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里面渗入了寒流,随着指尖慢慢爬遍全身,这种感受自失去挚友以来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了。多年前感染矿石病而流离失所,为求生计开始过上刀口舔血的生活。自那以后,这双手不知道葬送过多少生命。原本以为活的像只下水道老鼠的自己已经不会再感受到情绪上的波动的,但在看到那个人在办公室内轻吻那只斯卡特的时候,胸口的那一块却是突然开始刺痛。
思绪突然飘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说是见面,其实应该说是落难与被捡到更为贴切,记得当时是个雨夜,因为不小心撞见了客户的秘密,便被追杀了三天三夜,就在自己躲在龙门贫民窟的小巷寻求片刻歇息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将自己包裹的如同棺木的厚重外套,原本以为是来追杀自己的追兵,就在自己想要提刀将他砍成两半的时候,她已经急匆匆的边摘下面罩边跑过来了“没事吧?能听清我说话吗?”面罩下竟是一张能让即使同为女性的自己也会燃起情欲的精致面孔,薄厚适当的朱唇因为连日的操劳泛着不健康的颜色,但那色彩反而刺激着人想要采捷品味一番,宛如温玉的细腻肤色滋生着人的亵渎欲,盘在脑后的青丝与夜色交融,一双杏眼带着急切的关心与好意,甚至使得她忘记了去防范。就这么被这个人抱住。
“博士!凯尔希医生不是一直提醒您不要在舰外脱下面罩吗,这会对您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的。”听到这个声音才发现这个人身后还跟着一只小小的卡斯特,同时听到博士这个称呼,地下佣兵的脑内瞬间就想起了那个拥有不菲赏金的目标,这个人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博士?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散发着天然气息的女人和传闻中心狠手辣无坚不摧的罗德岛最高指挥联系到一起,但目标与眼前的人的穿着确实完全一致,袖章上也确实是罗德岛制药公司的标志。“但是,这个人一看就受了很重的伤,不马上处理会有危险的,不摘下头套很难让伤员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怪人的吧。”眼前的女人再次开口,那声音如黄鹂出谷令听者的紧张散去。这是哪里的老好人啊,这种人怎么可能是那种刽子手嘛。这是清道夫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身体仿佛泡在温水里一般,周围的空间柔软安适,能感觉到阳光洒在自己身上为自己先前冰冷的身体注入热量,意识仿佛回到幼儿时代,朦朦胧胧无法思考,只是一缕食物的芳香慢慢的诱导着自己睁开眼睑而不是继续沉入睡梦当中。意识慢慢的恢复过来,她慢慢开始分析自己的处境,之前似乎是被那个身份不明的老好人救下了,那么这里是他们在龙门的据点还是说是罗德岛的内部呢?一直思考也不是办法,自己作为佣兵比起思考战局还是更擅长打探情报,睁开眼环顾四周不禁失笑,四周的家具全是龙门最高档店铺的定制品,自己身下的床垫和身上的鹅绒被也是炎国顶级工匠的产物,虽然自己没有接触过这类事物,但过去的几个主顾对这些行当却是津津乐道,耳濡目染的自己也对这种奢侈品有了一定了解,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价格,但把这些全部换成龙门币淹死自己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她不禁感到讽刺,世人口中拥有泰拉第一医疗技术的公司,果然是财源滚滚,在有不知道多少贫民区的孩子在忍饥挨饿的时候,本该救死扶伤的人却在享受着纸醉金迷。这么一想,原本舒适的床被却突然变得比阴沟里的污泥还使她恶心了。厌恶的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能如自己的想象那般行动,发出了一声闷响摔在了铺着高级毛毯的地上,似乎是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外面有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她还在寻找能充当武器的物件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看到来人她不禁恍了神。
来人的穿着简直就像是最普通的村妇,身上的围裙和头上的三角巾表明刚才的饭菜香味是出自她手,即使穿着这样简朴的衣物也无法改变外壳下是一枚美玉的事实,但令清道夫恍神的并不是眼前女人的穿着,不知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与已经天人永隔的母亲的样子重合到了一起,无意识的,一身“妈妈”从自己的嘴里面漏了出来。
