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東方刑欲変07

　　这个世界有问题。

　　 不是一般的问题，而是有着大问题。

　　 这不是什么中二少年的发言，也不是什么邪恶大反派毁灭世界前的通告。仅仅是博丽灵梦，作为乐园的巫女在早上起床时察觉到的而已。

　　 生命如此宝贵，特地去找那些男人去死什么的，村庄周围都是少女自愿死去的残躯断首什么的……开什么玩笑？！

　　 灵梦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奈何她无论怎么掐自己的脸蛋，都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

　　 想起自己前些天还在考虑着【要不下周让魔理沙的魔炮对着我的下体来一炮好了】，灵梦就浑身冰冷。

　　 这一定是异变，空前的异变，自符卡规则应用以来最可怕的异变。

　　 造成伤亡将远远超过吸血鬼异变的超异常事态。

　　 甚至，她不知道那位妖怪大贤者，八云紫会不会已经……

　　 灵梦不敢继续往下想。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恢复正常，只能把原因朝“异变发起者想要多玩玩”或者“这种操控人心的能力有一定”限制靠拢。

　　 “既然我能够恢复正常，其他人一定也可以！”

　　 现在已经是上午了，不知道离被操控心智的时候过了多长时间。灵梦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是越早行动越好，亡羊补牢总比放着不管更好。

　　 灵梦解决异变的第一站，是魔理沙的家。

　　 她还存留着一丝侥幸：虽然人之里已经彻底崩坏，但其他地方可能还未受到影响。

　　 她觉得，她多年来的损友应该能帮到自己。

　　 “不过，似乎有些家伙想要阻碍我呢。”

　　 灵梦挥舞了一下御币，没有一点点的破空声传进耳朵，就连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沉闷。没有任何征兆，她脚下的地面，森林，都变得模糊了起来，看不清样貌。

　　 一道星星状的弹幕擦着灵梦耳边的发丝飞过，把她的脸颊刮得生疼，却没有一点声音。

　　 “什么情况？”

　　 灵梦的嘴巴张张合合，可是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也清楚自己不哑，立刻判断出来有人干扰了自己的五感。她当即闭上双眼，磅礴的属于博丽巫女的灵气散发出去，把这一片区域全部覆盖。三个炫目的光点出现在了黑暗的灵力视野当中，异常醒目。此外，还有大量的细小光点不断从一团光点中分出来，不断袭向灵梦，那大概就是擦过她脸颊的星星弹幕了。她不慌不忙，左右横移之下几乎躲过了所有的弹幕，寥寥几个漏网之鱼也被灵梦用御币轻松弹开。

　　 灵梦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也知道在这种连阿求和小铃都惨遭杀害的情况下，符卡规则已经不再适用了。她把灵力注入御币，想象着它变长的样子，对准了那个还在不断发射小光点的明亮光点。

　　 御币刺破空气的破空声并没有如期传到灵梦的耳边。对手把这篇区域的光线与声音都扭曲了，也就意味着她们自己的行动也会受到阻碍，甚至无法发现即将到达的攻击。

　　 灵梦握着御币的手传来了戳中物体的感觉，灵力视野中的那个光点立刻消散了，那些细小的光点也消散无踪。

　　 大概是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吧。灵梦把御币一甩，长长的木棍在附着灵力后比精钢还要坚硬，横扫到第二个光点上。手上没有任何击打实物的感觉，又一个光点消失了。在那一刹那，无数细微的噪音终于进入了灵梦的耳中，让她一时间不太能适应。她猜测这家伙应该被自己打晕了，便把目光转向最后一个敌人。

　　 最后一个光点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个同伴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犹豫了一下，便朝着灵梦高速冲了过来。

　　 “以为我是长杆武器而故意靠近吗？”灵梦也跟着飞速后退，同时御币缩短到了原本的大小。“那就错了！”

　　 感受到呼呼的风声和逐渐靠近自己的能量波动，灵梦提前向一边侧身，同时把手中的御币劈下。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旋即灵梦的眼前终于恢复了清明。

　　 嗯，接下来应该继续前进，去找魔理沙吧。

　　 灵梦这样想着，低头看了一眼御币。

　　 ……奇怪，御币上面怎么红红的？像是，血？

　　 她瞳孔紧缩，不敢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然而，随着扭曲的光线渐渐恢复，灵梦不得不看到眼前的一切。

　　 幼女的上半身趴伏在草丛里，还在轻微地抽搐着。下半身则是完全失控，跳起暴乱的舞蹈。鲜血与尿液把樱花花边的连衣裙染成了别的颜色，从她被腰斩的断口流淌出的肠子像盘曲的长蛇，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轨迹。

