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2章

　　“小彬……小彬……小彬……”

　　我昏昏沉沉的，从仿佛很远很远的地方听到有人焦急呼唤我的声音。

　　我四肢酸软无力，头脑疼痛无比，眼睛沉重至极，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我渐渐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模模糊糊的，我看不太清楚，似乎有点像妈妈，但又有些地方不太想象。

　　我瞬间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遭遇，马上清醒过来，坐起身来，大声叫道：“妈妈呢！？妈妈去哪了！？”

　　我叫完之后，看见眼前的美丽女人面容和善地看着我，这是一个相当艳丽的美女，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岁左右，眼角有了些皱纹，但不减她的风韵，鲜美丰满的樱唇，优美的桃腮，皮肤雪白，柳眉杏眼、如琬似花，容貌艳媚。

　　这女人一看就养尊处优，保养有术，虽然有些年纪，但浑身不仅散发着一种宛如贵族般的高贵气质，还隐隐透着十足的媚态，仔细看去，她和妈妈顾婉馨有七八分相像，但相对妈妈而言，她似乎又多了份从容，多了份岁月的沉淀。

　　这里是我的房间，她坐在床边，关切地注视着我，她身后站着一位高大健壮又英气逼人的中年男子，穿着十分绅士的西装。

　　那美妇拉起我的手，对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小彬，你现在先恢复身体，你之前伤的挺重的，已经昏迷了好一会儿了，不过没事，现在已经安全了。”

　　我心急妈妈的安危，急忙道：“你……你是谁……我妈妈呢？我妈妈被坏人带走了，很……很危险。”

　　那美妇回头和那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转头过来，微微笑着对我道：“小彬，我是你的外婆，之前只有你很小的时候见过我，这位是我的朋友，你叫他李博士就行。”

　　“外婆！？”

　　我惊讶道，她就是顾家的上代家主，妈妈的妈妈顾妍贞？

　　想起来妈妈已经快40岁了，外婆按照年纪来讲肯定快60岁出头，但是眼前这美妇居然看起来只有40几岁的样子，哪里像是个60多岁的老年人？

　　外婆见我惊讶的样子，只是笑着没多说什么，亲热的拉着我的手：“小彬，现在情况比较复杂，前面的事我也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了，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你感觉好点了之后，吃点东西，我们再商量。”

　　她温柔地抚摸了下我的手，继续道：“大家现在都在家里，等会儿我们一起开个会，现在你躺下再睡一会。”

　　她的语调和温柔的手似乎有种魔力，让我倍感安全和亲切，我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胳膊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外面已经是晚上，熟悉的脸颊映入我的眼帘，是朱芸，她端着个脸盆，正在用毛巾沾湿热水，帮我擦拭额头。

　　她见我醒过来，开心的笑了起来，俯下身来在我额头上温柔地香吻一下，柔声道：“小彬，没事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看到她我心里没来由地就一阵柔软，温馨，我笑着回吻了她嘴唇一下，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让我起来吧，我睡不着了。”

　　在朱芸的搀扶下我坐起身来，她帮我穿好衣服，我才知道现在距离我昏迷已经过去一整天了，我一点东西都没吃，肚子饿的快要干瘪，她给我准备了些糕点，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才感觉舒服点。

　　我穿好衣服和朱芸一起下楼，别墅一楼的大厅里坐着很多人，我走下楼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我身上，我仔细一看，爸爸、姚亮、吴夫人、姚薇、姨妈、外婆、李博士都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还有一个意外的人影，那名叫做丁烨的市长儿子，相当英俊的男人，独自一人站在沙发后面，在抽着烟，他眼神飘忽不定的看了看我，似乎在想着心事。

　　我对他的出现颇为意外，其他的人都是我们四大家族的人。

　　他们中的好几个人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了，一时都感觉有些陌生，我在朱芸的陪伴下走下楼梯，走到客厅桌子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连上我们两人，一共在场的有十个人，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可以说，这些事情所有牵连的人，都已经齐聚一堂，只有丁烨算是个“局外人”。

　　姚薇闪亮的大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我，我和她对视了几眼，她一副面容憔悴的样子，消瘦了很多，我多日不与她见面了，倒有些想念她，不知道她这些日子在做些什么。

　　“咳咳”爸爸首先轻声咳嗽了几声，做了下开场白：“小彬，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身体，那我们就要赶紧来会商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外婆眯着美丽的凤目，轻轻地瞄了一眼爸爸，淡淡地道：“周文，那些其他几个五通神的小喽啰，是不是都处理了？”