她忘记了身体的疲惫感,扑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狠狠的索取着来人的唇,那唇瓣的滋味宛如蜜糖一般使她的头脑发麻,但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又进一步刺激着她的感官,她仿佛沙漠中徘徊的落难客撞见了绿洲,一刻不停的挖掘着那股清泉,疯狂的渴求着身下女人的津液,过于强烈的热吻使得来人的呼吸都受到了障碍,但她并没有过于激烈的反抗,而是如同慈母安慰多年离家的孩子一般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身体,她终于停下了向她索吻的疯狂,慢慢的趴在“母亲”丰满的胸脯上喘息,过于激烈的索吻不仅对博士造成了冲击,同样的也大量消耗了清道夫本就没有恢复多少的体能。
慢慢的拍着眼前扎拉克女孩的背,博士慢慢的爬起了身,想着千万得在阿米娅过来之前处理好现场,从石棺中出来后自己失去的不仅是从前的记忆,还有大部分人生活上的常识,虽然她本人并不介意被他人索吻,但一想起之前那个叫砾的孩子刚上岛对自己开玩笑献吻的时候,别说碰到了,刚做出动作就被凯尔希抓住带去桥上挂了半天,所以虽然博士并不是很明白接吻的意义,但本能的明白这件事会严重的刺激到自己的小小领导人和那位彪悍的主治医生。当然,如果能及时处理好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抱着这样侥幸的想法的博士刚准备站起来,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的房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博士,回去以后的调查报告就写博士捡到了一名身份不明的雇佣兵并在治疗后与其热吻这样可以吗?”眼前的小卡斯特微笑着说出了能至少让博士归舰以后工作量至少增加三倍的不详话语,而且明明脸上带着微笑但为什么仿佛能看到太阳穴的位置有青筋在跳动并且背后貌似有着菱形的法术矩阵在发光呢。
“阿米娅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博士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你看啊,之前的那个砾不是也有说吗,亲吻对于扎拉克族是打招呼的方式啊,这孩子刚才似乎是把我错认成母亲了,所以才..”
“母亲...吗?”赢了,博士不禁这样想到,虽然不清楚在自己失忆前两人的关系,但从一些残留的文献记录上确实能感觉到阿米娅对自己的感情与母女亲情有点相似,只要以这里为突破口的话也许能说服阿米娅不向凯尔希报告刚才的事情“是啊,是啊。就是单纯把我当成自己的妈妈了吧,你看孩子亲吻母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既然博士这样说了,那这样吧,由博士来主动像刚才那样亲我我就不向凯尔希医生报告,但是以后绝对禁止随便就和其他人接吻,而且我以后提出要接吻博士也一定要答应”怎么感觉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了呢,自己明明只是不想回去挨训而已,为什么好像在做出卖身体进行交涉的勾当一样呢。虽然一瞬有这种想法,但对于失去性知识和贞操概念的博士来说先过了眼前这关才是最重要的,便学着刚才女孩吻自己的样子轻轻的在阿米娅的唇上点了一下。
“这,这样就可以了吧?”因为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做的是不是很好,但眼前的小小领导貌似没有听自己说话的余力,原本是想着反正博士也不会答应这种请求的阿米娅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炸成了一滩浆糊,虽然自己刚才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但其实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所以刚刚和博士的接吻也是自己的初吻。
“阿米娅,你没事吧?”看着阿米娅满脸通红,头上似乎还有蒸汽冒出来的样子博士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 我 我 我没事,,我先下去了啊啊啊”阿米娅说完便冲出了房间,然后外面不断的响起了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等到清道夫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她叹了口气,暗自感叹是否失去了作为佣兵所必须的警惕,但看到在床头守着自己的那个女人又没来的感到一阵头疼。对方在被自己那样对待以后居然还能毫无警惕的睡在自己旁边,究竟是他们太大意呢还是自己彻底被小看了,但看到那女人的唇又从原本的无奈感变成了下腹的一股骚动,就在自己思考是不是要叫醒面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自己却是醒了过来。