　　 灵梦面前趴着的，是两截可爱的小女孩。脑袋上戴着白色蕾丝的发箍，橙色的短发两侧用小蝴蝶结系着短短的双马尾，更能凸显出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活泼可爱的特点。一双紫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却失去了任何的神采。

　　 恶作剧的日之光，桑妮•米尔克，那只活泼的小妖精在自己的手下，被御币腰斩了。

　　 在不远处，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还在地上滚动。

　　 标志性的华丽波浪螺旋卷在她的金色短发周围环绕，可爱精致的小脸布满血污。白色的帽子飞落在地上，盖住了她难以置信的视线。她是静谧的月之光，露娜•查尔德，刚才被消除的声音应该就是她的杰作。她纯白色如月般美丽的连衣裙被血色染红，背后月牙状的翅膀忽闪了两下，无力地蔫倒在背上。同样是灵梦的杰作，长柄御币飞甩之时歪打正着地把露娜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离灵梦最远的那只妖精，是三只小妖精里身体最为完整的。她直挺挺地躺倒在地，喉咙上出现了一个血洞，至今还在往外喷溅血液。漆黑如墨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微张，唇角流出丝丝血液。幻想乡少见的黑长直留着公主切，上面还戴着一个蓝色的小蝴蝶结。降临的星之光，斯塔•萨菲娅……魔理沙是这么告诉自己这只小妖精的名字的。

　　 都死了？

　　 灵梦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事实面前。自己的力量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

　　 回想起来，和这三只小妖精愉快地度过宴会时光，仿佛就在昨天。而就在刚刚短短的几十秒内，她们就都成了冰冷的尸体——还是在自己的手下。

　　 “不，不，不应该这样的……桑妮，露娜，斯塔……”

　　 灵梦略微带着哭腔，颤抖着缓缓蹲了下去。她看到自己染血的御币，心神一阵恍惚，旋即像是看到蟑螂一样远远地把它扔了出去。

　　 “呐，桑妮，回话啊？呐！”

　　 灵梦颤抖的双手靠近了桑妮发白的脸庞。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桑妮轻轻眨了眨她曾经灵动的大眼睛，居然伸出一小截香舌，轻舔了一下灵梦的手指……

　　 没有给小妖精们挖个坑埋了的时间了。灵梦仅仅把她们的尸体放在一起，尽量拼接得完整一些。随后，她便用【只要解决异变，妖精也肯定会复活的】这个想法麻痹着自己的大脑，捡起了御币。

　　 因此，当灵梦抵达魔理沙的雾雨魔法店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用带出来的饭团草草垫了口饭后，她在靠近魔理沙家的门口时便皱紧了眉头。

　　 那股冲天的腥臭味与血液干涸后散发出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孔，也让灵梦升起了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她快速从空中降落，一脚蹬开了门，急冲冲地跑进了房间内部。四散的血迹与白浊的痕迹让灵梦禁不住捂紧了口鼻。

　　 “这……魔理沙莫非已经……”

　　 她无法判断魔理沙是不是还活着，或许只是出了趟远门，家里的实验生物暴动了而已。不过，若是那最遭的想法应验……她无法想象魔理沙死前遭受了怎样残忍的对待，就连尸体也失去了踪影。好似被什么东西炸开的铁笼子更是让灵梦的神经绷紧。

　　 “可恶，这次的异变越来越复杂了！”

　　 啪啾。

　　 灵梦的裙下的肉缝不知何时开合了一下，挤出了一点点晶莹的淫液。她面色潮红，让她以为是自己的满腔怒火所导致的，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反应。

　　 沃塔狠狠地咽了口吐沫。

　　 想想刚刚发生的，多么疯狂的事情！幻想乡最有名的大妖怪的式神，那个凶兆的黑猫橙，和九尾的策士八云蓝，当着他的面被斩首了。

　　 而这位妖怪大贤者，正赤裸着身子，向自己请求着死亡。

　　 “来，快砍我！”

　　 八云紫已经兴奋到不能自已了，曼妙的娇躯像鱼一样扭动了起来，一只手紧抓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扒开自己的小穴口，一股股白浆正从里面流出。“看啊，人家已经等不及了，都高潮这么多次了～”

　　 和那么长久的生命和无比强大的力量面前，八云紫选择了毫无价值的死去，就像是一头下贱的畜牲。也没有别的特别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想要体验一把那极致的快感罢了。

　　 看到沃塔还紧握着刀犹豫不决，紫实在是等不下去了，索性在自己的小腿上开出了一个隙间然后在沃塔惊讶的目光中，直接把它关上。

　　 “噫唔哦哦哦哦哦！！”

