靠两脚羊的肉填饱肚子了。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弟兄如何养得如此膘肥体壮?”连城火似是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物一般,继续说道,“两脚羊的肉,除了脑,哪儿都能吃。人为万物之灵,最为奸诈歹毒,而毒集中于脑子,故吃不得。还是腿肉最好,又大又肥。我还听说有些不懂行的,传说什么女的屄和奶好吃。其实,那些人都是没尝过的。就那些部位,那味道,呵呵,又软面又腥骚……我们都拿去喂狗。”
“你们这些屠夫……啊!~”
未等言四娘的话说出口,连城火已一口咬在了言四娘的腹肌上,疼得言四娘喊出了声。同言四娘一同解释之后,连城火又吭哧吭哧的向言四娘的深宫秘境发起连番猛攻。言四娘被奸得痛苦不堪,又是被骗吃下曲筝的肉,又是被山贼开了苞,又是功力尽失,言四娘几近崩溃。
“啊!~要来了!~”连城火紧紧搂着言四娘的娇躯,含住她的小嘴儿,拌着她柔软的舌头,下体中暗藏的白浊液一股脑的射入了言四娘的苗圃中。
“呜~为什么~”言四娘喃喃自语,她的苗圃被连城火的精华灌满了,蜜唇外滴滴答答的淌着溢出白汁。她瘫软在桌案上,两眼翻白,一动不动。未过多久,一缕清液从她股间飙出,随即她的身子一颤,肉体无法自持的高潮了。
“爹,爹……”一个两三岁模样的小童从地牢口探出了头,“爹,你在这儿吗?”
连城火忽而勃然大怒,喝斥道;“是谁将断儿带过来的!这是小孩能见识的地方吗?”
“寨主,饶命!是少爷自己趁我们没注意跑来的。”
“快滚!”连城火一声大喝,恼火的擦干净自己的阳根。
一山贼问:“寨主,这骚婆娘如何处置?宰了吗?”
连城火瞧了一眼言四娘,道:“先等等。这骚婆娘的根基深厚,对我的功夫大有益处,我还能用几次。待彻底用完之后,你们就宰了吧。”
言四娘四仰八叉的仰卧在桌案上,眼泪静静流淌……
……
接下来几日里,连城火日日来地牢奸言四娘一顿。言四娘刚开始无比抗拒,到如今竟体会到了不少快感,以至于逐渐配合起来。两人各取所需,连城火拿言四娘的肉体练邪功,而言四娘已丧失了所有希望,只贪图死前一时快意。至于食人肉,言四娘试过以绝食抗拒,但终究还是败给了意志。言四娘渐渐意识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一般强悍,她就是个软弱的下贱女人。
然而,有一点却让言四娘在意之极——连城火究竟练的是何种邪功?既然他的部下使的是青城派的功夫,那他必然与青城派渊源颇深。但青城派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名门正派,怎会有什么偏门邪功?
言四娘一声哀叹,又想,若当初山贼并未失手杀了曲筝,恐怕如今便是曲筝在自己这位置上。造化弄人,如今言四娘心中只剩无奈与绝望。
正当言四娘东想西想时,地牢门再次打开。连城火带来了烤好的人肉,缓步走至言四娘面前。言四娘一被放下,便如乞食的狗一般,舔起了连城火的鞋子。
“真是可惜……”连城火踩着言四娘的脸,道,“如此极品的尤物,今天我是最后一次用了。”
言四娘大骇,连忙乞求道:“不要,别杀我!”
连城火一脚踢开言四娘,说:“不杀你怎么成?这几日,我借你之肉,练得功力大增,早已不再需要你。宰了你,我们能饱食一顿上好的嫩肉。你多活一天,我们反倒得多耗费一人的口粮。你说,留你作甚?”
