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霸凌

　　注：本文为架空故事，所提到的国家、宗教与习俗均为虚构，切勿与现实对号入座

　　 （10月11日修改部分内容与错别字）

　　 吴晓炎回过头，果然看到昨天集市上遇到的那个留着闪电头的小男孩站在厕所门口。今天的他和昨天一样，嘴里叼着棒棒糖，只不过下巴上也挂着一副白色口罩，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吴晓炎看到手机摄像头正对着自己，顿时大惊吗，立刻慌乱第提起裤子，但是男孩脸上的坏笑说明现在为时已晚。

　　 “死猪崽你干嘛呢？别到处乱走啊！”另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不是……你跟谁说话呢？”

　　 “嘿嘿，我刚才录到好玩的了。”棒棒糖男孩笑着对那个声音说。一个男孩凑了过来，虽然他的脸被白口罩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狐狸一样的眯眯眼，但吴晓炎还是从他穿的夹克认出来他也是昨天遇到的三个男孩之一。

　　 “搞什么你，快点过来……”夹克男孩看到了吴晓炎，愣了一下，目光一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你在这儿干什么？”

　　 “哈哈，阿枫哥你刚才没看到，他躲在这里打飞机呢，我都录下来了。”

　　 被叫做阿枫的男孩上下打量了一下吴晓炎，目光停在了吴晓炎沾着白色痕迹的裤子上，吴晓炎不由得向后退了退。“什……什么飞机？你们别没完没了的……昨天那飞机是我们堂堂正正赢来的，自己水平不行怪谁呢？””

　　 吴晓炎没想到的是，听到他的话后阿枫居然噗嗤笑了起来，棒棒糖男孩也哈哈大笑，“不是吧你……你在那儿……装什么……”棒棒糖男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可都……录下来……你还在那儿装……装傻……”

　　 “你们干什么呢？动作快点，一会儿要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又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吴晓炎意识到昨天遇到的三个男孩看来全都在这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没什么煜哥，猪崽在厕所碰见了这小子，他躲在这里打飞机呢。”阿枫笑着说，语气里全是嘲讽，吴晓炎还是没有完全明白“打飞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已经感觉到这搞不好是个羞辱性很强的词，不由得面红耳赤。

　　 第三个男孩也走到了厕所门口，通过那件黑色外套吴晓炎立刻认出来他一定是昨天最后和小石头拌嘴的那个黑墨镜骷髅口罩男孩。只不过今天他换上了最常见的白色口罩，而且戴上了一副滑雪镜一样的护目镜，配合口罩与黑色的鸭舌帽直接把他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望向吴晓炎，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快步走到吴晓炎面前，同样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什……什么我怎么在这里？”吴晓炎感觉到了这个被叫做“煜哥”的男孩咄咄逼人的其实，忍不住往后退了退，但还是嘴硬道：“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你……你们又在这里干嘛？”

　　 出乎意料的是，“煜哥”直接一把伸手拽住了吴晓炎的衣领，把他向后推着顶在了墙上，吴晓炎没想到他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力气却这么大，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跌坐下去，“煜哥”依然拽住他的衣领，“你进来多久了？刚才看到什么了？”虽然表情全都被遮住，但是他恶狠狠的语气还是有些吓到了吴晓炎。

　　 “啊……放开我！”吴晓炎挣扎着想站起来，还伸手想掰开“煜哥”的手，但是他还是被对方死死按住。

　　 “我不管你看到什么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让你以后永远说不出任何事！”“煜哥”威胁道。

　　 “放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吴晓炎继续挣扎着，他的目光越过“煜哥”身后，看到棒棒糖男孩正在和阿枫一起看着手机，手机喇叭里传出的男孩的喘息声。即便带着杂音，吴晓炎也能听出来那就是自己的声音。

　　 “没关系，老大，”棒棒糖男孩也跑到“煜哥”的面前，把手机拿给他看，“刚才他躲在这里打飞机，我都给录下来了，他要是敢说出去咱们就给他发到网上去。”

　　 “不可以！”吴晓炎大体明白“打飞机”是个什么概念了，想到他几分钟前摆弄着挺立起来的小鸡鸡时的不知所措以及射出白色液体弄脏裤子时的窘态都被录了下来，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快删掉！不许录!”他想要起身去抢却又被“煜哥”按了下去。

　　 “煜哥”看了看手机，口罩下面慢慢浮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他对另外两个人说道：“你会不会拍视频啊，光这点内容没意思，而且连脸都没拍到，咱们得再来点猛料才行？“

　　 “哇，老大你说应该怎么弄？”

　　 “煜哥”拽着吴晓炎的领子把他拉的起来，转到他的身后控制住了他的双手，然后对棒棒糖男孩说道：“来，现在开始录像吧，我们录点劲爆的东西，一定要把他的脸录进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干嘛？”吴晓炎的双臂被“煜哥”扳到了身后，弄得一阵生疼，他想喊小石头和陈子默来，但是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又有点难为情。而棒棒糖男孩此时已经用手机镜头对准了他。

　　 “来，阿枫，”“煜哥”继续发号施令，“你把这小子的裤子扒下来。”

