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随着钥匙插入铁锁后转动发出的清脆响声,一扇厚重的大铁门被打开了。三名狱卒模样的健壮男人面色冷峻地走进牢房,来到最里面的床边。“喂!醒一醒!起床了,快点!!!”其中一个高大男子伸手拍了拍缩在被子里睡觉的犯人,厉声喝道。被子下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不过很快便又没有声音了。
“喂!别装死,赶紧起来,否则老子把你拖出去扔河里喂鱼!”另一名狱卒见状,上前一把将被子掀开,露出犯人的真面目:尽管犯人的睡姿是趴着的,通过身体轮廓还是可以准确地判定这是一位身材瘦弱的少女——但头上长着一对三角形的耳朵、屁股后面拖着一条蓬松大尾巴的她,无疑并非人类!
这位囚犯名叫蜜莎·巴鲁塔(Mischa Balluta),是一名13岁的狼族女孩。她穿着破烂的衣物,皮肤和毛发都是偏棕色的,这一点和其他狼族成员不一样。狱卒的怒斥和掀被子让蜜莎微微转醒,她迷糊地睁开眼看向狱卒们,双眼无神又茫然,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使得原本可爱的她看起来非常憔悴。
见这女孩醒来了却还不起床,狱卒更加愤怒了,他上前狠狠揪住蜜莎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提,将女孩的耳朵拉近自己,大声吼道:“我叫你起来,听到没有!”
“呜!呜!呜!”蜜莎痛苦地呜咽着,双手胡乱地挣扎,但瘦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狱卒摆布了。他们把蜜莎从牢房里拖出来,扒光了她,将红彤彤的小屁股暴露了出来。“你个臭狼崽子,居然敢溜进城来偷东西!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狱卒拿起铁棍,狠狠地抽着蜜莎的屁股。
“嗷!!!”蜜莎顿时疼得哭出了声,屁股上的旧伤才好了大半,又被狠揍了几棍,疼得她浑身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她双手捂着屁股拼命求饶:“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狱卒们根本没有理会女孩的求饶,立即将她双臂拉开反剪在背后,接着棍子一连串落在蜜莎的屁股上,打得啪啪作响。
“别打我的屁股!啊……”蜜莎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双腿也跟着哆嗦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偷东西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别打我的屁股!啊……”她的哭喊与求饶声越来越弱了,到最后变成了低声呻吟。直至此刻,狱卒才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哼!现在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给我老实点!”狱卒冷笑地看着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蜜莎,“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就算我们不打你,大家就会饶了你吗?告诉你吧,一会儿你就得跟我们走,去听听上头决定怎么处置你!最后这点时间,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吧!”说罢,狱卒们将蜜莎推倒在地,将她按在地板上跪下。
蜜莎无助地摇晃着脑袋,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屁股上的伤太疼了,疼得她想吐。可是这些在外人看来都是罪有应得,谁让她不守规矩跑进城里呢,谁让她偷东西被抓了呢!要知道这里可是人类王国的主要都城之一——瑞巴尔城(Rebel City),在这座城市里,人类的权威是最大的,谁也不允许违反人类法律!
可怜的蜜莎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只好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用哭声宣泄着屁股上的剧痛。她觉得自己只是偷了三块面包,虽然是该受到惩罚,但怎么想都罪不至此吧?她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真是委屈透顶了,为何会遭遇到这种待遇呢?实际上,这一切还得从蜜莎的身世说起。
众所周知,通常情况下狼族的毛色都是黑色、灰黑色或白色,皮肤也以白色为主,偶尔会有微微泛黄的情况。而蜜莎的这种情况被称为异色,在狼族中被视为灾害厄运的象征。在蜜莎出生时,村民们就建议将她遗弃或献祭给神明,以消除她带来的厄运。但蜜莎的父母极力反对,在他们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村民才暂时放她一马,但他们仍然警告如果有任何灾祸降临,休怪他们心狠手辣。
