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的请求遭到了卢匡义的拒绝,小鱼儿失落地低着脑袋,跟随在差役的灯笼后面。原本穿过回廊,就该到西院厢房了,小男孩却觉得走了好久。他抬起头来一瞧,这才发觉自己已身在一片全然陌生的院子里,眼前是由两名衙役把守的铁栅门。
四周气氛肃杀,铁栅门内透出明亮的灯火,却没有丝毫暖意,反叫小男孩感到毛骨悚然。
“这是……哪里啊?我……我要回去睡觉了!”小鱼儿刚想转身开溜,就被衙役拦腰抱起,夹在腋下,任凭他叫喊挣扎,硬是将他带入了大牢。
穿过狭长的走廊,小鱼儿被带入了一间刑房,贾似德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小鱼儿认出眼前正是白天在府衙大堂上见过的知府大人,照着卢匡义教他的规矩,下跪行礼道:“见过知府大人……”
贾似德的桌上晾着一碗参茶,那阴鸷冷酷的目光穿过了茶碗里冒出的氤氲热气,直直地射向跪在地上的小男孩:“小娃儿,你可知道,你父亲是什么人?”
武虓早就教过小鱼儿如何应答:“爹爹就是小鱼儿的爹爹……仅此而已。”
“呵,这话倒是答得乖巧。”贾似德立刻识破此话是武虓教他说的,心下便有了定论:既然武虓早就教过这小娃儿,面对官府的讯问要如何回话,那想必一定也向他说明过,他父亲武琥身为朝廷钦犯,受到官府通缉的事。换言之,小男孩的这句回话,不过是在装傻充愣罢了。这让贾似德坚信,这小娃儿一定对黑面虎的下落有所知情。
贾似德靠着椅背,左臂搭在扶手上撑着脑袋,落在小男孩身上的目光,仿佛也有了重量,叫那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你是觉得冷,还是在害怕?”贾似德呷了一口茶,“本府要人把你带来,不过是问几句话罢了。你要是没有犯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我叔叔每次去衙门,都会被打屁股……”小男孩本想说叔叔的遭遇令他留有阴影,可到了贾似德的耳朵里,就有了一番不一样的解读:“放肆!听你这意思,是说你叔叔不曾犯错,却每次都被河荫县衙门冤枉,被打屁股是吗?!”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贾似德并没有给小男孩解释的机会,当即下令道:“先罚他四十训教板,治他这言语放肆、不敬官府之罪。”
这理由牵强的处罚实则是为了震慑、立威,在审讯开始之前,就让小男孩领教衙门里打屁股的厉害。衙役搬来一条长凳,一脚跨了上去,随即小男孩被人抱起,屁股正对着知府大人的方向,挂在了衙役的大腿上。小鱼儿感到身下一凉,裤子已经被人脱到了膝盖,还没等他求饶,遮在小屁股上的衣摆也被人掀了起来,两瓣白皙幼嫩的小肉丘,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一屋子衙役还有贾大人的视线之下。小男孩双脚凌空,无处借力,腰上是衙役有力的大手牢牢压制,令他动弹不得。正当小男孩感到不安且无助时,训教板已经重重地挥落下来。
审讯室内回荡着板子击打臀肉的“噼啪”脆响,伴随着板子左右交替不断落下,小男孩放声啼哭,哀叫连连。贾似德身子前倾靠在桌案上,在最近的距离欣赏着男孩的小屁股由白变红的美妙过程。那弹润柔软的小肉臀,每挨一下板子都痛苦地弹跳晃动不止,一掌宽的训教板在衙役手中变换着微妙的角度,为那两瓣娇嫩白皙的小屁股,一轮又一轮地添上浓重的绯红。
训教板质地轻薄,打到屁股上痛在肌肤,不伤腠理,四十下板子打完,男孩的小屁股已是通红发烫,却不见一处瘀肿。被放回地上跪趴着的小鱼儿,双手捂着屁股轻轻搓揉,刺痛的感觉经久不息,似乎是一个鲜活的警告,时刻提醒着他不注意言行的下场。
“本府向来秉公执法,你若老实回话,自然不会为难你,可要是敢撒谎或者有所隐瞒,本府就要下令继续对你进行打屁股惩罚了。”贾似德眉头微皱,不怒自威,沉声问道:“你爹爹武琥,如今身在何处?”
小鱼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爹爹了。”
贾似德立刻抓住破绽:“这么说来,一年前你见过他。在哪儿见的,又是如何与他联系,快从实招来!”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小男孩立刻改口道:“没……我……到了叔叔家以后,就没有再见过爹爹了。我真的不知……”
贾似德厉声呵斥,打断了小男孩的话:“你刚才还说一年前见过武琥,现在又说没见过?分明是存心戏弄本府!来人,再打六十板子,看他还敢不敢撒谎!”
