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出所料,尽管刚从痒刑中狼狈不堪的样子解脱,少年还是强硬地死死咬住嘴唇。
“北方残留的主战派的党羽——如果你不是被这些战争贩子雇佣来搞破坏的话,就告诉我真正的理由吧,你为什么会愤怒,会憎恨,想要诅咒他人。”
少年咬牙切齿,灰蓝色的双瞳摇曳着光。
“你这么抗拒人类,为什么?”
少年愤怒地咆哮起来,脑袋前倾,试图咬住阿尔戈的手,却被对方回避了:“……切,可恶!人类,人类全都应该下地狱!”
“你应该知道吧,「遗留物」的根源是人类的敬畏之心,是人类对未知的敬畏促成了你们的诞生。”
“……你想说服我感谢人类吗?”沉默许久,少年开口了,声音意外的稚嫩而沉重。“……没错,你也和他们一样,是用别人的痛苦,恐慌,来取乐的家伙。”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正因如此,才会有热衷于战争的人存在,才会将这片大陆引入战火。”
“……你说什么呢。”小老鼠露出犬齿以示威吓,身体因激动而颤抖,令锁链哗啦作响,“……我闻到了你身上的气味……你曾经也是军人……哼,既然如此,你一定也很享受吧,杀掉别人,折磨别人,掠夺村庄后看孩子们无助逃跑的模样……”
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起来。
的确,作为「遗留物」,在战乱年代流浪,小老鼠一定受了不少罪才对,他赤裸的身上残留下来的伤痕、营养不良而瘦小的身材就能证明这一点。
阿尔戈有些心疼地为小老鼠少年拭去了嘴角处因过分咬紧嘴唇而流出的血迹。
——不过,心疼归心疼,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刚才激动下脱口而出的东西,却稳稳地踩到了阿尔戈的怒点。
男人决定给这个小家伙一场最难忘的招待。
“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也有厌倦了战争,为了争取和平才端起枪的人。战争很快就要彻底结束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即将降临的和平,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为和平的降临而做出的那些努力。”
阿尔戈沉稳的表情中看不出丝毫生气的迹象。
然而,当审讯者俯下身,将少年半裸的身体死死按在地上时,小老鼠少年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小老鼠,你得为你说的那些话付出点代价。”
少年还没来得及挣扎,惩罚就开始了。
剧烈的刺痒伴随某种粗糙却温热湿润的触感,从少年完全暴露的腋下猛地传来,狠狠扎在少年的喉咙中,让他无法自持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这是什……啊,呜啊,呜啊啊……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唔咿……呃嗯,嗯嗯嗯……”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只小野猫,正一头扎进少年的腋下,忘我地舔舐着少年敏感怕痒的肌肤。
阿尔戈张开手掌,从手心处唤来一团柔光,逐渐成型,变成了另一只小野猫——轻盈地,猫咪跃至少年裸露的另一侧腋下,共同给予起少年舔舐的痒刑。
为什么,这个普通的人类也能召唤末梢?!
少年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阿尔戈不断唤来末梢,现在,少年的腋下,肋骨,腰侧,以及才吃过苦头的一双光脚,全都能感受到一两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再怎么迟钝的孩子也能明白,在这场酷刑中,自己会被折磨成什么凄惨的模样。
“等……啊哈哈哈,哈哈哈,等……等一下……”
“已经晚了,这是你自找的,小老鼠。”
阿尔戈狡黠地一笑。
“开始惩罚这只脏兮兮的孩子吧,我的末梢们。”
【7】
酷刑开始,少年如堕地狱。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不,不要!哈哈哈哈!”
起初是急促的喘息,接下来是忍耐边缘的呻吟,很快,地下牢房就被男孩稚嫩的笑声彻底淹没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别,啊哈哈哈,好,好难受……呜呜……啊哈哈哈哈!”
少年仰起脑袋,脖颈上都是为了酷刑而鼓起的筋肉;小老鼠的手指,脚趾,全都拼命地张开又缩起,本就缺乏血色的肌肤在用力下更显苍白。
“感觉如何,我的小老鼠?”
阿尔戈不怀好意地问道,同时抚摸起少年紧瘦的腹肌,用食指在少年的小肚脐附近划着圈。
“不,不要!啊哈哈哈哈——呃,呜呜,痒,痒——咿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痒刑残酷地蹂躏着这个可怜的男孩——腋下,肋骨,腰侧,以及脚底板,一处也没有逃过野猫们舌头的舔舐。猫咪的舌头上布满了倒刺,这让痒刑比少年预想的还要严重了不知道好几倍——少年只能凄惨地哆嗦着,大笑着,仿佛坏掉的玩具人偶般。
痒觉唤醒了小老鼠曾经幼稚的期待。
“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吧,小老鼠。”
阿尔戈伸出手遮住了少年的眼睛。那双灰蓝色的双眸中如今已完全丧失了锐气,仅剩痒刑拷问下聚集打转的眼泪,委屈兮兮的,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啊哈哈哈……呜呜,啊哈哈哈哈!”
少年的胸膛上下起伏,瘦削的肋骨如风箱般张弛着,鼓出愈加凄惨难受的笑声。
对少年来说,现在的每一秒都难受地如同永恒。
胳肢窝,这里有幼小的骨架中深深凹陷下去的松软的痒痒肉;猫咪们用舌面的倒刺搔刮着这里,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任何一个增加痒感的机会。
肋骨,骨骼突出的沟壑间满是敏感怕痒的“宝藏”;猫咪则探出舌尖,沿肋间磨蹭着这里,温柔却可怕。
至于少年格外怕痒的脚底板,更是得到了阿尔戈的额外关照——少年的左右脚各被指派了三只小猫。
其中一只用爪子扳住少年的脚趾,时不时舔舐脚趾下与脚掌接壤处的嫩肉,刺激脚趾缝的间隙;
另一只则重点舔舐搔刮少年的光脚板,从柔软的脚掌心,舔到足弓,脚心,再向上反复,让侵略式的痒感四处爆炸又能连成一线,少年的笑声也得以既有难忍的嘶吼,又有绵长不绝的惨笑声;
最后一只用来开发更多新奇的折磨方式。
例如同样敏感怕痒,却能带来独特体验的脚板边缘,和被雨水浸湿后绵软度不输前脚掌的脚后跟,折磨这些地方给小老鼠的痒刑带来了更有层次感的享受——从痛苦的层面而言。
就这样,少年幼小的一双赤脚,变成了阿尔戈演绎挠痒艺术最好的承载物,涂满了名为“痒感”的颜料。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呼,呼吸……哈哈哈……喘,喘不过……哈哈哈哈!”
痒觉如电弧般跳跃在小老鼠赤裸的肌肤上。
少年稚嫩的笑声中逐渐带上了窒息的痛苦与哭腔。
欣赏着少年被痒刑折磨的凄惨的模样,阿尔戈差点忘记自己的初衷——他适时停止折磨,少年在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下大口呼吸,口水与泪水顺着下巴流淌着。
审讯者从那摇曳的眼中读出了孩童特有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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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