　　外婆穿着一身端庄典雅的紫色连身长裙，长裙比较宽松，上面绣着十分具有贵族气息的英文字母与鲜花飞鸟图案，长裙的领口与裙摆都有蕾丝的花边，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垂到腰间，领口下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粉白的玉颈上围戴着优雅迷人的蕾丝领，一道深深的乳沟在胸脯上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伏，胸脯上的乳房硕大滚圆，尺寸宏伟，将衣襟高高顶起一个弧度，连衣裙的腰间系着一条丝质腰带，将她纤细动人的腰身曲线勾勒得玲珑毕现，长裙下摆就像无形的水流一样，紧紧贴服着她的腿臀曲线，裙底露出的小腿精致纤细，像模特般修长笔直，美脚上可以看见玉葱般的脚趾，穿着一双居家的拖鞋。

　　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我对她十分尊敬，但她身材确实火辣性感，体态优雅端庄，酥胸高耸，柳腰纤细，美腿修长，浑身散发出一种高雅端庄有如贵族一般的的气质。

　　但是她坐姿挺拔，语气沉稳，眉头微皱，目光锐利而专注，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散发出一种威严和高贵的气息，令人对她立刻会不由自主地心生尊敬。

　　妩媚与端庄，性感与高贵，两股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像矛盾的结合体一般，都集中在眼前这位成熟的女人身上。

　　爸爸看了看她，轻轻咳嗽了一声，点头道：“蒋伟信目前已经被关押在牢狱，麦克斯和卡尔两个黑人，确认一个重伤，一个已经抢救无效死亡，刘凯和他的小弟孙雷，也已经在枪战中死亡，那个叫马勇的……”

　　他说着看了看姨妈顾婉菲一眼，姨妈立刻脸色有些不自在，低下了头。

　　爸爸继续道：“那马勇也已经移交公安处理，我已经准备了一些诉讼材料，并且在机关里打好了招呼，他应该会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姨妈听到这，粉嫩的嘴唇微微有些抽搐，抬头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外婆直视着她，语调严肃地道：“婉菲，难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姨妈低头不敢看外婆的眼睛，低声道：“他……他只是个有些胡来的年轻人而已，他……”

　　“砰！”

　　地一声，外婆重重地拍打了桌子，所有人都被一惊，她大声道：“事到如今，还在想着偏袒自己的小奶狗，你们一个个的，你们说吧，有谁帮过婉馨做过正事的！？”

　　外婆明显有了怒意，气势惊人，我们在座的都是她的小辈，没一个敢直视她，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和威慑力，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敬畏和畏惧之情。

　　姨妈被骂的俏脸涨的通红，低下头去，恐怕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外婆凤目扫过在座的所有人，低头喝了一口茶，沉声道：“周文你继续。”

　　爸爸略微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稍微缓和下紧张的气氛，他继续道：“我还陆陆续续抓捕了许多人移送公安，或是遣送出境，这样，现在经过我的调查，这些所有感染过五通神体液的人已经都被处理了，并且今后不太会再有机会接触小伍，眼下就只剩下小伍他一人了。”

　　“根据我和公安联系获得的监控定位，昨天小伍从这里离开后，他应该是带着婉馨去了京州大学的通月楼。”

　　爸爸略微停顿了下，皱紧了眉头道：“她恐怕现在相当危险，但是如果我们轻举妄动，我怕婉馨会有闪失……”

　　朱芸这时凝重地道：“他们应该是去了那里的地宫……小伍很熟悉那里。”

　　外婆对着朱芸冷笑一声：“哼哼，你和你那挺有本事的哥哥，在那里应该玩的挺开心的，带着你那妖怪儿子一起，老朱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们这副样子，恐怕气的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抽死你们不可。”

　　朱芸脸颊一阵抽搐，低下头去，眼角已经噙着泪花。

　　我伸手过去，紧紧握住朱芸粉白的手，她的手冰冷，微微有些颤抖，她也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身子轻轻靠在我身上。

　　姚亮在一边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绪，他看来之前受了点伤，头上和脸上都还有一些伤痕，他妈妈吴夫人面容憔悴，紧紧挨在他身边，扶着他的手臂。

　　姚亮此时说道：“顾……夫人，我实在搞不明白，既然我们现在知道顾阿姨在哪里，又知道那个小妖怪把她带到那里去，她的处境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命令我们聚在这里，不允许我们擅自行动，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应该赶紧去营救顾阿姨吗？”