为了保护女儿,蜜莎的父母一直没有将异色在狼族中的代表意义告诉她,但这也造成了蜜莎被伙伴们孤立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就这样在同族鄙夷和歧视的目光中,总算是平安地长大了。只要她能顺利成长到足以独立生活的年纪,她就可以选择离开村子,去寻找一个不会视她为灾厄的地方了。
但还没等那一天到来,灾祸却真的降临了。蜜莎10岁的时候,人族内部的战火波及到狼族的村落,一群人类官兵找上来,要求村子里年轻力壮的狼族出力协助人族战斗,不过村长显然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出兵。随着双方的激烈争论,人族和狼族的关系已经僵到极点,争论终究演变成了兵刃冲突。
身穿盔甲手拿铁刃的人类士兵,与魁梧强壮獠牙利爪的狼族村民,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双方势均力敌,打得昏天暗地、血流成河,惨叫声此起彼伏。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五天,最终还是以狼族的险胜拉下了帷幕。尽管如此,狼族有十几名同胞已经不复存在了,其中就包括蜜莎的父母——她仅有的荫蔽。
面对这样惨烈的结局,狼族不但没有对变成孤儿的蜜莎产生半点怜悯之心,反而把整件事情都怪罪在只有10岁的蜜莎身上,认为是她带来了灾祸,而这就是她作为灾星最有力的证据。村长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命令全村人严厉惩戒这个灾星——纵使这样并没有对狼族村庄死气沉沉的现状产生一点改变。
狼族意识到人族的大部队很可能还会再来,他们已经无法继续生活在这里了,于是收拾东西准备迁移,而在那之前他们将蜜莎一个人流放了。小小的蜜莎无助地被他们扛在肩上丢进了深山,任她怎么哭泣哀求,也丝毫没有打动同胞们的心。被狠心抛弃后,蜜莎孑然一身蜷缩在黑暗中,泪水成了她最长久的伙伴。
但是,蜜莎很快就振作起来,她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勇敢,要学会独立生活。她在山野之间流浪,一边逃避敌人的追杀,一边向山林深处探索,学会了独自狩猎以及搭建屋篷,也学会了忍受孤独。偶尔她会悄悄在松树林里偷窥其他兽族的村落和房屋,在羡慕的泪光中回忆以前和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日子。
她也尝试过和其他种族共存,但融入其他族群怎会比让同族接纳自己容易!熊族和猞猁族只当她是来争抢食物的对手,鹿族和野牛族则将她视为会把自己的孩子们当做下酒菜的嗜血恶魔……她找过了许多种族,都不被接纳,但仍然抱着一线幻想。最终她决定离开这片土地,去外面更辽阔的世界闯荡。这个计划在她过完流放生活中第三个孤独的圣诞节之后开始实施了。
It\u0027s coming on Christmas
圣诞就要来了
They\u0027re cutting down trees
他们开始砍圣诞树
They\u0027re putting up reindeer
他们挂起了小驯鹿
And singing songs of joy and peace
再唱响欢乐和平之歌
I wish I had a river I could skate away on
我只希望有一条助我逃离的河流
But it don\u0027t snow here
可这里从不落雪
It stays pretty green
这里四季常青
I\u0027m going to make a lot of money
我要赚很多很多钱
Then I\u0027m going to quit this crazy scene
然后逃离眼前疯狂的景象
Oh I wish I had a river I could skate away on
多希望能有一条助我逃离的河流
——Joni Mitchell - 《River》
那天,她穿着各处捡来或偷来的新衣服,长久地伫立在一棵高耸入云的松树前,拍着手唱起自己最常唱的圣诞歌来。自10岁以来,欢乐与和平就远离了她的生活,她多希望能有一条河流带她逃离,但是这条河流要流向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要保佑女儿在城市里能活下去啊!”
狂欢夜的隔天,蜜莎用破布片遮住了自己的兽耳和尾巴,悄悄骗过守卫,溜进了她一生中头一次见到的人类大城市——瑞巴尔城。踏入这座心驰神往的大城市后,蜜莎的嘴都惊讶得要合不上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如梦似幻的灯火、川流不息的人潮,这里简直是她在梦中都无法见到的世界啊!
混在人群当中,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蜜莎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哇~好漂亮的店铺啊!”她走到大道的一个拐角处,美妙的灯光和经过精巧装饰的商品把一家店铺的橱窗装点得格外醒目。她在村子里的时候就见过“店铺”,但村子里的那些小店跟她如今眼前所见的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她忍不住好奇地跑上去观望,但是刚靠近门口,门口的保安就盯住了她破损的裤子和邋遢的鞋子,因此拦住了她:“你是哪里的野孩子,赶紧离开,否则我叫警察抓你回去了!”听见对方的话,蜜莎气愤的同时又有些害怕:“你怎么知道我是野孩子,我只是路过这里看看而已,难道连在这儿走路都不行吗?”
