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绕过半圈,天光无声无息的明亮起来,早晨的镇子里没有什么鸟鸣声,只有卧房里的一扇窗户透进来微弱的日光,代表着时间已经不早了。
“…”邵琛蓝迷蒙着睡醒,接着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自己的手臂被搂住,因为姿势没有变动过,此时有些微微的麻痛,一个暖暖的热源就在自己的身旁缩着,清清浅浅的呼吸洒落在自己的肩头。
什么情况,自己的睡觉位置确实是一晚上没动过,但是他…什么时候贴过来的,是有什么原因吗?
邵琛蓝动作极轻的转过头,往宫亦澄原本睡的一侧看过去,床头柜上的花瓶里,依旧是昨夜睡前的水位线,没有丝毫增长的迹象。
他…没起夜吗?
不忍心打扰对方的睡眠,邵琛蓝继续保持着一动不动,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才刚刚闭上眼睛,身旁的人却开始梦呓,糯糯软软的声线,伴随着身体不安的磨蹭,贴在了自己大腿的一侧,隐约的触感有些不对劲,像是那里…硬起来了。
“哥哥…要尿尿…”
要尿尿?邵琛蓝辨认出几个模糊的话音,但是这是醒了吗,还有他的裤子好像滑下去了一截,还没有来得及去询问一句,宫亦澄突然惊喘了一声,双手加了力度身体猛的贴紧上来,左腿跨骑缠住自己的双腿,腿间的硬挺重重的摩擦了两下,随后射出来一股温凉的黏腻液体,沾到了自己的腿上。
清晨到来的时分,宫亦澄再一次被小腹内汇聚而成的潮汐不完全的唤醒,抑制在浅层的梦境里飞速的搭建出不存在的情景,意识降落在一片纯白色的世界里,站在冷硬棱角的立方体内部,白色的地板与白色墙壁,没有自己的影子,上方不知道有多高的虚无,以及这个凝固的世界里,唯一的不同色彩。
是他。
梦境里的邵琛蓝正坐在地面上,以一种双腿大开极度羞耻的姿态,毫无保留正对着自己,身上是纯白色的紧身战斗服,黑发垂在鬓角,在这纯白的宇宙里极其显眼,依旧是看不清脸的状态,宫亦澄却执拗的认定,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挣扎与沉沦。
就像昨夜自己抱着他把尿的时候一样,此时他也是同样尿急的模样,小腹不和谐的充盈出弧度,右手捂在双腿之间脆弱的位置,隔着衣料不断的揉弄自渎,时而浑身过电的激颤,腰肢不住的前挺,仰起头露出纤细完美的脖颈,见到自己出现顿时停了动作,窘迫的夹紧了双腿,瑟缩的颤抖。
- 哥哥,你在做什么。
- 我…我没事,真的没事。
- 不,哥哥在说谎,哥哥明明就是想尿尿。
- 不要…啊,别碰那里…
对话依旧响在心底,重重的带着撩人的呻吟喘息,宫亦澄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的幻想,直觉支配的动作,上前去轻易地将人压制住,右腿抵进对方的双腿之间,强硬的分开顶住,左手顺势压制住另一侧,右手毫不犹豫的探到那根炙热的硬挺之上,握住了能握住的部分开始抚慰,指尖摩擦过涨满的顶端,湿漉漉的水痕,只刚刚开始就使得邵琛蓝几乎快要崩溃,腰肢的颤动狂乱,却诚实的迎合着自己的节奏,双手无力的搂住了自己的肩头。
- 哥哥,想不想要啊,想要就说出来…
- 想要…呜,小橙子,帮我揉出来,好难受…
失去理智的浪喊带着哭腔,无声的穿透耳畔,宫亦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次一次的辗转过柔韧硬挺上所有的敏感点,邵琛蓝一开始还能勉强的撑住身形,随着高潮的临近渐渐流失了力气,瘫软在自己怀里,柔弱不堪的模样格外诱惑。
- 要,要射了…
