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今天死定了,这是早会参与成员的一致想法。
罗德岛每天早上六点会例行举行早会,就今日的工作具体内容以及方针做出决断并下达各个单位的任务,但在博士回归以后,向凯尔希就 此等不人道的工作安排提出了建议,虽然凯尔希以 虽然博士拥有和自己等同的权利但因为失忆 并不能对岛上工作做出过多干涉为由拒绝了博士的要求,但凯尔希也没想到原本那个心思缜密,执人为棋的博士变成了个脑子里面种花海的天然怪吧。在博士不知道第几次在凯尔希的办公室打滚(物理)请愿后,凯尔希才终于答应了博士减少干员工作时间和取消每天的早会的请求,改为周一早上进行一次九点开始的总会以及每三天下班后进行一次小结会,虽然并不是彻底取消了罗德岛的007工作生态,但在博士的努力下,至少干员们确实是得到了曾经不敢奢望的假期以及较为良好的休息。但作为代替,博士应允了凯尔希医生今后参加每次早会并且工作由凯尔希医生直接管理的要求。
由于这一事迹,博士被当时的大量干员奉为神明,而同时使许多干员对博士暗生情愫,但碍于博士身边那位一脸凶相的斯卡特族女士而一直无法对博士出手。毕竟大家都没有见过博士兜帽下的脸,并且据部分人士透露曾在博士的办公室抽屉里看见过一美丽黑发女子的照片,因此博士有恋人甚至可能是伴侣的小道消息在罗德岛内部广为流传,当然如果有人愿意直接去问博士就会马上得知这是博士本人,但由于凯尔希医生和清道夫小姐几乎寸步不离的陪伴(保护),几乎没有人有勇气敢去向博士提问。
自从答应了凯尔希医生的工作要求后博士一直做到尽职尽责,经常有干员看到博士的办公室凌晨四点还亮着灯,有时还会飘出速食面的香味,想来是工作到深夜的博士的夜宵。由于博士一直工作在第一线而且也确实完成了凯尔希医生布置的任务,虽然有时还是会不耐烦但凯尔希医生对博士的态度也确实有在有目共睹的缓和,然而今天周一的早会博士居然缺席了。并且今天凯尔希医生一到就是一副易燃易爆的表情,许多干员都在心里为博士捏了一把汗。
凯尔希视角:
焦躁与愤怒像是两支剧烈反应的试剂,在凯尔希的内心不断地反转升腾。切城一役,将自己与博士的关系推向了悬崖边缘,凯尔希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地下石棺处自己会做出那种反应,也许是因为在攀爬上外城墙时博士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气息,让自己的思绪也回到了以前,那个自己无比熟悉也无比怀念的人就在自己的怀里,那股芳香即使是在厚重的大衣下也是在时刻刺激着猞猁医生的嗅觉与捕食欲望,不该让她醒来的,凯尔希不禁再次这样想到,若是不见,便只是想念,但再次见面,故人却不识故人,那种悲怆又是更深,原以为自己再见到博士时会打她,骂她,甚至杀了她,但她没有,再见面,已是永别,人与人之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再次见面时的博士,让凯尔希不禁回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的见面,当时的博士是巴别塔的新人,由于巴别塔的两位最高领导人长年在外疯,只好由自己来担任主事者,当时接手这个新人的指导工作的时候凯尔希觉得自己的血压甚至都有段时间居高不下,年轻的博士有着远超巴别塔同僚的智慧,但同时她的天真与散漫也是毁灭级的,在博士刚加入巴别塔的那段时间,整个巴别塔都被她倒了个天翻地覆,当时几乎每天都会有人的实验被博士出于好心插手,虽然结果实验大部分都是成功了,但是经常出现实验目标变成实现博士兴趣的结果,也因此,当时的巴别塔将博士的代号定为了博士,这虽然有调侃的意味在,但是更多的是所有人对博士本身实力的肯定。
凯尔希仍记得,博士总是一天到晚缠着自己,一不注意就将手伸向自己的耳朵,那细腻的抚摸手法总是会使凯尔希从尾骨到脊椎升起一股酥麻感,一开始每当博士抚摸耳朵时凯尔希都会厉声斥责她,但后来,两个人的关系也慢慢的暧昧了起来,对博士的这种行径凯尔希自己也慢慢的纵容了,那时候凯尔希只当自己是养了个孩子,并没有认识到那份情感的实体,但慢慢的,当她发现自己每当看到男性研究人员邀请博士共进晚餐或是赠送礼物,询问研究问题这种小事,不,即使是看到女性研究员做出这类举动,凯尔希的胸口总会感到一股烦闷,而当她终于意识到这种情感却是很久以后了。