蜜莎不甘心地辩解着,希望通过自己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慑对方,可是这里毕竟是瑞巴尔城,人山人海,她散发出来的气势根本起不了太大的效果,反而被周围的行人嘲笑她是个没教养的野孩子。蜜莎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是沮丧,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这时她还没想到,她在人类世界的不适应还远不止于此。
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蜜莎的小脑袋左顾右盼,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但又感到很陌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最终她决定先找一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去看看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等到晚饭后再继续玩,这样她就可以精力充沛地一直逛下去,直到玩累为止——这就像是狼群协作狩猎中保持体力的方法。
她在这片街区里转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饭店门前。这里有不少客人来往,他们大都穿着华丽,戴着珠宝首饰,外表和谈吐彰显着这些人类精英不凡的身份。随着衣着华丽的贵宾进进出出,饭店的大门来回开关,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蜜莎的肚子立即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但是,不久前的经历警告她,这种高档的地方绝对不是她能去的,被人拦在外面是小事,要是被人认出来,那可就麻烦了。她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打消了去这家尝鲜的念头。她在街道对面找了一家不太起眼的饭店,那儿空气污浊、人声鼎沸,虽然脏乱差但是总归不容易引起注意,这样至少她还能放心一些。
蜜莎小心翼翼地走进这家饭店,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了。这家饭店虽然不算豪华,但菜肴还是做得挺好的。蜜莎试着点了几份看起来应该好吃的东西,牛排、薄饼、甜甜圈、派……事实证明,这是她人生中第一顿如此幸福的美餐。当然,这种幸福只持续到她大快朵颐之后,侍者来找她结账为止。
“结……账?”蜜莎愣住了,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人类的货币。现在该怎么办呢?就算现在去偷去抢,她也很难在不引起任何怀疑的前提下就弄到足够的钱呀!“那个……叔叔,我先去趟卫生间……”蜜莎找了个理由,匆忙地向洗手间跑去,希望能借着上厕所的理由逃脱窘境。
“真是个傻孩子,这么不小心。”看着蜜莎离去的背影,侍者微笑着摇摇头自语道。他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沓零钱,装模作样地点了起来,接着将蜜莎舔得一口酱汁都不剩的盘子叠好收走了。
当然,蜜莎是绝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她现在正焦急地寻找逃脱路线,首要目标就是卫生间。趁着没人注意,她冲进了卫生间,随即将门反锁了。这儿的窗户不算很高,外面又是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小巷,对她来说从这里逃走并不困难。蜜莎打开窗户,从窗台上跳了下去,随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当蜜莎刚刚跑到小巷的尽头,准备爬墙出去时,突然听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脚步声,于是她赶紧藏身在了小巷拐弯的地方。她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正朝着她的方向缓慢地移动,他的右臂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血液不停地顺着伤口流下。浓烈的血腥味涌入蜜莎灵敏的鼻腔中,让她浑身一紧。
“康纳利(Connally)先生,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呢~”就在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位身材纤细的女子,她用轻浮的话语调戏着那位康纳利先生。女子脚下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条空寂的小巷中,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也使蜜莎的神经紧绷起来。这两个人,要在这里做什么呢?
蜜莎的眼睛在黑夜里也能看清,这女子穿着一件深红色低胸短裙,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脸上抹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妩媚而性感。她用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抚摸着康纳利的脸颊,丰厚的红唇张合间,从中飘出诱人的言语:“亲爱的,继续昨天未完成的事吧,让这个美妙的夜晚变得更加浪漫。”
说罢,她的手轻轻地探向他的腰间,准备解开腰带。康纳利先生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诺玛(Norma)……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我明明记得我……我在房间里睡觉的……”尽管对自己此时的处境充满疑惑,但这位人类男子并没有对眼前这个妖艳的女子表示任何拒绝。
“亲爱的,你不需要太担心啦。”诺玛用轻柔的声音说着,但是她的声音里却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接着她伸手抚摸着康纳利先生的胸膛。这时的康纳利已经彻底迷乱了,他将手伸进衣领,解开了内衣扣。诺玛笑吟吟地舔舔嘴唇,伸手拉下他的皮带。康纳利的裤子被褪去,他的某处已经昂扬地抬起头。