“啊,你醒了啊”单纯的话语,但她那真切的眼神使得她无法怀疑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是否抱有什么其他目的,作为一名佣兵的本能在不断提醒着清道夫不要轻信他人,但对眼前这个看上去甚至有点呆的女人实在没法让清道夫把她当成一名值得警惕的对手,或者说是,不想看作是对手,自己的嘴里似乎还留有着眼前女人的津液,也想起了自己不知道为何会将她看做母亲甚至做出了那般非分之举。清道夫并没有太多的经验,虽然也不是没有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的委托人,但发现她的感染者身份后都骂骂咧咧的放弃了,毕竟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具平平无奇的肉体而放弃自己拥有的繁华。这么一想,她又不禁对眼前这个愿意接纳自己的女人多了几分好感,看她的样貌似乎并不比自己大,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抽了才会把她当做是母亲。
“那个,你还好吗?”似乎是过于沉浸于自己的思考,完全忘了眼前这个人还在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真是抱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虽然平时由于原石病的关系自己的脾气并不会很好,但不知道是罗德岛的医疗手段确实高明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放出的天然气场,自己的态度也莫名的软化了下来,或者说,变回了原本真实的自己。“没事的啦,那件事我也有责任,给你用的药物虽然能确实的改善你的身体状况但是会在一小段时间内影响你的精神,会让你不小心看见自己怀念的东西,你应该就是因为那个药物的原因才会把我看成母亲的吧,当然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叫我妈妈哦”这家伙怎么回事,看上去还没自己大的女性在对自己说可以叫她妈妈,这是哪门子的惩罚游戏“不用了,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呢,我们这种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的阴沟老鼠可不敢和坐拥这种豪华别墅的富绅攀关系。”刚想着自己的态度软化了不少一开口又是这种极尽嘲讽的说辞,清道夫对自己体内原石的不满也随之加重了,但毕竟自己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原石病也不可能根除也就没多在意了,倒是眼前这个女人露出了一副没明白她说的话的表情使得她更为恼火。
“我记得你的种族确实是扎拉克吧,但是没必要说成是阴沟老鼠这么难听啦,而且罗德岛也不是什么富绅机构啊,这座别墅也只是我问龙门的一位熟人暂借的,毕竟我们在这里也没有据点没法很好的对你进行治疗啊。”听到这番话清道夫感觉自己的头疼又加重了,一是因为这个女人连别人对她的讥讽都没法好好理解使得她有一种挥拳打空气的丧失感,而另一点则是听到她说这是问别人暂借的,说来也是,即使再有钱的医疗机构又怎么可能单纯为了治疗一个伤员而拿出这种顶级豪宅,就算是要救人也该是去医疗机构吧,这家伙是哪里来的呆瓜啊。“你那个熟人,莫不是那个诗警司?”混迹龙门的人没有人会不知道龙争虎斗鬼见愁那三人,而其中同样身为名门望族的诗怀雅出手阔绰程度则是远高于那个陈,毕竟一方更能明白龙门发展不仅是需要新鲜血液还需要调动那些手握着大半龙门资源的遗老。
“果然诗小姐在龙门很有名啊,听说龙门很多城区都是他们家的?不对,我不是来说这些的啊,你身体好些了吗?”
“哼,我还没羸弱到那种程度,你不会就是为了了解我的身体状况才陪着我到深夜的吧,罗德岛的博士”
“啊…果然被认出来了吗,这下又要挨骂了啊,那个,你现在应该没有地方去吧?那要不要来我们罗德岛?虽然由我这个主动摘掉面罩的人来说有点那个,但是我的真实面貌被人知道是不被允许的啊”
“所以,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们就要把我清理掉吗?”果然就算看上去是个天然的女人,这个人也和那些该死的上等人一样,清道夫心中不禁嗤笑起认为这人真的是个单纯女性的自己。
“不会哦,如果你不愿意加入罗德岛的话我也无法强迫你的,我们会使用一种药物使得你认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做梦,但是诗怀雅小姐说你在龙门警卫局的通缉名单上,所以你如果不跟我们走的话我们只能把你交给龙门处理了,就我个人,是很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面我就觉得我和你有一种亲和感,如果你能来,我会安排你做我的专属护卫,你不需要有太多的精神负担”