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预告,言四娘彻底丢下了尊严和骄傲。她跪在连城火跟前,紧紧抱住连城火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不……你在多拿我练几天功,或者让寨子里的兄弟拿我做发泄。只要能放过我,各位日日夜夜轮奸我,我都毫无怨言。”
“哼,寨子里抢女人惹出的麻烦可不少。你这般红颜祸水,可不能留在寨子里。”连城火甩开言四娘,“况且,弟兄们每次下山打家劫舍,都会抓上几个黄花闺女,他们自己就能解决问题。最要紧的是,寨子里上上下下都明白一个道理,我碰过的女人,谁都不能碰。”
言罢,连城火抓起言四娘的头发,将她死死压在桌案上。言四娘流着泪,抓起一旁烤熟的碎肉,塞进自己的嘴里。这些肉已不如第一天那曲筝的大腿一般鲜嫩,都是些凑合的边角料,肥瘦交杂不说,还尽是软骨和嚼都嚼不烂的筋。言四娘随意的将肉食塞入嘴里,嚼着嚼着,她忽感不对劲,往嘴里一掏才察觉自己竟吃了半截死人的阳根。
连城火压着言四娘的娇躯,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再而衰,三而竭。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言四娘的肚皮终于被连城火的精华灌得满怀,而言四娘的末路也就此降临。
继而,连城火抓着言四娘的脸蛋子,冷笑道:“哎呀,我可当真是不舍得。”
“舍不得?”
又有一人进了地牢。听这沉闷的嗓音,似乎是个底气十足的女人。阳光之下,说话的女人现出了身形——这是个高个的女子,十分漂亮,又颇似狐狸。她身上只穿了件红肚兜,丰硕的豪乳将肚兜高高撑起,小腹溪谷及浓密的阴毛丛一览无余。她皮肤白皙,肉体紧实,健硕堪比言四娘,再看她双掌掌心都有厚实的茧子,必是个练家子。
连城火一见这女人,奇怪道:“夫人,你怎来了?”
这女人抱着胳膊,连连阴笑,道:“这几日,我见你天天桃红满面,练功练得勤快得很。我就想看看是何等姿色的女人,竟让你如此着迷。”
连城火耸耸肩,道:“夫人呐,你就是我的最爱,我怎会贪恋别的女人。正好,我今日就要宰了这骚婆娘,要不你来动手。”
连夫人乐意道:“行~若论宰骚货,我可最得心应手。”
“不……我还不想死……”言四娘推开压住自己的连城火,撒腿便向跑。
顿时,连夫人从肚兜里抽出一捆铁索鞭。只见连夫人挥臂一甩,铁索鞭便缠上了言四娘的脚踝,害言四娘摔了个趔趄。连夫人见状得意道:“哼,从未有人能从我李春香这一手垂杨鞭法下逃走。”
言四娘一听“李春香”这名字,又一听她使的是“垂杨鞭法”,便是一惊。这垂杨鞭法是姑苏灵岩派的上等鞭法,所谓变化万千,大巧不工,便是垂杨鞭法的精髓所在。前几年,姑苏灵岩派大师姐李春香被遣下山,自那以后便没了音讯,没想到竟嫁到了飞狗寨,做了连城火的压寨夫人。
传闻李春香有“厉手俏鞭”的称号,一捆铁鞭问倒了无数英雄好汉,是个一等一的好手,就算连城火似乎也忌她三分。纵使是未受伤时,言四娘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斗败李春香,更何况如今肚脐被钉穿,一身内力荒废,言四娘唯有任凭李春香宰割。
李春香揪住言四娘一头长发,将言四娘拖行到台阶上。十几格台阶楞痛了言四娘的脊背,将言四娘的后背擦的满是淤青和裂口,言四娘亦随之被李春香拖到了地牢之上。这是言四娘在山寨的无数时日里,第一次见识到地牢之上是何种面貌。
李春香一边拖行言四娘,一边嚷嚷道:“走,咱们去场子上,让众弟兄都看看,我是如何宰了你的!”
随即,李春香便将言四娘拖到了一空场子中央。这空场子中央是个高台,高台中心又立着一根两人多高的十字架。李春香拍拍手,便有几个喽啰赶来帮忙。
“哟,今天是夫人亲自来宰羊啊!”
