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触不到的距离（五）

　　小龙告诉我，自从那次看到军哥对小妈的挑逗之后，他会有意要他的闺蜜妈妈也一起去健身房。这一招到也是命中要害，军哥老实了许多，小妈那段时间也因为烦恼生意的事，健身房也就渐渐去得少了。说到这里，还得说一下小妈的事业心，在和父亲一起之后，原本在公司做销售业务的小妈就开始了自己的独立之路。一开始，和闺蜜合作了一家中餐厅，以家常炒菜为主，生意不咸不淡，没有大赚，倒是解决了我的吃饭问题。后来餐厅转手，又开始了精品店的生意，单品的利润比较高，但是那个时候的消费群体还没有精品的消费意识，精品店的经营也是异常艰难。这次，在家赋闲了一段时间的小妈，又准备东山再起，开始为业务模式、选址、招聘等问题烦恼。这也是为何军哥美容店的提议和小妈一拍即合，两人也就直接携手合作了。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军哥当时应该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

　　 店铺开业比较顺利，选址是军哥靠关系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段，也以比较优惠的租金租下了很大的空间，甚至店员也是军哥从老家找过来的。员工方面，前文所说的陈师傅和刘姐，还是军哥的远房亲戚，陈师傅还带上了几个年轻的学徒，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就是小鲜肉，说大家都是军哥的人也不为过了。军哥的存在让过去多是单打独斗的小妈有个很大的依靠，两个人经常会为了店里的事情奔波讨论到很晚才回家。

　　 美容店开业之后，我和小龙也会经常过去看看，帮帮小忙。某天，小妈差我从家带洗好的衣服去店里送给刘姐，到了之后刘姐不在，我就在二楼的小房间等着。旁边是连接着三楼的楼梯，小学徒们会偷偷在那抽烟偷懒，我有时候会过去和熟悉的学徒聊聊天，内容无非是游戏足球或美女。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在那笑道：「昨天晚上真是刺激，老子在旁边差点不行了。」我偷偷扫了一眼，这声音来自一个染着金色毛发的学徒，记得那个时候金毛刚来不久，听说是闺蜜的介绍。

　　 「有话就说啊，最他妈烦讲一半的」第二个声音也来自一个学徒，听上去像是瘦子，因为瘦高的身材而得名，算是店里面的老员工了。

　　 「昨晚上被老陈叫着最后一个关门，一个客人都没有了，我就在这里抽烟等着到点走人。。」金毛顿了一下。

　　 「碰谁了？昨天本来应该是我的，临时被隔壁叫去打牌了」瘦子回道。

　　 「幸好你去打牌了，我才看到刺激的！」金毛听上去有点激动「我刚刚抽完烟，然后军哥就带着一女的进来了，不过一开始没敢看，也不知道是谁。」金毛说道。

　　 「哦，他女友吧，经常来店里，也没啥正经事，长得确实很可以。」瘦子一副见怪不怪的口气

　　 「军哥还没结婚吗？不应该啊？」金毛奇怪道。

　　 「不啊，军哥小孩都很大了，女友是他的那个，懂不？就是这么晚也不知道来干嘛。。。」瘦子又问道

　　 「难怪了，不过听着倒不像女友，感觉没那么听话。」金毛倒像是自言自语，金毛这么一说我就猜到应该不是闺蜜了，不然他应该听得出来才对。

　　 金毛这句话倒是让瘦子来了兴趣，问道：「不像女友？ 你确定？哦，你刚来，除了军哥谁都没有见过，要是我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这确实不知道，我也不认识，我觉得不像女友是两个人说话感觉不对。」金毛说道：「军哥应该是刚吃饭喝了点，很兴奋。一进门他就问那女的，刚刚喝了那么多，还行不行。女的声音有点没力气，感觉没醉，不过也应该喝了不少。然后，军哥应该是去弄水去了，女的把自己的鞋子给脱了，在那伸懒腰。拿水过来后，军哥语气还满心疼的，说今天就不应该带女的去，害的女人又被灌酒又被占便宜。」

　　 瘦子说道：「这听上去挺像女友的啊，总不可能是带老婆被人揩油吧。」

　　 「你别打岔。。。」金毛继续说道：「然后就没声了，我以为他们喝多了，就走近一点在外面偷瞄，两个人在小房里面，就看到军哥站在女人背后，好像是在帮女的按摩肩。技术应该还可以，那女的舒服地小声嗯嗯的。」