“说了这么多,如果我不答应你们还不是要把我交给龙门,而且亲和感,别笑掉我的大牙了,高高在上的最高指挥官的哪里能和我这种在淤泥里摸爬滚打的家伙产生共鸣呢。说到底你这不还是在威胁吗,这就是罗德岛的手段吗?”虽然知道自己的说辞有点卑鄙,但自己对于权贵的厌恶感却是无法消除的,因此清道夫就算明白自己没得选也还是没忍住讽刺的话语。
“是的,这就是威胁,罗德岛毕竟只是一家制药公司,我们并不是具有军事实力的国家,所以为了能更好的帮助感染者,也为了保证我们岛上员工与患者的安全,我不介意去威胁,欺骗他人,我的双手虽然并没有直接夺取过生命,但我间接夺走的生命绝不在少数,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愿意牺牲他人,可以的话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迎来泰拉的日出,一个没有隔阂的新的社会,也许这份愿景过于缥缈,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终会有实现的那一天,而到那时我也会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赎罪,相信到时候阿米娅能够带领他们走下去。”
清道夫并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更不是会被人的信念所引导的人,感染以后所有感染者都会受到的迫害、仇视、愚弄等等的一系列不公让她明白,在这片大地,感染者就是罪,无论出生,无论地位,无论种族,无论理由,只要你是感染者,你便失去了一切作为人的权利,这片大地对感染者的厌恶已深入骨髓,无药可医。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语中仿佛有一股魔力,触动着她内心最深处的某样东西,让她愿意相信感染者也是有未来的,这个世界是可以变好的。
“其实我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趁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把你给绑走,地下社会想要你脑袋的老板可是不计其数啊“这样说着的清道夫看着面前毫不动摇的女人,放弃似的挠了挠头”好吧,我会加入你们的,不如说我其实根本没得选吧,既然你说想让这个世界变好,那么就试试看让我看到吧,在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我会替你铲除,毕竟这可是阴沟老鼠的拿手好戏啊。要好好使用我哦,博士。”
“那当然,欢迎加入罗德岛”仿佛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答应一样,面前的女人笑嘻嘻的伸出了手,这使得清道夫无名火起,猛地一拽博士伸过来的手,把博士揽入自己的怀中,然后直指那对鲜嫩的唇瓣。用自己那粗糙的舌头狠狠的在她的口腔内肆虐了一番,然后拉出了一条晶莹的丝线。
“嗯,你现在的表情我中意多了”看着眼前似乎还没能好好理清状况的博士,清道夫吃吃的笑道。
之后博士拜托了诗怀雅作为介绍人将清道夫引渡到了罗德岛,据说报酬是陪诗怀雅小姐在龙门最大的商场整整逛了一天,据说当天整个商场九成的衣服因为博士都说适合诗怀雅,被大小姐全部买下了,当然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自此之后,清道夫就作为博士专属的贴身护卫之一加入了岛上的工作,虽然因为随便带了一个拥有恶劣履历的干员上岛使得凯尔希医生和阿米娅对此大发雷霆,但同时他们却也接纳了清道夫,清道夫发现她们二人并不是对自己有意见,而是因为博士的独断专行而困扰。而在参与罗德岛的工作中她也越发发现这个组织对感染者的意义重大。当然,因为某些个人原因,她大部分的工作时间还是围绕着博士的。而博士本人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表示。
清道夫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就会像这样稳定下来,内心怀揣着对博士的一丝情愫就这样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守护着她,这样就好了,她确实是这样想的,直到今天。
作为博士的护卫日常去办公室报道的早晨,在门前突然听到里面透出的女人的声音。
“博士,现在好熟练了呢,明明第一次的时候还那么不熟练的”是那个已经听得耳朵起茧的小兔子的声音,基本上平日里她也一直缠着博士喊着现在还不能休息什么的,但是像现在这样的娇媚的声音却是不曾听过。
“那次还不是阿米娅你胁迫我的,我,我也算是第一次啊”
明明是熟悉的人的声音,清道夫却觉得听的那么不真实,但又如梦中传来的闹铃声般狠狠的撞在清道夫的脑内。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还是胁迫?