　　外婆美丽的凤目地看了看他，又扫视了一圈在座鸦雀无声的所有人，清了清嗓子，没有接姚亮的话，而是语调沉重地说道：“眼下的情况就是，朱家之前触犯了禁忌，已经没有人可以举行仪式，唯一的后人却已经成为了五通神的寄生体，现在婉馨也已经失手身陷险境，估计五通神正在不停地和她交媾哦，吸取她的精气。”

　　外婆凝视着我，继续道：“婉馨本来已经计算到了最周全的办法，她体内的顾家神器可谓是历任以来最为强大灵动的宝物，在与五通神的交锋中本来已经处于上风，吸取了他不少的精气，大大削弱了他的实力。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没想到五通神会引来黑人作为走狗，更没想到会有……通月草这个闪失，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没做干净，我也有责任。”

　　她说到这，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丁烨，丁烨在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眼睛看着窗外，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

　　她轻轻叹了叹气，悠悠地道：“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事已至此，现在婉馨身上的顾家神器已经由于‘血亲禁忌’而崩解，朱家也没有能执行封印的人，我们封印五通神的计划已然失败了，就只剩下了最后的办法。”

　　“‘血亲禁忌’崩解”这几个字仿佛大锤一般打在我的心头，我浑身猛然颤动了一下，自责与愧疚让我心痛到几乎要流泪起来，朱芸在我身边都感到了我的不安，她温柔的手握紧了我的手。

　　“如果不用这最后的办法，冒然前去已经失去封印的五通神那里，结果就是你们一个个都要成为五通神可能存在的宿主，就算杀死了小伍救出婉馨，也绝对不可能杀死五通神的灵魂，事实上，除了封印的方法，这个妖怪没有办法被杀死。”

　　外婆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话，她虽然声线婉转动听，语调娇嗔，但这内容却让我们在座的都不寒而栗，姚亮更是怔怔地看着外婆，表情有点发懵，估计心里也相当动容。

　　沉默笼罩了这个房间，爸爸这时皱紧眉头说道：“那，这最后的办法，究竟……”

　　外婆没有接爸爸的话，她伸出雪白细嫩的玉手，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李博士，凝重地道：“这位李博士，中文名叫做李维，英文名叫做Jonathan Levi，是美籍华人，祖籍就是中国京州，是我们祖师爷玉海真人的唯一后人。”

　　“什么！”所有在座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震惊地惊呼。

　　“祖师爷居然还有后人传世！？还居住在美国？！”姨妈娇呼道。

　　外婆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们说道：“李博士学富五车，是在美国十分闻名的博士，李家在美国也已经定居了好几代，可以说离国内五通神的封印之地很远很远，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们都面面相觑，这四大家族的最高机密，显然除了外婆以外，已经一个人都不知道了，我心里却暗自嘀咕，总觉得这岂不是临阵逃脱的行为吗？

　　作为封印五通神的发起人，后代却远遁海外，不问世事，把后续封印的烂摊子交给四大家族的人。

　　外婆似乎看到了我脸上困惑的表情，她看着我道：“这整个事件，已经到了最后要了结的时候了。”

　　我们一时都不明所以，这时李博士走了出来，站在外婆的旁边沉声说道：“现在，我来告诉你们我身上的重大秘密。”

　　我心脏猛跳起来，李博士那副郑重严肃的模样，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我注意到，那丁烨此时不再抽烟，而是双手抱胸，面色凝重地盯着李博士。

　　李博士低沉地说：“祖师爷与五通神，其实是一体的，他们是一个人的正反两面，只是当年玉海真人修行得道，最终将他的负面灵魂从身体里驱逐了出去，却化为了妖孽五通神。”

　　“啊！？”我们全都大吃一惊，从没听说过这个来由，仿佛在听着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所以五通神和祖师爷本来是一个人，除了祖师爷本人，或是继承他灵魂的人，其他人都无法杀死消灭五通神，只能勉强将其封印而已。”

　　李博士看着惊讶的我们，深邃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全场，顿了顿继续道：“世代变迁，祖师爷的后代们却发现自己的道行远远逊于他们，为了防止和五通神的灵魂有所交缠，我的祖先们就选择远遁美国，尽可能的远离五通神的所在地。”

　　“现在由于朱家与顾家的神器破碎，那就只有另外一条路，也就是杀死五通神，彻底消灭他！”

　　我听着李博士说，疑惑道：“那不是只有祖师爷或者他后人才可以吗？李博士，你就是祖师爷的后人吧！”

