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你要什么都可以,要什么我都能变出来,求,求求你别走,你,只要你活下去…你就是想挠我痒痒也可以哦?我…我…求求你…别走…呜…求你……呜呜…不要……”
年轻的魔女跪坐在一张病床前,她可爱精致的脸蛋噙着泪花,法杖草率地丢到一旁。面前平躺着一位鬓发花白的老妪。透过碧蓝色的眼睑,魔女清楚地看到一条生命线即将走到尽头,而她却无能为力。
——当然,那时,她还不被称作“魔女”。
“所以这就是您选择的道路吗?因为害怕结束,所以干脆避免开始。”
“闭嘴”
“因为人类总有一天会离开,所以您决心不与人类结交。”
“闭嘴”
“您曾经也是有人类朋友的,为什么不…”
“我让你闭嘴——!”
魔女提起眼前的少女的衣领,手心幻化出一把华丽的小刀作势刺向她的脖颈。
“啪嗒”一声,锐利的小刀坠落在木质的地板上。魔女松开衣领,把出言不逊的少女放下来,闭上眼摇了摇头,“从现在计时,不想死的话,就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越远越好。一、二、三、……你这家伙,为什么不走!?”
“因…因为…我想做您的朋友!”
“…”
魔女抬起手,强劲的疾风魔法将胡言乱语的少女从阁楼的窗户扔了出去。
正当她饮着茶享受清闲的午后时,少女凭毅力一步步走了回来。
“我,我想和您…”
没等说完,魔女放下茶碗,不耐烦地抬起手,激荡的水流将少女顺着来时的路送了出去。
“等等!我想……”
这一回,耀眼的光魔法将她霎那传送回了繁华的城里。
“我……”
不知第多少次的,少女再一次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她的面前。
“你这家伙…!…既然这么想留在这,就随便你吧。但不许打扰我,否则就不是刚才那样温和的魔法赶你走这么简单了。”
“多谢您…!那那,现在作为朋友,我们…”没等少女说完话,魔女便径直走进她的房间里,把少女孤零零的留在了客厅里。
等魔女再度推开小门走出来时,她已经靠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
……这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吧。魔女的阁楼地处偏僻的森林当中,凭这样普通的人类少女,别说去寻觅食材了,天黑的时候能不被暗处的魔物吃掉都算侥幸。
呵,弱小的人类,自作自受罢了。
魔女心想着。透过少女的心脏的位置,她看得见一条相当微弱的生命线——这样放置不管的话,她会很快走向死亡。结局一目了然。
魔女一向是不屑生死的。万物皆流,无物常驻,死生是自然不断循环往复的,绝对的恒常之理。可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少女静谧安详的面容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呼唤着,在反复恳求她去救救那个人类。
……
魔女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拥有源源不断魔力的她当然是做得到的。
对她来说,魔力就足以供给她的生命力,即使长时间不进食也是可以的;对于不使用魔力的人类来说,魔力必要时也可以成为食物的代偿,但吸收效果要差一些也不能长期依赖。
幽暗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入魔女的阁楼,出于上位者的怜悯般的神情,她俯下身闭上双眼,樱唇轻触少女的唇角为她供给少量的魔力,旋即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打理上身的雅黑色礼服。在魔力令少女苏醒前,她便转身离去。
“唔……好像一不小心睡过去了…诶?!请您等等……?”