　　 剧烈的痛苦过后，是升天的快感。隙间乃是用空间切割，在那一瞬间八云紫的小腿便齐根而断，切口处平滑无比。在断口上喷涌的血液，似乎因为血压过高的原因而喷出去老远。她扭头一看，发现沃塔还在宕机的状态，深深地吸了口气。

　　 “喂，你还要愣着吗？”紫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

　　 “诶？哦……”

　　 沃塔笨拙地给了个回复。在紫期待的目光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举起了小太刀，可是目光上下扫动，却不知斩在哪里好。

　　 八云紫看到他为难的样子，强忍着把手伸向下体的性冲动，用血液在自己的身上划出了两条血线。一条划在自己的腰部上，还有一条划在脖颈上。

　　 沃塔看着她的微笑，默默点了点头，太刀锋利闪着寒光，对着八云紫的腰部重重斩了下去。

　　 “啊啊啊啊！！！”

　　 她凄厉地惨叫出声，被斩断的下半身抽搐着喷射出来淫水，就如同高压水枪一般。在被斩断的断口，女人专有的子宫调皮地突出来了一小节，浸泡在了泄露的膀胱所流出的金黄尿液之中。紫的上半身则扭得更加剧烈了，一截截的肠子从腹腔中裹挟着奔涌的血液顺着腰部的断口流出，哗啦啦地淌到地上，让她又是快感又是痛苦，着急地把那一串串肠子塞回自己的肚子里。好像是下体被切断了以后还留有感觉一般，她依旧疯狂地用自己的手指捣弄私处，淫液还随着她两腿的摆动与开合如小溪般流出。

　　 沃塔没有多余的废话，仅仅是换了个位置，拿着太刀站定在了八云紫的头侧。她睁大了眼睛，上半身激动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这是……”

　　 白光一闪，沃塔仅仅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滞涩，紧接着便砍到了坚硬的地面。

　　 我、我要被斩首了？

　　 紫的嘴巴开合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僵硬地移动了一下眼珠，看到锋利的刀刃劈进了地面，入地足有三寸。她再定睛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妖怪的大贤者八云紫的曼妙娇躯，只剩下了一头刚刚被屠宰，还抽搐着没有死透的母猪罢了。八云紫的头颅被血液的压力所冲击，从庭院一直被冲出几米方才落地。失去了大脑连接控制的八云紫的胴体失控地扭曲了起来，好似是要与这绝顶的快感对抗一样地舞动了起来。血液与妖力不断地流逝，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沃塔不敢怠慢，急忙丢下陷在地里的刀，跑过去捧起了八云紫的脑袋。与沃塔斩首过的其他人不同，八云紫此时的神情与动作都不像是没有反应的一坨死肉。相反地，她高潮时的抽搐与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强，两坨美乳时不时甩动两下，像是两块丰满的大布丁，完全没有死尸的样子。

　　 “早就听说大妖怪生命力顽强，果然……”沃塔走到八云紫的不能称作尸体的身体面前，陷入了沉思。他怀中捧着的紫的脑袋却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沃塔的手。这时，他才能注意到紫的身体居然伸出手来，指着那台金属机器。

　　 什么意思？

　　 沃塔疑惑地转身，看到一个形如铁皮盒子的机械装置。在刚刚进到院子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东西，可是当时还是缘的那副小萝莉形态，没敢多问。它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侧表面上有一个管道，管道之下有一个连在一起似乎可以拆卸下来的大盆。而在机器的最上端，则是一个宽大的开口，里面布满了锋利的锯齿刀片，还有一些看起来比较钝的像锤子一样的东西。

　　 仅仅是观察了一小会，沃塔就已经知道紫想要干什么了。

　　 这是一台绞肉机，用来搅碎那些劣质的肉或者不新鲜的肉来做肉馅的。

　　 可是，紫的肉体怎么可能是劣质的呢？

　　 沃塔低头嗅了嗅她的发丝。尽管已经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千年甚至万年的老妖怪，她的身上依旧带着少女的清香，尽管被血液所浸泡也能闻到那细微的气息。沃塔敢打赌，若是他把八云紫串起来在人之里的门口烤了，那香味准能让几十秒内就叫那些人们都围着紫流口水了。

　　 看着紫光洁白嫩的躯体，沃塔心中也正打算着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听话，把人家的身子放进去。”

　　 沃塔脑海内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声音，让他心头一突。

　　 “谁！”

　　 “是我，八云紫。正在用远程通信与你进行心灵对话。”