有第一次也就是说还有第二第三次吧,听刚刚的说法这根本不是一次两次的了,那个人和那只兔子已经……
.她感觉脑子很乱,一直被自己视而不见的事情突然甩在了自己脸上,其实她早就知道罗德岛上大半的人都对博士抱有好感,但她总是嗤之以鼻,她其实明白的,自己其实是在自负,那一群干员,不乏出身优良素养优秀之辈,但她们甚至连博士那张面罩下的脸都没有看过。这么一想就仿佛自己享有着某种特权。
但医疗部门的部分干员,尤其是那个凯尔希,她和博士的关系绝不一般,虽然看她平时对博士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恶劣,但作为护卫的自己不止一次遇见过她深夜四点钟还会在博士的办公室前看着里面的博士。
现在自己终于明白了,博士不是自己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只是一个被顺道捡回来的,可有可无但不得不留在身边的累赘。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脑内的源石使得清道夫的思维总是容易极端化,也因此,她产生了一个想法。
夜晚,博士的卧室,由于博士的身份,她的卧室一直是处于罗德岛的秘密角落,知道位置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清道夫慢慢的走在走廊上,心中既有着紧张和犹豫,但那妒火与私欲更甚。
站在房门前,拿起自己的干员识别卡轻轻一刷,门锁悄无声息的打开,之前博士曾和自己说过,这扇房间的门只有自己,阿米娅,凯尔希三个人的识别卡可以打开,这么说着的博士拿着清道夫的识别卡,笑着说以后清道夫你就是第四人了,可要保护好我哦。想到这,清道夫的胸口又是一阵疼痛,感情的伤痛远甚于病痛,病痛可以靠咬牙忍住,情伤却是越忍越疼。
清道夫走到博士的床前,眼前的女人似乎是许久没有休息了,浓重的黑眼圈在那疲惫过度而苍白的脸上显得更为明显,也难怪,毕竟今天是两周一次博士能好好休息的日子,自己也是经过一番选择的,不然实在太容易扑空了。
虽然心里想着这些事情,但清道夫的目光却是无法从眼前的女人身上移开,那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俘获了自己的精致脸孔,虽然苍白还有黑眼圈,却是更显出一种病态的美感,刺激着自己的官能,自第一次见面后就再没能有机会品尝的红唇,娇嫩的仿佛吻上去还会出水一般,那一袭黑发,就犹如那个雨夜一般,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黑的那么深沉,又想起那个雨夜,清道夫的大脑也仿佛被雨淋了一般,稍微恢复了理智,是啊,这个人救了自己,对自己那么百般照拂,怎么可能是将自己当成累赘,自己之前究竟想对着自己的恩人做什么?
这么想着的清道夫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慢慢的在博士的床前瘫坐下,月光下的博士睡得很熟,仿佛一个初生的孩子,自己究竟是相对这么纯洁的人做什么?之前阿米娅的那件事肯定是什么误会,这么想着的清道夫轻轻的站起来准备出去,但这是博士突然嘤咛一声“不要了阿米娅,放过我吧”
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吻着博士了,不是恋人那种炽热的吻,也不是母女那种温柔的吻,仿佛是催讨着债务一般,清道夫索取着博士的嘴唇,似乎要将自己错过的全部补回来一般,捧着博士的脸,将舌头进到最深处,狠狠的纠缠着博士的嫩舌,那份津液的甜蜜不禁让清道夫后悔不已,为什么自己不早这么做呢,根本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
“呜呜呜,哈,怎么了?阿米娅?”过于激烈的索吻将熟睡的博士唤醒,由于平日里也只有阿米娅会向自己索吻,不自觉的便叫出了阿米娅的名字,这一声呼唤仿佛一桶热油,浇在了清道夫本就熊熊燃烧的妒火上
“睡得还好吗,博 士 ,来看看我是谁”人们说怒极反笑,清道夫的怒火旺盛的无可复加,但她却冷静了下来,刚才虽然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但后来变清醒后她注意到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尤物居然是裸睡的,胸前那一对玉兔早已经喷薄欲出,而下面的幽谷更是刺激着她赶快去畅游一番,但是不急,夜晚还很长,她要在今天晚上,好好地将自己的名字烙印在博士的身上
“诶,清道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阿勒,刚刚吻我的是,你?”看着平日部下的脸,博士的思维并不能很好的接上,不过有一件事她是明白的,那就是自己平时为了发散工作的压力一直是全裸的睡觉的,虽然凯尔希一直提醒自己这样有伤风化,但因为自己反驳说反正这个房间也不会有人来凯尔希她也就作罢了“那个,清道夫,这么晚过来是有事情吧,能先帮我把那边椅子上的衣服拿过来吗?”
