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苏醒时最先感受到的,又是身下手术台那熟悉的冰凉金属触感。
她试探性地动动身体,发现捆绑住自己的扎带已经可以松动了。
这一发现让她多少有些放下心来。
紧接着,她又小心翼翼地把带子扯回原位,不让人发现自己活动过的痕迹。
毕竟以现在自己这种孤身入敌营的危险情况,肆意展露自己为数不多的能力只会招致更多不必要的凌辱和风险,还是示弱为妙。
“不对……那家伙去哪儿了?”
望着与以往迥然不同的陌生情境,她的心猛一下提了起来。
比起未知的新对手,此刻她竟然更想看到自己宿敌那张总是挂着恶劣笑容的脸。
但她不知道,这种放置其实也是今天调教的一环。
就在她提心吊胆地在空无一人的拷问室里等待时,在拥挤的奴隶市场里,雅人正穿过正向蛇头讨价还价的顾客们、一层又一层关押着奴隶的牢房、又面带嫌恶地拨开数个吊着高级奴隶的鸟笼,径直往市场所在的楼层最深处走去。
有蛇头和顾客认出了他,正准备向他挤出殷勤的假笑时,就被他目不斜视地粗暴推到一边。
终于挤出了那个只有铜臭味和哀嚎的血肉洞窟,他睁大眼睛,用虹膜解锁伪装成楼梯间的私人传送舱。
直到传送舱抵达这座楼宇的顶层露台,他才吐出一直屏住的呼吸,长舒一口气走出舱门。
“怎么今天只有你啊?大哥他人呢?”
他一边迈步,一边远远地朝正泡在落地窗前豪华的恒温泳池里的人、他的二哥,垄断了这片大陆所有奴隶贩卖生意的精明商人——观月遥人发问道。
“别急嘛,小雅。”遥人正享受着两位正在水中晃着尾巴的海妖塞壬和鲛人奴隶的口交,眼神迷离地望向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也知道大哥他还在老爹那,整天忙的团团转,一时半会儿赶不来——不如,趁着没有这个满脑子只有家族事业的社畜插嘴,咱兄弟俩好好叙叙?都快一年多没见过面了吧,我作为哥哥,应该多关心关心你这个弟弟才是。”
观月家的三兄弟,老大隼人一出生就被选作接班人来培养,处事精明,手腕狠辣果断;二哥遥人胸有城府工于心计,常年与人群打交道的经历练就了他精明的眼光。而在两位哥哥看来,雅人却一直是个只喜欢暴力杀戮、长不大的熊孩子。
兄弟三人的关系说不上亲密无间,但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碰一次面,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这个碰头会已经成为了某种心照不宣的仪式。
因此,当雅人没有迟到缺席甚至还提前到达的时候,遥人多少有些吃惊。但惊讶过后他就猜到,这个问题儿童这么一反常态,肯定是有求于他们。
果不其然,他开了口。
“大哥不在就算了,我也懒得耽误你做生意,问完就走……你还有膨乳药吗?”
遥人嗤笑一声。
“那种专门为女人准备的药?可我看你也用不上啊。”
“我拷问用。”雅人终于走到了池边,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水中的两名女奴。其中一条尾鳍上还缠着薄纱状的海蓝色薄膜,他知道这种独特的器官是鲛人族群中王族与生具备的高贵象征,纯净的海蓝色更是只有王女专属的颜色;
可这条轻盈美丽的绶带早已被粗暴地撕毁,只剩下几块连着肉的碎片在水里晃动着,无力地缠绕在她伤痕累累的鱼尾上。
另一条海妖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闪闪发光的鳞片被剥得七零八落,锋利鱼叉留下的伤口深可见骨,已经结成了永久的疤痕;
她的脖颈上死死地卡着为她特制的金属项圈,极细的圈口让她只能勉强吞咽流食和奇怪的液体,那张曾咏唱出无数天籁的美妙歌喉,现在唯一的用途只剩下侍奉一个又一个主人,仅此而已。
“行啦,别盯着这俩母狗看了。她们品种虽然顶级但都是转卖过的便宜货,被上一个主人退回来的。我就是帮新买家验验货罢了。要是转手了还没人要呢?那就剥制成标本呗。反正她们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身皮还能用了,养着她们我也亏本啊。这种女体标本在硬不了的老头子之间还蛮抢手的呢……”提起自己的生意,遥人开始滔滔不绝。
雅人面无表情。倒是两个女奴听到了这一番话,开始更加拼命努力着前后晃动着脑袋,吞吐着遥人那根肉棒。无论是有着惑人歌喉的妖艳海妖,还是纯洁高贵的鲛人公主,此时此刻在雄性面前,都沦为了只知道拼命摄取精液的母牲口。
“越是高洁、美丽、傲慢的女性,被击垮的那一刻也就越丑陋狼狈呢。小雅啊,难道你碰到了这么一个女人?”
