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身着玄衣,一路沉默不语坐在轿中。身旁的食盒中,摆着为赵嘉仁践行的酒菜。
耳边已隐约能听到,板子揍在光屁股上发出的“噼啪”声,更有断断续续的痛苦哀嚎。曹公公命人落轿,嘱咐众人在原地等候,而他则要独自前往刑部大牢。
“哎呦——住手!快住……哇啊!狗娘养的!居然用我钻研的掠水板……打,嗷啊——”
赵嘉仁疼得浑身冒汗,浸湿了囚衣,脸上更是涕泗横流。口中的咒骂之声屡屡被痛嚎打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刑官更是毫不在乎一条丧家之犬的恶语相向,板子“哗啦”一声泡入水中,再度提起时就带着更凶狠的力道, 砸落在刑台上那两瓣火红饱满的屁股蛋子肿胀得最高的部位。
“赵大人既然不肯招供,那这嘴还是堵上为好,别一不小心咬着舌头。”说罢,刑官将一支粗大的老姜猛然捅入其后穴,就在赵嘉仁张大了嘴,痛叫失声之际,一团破布强塞进来,令他口不能言、有恨难申。没有片刻停歇,刑官又继续这无休无止的笞刑拷打。透过布团艰难传出的声声呜咽,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更是绝望关头的呼救。
赵嘉仁吐出布团,大骂道:“我干爹可是曹公公!等他救我……哇啊——饶……饶不了你们!”
刑官给他戴上口嚼子绑了个严实,这才终于清净了些,又按照吩咐,继续执行这顿屁股板子。
曹公公在大牢外听得分明,心中五味杂陈:多年培养提携的一枚棋子,竟不过是个愚不可及的蠢王八!死到临头了,还在那儿自作聪明,以为拉自己下水,自己就会保他,殊不知他越是想靠这层关系保命,皇帝就越是坚定了杀心。
守门的两名狱卒见到来人亮出的腰牌,恭敬地放行让路,其中一人悄声道:“九千岁大人,里面请。”
曹正淳朝着大牢深处走了没两步,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虽然他的确派人收买了今晚轮值的狱卒,可那些人毕竟不是锦衣卫一派的,与自己素无瓜葛,怎么敢用“九千岁”这个称呼来奉承自己?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这是有人提前布好了局等着他,急忙转身离开,然而刚走出牢门口,就遇上通明耀目的一片灯火,这是皇帝的阵仗。
“老奴,叩见圣上……圣上万岁。”
皇帝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注视着曹正淳,虽一言不发,却足以令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勤政殿内灯火如昼,曹正淳跪在殿上,不由得感叹自己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连身边的人之中,被皇帝安插了心腹,都懵然不知。
“那食盒里的酒菜,皆有剧毒,你作何解释?”
曹正淳抬眼斜视着宝座上的中年男人,眼神冰冷,语气淡然道:“回圣上,酒菜有毒……自然是为了杀人。”看着眼前这个,从前由自己一路扶植起来的庶出皇子,长成了现在这副阴鸷冷酷、手段狠毒的样子,与那草包相较之下倒是平添了几分欣慰。“圣上……也想让他死吧?”