能力往往伴随着责任,随着巴别塔的名声日益壮大,巴别塔的博士也成为了被关注的存在。而当时的卡兹戴尔正面临着一场动荡,虽然平日里的博士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但当战火开始蔓延,博士的笑容也随之减少,凯尔希仍记得当时博士说的话,她说凯尔希,我们应当是去帮助那些人的,我们是学者,但也是普通人,也会生老病死,源石病也许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没有人愿意去面对它,而选择单方面的排斥感染者这种做法,这是错的。那天晚上的博士的眼神凯尔希至今无法忘记,她一直以为博士只是个极具天赋的智者,但那天夜里她才明白,博士的格局甚至在自己之上,只是平日里的博士总是顺从本心做着研究,将自己的獠牙深藏,那天晚上的博士眼镜里面放着光,那是能燃尽世界的火光。
第二天特雷西斯的人就找上了门来,开门见山的表示只要巴别塔愿意交出博士,必保巴别塔平安,反之,则不言而喻,原本以为自己终究是个精于计算得失的人,但在特雷西斯说出那个小姑娘似乎姿色也不错的瞬间,凯尔希已经将茶水泼在了特雷西斯的脸上,谈判当然也就此决裂,但碍于没有充分的理由,特雷西斯没有当场毁掉巴别塔,而他们争论的本人却在那天下午领回来了另一名萨卡兹的王,看到博士与那名粉色头发带着面具的女性亲昵的交谈,凯尔希反射性的挤进两人之间,向那位粉发萨卡兹发出责难“这位女士,这里是研究设施,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与我们的研究人员有过分亲密的行为”“凯尔希!”你第一次听到博士发出这种愠怒的声音,一时间慌了神,凯尔希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博士的一举一动都万分敏感,但同时内心也升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你为了这个女人吼我?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凯尔希就愣住了,自己刚才产生的那种小女人心态是怎么回事,母胎单身两百年的凯尔希显然无法理解自己的感情,便将其归咎于友人比起自己更注重一名外人带来的不平衡感了。
在博士将自己和那名萨卡兹领到博士的闺房路上,凯尔希也不禁产生了明明自己也是在认识了博士一个多月后才得以进去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当面具摘下的一瞬间,凯尔希便没有了这种想法,特蕾西亚,如果说这片大陆上还有谁是真正让凯尔希,甚至上午来的特雷西斯所忌惮的人的话,眼前这个人首当其冲,拥有着最古老的魔王的传承,这片大陆上对萨卡兹有着绝对领导权的女人,看到凯尔希下跪的博士似乎很好奇自己的态度,对凯尔希问道“凯尔希,你为啥突然下跪啊?”你连自己带回来的是个多大的人物都不知道吗,这一刻凯尔希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博士的天然程度,而特蕾西亚则是轻笑着摸着博士的头,似乎是在向凯尔希夸耀着两人的关系,摸了一会才说,凯尔希医生,在此处的我并不是君王,没有必要下跪,快快请起。明明自己让别人跪了好一会,真好意思说啊,虽然内心充斥着不满,但凯尔希还是笑着答道,多谢陛下。凯尔希明白,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可能反抗特蕾西亚,而之后博士也表示,将会跟随特蕾西亚离开巴别塔,一来这样可以保护巴别塔,二来可以更好的让博士进行矿石病的研究。我也和你去,凯尔希直到说出这句话五秒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关系,凯尔希有种感觉,如果在这里放任博士一个人和特蕾西亚走,今后自己与博士之间,绝不会再有交集。
自那天起之后凯尔希便与博士一起跟随特蕾西亚南征北伐,一边征服领土,一边研究矿石病,期间由于实验事故,凯尔希也不幸感染了矿石病,凯尔希至今仍记得当时博士的眼神,那么悲伤,悲伤自己的无力,但又那么激情,对,激情,面对着困难的不断加剧,博士却绝不退缩,从凯尔希感染那天开始,博士的办公室的灯边几乎没有灭过,这使得当时的凯尔希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但当时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凯尔希没有注意到,当时不幸感染的还有一个人,那个粉色的萨卡兹,特蕾西亚与博士两个人仿佛是上辈子的情人,自初次见面,两人的关系便急剧升温,特蕾西亚与博士都是既天真无暇又野心极大的人,如果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特蕾西亚是个情种,她知道如何利用他人的好意并使自己全身而退,而博士是块木头,比现在岛上的某位瓦伊凡更不可雕的木头,塞雷娅虽然是个钻石直女,但是她也明白儿女情长,知道去讨赫默的欢心,虽然方式不予评价。