　　 “啊！不可以！走开！你们这群流氓！色狼！！”吴晓炎急得大叫起来，阿枫走到了他的面前，吴晓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孩不仅个头高的不像一个和他同龄男孩，身材也很壮实。他两条腿拼命乱踢，但阿枫毫不费力地抓住他的左脚，把他的鞋子脱了下来丢到了一边，很快，他的另一只鞋和两只袜子也都被扒掉了。吴晓炎光着脚丫还在乱踢，阿枫索性一把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拽到了脚腕的位置，这下吴晓炎的双腿便没法分开了，裤子下的白色三角内裤也露了出来，上面还沾着一小块发黄的污渍。三个男孩见此情景全都笑出了声。吴晓炎还想抬起两条腿踹向阿枫但是对方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的腿压住了。吴晓炎感觉到脚底踩在厕所潮湿而冰凉的瓷砖地上，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一阵寒战。

　　 “哈哈，你居然穿条全白的内裤，不知道这东西容易脏吗？”阿枫嘲笑道，“煜哥”“”见状也喊道：“就是啊。你看都有点黄了，尿完了都不知道甩甩吗？赶快给他扒下来。”

　　 “滚开，你们他妈的混蛋！”吴晓炎叫道，此时他气的真想站起来把这三个小混混痛揍一顿，但是他现在连逃离“煜哥”的控制都做不到，只能任他们宰割，一时间愤怒与屈辱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吴晓炎的眼中开始泛出泪水。

　　 “你小子还骂人？当初你爸妈没带你去庙里祈福吗？嘴巴还这么不干净？”“煜哥”一边说一边更加用力地钳住他的胳膊，“猪崽，把他的袜子塞他嘴里，让他再骂！”

　　 “遵命！”棒棒糖男孩从地上捡起吴晓炎的袜子，朝吴晓炎的脸凑了过来，他一只手拿着袜子，另一只手还举着手机对着吴晓炎的脸，“嘿嘿，乱骂人的小妖怪，三昧童子大人今天要让你闭嘴咯。”

　　 “放开我！离我远点你个嗯呜呜呜……”吴晓炎摇头躲闪着，但是并没有多少闪躲的余地，棒棒糖男孩趁着他张嘴的时候直接把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汗水的味道混杂着泥水的味道充斥在吴晓炎的嘴里，他感到一阵干呕，想要把袜子吐掉，但是煜哥从后面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还用手指继续把袜子往他的嘴里顶。“阿枫你动作快点，这么半天了还没把他内裤扒下来！”

　　 “呜呜嗯呜！”吴晓炎感觉到阿枫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腿上，他现在几乎没办法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棒棒糖男孩把他眼下的窘态录了下来。

　　 “放开他！”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厕所门外喊道，几个男孩循声望去，小石头和陈子默就站在门口，小石头愤怒地瞪着几个男孩，陈子默的目光里则满是惊讶和惶恐。“煜哥”三人见是昨天让他们吃瘪的小石头，似乎更来劲了。

　　 “哦？你小子也在这儿？”“煜哥””嚣张地说道，“本来就想找你算账呢，都打听的差不多了，这下省事儿了。”

　　 “我说住手你听见没有！”小石头向前迈了一步想要冲上去但是身后的陈子默拉住了他。

　　 “哦？我们不停手又怎么样啊？”““”“煜哥”说道，“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要是让我们逮到……”

　　 “煜哥”的话没有说完，小石头快速地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把弹弓，拿出昨天买的一颗弹珠瞄都没有瞄准直接发射了过去，“煜哥”虽然躲闪了一下但是弹珠还是将他护目镜旁边的绑带扣打的粉碎，护目镜也应声滑落下来。阿枫和棒棒糖男孩看着都有点懵。而小石头已经把第二发弹珠捏在了绷紧的弹弓弦上。

　　 “别！”陈子默想要阻止小石头，但小石头还是松开了手，三个男孩都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哗啦””一声，吴晓炎身后的厕所玻璃窗被打了个粉碎。

　　 “你他妈找死是吧！”护目镜掉落后，“煜哥”露出来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小石头，他似乎是想冲上来揍小石头，但是就在这时，街机厅内响起了一串刺耳的警报声。

　　 “啊……是防盗警报！”陈子默说道，“一定是探测到玻璃窗被砸了！老……老板那边是不是也会收到警报啊？”

　　 “煜哥”带来的几个男孩一时都有点慌，他们立刻准备离开，“等着吧，这事儿还没完！” ““煜哥””临走的时候又一次瞪了小石头一眼，小石头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吴晓炎在小石头射出第一颗弹珠的时候就已经挣脱了三个男孩的控制，他从嘴里抠出自己的袜子丢到一边，咳嗽了几声，一边起身一边试图把裤子提起来。陈子默和小石头立刻跑上去把他扶了起来，此时的吴晓炎光着脚，衣服被厕所地上的泥水弄得斑驳不已，看上去十分狼狈，“我们也快走吧，这警报声搞不好会有麻烦。”小石头说道，吴晓炎没有应声，只是恍惚着和陈子默与小石头从被那三个男孩撬开的街机厅正门走了出去，还是在陈子默的提醒下才想起把鞋子穿好，但是两只白袜子是都不能要了。