“不需要哦,因为我是来吃你的啊”这么说着的清道夫狠狠的打开了博士的大腿,虽然惊讶于博士的毫无反抗,但这种表现使得清道夫觉得是因为平日里于阿米娅已经习惯了这类事情,下体便越发的变硬,对准着博士的花径便是一个挺身
“啊?吃我?那是什么意——啊,好痛”由于失去了性知识,博士并不明白清道夫对自己身体的所作所为,只是相信着自己平日的部下,顺从的打开了大腿,看着清道夫挺着那大概有七寸长的东西慢慢的压在自己身上,随之产生的剧烈疼痛使得博士不禁发出了裂绢一般的叫声。
眼前女人过于真实的反应让清道夫慢了一拍,同时她感觉到自己刚刚确实是有捅开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抹象征着眼前女人贞洁的赤红正慢慢的从自己的分身上流下,这简直犹如一闷棍打在了清道夫的头上,眼前的女人由于破瓜的疼痛,不断地留着眼泪,清道夫几乎是反射性的,紧紧的抱住了她,而博士,也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一般,将清道夫牢牢抱住,一双手在她的背上无意识的狠狠撕扯。清道夫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并且将博士抱得更紧,仿佛要与她融为一体一般。
清道夫既惊讶于自己夺去了自己敬爱的人的纯洁,又对此感到一股强烈的兴奋,眼前的女人还是处子,这一事实大大的激活了清道夫的掠夺心。
“博士,你还是第一次吗?”“第一次,是什么啊,好疼啊清道夫,这是什么啊。”过于无知的反应让清道夫不禁产生了疑惑。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毫无性知识一般“博士,你不知道什么是做爱吗?”“啊,那是什么,说起来清道夫不清楚呢。我似乎是从石棺里被揪出来的,所以很多的常识啊基本知识都已经消失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指挥作战的知识却是好好的留了下来,我虽然也有想查阅这方面的资料,但是凯尔希和阿米娅一直不让啊,啊哈哈”
“那早上在办公室你和阿米娅是在?”
“诶,那个被你听到了吗,啊好害羞,不是的,之前不是被清道夫你强吻了吗,那之后阿米娅就几乎每天都要来找我接吻,我也是没办法才呜呜呜”
听到眼前女人说的话,清道夫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误会,虽然得到了博士的纯洁很是开心,但一想到自那天起这个女人已经不知道和那只兔子接吻过多少次不禁感到一阵恼火,狠狠的将自己的唇交叠在博士的唇上打断了博士的话,似乎是要将小兔子辛辛苦苦积累下的味道覆盖过去一样的深吻,打断了博士的话语与思考,但由于与阿米娅每天接吻的缘故,也条件反射般的回应着清道夫的吻,两个人的舌头仿佛有着思维一般,纠缠在一起,清道夫只感觉自己的舌头仿佛进入了天国,温暖湿润,还有一股甜而不腻的香味不断冲击着自己的鼻子。
“还疼吗?”本就嘴笨的清道夫在这种时候也只能问出这种问题,眼前的女人身上微微冒出的冷汗其实已经做出了回答,但她还是强颜欢笑的,对着清道夫轻轻的吻了一下“没事哦,这样做,清道夫会舒服点吧,我没事的,按你喜欢的来吧,这个就是生物的繁殖行为吧,话说清道夫原来还有男性性征啊,是种族特征吗?”