“关你什么事?”
“然后她还很倔强,意志坚定,即使是你的调教也没能让她屈服堕落,对吧?”阅人无数的奴隶商人知道自己蒙对了,就顺着话头继续说下去,“你要实在搞定不了她,就把她交给哥哥我吧。这种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小婊子,转手个两三次就能做成精美的艺术品摆在水晶柜里了……”
“你他妈逼话真多!”
“我这可是在担心你啊,雅人。你从小到大都很容易上瘾,迷上什么东西就一头陷进去拔都拔不出来。什么烟啊、酒啊、刺青啊、暴力啊、身体改造啊……现在又多了个女人?”
“你现在挣够钱了,功成名就了,就开始演起好哥哥来了?”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想提醒你一点:玩够她……哦不,是“问出该问的”之后就赶紧撤,千万别陷进去了。女人可比你被绑在手术台上开膛破肚恐怖多了。她们的心只会像鸡巴一样越舔越硬。”
遥人的话多少带些挖苦,但也不无道理。毕竟他真的猜中了萦绕在雅人脑海中,搅得他心烦意乱的那个存在。
伴随着机械门开启的沉重轰鸣,熟悉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叩击着地面,向白艾这边靠近。她把脸扭向一边,轻轻地舒了口气。
尽管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象接下来的凌辱,但呼吸还是急促了起来。
下一秒,身上单薄的衣物被一把扯下,小巧白嫩的酥胸暴露在充斥着机油和润滑液气味的寒冷空气中。内陷的小乳头受到突然的摩擦刺激,开始一点点地向外探。慌乱中她察觉到,剥下自己衣服的并不是雅人的手,而是——
——那些镶嵌在他背后,
已经与他的脊椎融为一体的,
夺走她第一次生命的,
机械触手。
这些粗粝尖锐的凶器在主人控制下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正一如既往地气势汹汹地扭动摇曳着,像极了晃着身躯伺机射出毒液的眼镜王蛇。
“等急了没?”不知为何他听起来有点烦躁,“我今天为了给你准备礼物稍微花了点时间。来,起来……”
按下开关,手术台缓缓升起竖直。白艾的上半身被硬生生推直,她赶紧握住边缘好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绑带已经松掉了——等位置终于调整好,那八根机械触手就迫不及待地凑到她眼前。
在她残存的记忆中,触手的前段是锋利的钩爪才对。可这次不知雅人是不是又对它们做了改造,现在每根触手尖端都插着一根寒光闪闪的注射器,针管里晃动着少量可疑的液体。
“这是……”尚在空挺部队服役时每个月强迫注射神经药物的恐怖回忆一下子涌上脑海,白艾只觉得全身都变冷了。“不……不要!别给我这个!!拿开它!!!”
“笑死我了,你现在还有得选吗?”雅人语气不善,“还是说……帝国的大英雄,居然害怕打针呢?”
“呜……”
嘲讽和被说中的羞耻让白艾脸颊通红,她咬紧下唇。但下一秒,自己的前胸就覆上了什么湿热柔滑的东西,稍微带点吸力轻轻搅动着她的乳尖,带来一阵酥麻。
“观月?!你要干什么?”
“这么敏感,不太好办啊……”
无视了她的质问,雅人“啾啾”地吸吮着她的左乳,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持续拨弄着右边那颗鲜艳的小红果实。
内陷乳头虽然很符合他的心意,但一会儿注射药剂时就会很麻烦。懒得再去找吸奶器,他干脆趁此机会一亲芳泽——顺带还能恶心恶心白艾。
被宿敌吸奶的屈辱把白艾全身都染上淡红,但她的双手仍旧左右大开,死死地攥着边缘。与被他发现松脱的束缚、彻底断绝自己逃脱的可能性相比,还是忍辱伺机寻找突破口更为稳妥。
就在这时,他的声音传来。
“行了,这下针尖应该就能进来了。”
“等……什么?!”
