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润冬此刻仍在白蜡棍凌厉的责打之下辗转扭动着屁股,一道道紫红的笞痕紧挨在一起,圆润的棍身“熨”平了先前回头鞭带起的肿胀鞭痕,整个小屁股正如发酵的面团一般鼓胀起来。打了不过十几棍,陶润冬便又再次倒在地上,两手护住臀瓣,口中呜咽呼痛不止。
见此惨状,却有一人面露微笑十分得意,正是主导此次“笞臀五戒”的刑官之首“雷豹”。他站到陈子阳身边,轻声问他:“小子,挨过白蜡棍之后再受回头鞭的滋味如何啊?”陈子阳本不想理会,却毫无防备地被身后刑官狠抽了两记藤鞭,艰难举着的小屁股忍不住晃动起来,蜡油也洒出了几滴。陈子阳无奈道:“回大人话,小的还坚持得住。”雷豹却轻笑一声,又道:“你可知道这‘持明为戒’中的‘持明’是什么意思。”陈子阳咬牙切齿:“不就是用臀瓣夹着烛台……受责示众吗。”雷豹适时纠正道:“你错了,‘持明’乃是佛家用语,意思是‘受持真言’。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每年各郡望族都要选年满八岁的男童作为侍童送入宫中服役,其中就总有不守规矩的。去年,有两名侍童在打扫佛堂时,竟胆大妄为肆意翻阅佛经、取笑经文。圣上回宫途经时恰好撞见,于是下令将他二人扒光了裤子,并排仰躺在香案上,双脚吊起同双手一起捆住,吊在房梁上。由一名内侍官在旁诵读经文,每读一句,刑官就以回头鞭在二人臀上各责打一记。每过一个时辰就让他们背诵佛经,每错一字就加罚五记白蜡棍。如此责罚了足有八个时辰,直到他俩可以一字不差地背诵整卷经书这才放他俩下来。自此之后才有了‘持明为戒’这项刑责。”
男孩听得心惊,正挨着藤鞭的小屁股不由得夹紧,却又不解其意:“大人应该不只是为了说一个典故吧。”
“天子教诲自然即是‘真言’,圣上要你们在此受责,是为了让你们‘领受教诲,诚心悔过’。同时也要众人以你们为戒。这才是‘持明为戒’的意义所在。”雷豹蹲下身子凑近了陈子阳继续游说道:“这回头鞭,是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之意,圣上下旨以此物施以鞭责,也是为了劝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回头是岸。这番苦心,你可有体会到啊?”
说话间,刑官正照着陈子阳的臀腿处毫不留情地挥鞭痛责,只怕是“苦心”没体会到,“酷刑”却先尝到了。刑官所使是“阴力”,虽不会带起明显的肿痕,鞭责苦痛却是丝毫不减。陈子阳夹紧臀瓣,绷直了腿高高撅起屁股,似乎以此同雷豹的威逼游说做对抗。雷豹却是不肯放弃,抬手向着一旁的另外九人一指:“你熬得住,他们几个却是未必。难道你还要连累他们同你一起受刑吗?”
这时,点兵台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雷豹向台下望去,却见有数十名少年兵士正向点兵台靠近,更与把守在台下的军牢手推搡起来。
“全都给我退后!圣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刑场、干扰刑责执行。”
“我们只是想给他们喂点水,难道这也叫干扰刑责吗?”为首的几个少年手中提着竹筒,灌满了清水,却在与兵士推搡时竟摔在地上,洒了一地。为此,少年兵士群情激奋,争吵声更甚。
雷豹站在台上,居高临下道:“诸位想必都是少年营的兵士吧。其实各位不必如此急躁,也无需担心。圣上仁德宽厚,今日小惩大诫,必定是雷霆雨露齐施,区区小事何必劳师动众呢。只是这擅自闯入刑场干扰秩序,实在不符规矩,若不想害了自己或连累无辜,就请回去吧。”
突然间,陈子阳竟也高声道:“大家还是快回了吧。”众人惊愕之际,陈子阳又道:“此人阴险狡诈,大家快走,小心中了他的毒计!”雷豹闻言面露愠色,陈子阳又接着道:“我们几个早有觉悟,不在乎他人如何威逼利诱。大家莫要担心,请回吧。”
众人心有不甘,不知是谁从地上提起竹筒,大喊一声:“就算不让‘人’靠近,可没说不让水靠近吧!”说着将竹筒里剩余的水朝台上泼去。可惜仅仅打湿了雷豹的衣摆和脚上官靴罢了。雷豹怒火中烧,却并未即刻发作,只待少年营的兵士都走后,立刻吩咐下属向皇帝禀报此事。皇帝听闻之后,更是对狄云培植亲信、结党营私之事深信不疑,虽不露声色,心中却已有计划。
更衣之后,雷豹回到点兵台上,被激怒的他收起了原先的虚伪,愤愤道:“半个时辰已到,清算加罚!”