但博士不一样,当时的博士在情感交际上如同是婴儿,她对待所有人的方式都是以朋友相处,这对许多感染者以及被当做厌恶对象的萨卡兹自然是一种救赎,但是她不明白爱情的味道,就好像孩子喜欢巧克力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情人节能收到巧克力一般。凯尔希告诉自己没必要心急,博士在为自己操劳不就是一种情窦初开的表现吗,带着这种优越感的凯尔希总是会在凌晨四点去观摩博士睡前用嘴泡面的这一技巧,直到那天,她在办公室里看到博士吻了特蕾西亚。开始是试探性的,仿佛小猫下水一般的轻吻,轻轻的,一下就逃开了,但特蕾西亚不让她逃,搂住她的腰,对博士说“博士,你刚才的告白,能再说一遍吗”这个贱人,她根本是看到了自己,所以才要博士再说一遍,好证明自己的彻底胜利和凯尔希的彻底败北,凯尔希恨不得现在就走开,但脚却不听使唤,菲林特有的良好听力此时却成了累赘,博士的话语清晰的传入了自己的耳中“特蕾西亚,我喜欢你,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可以的话,可以和我交往吗?让我们一起去世界的顶端吧,我会拥你上王座,你会成为王,我保证”特蕾西亚笑了,她慢慢的说“当然可以了我的小博士,但别搞错了,要成为王的不是我,而是我们。你要与我一起,永远永远。”凯尔希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空了一块,有什么自己最珍重的东西不见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脸上流淌,用手一摸才明白,是自己的眼睛出汗了,看来是最近没能休息好导致眼部劳累过度了,不然怎么这汗水这么汹涌,无法止住呢。眼前的两人开始热吻,特蕾西亚享用着那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鲜艳唇瓣,凯尔希却失去了去夺回的力气,她说她喜欢她,她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所以她根本没有喜欢过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凯尔希狼狈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像极了一匹负伤的野兽。
当第二天特蕾西亚在晚宴上宣布自己将娶博士为妻时,全场轰动,那些暗恋着博士的,憧憬着特蕾西亚的人们虽然一开始无法接受,但看着两位人儿对视相拥,在众人的喝彩和叫好下接吻,也不禁为这两人献上喝彩。只有凯尔希,一个人坐在副座上,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喝着酒,默默的记下每个为这段感情叫好喝彩的人的脸。那天晚上特蕾西亚授予了博士勋爵爵位,但是却被博士拒绝了,她说我希望这份荣誉能交给我最信任的朋友,这么说着的她看向凯尔希“凯尔希,恭喜你成为勋爵啦”还是那么的天真,将足以压垮一座城市的权利就如同一杯酒一般的轻描淡写的转让给了自己,如果是昨天,凯尔希还会为这份天真所莞尔,觉得这个人没有自己果然还是不行,但是此时的凯尔希却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强颜欢笑,终究只是朋友吗。原本就已经心灰意冷的凯尔希被老实的发了一波好人卡以后,似乎连与特雷西亚对峙的力气都失去了,但没有人发现医生眼底那股浓重的黑暗。
战火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暂缓,卡兹戴尔的战事愈演愈烈,凯尔希在博士的帮助下得到了名为mon3ter的力量,而博士,也从一名深居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变成了披上大袍戴上面具不为人知的战场指挥官。博士的天赋即使是在战争上也是显著的,甚至说,他作为一名操纵生死,操作战场的棋手才是她真正的天职,特蕾西亚势力在博士的控制下日益壮大,大家都对特蕾西亚执掌皇位充满了信心,但这却不在凯尔希的计划内。她不得不将自己的计划提前进行。
