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你干了什么坏事,所以你妈这三天都在屋里待着!”
婉玲阿姨一脸正色,双眼促眯,带有一股严厉。
得亏我心理强大,要不然在婉玲阿姨的这强大恫吓逼视下,非得嘴巴失守,把把事情给抖落出来。
婉玲阿姨为什么出现在我家,我妈门口,那是因为人是我找来的。
这三天……
对于我,对于妈妈,都是一场灾厄,厨房里所发生的事,如同梦魇一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种感觉如同是在寻常的记忆中,强行塞入一段记忆。
莫名其妙不说,让精神也无时无刻承担着压力。三天来。
我两只眼已经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没去学校,就守在妈妈的房间门口,喊妈妈,要么没回应,要么就是一声滚,声音中的厉色,让我心惊胆战。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这件事又不是我主观想发生,我也就是偶尔有那么几次,精虫上脑,然后拿着丝袜旖念一下,更深层次的我想都没想过。
虽然现在记忆有点破碎,但事后回想,我当时跟妈妈做爱,应该是蛮爽的。
想到这儿。
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都这个节骨眼里,我他妈的脑子竟然还能浮想联翩,没救了。所以……
为了妈妈想不开,我就把婉玲阿姨给叫了过来。她过来后,一看到我的样子,先是被吓了一跳,几天不见,我怎么成了这个德行。不过……
当从我的嘴里得知妈妈在屋子里,自己关了自己三天。
婉玲阿姨就担忧起来。
隔着门,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好在里面有妈妈的回应。让妈妈开门。妈妈说让她静静。此刻。
面对婉玲阿姨的询问。
我忙摇头:“跟我没关系”这番回答,把婉玲阿姨惹恼了,抬起一只手,冲着我的脑袋就挥拍了一下,喝问道:“没关系!我看就跟你的关系最大,是不是你在外头谈恋爱,被你妈发现,给她气到了?说!”对于婉玲阿姨的话,我持沉默态度。
见我不说话,婉玲阿姨认为事情就是这样,伸出食指和拇指,做二指钳,把我的脸蛋狠狠的揪了起来,疼的我都快掉眼泪了。
“婉玲阿姨……疼疼”
“你可就长点心吧,三天两头就整出这事那事”婉玲阿姨松开手指,气哼哼的盯着我瞧。
我心里苦,从头到尾,都不是我策划的,明明是妈妈弄了一碗蘑菇粥,然后应该是幻觉作用,反正想起来就光怪陆离。
很想对着婉玲阿姨说:“我也是受害者”但这句憋屈话也只能是压在心里,要不然说出来,婉玲阿姨一追问,愈发说不清楚了。
索性……这口黑锅,我就背下吧。
“雅蕊,把门开开啊,听唯一说,你把自己关屋子里三天了,想干嘛?累了,想撒手不管,隐世了?要不……你家公司便宜卖我”婉玲阿姨用着半开玩笑的话说着。
安静了一会儿。
屋子里才响起妈妈的蚊呐声音:“我没事,你先回去吧”随后气氛有些凝固。
婉玲阿姨恶狠狠的盯着我:“你就给我在门口守着,给我跪这儿”我……靠……我无辜的啊!
虽然我心里很苦,但没法反抗,膝盖一软,跪在了屋门口。看我照做。
婉玲阿姨用清亮的嗓音对妈妈说道:“我让唯一跪在门口了,那……有事的话……打我电话,我先走了”屋子里的妈妈可能回应了,可能没回应。
婉玲阿姨走之前,眼神再次严厉的剜了我一眼,然后才慢吞吞的下了楼,从我家离开。
我就跪在门口。
“妈,你要吃饭吗?”屋子里没回应。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
膝盖已经有点撑不住了,我想起来,但感觉又不妥,索性直接手撑在地上,好分担膝盖上的压力。“妈……”
我再喊了一声,肚子饿到不行。就在这时。门开了。
我欣喜若狂,抬头看向妈妈,就见她一脸憔悴,披头散发,双眼有些无神,哪还有有之前那种精致且美艳的成功女强人样子,颇有点公司倒闭,信心受到重创后的悲惨样。
“给我站起来!”