与昨夜的呻吟一般无二,同样求欢的姿态,只是这一次是正面抱在了怀里,宫亦澄左手搂住邵琛蓝的后腰,右手逐渐加快了速度,碎发蹭到自己的脸颊轻痒,直到对方终于浑身僵硬的弓起身子,双腿试图夹紧的力度相当之大,一片滑凉的湿腻感爆发在手心里,隔着衣料牵出乳白色的细丝,无比的淫靡。
- 哥哥,想尿尿吗,想不想啊。
- 想…啊,你不要…不要看我…
- 那可由不得哥哥了呢,哥哥,尿在我怀里吧…
- 呜…不要,我不行了…啊…
高潮波峰坠落后的敏感身体,气力虚弱比先前更甚,邵琛蓝所有的反抗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宫亦澄索性在地板上坐下,抱着人骑在自己大腿上,还没来得及完全跪坐下去,下一秒纯白的战斗服裆部绽开灿烂的尿水烟花,淡金色的水光潋滟,张力无法承接的清晰水流形状散乱坠落,涌流的洪潮漫溯延展开来,顷刻之间打湿了一双大腿的腿根部位,连带着自己的裤子也湿了大片,伴随着哧哧的暧昧水声,连绵不绝。
- 哥哥…好骚哦,尿了好多…
- 呜…不要再看了…
身上人已经羞耻到不行,不顾自己还在不断失禁喷尿的下体,撑起身子前蹭了两步,直接骑坐到自己的裆部三角区,用身体挡住了窥探的视线,伏在肩窝闷闷的哭音,肌肤被温热尿流冲击的触感鲜明,令自己也完完全全的硬起,宫亦澄越过邵琛蓝的肩头,顺着背脊的纤瘦线条往下看下去,汹涌的淡黄色尿水漫无方向的纵横,千丝万缕织成交错的水网,纯白的地板上边界线不断变化的水滩,世界上最绮丽的艳景。
“唔嗯…”
怀里的人不知为何射到了自己身上,邵琛蓝不免有些好笑,这是做了春梦了吗,似乎梦到的还是自己,心底竟有种确认答案后欢欣雀跃的感觉,但是现在需要稍微处理一下。
刚准备想办法尽量动作轻轻的将这些黏腻的液体擦去,邵琛蓝才抬起右手,就试到宫亦澄身体一阵颤抖,紧接着一道温热的尿流从下体急急的喷射出来,一瞬间打湿了一片床单,身边人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情节,缠着自己不放手,唇间溢出一声声急促的喘息,满脸潮红却依旧紧闭双眼。
尿床了…?但是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吧,哪怕不是因为什么浪费的缘故,睡在尿湿的床单上肯定也会不舒服,只能叫醒他了,想到这里邵琛蓝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得将宫亦澄抱在怀里,顾不得短裤和双腿已经被暖热的尿水淋了个透,缓缓的顺着背脊在耳边呼唤。
“小橙子,小橙子,快醒醒…”
“…?”
梦境突然间分崩离析,眼皮颤动,清晨的天光透过来投进淡粉色的光线,后背被一只手浅浅的摩挲着,沉睡的身体被呼唤着苏醒,宫亦澄正有些莫名其妙,意识回归的一瞬间,惊觉自己现在正在失禁,险些吓得跳了起来,释放到一半的进度却无法被刹住,刚刚睡醒又射过了一次,双腿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气进行控制,羞耻到极限的时刻已经不知所措,拼命的躲在了邵琛蓝怀里拒绝接受现实,直到尿流渐行渐弱到完全停止,脑海里碎片的梦境记忆闪回,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做梦?
还是…春梦?
意淫的竟然还是…他?
“小橙子,没事的,有哥哥在呢,没关系的。”
“呜…我,我不知道…”
似乎是已经被巨大的羞耻感打击到六神无主,宫亦澄埋在自己怀里不住的发抖,邵琛蓝尽量柔声的安抚着怀里的人,却起到了反效果,宫亦澄终于没能忍住,呜咽着哭泣出声,好半天才缓和过来,泪珠莹然眼角红红的抬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没事啊,尿床了也不要紧,哥哥帮你收拾就好,是不是因为你的后遗症…的问题啊?”