“那可不是。”李春香扬起胳膊,不自知的露出了浓密腋毛,兴致勃勃道,“今日我恰好手痒,来给大伙儿演一出好戏!快叫大伙儿都来捧场!”
李春香吩咐喽啰准备了一捅香油,又押着言四娘,欲将香油缓缓涂在言四娘肌肤之上。言四娘不敢乱动,光顾着留心注意着李春香的破绽,准备伺机逃跑。可她又一想,这偌大个飞狗寨,自己练走都未走过一圈,又怎知出口在哪儿?
在言四娘思索的档口,李春香双手已然沾满了粘稠油腻的香油,便一把抱住了言四娘的肥乳,徐徐揉捏起来。李春香不禁感慨言四娘的乳肉质感当真是极品,又柔软,又嫩滑,似揉着一泡水,又似抚摸丝绸。在李春香的揉捏之下,言四娘的肥乳不断地变化形状。遂而,李春香更是拨弄起了言四娘激凸的乳头,惹得言四娘止不住娇叱连连,连乳汁都喷了出来。
几番来回,言四娘肥乳上已满是粘腻的香油,乳肉映得油光蹭亮。随后,李春香又抱着言四娘的肚皮,开始将香油涂抹在言四娘饱满的腹肌和婀娜的腰肉上。这下,言四娘腰肉痒得忍不住直发笑,不断扭着腰肢,想躲避李春香的欺负。李春香便坐在言四娘小腹上,用两条肉实的长腿压住了言四娘止不住乱扭的腰肢,然后揉着言四娘饱满紧实的八块腹肌。
“这腹肌与我旗鼓相当呢~”李春香当言四娘的面,将肚兜撩到胸口,扭动腰肢,炫耀自己傲人的八块腹肌,“你看,我们一样~我明白的,似我们这般的女儿家能练得这么厉害,必定吃了不少苦吧?可惜,你马上就得死呢~这些肉没有作战的意义了,沦为和猪牛羊肉一般的食物了哦~”
涂完言四娘的腹肌,李春香抬起了言四娘的胳膊,将香油往她胳膊上涂,就连言四娘那腋毛密布的腋窝也被李春香涂得一丝不落。李春香不仅涂着言四娘的腋窝,甚至将脸埋了进去,一边用嘴唇感受腋毛丛的毛茸感,一边用舌尖贪婪的舔舐着腋下发出的骚味。
“濒临死亡的鲜嫩肉体,会有一股绝望的骚味,永远是我最爱的物事呢~”李春香眼神迷离,啃着言四娘的嘴皮子,又说,“无论男女,都能让我神魂颠倒~啊,如此风骚,快叫我不能自拔了~”
李春香匍匐在一身油腻的言四娘身上,与她热切相吻,一时间唾液交织,两条柔软的舌头纠缠不休。可言四娘却十足的莫名其妙,她不晓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骚味,竟能让李春香如此沉醉其中。
半晌之后,李春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言四娘,差使喽啰将余下的香油涂在言四娘尚为干净的部位。
这时,台下山贼起哄道:“夫人,你身上不也涂点香油?”
李春香玉足朝台下虚空踢了两脚,口中笑骂:“狗娘养的东西,难不成你想连老娘都吃了啊?”
没想到台下不少人跟着起哄起来:“夫人也来点呗!”