“那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他死?”皇帝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曹正淳身边,弯腰附耳,轻声道:“他妄图揣测圣意,做了朕没让他做的事。还真不愧是,你亲手栽培出来的。”曹正淳正觉惊骇,皇帝直起身来,踱回原位,一边接着解释道:“哪怕朕,当真想借由此事发难平王,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曹正淳伏地叩首,话音微颤:“老奴知罪……赵嘉仁祸乱朝纲,老奴本想为圣上分忧,竟不知这样反倒与他同罪了。”
皇帝并不接话,却道:“准备了酒菜却无人享用,岂不可惜。来人——”殿外进来两名侍卫,男子指了地上的食盒,吩咐道:“给那杜英送过去吧。”
说罢,皇帝走到曹公公的面前,搀他起身,又道:“大伴顾全大局,事事为朕着想。朕,感激你。”
杜英一死,赵嘉仁终于知道自己成了弃子,便也不再负隅顽抗,刑部官员让他认什么罪,他就认什么罪。不出月余,刑部就有了结果,呈报圣上决断。
皇帝对于刑部如何平反此案实则没有兴趣,奏折上,依律对赵嘉仁施以“吊刑”的谏言也太过无聊。皇帝将折子扔到一边,视线转向了书案旁,候召多时的刑官胡威:“听闻赵嘉仁在刑讯时,素来喜欢当着犯人的面,笞刑拷打犯人的儿子,以此来逼问口供。爱卿想到什么好点子没有,可以让他,自食恶果。”
胡威有备而来,呈上了一个折子,展开后,里头罗列着详尽的刑责流程,皆配以图画,一目了然。
“圣上曾说过,刑部必定会判其吊刑,因此微臣设计了一套刑罚,名为’父慈子孝’。既能保证将犯人吊刑处死,又能让他一尝现世果报。”
这一日,经过一早上的灌洗、沐浴、更衣,赵嘉仁身着囚服,反绑双手,被带往午门刑场。赵嘉仁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可当他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跪在刑场上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一时潸然泪下。
只见三名男孩皆身着素服,下身只缠着一条褌巾,露出两瓣浑圆白嫩的小屁股。赵嘉仁见此情形,不禁叹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一生钻研笞刑的各种奇技淫巧,又素爱打别人儿子的屁股,以此逼犯人招供,如今却轮到他自己的儿子,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刑官屈辱地打光屁股了。
依本朝律法,朝廷官员如犯轻罪,可以让家中长子代受笞刑抵罪,甚至有些官员犯下重罪,然而品级颇高,也可适用此例。但“受笞抵罪”终究是“赦免”的一种形式,而赵嘉仁“构陷忠良、捏造冤案”甚至“诬陷皇亲贵胄”,凡此种种却是罪无可赦。他的三个儿子都要因他而连坐受刑,自然就没有资格替父受笞抵罪,这便彻底断了赵嘉仁的生路。
胡威身为监刑官,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在其授意下宣布开始行刑。
赵嘉仁随即就被带至刑场中央,由刑官搬来一个及膝高的木墩让他站上去,又在脖子上套好绳索,这便是吊刑之前所需的全部准备了。然而他要受的可不是简单的吊刑,正如胡威宣读的判词里所写,皇帝所赐刑罚,名为“父慈子孝”。
木墩的底部并不平稳,需时刻小心地维持平衡,才能在上面站定。随着绳索渐渐升高,赵嘉仁被迫踮起脚尖,脚下如履薄冰。
照理说既然要将他吊刑处死,刑官此时只需要踢倒赵嘉仁脚下的木墩即可,然而恰巧相反,这“父慈子孝”的刑罚不容他速死。刑官在其耳边叮嘱了一声“站好别动”,随即竟然一把扯下他的囚裤,褪到了脚踝!浑圆饱满的一双翘臀裸露人前,赵嘉仁羞愤地惊呼一声,身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险些从木墩上滑落。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皇帝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哪怕是要将他处死,也不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折辱他,让他在临死之际,还要被刑官狠狠地打光屁股。
刑官直接割断了褌巾扔在地上,赵嘉仁羞得面红耳赤,这下他那因为恐惧与羞耻而缩成一团的鸡巴也失去了仅剩的遮羞布。与此同时,赵嘉仁听见场边也有动静,竟是他三个儿子中最小的帼儿被扒下了褌巾,带到他面前。
“呜呜……你们,别……别杀我爹爹……”小男孩声泪俱下,娇小的身子哭得直打颤。
胡威来到男孩身边,蹲下身子直视着他,语气平淡地说道:“帼儿别怕,我们不想杀你爹爹。但是你爹爹犯了大错,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小男孩仍有些半信半疑,赵嘉仁却是一清二楚,这所谓的“严厉惩罚”就是要他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被人痛打光屁股。
“这几位刑官大人,要用廷杖打你爹爹的屁股一百下,而你要负责报数,不能有错漏,明白了么?”
小男孩泫然欲泣,点了点头,随即竟被拦腰抱起,不及惊呼,已被抱上了承恩台,锁住了脖颈、手脚。胡威并没有告诉小男孩,如果他报数出了错漏,不仅那一记廷杖要重打,他自己也要受到十下板子的惩罚。
“父慈子孝,主刑其一,廷杖一百。置棍——”说着,刑官让赵嘉仁转了个身,背对着儿子准备受刑。
“父慈子孝”这样的刑名,在如今的赵嘉仁听来,尤为可笑。刑官又特意将囚衣向上卷了卷,塞进赵嘉仁的手心里让他捏着,以便让即将受罚的屁股蛋子完完整整地暴露出来。正当他为这场残酷而荒诞的戏码发出阵阵干笑之际,两支冰冷的藤棍已贴在了他的臀瓣上。
能将荒淫暴虐的私欲,包装得如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赵嘉仁知道,这一定又是胡威所设的刑罚,他能得皇帝赏识成为刑官之首,正是靠着这份本事。
“行刑!”