沙发上昏睡的少女无意识地抿了抿红唇,唇齿间仿佛还余有一股未名的温存。迟迟睁开的眼眸中只印下她进入房间的背影,错过了与对方交流的机会。
魔女倚在狭小房间的墙边,抬头凝望书桌前的墙壁上悬挂着的落灰的日历和停转的时钟,长针和短针一同耷拉着指向地面。
她的名字是莎莉娅,即使过去了很久很久,这个名字也是少有的没有同时间一起流入虚空的存在。
人类的生死在她的眼里同朝生暮死者别无二样。相对于人类几乎永生的她积攒的知识超乎当代人的一切大胆想象。她曾目睹布莱希特大王鏖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解袍换甲迎着高空的银月冲入海洋般的敌阵中;她曾听闻塞罗特以文风盛于一时,滔滔雄辩之才直面上万大军而镇定自若;她曾窥见不可一世的维塞鲁在临终之际眺望夕阳,发出短暂一生陷于种种徒劳的悲叹,事与愿违却不可避免到来的手足相残的未来如夕阳般冰冷薄凉。宗教兴起衰落,帝国有始有终,无论听起来多么荒谬、与记载不符,只要叙述者补充上“据莎莉娅所述”,都会给当代哲人们的研究方向抛出不可回避的话题。
莎莉娅的目光落在桌上一枚落灰的勋章上边,缎带中央镶着金黄色的象征太阳的宝石,下书有“Sol Invictus”的文字,漂亮而工整的字迹排成一行,意思是不可征服的太阳。透过一层薄薄的玻璃表面,那块玉石依然澄澈通透,依然闪烁着淡淡的光。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连莎莉娅自己都说不清具体缘由,总之在接连的恳请下她出手相助了。
面对那条让众人束手无策的巨龙,身着典雅礼服的她宛如出席庆典般优雅地凌空一跃少女的短靴踏在巨龙的额头上,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高贵的龙族,木质的法杖抵在它坚不可摧的鳞片上。
“没办法啦,谁叫你惹恼了我的朋友呢。”
在魔力喷发之前,莎莉娅俏皮地做了个鬼脸,手指摆出胜利的剪刀横搭在她微笑的侧脸上。巨龙的眼瞳浑浊,神色却不改凛利,直勾勾地盯视眼前的少女,闷声威胁道:“你会后悔的…”
“哼哼,那也轮不到你来说?拜拜啦,可爱的小蜥蜴。”
木质的法杖迅速凝结数种魔法元素于一体,顶端镶嵌的宝石散发着眩目的光芒,如同从至纯的天堂喷涌出的洪流,光彩夺目犹如恒久不灭的恒星,下一瞬间便是碎裂倒塌的巨龙引起的地动山摇的轰鸣声。
——这枚勋章便是这样从她的人类朋友那里得来的,嘉奖她帮助王国打败了巨龙。
但是一切都已经作了古。所有的记录都已经散佚,再没有人见过龙,没有人见过古代的王,所谓的巨龙只成为童话里出演的角色。即使由莎莉娅讲述,也会被当作孤证难以立足。当某件事只有一人记得时,它究竟是记忆编织的虚幻梦境还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呢?
莎莉娅叹了口气。活着从某种意义上更像是一种诅咒,生命的单向旅程本身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所有的开端都伴随着一个结局,所有生命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一步步走向不可抗拒的死亡。出生和死亡,都是意识之外的事情,没人能知道自己何时会被送入坟墓。人类孑然一身而来,也形单影只地离去,在迎接种种毫无意义的苦难和欢愉后生命如尘埃般轻飘飘地飞入虚无,然后终有一天再被彻底遗忘,就好像从没有到来过一样。
顺带一提,莎莉娅是不能被杀死的。对于自己的终点在什么时候,她也只能给出和普通人类一样的答案:不知道。
那个女孩……如若自己没去救她,她的苦难到刚刚为止就结束了。自己之所以能救下她也是因为她还没有走向生物学意义上的终点——到了那时,莎莉娅也只能袖手旁观。
不过她不会狩猎,一直留在这里的话每一次都要这么去救她……也太麻烦了吧。
想到这里,莎莉娅用魔力驱动沉寂的炼制炉,很快外边桌上的盘子里便出现了仿照人类工艺烹制的面包。这样应该能解决温饱,但味道不能保证,毕竟莎莉娅自己是不吃人类食物的,自然没有对味觉的经验。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莎莉娅心想着,翻开了桌上的书籍。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面包正安然躺在餐桌的盘子里,她的阁楼里空无一人。
……
怀着不给莎莉娅添麻烦的想法,芙罗拉·尤格尔迎着午后的阳光走入森林。
她是尤格尔家族的幼女,自出生起就被远远剔除出传承体系的她,除了必要需求外常年被锁在小屋子里。缺乏光芒,陪伴与爱的少女,听闻莎莉娅的存在后便毅然逃离束缚她的枷锁,前往那片神秘的森林。
她的手心攥着莎莉娅早些时候幻化出的小刀,刀柄缠着一条黑色缎带,刀身通透反光,仅用肉眼便可感受到刀尖之锋利。
芙罗拉蹲在一棵巨树旁,把着小刀割取树荫下繁茂生长的蘑菇,将食材装入衣兜里,沿着森林的小道向着遥远的城镇方向走去。
古木投下的树荫参差交错,繁茂的树冠在蓝色的帷幕上恣意延伸,灼热的太阳到了地上也只映出少许淡淡的光圈,迎面吹来的微风中弥漫着未经扰动的草木的清净,耳边只有灌木丛清脆的窸窣与鸟兽不知今昔何年的吱哑声。
当然,这片森林也潜藏着很多秘密。由于莎莉娅居住于此,这里鲜有人至,许多魔物也因而迁居到这片偏远的森林中以图得宁静。譬如说,芙罗拉路过的古木旁就潜藏着拟态的魔物。
“喂,刚才过去的那个女孩子是人类么?”