刑官个个面目狰狞,不留余力地抡起白蜡棍,怒喝一声抽落下来,受刑的男孩原本屁股上布满了凝结的蜡油,被这全力一棍震得纷纷剥落,骤现一道深红。台上此起彼伏地响起嚎哭声,好不热闹。雷豹将积攒已久的怒气全撒在陈子阳他们几人的屁股上,下令刑官使大劲狠打。数十条刑棍上下翻飞,棍责之下的男孩双腿打颤,小屁股上迅速隆起一道道肉楞子,变得凹凸不平。就算坚强如陈子阳,毕竟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高撅着的小屁股熬不住几下棍子就被镇压下去,幸而仍勉力支撑没有倒地。
狄云听着小兄弟们的哭声,急忙跪倒在雷豹面前,央求道:“大人,求您禀告圣上,放了陈子阳他们吧!”此时又有两人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却被刑官拖起,强令他们以手肘支撑起身子,继续承受责打。雷豹却道:“除非他们几个愿意放弃求情,主动向圣上请罪领罚,否则必要受刑至天明为止。这都是他们自作自受,我也没有办法。”
狄云心里明白,圣上并非真心想给陈子阳他们求情的机会,只是借口施以刑责惩罚他们。故而只怕他们越是固执强撑,将要遭受的责罚只会越重。而这一边,正在罚跪的罗逸已有些体力不支昏昏欲睡,被雷豹看见,即刻下令惩处:“如此不将圣上降责放在眼里,罗百夫看来是需要一些提醒啊。”刑官立马搬来一座奇怪的方形木台,上面斜插着一只木质戒具。
罗逸被抱上那木台,腿骨、膝盖一与之接触便生疼痛,原是那木台表面特制成搓衣板一样;而那根戒具则夹在罗逸双腿之间,直顶着男孩的小穴。罗逸此刻穴口还插着那支老山姜,一碰到戒具顿时疼得一个激灵,冷汗直冒。罗逸双手被缚,无处借力,全身分量若压在小腿上则腿骨痛如刀割,重心向后压在屁股上虽可以缓解,穴内的老山姜却会被戒具顶向嫩穴深处,又是另一番苦楚。男孩陷于两难境地,一旁更有刑官以他跪姿不端正为由痛施鞭责。狄云眼看着众人受他连累,所受笞臀刑责远胜当日罗逸所受的“红星高照”,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可没等他多想,刑官已手持白蜡棍与荆条束站到狄云身侧,又一轮恩威并受要开始执行了。
“刑官大哥,你可得使劲打啊。我押了二钱银子,赌他受不了十棍就会倒地!”
狄云听见自己裸臀受笞之事竟被人拿来打赌,心中深觉羞耻,委屈的泪水忍不住滴落到脚背上。站姿受杖毕竟与跪撅不同,刑官高大,男孩的屁股位置略低,一棍下来,棍头向下倾斜,扫在大腿根上。打了四五棍,屁股上已形成一个红艳的大叉。荆条束紧随其后,两边各抽打一侧臀瓣,使得鞭梢落在男孩的臀沟两侧。狄云浑身颤抖,心知这又是刑官有意折辱,只要他臀沟受痛因而闪躲,到时又可借故用回头鞭加倍鞭笞,他早见识过罗逸受刑的惨状,在严苛无比、不近人情的加罚规矩下,往往一顿屁股打完,加罚的数量甚至会数倍于主刑。不等狄云有所准备,白蜡棍又破风而下,棍头正中腿上的麻筋,狄云顿时站立不稳两腿一弯,幸好及时扶住膝盖没有倒下。台下兵士赌输了钱,气愤地走开了。狄云却暗自叫苦不迭,心知自己总计还有一百五十多下没有打完,熬过了这一轮,下一轮打屁股的数目只会更多更难熬。
点兵台的另一边,又陆续有两人倒下,屁股肿得像小山似的,就连陈子阳也被回头鞭教训得痛哭流涕,屁股上星星点点,全是洒落出来的蜡油。雷豹则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吩咐刑官数清楚洒了多少,再如数添上。陈子阳只觉得屁股上的责打毫无停歇,即使他已竭力保持高撅裸臀的姿势,刑官手里的回头鞭依旧瞅准了他屈膝放松的时候猛抽下来,烛台内的蜡油一洒出来,藤鞭更是如疾风暴雨一般落下,如此恶性循环,等到刑官终于停止鞭责,竟是半个时辰已过,又要执行一轮加罚。
时至午夜,陈子阳等人刚刚受过一轮棍责,曹公公恰在此时前来传旨:“圣上知尔等饱受责臀之苦,想必已有悔意,只因有人执迷不悟,这才无辜受累,必深感委屈。刑责漫长,圣上体恤,特赐‘御酒’三碗,以表安慰。”说罢,陈子阳等人身后的刑官已取走烛台,左右架住男孩手臂命其正跪。赐酒的侍官捏着男孩的下巴强行灌入烈酒,这是第一碗。接着,刑官将十人压在地上,又一碗烈酒缓缓浇在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小屁股上,这是第二碗。侍官一边淋酒一边揉搓,男孩们顿觉刺痛难忍,哀嚎着在刑官压制下挣扎,然而过了一阵,臀上瘀肿却已消了大半。陈子阳他们深感庆幸,狄云却明白这绝非好事,依皇帝个性,治伤只为添新伤,如今赐酒,看来是又想了新的责罚手段来对付他们。
“第三碗。”曹公公传令一声,侍官们竟拎着牛皮袋走上台来,男孩中有眼尖的认出那刑具,顿时惊惧不已,大叫起来。
但挣扎无用,侍官将牛皮袋末端竹管稍加润滑,直直插入小穴。男孩们泪流不止,神情痛苦,身后侍官已开始按压牛皮袋,将烈酒灌入男孩的小穴内。为保无性命之虞,酒水已经稀释,却也因此增加的灌肠的水量。一片哀嚎响起,原先需要用臀瓣夹住的烛台此时又加了一截木质握柄,充当起肛塞,堵住穴口令众人不得解脱。
陶润冬受责最重,灌肠之后更觉穴内如同火烧苦痛难当,没等烛台末端插入,酒水已从穴口汩汩冒出流淌一地。曹公公大怒,视其为对圣上“大不敬”,雷豹会意,即刻下令道:“来人,将此大不敬之人拖至一旁,施以‘封蜡’之刑!”