藤棍破风而下,结结实实地抽在赵嘉仁健硕浑圆的臀瓣上,竟打得那两瓣屁股蛋子深陷下去。再抬起时,臀肉上的笞痕由白转红,迅速肿胀起来,赵嘉仁绷紧了脚掌,浑身乱颤,嘴里戴着口嚼子骂不出话来,只有难以抑制的呻吟,随着口水从嘴边流下。
小男孩喊出了“一”,随即难过地哭了起来。他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着爹爹,被人用这么粗的藤棍打屁股,因而理所当然地漏掉了第二次报数。
“呼——啪!”小男孩目眦欲裂,泪落如雨,一指来厚的紫檀木板,毫不留情地狠揍在那两瓣娇小白嫩的光屁股上,鲜红的板痕如同一方洁白细腻的宣纸上,骤添一抹刺眼的朱砂。
任凭男孩大声哭嚎,小屁股上的板子依旧挥得虎虎生风,猛烈击打在男孩从未受过重责的幼嫩臀瓣上。
胡威居高临下,沉声警告道:“刑责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不想你的小屁股被这板子抽得粉碎,就老老实实地继续报数!”
赵嘉仁颤颤巍巍地扭动身子,艰难地转过头去,可还没等他看儿子一眼,屁股上却又挨了狠狠一记藤棍。坚韧光滑的粗藤一碰到屁股蛋子,就好似长出了牙齿,深深地咬进皮肉里。赵嘉仁只觉下身的血液全都涌向了那火辣辣的伤处,聚成一道鲜红刺眼的鞭痕。
“报数!”胡威虽大声呵斥,小男孩却只顾着哭,仍不见配合。方才那不留余力的十下板子余威犹在,小男孩跪趴在刑架上,腰臀扭动不止,妄想能抖落小屁股上无处可躲的刺痛。胡威可不会惯着他,立刻下令道:“再打十板!”
“呜呜呜……不……哇啊——”此时小男孩的哭闹已没有任何意义,丝毫不可能为他减轻惩罚。刑官分立左右,手中刑板高举过肩,以转动腰部的力量带动手臂,接连不断地重重责打在,男孩娇嫩柔软的小屁股上,一时臀波阵阵、哀嚎连连。
雪白粉嫩的小屁股上肉浪翻滚,尖锐的痛楚在臀面上炸开,仿佛有一千根针同时扎入皮肉。板子刚一挪开,可怜的小屁股上立刻又隆起了一片绯红的笞痕,不等小男孩消化屁股上难以忍受的灼痛滋味,紧跟着又是一记狠辣的板子抽了上来。
又一轮板子打完,小男孩已是满面泪痕,只有刑官的两个巴掌大的小屁股早已被由上至下教训了几遍,通红的屁股蛋子随着断断续续的啜泣,耸动颤抖着。
胡威示意刑官继续行刑,全力挥舞的藤棍再度咬上了赵嘉仁被迫翘起受责的壮硕双臀,狠厉的责打如同劲风疾扫,抽得那两团嫩肉不住地瑟瑟发抖。赵嘉仁虽是行伍出身,饱满紧实的屁股蛋子没少承受军法的严厉笞责,然而多年的养尊处优早已消磨了定力,如今这藤棍才抽了没几下,屁股上难耐的胀痛便随着强烈的屈辱感,一路冲上了头顶,令他羞耻得满面通红,耳尖发烫。
“我再说一遍,报数……再不听话,就继续打屁股板子!”胡威的恫吓令小男孩顿时嚎啕,口中不断哭喊着,自己听话了,愿意报数。可是刑官已经先后抽了好几下藤棍,小男孩早已记不清数到了哪里,屁股上刚刚挨过两轮板子,更是吓得他不敢开口,生怕报错了数又要挨打,一时竟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胡威感觉受到了愚弄,耐心被彻底消磨殆尽,发狠道:“给我狠狠地打这小子的屁股!打到他开口为止!”