　　 此时巡游活动还没结束，街道两边正在等待巡游队伍最后一次经过这里，两边人群的喧闹声依然响亮，但吴晓炎却充耳不闻，像个木偶一样恍惚地跟着陈子默和吴晓炎，经历了刚才那一番戏弄，愤怒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他不禁气的浑身发抖。

　　 “晓岩，别难过了……”陈子默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小石头也帮你教群他们了，他们肯定不敢再找麻烦了。”

　　 “是啊，没事儿了，”小石头说道，“下次咱们找个机会一起收拾他们，到时候我再好好给你报仇！”

　　 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完这些话，吴晓炎委屈的情绪一下到达了顶点，他直接头也不回地跑到了路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等陈子默和小石头追上去的时候，他们看到吴晓炎靠着墙角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胳膊里，浑身都在抖个不停。

　　 “他……他们扒……我裤子……还……还要……扒内裤……拿……袜子塞我……塞我的嘴……”吴晓炎一边啜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他……他们还……给我……给我录……录视频……”

　　 一听到视频的事情，小石头和陈子默都很惊讶，“录视频？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陈子默瞪大了眼睛，而吴晓炎还在自顾自地哭诉着：“都……都怪……这讨厌的……巡游……有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讨厌死了……我……我再也不……不要看……”

　　 陈子默和小石头看向对方，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陈子默轻轻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吴晓炎的肩膀上，而小石头则握紧了拳头。

　　 差不多又过了两个小时，他们三个才回到吴晓炎的家里，此时吴晓炎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没精打采，他本来打算趁着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把弄脏的衣服洗了，同时再洗个澡，好当做无事发生，结果刚一开门便看见了正在打扫卫生的哥哥。

　　 “啊？你们这就回来了？觉得今年的巡游不好看吗？”吴晓刚疑惑地问，但看到吴晓炎狼狈的样子，他又立刻脸色一变，“等等？你这是怎么了？”

　　 “晓刚哥，我们遇到……”陈子默刚想说什么，却被吴晓炎给打断了。

　　 “啊……我们刚才回来的时候，一个大卡车开的很快，我……我想躲开，结果摔到水坑里去了……”吴晓炎有气无力地说道，身后的小石头一只在给陈子默使眼色。

　　 “是吗？怎么这么不小心？没受伤吧？这两天又没下雨，哪来的水坑呢？”吴晓刚把手里的拖把放在一边，立刻上前仔细打量着浑身脏兮兮的吴晓炎，担忧的表情上又混杂了一些疑惑，“我……我没事儿……”吴晓炎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吴晓刚更疑惑了，他看向陈子默和小石头，小石头马上说道：“那个……是一个消防栓恰好漏水了，我们路过的时候晓岩脚底一滑就摔进去了。”陈子默也马上点点头表示肯定。

　　 吴晓刚的表情若有所思，显然没有完全相信，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道：“没事儿就好，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哥哥我可不放心呢。”

　　 “好，我知道了……”吴晓炎依然有点心虚，然后，仿佛是为了转移话题，他马上问吴晓刚，“呃……那个，哥哥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当志愿者的吗？”

　　 “啊，巡游队伍在我们负责的那段线路里只走了两轮就改道了，”吴晓刚拿起拖把继续拖地，“说是附近的水管管线有点问题，难怪消防栓会漏水。”吴晓炎感觉哥哥说消防栓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但他并不敢细问。于是便说：“那个……我……我去洗个澡。”

　　 “好，我去做饭，今晚人多，咱们必须吃顿好的。”

　　 按照吴晓炎往常的经验，这时一定会听到经常来蹭饭的小石头的欢呼，但今天并没有，虽然吴晓炎也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

　　 等吴晓炎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但是他走出浴室时，发现小石头正在门口系鞋带，正准备离开。不知为什么，他还戴上了陈子默送他的那副白口罩，但吴晓炎并没有去问。

　　 “真的这么急吗？这都傍晚了，明天再去也没问题吧？”吴晓刚问道。

　　 “没事儿，小问题，而且我是回学校，不用担心啦。”

　　 “什么？你要回学校？”吴晓炎问道。

　　 “啊，是啊，我室友跟我说他有事儿找我，挺急的，我现在回去一趟，今晚先回宿舍过夜啦”看吴晓炎似乎有点扫兴，他又说道，“没事啦，明天我就回来，明天天晴的话咱们仨一起去试试那个遥控飞机，要不是因为要看巡游我今天就想试试了。”

　　 “哦……那……那你注意安全哦。”吴晓炎说道，小石头笑了笑，向陈子默和吴晓刚道别后便离开了。

　　 吴晓炎和陈子默绝对没想过他们从此再也没有看见过小石头摘下口罩的样子。

　　 （PS：连载不易，各位老板如果觉得鄙人作品尚可可以选择打赏，不强迫，看各位心情，谢谢老板，以下是收款码）

　　 [uploadedimage:131366][uploadedimage:1313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