她收回目光,只见自己的两颗小乳头已经被他全部吸了出来,粉红的乳尖尖上一片润泽,反射着微弱的光线;被猛地从湿热的口腔中放开,拷问室里寒冷的空气要比之前还低个好几度,这温差刺激着乳头又往上跳了跳。
“别动,要是把针头弄断在里面,受罪的还是你。”
两条触手闻讯而动,一左一右张开藏在鳞片下的小钩爪抓住乳晕让乳头保持挤出的状态,紧接着二话不说将尖锐的针头刺进了乳孔。
“——啊!”
恐惧和冰冷的触感让白艾下意识地惊叫出声。被冰冷的机械直接握住乳头已经很难受了,谁知那两根细长尖锐的针头扎进去的,竟是从来不知道可以进来的地方。眼前一片模糊,唯一能见到的景象是胸前插进来又拔出去的细长针尖。
她被恐惧驱使,不住发抖。但也许是因为注射进来的液体比较少的原因,胸腔并没有特别疼痛,取而代之的只有彻骨的寒意。
身下冰冷的手术台、后背沁出的一层薄汗、细长的针尖、粗糙的触手钩爪,还有他那句恐吓的话语……
寒意化为冷汗,在紧握的手掌间缓缓渗出。
不能松手。
不能松手。
绝不能松手。
一旦松开手,身体就会失去支撑,直接摔在针管上……
望着已经不知是第几根深入自己的针管,白艾脑中响起混沌的声音。
但恐惧仍在分泌着,大脑为求保护恍惚间又让她想起了帝国部队里每个月定期的注射日。那是每位士兵不分军衔职位统一要接受的小型手术,白艾并不清楚给上级给每位士兵注射的都是什么药物,只知道每次自己大汗淋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时,痛苦恐惧和疲惫统统不见了,只剩奔涌全身的暖流和对帝国的不胜感激……
“……好了,我说的没错吧?”
“……只要你乖乖的别乱动,很快就结束了。”
记忆与现实重合了。面无表情的军医和雅人那带着戏谑笑意的话语重叠在一起,脑海中只剩下“咚咚”的钝响。白艾再也支撑不住,汗湿的双手终于松脱,直直向前摔了过去。
注射过程比雅人想的还要顺利,很快最后一针催乳药也尽数被她的身体吸了进去。很快,她的双乳就会在药物的作用下一点点膨大,顺带分泌出大量奶水。
为了不让药剂堆积在一处、影响效果,他拔出空掉的针管随意把他们扔在地上,准备给白艾揉揉胸。
谁知下一刻,她整个人都像失去了支撑一样,径直朝这边倒了过来。
身体抢先一步行动起来,他下意识伸出双臂,让她结结实实地摔进了自己怀中。
本想让她就这样摔在地上对着她不堪的样子嘲笑一番的,可今天让他心满意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成功要来了药剂、顺利给她注射、知道了她怕打针的这个弱点、被她一把扑进怀里(虽然是无意识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比起多了只会让他陷入麻痹的幸福,还是疼痛、压力和恐惧这种事更符合他的心意。
就在刚刚,白艾那被针头插入、注射药剂的双乳开始奇怪地发热。再加上摔倒时的重力撞上男人的胸膛,被猛烈挤压带来的钝痛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
一小股奶水竟然就这样直直地被压射了出来,洇湿了男人的衣装。
“啊……”
“怎么样?想让我吸一吸吗?被奶水堵住的感觉很痛苦吧。”
她努力抬起头来,正看着罪魁祸首一边搂着自己,一边微笑着朝自己问道。
刚刚还萦绕在心中的绝望和混沌,不知为何在看到他的笑容时消散了一点。这让她多少恢复了点理智。
她努力张开嘴,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才……不要!!”
出乎意料,白艾即使沦落到了这种不堪的地步,也坚决地咬紧牙关不肯退让半分。焦躁感一瞬间涌满了雅人的脑海。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把她摔到针管上去;但等失控的情绪退去后,留在他心中的反而是轻松与庆幸。
如果白艾真的就像那些性奴一样,屈服于淫欲、自甘堕落的话,那他就会立刻失去所有的兴趣。
相反,正是这样咬死都不肯服软的个性,这才是他最中意、最迷恋的地方。
这样的她给出的香吻,才有让他心醉神迷的魔力。
于是雅人站直身体,望着蜷缩成一团,捂紧双乳的她笑道:
“是吗?那你就自己慢慢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