刑官再度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痛打着,刑台上那对无处可躲的光屁股,娇小幼嫩的屁股蛋子,在紫檀木板密集而沉重的责打下,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看到弟弟的小屁股竟被施以如此严厉的惩罚,三人之中最年长的赵泉,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倏然起身,冲着胡威喊道:“小人愿意替他报数,求大人饶了他!”
这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个性却很坚强,哪怕知道这样做一定会招来一顿严厉的打屁股惩罚,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眼神坚毅。
赵嘉仁听到耳边不断传来,板子打光屁股的“噼啪”脆响,一时心如刀绞。他心想与其继续连累自己的儿子,与他一同承受这羞痛耻辱的笞臀酷刑,倒不如立刻自我了断,一了百了。想到这里,赵嘉仁双脚向后一蹬,踢翻了木墩。要不是一旁的刑官眼疾手快,奋力托起他的身子,恐怕真要让他得逞了。
胡威被这突发的事态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一场“父慈子孝”可是他戴罪立功的最后机会,不容许有任何闪失。他即刻招来医师,给犯人施针、灌醒神汤,同时向皇帝请示。
曹公公带着皇帝的旨意,凑到赵嘉仁的耳边,传话道:“没有圣上的准许,你就不能死。你要是敢畏罪自戕,你那三个儿子,可就性命难保了。”说罢,曹公公宣旨道:“赵嘉仁违命抗刑,罪加一等,刑责翻倍执行。其子叛逆生事,各罚责臀二百板。”
听到“各罚”二字,赵嘉仁就知道,这是要让他的三个儿子一起挨板子打屁股。果不其然,刑官又搬来两座“承恩台”,两名男孩也像他们的弟弟一样,被刑官当众扯下了褌巾,抱上了刑台,锁住手脚,以跪撅裸臀的羞耻姿势,承受足足两百下刑板打光屁股的严厉惩罚。
赵嘉仁再度站上木墩,任由刑官摆弄着身体,套上绳索,随着“置棍”、“行刑”的命令响起,藤棍随即呼啸而下,开始了更为猛烈的刑责。绳索的拉扯令他不得不摆出踮脚撅臀的姿势,绷紧的臀腿对疼痛更为敏感,藤棍的凌厉鞭笞却势头不减,左右交替而下,不断增添着如田垄一般凸起的鲜红肿痕。
然而他宁愿这羞痛的刑责不要停下,否则就意味着泉儿的报数出了错漏,要受加罚。赵嘉仁知道,依据笞刑的惯例,既然主刑的惩罚是用刑板打光屁股,那么加罚就必定会落到男孩的屁股沟和小嫩穴上,那变了音调的惨痛哭嚎,即是最令他心疼的印证。
身后的肿痛愈演愈烈,可真正令他难以承受的,是耳边此起彼伏,刑板责臀的噼啪声,还有泉儿带着哭腔的一声声报数。皇帝为了折辱他,特意将刑场设在午门之外,以便让百姓也能一睹,昔日风光无限的左都御史,会有何等屈辱的悲惨下场。
不仅如此,赵嘉仁的三个儿子,此刻全都跪撅在承恩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无情的刑板狠狠地痛打着可怜的小屁股。这番景象与赵嘉仁那时在午门外,对公孙瑾三人严刑审问的情景一模一样。皇帝便是要让赵嘉仁,连同他那无辜的三个孩子,一起体验这份羞耻,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刑责执行过半,小男孩报数的错误明显多了不少,小屁股上无休无止的痛打令他难以集中精神,有时陡然加重力道的一记重责,更是让他只顾着大声嚎啕。
“呜呜……不要,不要打小穴……”小男孩们徒劳地挣扎扭动,却仍是无处躲开刑官的铁砂掌,毫无怜悯地扒开他们深红泛紫的肿胀臀瓣。皮质的马鞭落在早已布满道道鞭痕的桃谷幼穴,如同火舌灼烧一般,引得三人凄厉惨叫,红肿不堪的小嫩穴痛苦地翕张开合。
直到两百下屁股板子不折不扣地如数执行,男孩的臀沟嫩穴也已吃了不止百余下鞭责,已是深红肿烂。赵嘉仁的屁股上更是沟壑交错,深紫的鞭痕层层叠叠,盖满了臀面,令他羞痛难当,但求速死。然而皇帝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待刑官将机关布置完毕,就让胡威宣布了第二项刑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