思考过来龙去脉,以及昨天晚上床单上那些多余的清洁粉,邵琛蓝心下推断出几个答案,将其中看起来最有可能的一项询问了出来,害怕再次吓到怀里的人,声音更是放得轻柔。
“…嗯,是…是那样,因为有时候魔力解禁都是后半夜,然后我又很累,就睡着了,然后就…呜…”
“没事,没事,哥哥帮你想办法,顺其自然就好了,既然尿床的习惯没办法改,那就改造一下床嘛,好不好。”
可是…我还对你做了春梦啊,这又该怎么评定呢,宫亦澄无声的张了张嘴,依然觉得自己脸颊滚烫,几乎都快要发起烧来,好半天扭扭捏捏的不肯起身,直到邵琛蓝伸手到后腰和大腿垫住,将自己抱了起来,身上的衣裤已经揉皱,沾了不少尿水又被体温焐到半干的潮湿,显得狼狈不堪。
“你要…干嘛…”
“乖,小橙子,暂时先委屈一下你了,毕竟尿湿了贴在身上会不舒服吧,哥哥来收拾。”
魔力后遗症已经过了时间,邵琛蓝恢复体力后,轻松的将宫亦澄抱起,平放在了卧房的长沙发上,拿了自己的枕头过来垫在脑后,很快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不多时竟然端了一小盆的温水回来,肩膀上还搭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
“…”
“没办法,水资源还是要省着用,但是这样的程度还是没问题的,哥哥只要有能力,不会委屈你。”
对上宫亦澄满含迷茫的眼神,邵琛蓝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动作轻轻的脱掉了宫亦澄的衣裤,用毛巾蘸湿了温水一点一点的擦洗,将腹间腿上所有黏腻的印记慢慢清理干净。
“我…我自己来,不要…麻烦你了…”
“这样吧,我把水盆放在这里,你可以直接用水洗身上,水溅出来也不要紧,我去收拾一下床。”
宫亦澄执着的要下地,邵琛蓝索性把水盆放在了茶几上,想了想还是放弃将洗手间的容器拖过来的念头,毛巾递到对方手中,转身到了床边,将凌乱的被子一把掀开到床尾。
这是…什么情况,除了自己那一边刚刚被尿湿的印记,他的那一边竟然也有一大块湿痕,经过了大半夜已经晾干了些许,洁白的床单上仿佛盛开了一片淡黄色的花海,深深浅浅不规则的蔓延生长。
这是一共尿床了两次吧,简直是发了洪灾一样,肯定是昨天果汁喝太多了的缘故,邵琛蓝不免有些想笑,听着身后传来的宫亦澄用手撩起水花洗身体的声音,打趣的调戏了一句。
“小橙子,你的橙汁有点多哦,果然那个图鉴上说的多汁的属性没说错。”
“哇,你个死变态,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快点收拾掉啊,然后你去想办法,我…我真的改不了。”
虽然邵琛蓝并没有在盯着自己看,浑身赤裸的宫亦澄仍是觉得有些害羞,端了水盆绕到茶几的一角,背对着大床的方向,双腿微分寻找到合适的站位,捧起温水将下腹和大腿清洗干净,水珠沾到肌肤上竟有些意动,蠢蠢欲动的勾起残余的尿意。
怎么…还会想尿尿啊,不过这样应该也没问题吧,反正是在水里,等下也要回收掉的,宫亦澄胡思乱想了一阵,微微的压低了身子,遮掩住所有可能的奇怪声音,细小的尿流在水中很快散去了颜色,等到解决完毕,又取了毛巾拧干来擦身体。
“洗好了吗,这是换洗的衣服,快穿上不要着凉,正好我也洗一下…怎么了?”