就连连城火也赞同道:“夫人,今天弟兄们乐呵,算是大喜日子吧。你就从了弟兄们,我不怪罪谁。”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李春香一扯胸前肚兜,赤裸着身子,立于众人面前。她高举双臂,露出两撮密密的腋毛,又两腿一岔扎开马步,展示着深藏于黑森林中的溪谷和黑洞,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一名喽啰见势,立马上前抱着李春香那对傲视群雄的巨乳,缓缓涂上香油。又有喽啰也想分一杯羹,便用沾了香油的手涂抹着李春香紧绷的八块腹肌。其他喽啰见到这一幕,当即抢着香油要给李春香涂抹。不一会儿,李春香如同一棵涂满了蜂蜜的树,浑身都是蚂蚁似的喽啰。喽啰之中,有点抢了李春香的肉腿,想尝尝那紧实的腿肉之味;有点抢了李春香的胳膊和腋窝,将她的肱二三头肌和腋下的骚味一同占为己有;有点揉着她的美乳;有点舔舐着她的腹肌;还有的居然将手探入了她的蜜穴和肛门里,惹得她潮吹不止;更有甚者居然想给她的肚脐眼也涂上香油,便将整个食指都插进了李春香的肚脐里,竟戳到了她的脐芯。
“呜……”李春香被挤得说不出话,终于支撑不住如此沉重的压力,轰然倒在了地上。转眼,肉山似的喽啰便将李春香重重压住。
言四娘亦未逃过一劫,不少喽啰见分不到李春香的一杯羹,便将目光投向了言四娘。
连城火见覆水难收,只好故作笑颜,招手道:“弟兄们,今儿高兴,随你们吧!”
言罢,连城火便叹了口气。若他横加阻拦,必然丢了人心。还不如给这群精虫上脑的弟兄卖个面子,届时也更好使唤。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倘若自己对这两个骚货太过在乎,总有朝一日会受其害。不过“自己的女人不能碰”这规矩还是得守的,以后若有弟兄不规矩,他再杀鸡儆猴也不迟。
一转眼,言四娘和李春香身上已全是人……
李春香张口便吞下一大根阳根,都不知这是谁人的物事,就开始疯狂的吮吸起来,口中的唾沫与白浊交融,发出“啧啧啧啧——”的声响,吃得李春香津津有味。与此同时,李春香左右手亦齐齐开弓,帮两位不见面目的弟兄手淫。而李春香身下两洞自然也未守住,两段巨大无比的阳根一下便捅到了李春香的肚皮里,不给李春香片刻喘息,愣是一通猛撞。李春香胯骨被撞得生疼,可在被肏上天的爽快感之下,这点痛楚不过是芝麻绿豆。
相较之下,言四娘则痛苦无比。奸言四娘的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撕开言四娘的嘴儿,便将阳根塞进那小嘴儿里,甚至一口气直插咽喉。言四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巨物猛然撑开了喉咙,脖子涨得跟下巴一般粗,不禁连连干呕,又是直返酸水。其他人亦对言四娘的痛楚熟视无睹,有人猛干言四娘蜜穴,有人爆了言四娘的肛,还有些人玩得更花,他们合拢言四娘的胳膊后,用她的腋窝夹住自己的阳根,在腋毛搓动下更为刺激,美其名曰“腋奸”。
许久过后,喽啰们终于精疲力尽,台上只剩下了两个瘫倒的裸女。这两裸女浑身沾满了黏糊糊的白汁,纵然无人再奸这两身美肉,她们依旧潮吹连连。
连城火在下头热闹看够了,便大声问道:“夫人,你还行不行啊?倘若你不成,我替你斩了这骚婆娘便是。”
“少废话……”李春香缓缓立起身,一身结实的肌肉如今颤抖不已,“这点轮奸,连给老娘塞牙缝的都不够。”
言毕,李春香便抓起言四娘的头发,将她捆到十字架上,说道:“现在,我要将你钉死在这十字架上!”
李春香抄起一颗钝头长钉,抵在了言四娘的腕上。对准后,她猛地一锤砸了下去。只听言四娘手腕内传出嘎啦一声清脆的爆响,手筋与关节便被齐齐敲碎了。而钝头长钉穿过言四娘的手腕,将她一条小臂死死的钉在了木架上。
“啊!……”
言四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被钉穿,却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发出一番痛苦尖叫。
然而,李春香却再次抄起一颗钝头长钉……
“咚!咚!咚!”
伴随铁锤连番猛砸,言四娘的另一条胳膊被钉在了木架之上。为固定言四娘,李春香使唤喽啰将她抬起,以免她被钉穿的手腕因体重而撕裂。
李春香下个目标是言四娘的肘弯内侧,两颗钝头长钉一扎入言四娘的肘弯之中,便将她的肘关节砸得粉碎。
“啊啊!……”
言四娘的胳膊剧痛无比,转瞬间又由痛至麻,直至最终彻底失去了知觉。
李春香轻抚言四娘的脸蛋,幽幽道:“怎的?这般便欲仙欲死了?”