一听到自己又要被打屁股,小鱼儿急忙争辩:“我没撒谎,不要打屁股!”小男孩被拖到长凳边上跪着,上半身横跨在凳面上。四名衙役一人拉着小男孩的手,一人摁住他的脚,另外两人则手执刑板,贴在小男孩瑟瑟发抖的光屁股上。
“不要打屁股!不要打……哇啊——”板子责打裸臀的噼啪声再度响彻整个审讯室,小男孩无助的哭喊几乎被板子响亮的击打声所掩盖。小屁股幅度有限的挣扎,对于二尺多长的板子而言微不足道,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落在那晃动不止的红肿臀丘上。
“考虑清楚再回话,到底有没有见过。”贾似德呷饮着茶水,靠回椅背上继续观赏这场体罚。小男孩趴在刑凳上啜泣声不断,身后的板子仍一左一右地照着通红的小屁股狠狠痛打着。
“要是再不老实招供,这裤子就别想穿上了。”威胁的话语让正光着屁股挨打的小男孩愈发慌张,臀瓣上不断累积的火辣刺痛真切地提醒着他的处境。小鱼儿内心挣扎,他实在无法估量,招与不招哪种选择的后果更为严重。
训教板高高扬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呼啸着落在小男孩圆滚滚的红屁股上。密集而强烈的刺痛,伴着阵阵臀波,冲上头顶,叫他难以克制地哭喊出来,白净的小脸上已满是泪痕。官府的笞刑与小鱼儿以往所受的打屁股体罚截然不同:若说学堂里教书先生的戒尺板子是往小屁股上泼滚水,这衙门里的训教板简直就是针扎火烧,苦痛尤甚。
“板子打屁股的滋味好受吗?不想再被打屁股的话,就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究竟何时与武琥见过面,又是如何与他取得联系!”贾似德显得尤为笃定,他知道这样的打屁股体罚绝不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男孩能够承受得住的。
然而小男孩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小鱼儿抽噎啜泣,小脸羞得通红,却仍是不发一语,只用力摇了摇头作为回应。
“竟如此冥顽不灵!”贾似德已有些不耐烦了。一旁的范师爷适时说道:“大人,这小娃儿的性子和他叔叔一样倔强,恐怕不动大刑是不会招供的。”
贾似德仍有疑虑,皱眉道:“审讯幼童,每日用刑笞臀皆有上限,继续施刑恐怕有违律法。”
“大人不必心慈手软。”范师爷继续煽风点火道:“这小子撒谎狡辩,又如此嘴硬,不狠狠地打屁股,怎么会招?他既然包庇贼寇,那便是山贼同党,对付这小贼,大人又何须顾忌用刑的限制。”
范师爷所言正合贾似德心中所想,他立刻收起了伪善,厉声道:“来人,夹棍伺候!”
冰冷的竹棍套在小男孩向后撅出的小屁股上,正当他惊恐万分,不知自己将要面临何种刑罚,两边的衙役骤然发力,竹棍随着牛筋绳的不断收紧,深深地勒进肿痛的臀肉里。
“咿呀——”小男孩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叫,小屁股猛烈扭动起来,试图摆脱紧紧咬着臀肉不放的刑具,然而这徒劳的挣扎却只换来越收越紧的竹棍无情的拶压。小鱼儿哭得涕泗横流,四肢乱颤,却被前后的衙役死死压制住手脚,无从挣脱。竹棍将挨过板子的红肿臀丘挤压得变形,棍身几乎嵌进肉里,仿佛要将可怜的小屁股齐根切下。在小男孩痛苦的挣扎与衙役的大力拉扯下,剧烈的钝痛碾过娇嫩的屁股蛋子,留下成片紫红的瘀痕。
“再罚鞭臀二十!”话音刚落,又有两名衙役手执藤条围拢上来,即刻开始照着那肿胀欲裂的幼嫩小臀狠厉地落下鞭责。粗重的藤条不留余力地击打在男孩柔软脆弱的小屁股上,瞬间带出充血隆起的鞭痕。藤条打在屁股上的同时,小鱼儿嚎啕痛哭,保守秘密的决心败给了严厉的打屁股惩罚:“我招啦!我招了啊——”然而或许是小男孩此前的表现惹怒了知府大人,他并没有立刻叫停,反而坐直了身子靠在桌案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小男孩摆出这羞耻的姿势,被藤条狠狠地打屁股。
二十道鲜红的肿痕鳞次栉比,在巴掌大的小屁股上密集地排列成一道道田垄,鞭痕稍有重叠便渗出细小的血珠。衙役终于松开了夹棍,小男孩这才得了片刻的喘息,伏在刑凳上泣不成声。
“在去……前年冬天,快到年末的一个晚上,我睡到半夜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我听到是爹爹在和叔叔说话,我跑到屋外想见爹爹,可是叔叔把我抱回了屋子里,还让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小男孩摸着屁股上滚烫刺痛的藤条印,委屈地大哭起来:“我没有撒谎,真的只有这一次!后来就没见过爹爹了……”
这毫无用处的故事令贾似德失望不已,耐心快被消磨殆尽,可他的脸上仍习惯性地,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思忖片刻后,贾似德又试探道:“就算从那之后,你真的没再见过你父亲,可你叔叔临死前,一定教过你联络山贼的方法。”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小男孩的表情,“武虓病逝,河荫县秘而不宣,连一张讣告都不曾张贴。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那伙山贼怎会如此凑巧,偏偏在武虓落葬那天现身劫人?又怎么会碰巧在你被带回岭阳府的路上出现?”