“不是哦,这个是患上原石病以后才有的”话一说出口,清道夫便感觉到眼前的可人身上的气氛变得悲伤而又凝重“这样啊,对不起,明明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感染者,但是我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凯尔希和阿米娅他们也不肯让我去查阅资料,虽然这么说都是借口一样”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为了感染者在悲伤,清道夫能清楚的明白到这点,但是比起感动,更多的是对另外两人的愤慨,将博士束之高阁,以保护的名义蒙蔽了她的双眼。但是反过来一想,那个被大量干员爱慕,被凯尔希和阿米娅好好保护起来,没有沾染任何人世的污浊的博士,被自己的手所玷污了,比起破坏了美好事物的悲伤感,清道夫更多的是感到一种胜利感以及征服感。
轻轻地抱住博士,下体因为兴奋更为激烈的充血,将博士本就狭小的内部塞得满满的,里面温暖湿润让她不想离开,博士的心智在这方面虽然还是和小孩子相差无几,但肉体却是发育的完全,那一对洁白如玉的白兔随着清道夫的动作微微颤动,吸引着这个猎食者。
两只手在博士的胸前狠狠的揉弄着那一抹洁白,而舌头则是不断地挑弄着博士的嫩舌,与清道夫粗糙的舌头不同,博士的舌头软嫩的如同带有温度的豆腐一般,甚至让清道夫产生了自己会不小心把博士的舌头搞断的错觉。虽然没有相关知识,但也因此博士并没有基本的贞操观念,只要是清道夫向她索求的她也都积极的回应,而成熟的肉体使得她虽然并不能明白行为的本质但却可以轻易地取得快感,原本因为清道夫的插入而僵硬的身体也随着爱抚而软化下来,开始升腾起情欲的热气,一股清泉从博士的股间缓缓流出,淌在清道夫的身上,她不禁哑然失笑,明明刚刚还是处女,居然已经开始出水了,而博士的腔内,也仿佛催促着清道夫般,一圈圈的媚肉一缩一缩的将清道夫的分身向里面拽去“真是个小骚货,就这还好意思自称博士吗”侮辱性的话语随着腰肢的动作而脱出,清道夫开始抽插起博士那开始欲求的嫩穴
“我不是骚货,啊,好舒服,再快点清道夫”虽然没有相关的知识,但本能的觉察到这是侮辱词语的博士反驳道,但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冲入脑内,打断了她的辩解,反而变成了求爱的话语
“这么迫不及待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骚货,看我不顶死你啊”虽然说得很激情。但是清道夫的动作还是极其克制的,她明白博士只是刚刚体验到性爱的美好而在追求更多,并不能改变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的事实,自己如果太过粗暴可能会伤到眼前的人,这么一想实在是无法太过用力
博士的身体似乎特别的敏感,只是一小会便已经攀上了高潮,一阵潮水狠狠的喷在了清道夫的肚子上,博士不禁捂住了脸,但清道夫却是更为兴奋,拉开了她捂脸的双手,欣赏着喜爱女人因为自己而高潮的失神表情“不要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尿在你身上的,我就是没控制住”听到略带哭腔的辩解,清道夫笑了出来,轻轻的吻了博士一口“小傻瓜,那个不是尿,那个是你高潮以后出来的水,你就把她当成眼泪那样的感情表达物就好了”虽然很想吐槽自己这打的是什么比喻,但看到眼前人的高兴表情便觉得也无所谓了。进而继续开始和眼前爱人进行交缠。
在狠狠的敲击着博士的最深处时,清道夫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感,凯尔希阿米娅还有那几个龙门条子和那些干员,一大堆远比自己身份高贵的人所喜爱的人被自己这只阴沟老鼠压在身下,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这一对比带给她的是无尽的享受,当然,她本人也是爱着博士的,但多年来被人歧视迫害所留下的秉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兴奋,将博士像个要把尿的小孩一般高高举起,不断的顶弄着那柔嫩的花心,看着外面开始升起的太阳,清道夫才发现两人已经做了一夜了,而博士早已在清道夫那不断的操弄下失神了,抱着一股玩乐的心态,她抱着博士走到门口,狠狠的继续顶弄着博士,在打开门的时候狠狠的在博士体内射出了不知道第几发的白灼,而博士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还是伴随着清道夫的内射而一阵抖动,接着喷出了一条晶莹的细线,就那么浇在了眼前来找博士开早会的凯尔希身上….
看着这个实质性的最高领导人那仿佛能杀人一般的眼神,清道夫清楚的明白了一点。这个人并不是单纯的想从这种事情上保护博士,她是那种要交果实培育到最完美时刻再去采摘的人,而她精心培育的果实被自己这只地沟老鼠给抢了,这么一想,清道夫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扬感,她嗤笑的看着面前那似乎下一秒就会爆炸的凯尔希,抱着博士回到了床上,狠狠地用脚关上了门,她知道,那个完美主义者已经被激怒,但却绝不会在这里发作,嘛,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和自己可爱的小博士一起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