　　 瘦子有点兴奋道：「男人都他妈懂，等下肯定要搞事情的啊。」

　　 「肯定啊，我就看到军哥手直接往下摸，女人在前面全身一抖，感觉很享受的样子。然后军哥在那说是不是很久没和老公一起了，手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我看到是直接伸进去了。女人也是在那忍着，感觉很过瘾，当时我还在想，有自己的店就是爽，做啥都没人管。」

　　 「然后呢，女的就被搞了？声音大不大？」瘦子追问道。

　　 「我也以为，然后女人突然站起来，往我这边过来了，吓得老子我直接往楼上躲，军哥就在后面拉。女人就在那说，自己是有老公的人，和军哥不能再这么搞。我当场就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还没完全搞定，不然不会这么磨叽。」金毛停了一下，又说道：「但那女的应该对军哥也是喜欢的，被军哥一拉也就听话的回去了。我就看到军哥坐在沙发上，把女人放在腿上玩。这回就看到女人的侧脸了，长得不错，胸好大，老子这么有定力的人，都恨不得上。」

　　 「这么搞，军哥应该迟早吃到嘴的啊。。。」瘦子在旁边回了一句。

　　 「没有没有，那女人看上去已经服软了，其实很难搞。我认识军哥不久，但一看就是玩女人玩得多的。那手贼灵活，力气又大，把女人死死抱住，直接从裙子下面伸进去，扣女人的下面。那女的估计也是爽了，在军哥上面扭来扭去的。这招我也喜欢，你把女人的下面拿捏了，那就任你摆布了。」

　　 瘦子一脸的不信邪，「说的这么神，最后上了？」

　　 「没有啊，我都没想到，那女人那么硬的，军哥当时的样子都差不多是用强的了，女的整个都光溜溜的被军哥从后面贴着了，就是喊不能对不起老公，就是不让上。」金毛说道这里，感觉比军哥还要遗憾。

　　 「还有军哥搞不定的，哈哈哈。。。」瘦子很是幸灾乐祸。

　　 听到这里，除了感觉刺激之外，就是觉得军哥过于大胆了，这不就被金毛看到了，幸好金毛也是个识时务的人。现在回想起来，我应该是被金毛误导了。那个在店里差点被军哥推倒的女人应该就是小妈，而不是我以为的新猎物，只不过金毛才来店，还没见过小妈罢了。

　　 那次偷听之后，又过了几天我去店里拿东西，恰好看到金毛在和军哥抽烟聊天，有说有笑的场面还挺让我诧异，没想到才来几天的金毛就已经和军哥如此“兄弟”了。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军哥给金毛介绍了我，对金毛倒也不陌生，毕竟之前算是“见过”。金毛看到我，反倒是眼前一亮，对着我笑呵呵的，这点让我感到很是不痛快。

　　 时间回到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开始努力回忆最近几个月小妈的情况。确实不明白，小妈最后是怎么就从了军哥的。况且几个月前，父亲还专门回来过两次，第一次更是少有的我们一家几天都在一起游山玩水，没有军哥，没有小龙，很快乐的几天家庭日。而父亲离开之后，小妈就变得毫无精神，谁看了都能体会到两人之间的感情，除非是有什么把柄，我想不到军哥能够成功突袭小妈的机会在哪。

　　 当然，有时候某些事情会毫不经意的呈现在你面前，那个时候家里的电脑仍然是桌面PC机为主流，我偶尔用来上网看看新闻或收发邮件。某一次我打开电脑，偶尔查看邮件的时候误打开了父亲的邮箱，只看到里面好多中英文夹杂的邮件，都来自一个姓“胡”的女人，连续看完了几封邮件，我知道父亲出轨了。

　　 这位胡小姐，也是贸易从业者，和父亲在S市工作认识，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因为在不同城市，两边一直也算是相安无事。只不过前一段时间，父亲回家之后享受家庭温暖惹得胡小姐在S市吃醋，在父亲回S市的时候，胡小姐私下给小妈打了电话。怪不得那几天小妈精神不佳，心情不好，我还以为是父亲离开导致的。我突然顿悟了，父亲长时间不在家，又闹出这一档事，小妈被军哥钻了空子也就不难理解了，也不知道军哥是怎么知道的呢？ 但有意思的是，内心倒是异常的平静，或许是从小就已经历过父母离婚，对这些事情的态度就是顺其自然，按部就班。

　　 周末，小龙照例来我家，不得不说小孩子长得快，几乎一天一个变化，越来越有无时不在挑逗女人的种马模样，和小妈之间越来越不像母子了。而我和朋友约了郊游，留下小妈和小龙去了一个离家有点远的近郊。正在和朋友们打闹的时候，只见远处有一车停在江边，本来也没什么兴趣，直到走进发现是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