“封蜡”是用以责罚“祸从口出,出言犯大不敬之罪者”,那两个胆敢取笑佛经的侍童,在受过“持明为戒”的责罚后,便又受了这等刑责。藤鞭抽在光屁股上的“噼啪”声在佛堂里响彻了一整晚,直至翌日午时,所有宫内侍童都被召集到佛堂观刑。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两个犯错的男孩仍保持着仰躺、吊起双腿的姿势,一边展示着受了一夜责打鞭痕密布的紫红臀腿,一边忍受着巨大的羞耻,抽噎着断断续续背完了整卷经书。
接着才要执行“封蜡”之刑。行刑官在他二人身下垫了蒲团,开始用沾水的柳条束抽打男孩的臀沟,美其名曰“涤尘”。此时男孩们被吊着双腿,又垫高了屁股,无处可躲,受痛时二人挺起身子,却只会使臀瓣张开得更大,将稚嫩的后穴彻底暴露出来受罚。
点兵台上,刑官也对陶润冬如法炮制将他屁股垫高,只是无法将他的腿吊起来,便命令男孩自行环抱住膝弯。灌肠竹管再度插入,不顾男孩哭喊求饶,又灌入足量的酒水。竹管刚从穴口拔出,两边的刑官立刻用力扒开男孩的臀瓣,将他粉嫩的屁股沟拉成一个平面,荆条束即刻毫不留情地抽打起来。封蜡之前的这一步正是为了让男孩的臀沟、小穴全都肿起来,所以即使男孩抬腿抱膝的动作已经让屁股蛋子向外分开露出嫩穴,刑官仍要一左一右地将他臀瓣扒开到最大,拉扯的力量之大让男孩难以缩紧小穴,露出穴口嫩肉。陶润冬痛哭惨叫,一时没有夹紧穴口,令酒水漏了出来,碰到被荆条带起的滚烫肿痕,一阵剧烈的刺痛令他泪如泉涌、哀叫连连,幸而两边刑官死死掐着男孩的臀瓣这才压制住他的挣扎。
那日在佛堂内,也是如此。鞭打臀沟带来的尖锐痛楚,令那香案上两名犯错的男孩都不住地挺身,扭动着屁股躲闪。监刑官倒也不以为意,在上百名侍童面前当众公开责罚,本就是为了警示所有调皮任性、不守规矩的小男孩,自然是挣扎哭喊得厉害些,才足够有威慑力。柳条挥舞的频率虽不快,却也是毫无停顿,割裂般的剧烈痛苦扩散至臀沟各处,男孩苦于双腿被人吊起,屁股更是被蒲团垫高,无法并拢两瓣屁股蛋子,只得露出桃臀之间的稚嫩秘地遭人鞭打。佛经里说观音曾手持杨柳枝条普降甘霖,而今这沾了水的柳鞭,降下的却只有难捱的羞耻与疼痛罢了。“涤尘”没有数目的限制,只有等监刑官觉得达到了“红热肿胀”的标准才会停止,于是这羞人的刑责就变得更为漫长难熬。
那两名侍童并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何种严酷的惩罚,只盼着行刑官手里的柳条能停下来;而相比于屁股沟里火辣辣的痛楚,陶润冬则更害怕刑官突然停手,只因他早已听过封蜡之刑的厉害。“封蜡”,便是要将熔化的蜡油倾倒在男孩的臀沟里,直至将幼嫩的小穴连同周遭鞭痕肿痛的嫩肉一起被烫手的蜡油完全覆盖封住,那种滋味绝不会比屁股沟被鞭子抽烂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