“亲爱的,别忘了我们的协议。”康纳利先生听了之后,双腿一阵颤抖,他将手抽出,紧紧抱住诺玛的娇躯,用力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之处。被他揉捏的女子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双臂环上了康纳利的脖子,热烈地回吻着他。两个人在狭窄的小巷中疯狂地亲吻着,他们的身体都变得滚烫,仿佛快要烧起来一般。
当碍事的衣物全部落尽之后,康纳利的身体已经坚挺如铁棍。诺玛将脸埋在康纳利的胸口,摩擦着他坚实的胸肌,深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一双小巧而白嫩的玉足轻轻地在康纳利的腿间滑动着,光滑的脚掌包围住那根火热的巨柱,脚趾还故意磨蹭着巨柱的顶端,使其变得愈发挺拔,甚至有些胀痛。
这种刺激的触碰使得康纳利全身颤栗不止,他忍不住发出阵阵喘息声,这声喘息也加剧了诺玛的兴奋。她骑跨在康纳利的腰间,两条修长的美腿缠绕着他的腰身,火辣的臀部在他裆部摩擦。这种暧昧而撩拨的行为更是激发了康纳利身体的欲望,他双手搂着诺玛的肩膀,猛地挺身,将自己送入了女子的幽谷深处。
“啊~!”诺玛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叫喊,整个人瘫倒在了康纳利的身上。康纳利一只手扶住她的背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使两个人的姿势保持着最原始最亲密的状态。
康纳利用力地耸动着胯部,身体不断地往诺玛身上挤压,他的巨柱在诺玛体内不停地冲撞,每一次都让诺玛感到一阵眩晕。诺玛发出一连串的呻吟声,两条腿不安分地蹬动着,双手死死抓住康纳利的双肩,使自己更加贴近康纳利的身体,腿间的花园已如沼泽般湿润。这一切,无不彰显着女子的渴望。
Higher than a mother******, dreaming of you as my lover
我的内心比缠绵欢愉还要兴奋,在我的梦里,你就是我的恋人
Flying like a streamer thinking of new ways to do each other
尽情缠绵欢愉,这是让彼此心潮澎湃的全新方式
Pull out the incisor and give me two weeks, you won\u0027t recognize her
停止缠绵欢愉,给我两周时间,就能让你忘记前任
Mouth open, you\u0027re high
你气喘吁吁,你已经极度兴奋
——FKA twigs - 《Two Weeks》
随着越来越强的冲击力,诺玛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她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双腿猛地夹紧康纳利的腰际。全身颤抖的康纳利双手捧着诺玛那丰硕饱满的双峰,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那神秘湿润的禁地。他感觉到自己好像置身海洋之中,身体随着海面的波涛汹涌而起伏,持续颠簸着,翻滚着。
感受着海浪的推搡,海水的拍岸,康纳利的巨柱也不停地冲刷着那片湿润之地,一次比一次猛烈。康纳利发出一声低吼,将自己释放了出来,一股热流顺着两人的交汇处缓缓渗出。诺玛温暖湿润的身体、灼热滑腻的肌肤,令他的心情无比亢奋和愉悦。两人紧密相拥,在欲望的狂潮中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宁静闲适。
两人都都沉醉在彼此给予的极致的愉悦当中,他们彼此纠缠在一起,不愿分离。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都累得昏沉沉的时候才渐渐停歇下来。“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在康纳利的怀中,诺玛用一种甜腻的声音撒娇道,“真希望永远都能够这样和你在一起~”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这香艳而刺激的偷欢场景,完全被藏身于暗处的小蜜莎看了个一清二楚。尽管她一点也不了解那两个人在做什么,但她还是通过自己敏锐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荷尔蒙味道,这味道令她羞红了脸庞。“这…这种感觉,好奇怪……”蜜莎捂着嘴巴,害羞地嘀咕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就在她胡乱猜测的时候,本来瘫倒在地的诺玛忽然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声音,那声音对蜜莎而言异常刺耳,但康纳利就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喘息着。小蜜莎心中涌起了几分恐惧,她想快点离开这里,但她刚准备起身逃跑的时候,就又听见了黑暗中那高频率的叫声。小蜜莎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的双腿忍不住开始颤抖。
披头散发的诺玛用四肢撑着身体,从康纳利的身上爬了起来。“美味……”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眼神中充斥着饥渴的光芒。紧接着,诺玛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阴险而邪恶的微笑。看着诺玛的表情,小蜜莎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诺玛红润的嘴唇缓缓张开,里面露出了一对白晃晃的细长獠牙,接着她像闪电一般扑向了康纳利右臂上的伤口,狠狠地咬了上去!鲜血瞬间溢了出来,但康纳利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这一点疼痛根本无法引起他的注意,甚至连一声轻哼声都没有发出。一旁的小蜜莎可是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好恐怖!
血腥味四溢的噬咬与吸吮终于结束了,诺玛心满意足地仰起头,发出一阵舒畅的长叹,沾染着片片血迹的红唇格外美艳而骇人,就连那对形似匕首的洁白獠牙此刻也涂满了鲜红的色彩。她意犹未尽地活动着舌头,将残留在牙齿上的血液舔舐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在享用着什么美味的东西。