弄脏的床单扯下来丢到地上,下方的床垫自然也不可幸免的下渗了大片,就连被子上都沾了一部分,这样肯定要来个彻底清洁,看来也只好学他把清洁粉倒在床上了。邵琛蓝一边想着各种计划,听到身后的水声停止,到衣柜里找出两套干净的换洗衣物,随后把自己的衣裤脱了下去,准备利用那盆半凉的水也清洗一下腿上的痕迹,刚刚碰到盆边就注意到宫亦澄抱着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那个,哥哥,我刚刚,尿在里面了…”
完了,忘了他身上也沾到了需要洗,这一夜到现在自己真的是丢人到极限了,宫亦澄心理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去说谎,低着头支支吾吾脸颊绯红的说出事情,刚说完就羞得不行,手上抱着的衣物紧了又紧。
“诶,这样啊,没关系,哥哥又不嫌弃你,不过小橙子,你可真调皮,我说过你想尿在哪里都可以,看来你还是很喜欢这个特权的嘛。”
“这…都是意外,我也没想弄得这么一团糟,我不管了,反正你说了就要负责,我去做早餐了。”
宫亦澄快速的把换洗的衣裤穿上,不敢看邵琛蓝一脸淡定的继续用那盆水擦洗身体的情景,胡乱的找了个借口跑出了卧房,从客厅里的箱子翻出一只平底锅,和一把已经用了不短时间有些褪色的平铲,握在手里才稍稍有了些安心感,定了定神去厨房的保冷柜里寻找可以利用的食材。
昨天的麦饼多买了几个,保冷柜里除了瓶装的果汁,就是一些冷冻兽肉,草药和果子,似乎是由于冰鲛灵珠的关系,食材没有像贮存在一般的保冷柜里一样结出霜晶,能够直接下锅烹饪。
还有…这是什么,宫亦澄端出一个金属小筐,里面装了几只米白色蛋壳上面有一些斑点的蛋,因为保冷恒温的缘故并未变质。
用自己的终端扫了一下检索图鉴,上面显示的说明是某种鸟类的蛋,但是资源部没有出售过这种鸟的蛋,就连肉都没有,看来这是在野外捡到的,刚好能够利用冷冻保鲜到现在。
运气不也挺好的么,不过也许不是运气,就他那个财迷的性格,野外路上能薅回家的东西肯定通通薅回来了,宫亦澄联想出邵琛蓝在野外狩猎的状态,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照例蒸上了麦饼,往平底锅里下了一点动物油脂,等待油脂化开后放入切片的兽肉,蛋在台边打散落下去煎,油花溅出细小的噼啪声音,食材慢慢煎熟的过程中香气四溢。
蒸好的麦饼从侧面切开一半,煎好的兽肉和蛋夹进去,宫亦澄又挑了一种几乎没有甜味,平常被人很嫌弃的果子切了片塞到一侧,整个饼已经被填塞的圆鼓鼓了起来。
还差点…什么,对了。
想到自己的各种宝贝,宫亦澄钻出厨房,从箱子里翻箱倒柜的取出了一小瓶酱料,倒了一些到饼里,又微调了一番做了个顺眼的造型,随后端着盘子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回到自己制造的灾难现场,只从厨房里探出头遥遥的喊了一声。
“大变态,过来吃饭啦~!”
“这也太香了,我刚才就想过来了,但是我又怕你把我从厨房赶出去,毕竟大厨的秘技不愿意外传之类的,对吧。”
“瞎说,还把我说成小气鬼,哥哥简直是大笨蛋,快点吃,要不凉掉了。”宫亦澄听完一通油嘴滑舌的言论,终于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把盘子往邵琛蓝手里一塞,去保冷柜里取了自己早已看上的果汁。
突然感觉,他也很注意照顾人的情绪,一直不过来又对我说这些话,大概是为了缓解我的…心情吧?
“这个做法挺常见的啊,早知道就光明正大的来参观了…哇,什么味道这么好吃?”邵琛蓝把盘子端到客厅的餐桌上,双手捧起一只端详了半晌,碎碎念着一口咬了下去,舌尖的味蕾突然品尝到一种浓郁的甜香,加进去的酱料仿佛有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将所有食材的味道综合出了另一种滋味。
“这个是我自制的,也是古地球的做法,叫蛋黄酱,失败了好多次呢,害得我连着吃了好几天的炖蛋白。”宫亦澄斜倚在桌边喝果汁,略带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从盘子里单手抓起一只大口的吃起来,“就连饭店都只会给你把肉烤熟就算了,哪有这么多花样,帝国餐厅卖的这类饼,干巴巴的一点调味都没有,还不如直接分开吃肉吃饼。”
“我现在觉得我真是捡了个大宝贝,小橙子,以后你只要想做吃的,哥哥绝对不限制你用水用食材。”邵琛蓝三口两口把一只饼吃了个精光,觉得没有吃到满足,探手又去拿了下一只,“甚至你要是愿意多做的话,我们都可以在摆摊的时候卖小吃,绝对火爆整条商业街。”
“大变态,你喝点水,不要吃的噎着了,吃个东西比机械龙都凶,我发现你就是个财迷,什么时候都想着赚钱。”宫亦澄满头黑线的看着邵琛蓝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吃法,下意识的把手里喝了一些的果汁递了过去,在对方顺手接过去仰头喝了一大口后,才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我刚刚喝过了,然后又给他喝,这个…这个是不是叫,间接接吻?