“不知道,但看她来的方向,也许是莎莉娅的客人。”
“真稀奇啊,莎莉娅还会有人类客人。”
“谁猜得透她呢?哎,若真是客人的话,但愿她在太阳落山前回得来啊。”
两个魔物见芙罗拉走远后窃窃私语着。
这片森林里的魔物并非莎莉娅圈养的宠物,有对人类抱有善意的,自然也会有怀有恶意的,它们只是和莎莉娅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莎莉娅懒得去干涉它们就是了。
穿过古老的树林,再通过一座长长的木桥,城镇的俨然屋舍便映入芙罗拉的眼中。
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畏惧的地方。是拘束她的地方,也是她日夜想要远离的地方。
抛开那次匆忙的逃离,她竟还是第一次自由地在这座城镇里活动。迎面来往的繁杂人群让她霎时间有些唏嘘,对新事物的好奇与对可能被抓的畏惧交织在她的内心中令她心跳加速。她不能在这逗留太久,只沿着城市的边缘地带购买些食材和食具好了。
可是很快,她便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没钱。
作为尤格尔家族的幼女,常年被锁在小屋里的她身上会有钱币才是怪事吧?
望了望那一堆精心挑选好的锅碗食材,她可怜巴巴地将视线投向店员大叔。虽然有种拎着东西就跑的冲动,但理智还是让她克制了下来,毕竟怎么想自己也跑不过那个健壮的大叔。
“小妹妹,你是不是钱没带够啊?”
“呜,是……”
“叔叔我啊,倒是有个不错的赚钱的地方。那里还蛮大的,挣够钱就可以直接来我这把东西带走,没问题的。”
“诶?可,可是我没有专门学过什么…”
“没关系的哟~?”声音从芙罗拉的背后传来,陌生的音色里成熟又透着些妩媚,一位大姐姐从背后伏上她的双肩,脑袋趴在她的身体一侧,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她受惊的小女孩。
顺着她们的指引,芙罗拉来到了一间地下赌场,尽管还没有天黑,墙壁两侧悬挂的油灯却能令这里犹如白昼,吊顶上高悬着金光闪闪的水晶灯台,星宿般十二个凸出的角上各点着一根蜡烛,隆河谷产的葡萄酒香气四溢,西西里的小麦制成各式各样的佳肴摆在圆形餐桌上。
“那么,小妹妹,请脱掉鞋子坐到那张床上吧~”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芙罗拉坐上了那张床。
“很抱歉借用一下各位看官的时间,今天晚宴的特殊节目由这位小女孩给我们带来。”随着众人的目光投向这位成熟的女子,两名仆从也走到芙罗拉的身后抓住她的两只胳膊高高举起,像是投降的姿势一样。灯光照耀下的芙罗拉羞红了脸,娇呵着试图挣扎但显然只是徒劳之举,娇嫩欲滴的腋下被完全暴露出来。
“我的名字是露丝·特利萨,各位尊敬的宾客们,请容许我为你们讲述今晚的游戏规则:游戏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标准售价为一卡兰特购买一分钟,在此时间里可以按照顺序任意享用;第二阶段是大家所熟悉的竞猜,竞猜的内容是——这位女孩全身最怕痒的地方;在此阶段之前将对每个部位的享用权进行竞拍,底价为60卡兰特,价高者得,最终答案以女孩两个小时以后的回答为准,竞猜正确者将获得今夜剩余时间里的独享权。”
台下的喧嚣迅速淹没了露丝的声音,也让芙罗拉一片空白的大脑陷入了混乱当中。对着手足无措的芙罗拉,露丝像最开始那样,伏到她动弹不得的耳边,以略带笑意的妩媚声线安抚道:“没事的哟~姐姐向你保证,一点都不会弄疼你的,这些赚得的金币呢,事后也会五五分成,过了今晚你就有钱啦。”
芙罗拉眼睁睁地看着台下年龄各异的人们为了购买自己这件商品而排成长队,她的眼神里充斥着惶恐无措的神情,抗议的声音淹没在人群的喧闹里,如同她被紧紧抓住的双臂一样无法改变的现状,她多么希望莎莉娅来把她带走,不,就这一刻而言,哪怕是家族的管家把她——高贵的尤格尔家族的幼女,芙罗拉·尤格尔——抓回去狠狠训斥也比这样好啊。