言四娘已近崩溃,精神恍惚,闭口不作答,只有唾液从她的嘴角无法抑制的流淌。李春香见言四娘如此状况,不屑的摇摇头,继而又掏出了两颗钝头铁钉,朝言四娘的锁骨下侧比划了几下。
“咚!咚!咚!”
第三对钝头铁钉在李春香连番重锤下,终于陷入了言四娘白皙的肌肤中,将言四娘锁骨下侧与肋骨的间隙刺穿。
“呜啊啊啊啊!!!!……………………”
因锁骨这般神经密布的敏感之处被钉穿,言四娘不由得尖叫连连,发起一阵阵狗急跳墙似的疯狂挣扎。顿时,言四娘八块腹肌猛然紧绷,随即高高腆起肚皮,又向后重重落下,丰腴的臀肉“砰——”一声猛撞十字架,试图以此挣脱困境。可她已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如此只不过使她被钉穿的伤口更痛苦罢了。
抬着言四娘的喽啰手一松,言四娘浑身的体重便全落在了六颗铁钉上,她的锁骨亦随之被铁钉撬起来。
“啊啊啊啊!!!!……………………”
言四娘歇斯底里的摇着头,喉咙深处发出嘶杀猪一般的嚎叫。终于,她白眼一翻,吐出了舌头。李春香以为言四娘被活生生疼死了,一探鼻息,察觉其尚有呼吸,才松了口气,道:“你肚脐眼子里这颗钉子,我还未处理完。你可别先死了,那可多无趣~”
言四娘一听李春香的话,立马回过神,惊恐的盯着李春香,求饶道:“不……求求你,不要虐肚脐!……”
话音未落,李春香却早已抓住言四娘肚脐里的旧钉子。她用力一拔,血淋淋的旧钉子被拔除,言四娘肚脐眼当场飙血。言四娘遂一望,娇声尖叫:“呜啊啊啊啊!!!!……………………我的肚脐好疼!……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求求你不要继续了!……”
李春香却将一颗锈迹斑斑的钝头长钉塞进了言四娘的肚脐里。转眼,铁钉便深深陷入了言四娘紧绷的腹肌中心,那深不见底的肉洞中。
言四娘扭动曼妙的腰肢,腹肌夹紧新铁钉,肌肉线条随之不断变化。随之,她口中连连娇呼道:“不!……好疼!……”
“咚!”
李春香手中铁锤朝言四娘脐中铁钉狠狠砸下,铁钉瞬间陷入三分。
“咚!”
李春香又砸下了一锤子,言四娘身子一绷,一口鲜血从她喉中喷出。
“咚!——”
第三锤子下去,钉子径直刺穿了言四娘的后背,牢牢扎入了木架里。言四娘终于剧痛难当,精神彻底崩溃,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啊啊啊啊!!!!……………………我的肚脐眼子又被爆啦!!!!……………………疼死我啦!!!!……………………啊啊啊啊!!!!……………………不行了,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了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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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香见言四娘崩溃,夺过一喽啰的刀子,便要劈向言四娘……
“呔!休得伤人!”
忽然,一声厉喝从远方传来。李春香还未落刀,刀子便被一颗石子击落。随声而至的是一位白发老者,这位老者踏着成排的山贼脑袋,一个飞身落到李春香跟前,仅以一指刺中李春香香肩,便瞬间将她击飞十余步之远。
连城火见到这位老者,眼中煞是恐惧,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孽徒,你叛教后,为师找你数年。若不是非尘师太告知,我还不晓得你在此处!”老者说话铿锵有力,声如洪钟,再看那刺李春香的一指,便知其功力深厚无比。
“师傅……”连城火连退两步,又想自己这些年功力精进不少,便挺直了腰杆,厉声喝道,“不,糟老头子,我已不怕你了!”