　　外婆此时深深地叹息一声，眼角露出了一丝泪光，淡淡地道：“李博士本来是这最后办法的人选，他从知道身世后就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但是可惜，他不幸身患不治之症，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月的寿命。”

　　“什么？！”我们全都惊讶道。看着身材健硕的李博士，难以想像，这样一个健康威猛的男人，居然会是身患绝症之人？

　　“我自幼患有这种罕见疾病，因此一直健身来强壮体魄，只是现在已经撑不住了，我每天都感觉有些昏昏沉沉，恐怕我的时日已经无多了。”

　　李博士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怔怔地看着他宽大坚毅的脸，他继续道：“我的病情让我也无法留下后代，如果我死了，祖师爷这一脉就会断绝，然后玉海真人的灵魂将会四散，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击败五通神的人了！”

　　“但是我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多年来我一直在大学里进行遗传学研究，已经有了不少成果，现在有一个办法，最终可以把我的血脉之力转移到别人身上，让那个人来继承我的遗志，但这个人却有个相当苛刻的前提条件！”

　　我们所有人都盯着李博士，他此时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外婆也将眼神看向我，就听到李博士郑重地道：“周彬你身兼两家血脉，再加上我的血脉，又值壮年，体魄阳刚，是转移的最佳人选，现在也只有你最适合来继承祖师爷的血脉之力，接下这击杀消灭五通神的重任！”

　　我瞬间完全懵了，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又是惊慌，又觉得压力太重，惴惴不安，一时间太多的信息冲入我的大脑，让我心烦意乱起来，我能行吗？

　　外婆这时坐到我身边来，温柔地拉起我的手，柔声道：“小彬，你年纪这么小，却要承受这么多，我们也知道是很为难的事，但现在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为了我们家族的所有人，为了李博士，也是为了你妈妈！”

　　我看着外婆的脸，李博士表情冷酷中透着一丝凄凉，所有人都看着我的脸，我虽然心乱如麻，但一想起妈妈还在国内身陷危险的和五通神周旋，我怎么能在这时打退堂鼓。

　　我抓紧外婆的手，坚毅地点了点头，朗声道：“好的，外婆，李博士，不管怎么样，我听从你们的安排。”

　　外婆和李博士深深地对视了一眼，仿佛在瞬间交流了很多心事，我看出来，外婆的眼角微微透着一丝泪光。

　　晚上，在外婆的带领下，我、爸爸、李博士、朱芸、姚亮四个人代表四大家族和祖师爷的后人，一起来到了我家地下室的暗门口，我拿出早前藏起的暗门钥匙，打开了通往地下密室的机关。

　　来到密室，这里完全和之前一样的布局，那尊没有面容的佛像也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这里在600年前就是祖师爷修炼功夫，并且收了周、顾、朱、姚四位弟子的地方，日月变迁，早年的古旧屋子早已埋入了地上，上面修建了城市与住房，但这神秘的传统还保存在周家的地下室里。

　　原来爸爸最早交代给我的，那600年的秘密，就是指的这些，现在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我走了进去，在佛像前的桌上看见了那块铜镜——属于周家的神器秘宝【金刚镜】。

　　对的，这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外婆拉着我的手走过去，我拿起铜镜的瞬间，感觉心潮涌动，似乎这铜镜活了过来，在我手里发起神秘的律动，镜面照射着我的脸庞，透出神秘的紫光。

　　我收起铜镜，现在还不是开启神器的时候。

　　那尊没有面容的佛像就是祖师爷——玉海真人的雕像了，我们一行人没有说话，一起走上前去凝视着佛像，对这佛像虔诚了祭拜了下，磕了几个响头。

　　姚亮也早已从他家里的地下室中取回了姚家的神器【锁魂壶】，再加上朱芸手持的【封印咒】，虽然没有了四大神器，但相信这些法宝在最后和五通神的一战中肯定有所助益。

　　随后我们各自回房休息，晚上，我睡在自己的房间，特殊时期，大家都暂时在我家里的各个房间休息，我心事重重，睡不着，半夜起来找茶水喝，走到客厅时，隐隐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男女欢爱的喘息声。

　　其实外婆和李博士之间的情谊，我稍稍注意就发现了，他们必然是情人关系。

　　我听着外婆的声音十分娇媚，透着一股媚惑销魂的浪荡味道，隔着几层门，都可以毫无遮掩地飘荡到这大厅里来，心里一阵颤动，鸡巴居然隐隐硬了起来。

　　但我赶紧镇定下心神，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能对尊敬的外婆有这种非分的想法，想起她们顾家的“传统”，心里默念这只是她们的血脉作祟而已。