妈妈的声音很冷,冷的不像是我妈,反而像是来索命的杀手。
我被吓到了,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用眼角余光偷看着,现在的妈妈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袍,身上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沐浴香气,也不知道这是用了多少的沐浴露。
就在这时。
巴掌声响起,很响很脆很利落。紧接着。
我就感觉自己的半边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好似有一块铁烙板烫在了我的脸上一样。同时。
我的脑子也被打懵了,双耳有弱弱的嗡鸣声在回响着。
视线愣愣的看向妈妈。
就见她半是发怒半是忍泪悲伤,复杂的感情在她的脸上,以一种晦暗的方式表现着。我本来还想顶嘴。
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低着头。
不管我再无辜,再冤枉,事儿它就是发生过,论吃亏是妈妈,论难受还是妈妈,两相对比,我叫委屈好似显得我亏大发了。这一刻。
我好像成熟了许多。
“妈,再打我一下吧,你要是能好起来,我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是你儿子,你生的你养的,我也不会再气你了”
虽然脸被打肿了一半,有影响到说话,但我还是以一种平和的语气,把这一刻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听到儿子的话。
张雅蕊强睁着凤眸,她不敢眨眼,要不然布在眼眶中的水雾,非得化作珍珠泪掉下来。纤瘦好看的手慢慢握紧。想骂……想吼……
可看着儿子这幅任自己宰割的样,那股在心里酝酿起来的暴躁情绪,似乎又没那么强烈了。
沉默的气氛像网一样张开,笼罩住了我和妈妈。
短暂过后妈妈转身。
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悻悻然的站在屋门口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摸向被扇的脸,已然是肿了起来,可见妈妈那一耳光,打的是有多么用力。
打开手机。
上面全是黄霜霜给我发的留言,我给她发了一张自拍,要不然再不给她点信息,估计她要冲我发火了,消失了三天,鸟无音讯。
当我的信息发过去之后。
黄霜霜立马就有了反馈。
“你这脸这是怎么了?还有你这眼睛?”满满的关心隔着屏幕渗透到我心。
“没事,跟我妈有点矛盾”我打着哈哈。
“要不……你住外头吧,这不是有点矛盾,你都被打成这样了”
“没事,我这不是跟你汇报声,我没事,要不然我手机又得被你搞没电了”
“哼!谁叫你三天不见生死,我这是关心你”
“我知道我知道”
“明天来学校吗?”
看到黄霜霜这句话,我先是沉默了下,已经有三天没去了,确实该去了,待在家,感觉……瞎……心中确实有强烈的想法去响应黄霜霜所说,搬出去。
等清晨来临时。
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脸颊肿起来不说,还有一个略微明显的红色巴掌印。
这要是出门,非得遇见一个人,就得向我的脸上投来目光。找来一个□罩。
在镜子前拉扯,摆弄了下,我这才下了楼,当经过厨房时,发现厨房已经被打理过,肯定不是我……
是蚂妈了。就是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做的。好像有一张椅子不见了。
我现在都有点不太敢看这间厨房了,毕竟一看,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想起与妈妈之间的激烈欢爱。顿时间。
一股爽妙感从大脑一路来到了肉棒,让我的肉棒有了明显感觉。停停停……
我的脑子陡然清醒,开始给自己的奇怪念头刹车。
想把这一段记忆从脑子里摘出去,但又十分不舍,可回响起来,那种有驳伦理感,又让我心跳加速。
宛如有两根绳子正在疯狂拉扯着我的脑子,让我陷入挣扎。
匆忙下了楼,来到客厅,发现属于妈妈的那辆车已经不见了。等来到学校。
由于我消失了三天,回来时,倒是引起了一片侧目,其他人心中好奇我这是去干嘛了,但我没说,如同以前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渐渐的熟悉,我竟然想永久的上下去。“有人找你”忽然间。
前桌对我说道。
因为思维发散,失焦的眼神重新聚焦,看向门口,就见黄霜霜正探着皙白的脖颈,正用乌溜溜的杏圆眼看着我。
我站起身,走了出去。
她走在前头。
我跟在后头,好似不认识一般。
等来到那个熟悉的地点,我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与她激战时的模样,心中吐槽道:“好家伙……我的战斗地点真是遍布各个角落”
“把口罩摘下来,我看看”
黄霜霜转过身,眼神中充满了关心。我抗拒不得,把口罩摘取下来。
当看到我的脸,黄霜霜脸上的关心神色更重了,伸出手试着抚摸,心疼道:“你妈下手也太狠了,你这是做了什么事情啊?”诶……诶……我心里那个苦,怎么感觉我罪大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