“哦?”老者眉毛一挑,运气于掌,道,“那让我看看如今你是什么成色。”
连城火当真豁出去了,他双掌一拍,大吼:“天人合欢,日月无极!”
一时间,连城火体内真气大盛,周身外放真气,一股股气劲掀起一阵阵磅礴的狂风。台下山贼纷纷被雄雄气劲掀得人仰马翻。可老者却巍峨不动,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哼,邪门功夫,火候还差得远。”老者单手朝天一指,大喝道,“心刀四式——日月争辉!”
一寨子的山贼皆为大骇,他们腰间的刀子似是与什么发起了共鸣,竟不断颤抖着。只见老者手指一落,指向连城火,旋即一道如利刃一般的真气便从天而落。
“嘶——”
连城火周身真气顷刻间消散,继而他一人爆裂为两半,徒留一地血水。
“哼,捡本什么邪功,就真当自己武功盖世了。若你能好好随我练《心刀诀》,功夫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老者走向言四娘,山贼无一赶上前阻拦。言四娘猜这多半是青城派的掌门,皇甫无问。
这时,人群中又杀出一人,手中铁拂尘横扫千军,山贼群鲜血如一汪喷泉般爆发。
霎时,有人大喊:“是华山派的非尘,快逃!”
山贼群立马一哄而散,而人群中那大杀四方的倩影亦清晰起来。那果然正是华山派的掌门,非尘道长。皇甫无问与非尘,此二人皆为绝世高手,竟一同出现在此地,飞狗寨气数已尽。尚有余力的山贼们欲作鸟兽散,然而在非尘的一声令下,山下埋伏已久的华山派弟子立即发起总攻,一举将山贼余党剿灭。
见大势已去,李春香心如死灰。当初她跟随连城火叛离灵岩派,是她如今最后悔的事。
“求求你们,我不是……”李春香爬到皇甫无问脚边,故作可怜与无辜的求饶道,“我并非山贼,我亦是被抓来的。那个,我是灵岩派的李春香,二位大侠应当认得我师傅,柳燕如女侠吧?山贼扣押了我的儿子,逼我听他们的话。他们日日夜夜轮番强奸我,根本不讲我当人看……”
李春香说的泪如雨下,跟真的似的。言四娘想戳破李春香的谎言,却发觉嗓子早已吼哑了,手脚更是动弹不得。
李春香连磕三个响头,乞求:“我的儿子……求求二位大侠救救我的儿子。”
皇甫无问问非尘:“如何是好?”
“柳燕如与我熟识。我听闻灵岩派确实在几年前丢了个女徒弟,叫李春香。”非尘说,“如此这般,我们先看看情况。”
说话时候,华山派一女弟子带来一小童,这小童正是连城火之子。女弟子禀报道:“师傅,我们在偏居找到了一小童,如何处置?”
小童一见李春香,便哭丧着扑了过去,嚷嚷着:“娘,我怕……这儿都是杀人的坏人!”
李春香立刻抱住小童,心疼的捋着他的小脑袋,安慰道:“不怕,不怕,娘在身边,终于有人来就我们娘儿俩了。”
“看来确实如这女子所说。”皇甫无问点点头,又问李春香,“你们跟我等下山吧。你伤得不轻,又中了我的独门旋离指。不接受治疗的话,这肩膀就废了。”
李春香佯装客气道:“多谢大侠关心,但那位女侠伤得比我更重。二位先看她如何吧。”
非尘探了探言四娘的状况,道:“伤得非常重。好在这位女侠功夫不俗,命算是保住了,筋骨也尚可续接。可惜伤势过重,没两三个月,无法恢复全部功力。皇甫兄,我这便带她上华山治疗,这位李春香的伤情就由你代劳了。”
“不成问题。”
就此,言四娘被非尘所救,好歹捡回了条命,而这段生死劫亦就此告一段落。
另一头,皇甫无问治好李春香的伤势后,本欲带李春香回灵岩派,却在半途与李春香及其子失散,寻寻觅觅,终不得果,成皇甫无问一大憾事。
然而,江湖之事,不止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