看着诺玛如此可怕的表现,小蜜莎吓得差点尿裤子,尽管她自己也是食肉的兽族,但在这样的大城市里目睹这种事情,还是令她胆战心惊。不知在哪个瞬间她鼓起了勇气,转身飞速爬上了后面的墙壁,一溜烟的工夫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高楼鳞次栉比、如同迷宫的城市里,蜜莎一边狂奔,一边回头观望,希望那个噬血的女人没有发现自己并追上来。直到跑得脚掌发酸,浑身是汗,蜜莎才放慢了步伐,然后在附近找了一处空旷地方,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呼……”蜜莎拍着自己剧烈起伏着的、小得可怜的胸脯。
确认自己暂时安全后,小蜜莎松了口气,背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经过了长距离且卖力的奔跑,她觉得身上又湿又闷,好热!她揪住自己的衣领向外拉,又用手扇了扇风,想要让自己更舒服一些。随着上身皮肤汗液的蒸发,蜜莎顿时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这使她舒爽万分。但是,还有一个部位仍然湿热难耐……
蜜莎虽然这几年一直在野外流浪,但是除了洗澡时以外从来都没有脱过鞋,就算是睡觉也要穿着。这时候她的脚掌被汗水浸透,粘糊糊的感觉实在难受。小蜜莎咬咬牙,决定把鞋子脱下,好好晾一晾自己那双黏腻的脚丫子,这样也许会好受一点吧?想到这里,她就准备解开脚踝处绑着的鞋带,将鞋子脱掉。
一只脏兮兮的旧鞋刚落到地上,一股汗臭味就从下面慢慢飘了上来。小蜜莎皱了皱鼻子,然后把那只脚上袜底发黄的白袜子脱下,扔到了旁边。“哇,真的好臭哦……”蜜莎红着脸扳起脚丫子嗅了嗅,闻到自己脚上那股浓郁的酸臭味,她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开始脱另一只脚上的鞋和袜子。
小蜜莎的动作轻柔缓慢,她一边脱着一边用手扇着风,试图驱散这股刺鼻的酸臭味。脱下了最后的鞋袜,蜜莎终于感觉到了一阵清凉,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脚丫欢快地舞蹈着,一颗颗小脚趾也都调皮地翘着。蜜莎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脚丫,满足地叹了口气,接着她将双腿向前伸直,惬意地享受着微风拂过脚底的感觉。
小蜜莎的脚丫虽然臭烘烘的,但是非常光滑细嫩,摸起来非常舒服。她的脚背尽管和身上其他部位的肤色一样,是被视为“凶兆”的棕色,不过看起来就像裹了浅浅一层丝滑的巧克力,非常可爱,偏偏脚掌呈现出粉红色,和脚背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上去很诱人。美中不足的是,脚趾甲里面有点脏脏的。
不远处的地上生长着一小片杂草,小蜜莎将双脚伸入草丛之中,用脚尖在里面轻轻拨弄,细长的草叶与她的脚心不断摩擦,痒痒的感觉从脚掌传到了心中,令她忍俊不禁:“哈哈!痒死啦!”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角便流下泪花,但是这些泪珠随即便被夜风吹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小蜜莎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手臂,擦干脸上的泪痕。时候不早了,灯火通明的城市慢慢沉入黑暗的笼罩,整个世界变得宁静,只有路上偶尔响起几声车辆行驶留下的动静。现在她需要找个地方过夜,然后好好洗个热水澡,把满是尘土的身体彻底洗干净,尤其是那双臭烘烘的脚丫子。
可是——她的目的地又在何方呢?这座城市实在太大了,小蜜莎拎着鞋袜,光着脚丫在城中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在茫茫夜色中她的心变得越来越慌乱。她住不了旅馆,同样不确定是否该到人家里请求借宿,她觉得这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其实与那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无异。
蜜莎双手抱膝,蜷缩在冰冷的街道上,不住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明天,明天又会是什么样呢?她能否再吃上一顿饱饭,或者是找到一处住所,好好休息一晚上?想着想着,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她终究是抵挡不住困倦,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缕阳光从云层之中穿透出来,洒落在大地上。在这一瞬间,被温暖气氛围绕的城市重新焕发了生机,街上的车流依旧,行走的路人依旧。此时的小蜜莎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头下枕着几块散落的石砖,身体紧贴着坚硬的墙壁,睡得正香甜。她这一夜过得是否安稳,做了什么样的梦,旁人都无从知晓。
“小妹妹,醒醒,快点起床啦。”突然一阵温柔的女孩声音响起,把熟睡的小蜜莎唤醒。她睁开惺忪的双眼,一个陌生而美丽的女孩出现在眼前。这位女孩身材娇小,圆帽下波浪状的栗色头发散落在肩头,圆润的脸蛋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眼神充满关切,仿佛真是自己的姐姐一般,这让小蜜莎感觉到非常亲切。
“太阳都晒屁股啦,你怎么还睡在这里啊?是不是迷路啦?”女孩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小蜜莎的额头。蜜莎没有回答,她连目的地都没有,又谈何迷路呢?但是女孩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小蜜莎也不忍心拒绝女孩的好意,于是就任由女孩抚摸着她的头:“不是……我没有迷路,只是有些累,所以睡过头了。”
女孩微微一笑,站起身,拍了拍手,然后把小蜜莎扶了起来。小蜜莎站起身后,才发现自己的鞋袜在睡前已经被她扔到了一边,自己的小臭脚现在是毫无遮掩地展露在外。她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把鞋袜捡起来,希望在对方闻到自己脚臭味前穿上。可是女孩丝毫不嫌弃她脏兮兮的小臭脚,反而动手帮她穿好了鞋袜。
自己的脚被对方温柔地握住的时候,小蜜莎的心脏猛地跳快了两拍。她有些害怕地想要缩回自己的脚,可又不愿把女孩推开,只好默默忍受着,任凭女孩用暖乎乎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脚。手指在脚底磨得痒痒的,小蜜莎不禁有些想笑。女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抬起头问道:“怎么啦?是不舒服吗?”