演出很快就要开始了。
“咿呀哈哈哈~什…什么啊哈哈哈~腋窝不要啊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好痒痒啊哈呜呜哈哈~~”
灯光照耀下,她暴露出的娇嫩欲滴的腋窝成了首当其冲的攻击对象。从闸门涌入的人们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把他们的手摸上她柔嫩的腋窝深处。这些人大多是这里的常客,手法也自然日积月累熟能生巧起来,再者,平时来这的多是娼妓类的工作者,像芙罗拉这样纯净的十五六岁、保养的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对他们来说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每一次手指划过她深处的腋窝软肉都像是直接划在她的心尖上,连芙罗拉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个人的手指在彼此交叠着碰撞着如同攒动的人群一样,指尖或勾挠或轻抚着她的腋窝。
在芙罗拉有机会熟络这种感觉之前,人们的手指就像蜂群一样如汹涌的浪潮在她的身上飞速向各处扩散,腰肢,肚脐,肋骨,整洁的白色衬衫被强行掀开,让那些保养的幼嫩而敏感的肌肤暴露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她的大腿和玉足自然也没有被放过,当手指尖划过她怕痒的白袜足心时,她实在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当然也只会让那些野兽更加兴奋罢了。
“呀哈哈哈~不……太、实在太痒了啊哈哈哈哈~请……哈哈哈哈~请停下~腰…腰、不要啊哈哈哈~受……受不了惹呀哈哈哈~肋、肋骨也呜哈哈哈~咿呀!脚、脚心不可以挠呀啊呜哈哈真的不可以挠脚心呀呵哈哈哈哈!!”
她的大脑被痒感充斥的一片空白,就好像刹那间自己的灵魂置身于另一个事不关己的空间一样观察着这场痛苦的盛宴,少女的娇笑声伴着台下不断的玻璃碰杯声,一枚枚金币落入箱子里的声音,指甲一次次划过肌肤的深入骨髓的声音,还有听不清楚的这位名叫芙罗拉的女孩绝望哭喊的声音。
“呀哈哈……呼呼…痒死了哈哈…不、不要呜哈哈哈…要……要受不了了呼哈哈……”她的笑声愈来愈微弱,娇美的声线也变为断断续续的呜咽,宛如即将干涸的池塘一样发出几声浓重的咳嗽声,她的意识也游离在半梦半醒的丝线上,但那些勾挠着她柔嫩肌肤的人如同入了迷一般,手指胡乱地亵玩着她的身子,一刻也不舍停下。
如果就这样昏过去就好了——她本能地这样想着。可是体内未被吸收的“魔力”总在她意识弥留之际将她从昏迷的边缘唤醒过来,似乎是某种特殊的应激机制,却在这种时候给她带来无穷尽的折磨。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请肃静——”
随着露丝的一声高呵,人们才从芙罗拉的身体两侧散开,手指依依不舍地最后勾蹭几下她的身子。两个高举她胳膊的侍卫也暂时放下,芙罗拉立刻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她的意识依旧处在弥留之中,身体本能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耳边的声音仿佛都无比遥远。
“接下来是第二阶段的演出,现在开始竞拍。请各位贵宾报价。”
“两侧腋下。底价为60卡兰特。”
“60。”
“61。”
“62!”
“70。”
“我出100!”
100枚卡兰特金币几乎相当于这座城市居民一个月的薪资了。这个阶段说是竞猜什么最怕痒的地方,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花钱参与拍卖来争得享受独自玩弄xp所在的两个小时时间罢了。
“两侧腰间。底价依然为60卡兰特。”
“70。”
“80。”
“100!”