　　李博士想来时日无多，抓紧时间和外婆享受这最后的甜蜜时刻。

　　一开始我还以为，配合李博士和外婆举行那血脉转移工作是件很快的事，后来发现，需要使用最新的高科技技术，进行两人换血手术。

　　由于我的身体对外来的血有抗体，因此要使用一些压制免疫的药物，再配上一些激素，然后逐次逐批的换血，每次进行换血后，都要休息长达数天的时间。

　　眼看妈妈已经被五通神掳走了多天，但是外婆安慰我要稍安勿躁，要把这里的重要的事做完。

　　李博士本来是个相当魁梧英俊的中年人，十几天的换血后，他变得神情昏昏沉沉起来，后来只能卧床不起，外婆和众位女性无微不至地在床边照料他，但他身上的绝症不是人力所能阻止，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天天消瘦下去。

　　而我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我觉得每天我的精力都变得特别旺盛，总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血气总是莫名其妙的上涌，整个人也变得很精神，朝气蓬勃。

　　这期间朱芸和姚薇一直陪伴着我，我原谅了姚薇之前所有的事，毕竟在很大程度上她也是个受害者，她回到了我身边，我和她又成为了亲密的情侣。

　　朱芸对我和姚薇的亲密完全没有表露出醋意，反而对姚薇像是亲妹妹一般对待，和我的爱恋更加紧密了。

　　我感觉每天的精力都用不完一般，整夜整夜的和姚薇做爱享乐，年轻人的精力就像是无穷无尽的一般，只知道索取交缠，疯狂交媾，订下各种花前月下的爱情誓约。

　　后来更是拉着朱芸也加入我们的战团，三个人在卧室里连夜激情性爱，两位美女又是羞涩、又是淫荡的侍奉让我简直乐翻了天，如果不是每隔几天都必须要去进行的换血手术，我几乎都快要忘了这件事，每每回想起来，都会感到内疚，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我只能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外婆安排好的事，我也只是遵照执行罢了。

　　只是有时候我会找不到朱芸，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偶尔也会看见她似乎和姚亮也有些暖昧亲密，两人有时候会一起外出。

　　我知道我们现在都是紧密合作的战友关系，不应该去猜忌太多，朱芸是个自主单身的成年人，我自己也正在和姚亮的姐姐天天腻在一起，更加不应该去干涉别人的自由。

　　那个叫做丁烨的市长儿子经常回来看望外婆和李博士，他们也会一直谈话很久，似乎在商量着一些很重要的事，每次都看见他们表情凝重，我也没敢去多做打听。

　　大概一个月之后，在病床上躺了很久的李博士，终于因为不治之症去世了，外婆竟然没有露出非常悲伤的表情，可能以她的年纪，早已见过了太多悲欢离合。

　　而此刻的我，身上已经混杂了两种鲜血，一种是我自己本来周顾两家的血脉，一种是李博士留下的祖师爷的血脉，我感觉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一般，精神矍铄，思维宽广，精力旺盛，肌肉渐增，身高好似也长高了一些。

　　终于换血手术完全完成，到了快要大战来临的一天。

　　外婆把我叫到她的房间里，她看着神采奕奕的我，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从桌上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一件东西交到我的手上。

　　我拿过来一看，这是一块不大的紫红色的佩玉，入手微凉，外形不规则，里面交杂了很多纹路，最中间有一个看不清的核心模样的东西。

　　“这是……”我疑惑地问道。

　　外婆柔声道：“这是祖师爷那一脉留下的物件，是祖师爷和那五通神魂体分离后，形成的神奇宝物，当年祖师爷就是靠着这件宝物才得以击败五通神。”

　　我暗暗称奇，外婆继续道：“只是这件宝物如何使用，李家人也不得而知了，李博士临终前嘱咐我将它交给你，你好好保管，在必要的时刻肯定能派上用场。”

　　“好的，知道了外婆。”我将这宝玉放回盒子里，收了下来。

　　“你回去收拾下，我也做好了准备，明天我们就一同去通月楼。”外婆突然道。

　　我心里一震，看着外婆端容肃穆的表情，知道这一天终于到来，我挺胸说道：“好的外婆……”

　　外婆靠过身来，紧紧地和我拥抱了一下，她温柔地在我脸上一吻，我向她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