特蕾西亚已经一个多月没能见到自己的恋人了,遐想起上一次两人的温存,既真实又缥缈,博士的身体远不如她的精神强大,在特蕾西亚那萨卡兹皇族常有的精壮肉体下的博士蜷缩的像只小兽,但是她却不吝啬表现自己对特蕾西亚的喜爱之情,就算自己筋疲力尽也在特蕾西亚的耳边倾诉衷肠,刺激着特蕾西亚去发起又一波冲锋,想到这特蕾西亚便又发觉自己的股间硬的发疼。只好理理头绪来使自己冷静,一个多月前,就在即将发起正式战役的时候,博士却突然倒下,闻讯赶来的凯尔希检测后表示是多种微弱毒物的混合中毒现象,虽不会马上有生命危险,但治愈的难度也并不小,当时的特蕾西亚像只被咬伤的狮子,怒吼着要彻查整座罗德岛。让那个胆敢对自己爱人下毒的奸细付出代价,但同时她也并不愿意完全相信眼前的猞猁医生,虽然凯尔希的智慧与战力都令特蕾西亚敬佩,但拥有着萨卡兹魔王技艺的她却能从凯尔希的感情中探索到一股粘稠的恶意,那股恶意日益增大,甚至到了令特蕾西亚隐隐不安的程度,虽然也曾在和伴侣共枕时向博士询问过,但自己的伴侣对凯尔希却是万分信任,甚至对于自己偷偷窥视凯尔希感情这件事很是不满,在自己承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再探知凯尔希感情之前,自己的那位可人甚至都不愿意和自己睡在一个被窝。(搞窝里斗)但这种时候作为岛上的最高领导人以及萨卡兹们的领袖,特蕾西亚实在无法直接与医疗组的领头凯尔希产生争执,只能看着凯尔希抱起博士,并表示今后会代为传达博士的指示,在凯尔希彻底治愈博士并且特蕾西亚找出犯人前,博士不会离开凯尔希为博士准备的私人医疗室。虽然博士轻声的说着自己可以坚持,但是却被两人异口同声的喝止了。
自那以后博士的战局指挥一直是凯尔希医生代为传达,一开始仍是出色的指挥,但渐渐的,一些微小的错误却开始出现,进而终于开始有人员因为博士的指挥错误阵亡了。当凯尔希第一次向博士传达了战场失误导致人员阵亡时的博士的眼神,那天夜里凯尔希光靠着那眼神就攀上了三次顶峰。凯尔希就是想看到这幅表情,这幅运筹帷幄却被打破,甚至听到有人因自己的失误而殒命的表情,但是事实上博士每次的指挥都是完美的,只是凯尔希每次都会在微小的地方进行些许的修改,而那微妙的变动在战场上却是致命的。而随着战局的行进,慢慢增多的伤亡摧残着博士的内心,博士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指示会被萨卡兹的战士们如此错误的执行,而这时凯尔希就会轻搂着博士,在博士的耳边细语“没有办法的啊博士,他们终究是野蛮的萨卡兹,并不是我们这样的学者,他们并不能做到彻底遵照指令办事,但是没关系,即使死再多人,胜利的都会是我们,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拿下特雷西斯的头颅。”轻棉的细语,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冷静的医生会有的语调,但博士眼中的火光虽暗淡,却没有熄灭。“不,凯尔希,他们都是精良的战士,他们没有服从指示绝对是有什么地方发生了错误,我相信他们,就如特蕾西亚相信他们一样,特雷西斯的头必须要由殿下亲自斩下才有其意义,很感谢你愿意帮我分担,我已经好多了,能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吗,我有点想念殿下了。”又是那个女人,又是她!又是她!!又是她!!!她究竟哪里好了,能让你失去理智一般的追随,虽有千言万语想问出口,但到最后却只变成了一句,“你的治疗权限在我,博士,在我彻底查清你的问题前,你只需要待在这里即可。”我不会让你出去的,怎么能让你现在就离开。
博士在医疗室里已经待了将近三个月,越来越多的战士死亡,底下的抱怨与质疑已经无法再压制了,原本被奉为军神的博士此时却被视为玩弄人命的恶灵,甚至有一股声音表示,凯尔希囚禁了博士,并且胁迫博士在作战指挥上留下漏洞,这个猜测其实已经极其接近真相了,但是猞猁医生一副我无所不知的傲然态度淡然表示,如果你认为你的医疗技术能胜过我,那么我自愿交出爵位与地位,而让对凯尔希有怀疑的人接手博士以及全员的治疗,这种笃信的态度也使得这一论调马上就消散在流言中,但特蕾西亚却对此产生了某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