“肋骨。底价为60卡兰特。”
“61。”
“65!”
“70!”
“肚脐。60卡兰特。”
“70。”
“80。”
“85。”
“继续,大腿。60卡兰特。”
“70。”
“100。”
“150。”
“左脚。60卡兰特。”
到这里时,台下的观众忽然激动了起来。
“61。”
“100!”
“200!”
“我出300!”
“好,继续。右脚,60卡兰特。”
“100。”
“200。”
“300。”
“350!”
“500!”
“好,还有其他人要出价吗?一、二、……”
“我出10000卡兰特金币。”清幽的女声从入口传来,白色礼服的少女踏着纯黑色的长筒靴,头上戴着彰显身份的巫女帽。“我还要买其他所有已经售出的享用权。”
一向沉稳能干的露丝先被这个前所未有的高昂出价给震愕道,正当她准备去迎合这位不知哪来的富豪时,再定睛一看那位少女的外貌,她的身子霎时害怕地微微发抖,极其微弱的声音嘟囔着。“莎、莎莉娅……”
眼前这位优雅别致的少女同她童年时听来的那位杀人如麻的“魔女”的形象渐渐重合,她的唇角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
人群中自然也有人不畏惧这位魔女,兴许是没听过她的传说,又兴许是被色欲蒙蔽了大脑变成了不知畏惧的野兽,扯开嗓子高喊着。“你算哪家来的,从哪能弄来那么多金币?这么嚣张地花钱,信不信我给国王写信,检举你们家的那位贪污巨款啊?”
“你说的是,再说,身上带那么多金币还怎么出门呢。”莎莉娅玩味地一笑,“当然,如果有人真的想要,欢迎到北边的森林里取。”
“森林?——你,你是那位‘魔女’……?!”
“是,我就是你们的‘魔女’莎莉娅。”
“是魔女又怎样,这可是我们花钱买下来的!我们不愿意转卖,就是神仙来也不行!”
被欲望蒙蔽的人类已经和野兽无异,无视那些骇人的传说,一副醉醺醺的神态对着莎莉娅大喊大叫着。
“好,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一回你们这些变态好了。”
尽管酒能壮胆给了他们勇气,但没有人真的敢阻拦这位魔女的步伐。莎莉娅缓缓走上台去,手指碰触昏倒的芙罗拉的肩膀,朝她低语了一句,旋即整个台上便不见了芙罗拉的踪影。没等台下人抗议,莎莉娅像个活泼的少女,坐在床的一角蹬掉自己的长筒靴露出她白色丝袜包裹的玲珑玉足,微笑着朝着台下的人嘲讽着,白丝包裹下的水嫩足趾一下一下微微勾起仿佛在引诱着台下的人类一样,精致又不失性感的足弓宛如浪花中诞生的阿弗洛狄忒,柔软的纯白袜底沁着幽然的芳香。“我替这孩子来,被你们这些喜欢挠痒痒的变态随意玩弄,可以了吧?”
要单论玉足的样式来说,莎莉娅的玉足显然比起芙罗拉的还要极品,那近乎完美的玉足形状仿佛是不属于这世间的极致的艺术品,可偏偏全场却忽然陷入一种尴尬的死寂当中。但是,随着有人扑上去玩弄起莎莉娅那无比诱人的白丝玉足,其余的人也都在一片相当于自我安慰的叫喊声中蜂拥而上。
“今天不把这个魔女挠到求饶,我誓不为人!”
“上啊兄弟们,用我们的手指,为死在这个魔女手下的祖先报仇!”
“大家别怕!据我所知这魔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挠痒痒,只要痒死她的这双脚丫让她用不出魔法就没事了!”
“我看这魔女虽然传说里那么厉害,但内心恐怕是个渴望被狠狠挠痒痒的抖m也说不定呢。”
莎莉娅静静聆听着这些人的诽谤,她没有作出半分反抗,任由他们摆布着亵玩着自己的肌肤。她的眼眸里始终毫无波澜,平静的像是死去的玩偶一样。
结果,破晓时分,是他们垂头丧气地走出这家地下场馆如鸟兽散,面对他们手指的百般尝试,这位“魔女”甚至连笑都没有笑。她就像一个由神明雕琢的精致的布娃娃,灵魂早已死去,对这些野兽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不做任何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