“不是的,姐姐,只是……”小蜜莎有几分难为情地说道。
“只是…因为你的脚,很臭吗?”女孩的话语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没,没有!才,才不会那么臭…”小蜜莎的脸颊一红,赶忙解释道,同时试着把脚轻轻往回抽。
“是吗?臭味都已经传到我这边来了哦~”
“才,才不会!”小蜜莎急了,用力想把脚抽回去,可是女孩死活不放手,捏住脚掌不让蜜莎逃开,弄得小蜜莎酥痒难耐,咯咯直笑。“哎呀,真是心急,我都还没说完呢!我想说,我并不讨厌哦~”等那只已经风干的袜子终于穿在了蜜莎的小脚丫上,女孩调皮地用指甲在足心刮了几下,惹得小蜜莎惊呼不断。
蜜莎两只鞋袜都穿好的时候,她的脚底已经被女孩玩弄了个遍。女孩的指甲细小而尖锐,在平滑的足心轻轻划一下,就能泛起一片奇痒的波涛。小蜜莎早已大声娇笑起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听得女孩心旷神怡。蜜莎真的非常怕痒,一被挠脚丫全身就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得就像一滩烂泥,只能任人宰割。
“既然不是迷路的话,我就放心啦!”那女孩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说道。她的门牙略大,但这两颗“大板牙”不仅不难看,还显得十分俏皮可爱。她看着仍被搔痒的余波刺激得浑身发颤的小蜜莎,亲切地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那接下来你就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吧,姐姐要走咯~”
“呼……姐姐谢谢你,再见。”小蜜莎朝女孩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摆摆手,然后继续沿着街道徘徊。虽然刚才那位姐姐挠了她的脚心,但蜜莎心底里相信她没有恶意。在走出几条街之后,一片院子里几面飘拂的“彩旗”吸引了她的注意。
院子里的房屋与别处并无太大差别,同样是三层带阁楼的独栋别墅,但二楼的窗口却伸出数条长长的绳子,一直连到户外的金属柱子上。绳子上挂满了刚刚洗过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衣物散发着阵阵香味,随着风左右摇摆,这是在其他地方都没见过的景象。小蜜莎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准备走近些去看看。
她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翻过了围墙,放轻脚步在院子里穿梭,谨慎地搜寻着附近是否有人。片刻过后,她没有捕捉到任何人的气味,也不曾听见不对劲的动静,便放下心来,准备像在野外时一样去偷几件晒好的衣服。虽然不认识这些服装的牌子,但蜜莎看得出来,它们比她身上穿的要舒适、美观好多倍呢!
“嘿嘿嘿,真是太幸运了,这是我的战利品哦!”小蜜莎高兴地跳了起来,她眼疾手快地将估计自己能穿的几件衣服全都从晒衣绳上拽了下来,紧紧抱在怀中,打算等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她一边欣赏着手中的衣服,一边向墙边走去。她并不知道,在离她十米远的房屋内,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盯着她。
就在小蜜莎要逃走的时候,从远处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吓得连忙躲藏到旁边的树丛中。她看见屋子门前有一个人向这里走了过来,那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继续向前走着,而且脚步越来越慢。小蜜莎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紧张地握着拳头,心里祈祷着,希望那个人不要发现自己。
突然,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小蜜莎的头发,她赶紧用手挡住脸颊。似是发觉了这点窸窸窣窣的动静,那个人猛地转过头来,眼神锐利如刀刃般射向她藏身的树丛。小蜜莎的心骤然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让她感到无比冷冽,那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恐惧。她能否在被抓住之前,带着这些衣服顺利逃出去呢?
“这个臭小子,又说在院子里看见了入侵者,害我白担心一场!”
那人似是不满地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走进了屋子里,从声音推测应该是个中年妇女。听到房门关上的声响,小蜜莎松了口气,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准备跳墙逃离。然而带着这么多衣服,原本易如反掌的爬墙此时竟显得有些困难起来。“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她身边又没有可以装衣服的东西。
就在小蜜莎硬着头皮往墙上爬的时候,两只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向下拉。小蜜莎惊慌失措之下,手中拿的几件衣服全部掉了下去,失去平衡的她连忙死死扒住墙壁,才没有摔下来。掉落的衣服罩住了来者的头,但他仍然没有放开蜜莎的脚,再加大力度一拽,小蜜莎整个人也被拉了下来。
“啊呀,痛死了!”小蜜莎揉了揉屁股,站起来,见对方正将头上的衣服一一撇开,也顾不上捡起衣服,撒腿就向远处跑去,想从另一侧的院墙逃走。不料还没跑到墙边,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扯住了腰,整个人被拽回来,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蜜莎扭着小脖子,抬头看去,是个20多岁的年轻男子。
这个男子的长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容貌,只能从轮廓判断出是个帅哥,身材匀称,像牛一样健壮。大难临头的小蜜莎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禁腹诽道:长得那么帅,也不是生活困难的人,怎么就不放过她这个弱质纤纤的小丫头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男子把小蜜莎夹住肚子拖了起来,小蜜莎拼命挣扎着,却没能撼动他分毫,她的小胳膊小腿在他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男子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朝着正与衣服作对的人喊道:“妈,我抓住这个小偷了!”