小男孩的脸上露出无比诧异的神情,他这才意识到,那些所谓的山贼,正是要将他救走,带他去找爹爹的人。他回想起在跟随卢匡义来岭阳府的路上,遇到山贼的经历,原是那样令他感动,如今才得知自己信错了人,心中恼恨难以言说,热泪扑簌而下:“原来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贾似德看到这样的反应,便已猜出武虓没有向这小娃儿,言明他父亲正是那伙山贼的头领。“真是蠢哪……”贾似德暗暗想到,“自以为向孩子隐瞒一切,就能让他置身事外,结果反而害得他落入大牢,受笞刑责臀之苦。”
好不容易将人从河荫县带回,若是不问出些有用的供词,贾似德怎肯善罢甘休。他拿出黑旗在小男孩的眼前晃了晃:“小娃儿,你叔叔一定告诉过你这东西的用途,对不对?”
小鱼儿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叔叔让他去找的黑旗,居然落到了知府大人的手上。
小男孩惊讶的表情令贾似德大喜过望,这说明他果真识的此物。“小娃儿,只要你说出这黑旗的用法,就不用再被打屁股了。”
小鱼儿想到,正是因为自己轻信了卢匡义,才被他骗来岭阳府,带到大牢里打屁股,如今绝不能再相信衙门的人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就算我说了,你也一定会找借口打我屁股,我不相信你!”
本以为那一顿藤条已经足以让小男孩服软,怎料自己完全低估了,这小男孩与他叔叔如出一辙的倔强。强烈的挫败感令贾似德怒极反笑,“不相信我?本府可是向来言出必行的,审讯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要是不肯老实招供,裤子就别想穿上了。”
“扒光他的裤子,给他试试吊金钟的滋味!”贾似德一声令下,衙役立刻将小男孩从地上抱起,三两下将他下半身脱个精光,随即拖到了审讯室的中央,准备动刑。
从房梁上垂下了一根绳子,栓在男孩的腰间,将他身子吊起,双脚堪堪触地。两只皮铐子将小男孩双手锁住,同时衙役在他脚踝上也分别绑了棉绳,用力朝两边拉开,令他无法并拢双腿,连幼嫩的屁股沟也因此露了出来。
“撒谎狡辩,戏弄本府;蓄意包庇朝廷钦犯;隐瞒联络山贼的方法。犯下这诸多罪状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小男孩浑身打颤,分不清是因为惧怕还是羞耻。他当然知道知府大人所说的后果是什么,遮掩在小屁股上的衣摆被衙役掀了起来,这最后一点遮羞的布料也被除去,其含义再明显不过:这是要开始打屁股了。
“备刑,掠水惊鸿。”衙役收到命令,打了两盆水来,又从墙上取下两根牛皮带。
小男孩闭起了眼睛,心中默默祈祷:“叔叔救救小鱼儿吧……小鱼儿又要被打屁股了……叔叔……”细牛皮带划开空气,甩了一地的水珠,呼啸着抽在了被高高吊起的小屁股上,打破了他的幻想。骇人的风声接连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噼啪”的鞭声,屁股上传来犹如钝刀割肉一般的痛楚。吸足了水的皮带在衙役手中,挥舞得如同如同褐色的闪电,确保每一下严厉的责打,都将羞耻与疼痛深深地烙印在皮肉里。
小鱼儿自己也没想到,当他被吊起来,用皮带抽打光屁股的时候,心中浮现的竟然会是卢匡义的身影。他告诉自己这人不可信任,但此时此刻,他却仍然希望那个拼死保护过自己的男人再度出现,救自己脱离苦海。
“可别让他睡着了。”贾似德抛下一句冰冷的命令,“必要时,就用姜塞给他清醒清醒。”
小男孩尚不知道姜塞是什么,然而下一刻,衙役就扒开了他的小屁股,将一支粗长的生姜顶在了他幼嫩的穴口。
“不……不要哇——”由不得男孩拒绝,那姜塞已强硬地插入他敏感羞涩的小肛门,霸道地扩开小嫩穴的同时,姜汁的辛辣刺激也瞬间侵入了处子菊穴的深处。
“这大牢里,夜晚总是最漫长的。”贾似德瞥了一眼屋内的刻漏,“你要是一直不肯招供,那这顿打屁股也只好一直继续下去。端看你这娃儿的小屁股,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