　　 沃塔低头看去，果然八云紫也跟他对上了眼。“你，你还没死？”

　　 “当然。我就算是以现在这个状态也还能活好久呢。”紫的声音略微波动了一下，“毕竟我可是大妖怪啊。”

　　 “所以，你被绞成肉馅就活不了了？”沃塔疑问道。

　　 八云紫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指着机器的手指证明了她的态度。沃塔想了想，还是遵从紫的意见，把她在地上依旧专注于自慰的两截躯体一手一个扛在肩上。好不容易塞进腹腔里的肠子又掉了出来，哗啦啦流了一地。

　　 粗暴地把这美妙的肉体丢到绞肉机的进料口里，沃塔把紫的肠子从地上捡起来，都塞到她的怀里，然后抱着她的头颅犹豫了一下。他盯着露出一丝微笑的八云紫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轻轻的吻了一下，最后把它郑重地放到了那一堆肠子的上面。

　　 “怎么让启动这东西……”沃塔趴在地上思考着，寻找启动的按钮。他还正思考着，一心想着启动它，绞肉机却突然发出了隆隆的轰鸣。沃塔急忙站起身来看向进料口，却被因为高速旋转的齿轮与刀片而反射弹起的一条美腿给踹了一脚。无心留恋脸颊上留下的淡淡香风，他急忙往进料口的内部看去。八云紫雪白的胴体正缓缓陷入绞肉机细密的刀片齿轮中，发出令人牙酸的粉碎骨骼的声音。

　　 “这绞肉机随着你内心的意志而启动，不存在按钮的设定。”

　　 好像是为了解答他，八云紫的声音再次从沃塔的脑海内响起。还没等沃塔说话回复，她的声音又出现在了他脑海之中。

　　 “那么，再见了。我会时刻指引你……”

　　 “噗。”

　　 一点血沫溅到了沃塔的脸上。随着绞肉机的运行，紫的上半身基本上已经完全被吞噬了进去，血肉模糊的肉泥沾染到暂时还在上层的肠子上。八云紫的脑袋还维持着微笑，下一刻就从那堆肠子上滑落，掉到了飞速旋转的刀片与齿轮上。绝美的面庞顷刻间变得狰狞，一颗眼珠爆射出来，掉到了另一边，整颗头像西瓜一样被压爆，跟着那些碎肉一起被绞成更细的肉末。金黄的发丝四散，和那些肉糜都扯在一起。终于，沃塔脑海内那层和八云紫若有若无的联系如被扯断的钢弦一样，在她脑袋碎裂的瞬间断掉了。上半身被完全吞没，仅剩下的一根胳膊和一条长腿还耷拉在绞肉机的进料口，缓缓下沉着。它们也不再激烈地抽搐了，只是在绞碎某些筋腱的时候轻轻地抖动一两下。沃塔无言地驻足在原地等了一会，直到那满满当当的肠子被挤压得一点也不剩，直到长长的美腿只剩下半截断脚，直到沾满鲜血的绞肉机彻底停止运转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沃塔绕着绞肉机来到了另一面，低下头去看到了满满一盆的肉末，里面还掺杂了不少金色发丝。八云紫的嫩肉连着骨头一起绞碎了，甚至还混着发丝、肠子、脑子，这样的肉末没有任何实用价值，就连喂猪猪都会嫌弃硌牙。沃塔沉默了许久，直到脑海内突然出现的信息流过完以后，才露出了苦笑。

　　 “原来，这个紫老太婆早就留下了后路……”

　　 沃塔随心一摸虚空，一道隙间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怪不得，她会说我迟早会学会……原来，她早就知道我喝了那瓶药剂，甚至连功效都一清二楚。”

　　 “明明，明明我都不知道……”

　　 虽然曾经的妖怪大贤者已经变成了一滩连猪都不吃的碎骨肉馅，沃塔还是物尽其用地用刚刚紫给他留下的指示吸收了这堆废料的妖力。为了不让这坨东西污染了庭院，沃塔把铁盆卸下来，随手打开一个隙间，联通了人之里的下水沟，然后把铁盆里的东西都倒了进去。随后，他把和室里的八云蓝和橙连在一起的无头躯体拖出来，准备待会再料理。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他利用紫的传承，从虚空一抓，把之前带着的“琪露诺背包”拎了出来，里面藏着的三颗小脑袋全都掉到了地上。

　　 “接下来，去彼岸……刚好来得及。”

　　 沃塔又是随手一划，开通了一个足够人通过的隙间。随后，他身上白光一闪，变回了小女孩的样子。

　　 “冥界，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