小蜜莎闻言,浑身一抖,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意袭遍了全身。她没敢做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缓解现在的窘境,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夹在腋下向前走去。那妇女终于把散落的衣服收拾好后,怒气冲冲地向她的儿子走来,一巴掌甩在了小蜜莎的脸上。“啪!”小蜜莎被这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她的脸立马红肿起来。
“你这小贼,居然偷到我们家来了,简直是胆大包天,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妇女气呼呼地又准备扬起手,不过却被儿子拦住了。男子对母亲摇了摇头说道:“妈,算了,您就别跟个小偷一般计较了。反正她也跑不掉了,等一会儿我再好好收拾她吧。”妇女心中虽仍有些不忿,但也听了儿子的劝告,回去洗衣服了。
男子夹着小蜜莎来到了后院,将她扔在了一张长凳上。小蜜莎挣扎着站了起来,刚站稳脚跟便被他又给按了下去。刚想求饶,只听“唰”的一声,她就觉得股间凉飕飕的,转头一看,原来是她的裤子已经被扒掉了。“啊!”小蜜莎连忙捂紧了臀部,惊呼了一声就不敢再乱叫了,但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男子熟练地捉住小蜜莎的双手,拾起地上的一只拖鞋,“啪”的一下,抽在了蜜莎光滑紧致的小屁股上,即刻留下一道红印!小蜜莎的屁股好像着了火,瞬间变得麻木了,又痛又酸,眼泪忍不住流淌而下。男子用力地抽打起小蜜莎的屁股,“啪、啪、啪”的声音清脆响亮,一条条叠加的红痕正以惊人的速度肿起。
“啪!”又是一声脆响,拖鞋底重重拍在了小蜜莎屁股和大腿交界的位置,这里的皮肤十分薄嫩敏感,被这么一打,瞬间红肿了一块。小蜜莎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传遍了全身,眼泪止不住地顺着面庞流淌,但是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引来邻居们的围观,到时候万一有谁发现了她的秘密,可就有大麻烦了。
大约四十下打完时,男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随后,他蹲了下来,在她的屁股上又拍了一下,冷冰冰地说道:“以后还敢偷东西吗?”小蜜莎不敢作答,只能不断地摇头,表示不敢了。她被拖鞋抽得红肿的屁股紧张地痉挛着,火辣辣的剧痛一阵阵袭来,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神智渐渐不清醒。
“哥~你在干什么呢?”这时,男子听到身后传来的问询声,立刻起身,笑容满面地说道:“没什么,在教训一个偷衣服的贼而已。”走来的是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男一女,女孩穿着一身粉色公主裙,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男孩则穿着一套白衬衫,打扮得像个小绅士。刚才的问话应该是女孩发出的。
“水仙(Sui Sin)、玫瑰(Mai Gwi),你们到别的地方去玩吧。”
“才不要呢!”名叫玫瑰的女孩笑嘻嘻地说着,走到了哥哥旁边,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小蜜莎,“哥哥,这个小妹妹好可爱哦,她为什么要偷我们的衣服呢?”玫瑰说着伸手捏了捏小蜜莎的脸蛋,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水仙也凑热闹似地在小蜜莎滚烫的屁股上摸了几下,惹得她不停地扭动身体躲避,后背都快露出来了。
弟弟妹妹的举动让男子感到有些尴尬,只好干笑着回答妹妹的问题:“肯定是因为她不好好学习,爸妈就不让她吃饭,她饿坏肚子了才偷的。所以哥哥才惩罚她,希望她能够吸取一点教训,以后不再犯错了,你们说呢?”男子摸了摸水仙和玫瑰的小脑袋,“你们不想像她一样挨揍吧?”
玫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呀!哥哥你真聪明!”
“咦?”忽然水仙发出了惊异的呼声,“快看这是什么呀?”
小蜜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屁股仍然灼热难耐。她感觉自己正趴在地上,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外衣,这件外衣很温暖,很舒适。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不解地抬头看去,眼前所见尽是这家院子围墙外的景物。这家人不但没有报警,还放她走了吗?她不禁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蜜莎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被那么狠地打了一顿屁股之后,她的身体现在还有些虚弱,根本使不上力气,身子刚一挪动,就又跌倒在地。“嘶~”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屁股此刻一定已经青紫了吧!打人的时候下手这么狠,打完就把她放了还给她盖衣服,这家人真是奇怪。
不过,她也没空管这些,现在她需要找个地方处理下伤势,再好好休息一番。小蜜莎在地上趴了许久,终于勉强支撑起了身体,慢腾腾地爬起来,踉跄着向外走去,样子看上去非常狼狈。她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却不知道该去哪儿弄吃的,身无分文的她不敢再像昨晚一样去饭店逃单了,只好强忍住腹中的饥饿感。
到了晚上,一无所获的小蜜莎来到了一条河边,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脱掉,走进了清澈见底的河水,试图洗掉这一天的疲惫。冰冷的河水安抚着她火热的光屁股,脸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些,虽然还有点疼,但不至于像白天那样肿胀得厉害。两只小脚丫踩在河底厚厚的丝草上,痒痒的,好像被许多柔软的手指搔着。
调皮的丝草搔得小蜜莎身子直发软发酥,但这点温柔的刺激并没能让她阴郁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尽管顺利潜入了这座传闻中的大城市,但这里的规则她却一窍不通。忍饥挨饿了两天左右,她实在受不了了,准备离开这座无法接纳她的大都市,回到熟悉的野外生活,或者到其他相对容易落脚的地方安顿下来。
隔天一大早,小蜜莎就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出城的路途。沿途与成百上千人擦肩而过,她也一直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只顾着闷声疾步,不敢有丝毫停歇。与来到城里的时候相比,她仅有的收获就是那件大衣和那顿晚饭,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这让她的心情很失落。偌大的繁华都市,居然没有一处容她安身。
就在这时,蜜莎被街上一家店里散发出的香味吸引住了。这里的墙壁为赭石色,岩石的纹路在上面显得颇有立体感,屋顶则以白色为主,点缀着几块深色的菱形斑块。整个建筑看起来就像一块刚从烤箱里拿出来,并抹上了奶油的蛋糕,毫无疑问,这是一家面包店。店门前站了两个女子,向过路人展示这里的商品。
那香甜的奶油气味令蜜莎空虚的小肚子不满地抗议起来,她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迈开沉重的步伐向这家店走去。“早上好小妹妹,你要买什么东西?”门前的一位店员迎了上来,笑盈盈地问道。小蜜莎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我……我只是随便看看。”空空的衣兜时刻提醒着她,现实是骨感的。
店员看着面前这位穿着朴素,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姑娘,正要说些什么,门前另一位店员就将她拉回了岗位。说来奇怪,那位店员看起来要小不少,但力气可一点都不小,而且她也不像旁边的同事对顾客那样热情,反而显得很严肃。蜜莎有些心虚,默默地走进了店里,心里盘算起了某些不光彩的事情。
“好香啊,反正都要走了,拿几个无所谓的吧。”这个念头浮现在小蜜莎脑海中的时候,她的小屁股忽然一阵作痛,这让她一下羞红了小脸。昨天挨打时保证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今天她就又偷别人的东西,这样做真的好吗?
蜜莎正在犹豫不决,但是肚子已经不耐烦地叫唤起来,她终于鼓足勇气,向柜台走去。店里在选购面包的顾客不少,这使得她不会特别引人注意。小蜜莎在香甜的气氛中流连,目光在玻璃另一侧的各种美食上跳跃:松软的吐司、甜腻可口的奶酪、精致的小饼干、色彩缤纷的水果馅饼……这些都令小蜜莎垂涎欲滴。
小蜜莎在店铺内逛了许久,见没有人的注意力落在自己的身上,便悄悄地开始了行动。可她刚拿了三块面包准备跑的时候,两个店员拦住了她。“不好意思小妹妹,你的东西还没付钱呢。”那个小一些的店员冷冰冰地看着小蜜莎说道。不料小蜜莎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径直往外冲,却被她死死抓住胳膊拽了回来。
那个店员留着又长又直的黑发,肤色有一点点黑的脸上生着一双黄色的眼,口中两排洁白的牙齿,两颗犬齿很是锐利。“放手,快放手!”按理说蜜莎是狼族,再加上多年在野外摸爬滚打,应该远比这两个店员要有力气得多,可不知怎么回事,她一直被那位店员紧紧握着手腕,竟然挣扎不脱,这令她慌乱起来。
那位店员见小蜜莎反抗得厉害,索性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朝她的屁股狠命拍打了几巴掌。这几下下手极重,疼得小蜜莎哇哇惨嚎,藏在衣服里的面包全部掉了出来,这下她的“犯罪证据”都暴露在众人面前,她顿时变得窘迫难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她使劲抓住那店员的大臂,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嗷——”一声凄惨的尖叫传遍整条街,街上的人闻声纷纷向这里看了过来。小蜜莎趁着这个机会,奋力甩脱束缚她的那只手,拔腿就逃。可没想到这个店员竟然踏着柜台上的木架飞身追赶,一脚踢在小蜜莎的后背上,令她踉跄着扑倒在地。接着,店员扑了下来,活活用重量擒住了好久没吃东西的蜜莎。
两人短暂的争斗直接造成了几排货架的翻倒,一连串响亮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周围被引来围观的人也渐渐增多了,其中就不乏执勤的警察。偏偏小蜜莎用来遮住耳朵的布条在混乱中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掉了,两只宽大的三角形狼耳显露无疑,引起了围观群众的一片哗然。这下,蜜莎狼族的身份再也藏不住了。
“天呐,那是谁?那真的是狼吗?”一个人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看起来很凶恶啊!”
“天哪,真的是狼!快报警!”一个女人尖叫着。
“你是……”那店员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而且还有警察,赶忙放开了小蜜莎。蜜莎羞愧难当,蹲坐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敢去看周围的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吃东西,真的……”这时,警察已经围了上来,那个店员见势不妙,赶忙从后门悄悄溜掉了,只是临走时留下了一个歉疚的眼神。
就这样,蜜莎被警察带走,很快就关进了牢房里。她在牢里受尽了屈辱,那些警察不停地审讯着蜜莎,一直将她弄得遍体鳞伤,直至精疲力竭。她一个劲地乞求他们放过自己,可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甚至连警方也认定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她还不知道,自己今后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而就在某天晚上,一道黑影出现在曾经被小蜜莎光顾过的那家院子门前。那家长子点亮了门口的灯笼,红色的光映照出了那位身手不凡的店员的面孔。大门打开,她便急匆匆地走了进去:“阿龙(Lung),大事不好了!”
“这件事情你得负责任,莎拉(Sarah)。”阿龙将一张报纸递过来,上面赫然印着小蜜莎狼狈的样子。
“我知道,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莎拉的瞳孔圆得像一轮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